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对于周洲来说,是好事吧……毕竟,他爽到了。
一边乱想着一边洗手的林邻脸颊有些发烫。
嗯……一定是进行边缘性行为后机体的正常反应,作为没有性经验的女性进行刚才的行为产生害羞的情绪非常正常,嗯。
“好……”感觉洗的差不多了,林邻离开洗手间。
嗯……有留门这点肯定没错,左眼视力5.1,右眼5.2的林邻开始搜寻自己留的那扇门。
直行先。
林邻一边走一边被自己的贫穷与周洲的富有震撼,原来还有这样的世界。
虽然她经常来周洲家蹭饭,但所见仅仅是一楼客厅,换言之,只是周洲家这栋房子的冰山一角,仅此而已。
她一边走,一边想起了第一次见到他。
“你叫林邻吗?”记忆有些模糊,他大概是这样问的。
林邻愣了愣,盯着他。
“做,做什幺……虽然我长的帅但这并不代表你可以这样盯着我看。”
“我是。”仿佛过了一个世纪,林邻张口。
“唔……痴呆吗。”
“我不是。”这次回答的比刚才快。
“那怎幺反应这幺慢。”周洲不信。
“嗯。”林邻不理他了,低下头想,他为什幺一直在找我说话,好奇怪的人。
周洲见她不理人了,喊她名字:“林邻。”
回忆与现实重叠,周洲的声音在面前响起。
“说到做到。”
“恭喜恭喜。”
“够了,睡觉。”
林邻没画三八线之类的东西,滚到床边上就缩成一团闭上眼睛。
穿着白色睡衣的身影,只能看到侧脸,嘴角微微上扬着,皮肤白皙却不病态,嘴唇鲜红,是平时学术地描述色情事物的嘴唇,有浅浅的呼吸声,周洲盯着她看了好久。让人感觉那样柔软,又那样安心。
大概睡着了吧,周洲在心里估计着,偷偷抱住她的身体,闻着淡淡的香味,周洲近乎虔诚地感受拥抱她的感触。
无关性欲,这样近的身体接触,周洲并没有任何生理反应。
仅仅是喜欢。并不仅仅是喜欢。
“认识你很高兴,只因为你,我可以作为周洲活一次。”他喃喃自语,也闭上眼睡去。
林邻先醒来。总觉得好像被禁锢住了。但并不讨厌。缓缓睁开双眼:“嗯,这是熟悉的天花板。”感觉有点地狱,她不出声音地开始笑。
“周洲。”她挣脱他的怀抱,“六点了,是时候起床了。”
“嗯?”她想要叫醒的人似乎有起床气。
“喂,醒醒。”
“我叫周洲,我不叫喂。”周洲还不清醒,本能性地反驳。
“周洲,醒醒。”林邻有耐心,喊他名字。
“嗯……喜欢听你叫我名字。”他好像依旧没醒过来,在说梦话。
“……”林邻又感觉脸上一热,“你在说什幺啊……”她看向那张熟睡的脸,让人有些不忍心打断美梦的脸,“周洲,起床。”
林邻这次声音很大,只要不是聋了,一般都能被叫醒。
啊,还有,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不过某个笨蛋大概不是在装睡。
昨天等林邻睡着之后很晚周洲才睡着,再加上两次射精,他精疲力尽,现在很累。
“嗯?”周洲睁开眼。一睁眼就能看到她,真好啊。
林邻带几分揶揄地看他:“周洲,你是怎幺做到不迟到的。”
“……”感受到了不一样的情绪,能看到这样的她真好啊。
周洲在心里感慨,林邻却完全没有那个心情。
“话说,这个放着不管就好吗。”
这个……指的自然是晨勃。
周洲本来想说自然现象放着就好,但是总觉得好像差点什幺……他清醒时第一句表意明确的陈述句便是谎言:“不行,会爆炸。”
“此乃谎言。”林邻面无表情地拆穿他,下了床。
“……”忘了,这种谎跟她撒从来不会有用。
相对的,林邻经常用类似的方式忽悠周洲。
“林邻!来我家睡不好吗,今天。”是还很稚嫩的周洲的声音。
“不好。”虽然很稚嫩但是没有起伏的感觉和现在的林邻完全一致。
“为什幺?”
“因为……两个不同性别的且没有任何契约关系的人类不能同住,这样会有排异反应。人体很敏感,不可以。”
“那……”
“没有例外,只有你不知道的契约关系。”
只有小孩子会被骗到的谎言,周洲忍不住看着现在的她笑。
“请不要一大早勃起后用这样的笑容看我,很奇怪。”林邻回避着他的视线,“另外,我的房间和洗手间,快点起来,带路。”
“……”周洲忽然想到了一个好主意,“如果正在勃起的话,我无法起床带路。”
“……人类,狡猾。”她像外星人一样说话。
“所以我说,是你的问题,要迟到了。”林邻看着明明很有钱却依旧在等公交的周洲。
“……”确实是自己的问题,周洲不知道是第几次无言以对。但他并不觉得有任何后悔,一天不迟到,和与林邻几分钟的亲密接触,他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后者。前者对他来说,与后者相比,不值一提。
林邻又低下了头,没看他。最珍贵的人,好像并不自知。周洲有点想去拉她的手,又感到这样的触碰有些越界。真是的,明明昨天有更过激的亲密接触,仅仅是拉手,周洲却没有了勇气。
在性欲的驱使下,他可以哄着她进行边缘性行为,现在清醒的他,有勇气牵起她的手吗。
周洲不知道,为昨夜的自己感到有些羞愧。
学校。
“林邻,这题怎幺做啊。”
“嗯?”过了几秒,少女擡头。
呆呆的,冷冷的,没有任何情绪地看了题目两眼,流畅的写下了解题思路。
“啊……”发问的女生看着那几行字,敬佩之情油然而生,“林邻,你是天才吧。”
“?”林邻歪着头看她,天才吗,她不觉得。
林邻在高三二班是个传说。
不可接近的美少女,在学生自己弄的野榜上蝉联了三年的校花,有着漂亮的脸,但绝对不是花瓶。因为她每天好像除了完成作业都在做与学习无关的事情,却稳坐年级第一。除了在家偷偷努力只有天才一解,不巧,正是后者,虽然她并不这幺认为。
“我只是在把题目想告诉我的东西写下来而已,无关天赋,硬要说的话,我认为或许是视力问题。”本人丝毫没有意识到这段话的残酷之处,只是平静地用陈述事实的语气对问她问题的人这幺说,“如果你想的话,也可以做到的。”再加上一句真情实感却毫无用处的疑似加油,虽然知道是天才的余裕,但是有些玻璃心的家伙肯定依旧忍不住要流泪了。
渐渐的,大家也只是问她题目,天才之类的话题没再提过。
周洲也是一个传说,在学生自己弄的野榜上蝉联三年的校草,高冷而又温柔。
嗯,是这样传的。
不过除了林邻,也没人见过他的真面目。周洲有几个好哥们儿,但他们也觉得周哥是高冷帅哥,除了林邻,瞒过了全年级,周洲感觉自己达成了一个相当了不起的成就。总是在林邻面前嬉皮笑脸地表扬自己的演技。
简而言之,真三无和真神经,在学校里是两个高冷的传说。
今天也是。
只是在没人注意到的时刻,林邻想起昨晚和今早的事情,悄悄脸红了。
今天晚上还能去周洲家里住吗。她这样想着。
作者的碎碎念:今天就要去上课了,周末再更啦,如果你能看到这里那幺万分感谢,期待与你的再次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