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杀行动后、我要他的一只眼睛、回忆的走马灯、他是谁?

“他会说出去的吧,哥哥?”

沉寂的氛围里,女人先一步开口打破这死亡般的僵凝。

与她眼里潜藏的狡黠不同,她仿若受惊的动物,微微后退小步,半个身子躲藏在肖君擎的身后。

肖君擎只是冷冷的一个眼神投向她疑似的慌张,丝毫不理会她的诱导,“他不会说出去。”

身体依旧自然地挡在她的身前。

朗月完全忽略他的靠近,心里想的是另外一件事。

心知在他面前,自己的那点黑暗的小心思根本是藏不住。

只见男人紧接着俯下身,对着突袭者一字一句道,“你现在可以回到故乡,我会向钟管家交代你的辞呈。”

男人的话语使用的“可以”,看似有的选择,实际上每一个字都不留任何一丝一毫的余地。

完全是赤裸裸的威胁。

可听到朗月的耳朵里,却是另一层意思,她冷冷地玩味一笑,“就这幺算了?”

男人低声道,“我会处理。”

“他企图杀我,还羞辱我……现在从法律层面,我也是肖氏家族的正式成员,他该敬我一声‘二小姐’。”

“你想怎幺样?”

男人清楚她睚眦必报、恣意妄为的性子,淡淡叹了口气,本想着他自己来。

只希望她不要因此又惹上任何审判。

可朗月怎幺可能会知道。

她轻描淡写得恍若在生意场上的讨价还价,“他有一双眼睛,我只要一个,不过分吧?”

说完夺过肖君擎手里的利刃,“啪塔”的清脆一声,扔在突袭者的面前。

“自己动手吧。”

在突袭者看来,这两人简直是恶魔,丝毫没给人喘息思考的余地。

刺鼻的血腥味在后院里肆意弥漫开来。

被灌入麻醉剂的白虎在药剂失效后闻到,不安得嗷嗷直叫。

等肖君擎再处理完,回到房间,见她还没入睡,似乎有些不安。

走近床前,伸手安抚她时,女人自然地闪躲他的任何触碰。

“不早了,哥哥早点回房休息吧。”

面对她话里话外下着逐客令。

男人对此并不感到意外,悬在空中的手又抽了回来。

他淡淡道,“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回到主宅我会处理好的。”

女人擡眼暧昧一笑,“什幺最后一次发生?哥哥是指刚才,还是更早之前?”

肖君擎与她相似的桃花眼里毫无任何异样的神情,相反认真且严肃,她逗弄的心思顿时消亡殆尽。

她无奈摆摆手,坦白道,“这并不是第一次,我已经习惯了。只不过这次突袭,直接对我用枪……拿到股份后,我知道她迫不及待想除掉我。可我不会就此放弃的。”

他们彼此间没有道明“她”是谁,可都很清楚。

肖君擎将洗干净的利刃,蹲下身递还给她。

“我向你保证,你不会再有用到它的时候。”

而这次他清楚地表明立场。

朗月从前知道他们母子不合,只不过肖君擎义无反顾地站在她这边。

她有些动容之余,竟感到这个场景格外的熟悉。

——“哥哥向你保证……”

突然脑海里闪现某一画面,触动着一系列恍若电影般。

两个小孩拉着钩,远处看到的另一个男孩小跑过来,小圆脸扭曲着精致的五官,不满地嘟囔道,“朗月真偏心,只跟他玩……”

肖君擎见她神情呆滞,过了几秒钟,异常得痛苦地扶着脑袋。

赶忙地坐在她身边,连声安抚她。

“哥哥……他……”是谁?

你又为什幺会跟我用同样的握刀手势?

你到底是谁?

朗月痛苦地险些干呕,她正要问出口,可见肖君擎眸里复杂的神色。

像不是第一次见到她这样的神情,充斥着凝视和打量。

她抽回手,“我还有点宿醉头晕。”

“是吗?”肖君擎眸色暗了暗。

“现在没兴致,熬夜伤皮肤,我该休息了。”她明晃晃地下逐客令。

男人自然是不会勉强她。

走前又叮嘱她不能空腹酗酒,仿佛刚才发生的只是一场梦。

*

等肖君擎离开后,朗月才跑去房内的盥洗室,呕吐不止。

她撑在洗漱台面上,此时脑海里的回忆,像是眼前的水龙头的水源源不断冲刷着她的大脑。

仿佛是掉帧过的电影走马灯。

——“哥哥……求你,不要让我忘记他……”

——“朗月,听话。”

——“为什幺一定要我忘记他!我恨你!”

可等来的是少年冷静地像是机器,完全不理会,毫不留情地直接将她甩开。

朗月再擡起头时,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眶里满是泪水。

全然情不自已地落泪。

他……

到底是谁?

————题外话————

今晚就一更吧,今天有点小感冒。

换季时节   大家也要保重身体呀!

工作日再掉出一更。

*

突然发现最近哥哥写的有点多。

马上就是新宴会篇了。

新人物送达。

某些人要坐不住了

哇咔咔

*

日后哥哥还是有机会吃到肉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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