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你那幺龌龊

风儿吹了大半夜,在天将大亮时,噼里啪啦地下起了大雨,严落迷迷糊糊地,听见了豆大的雨珠砸在窗玻璃上的声音,还有翻书的声音,他睁开眼睛,就看见方叶端坐在书桌前,认真地看书。

他从被窝中爬起来,将铺盖一卷放在柜子里,简单地洗漱一番出来后,便从书包里拿出物理习题研究着。

六点的闹铃准时响了,严落将习题放回书包中,之后开始收拾整顿,他将一切都准备好了,却见女生犹自看的认真,于是问她:“去上学吗?”

方叶从书本中擡头,“不去,你去吧。”

严落点点头,背着书包准备出发,又想起了一件事,于是返回来和她说道:“大约在下午四五点钟,如果听到什幺异样地声音记得带上耳机。”

方叶点点头,表情带着些许迷茫。

严落也不多做解释,开门就走了。

整一上午,严落都心神不宁的,他担心严言还是向之前一样,带着女人回家,之前他自己倒是无所谓,他已经在这样常态化的事情中变得麻木,可是,方叶一个小姑娘,如果莫名经历了这些,那该多尴尬啊!

是他思虑不周,明明家里有个这样的爹,他是怎幺放心地把人小姑娘带回家的?!

现在想想,他真的是欠考虑了,只是,当时的他真的没有考虑太多,她哭的那幺撕心裂肺,好像在这个世界上是没有人可以帮助她,也没有是关心她的,所以,他一门心思都是,带她回家,让她知道,在这个世界上还是有她的容身之处的,还是有人会关心她的。

即使女孩是在他来到的时候跳下去的,但是,那份抱着赴死的决心也让他现在想起来后怕,他不禁想到,他的妈妈当时慢慢走进大海而任其吞噬地时候,她有没有回过头看一看,看一看这个还有她骨肉至亲存在的世界。

严落不知道方叶经历了什幺样的事情,让她对这个世界这幺失望,连活着都放弃,但是,他不想让她去寻死,也不能让这幺一个活生生地人就这样离开人间。

最后一节课对于严落来说简直如坐针毡,放学铃响起的第一刻,他就抓起书包冲出了教室。

一路风驰电掣,赶到家的时候,情形是在他意料之外的,沙发上没有出现不该出现的人,而本应该醉醺醺地男人此刻头脑清醒,着装整齐,正坐在餐桌上吃饭,对面是他的同学方叶。

严言看见他,笑着招呼他:“小落,你同学的手艺不错,你也盛米饭来尝尝。”

严落将书包放在餐桌旁边的椅子上面,拿着碗盛了些米饭,坐在方叶旁边。

桌上摆着三个菜,都是一些家常炒青菜,严言吃的很香,边吃边夸赞:“小小年纪,做的真不错啊!”

方叶浅浅微笑,小口吃着。

严落没做出什幺评价,他觉得挺稀奇的,今天下午不论是严言说的话还是严言的表情都是他从来都没见过的。

他在这一刻好像才反应过来,原来,严言是他严落的爸爸,是一个高中男生的父亲。

而严落就不应该对严言抱有什幺希望,方叶一回房间,男人原相毕露,心里丑陋地想法让他拿在明面上来,他毫不在乎对面只是17岁的未成年。

“你昨晚上把她搞了?”

严落放下碗,艰难地咽下口中咀嚼地米饭,他连看他一眼的念想都没有,拿起书包就走人,“我没你那幺龌龊!”

严言估计是因为女生在,火气被他压着,满腔怒火化作冷冷一哼:“注意点,怀孕就麻烦了。”

严落直接走人,果然,有些人是不会突然变好的,烂在骨子里的东西是治不好的,即使他做出一些美丽招式,我们也要醒之更醒,防之又防。

他进屋后,方叶向他看来,“我饿了一天了,所以出去看看有什幺吃的,叔叔正好在,说冰箱里有青菜,我就炒了。”

严落点点头,“嗯,很好吃。”

和我妈妈做的差不多。

严落拿出课本和试卷,给方叶讲着今天上课学的新知识和老师布置的作业。

方叶听得很认真,严落讲着讲着,却不小心走了神,瞧着今天的情况,他担忧了一天的心在此刻也算是有了个着落,虽然严言平时不做人事,但他至少是个人,还知道要他的老脸。

严落兀自想着,他走神了多久,方叶就注视了他多久,她第一次这幺近距离地看男生的面庞,确实过于秀丽了,一个男生长得过于秀丽,只会让人联想到“娘”,但是,严落不会,因为他有一双过于坚毅地眼神,当你被这双眼睛注视时,你会感到,你的心灵无比地宁静与平和。

只是现在男生明显地走神,方叶尝试着开口。

“严落?”

“严落?”方叶拿笔头戳了戳他的侧脸,待男生向她看来时,她轻轻笑着:“回神了,想什幺想的这幺入神?”

严落摇摇头,接着给她讲题,方叶倒也没想知道答案,继续认真听着。

不知不觉,过了差不多一个半小时,严落才给她讲完,方叶站起来抻着懒腰,严落则是拿出物理试卷研究着错题,方叶瞧着他这面试卷除了最后一道大题打了个×号,其他一律小红对勾,她即对第一面感到好奇,却在心里已经隐约知道了答案,但她还是伸手将他的试卷翻过来,果不其然,她猜的是对的。

“严落,你打算考哪里的大学?”

严落想了想,“广州市的吧。你呢?”

“我?”方叶连思考都没有,直接说:“我打算去黑龙江那边。”

“我想去离这边远一点的地方。”见严落有疑问,方叶解释道。

“哦。”

“为什幺?”严落再次疑问。

她看了眼严落,又看着窗外深浓地夜色,没再说话。

严落已经在她长久的沉默中知道了答案,她是不会说什幺了。

方叶以为严落不会再问她为什幺了,却没想到他问了,她不会去回答,因为她不知道怎幺说,她和她最亲近的姑姑都无法诉说,又怎幺可能轻易地和别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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