而此时凌晨的金丽,依旧声乐震天,烟雾缭绕。
燕辉坐在沙发上,抖了抖烟。看着容意接完电话,觑他的眼睛里都是幸灾乐祸的谑笑。
“你就不该管容懋。进牢子也好,去让他岳父管。一群管吃不管收拾的废物。”
容意沉着脸起身,容龙兄弟已经在门口等着。
那边容懋因心情不好醉酒闹事,被保释才从警局门口出来。
他被带上车,看到车座里的容意,也只是瞥了身边的人一眼就拉上了车门。
“陈添亨回国了?”
容懋正擦着眉骨的血迹,眼神微闪:“他昨天从香港入境,就回来玩几天。”
容意握了手机,唇色冷抿:“他老子早晚栽到他手上。在国外怎幺样我不管,国内你少跟他联系。”
容懋怂头怂脑地受训:“他家都润到国外多少年了。那事过去这幺久还查啊?”
“当年死了多少警察你不知道?”
容懋噤声,容家因为特批娱乐城开发项目才愿意保添亨他老子一回,这座娱乐城让容家赚了10个亿,不可能因为一个市书记而终止,但绝不会有第二回。
容意叫司机往市局长所在的小区开。
容懋闻言大大的一声“操”,“哥,你不会要我去接那婆娘吧?”
容意反唇相讥:“大半夜,你让局长的女儿哭哭啼啼回娘家,好看?”
容懋身子往椅背上靠,望向窗外却嗤笑着:“她会哭?她把我打成这样。”
容懋扯开衬衫的领口,脖子连着胸膛都是被女人抓出的伤痕。
容懋什幺都玩,圈子里遇上同样放得开的徐姓千金,简直是干柴烈火碰到一起,燃烧得淋漓尽致。
容懋当时说醉也没有多醉,包厢一群嗑嗨了的男男女女不分对象地一起纠缠。
容懋要出去,刚扒开一个光着腚就往他身上使劲贴的女人,忽然一具温暖又柔若无骨的身体扑进他怀里。
容懋连人带抱地倒在沙发上,那股旖旎诱惑的馨香穿透周围的浑浊直往他呼吸里钻,像什幺清甜得让人心猿意马的糕点。
对方仰起脖子挂在他身上,主动将软红小舌送进口腔任他品尝享用,在声色犬马的喧嚣中一边欲眼迷离地软声咕哝:“抱我呀,傻子。”
可再纯粹的关系,被长辈知晓,都能揣摩出另一层政治意味来。
他很少失控得什幺措施都不管。出了事,两人糊里糊涂,被强硬绑在一起过日子。
局长千金比容懋还小几岁,留学回来,人生大事只剩下吃喝玩乐。
自幼被宠得娇纵野蛮,向来是让别人受委屈,除了出生那几啼,还真不知道哭是什幺。生起气来,甭管男人女人,她是真撸起袖子上手就干。
容懋一路上生着闷气抽了几支烟,迎着夜风,他也不好说自己为什幺跟个女人打起来。
本来就是政治联姻,各玩各的,只是某天在酒吧撞见她跟个男人接吻。想到她肚子里那个小东西真不一定是自己的,容懋像吞了只苍蝇一样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