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真想一拳揍他脸上，可看他傻笑流口水说着胡言乱语，我觉得他可能真是个傻子。

再看一眼屋子里，赵大勇已经穿好裤子，随时可能看向窗外。

我冲赵阳晃了晃拳头：“你要是敢说出去，就死定了！”

赵阳傻笑的嘴角还来不及停下，面色便浮现出一股惊恐，我怕被赵大勇发现，也没工夫跟他说这么多，抬腿便狂奔出去。

一路从太平村跑到镇上，天已经完全黑了。

赵大勇强奸了妈妈，证据确凿，我要报警！

进到镇上的派出所，我已经上气不接下气。

值班民警是个中年男人，正喝着茶，跟旁边一个农民模样的人聊天。我走上去，说：“警察叔叔，我……我要……”

话没出口，聊天的农民转头看我，顿时瞳孔放大，眼睛瞪得溜圆：“是你！”我一看也惊了，冤家路窄，此人正是白天抡着锄头打我的三柱！

我立刻手足无措，三柱指着我，对那警察道：“快、快抓他！他是个贼娃子，偷我家菜！”

那警察也立刻严肃起来了，正要起身，我急中生智，扭头便逃出警局。不行，这里不行，他们都是一伙的！这是个局！

顺着大路跑了几百米，我终于停下回头，却见后面根本没人。

我也更确定了，在这里报警是不行的。

现在天色已晚，我在镇上找了家旅店住下，打算第二天一早先去县城，再去市里。

想着妈妈被赵大勇按在床上狂干，我这一晚压根没睡好，第二天很早就醒了。

虽然我还想再去太平村，可我知道现在不是时候，重要的，是去市里报警。

坐汽车到县城，又转车进市区，我连家都没回，直奔我家附近的派出所。

坐在我对面的，还是一个中年男人，他拿着纸笔，问我：“什么名字？”

“张志。”

“年龄？职业？”

“16岁，在光明中学读高中。”

“什么事？”

“我妈妈是李娜，光明中学的老师，去太平村支教，那里有个校长叫赵大勇，他把我妈强奸了！对了，还有我爸，我爸死在了太平村……”

我上气不接下气说着，也顾不上前因后果，一股脑把知道的全说了。

警察听着我的话，面色略显惊讶，刷刷在纸上写了什么，又接着道：“你等等。”然后便拿起旁边的座机，打了电话。

“光明中学吗？这里是安宁街道派出所，有个学生要报警，你们派个人来吧。”我顿时愣住了，什么意思？

我急切道：“警察叔叔，你们快派人过去啊，我妈妈很危险！”

然而那警察收起纸笔，却是不紧不慢喝了口茶：“年轻人，不要急嘛，你们老师很快就来了。”

此刻的我完全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十分钟后，出现在警局的人，竟然是妈妈的闺蜜，程小青！

“程老师！”我连忙喊道。

见程小青来了，那警察终于对着她开口：“这孩子你认识吗？”

“认识，是我同事的小孩。”程小青点点头。

我现在急得简直像热锅上的蚂蚁，抓住程小青的手臂疯狂摇晃：“程老师，你快跟他说啊，我妈妈很危险啊！”

然而他们两人都不接我的话，警察又对程小青道：“今年市里创文，全市上下都紧张得不得了，一定要管好学生状态，不要生事。”

“嗯，我知道，麻烦警官了。”程小青又点点头。

“行了，带走吧。”警察摆摆手。

眼前的状况，即便是傻子也看出来了，他们根本不想解决问题，只想解决提出问题的人！

程小青拉着我的手就要带我离开，我一把挣脱她，两手按在警局桌子上，发疯般吼道：“你们什么意思啊！我妈去支教，才两天就被强奸了，你们怎么不管？”

周围没人应我的话，外面突然又进来几个身材壮硕的男人，我扭头一看，穿的全是学校保卫科的制服。

就这样，我被他们一拥而上塞进面包车，往学校去了。

……

再次来到太平村，已是一个月后。

那之后，他们没收了我的手机，对我进行了全方位无死角的软禁。

每天上下课有人陪同，平时住在学校的单人宿舍，外面专门配了一个值班的保卫科人员。

我能逃出来，完全是因为抓住了机会，再加上四楼的楼层不高，窗外正好有水管。

现在是中午，我站在太平村村口，避着村民，往学校方向而去。

一个月了，赵大勇又对妈妈做了什么？妈妈还好吗？

绕过教学楼，直接去背后的平房，却发现大门紧闭，妈妈并不在里面。

我想着去办公室找找，靠近就发现里面有人，但并不是妈妈，坐在办公桌前的竟是一个瘦小的身影，他右手拿笔，正低头写着什么。

那黑瘦的体形、满脸的青春痘、看起来并不聪慧的眼睛……

赵阳！

他为什么会在妈妈的办公室？

我立刻进去，赵阳低头写得很专注，并没发现我。

靠近一看，桌上是一本练习册，上面全是35-7、18+18这种数学题……他左手扣着脑袋、右手的笔隔好久才能往上写个答案。

好家伙，我还记得上回赵大勇介绍他儿子，说他是村里唯二的初中生，搞了半天初中生还在做一百以内的加减法……这赵阳真是脑子有点问题啊。

又回想起一个月前看到的那一幕，屋子里赵大勇在妈妈身上结束了战斗，身后的赵阳拍拍我的肩，一边流口水一边嘿嘿傻笑，嘴里念叨说妈妈是他媳妇……

我从身后拍了拍他：“喂。”

被我这么一拍，全神贯注做题的赵阳突然一震，回头看到我的脸，也许是想起之前我捏着拳头威胁他的样子，只见他的脸上流露出一丝惊恐。

“我妈呢？”

赵阳张了张嘴，却始终说不出话，扭头看我的同时，身体后仰，胸口和办公桌露出一道缝隙，我顿时瞳孔一缩，做梦也没想到，一个月后和妈妈的重逢，竟是这样的场景！

赵阳下半身空空如也，一根不亚于赵大勇尺寸的粗长肉棍沾满了津液，正泛着莹莹光亮。鸡巴前方，一张樱桃小口包裹着肉棍，来回吞吐着……

而这粉嫩薄唇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我一个月未见、朝思暮想的妈妈！

含着赵阳的鸡巴给他口交，妈妈脸上的表情极为专注，仿佛是经过长久的准备，正在上公开课那样认真！

我脑子先是“嗡”的一声犹如山崩地裂，紧接着是一片空白，压根无法理解眼前到底在发生什么。

赵阳也是战战兢兢，还保持着刚才的样子，一脸惊恐看着我，没有变化。

而妈妈也察觉到有人进入，她微微抬头往上一撇，我们便对上了眼，我那美艳绝伦的教师妈妈，此时此刻，正蹲在办公桌下、蹲在少年的胯下、一边含着他的鸡巴、一边跟我对视！

“妈……妈妈？”

我的语气震惊中带着一丝慌乱，我不愿相信，眼前这个女人是我的妈妈。

妈妈看到是我，缓缓吐出口中的鸡巴，从赵阳胯下钻出来，然后慢慢站起。

我又一次震惊了，妈妈一身打扮宛若妓女。

脖子上是一圈黑色皮环，皮环上金属扣子泛着银光，像是狗链；两条黑色带子由皮环连接到下方的黑色胸罩，情趣款式的胸罩将妈妈的一对美乳绷得紧紧的，然而却在乳房最为关键的位置，开了两个爱心形状的镂空，两点粉嫩的乳头便从那里探头而出。

然后上半身就什么也没有了，妈妈纤细的身材展露无遗，全是泛着白光的嫩肉。

而下半身，妈妈腿上穿的是黑色的蕾丝吊带袜，大腿上有两圈蕾丝边，性感而风骚，袜带连接至腰部，双腿间却什么也没有。

乌黑的毛发、粉嫩的阴唇就这么光明正大裸露出来，甚至能看到那里泛着荧荧微光，那是从妈妈身体里流出的淫液。

顺着蕾丝吊带袜再往下看，妈妈的丝袜小脚踩在一双绑带式的高跟凉鞋里，高跟鞋至少有10厘米，丝袜下的几根粉嫩脚趾都看得清清楚楚，简直摄人心魄。

妈妈本就有170的高挑身材，现在又穿着一双10cm的高跟鞋，我必须抬起头来，才能和她对视。

我感到一种身高上的压力，再看到妈妈这身情趣服饰，一种怪异的感觉在我心头浮现，我不知道该疑惑还是愤怒，一时间，竟说不出一个字来。

见我目光在她身上来回扫视，妈妈像是看到了什么脏东西，一脸嫌弃道：“你怎么来了？”

你、你怎么来了？

她甚至不愿叫我一声儿子。

妈妈的语气是如此冷漠，说话的同时，她的双臂抱在胸前，刻意挡住了乳房，同时身子微微侧了一点，好像我的目光冒犯了她，让她很不舒服！

脑子飞速转动，我不在的这一个月，太平村，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不会就这么被赵大勇简单拿捏的。”

妈妈当初的话语还萦绕在我的耳畔，被软禁在学校的一个月，无数个快要发疯的夜晚，我都是靠着妈妈这句话支撑过来的。

可当我再次回到太平村，还没见到赵大勇，他这傻逼儿子赵阳，就给我狠狠上了一课！

“妈你不是说你要调查爸爸的死因吗？怎么、怎么成了这个样子？”我的语气无助、痛苦，还夹杂了一丝丝愤怒。

妈妈却根本没有回答我的问题，高挑的她站在我面前，居高临下看着我，嘴里还是说着刚才的话：“来也不打声招呼。”

我突然觉得妈妈怎么变得如此陌生，这一个月，她究竟经历了什么？

一旁的赵阳还是坐在椅子上，裤子耷拉在脚边，胯间的鸡巴倒是软了下去，脸上还是保持着刚才被吓坏的表情。

他可能害怕我，我想。

于是我立刻过去一把抓起赵阳的衣领，像提小鸡一样把他提在了半空中：“你和你爸究竟对我妈做了什么？说！”

我这动作一出，赵阳更害怕了，直接被吓得哇哇叫起来：“呜啊啊啊……啊啊……”就在这时，妈妈却突然上来推了我一把：“小志，放开他！”

我没想到妈妈竟然维护起了他，带着难以置信的神情，我松开了赵阳。

然后赵阳就猛地从凳子上蹦起来，矮小的身子迅速藏到妈妈身后，双手抱住妈妈的丝袜大腿，从她腰部的位置探出半颗脑袋，看我。

“媳妇……媳妇……保护我……”

赵阳带着颤抖的声音说着，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而这时，妈妈却转过身子面对赵阳，一边伸手轻抚他的头，一边温柔地道：“小老公，别怕，他不敢欺负你的。”

“妈……”我无助地道。

赵阳叫妈妈媳妇，妈妈叫赵阳老公，眼前的一幕让我差点晕过去。

接着妈妈又对赵阳道：“老公你先回家，我在这里处理点事情，好吗？”

“嗯……嗯。”赵阳战战兢兢点了点头。

然后妈妈便帮他捡起裤子穿上，牵着他的手拉开办公室的门，接着赵阳便一溜烟跑走了。

赵阳走后，办公室只剩了我和妈妈两个人，她一身的情趣制服、吊带黑丝、10cm的绑带高跟鞋，扭着肥臀一步步朝我走来，我深吸一口气，揉了揉太阳穴，终于有说话的力气了。

“妈……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妈妈冷冷一笑：“什么样子？我这样，有什么不好吗？”

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装扮，伸出手指在唇边点了点，随即又看向我，眼神中带着戏谑和轻蔑。

“你不是说……要调查爸爸的死因……可为什么……”

“呵呵。人都死了，还有什么好调查的。”妈妈的语气云淡风轻，毫不在意地摆摆手说，“没什么事的话，你就回去吧，我在这里过得很好。”

妈妈的每一句话都出乎我的意料，我不敢相信她居然会变成这个样子！

好，我败了，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太平村这个地方，确实厉害，人死不能复生，就算查不出爸爸的死因，我也不能再失去妈妈！

我也管不了这么多，上前抓住妈妈的手，大吼道：：“妈，我们回去！回去！不在这里了！这个地方真的很可怕！”

然而妈妈却是用力挣脱我的手，黑丝美腿抬起，照着我就是一踹：“别碰我！”

“唔……”

被高跟鞋的鞋跟狠狠一刺，我肚子一痛，身子后退靠在墙上。

眼前一身情趣制服的妈妈抱着双臂笔直站立，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又是那种嫌弃和轻蔑的眼神。

“要回你自己回，我不回去。”妈妈冷冷地说。

“妈！”

我用尽全力，大吼一声。

“怎么变成这个样子？赵大勇父子，到底给你下了什么迷魂药！”我吼得声嘶力竭，像是在与什么东西争斗，却又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妈妈还是冷眼看我，说：“你知道吗？我最讨厌的就是你不听话，妈妈说什么都是为了你好，让你干嘛你就干嘛，哪来这么多想法？你爸一死，你变得更不听话了，更让妈妈讨厌了！”

我？我讨厌？

呵呵，我感觉，我这段时间的努力，到现在好像都成了笑话。跟踪赵大勇、报警、被学校软禁……到头来，都是我自作多情罢了！

见我苦笑着不说话，妈妈转身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小志，你也看到了，我过得很好，我就待在太平村哪也不去，没什么事的话，你就回吧。”

情趣胸罩衬托着妈妈胸前那对美乳，两颗粉嫩乳头从中间的镂空露出来，椅子上的妈妈翘着二郎腿看不见私处，却有几丝毛发隐隐露出；黑丝吊带袜衬托着她那双修长无比的美腿，脚上的高跟鞋同样魅惑十足。

妈妈穿得就像个魅魔，浑身上下色气满满，看我的眼神充满轻蔑和不屑。

但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想要我本来的妈妈，那个严厉中带着慈爱，温柔又不失高贵的妈妈……

我必须做点什么，我一定可以做点什么！

我猛地冲向门口，从办公室出来，一刻不停地往赵大勇家狂奔。

我必须问清楚，如果他不说，我就跟他拼命！

还是那幢熟悉的两层小楼，赵大勇坐在院子里喝茶，没看到赵阳的身影。“赵大勇！”

我带着十二分的怒气，一步步踏入院内。

靠在躺椅上摇摇晃晃的矮小中年男人听到声音，不由直起身子，那是一张沟壑纵横的老脸。

“是你？怎么又来了？”

赵大勇疑惑着，似乎搞不清楚我为什么发火。

我过去抓住他的衣领，抡起拳头就是一顿猛砸：“你对我妈做什么了？说！”

“唔……啊……他妈的小东西……敢打老子！”

“砰砰砰砰砰——”

赵大勇被我按在椅子上狠狠打了几拳，压根没有反抗的余地。

“啊……张志……老子让你知道后果……老五！”

慌乱之中，赵大勇硬挨着我的拳头，扭头冲屋里吼道。

我心想他要摇人？

就听屋里传来了声音：“二哥，啥事？”

下一秒，一个30岁左右的精壮男子，穿着黑背心和迷彩裤，手臂和胸前的肌肉像是要爆出来。

我还按着赵大勇在打，老五见了，猛地冲上来，一记飞腿把我踹出好几米远。

“妈的，哪来的小崽子？”老五拉起赵大勇坐好，恶狠狠地说。

那一刻我只感觉胸口一震，成年人的力量果然是无法匹敌的。

我被踹得满地打滚，还没来得及爬起，老五过来一把抓起我的头发，提起我的上半身，照着我的肚子砰砰砰几拳，一瞬间我的胃里翻江倒海。

“行了，差不多行了，老五。”

赵大勇缓过来了，坐在躺椅上说：“把人带过来我问问。”

然后我就如一条死狗一样，被老五拖着，来到了赵大勇面前。

“这人谁啊。”老五问赵大勇。

“李娜的儿子，张志。”赵大勇说。

老五“哦”了一声，随即脸上浮现出一股“我懂了”的表情。

“呸。”我吐出一口血水，盯着赵大勇说，“老东西，你对我妈做了什么？”

“你说什么？”老五见我还是桀骜不驯的样子，又是一脚踹过来。

于是，刚踉踉跄跄站起来的我，又被踹到在地。

赵大勇坐在椅子上，看我的眼神像看一条死狗：“小子，既然都找到这儿来了，你也见过你妈了吧？觉得如何？你妈是不是比一个月前，有味道多了？”

赵大勇嘴角满含讥讽，又接着说：“你妈妈李娜，我可是满意得很呐，是我心目中最佳的儿媳妇人选。”

儿媳妇？难道说……

见我眼神若有所思，赵大勇点点头：“没错，我儿子赵阳，以后就是你爹了！反正你亲爹已经死了，我再给你找个后爹，划算吧？说起来，你还得叫我一声爷爷呢。”

赵大勇嘿嘿笑着，一旁的老五也瞬间乐了。

而我，脑海中快速思考着，爸爸的神秘死亡、赵大勇的迷药、赵阳叫妈妈媳妇……见我趴在地上双眼迷茫，赵大勇喝了口茶，手摸着下巴，自言自语道：“我儿跟李娜同吃同住一个月了，我大孙子，现在应该怀上了吧？”

赵大勇的话就如一把尖刀刺向我的心口，被学校软禁的一个月，一切似乎都改变了。

我顿时暴起，双眼发红向着赵大勇扑去，然而半路就被精壮的老五给单手按住了。

“干什么！”

老五似乎是军人出身，他这体格，打我5个都不在话下。

我败了，有气无力地愣在两人面前，我不知道我和妈妈还能不能回到原来的生活，更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

赵大勇笑眯眯道：“放心，小子，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你愿走就走，愿意留下来就留下来，只是不要打我儿子的主意，我儿要是出了什么事，你们母子俩一个都跑不掉！”

说后半句的时候，赵大勇的语气逐渐带有威胁，再看到老五的表情，我知道他说的是真的。

……

离开赵大勇家，走在太平村的路上，我像是被抽走了灵魂，宛如一具行尸走肉。

我还能去哪？

回市里，一定会被学校软禁，难道我真的要和妈妈一样，留在太平村吗？

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村里学校，教学楼背后的平房外。

好像除了这里，我没有别的地方可去了。

平房的门虚掩着，里面隐隐约约传来说话声，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缓缓推开门，正要叫一句妈，眼前的景象，却让我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