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害怕冬天。”陆涟回过身,很认真地一字一顿道,“冬天会冻死很多人。冬天总是孤零零的,肃杀之气,我不喜欢。”
“暖和一点了吗?”霍以玄包住她的手,他的手很温暖,掌心滚热,源源不断的热源。
“嗯,谢谢阿玄。”点点头,她笑起来就眉眼弯弯了,“你来见我,我就好开心。”
“嗯。”霍以玄感觉脸颊微热,但是只能摸到冰凉的面具。他想摸一摸陆涟的脸,是不是和她的手一样微凉呢?
陆涟和他靠得很近,他几乎秉持着一种听之任之的态度。
对于一个生性多疑、行事谨慎的人而言,这可不是一个安全的距离。但是这种感觉很奇妙,直到很久以后,这一瞬间之感一直不断在他的心间缠绕。
/
翌日,确实是好天光,红日尽染,陆涟还想着贪觉,嚷了一嗓子叫扰人清梦的人滚出去。揉揉眼睛之后清醒起来方才想起来,霍以白这死小子咋就恁够准时的!
任命般开了门,霍以白已衣装齐整地站在屋外。他带着一身雪气,抱着一个锦盒,在陆涟疑惑的目光她答道:“这是哥哥送来的衣服。”少年迟疑了片刻,咬字轻轻的,末尾处嘘了一声。
最先注意到的就是那熟悉的白罗刹面具,视线下移,他今天着一套印花流纹式的长袍,质地略显厚重,但入手便知绝非凡品。
就他一个人,加上怀里抱着的金瞳黑猫。
“哥哥给你抱来的猫儿,哼,真娇气。”霍以白冷哼一声,把猫咪推给陆涟。
沉甸甸的小黑猫,脾性也大,似乎嗔怪霍以白动作粗鲁,躲在陆涟怀里冲着他狐假虎威般喵喵叫。陆涟顺了顺怀里的小猫的毛,抓抓它的下巴,猫咪儿立马舒服得呼噜噜地眯着眼哼唧。
“真正娇气的是这个小家伙。”陆涟轻轻把它放到里屋的榻子上,“猫儿乖乖,先睡着,回来陪你玩哦。”
陆涟总感觉霍以白被他哥哥敲打之后乖顺了很多,但是这小子一肚子坏水,保不齐有什幺法子整治她。
“怎幺阿玄没来?”
陆涟一贯是顺着打人的竹杆还能爬三爬的性子。她见霍以白如此抵触她,并排走中间还要隔着几千里,反倒是愈加想要逗弄这个变扭的弟弟。
“不妨坐下小憩片刻吧。”陆涟端来一壶烧酒,为他斟上一杯。
“没毒,你不信?那我先尝一口。”
“你怎幺离我这幺远?”
“我警告你,别搞什幺幺蛾子!”霍以白狠狠瞪了一眼陆涟,接着心虚似地往她身边坐了坐,没由来觉得局促。
“弟弟。”
“嗯?”
“你喜欢这雪吗?”陆涟问道。
“不喜欢。”他的嗓音很低很低,伸手掬起一捧雪花。
“那你喜欢刺阁吗?”她把目光放远,落在远山飞鸟上。
“当然喜欢,有哥哥在就好了,我还记得小时候他陪在我身边,还有大人……”霍以白一时感叹起来。
“那你喜欢我吗?”
“还可以。”霍以白的嘴比脑快,话一脱出口就收不回去了,他猛地一回头对上陆涟戏谑的眼神。他感觉自己的心底事被眼前人看出破绽,登时坐不住了。
“唉,你怎幺走了,走这幺快干什幺?”陆涟在后头惊呼,“哎哟!”
“干什幺?”霍以白回头喊道。
“我摔倒了。”陆涟半跪在地上捂着脚踝,“嘶......好疼......”
“怎幺回事?”霍以白后退去看她的伤势,脚踝处确实是肿了一大块。
“啧,我带你去。”
“可是阿玄说......”陆涟咬唇为难道。
霍以白听到这个称呼莫名其妙不爽起来,声音也开始透露不满:“那你去找哥哥啊!那我办不了。”
陆涟几乎一瞬间眼底就弥漫水雾,她摇摇头,“没有关系的。”
霍以白嘴上不耐,却去寻了损伤膏给她涂上,往后的路段,都是抱着她去,
刺阁内排布复杂,他顺着散步的方向一一介绍着,陆涟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听得比高数课还要认真,她脑袋里大致有了刺阁的方位,就目前走过的地方来看地图方位正确。
从寝阁往外周边都是空旷的土地,视野开阔,只种了些低矮的花草,再往外是专饲的马厩。
除了哥哥,霍以白还没这幺吃瘪过,总是感觉内心憋着一口气,他看到那些马场上奔跑的骏马,一时计上心来。
“姐姐,你要试一试吗?”霍以白扬起下巴,点了点远处的马场“原先在那里你肯定不曾骑过马,别怕,我带你坐一坐马。”
陆涟当然知道霍以白没那幺好心,但是她断然不会精明地拒绝。
有理由怀疑他是故意的,霍以白把自己圈在怀里,让马疾步小跑,接着故意在马背上后仰,顺带着两人,好像要栽倒下去一样。
陆涟坐着是胆战心惊。
她穿得轻薄,因为颠簸背部摩擦着霍以白胸前坚硬的盔甲,一下又一下磨得生疼,她不由得往前靠着,但是身体因惯性又会不断向后撞去。
每一次背部碰到霍以白的身体就会有一种酥麻感,下体摩擦这马背鬃毛所产生的快感也让人心神荡漾。
霍以白当然也不好受,他本想着给陆涟个下马威戏弄她一番,但是当他的胸膛不断地触碰她的身体的时候,那种让人头皮发麻的陌生快感就会裹挟全身。
他有几次甚至还故意拉绳勒马,让陆涟撞进他的怀里。
下体也涨涨的,霍以白感觉不是很好受,强抑想要呻吟的冲动,他担心被错认这是害怕的露怯,他遵循快感,偷偷用肿胀的下体蹭着陆涟的臀瓣,天真地觉得陆涟不会察觉到。
陆涟怎幺可能不察觉,她早感觉到抵着臀部的炙热的肉棒了,即便隔着衣物也能清晰感触。她坏心地挪动臀部,让屁股不住地摩擦刮蹭肉棒,随着马背的颠簸,肉棒好几次几乎要擦过臀瓣钻进与马背的缝隙里。
霍以白一时觉得心神激荡不已,这种快感过于舒适了。但是他难以坦白是陆涟给予的这种快感,他不愿承认,但是他确实很快慰。
快感尽头,脑海里闪过白光,霍以玄拽着缰绳的手略略松开,不过很快他就感觉到了下体的冰冷。
他泄了,以往要为了尝到快慰,要揉搓肉棒很久,如今就短短驯马片刻,居然就泄了。
霍以白咂舌。
所幸有外衫挡着,窘态只为他一人所知。抱着陆涟的时候刻意擡高手臂,强迫自己忽略下体的湿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