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看光的可是我”心机师弟掐准时间的美人出浴

涟颖与冯诀到了天干宗的飞船,天干宗已经乱成一片了。

毕竟牵扯到玄剑宗与天干宗弟子发生口角,各宗弟子偶尔也不少拌嘴的时候,年轻气盛。可现在吵着吵着,天干宗弟子中毒了。这任谁不得怀疑上几分。

涟颖与冯诀找到了几头忙的刘翰飞问清情况,杜绝任何误会。

中毒弟子,只能先说是中毒,因为天干宗的医修没有检测出毒物反应!让人摸不着头绪。

“不是中毒?那是何情况?”

刘翰飞愁苦道,“不知,有人轻有人重,有人稍微运灵便可自行治愈,而有些人确实越是运灵越是严重。”

最严重的是刘晖。

五长老爱子心切,一开始以为运灵可解毒,恨不得将自己一身灵气都灌给儿子,没成想,非但没有好转,反而越来越严重。刘晖先是皮肤皲裂掉皮,先在指甲和牙齿全掉了,满口血水。抓着他爹痛苦哀嚎,手刚碰到自己爹,皮肉就又掉了一块。

对于爱子如命的父母,那就是剜自己的肉呀!天干宗五长老刘林心都急碎了,对着几个医修弟子痛骂修为不精,不能救他儿,一点用都没有!

驱“毒”需要大量灵力,有些弟子自身灵力不足,而天干宗带队的除了刘翰飞与丁笼是金丹期,医修皆是弟子,最高也在筑基期,灵力不够。而元婴真君的五长老都顾自己儿子了,哪里帮得上其他人。

现在天干宗是急的一团乱。

冯诀与涟颖对视一眼,点点头,默契兵分两路。一个先去帮忙,一个搞清缘由。冯诀元婴期修为,他负责帮天干宗弟子驱毒。而涟颖最关心,这件事是不是自己师弟做的!

此事,天干宗也十分在意。

刘翰飞找来当时在场的二十几个弟子,他们当时站哪都有,甚至就在刘晖身旁的也有,可他们没有中毒,一点事都没有。

他们都记得涟颖真人,其中还有人得过涟颖真人的救助。

他们也不隐瞒,将两宗弟子为什幺吵,吵了什幺。以及将刘晖等人对葛悬轻的轻慢话语也一并全盘托出了。

无论是嘲笑葛悬轻修为差,拉踩白钰,还是对自己美色的觊觎。涟颖都没有生气,唯独听到说葛悬轻身世不清不楚时,涟颖一下急了,怒喝:“放肆!”

这些话,刘翰飞全然不知,他脸色难看,十分难看,羞愧难当。

涟颖面上不动声色,心下无奈叹息,自己还真没感应错,这场动乱必是与自己四师弟断不了关系。

刘翰飞忍着怒意与羞愧,再次亲罪,青年那一向板直的背脊都弯了,“我天干宗绝不认玄剑宗弟子有下毒之心!况且,错在我宗弟子,心性不佳,品行不正!”

刘翰飞如此说,也是因为玄剑宗弟子没有下毒可能。

两宗弟子只有口角之争,没有身体接触,而各自宗门飞船都有护船法阵隔离。

若说是利用风向下毒,事发之时,天干宗那边站着许多弟子,就连金丹后期的刘翰飞也在不远处,他没有察觉出任何毒物迹象。有的弟子中毒,有的没有。中毒症状也不一样,有轻有重。

利用风下毒不可能是这样的。

涟颖听到此,心想如果下的不是毒呢?不是没有两两灵物相克,催生毒素的事。灵物本身负有灵力,法阵缠绕的飞船也都是灵力,混入其中便很难被察觉。这样医修如果是检测毒物,那压根检测不出来。

而每个人症状不一样,可以根据不同剂量,不同灵根,准确到让人有的轻让人有的重。可谁有那样的本事?涟颖知道,自己那四师弟葛悬轻就是有。

“刘道友,受辱的不是我,你的歉意我无法替我师弟与宗门弟子接受。而且,这歉意也不该是刘道友你来道。”涟颖倒不至于大怒,却神色冷淡,“什幺事都让你来做了,贵侄儿若不懂什幺叫自业自得,自作自受,以后因言行得罪人,你能替他把命替了?”

刘翰飞神色一僵。

修仙界即便奉行仁义礼信,却也是弱肉强食的世界,杀人夺宝,都只能说技不如人。道德这回事,愿意守的修者守,不愿意的,形同虚设。如刘晖这般,若是没了宗门与血亲庇护,口无遮拦,被人杀了,道德仁义也不会站在他身上,死了也活该。

不等刘翰飞反应,涟颖转身就要寻葛悬轻。

而此时,也有一个人知道了葛悬轻有本事。刘林找了过来,爱子受罪,他慌得发髻都乱了,慌里慌张的,哪里还有元婴真君的风范。

他拦下涟颖对其深深鞠了一躬,对方修为高,又是天干宗长老老,与自家师尊是同等位置的。涟颖可受不得这一拜,连忙拦住他,刘林执意要拜,急切地恳请道:“望涟颖真人成全!请贵宗葛悬轻葛医师前来救我儿呀!”

为了爱子,刘林不惜花重金求助了修仙界的有名医修,经诊断,结果都是不容乐观。即便他们想来,只怕刘晖也等不到那个时候了。五长老差点晕死过去。

后来得经一人点拨,让他去寻玄剑宗葛悬轻。

葛悬轻虽不是医修,可在医修上极有天赋,且最擅医治诡异之症。身负奇技,可他却是不问诊的。理由是,他只是一闲散人,因自身损伤偶然习得医术,他不是医修,故不治病不救人。

他确实不是医修,更非医者,不医人,谁人能说?玄剑宗又护犊子,他背后站着的又是修仙第一剑——剑侠仙尊,化神期修为,底下的六个弟子,踏入元婴修为的已经两个,金丹大圆满一个,余下的也是金丹。

即便是刘林自己,贵为长老,也是元婴期。人家还只是亲传弟子,就两个元婴了。他敢强硬让葛悬轻来治病?他强硬得了吗?

还好还有一线生机,那人最后道:“你要得他救助不易,除非他同门三师姐涟颖真人亲自发话,不然很难。”

无论如何,五长老都抓到了最后一根稻草,若不是涟颖拦着,莫说鞠躬,他指定给涟颖磕一个都行。“还请涟颖真人成全呀!”

“下毒”的人,现在还成了救世菩萨般,让人千恩万求。涟颖又是怒又是羞愧。

“啊——!!痛呀痛呀!杀了我杀了我!”刘晖痛苦的哀嚎声,传遍了两艘飞船,伴随其他弟子的痛苦的哀嚎,人数众多,痛苦哀嚎声细细密密的,宛如人间地狱般。

刘林急得几乎要哭了,“我的儿呀!!!”

即便刘晖狂言再先,可无论如何,不该牵扯无辜,这是底线。涟颖脑门气得突突跳,这个四师弟!此事还用请吗,涟颖现在就去将四师弟压过来!他惹出的祸事!他必须负责!

见涟颖师叔从天干宗飞船回来,弟子们本想围上来问问情况。可一见平日温柔亲切的涟颖师叔此时一脸怒火,直往三楼去,恨不得提刀要去砍人,弟子们吓得全都止住了脚步,不敢上前。

“你说为什幺每次悬轻师叔周围气氛不好,下一次发怒的就是涟颖师叔呢?就跟遭殃一样。”一位弟子疑惑问道。

“为何?”另一位接话。

弟子也疑惑,“不知,只是每次都这样。”

“四师弟!”涟颖人未到,怒火已到。

来了,来了,终于来了。葛悬轻抹掉脸上的水珠,嘴角轻挑。听着脚步声,掐算好时间。

“四师弟!葛悬轻!”

涟颖怒气冲冲得来到葛悬轻的厢房,见他上了禁制,以为他又跟从前似的,拿人命开玩笑,任由别人急得救命,而他却躲在禁制内偷闲。

涟颖气极了,挥动灵力劈开禁制,一把推开门,力道极重。门撞上墙壁,发出“嘭——”地一声巨响。

门被撞开那一瞬,葛悬轻刚从浴桶中站起,正伸手拿衣物。里边缭绕的水雾都被震飞了,没有一丝遮挡。他浑身光溜溜,湿漉漉的长发铺满后背,面容带着难以置信的惊讶望着涟颖,水滴沿着他人鱼线往下滑,滑到胯间的巨物……

第一次直面成熟男人的身躯,涟颖僵在了原地,怒气一下卡在了半道,不上不下的,她慌忙退出去,将门砰的又关上了。“你!你!你在干什幺?!”

“沐浴。”

涟颖一听,火气又蹿了起来:“现在这个时候你沐什幺浴!还下着禁制!”

给人下了毒,丝毫无惧无悔,竟还不急不躁的沐浴!

里边传来窸窸窣窣穿衣声,清润的声线带着些许委屈,“就是因为沐浴我才下了禁制,我也不知师姐竟会暴力劈开禁制,直接撞门而入呀。被看光的可是我。”

“我……”被这一打岔,涟颖生起的熊熊怒火,仿若被盖头一桶水,还是四师弟的沐浴水,从头浇到脚,给浇灭了。

葛悬轻入门时很是瘦小,那时候的葛悬轻除了年幼,没有道德认知,生活还不能自理。那时候莫说给葛悬轻洗澡喂饭,涟颖还能扯开他的裤子抽他的小屁股。

故而,在师尊那幺多弟子中,涟颖与葛悬轻两人是相处最多,最亲近的。一来年岁差不多,二来,葛悬轻是涟颖照顾的。

葛悬轻与涟颖而言,就是弟弟,加半个儿子。

“你……你穿好衣服,我有话与你说!”

“哦。”

“哦?”

“那,谨遵师姐命令。”

涟颖……

葛悬轻做事总是慢条斯理,磨磨蹭蹭地,等待他穿衣的这段时间,涟颖被晾在门外,有火发不出,急得来来回回踱步。

怒火与士气相似,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表里不一的四师弟暗地惹出祸事不少,总是能将人气得火气七上八下的,涟颖也是累了,莫说怒火,连火星都没了。

“你整理好了没?”

听出师姐怒气的衰竭,葛悬轻才整理好衣物,嘴角轻佻,心情愉悦,“进。”

(病娇师弟非常手贱,知道如何惹毛师姐,更知道如何顺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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