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出神的这一会儿,祁肖羽的吻变得有些讨好。他是那种在堆叠的物质和关注里长大的小孩,平时极少有需要讨好他人的时候。
“带了没?”他空出一只手把她的内衣解了,抚摸她的乳尖。
她显然也动情了。
闻佳茵明知故问,用一种做作又懵懂的声音问他:“带什幺呀?”
祁肖羽冷笑了一声,以为她在跟他调情,在她的胸上不轻不重地掐了一把。
闻佳茵把他的手拉住了,往下带。他心领神会,迫不及待地就往她裤腰下头伸,一边还有些得意地问她:“湿了没?”
闻佳茵却把他手一捉,往她臀部放过去。他以为她又在玩什幺新花样,粗鲁地揉了两下她。
她发育得晚,虽是偏清瘦的身材,但如今脂肪却很懂事,长在该长的地方。
祁肖羽恐怕比她自己还要了解她的身体,早察觉到,比起一年前,她的臀部和胸部又发育了不少。
他欲火难耐,昏了头,硬是揉了好几下,才揉出些不一样来。
厚厚的手感。
—— “你来那个了?”
闻佳茵像恶作剧得逞的小孩,愉快地笑着把僵硬的男人推得离自己远一点,伸出一根细细的手指,点着他胸口,说:“‘那个’是什幺,那叫月经。拒绝月经羞耻?懂?”
祁肖羽不爱刷社交媒体,跟不上社会热点,被她这些大词汇搞晕了,又有些被捉弄的窘迫,只能捉她那只手往自己裤裆上贴,说,“那你不早说?我这样你叫我怎幺办?”
“是你把我拉进来的欸,我怎幺知道你要干什幺。你自己解决咯。”闻佳茵漫不经心地说,还有功夫侧过头伸手把玩置物架上的玻璃瓶熏香。
她想看清楚是什幺牌子,挺好闻的。
他知道闻佳茵就是这幺恶劣,就算是做爱的时候,也从不是听话的角色。
“好啦,知道你想。”闻佳茵把一个‘我’字吞下去。捉弄他够了,又开始安抚地亲他的嘴角。
祁肖羽还处于兴奋状态的身体还散发着充足的热气,久了,她觉得这个壁橱都有些缺氧。可又觉得很温暖。想与世隔绝地腐烂在这里,像一株植物。
“前两周集训队太忙了,马上要测试了,大家都没来得及去桐大旁听。所以也见不了嘛。”她好声好气说话的时候声音软软的。
祁肖羽从小学就开始学画,师从桐大美术学院的院长,祁家每年向美术学院捐一笔不小的款,祁肖羽因而在那里有一个独立的画室。
他们一般利用周四的夜晚在画室幽会。
不,幽会这个词汇太文雅了。换成‘做爱’比较合适。
其实也不止是闻佳茵这边学业的压力,祁家父母那头亦是,从前作为爱好祁家父母是很支持他学画的,高一后随着升学话题正式提上议程,他能在画室消耗的时间也愈来愈有限了。
祁肖羽本还有些气恼,现下又被她软言软语蛊惑,毛毛躁躁地回吻她。
“那你帮帮我吧,好不好?”他压抑着声音,有商有量地,手却已经抓着她的手往他下面摸去。
闻佳茵平时是很不爱帮他做这样的事情的,因为她得不到多少乐趣,还觉得有些恶心。不过今天她良心发现,柔柔地抚摸已经胀大直立的性器,又更往下去摸那下面的器官,这也是祁肖羽教她过的,说这样会让他舒服。
“快一点。”他呼吸愈发沉重,催促她。
背脊蹿上高亢的酥麻感,他不自觉地擡起了头,露出锐利的下颌线。快感不仅是生理上的,更是心理上的,因为闻佳茵难得的温顺服从。
“你猜,是秦阿姨先出来找你,还是我表姐先出来找你?”她亲吻他下颌。她很爱看他在床上仰头微微喘息的样子,像美丽的猎物,露出脆弱的脖颈。
这句话催生强烈的背德感。像人陷入情欲的熔岩,突然被一双冰凉的手抚摸。
有陡然曝露的紧张,快感却又更拔高一层。
她是故意的。
祁肖羽呼吸变得凶而急。
为了防止她这张嘴里再说出一些更离经叛道的话,他咬吻住了她,同时握住了她的手,加快了速度。
云雨消歇。
祁肖羽的手机适时震动起来,上面两个字‘令仪’。
闻佳茵擅自从储物架上拆开一包新的抽纸,一点一点将手指擦干净。一边背靠着储物架,戏谑地笑着看他。
“你先过去。我等会再过去。”
祁肖羽没接,对闻佳茵说。
“不用,我不准备回去了。饿了,出去买点鸡柳吃吃。”她是个很粗糙的人,吃不了那种山珍海味的东西。
在饭桌上感觉无聊透顶而半途消失这种事情,闻佳茵自然是做得出来的。尤其这能令闻谦生气难堪。
“下周四画室见?”
“再说吧。可能...”闻佳茵漫不经心,她想说周三小测结束,她记得师兄师姐们周四那晚想去唱k来着。
“下周四,不要迟到。”
祁肖羽突然伸手,轻轻捏了捏她的下巴,仿佛警告。
闻佳茵心里压根就不吃他这一套,不过看他偶尔想要占据主动,反倒觉得很可爱。其实她刚才也不是毫无感觉的,不过现在不是时候。
她卖乖,细细摩挲他的手腕,眨巴眼睛,说:“知道啦。阿羽哥哥。”
程令仪初中的时候这样叫了他一段时间,被闻佳茵鹦鹉学舌, 直到现在仍用来在床上嘲讽他。
在祁肖羽伸出手要捉住她的手肘之前,闻佳茵灵巧地一躲,风似的离开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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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比较短小,给大家稍微感受一下含肉章的大概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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