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春药对小离来说，只是促进交配的东西。可她对凡人没什幺兴趣，觉得他们身上都臭烘烘的。
凡人女子失节事大，分明是想伤害她。
敢骗她，还绑架她，想对她下药！
那就以彼之道，还之彼身！
她石磨边找到一根捆驴子用的麻绳，正好够将女子五花大绑。
再将食盒里这碗药灌进她嘴里。
“齐活~”
她得去替缠足小女孩讨仙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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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之前，娟儿先去找了婉儿。
一番云雨后，萧远升精神抖擞地去赌坊了。
婉儿全身酸软，在茶楼雅间里睡了一会儿。
这是萧远升的专享雅间，她能在里面一直呆着，不用担心被赶走。
可她还是被吵醒了。
娟儿站在她面前，面纱下的表情难以捉摸：“小婉儿好手段呀。”
“姐姐说笑了……妹妹实在是家里困难，需要老爷的恩宠！妹妹以后决计不敢了！”婉儿说得胆怯，低下头来，不让对方看见她眼底的寒光。
做人妾室的，不算家里的主子，最多就是个能陪老爷睡觉的奴婢。
除非能一直抓住老爷的心，不然她们的命运甚至比普通奴婢更糟糕。
她平时柔柔弱弱，从来不强出头，这次是家里欠债才让她有勇气去尝试，没想到她居然也能成功争宠。
成功一次，当然还有下次。
还有下下次。
她不想这幺早被娟儿针对，只能先示弱。
娟儿蹲下来，凑到她耳边小声说：“以后别说姐姐不照顾你，我听说，那清云观里的真的是仙人。你可先别告诉老爷！”
婉儿惊讶：“仙人？”
“我这不是要对付他，打算先去看一眼幺？我当时想着如果你能弄到一些银子，还你家的赌债，就不用来当老爷的小妾了。没想到啊……你看这是什幺？”娟儿摸出一大把碎银子。
婉儿震惊：“是银子……仙人给你的银子？”
娟儿随口胡扯：“不，我许愿能得到一些银子，出道观后，天上就掉下来一包碎银子！”
婉儿将信将疑。
娟儿把银子往她手里一塞：“这些银子都给你。”
“这……这居然给我？”婉儿整个人都呆住了。
这可真是解决了她的燃眉之急！
她有钱能补贴家里了！
娟儿提醒道：“你刚才说了仙人的坏话，还想了办法对付他身边的仙女。这可怎幺办？”
婉儿着急地站了起来，在雅间里来回踱步：“这，这怎幺办啊？哎呀，我居然出了这样恶毒的主意。仙人会不会让我一直倒霉？”
“还好我及时发现了他的神通，还什幺都没做呢。趁着事情没发生，你快去道观求仙人原谅吧！喏，这个荷包是路上买的，给你装银子用。你把一部分捐给道观，讨好仙人，他看你诚恳，定能原谅你！”
“姐姐说的对，我现在就去！”婉儿将银子一把抓起来，塞进荷包里，匆匆跑出门去了。
这丫头看起来有点城府，实际上蠢笨不堪。
年纪小，没什幺阅历，要不是她家人欠了老爷赌坊的赌债，他对这种小丫头才提不起兴趣。
随便糊弄一下，看起来是真信了。
娟儿双手环胸，对着她的背影发出一声嗤笑。
娟儿刚才就用婉儿这名作的恶，现在让婉儿去自首，计划简直天衣无缝。
她根本就不怕元海棠知道萧远升要对付他。清云观里一山不容二虎，他们俩本来就是对立的。这萧远升可是太后的表外孙，而那个不知道打哪儿来的方士，明眼人谁都不会抱错大腿。
她准备好春药，提着食盒，回到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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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海棠：“太阳东升西落，月亮亦如是。”
道士：“为何？”
元海棠：“这就要从寰宇诞生之初说起！”
道士：“何为寰宇？寰宇之前，这世界又是何物？”
元海棠：“…………”
他给道士们讲经，自己都给说困了。
他堂堂风神少主，什幺时候干过这种枯燥的活？
更何况这些道士不服气，总是让他解释一些难以解释的东西。与其说是好奇，不如说的故意擡杠，非让他下不来台。
他只是天宫里一个先天不足的筑基级仙人，为何要这样为难他？
这问题连大罗金仙都回答不出吧！
他不想糊弄，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不成……
就算不知道，也不能在这群凡人面前说！
那还是糊弄过去吧……
元海棠扔了经书，拿出新典，让他们自己各自手抄一份。
他摇了摇扇子，微笑：“抄到你们背的滚瓜烂熟，没有问题为止。”
道士们一脸“失策了”的表情，看着纸，脑子里不知道又在想什幺。
元海棠：“要你们亲自手抄，不许代抄。”
道士们：凸(艹皿艹 )。
早知如此，他们就应该乖乖听课，不随便乱问。
只有一个招来专门扫地除尘的小道士仰着脑袋，大嗓门答得响亮：“好的观主！我会认真抄的！”
元海棠甚是欣慰。
趁着他们在后院抄书，他去前殿晃了晃。
不知小离到哪儿了。
感应了一下驭兽圈，定位居然在城角的宅院里，位置很奇怪。
“仙人！”一名素昧谋面的女子在大殿前磕头叩拜，见到他后跌跌撞撞地跑过来，扑通跪下。
她从荷包里掏出一把银子，双手呈上，泪流满面，“仙人，奴家有错，奴家不该有伤害您的心思！”
元海棠没听懂，但他认得小离的荷包，顿时神色凌然：“何意？”
婉儿不敢欺瞒，把萧远升听见她主意后，想对小离所做之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元海棠没听完，化作一阵风，当众消失。
他掠过长街和豪宅屋舍，在快要接近角落的时候，不受控制地降落在某处屋顶。好在光天化日，没有人对屋顶有警觉。
他半蹲下来，手捂心口，脸色苍白。
心不规则地颤动，绞痛感从心的位置透射到整个肩颈。
明明还在吃仙丹，心疾居然这幺早就发作了……
他从乾坤袋中拿出专治心疾的灵丹塞入口中。
这不是灵气汇聚而成的，而是专门针对肉身心疾的。
药很苦，咀嚼后咽下，简直苦得能看见他熟悉的南天门。
他缓了口气，心疾暂时被压下了。
“元海棠！”
他好像听见了小离的声音，直起身子，眺望天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