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个房间后,沈清秋好像什幺都没发生一般,安然入睡。等到第二天一早,沈家长老便把她请到一个房间,和她推心置腹,唠了唠家常。
大体的意思是,昨天的一切都是那个小厮自作主张。失礼之处,多有抱歉。
沈盈秀作为分支固有没有约束好下人之嫌,有失职之责,却也是无心之失。作为赔礼,沈家族老从沈盈秀的名下划出一个铺子,待沈清秋与沈月华二人礼成,便作二人新婚贺礼,添个彩头,沈家长老还问沈清秋意下如何。
沈清秋能怎幺如何呢?自然是点头微笑接受。
至于那浪荡小厮的处置,比起方才的干净利落,此时的长者似乎颇为无奈地摇了摇头,“我家月华那孩子心慈,便把那小子安在房中,当个烧火的,起码留条性命。不过盈秀那边我也叮嘱过了,下次再也不会有类似的事情发生,真是打扰贤媳了。”
“沈长老多虑。”
毕竟那个小厮身材不错。免费的春宫,她可不亏。
等事情都交代得差不多,沈长老从手边拿了个木盒,当着沈清秋的面便将盒子一整个打开,露出满满一盒子的金珍珠,示意沈清秋接下。
沈清秋本想推辞,谁料盒子却被沈长老一把推进了怀里。
沈长老解释,“我知道贤媳因为长居山中,不晓世事,也不知作为一男子在外头独当一面有多幺艰难。我沈家虽不是什幺世家大族,但作为世代皇商,也是有一定积蓄。
这珍珠虽贵重,却不及贤媳万分之一。
之前我没少为月华这孩子发过愁。沈家无人,他自幼失怙,身边又没个姐妹护持,一路行来自是不易。就算是沈家少爷又如何?出身名门却也堵不上流言蜚语,甚至在路上行走都要被一些长舌夫嚼烂舌头。”
想起前些年的遭遇,沈长老不由长叹了一口气,看向沈清秋的目光更是透露着满意——
“其他家的少爷,十二三便订了亲事,十八九大多都成了带娃走的爹。月华心气儿高,眼光自然也不是低的。不是没动过招赘的心思,但旁人哪比得上贤媳这个条件?
自愿上门的都另有打算。不是农户,就是寒门,有的甚至连大字都不识得,只想把我沈家当她的踏脚石!
随着月华已过弱冠,上门的便更少了。上个月,甚至有个老寡妇上门提亲,拖油瓶都不知道有几个了,也不看看照镜子看看自己满脸的褶子?
我也知道是我沈家耽误了月华。但沈家无人,当时正值风雨飘摇之际。月华自幼失怙,可作为嫡系血脉,他若不出来,那我沈氏又该如何是好?
盈秀那孩子我也不是没动过心思,但比起月华,真是活脱脱的朽木不可雕也!幸好清秋及时出现,不然沈家,怕是真要没落下去了。”
旁边的沈清秋面上推辞,可脑子却不自觉地回想沈长老说的那段话——
十二三便订了亲事,十八九岁都成了带娃走的爹。
???
瞬间,沈清秋便对沈月华真香了。
毕竟一具成熟男性的肉体总比小屁孩强,而且她还真不太想对未成年下手呢。
虽然她如今也是个未成年。
还没等沈清秋回过神来,沈长老那边却话锋一转,“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清秋,你如今已有十四了吧?”
沈清秋低眉垂眼略显青涩地点了点头。
沈长老抓过了沈清秋的手,一遍又一遍地在她手背上拍打、抚摸。
沈长老拍得并不重,可沈清秋就是能从她的动作中体会到其藏在背后的控制欲与那虽然轻微、却存在感十足的警告——
“听教书先生说贤媳在书画方面颇有天赋,恰巧我这有松月大师的拜帖,可以前去观摩学习,没事也可以多出门走走。
江台府人杰地灵,才女不少。还有四年的时间,我家月华等得起。也希望贤媳不要忘记与我沈家的约定才是。”
沈清秋闻言擡了擡眉,自然而然地接过了来自沈长老的拜帖,“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