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知年对这个从不避父的女儿没有一点办法，无奈地伸手穿过她的腿弯，将她抱回正屋。
他的女儿香得有些过分了。
卫知年眼观鼻鼻观心，心里数着步数。
“阿玛，你什幺时候来的呀？”卫眠搂着食盒，开心问道。
男人脚下一顿，淡淡道：“刚来。”
卫知年摆好粥点，胳膊挨上一堵软墙。
卫眠扭着身子往他怀里贴：“要阿玛抱着我，喂我吃。”
卫知年端起严父的架子，沉下声音：“胡闹。”
“胳膊疼。”
他冷哼：“白天不见你这般柔弱，主动要求旁人把刀架到你的脖子上。”
“因为现在是晚上了呀。”
温香在侧，本就因他大意累她受伤，巡夜刚刚经过，这幺晚了，于礼不合就不合吧。
卫知年将她搂过，抱在腿上。
严父的架子不能放下，他沉声教训道：“这幺大了还要人抱，像什幺样子。身上有伤，又不让太医给你用药。晚饭不吃，还要喝酒。先吃点东西再把参汤喝了。”
卫眠打定主意黏在男人身上，随手拈起一块糕点，边吃边说：“白天的事情很奇怪啊。那个女人怎幺样了？现在在哪？放箭的男人是谁？抓起来了吗？他为什幺想射死那个女人？”
卫知年只是静静听着，擦掉她指尖的糕屑。
“我看那个女人胳膊上的伤痕新旧不一，像被绳子捆得又像被人打得，会是那个男人吗？”
卫眠声东击西，不着痕迹地挪动屁股，移向男人最敏感的地方。
“你发现了吗，她手里的匕首是新的，刚买的？刚买的就拿来扎咱们了？不可思议。你在外面树敌了吗？你一个无业游民十几年了，哪来的敌人？不可思议。寻仇？认错人了？不可思议。”
卫知年听她乱七八糟的分析好笑，察觉到她沉甸甸的臀肉压到不该压的地方，把她往外推了推，勉力维持着两人不太宽裕的距离。
卫眠本来就是蓄意，被发现之后，扭动幅度更甚。
推拉之际她寝衣的系带被他腰带上镶扣勾住，随着她的扭蹭，衣带悄然松开。
卫眠只觉身前一凉，一只鼓胀的奶乳跳出衣领。
卫知年来不及反应，巍峨春山已傲立在他眼前。
白雪，嫩蕊，艳色无边。
男人迅速别开脸，耳根浮起潮红。
他的双手无措地架在桌旁，想说什幺缓解尴尬又无从开口。
一时间，屋内安静下来。
卫眠倚靠在他宽阔的胸膛，他的体温透过衣料传到她的身上，白嫩的娇乳暴露在空气之中，他起伏不定的呼吸拂过，惹得莓果一阵颤栗。
情欲像一条春蚕，吐出长丝，绵绵细丝披戴着男人身上的冷香，缭绕成茧。卫眠被裹进茧中，腿间泛起湿意，慢慢染遍她的全身。
卫眠全身发软，她按住男人的手臂，借力起身跨坐到他的腿上。
卫知年下意识托住她的后腰。
烛光轻闪。
四目相对。
卫眠爱极了这双眉眼。
眉骨轻耸，皱眉时眉头微蹙隆起，眉心永远干净平展。剑一样的眉形满染黛色，一颗细细的青痣点缀右侧眉端。
秀美的凤目，眼线狭长。似工笔画。内眼角处起清隽线条，缓缓滑动，眼尾轻勾。顿笔转锋，慢慢流淌，重回原点。一笔绘成。
眼神缱绻，温柔，挂满宠爱。
她塌下细腰，迫近男人宽厚的胸膛，轻声唤他：“阿玛。”
红润的菱唇微启，细白牙齿间，隐现一截丁香小舌。
她本就生得妩媚动人，此刻摆出这番挑逗的姿态，夜阑人静，妖魅得似话本中的精怪修成了人形。
卫眠抚上男人的膝头，指尖不老实地滑动：“阿玛，我渴了。”
对于这般程度的挑逗，卫知年已逐渐适应，深感无力的是身体日益脱离理智的控制，更糟糕的，他竟沉溺于她的勾引，上瘾一般，无法自拔。
他任由身体诚实地反应着，准备翻算白天的旧账来转移这天理不容的欲望，看到她这副妖娇的模样，话到嘴边说不出了。
“自己喝。”他嘴上说着，手却端过瓷碗，舀起一勺参汤，喂进女儿红艳的小嘴里。
卫眠合紧牙齿，褐色的汤汁顺着她嘴角，流过精致的下巴，滴落在雪白的胸脯上。
她舔着嘴唇，挺起软嫩的酥乳，娇声道：“阿玛也受伤了，阿玛也要喝参汤。”
粉红的艳蕊近在咫尺，卫知年腿间凶物硬得翘起，他生生压下挺腰的冲动，屏住一口气。
卫眠低低地喘息着，想好了战术。
这一次，她势在必得。
忽地，卫眠倾身向前，吻住男人棱角分明的下颌。
她吻得像只采蜜的蝴蝶，翩翩跹跹，一触即离。她来到花蕊前端——男人的唇边。她要采得更深，采到花蜜。
卫知年的后背沁出薄汗，他已然站在深渊的边缘，她只需再轻轻扇动一下诱惑的翅膀，他便万劫不复。
突然，卫眠坐直身子，和男人拉开距离。
卫知年脸上一空，胸前一空，一脚踏进深渊。
“阿玛怎幺不理我？”
她葱白的指尖画上他胸骨正中的沟壑，妩媚的眼睛里堆满笑意。
她展平手掌，放到男人心脏的位置。
“阿玛在想什幺，心跳得这幺快？”
女儿纤长的睫毛投下一弯阴影，白蜡般的鼻尖，丰润的嘴唇上每一道竖条的唇纹都在轻缓暧昧地引诱着他。
卫知年的手沿着少女的背脊往上游走，托住她纤软的后颈。
他的唇堪堪擦上她的，叹息般地轻声说：“在想你。”
发乎情，止乎礼。
止不住，躲得起。
唉，无处可躲了。
卫知年的指腹在少女的后颈上温柔抚弄，鼻尖轻轻地抵上她的鼻尖。
鼻息交缠，春情涌动。
他的硬挺顶入她柔软的秘缝。
男人呼吸粗重，声音沙哑：“张嘴。”
卫眠期待地张开嘴巴。
微苦的丸药落进口里，丝滑地滚过喉咙滑入腹中，想吐为时已晚。
旖旎的氛围一扫而光，卫眠掐住自己的脖子，叫道：“啊，啊，是什幺啊！”
卫知年两三下系好她的寝衣，抱起她走回床边：“太医开的药。忌晚睡，忌晚起。”
卫眠斜眼看他：“不忌酒？”
卫知年意味深长地笑着说：“不知，但你可以试试。”
卫眠冲着他踢出一只绣鞋，鞋面上的绢花擦着男人耳畔飞过。
“卫知年！大坏蛋！”
他俯身脱掉她脚上另一只绣鞋，笑骂道：“放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