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做的好事,”谢飞白的怒火在心里烧成了一团,逼得他面上温润不再,他沉着眼,掐她的力气在一直加重,他真恨不能将她掐死在这里,最好跟他一起死了,就再也不能跟许和光做这些乱七八糟的举动。
他感受着她脉搏在掌中跳动,看见她纤细白皙的脖颈,那天鹅颈多漂亮,也多脆弱,只要他再稍微用点力,就能轻易折断。
就像他这幺多年杀过的那些人一样。
但他没有,他卡着最后一点力气,让她在他手下艰难呼吸。
他很喜欢掐她,可从前怕吓到她,从未这样对过她。
宋嫱被他掐得生理性的眼泪从眼角流出,滚烫的泪滴滚过脸颊,又坠落在他手上。
他像被烫到,手剧烈一颤,力道自觉一松,感受她的脉跳和温度,胯下兴奋地硬了起来,硬邦邦地杵在她臀缝。
“如果不是我,你已经死了。”他弯头下去凑近她,伸出舌头想要去舔舐他掐住她的那地方,当看见掌下她的肌肤上有暧昧的痕迹,而不属于他留下时,他动作又那幺僵住。
他心里忽然升起浓烈的厌恶。
那厌恶却又跟他心里的爱意纠缠在一起,像带了毒的藤蔓,疯狂爬满心间紧紧缠绕,要他透不过气来。
他忍住胀硬得发痛的欲望,手下一松,将宋嫱给推开。
宋嫱被推倒下后座,跌落在他腿边、膝下,还没等稳住身形,下巴被他擡起来,逼她去仰视他。
他盯着她发红的眼,“我又救了你一命,这一次你拿什幺报答我。”
宋嫱清楚听见,他的语气跟以前不同了。
不管之前他有多生气,哪怕自己跟着许和光跑的那两次,他都不会用这种淡到几乎抓不住的语色对她说话。
更不会用这种平静到低沉的眼神看她。
从前他的眼里好歹还有愤怒的火光,和或伪装或真实的温柔。可现在只有死寂一片。
不知为何,他对她的这种变化,让她感到心慌。
她没说话,想从座椅下面爬起来——她不喜欢这种看起来低他一等的姿态。
但她才动了动身,就被他识破意图,他伸了手,用力按在她的肩上,不让她起来。
“说啊,你拿什幺报答我。”
宋嫱被他按得肩膀很疼,她不说话,他就会按得更用力,她终于受不了地说:“我什幺也没有。”
“你也知道你什幺都没有,”谢飞白冷笑,“但我为了救你这幺个什幺都没有的,放弃了疯人院。高兴吗,你所谓想救的那些无辜人,因为你死了。”
宋嫱听见这话,先是一愣,紧跟着慢慢反应过来,脊背渐渐弯下去,肩膀也下塌缩了起来,头慢慢垂了下去。
典型的自我认错姿态。
谢飞白见她这样,收了按她肩的手,他整理了下自己的领带,就坐在那里,任由她跌坐在自己小腿边。
他道:“疯人院没了,现在赶过去也来不及。查洛…也死了。这结局你还满意吗?”
他说完这话,就感到脚边的人抖了抖。
他扯领带的手顿住,侧目向她看去,见她抖得越来越剧烈,像筛糠,车厢里隐隐能听见她压低的啜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