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午睡

或许,他足够把她放在心上了,所以她感动地哭泣。

伸脚,把她脚完全勾住,一只腿探进她双腿间,小腿越过上面的那只膝盖,然后缠住了她那条腿,缠紧了,脚掌压在她脚背上。

他脚非常烫,整个人也是。

邱叙侧身抱紧她了一下她,她这被子有够厚的,明明不算重,被窝里呆了几秒,就感觉起了热,想问她有没有薄一点的被子……算了,抱会儿再说。

她没想往日一样他一撩拨就浑身颤栗,只是埋着头,笑着小声骂他,“好怪啊——”声音里带着一点点枯涩,酸柿子掉下树。

邱叙叹口气,无奈的气,心头有点发酸的感觉,游鸿钰不知道什幺时候在他心口栽种下一颗柿子树,他清楚这玩意能活下来是靠得他血液供给。没说话,抱紧了她。

游鸿钰忽然爬起来,“对了,你会不会热。”

这幺一说,邱叙下意识就掀开被窝坐起来了,坐起来后,他的身子傻不愣登暂停了一秒。他把脚放入拖鞋,游鸿钰听到掉跟拖鞋前端微微触碰地板的声音,看了眼他,给他指着衣柜,“被子在……”

他绕过床尾,站到游鸿钰落下的手的前方。

他看了眼她的眼睛,这人又开始往床铺里低头。

游鸿钰想到之前在邱叙的家,听到他和他妈妈打电话,然后自己很没礼貌地哭起来的事情。

邱叙一只压到她头后,身子弯下来,轻轻掀开她耳朵前遮住眼睛的头发,眼眶没红,那就是没在忍哭。游鸿钰张嘴要说不知道什幺屁话之前,他手掌像赶人一样,“麻烦你往后挪挪,我想睡这里。”

游鸿钰挪到了他先前躺的位置,两人在枕头上大眼对小眼。

游鸿钰朝他笑,闭上眼,做好午睡准备,邱叙忽然颇为认真的声音就进自己耳朵。

“你是要睡觉,还是聊聊?”

她立即很轻地蹙眉,仍然闭着眼,面部倒没发僵,反问着揶揄他,“午睡就那幺一会儿,”她忍不住打了个哈欠,“邱叙,你真的很喜欢纯盖被聊天啊。”

那边安静了几秒。

男人的宽大手掌过来,从床铺和她那点腰之间穿过,他上身离得她胸部远,下巴抵着她头,脚面上贴着她脚底。

“一会儿会热……”她声音一半妥协一半劝说,只是舌头根部、嗓子最深处也没有情欲的诱动。

他闭上眼,“到热的时候你动一下,我会松开。”有了困意,双手环住她上身肩膀,一只手重重拍她背后,“睡吧,皇帝……”声音干净温倦。

他没注意,或是他压根没办法去注意到的地方,在他那双温柔手掌带点力道拍打她后背离心脏最近的地方时,她的呼吸一下子安稳了下来,眼皮肌肉带动眼眶,忽然用力地收缩了一下。眼泪又憋回去了。

和好朋友随口聊到家事是可以的,和男人聊这些,她更怕自己说到一半,顷刻开始呕吐,甚至动言要杀了对方。和邱叙谈恋爱,让她觉得每天都变得格外漫长和煎熬。毫无疑问她是快乐,可是也十分煎熬。

现在他非常想和她沟通,同时态度诚恳温和。邱叙非常能觉察她情绪细微的变化,没有什幺东西是凭空产生还超出平均水平的,所以游鸿钰有一点点想不通他——拒绝交际,没谈过恋爱,和他妈妈关系虽然不错,但私下讲话时态度恭敬多余亲昵,怎幺可以察觉到这些……

她变热,掉入那浓稠、绵密的白色梦,细软如蜘蛛网,灌木丛深处的灰白浓,纺纱的轻薄睡衣被脱掉,雾白蛛网只有几点黑,是被捕获的虫子尸体空壳,蜘蛛趴在一方继续织更细密或大的网。微风吹过,蜘蛛网晃动了,她感到自己睡梦间和他分开,她转身面对他,他的一只手很快握住了她手。继续安睡。

他梦到乌梅子酱一样的玫瑰花,手握着花束放下,眼前看到的却是一片森林。他按下快门,反光镜往上擡。

拍到了,在湖边边缘,迎着微风,一只幼鹿在森林间颤抖。

他感到下身发硬。

他有些困惑。那是好看的,为什幺会产生性欲。

他从被抚慰的梦里迟缓醒来。

他的全身都保持睡梦一样的安稳,看到的是游鸿钰那黑褐色的蓬松头顶,头发有干燥细微的光。

现在她正低着头,忙着给她自己自慰。他一只手正环着她,觉得好温馨。目光发空,直直看向她房间的陈设,对面布艺椅上,堆叠他脱下的衣物。

以往,在游鸿钰安生睡在自己身边时,他其实只是半硬状态。

听了半分钟她的喘息。

他腿间的东西发硬,甚至开始发酸。整个小腹都在发麻,大腿内侧的肌肉想抽搐一下,他又控制住了。阴茎头发胀,根部也非常难受,他慢慢感触了几秒。

和刚刚梦里的感觉是一样。

然而,那种感觉,好像是很真实——

他在梦里被“毫无知觉地”抚摸了几分钟,他慢慢回忆起了充满旖旎遐思的梦。

从根部卵丸,到柱身,到龟头。隔着内裤摸,确定形状。

意识到这点时,他整个人还是保持默不作响。但慢慢地,那双手纤细的手就只是摸一下,被窝表面晃动的只有她的右手。他余光能感觉到,游鸿钰的臀部微微在晃。

整个身体都离她不近不远,不是很能感到刺激。他伸出手臂,要让她更贴近自己,捏住她的整个后背,还想看看她表情,还要蹭蹭她的额头,游鸿钰擡头,眼里全是被发现的惶恐,闹钟猛然响起。

他终于吸了口气,顺畅呼气。

午休闹钟被猛地关掉,游鸿钰像要忙着拯救世界一样逃出被窝,与此同时他从床头柜回身,马上扯掉她的内裤,让那点布料脱离屁股。先前被他只是摸一下就早就湿润的内裤是罪证,被她的脚趾在挣扎间“不经意”推远。

好像这样,刚才那个趁他睡觉,侧躺着把手往他身下伸的游鸿钰就不存在——她摸他的肉棒,与此同时自己在磨腿。

此刻他按住她腰,飞快从呢子大衣口袋里抓到指套,捏着两只透明的一次性包装袋,侧躺回床上,她居然敢背对着他。

肉棒隔裤子发烫发硬,紧紧贴到她屁股上,手掌也有了往上抓住游鸿钰一只胸的意图。

见她还在挣扎,邱叙用征询地问,“嫌弃?”

她又不说话了。

邱叙的目光变空,开启章程之前有所交代一般,“再说一次,今早来你家前,我洗了澡。”

她不说话,只有嘴边随身躯微微颤抖溢出一点残破的呻吟。

隔着她的打底衣,咬衣料底下,肩膀上细细的肩带。他松口时,低声骂,“简直不可理喻。”午睡居然不脱内衣,罪大恶极。第二次再去缠住她腿的脚就轻车熟路,他的膝盖往上去磨她的穴口,她被他搂住腰还在乱动,让他伸手继续帮她自慰也不是,一不留神就会撞到脆弱位置,她还在床上装死,所以他伸出手一巴掌就朝她屁股拍去,她忽然叫起来,声音发软,他整个人愣了一下,听出游鸿钰嗓音喘息里隐匿的快乐,他紧闭双唇,看自己手掌,眼底有震撼之后就是欲念浮动,他重新按住她后腰,擡起手掌,趴着的游鸿钰忽然叼向他另一只手,朝上臂咬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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