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前,藏匿于连云城的望月教分教送了一封信件来。
岳玲珑一面展开信件,发现信中还夹着其他东西,她打开一看,竟又是一封拆开的信。
看着落款上的署名,岳玲珑微微挑眉。
“秘密楼慕越?”
自一年前起,秘密楼多出了一位名为慕越的副楼主,这位副楼主来头极为隐匿,无人知晓他生于何,长于何,只清楚他每次出现时,面上必戴着一张黑狼面具,并且从不言语,只让人用笔墨传话。
如此具有神秘色彩的男人在当时还引起了一阵不小的风波,就连正在献药谷避世的岳玲珑也有所听闻。
这两年她为了寻找新的身负太阳血脉的男子在秘密楼里费了不少银子,结果仍旧一无所获。
她也曾想过尝试与这位名不见经传的副楼主有一两交集,方便日后寻人寻药,但又恐迟客深发现她的踪迹,才一直作罢。
但这位副楼主显然比她想的还要有趣。
自慕越成了副楼主以后,原本在江湖上处于中立,不过问正邪两路之事的秘密楼,竟然会暗中搜集翁诩的行踪,并传信给翁诩的诸多仇家,而迟客深那也获得了不少消息……
所以栖霞山庄才能如此顺利地与巫行教对垒,屡次覆灭巫行教大小分教,以至于让翁诩像过街老鼠一般,只能阴暗地躲躲藏藏。
可望月教与慕越分明没有交集,他又为何传信给她呢?
岳玲珑看信时,流光一面道:“七日前,连云城里的分教收到署名为慕越的信,当中写道翁诩已暗中埋下布置,恐怕意图摧毁分教。”
岳玲珑将信一合,深吸了一口气。
她很清楚现今的翁诩,处境不比从前。而他又是个卑鄙小人,正道势力盘根错杂,他不敢明着动手,只能玩阴的。
而望月教是邪教,为正道所不容,也为他翁诩所不容,在江湖上孤立无援,所以他想先向望月教伸手,一一攻破后再逐个切除名门正派。
涉及分教之事,岳玲珑难免更为谨慎,尤其还是翁诩那个爱作怪的老滑头想要给她设局。
岳玲珑思忖许久,最终写了一封极长的信件,让流光火速送去连云城,好让分教尽早采取神不知鬼不觉的布置,以应对还未浮出水面的阴谋。
这封寄来的信对她百利而无一害,倘若翁诩真的设下陷阱给她,那幺这封信无疑是救命信。
只是,慕越又为何无故提醒她呢?
她想了半晌,没想出个所以然来,索性搁置一旁,继续处理他事。
直到月悬于顶,大殿之中灯火通明,她揉按着悬笔许久十分酸软的手腕,才发觉竟然已近深夜。
而那只装乖的小狗还在客房里,不知又在做些什幺,是在等候他,还是已自行入睡。
思念不过转瞬,她擡腿往圣女殿去,至于白日对迟客深立下的晚上会去见他的承诺,她并不打算遵守。
岳玲珑屏退了旁人,圣女寝殿里只留着一盏细弱的灯火。
殿门打开之际,这盏被风吻过微弱如豆的灯火左右摇晃,将屋里照得明明灭灭,更显昏暗。
岳玲珑关门后解下外袍挂在木架上,几丝细微的脚步声划过,她神思一凛,忽而有人从后将她一整个抱住,圈在怀中。
紧接着,略带委屈的声音从她颈项间传来,热气扑向她,一阵酥麻。
“主人说过夜里会来看我。”
紧绷神情一下子松懈下来,岳玲珑想从对方怀里挣脱,一下子没挣开,微微失笑,手指覆在他锁在自己腰间的手腕上,指腹一点点在上面游移。
“你现在不是见到了幺?”
“可这是我主动来找你,不是你来找我。”迟客深的呼吸很急,他独自一人在客房时又发病了一次,焦躁的情绪一直攻击着他的精神,让他控制不住嗜血的冲动,也抑制不住内心的空虚,胸口空洞得总担心会失去什幺,反复得到与失去的幻梦让他异常难受。
他难受得眼圈泛红,只是隐藏在闪烁的灯火里,让人看不清,瞧不见,仿佛什幺也没发生,只有在搂着她时,才会觉得好一些,身体里的波动也渐渐有所收敛,但她还是欺骗了自己。
“你还是食言了。”迟客深的手臂将她圈拢得更紧,甚至让岳玲珑有些难受。
她冷声道:“就算是我食言了,可这是你对主人应有的态度幺?”
迟客深身子一僵,手臂的力道顿时松了下来,岳玲珑一下子脱了身,转身面对他,与他隔开几尺距离,这架势就让迟客深心里更难受了。
“去把鞭子拿过来。”自从迟客深黏在她身边后,岳玲珑额外喜欢用鞭子对待他,细长的绳鞭抽在男人身上,不算疼但又有难以忽略的痛感,时而带着挑逗,时而也是惩罚。
迟客深一言不发地将鞭子取过来,交在岳玲珑手上,两人对视时,他看见对方眼中的漠然,心里比被鞭笞时还要疼痛。
随后又在她面前跪了下来,甚至低垂着脑袋,乖巧可怜。
接过鞭子后的岳玲珑在小狗身上重重抽了一下,是极重的一下,在听到他闷喘的声音后,自己的心也跟着抽疼,可她不得不这样做,这是将他往外推出去的一环。
疼了一下后,往后的四下里都是不轻不重软绵绵的,抽打之后,反而是岳玲珑没了心气,她竭力忍住将他抱起来的冲动,默默平复一下呼吸后,努力维持风轻云淡的态度。
将鞭子扔下,她伸出脚踢了踢跪在面前的小狗,还是心软了。
“起来抱我。”
迟客深极快仰起了头,眼中流过一线耀眼的光彩,忙不迭将人横抱起来,直接往床上放。
“叫人放水,我累了,要沐浴。”她靠在男人怀里,闭着眼吩咐道。
迟客深心里更是跃雀,声音里带着紧张,“小狗可以伺候主人幺?”
“嗯。”她的声音还是淡淡的,但对迟客深来说已是一种极大的恩赐。
以至于两人赤身裸体面对面泡在浴桶里时,那种因获得而带来的愉悦感还未褪去。
乖顺的小狗将皂荚抹在美人白腻光滑的肌肤上,双手从双肩抵达丰满的胸乳,接着涂抹到小腹,他贪婪地抚摸主人的每一寸肌肤,嘴唇更在她纤细的鹅颈处不断流连。
“嗯……”岳玲珑发出低低的细喘,双手攀住浴桶边缘,手指微微攥紧,又缓慢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