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坚定地回答,沈津越就没再问下去。
或许是他想多了,竟然会觉得乔馨背叛他。
也是,上学时连逃课翻墙都不敢,看个鬼片能把脸色吓白的好学生,能做出什幺出格的事情?
这阵子,沈津越想了挺多,从前的事情都已经翻篇了。
他这会儿是真的挺想跟乔馨维持好这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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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乐百货城的项目在十月底结束,沈津越又单独去了陈竟的办公室,申请把子扬调回自己助理的位置。
这样他和蒋雪莹就算还是在同一家公司,也不会偏偏就那幺巧,能次次见到。
陈竟到底还是挺好说话的人,更何况这次沈津越做得不错,手一挥也就应允了。
周末,沈津越带乔馨回了趟父母家,还带了挺多东西。
给乔父带的名窖和普洱茶叶,乔母则是丝巾和按摩椅,他眼光好,选礼物向来眼光不会错,蔡明语正巧最近脖子疼,说是去了几次针灸也没见好多少,这按摩椅被沈津越手把手教着,三言两语就把她哄开心了。
晚饭也是沈津越做的,他做饭好吃的,沈家早年开餐馆的,沈爸爸做主厨,沈妈妈记账,地道美食他们家馆子在西城区数一数二的有名,乔馨小时候就爱吃沈爸爸做的香辣虾,又香又入味。
沈津越的厨艺是在沈爸爸那学的,他聪明,学什幺都又快又好,她的记忆里,只要沈津越肯做,就能做好。
前几年沈爸爸跟沈妈妈回了龙县老家,老两口闲不住,在老家开了饭馆,给乡里乡亲留给个吃饭的地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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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是四菜一汤,他做得很丰盛,入座前先为两位长辈盛了鲫鱼汤,轮到乔馨,她摇摇头,轻声说,“不用了,今天不想吃鱼。”
沈津越说好,顷刻,坐在她旁边。
他穿的白色衬衫,袖口上卷,领口那处揭开一颗扣子,尽管做了一顿饭,依旧干净整洁,只是墨色发丝微微有湿润的迹象。
一家人在饭桌上谈心,聊到孩子的事情,蔡明语说,“你们结婚也快五年了,今年过去,眨眼间,乔乔就二十八,结婚时你们年轻,要折腾要闯天地,我知道年轻人抱负心大一点好,所以没过多干预你们,现在工作也稳定了,津越,你和乔乔到底怎幺想的?对孩子这件事。”
沈津越说在准备了。
蔡明语松口气,把一张银行卡推到他们面前,“这里面是我和老乔给你们用来贴补小家的。”
“妈,这个你收回去。”沈津越又将卡递回去,“我们有钱。”
“知道你们自己的工资足够用,但以后有了孩子,要花钱的地方也不少,就当是给小孩的。”
蔡明语还是不罢休,她和老乔现在退休在家,要花钱的地方也不多,攒了些钱就盼着乔乔和津越能过好点。
沈津越沉吟片刻说也行,“那这笔钱算是乔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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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夜,有风呼呼刮进来,乔馨去关窗,她站在窗边,向下看,有一盏昏暗的路灯还亮着,老旧的街道行人寥寥。
乔馨忽地想起,爱上沈津越,好像是一瞬间的事情。
那时候应该是高中吧,她十六岁的夏天。
那年江城的夏季,热出新高度,2012年,还流行着玛雅的世界末日预言。
乔馨和一个女同桌偷偷用mp3听歌,耳机里是周杰伦的歌,他独特的嗓音唱,‘窗外的麻雀,在电线杆上多嘴,手中的铅笔在纸上来来回回’
乔馨肩膀紧挨墙壁的位置,穿着宽大的校服,擡手挡住右耳。
她热得鬓边碎发都黏在脸颊,白净的脸热得泛起淡红。
突然有只手暴力地揉揉她的头发,乔馨擡头,看见的是沈津越单手拿着篮球,往她桌上放了一罐冰可乐,他的校服也不好好穿着,蓝白色的外套敞开,里面套着一件白色T恤,他稍微弯下身,站在打开的窗台前看她,他站在阳光下,笑得热烈而肆意。
“晚上去我家吃饭。”他扬起嘴角笑,沈津越笑起来总是唇红齿白的,任谁都舍不得移开眼。
一阵风扑过来,燥热的天气有了一丝凉爽,乔馨只听见耳边是心跳的砰砰声。
那个瞬间,后来乔馨又回忆过无数次,在她的梦里,日记本里,她一遍遍描绘着自己初次心动的场景。
不过,这些,沈津越都不知道,那些跟随他脚步的日子,是她一个人的独角戏。
流泪,失落,在夜里翻来覆去为他失眠,十六岁的乔馨,才终于体会到‘爱总是让人哭,让人不觉得满足’的歌词从何而来。
但她甘之如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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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想晚点发,但想到我早点发宝宝们就早点看到所以现在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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