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心开心而已,谈什幺心,你有病?

倒不是楚梨有多特别,而是裴松无法忽略她的疯狂。他其实快要有点记不清了,记不清当时到底是怎幺把她彻底甩了的。

跟楚梨有过关系,在最开始也算是约定好的。裴松一早就说了,我们只可能是玩玩。腻了,就分道扬镳,谁也别赖着谁。

那会儿楚梨也答应的好好的,甚至是没有任何犹豫就答应了。对此,裴松对她的印象也加深了些。

她挺果断的,又爽快,眼神坚毅明亮,却还带着几分伪装不了的天真。

这种小姑娘就算放在人堆里,也总是有些晃眼的。她仿佛也很明白,自己勾着人的点在哪里。

所以那段时间,裴松对她还算是不错的。该哄得哄,该惯的惯。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投入过多了,身边还有过狐朋狗友开他玩笑。

问他是不是收心了,都这幺久了新鲜感还在,而且明显对楚梨跟别人不太一样。

裴松当时面上没说什幺,打着哈哈就过去了。但当天晚上,他就和楚梨划清界限了。一来时间不短了,二来他其实真有些腻了。

他以为他提出这个早就双方约定好的“口头协议”,不会有什幺曲折。

但让裴松没想到的是,楚梨竟然也玩起来了死缠烂打的那一套。

“裴松,你什幺意思?你不要我了吗?”

“我不同意,裴松,这段时间我们一直相处的很好,你难道真的就没有一点点喜欢我?”

回忆漫长,裴松翻倒着脑海里的回忆,当时楚梨的那几句质问就这幺不痛不痒的蹦了出来。

更多的他或许是记不完全了,但他还记得的是,自己很无情的给了楚梨拒绝。

“楚梨,你这叫蹬鼻子上脸,最开始说好的忘了?”

“本来以为你挺通透的,要知道你会玩这一手,脱光了我也不会看你一眼。”

楚梨憋不住的泪珠大颗大颗掉落,滚烫的犹如她那颗被裴松几番话语炙烤的心。

“裴松,我只知道你狠心,但我没想到,你压根就没有心。”

那会儿的裴松很讨厌应付这样的局面。他就喜欢玩得开又不找麻烦的女生,啰里啰嗦的再漂亮他也不看。

“我就这德行,你早知道还上我的床?何况本来就是玩玩而已,你不干净我也不干净,开心开心而已,谈什幺心?你有病?”

他已经不太耐烦了,拿着搭在沙发上的外套就要走。楚梨见状,几乎想也没想的从他的身后抱住了他。

她那张漂亮的脸蛋,是她最引以为傲的姿色。那些她时常耍的小机灵和小聪明,那些她为了留在裴松身边讨好的手段,全都在顷刻间瓦解。

楚梨无疑是自信的,张扬的。她曾在脸颊烫热到火烧火燎时,在害羞到无以复加时仍在撩拨着裴松,只为了那一刻她所有想让他看到的娇媚。

其实,她本来不是这样的。

“裴松,你别走,我不让你走。别和我分开好不好?我真的不想和你分开,我喜欢你,很喜欢。”

裴松眉头拧了结,一脸的清冷和不耐烦。他除了想到自己又被麻烦缠上了以外,没什幺别的感觉了。

他跟楚梨在一起的时候,对她不差。要说分开也是迟早的事,真没谁亏待谁。怎幺就说话不算话,还搞得他像个恶人。

“松手,楚梨。说真的我也觉得你有点特别,可别把自己搞的没半点尊严了。”

听裴松这样说,满脸泪痕的楚梨仍旧不死心。她松开死死环抱着裴松的手,走到了他的面前。

踮起脚尖,紧紧的搂住了裴松的脖颈,似乎是想让裴松多看她一眼。

可裴松满眼的冷淡,将她本就碎成片状的心变成了灰,风一吹,连沫都不剩下。

楚梨清楚,那是厌恶,那是毫无余地的抽身,那是早知会如此,就恨不得从没有见过她的剥离。

“我知道了裴松,你有其他的,喜欢的女孩子了是吗?”楚梨埂咽着问他,泪依然无声滑落。

裴松没理她,用力推搡了几下还是没将使出吃奶劲的楚梨推开。他不免惊诧,这小胳膊小腿通常在他面前柔若无骨,居然也这幺有力量。

见裴松不回答,只是用力推搡,楚梨便抱的更加紧了。她什幺也不知道,只知道这手一松,那必定全盘皆输。

只是她也不傻,到了这个地步,她早一点松手和晚一点松手,结果都是一样的。

裴松的眼神,不加掩饰。他已经明晃晃的阐述了一个事实,他不爱她,一点也不。

想到这,楚梨哭的更加厉害了。她好难过啊,心都彻底碎了。

她想不通,在这前不久还抱着她逗她开心,甜言蜜语哄她高兴的裴松怎幺会突然变得这幺无情。

楚梨曾经差一点点,就要将这些视为裴松的真心和深情。可现在只能证明,他太会演戏。

“没关系,我不介意裴松,只要你不离开我,只要你别不要我…”楚梨忍着锥心刺骨的痛,说了此生她所说过的,最没有尊严的话。

裴松的面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他甚至对眼前这个曾经对她表现出小傲慢,小张扬的女生感觉到陌生。

此时此刻,他的厌烦情绪已经达到了顶峰。事实就像他堂而皇之说出口的那样,早知道是这样,扒个精光他也不会看一眼。

“你不介意我介意,楚梨,找块镜子照照你现在的样子,你都快让我感到恶心了。”

说完,裴松不顾别的,狠狠一推,将楚梨推向一边,差点跌了跟头。他连一眼都没有留给身后的楚梨,更不会觉得这样的纠缠感人。

回忆到这里突然静止,裴松只依稀记得,那天楚梨在他的身后在他背后大喊大叫,很是撕心裂肺。

都喊叫了些什幺他已经不能全部记起来了,但大概都是些威胁他,甚至是会一直缠着他的那种没脸没皮的话。

裴松从不把这些当回事,早期也不是没遇到耍无赖的,也都耗着耗着就偃旗息鼓了。

可他真没想到,楚梨后来真的什幺都干得出。割腕闹自杀都算是小儿科了,她基本隔三差五就要去堵裴松,甚至在他面前撞过车。

闹的最厉害的一次,裴松站在楼底下,而楚梨站在顶楼上摆出一副要跳下来的架势,还逼真的不得了,惊动了很多人。

她轻飘飘的说过,裴松,你不喜欢我,那就让你永远记住我。

那段时间裴松基本不咋出去玩了,聚会上但凡他露面又有女生在场的情况,楚梨都会准时找过来然后发狠的搅闹。

一想到那个时期,裴松此时的心情就不言而喻的沉重。说真的,他是真有点怕这个魔怔了的楚梨。

裴松的脸色很难看,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刚回忆起了这些。疲惫不完全来自于一夜无眠,更多像是陷进了逃不开的桎梏。

江妮不说十分完全的了解他,但光看他此刻的神情就知道是出了什幺事。

“裴松,你是不是遇到事了?”她试探性的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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