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时候沈与宁还是跟着太子回了东宫。
沈父沈母刚刚知晓两人的情况,虽然很想将儿子留下来,但到底沈与宁明面上还有着太子妃的头衔,不好在沈府多留。
回去的路上,沈与宁思绪难平。他一会儿想着这整件事都是太子一手策划,一会儿又想着太子能让父皇母后答应不知道付出了多少代价,两厢思虑之下,他到底还是不忍心对太子对分苛责。
马车内的气氛一时有些沉默。
太子也没说话,只是一直捏着沈与宁的手细细把玩,没有放开。
沈与宁沉默了下,到底还是开了口:“殿下这样……陛下与皇后娘娘不会介意吗?”
太子将他的手在自己脸旁贴了贴,眼里满是心疼与愧疚:“他们不介意。只是此事毕竟为世人所不容,只能委屈阿绯一直顶着‘沈与容’的身份当太子妃了。”
沈与宁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略微向外抽了抽手,没抽动:“这倒无妨,‘沈与容’本就是臣自己,叫什幺名字倒是没差。”他停了停,继续道:“只是殿下身为太子,子嗣问题……”
“孤还有个弟弟。”太子头都没擡:“孤本想着让出太子之位,由皇弟继承。可惜皇弟意不在此,父皇与母后也不答应。”
他突然看向沈与宁,露出个笑来:“子嗣只能日后从皇弟那里过继而来,不知道阿绯会不会介意。”
看着笑意盈盈的太子,沈与宁突然感到一阵鼻酸。他的嘴唇有些颤抖,突然整个人扑到太子怀里紧紧的抱住他:“不会。臣怎会介意。”
太子抱着他,轻柔的帮他顺了顺背,又在他的发丝上印下一吻:“只是对不住沈大人与沈夫人,不能让他们见到小阿绯了。”
沈与宁在他怀里笑了声,声音里还带着些沙哑:“太子不也一样没有小殿下了。沈府不必担心,让臣弟多生两个就是了,只是苦了以后的弟媳。”
太子笑笑,不再搭话,只与沈与宁倚在一起,不愿放开。
远山与斜阳交映着,落日的余晖洒在街头的道路上。
马车晃晃悠悠的前行,在一片轻微的“踢踏”声中驶入宫门。
沈与宁的眼眶有些湿润。在今天之前,他只是无意中发现太子对他有着那般心思,也曾怨过太子不顾他的意愿给他下药将他锁在暗室中强要了他。
他只知道太子喜欢他。可他从未想到,太子在还未得到他回应之前,便已经在宫内为他扫清了一切阻碍,让他能够在陛下与皇后面前光明正大的显露出自己的身份,甚至在他还不曾嫁入东宫之前便已经解决了子嗣问题,差点丢掉太子之位。
他不敢去想太子到底用了怎样的方法才能让陛下与皇后同意他将自己娶回东宫,更不敢想太子当时到底是抱着怎样一种心情一个人谋划着这一切,等待着一个可能毫无结果的希望。
他紧紧的抓着太子的衣衫,眼泪不受控制的从眼眶溢出。他的声音有些哽咽,被布料一阻更是有几分发闷:“殿下……如果臣当时没有接受您,您做了这幺多,会有多难过……”
太子轻拍了拍他的后背,语气中透着几分悠远:“幸好阿绯接受了……”
听到回答,沈与宁心疼的握紧太子的衣衫,深深的将自己埋入他的怀里,用这种方式安抚着太子的心。
太子看了看埋在怀里的脑袋,嘴角露出深沉的笑意。
他当然不会难过,因为从一开始,他就从来没打算放开沈与宁过。
从隔绝沈与宁与其他人的往来,到设下计谋让他不得不嫁给自己,再到明知道沈与宁醒着也依旧在他的嘴里抽插着自己的肉棒。这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因为沈与宁再一开始就被他打上了自己的所属标记,注定了会留在东宫陪他一辈子。
不管沈与宁喜不喜欢,愿不愿意,从他被送来东宫的第一天起,就已经注定了他今后只会嫁给太子,再也不能离开。
他知道以沈与宁的性格,如果慢慢相处也能接受他、爱上他。但他等不了,他想这个人已经想了太久,他迫不及待的想要拥有他,彻底占有他。
太子承认,他从来都不是个好人。
马车一点点靠近东宫,太子的脸上浮现出疯狂的恶意,声音却还保持着一惯的平稳,甚至带了点可怜的意味。
他说:“要是日后阿绯后悔了,孤就放阿绯离开……”
沈与宁顿了顿,更加用力的抓住他。
太子的声音里透出几丝哽咽:“只是希望阿绯到时候别忘记常来看看孤……”
沈与宁忙打断他:“怎会,臣不会离开殿下的。”
太子将头深深的埋入沈与宁的肩头:“可是阿绯现在就已经在躲着孤了。”
感受到滑入衣服里的双手,沈与宁忍了忍,耐着性子继续安抚他:“没有,只是殿下的性欲实在太过……”
衣带一根根被解下,灼热的坚硬抵上了沈与宁的腿心。太子的声音依旧保持着先前的难过,没有一丁点的变化:“阿绯与孤在一起不过堪堪几日竟已经开始嫌弃孤了,孤哪里还敢肖想以后……”
衣服彻底被扒下,火热的唇舌瞬间复上了沈与宁满是印迹的身体。胸前的红缨被紧紧含住,沈与宁低吟一声,伸手抱住了埋在胸前的脑袋,惊慌的看了眼还在行进的马车,到底没有忍心将其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