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出走

“啊——哈——”

李劫伸了个懒腰,从美梦中醒过来,昨天繁重的练习,让他睡了一个好觉,根本不知道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这是什么味道?”

一起床,李劫就闻到一股并不美味的米香从门外飘来。

沫以茹这小屋的布置并没有厨房的位置,毕竟辟谷多年的她不需要进食,也就根本不需要做饭。

李劫推开门,发现沫以茹正在屋后的一个小角落里用顾筱柔带来的炊具煮饭。

“你醒了?我给你准备了早饭……”

沫以茹看着锅里糯糯叽叽、糊成了一团的米饭,满脸羞红的说到。

显然,这是中间煮的过了火,又加水进去弥补,才成了这半生不熟的凄惨卖相。

不过李劫倒是无所谓,从中舀了一碗饭,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虽然味道确实不怎么样,但是他之前一个要饭的,有的吃就不错了,还管味道好坏?

吃进嘴里他才发现,这锅米饭虽然半生不熟,吃起来却有一股糊味,铁定是下边煮糊了底。

这也难怪沫以茹会加这么多水进去了,然而加再多的水,也并不能让煮出来糊味消失。

沫以茹也跟着舀了一碗饭,放进嘴里品尝了一下。紧接着,沫以茹放下碗筷,将口中的米饭“呸”的一声吐出来,神情尴尬的说道:

“你要是吃不下去,就不要硬吃了……我知道这次煮饭很失败……你不用照顾我的面子在这装样子……”

沫以茹此刻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在旁边尴尬的搓着手。

李劫看看她,一边继续大口大口的吃着饭,一边摆摆手表示不要紧。只要是口吃的,他都咽的下去。

“以后我自己做饭吧,师……师傅……”

头一回把这个称呼面对着沫以茹说出来,李劫还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沫以茹听到这句话的瞬间,身体像是触电一样一个激灵,然后神情难掩笑意的说道:“不……不用……你其实也不会做饭吧?我学总好过你学,师傅平时闲着也是没事,去找几本凡间的菜谱,用心琢磨琢磨怎么做饭,以后一定能把饭菜做的好吃些!你专心修炼就好,别的事情什么都不用考虑!”

接着,沫以茹似是在心中期待了好久这件事,长舒了一口气,酝酿好了情绪,终于鼓足勇气,试探着叫出了这个名字——“劫……劫儿……”

“筱柔,能不能麻烦你件事?下次来我这里的时候,多带几件他穿的衣服吧,他现在肉体凡胎,身体出汗出油太厉害,衣服脏的太快了。对了,再带些凡人洗衣服用的皂角、搓衣板之类的就更好了……”

凡间一个热热闹闹的庙会旁,顾筱柔躲在不远处的一个小树林里,接收着沫以茹传讯镜的讯息。

“啊?师姐,你现在不光要当那小子的煮饭婆,还要当他的洗衣婆了?你们两个怎么玩这种‘过家家游戏’怎么样都无所谓,但是拜托别把我带进去啊?那我在你俩的游戏里算是什么?你俩的专属佣人?”

顾筱柔满脸烦躁,言辞激烈的回答道。

“没……没有……我才不会给他煮饭洗衣呢,谁会伺候他这些?都是让他自己动手做饭的,这不是没有洗衣服的工具吗?马上也要让他自己洗。”

顾筱柔听到传讯镜那头沫以茹吞吞吐吐的辩解,就知道自己多半是猜对了。

估计任由谁也想不到,堂堂的天云宗宗主,居然会给自己的徒弟洗衣做饭。

“哎——行吧——但是说好了我下次过去才会顺便带,别想让我专程跑一趟!”

“嗯!筱柔你真好~不过也请你快点,我尽管天天让那小家伙洗澡,可是他的衣服现在已经是臭不可闻了!”

她这个师姐,虽然活了这么大岁数,但是除了她这个亲师妹以外,再跟她有深交的人,可以说是一只手指头数的过来。

程素依算一个。

至于天云宗的其他女宗主们,其实也都是不咸不淡的关系。

而那些男宗主们,倒是有几个刺头天天被她教训,这或许也能算是一种别样的交流?

就是沫以茹全部的社交圈子。

所以她师姐每次有点私事,到头来只能找到她。顾筱柔虽然心里厌烦,但是到头来也只能提她去办。

“顾顾!原来你在这里啊!刚刚一声不吭的就跑掉了,是有什么要紧事吗?对了,我买了冰糖葫芦,你要吃哪个?”

顾筱柔刚挂断传讯镜,只见一个身穿黄色琉璃裙的仙子,手里拿着山楂、橘子两串冰糖葫芦走了过来。

虽然刚刚顾筱柔走的匆忙,没有告诉这位黄衣仙子她的去处,但是只要不刻意隐藏体内灵气,两个修真者想在近处找到彼此还是轻而易举的事。

而在黄衣仙子身后,另有两名仙子也跟着一同走了过来。

她们一个身穿苗疆服饰,头上戴着银冠,手脚逮着银环,下半身充满苗疆特色的短裙,盖不住她雪白娇嫩的大腿;另一位仙子的服饰就更有意思了,只见她身穿男装,跟男人一样束着头发,最滑稽的是嘴上还贴了两撇假胡子,可是她俏丽的脸庞却藏不住她美娇娘的身份,让人一看便知是女扮男装。

顾筱柔可不像她那个自闭师姐,在这修真界可谓是朋友遍天下。

修真界但凡有点名声的门派,顾筱柔纵使不认识熟人,也能问叨着通过两个人以内给你搭上关系。

这四位一看便不是师出同门的仙子,百年间结伴相游已经不知道多少回了。

这凡间的风情,她们四人相约从天南玩游到海北,再从海北游回天南,期间几十年过去,凡间也又换了一副天地。

顾筱柔觉得这凡间的有趣之处,仿佛永远都玩不完一样。以她的性格,实在不晓得她师姐天天闷在宗门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图什么。

“没事,我那师姐又在给我没事找事了,咱们玩咱们的不用管她。”

“啊?你师姐?不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天云宗宗主?她要吩咐你事情那就先去忙吧,别回头让你师姐怪罪下来,还要对你大发雷霆。她的火爆脾气,在修真界不都挺有名的?”

身穿琉璃裙的仙子委屈巴巴的说道,她虽然私心是想跟顾筱柔继续多玩会儿,但是她更不想让顾筱柔挨了训以后心情不好。

“没事没事,她那个脾气我最清楚,要是真有急事我就回去了。”

顾筱柔听到别人这么说沫以茹,心中也是倍感疑惑。

她师姐这脾气,在她眼里顶多算是婆婆妈妈,撑死算是多管闲事,这修真界母老虎一般的名号,到底是哪些人给她传的?

顾筱柔想来想去,也只能想到天天被她教育的那几个男堂主们……或许从他们的角度来看……这也是实情呢?

“你这身衣服都臭了,今天换身新衣服吧!”

又是一天从美梦中醒来,今天李劫除了闻到饭菜比昨日更香了一些,还发现床头多了一身换洗衣服。

短短几天的接触,沫以茹连他每天几时醒来,都拿捏的无比精准。

“哦,好的。谢谢师傅!”

也是经过这几天的相处,李劫终于对沫以茹放下了芥蒂,这声“师傅”也叫的越来越顺嘴。

李劫甚至对自己之前对她的成见太深而有些自责。

直到相处起来才发现,原来沫以茹不是他想象中那个高不可攀、视人如草芥的仙子,而是这么温柔、这么体贴的成熟女性。

说句不好意思的,李劫幻想中母亲的母爱,大抵也就是此般感受。

李劫照常吃过了早饭,就又开始了一天的修行。

早上还是一如既往的练气,不过此时的他也跟师傅一样,不再喜欢在屋里的床上练气了。

这外边到处都是鸟语花香,还能更直接的沟通天地灵气,自然是比闷在屋里强上百倍。

他在院子找到了一块平整光洁的石头,在这上面练气感觉再合适不过。

不过李劫不知道的是,他现在打坐的这块石头,也是他师傅平常最喜欢坐在屁股底下打坐用的。

这石头为何如此平坦,就是沫以茹百年来用屁股一遍又一遍打磨的结果。

这院子里适合打坐的地方本就不多,师徒二人都看上这块石头倒也正常。

看着徒儿专心致志的打坐,沫以茹坐在屋内假装看书,心思却全然不在书上。

她转头看向徒儿刚刚换下来的衣服,心脏都扑通扑通的跳到嗓子眼。

这些衣服在徒儿身上穿了四五天是有了,徒儿每天都大汗淋漓的练剑,不敢想象上边附着了劫儿多少的味道!

沫以茹咽了一口口水,心中给自己打气道:

“沫以茹!你只是去给他清洗衣服!劫儿不会起疑心的!勇敢的拿过来!”

沫以茹一边心里这么告诉自己,一边透过窗户看了看徒儿。

只见李劫正在专心闭目打坐,以他现在的修为,尚且没有灵识,根本不可能注意到她。

沫以茹放下心来,悄悄地来到床前,把李劫换下来的脏衣服一把塞进袖子里,又装作无事发生的坐回去。

修真者日常穿着的衣服,为了方便置物,衣袖、衣兜这些地方往往都会用简单的空间法术处理,所以能容纳的东西比看上去的大的多。

虽然不像有些高深法术的改造,可以在诸如酒葫芦、茶壶之类的空间里就塞下一整坐洞天府邸;或者像一些储纳戒指、金刚镯一样专门的储纳法宝,里边可以塞下成百上千件其他法宝,但是简单的塞下几件衣服是足够了。

一来是因为有这些专门的储纳法宝在,所以衣袖里也不再需要这么大的储存空间;二来过大的空间也就意味着过于复杂的术式,日常的取纳还是以方便快捷为主,复杂的术式只是徒增使用成本。

沫以茹袖里揣着徒儿的衣服,心脏的跳动更加激烈。

虽然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想把它们从衣袖里拿出来,放到自己的鼻息下狠狠的嗅一嗅它们的味道。

但是她的理智还是告诉她,如此不堪入目的行径还是要等到四下无人的时候才能进行——比如说晚上徒儿睡下的时候。

以她道龄三百多年,时间观念早就随着日月一次又一次的东升西落而淡薄,很多时候一天没觉得干些什么就悠悠的过去了。

但是今天,沫以茹却再一次感受到了一天的长度,迫不及待想要快进到晚上的她,可谓是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真正度秒如年。

在沫以茹一秒一秒的等待中,时间也慢慢来到了下午。

挨到了下午,沫以茹长舒一口气。下午的时间要比上午好过很多,因为可以去偷尝点“甜头”解解馋。

每天下午,李劫还是如往常一样的练习剑术。李劫虽然不是那种一看便羡煞旁人的天才,但是好在脑子聪明灵活,所以天资总得来说也不算笨。

这几日练习下来,不管是修炼心法还是剑术,摸清门道以后也学的越来越像样子。

现在每天的下午,徒儿练剑的这段时间,成了沫以茹一天之内最喜欢的时刻。

除去第一天徒儿练完剑浑然不知的直冲她身前,让她被徒儿的体香一下子冲击的手足无措,这几天沫以茹装作在旁观摩指导,渐渐摸索出了她跟徒弟能够保持怎样的距离。

此刻,李劫正在挥汗如雨的练习剑招,身上的香气也随着汗液的蒸发而氤氲在这院落的空气里。

沫以茹表面是在远处监督徒弟练剑,时不时的点拨指教,实则是在偷偷吮吸这空气中弥漫的香气。

只要距离把控的得当,这香气不至于浓烈到让她像那日一样沦陷在失控的边缘,又可以恰到好处的挑逗着她的嗅觉和神经,让她精神愉悦、心情舒畅。

如果时间就此定格,倒也不是不可以。

但是如此美妙的时光,一天中却仅有这几个时辰。

随着太阳将要落山,沫以茹不情不愿的离开,去给徒儿准备晚饭了。

不过对于今天来说,这又是一份好消息!因为这就说明了,劫儿离上床睡觉的时间又近了一步!

沫以茹在心中给自己打气到,想到这里,沫以茹心中开始按捺不住激动时情绪。

到了晚上睡觉前,沫以茹还是做戏做到底,监督着徒弟运行了一个周天苍云诀,作为今天修行的检查。

沫以茹装模作样的点评了一番,提了几个运转中不畅的点,让他在明天的修炼中着重注意。

随后,一天的修炼可算结束,李劫跟沫以茹道过晚安,一头躺到床上大睡起来。

看着徒儿酣睡过去,沫以茹再也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来到这几日常待的那座山头,将徒儿的衣裤从衣袖里掏出来。

这衣服,劫儿穿了得有四五天了吧?汗水干掉的盐渍都依稀可见。

“沫以茹啊沫以茹,你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沫以茹看着眼前的脏衣服,一边咽着口水,一边在内心责问自己道。

不过这终究只是无意义的矜持罢了,她白天都为此期待了一整天了,要是有悔意早就不会在这里了,岂会在这时因为一时的自责而罢休?

沫以茹认清了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马上也不再犹豫,一下子把整张脸埋进了徒儿的衣服里。

汗水的酸臭与油脂的芬芳,同时进入沫以茹的鼻孔,充斥着沫以茹的肺腔,更是直冲入沫以茹的天灵。

沫以茹都说不清楚自己喜欢的究竟是哪一种味道,亦或是两者都喜欢。

沫以茹只觉得双腿一阵发软,全身失去力气,不由自主地趴到地上。

她此刻就像只抱着鱼舔食的猫,贪婪的嗅闻着徒儿衣服上每一处角落。

香气在鼻腔中化作了电流,电流又在大脑中化作了快感。沫以茹沉溺在这种快感之中,穿着洁白的纱裙像条泥鳅一样在草地上扭来扭去。

这快感传遍了沫以茹全身的每一处神经末梢,甚至传到了沫以茹的每一根脚趾头。

沫以茹用双脚交替蹬掉了另一只脚上的高跟鞋,而后用一只脚的脚趾挠蹭起另一只脚的脚心。

“呜~受不了了~”

沫以茹用不知道是痛苦还是幸福的声音哀嚎着。

她也没有想到这份快感居然如此强烈,让她欲罢不能。

而且,这快感居然丝毫没有因为欲望得到满足而减弱的意思。

越是吮吸,心中的欲望就越是强烈,沫以茹就越是不愿意停下。

“不……不行……停下来……停下来……还有……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此刻沫以茹脑子里已经思考不了任何事情,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这份快感里沉溺了多久。

但是沫以茹心中尚且残留着一个念头,与这无穷无尽的欲望深渊里拉扯着她。

不过这并非是沫以茹的“理智”,反而是沫以茹更深层次的“欲望”。

沫以茹艰难的将面庞从劫儿的衣服上抬起来,她那张绝世的美颜,已经在欲望的驱使下扭曲变形。

不过,纵使是这般扭曲的面旁,呈现在沫以茹那张无可挑剔的脸上,也有种别样的美感。

沫以茹现在的样子哪里还像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宗门之首,完全是一个趴在地上的欲望奴隶。

只见她抬起目光艰难的寻找目标,寻得之后匍匐在地上艰难的手脚并用向其挪动。

终于,沫以茹伸出手臂,一把抓住那苦苦找寻之物,然后艰难地翻了个身仰面朝天,两手在面前将那物展开——竟是劫儿的裤子。

“真的要闻吗?这衣服上的香气,是劫儿身上的奶香味……可这裤子,就全都是‘那个’的味道了!”

沫以茹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裤子的裆部,在内心质问自己到。

想闻上衣的味道她还可以在内心给自己开脱一下,毕竟少年身上确实有种乳臭未干的奶香,很多人也都喜欢这个味道。

但是裤子的味道……纵是有人确确实实就是喜欢这个味道,但那都是些何等淫荡的女人!沫以茹心中实在是很难自认为跟她们为伍。

不过这份自尊坚持了没有半分钟,沫以茹便缴械投降。

“别在这假惺惺的故作矜持了!都踏出这一步了,还在这五十步笑百步的装模作样给谁看?”

在理智与欲望进行了的一场毫无悬念的交锋后,沫以茹终于正视了自己的内心,将劫儿的裤子一把闷在了自己的脸上。

劫儿裤子的裆部,就正正好好的蒙在了自己的鼻梁上。

“唔!好臭!”

沫以茹没有说假话。

一股下体特有的腥臭味瞬间涌入沫以茹的鼻腔,身体的本能反应让沫以茹感到一阵恶心干呕,于是马上将裤子从脸上拿开。

“太恶心了,太恶心了……”

沫以茹嘴上直叫恶心,也不知道她是说的劫儿的裤子,还是说的她自己。

“看来,我还是不喜欢这个味道……今晚上的行为已经很伤风化了,还是赶快回去吧,别让劫儿看出来不对劲……”

不过,沫以茹心里虽然想着赶紧结束这个荒唐的行为,自己的手脚却不知怎么不听使唤的不为所动。

在沫以茹犹犹豫豫的瞬间,刚刚的那股恶臭却转化成一股独特的回味,在沫以茹的脑中慢慢传播开来。

身体再一次在意志之前投了降。

“再闻一下,再闻一下……一股子骚臭味罢了,有什么好闻的……没什么好怕的,闻一下就回去吧……”

犹豫再三,沫以茹下定决心!最后再闻一下劫儿的裤子,然后立刻结束!

于是,沫以茹再次展开劫儿的裤子,一把将其蒙在自己的脸上。

“嗯……呕……呃……”

沫以茹痛苦的扭动着身体,两只脚在空中拼命的蹬来蹬去。

虽然身体是如此的抗拒,可是沫以茹的双手却仿佛与身体不是由同一个意识主导一样,更加用力的将裤子蒙在自己脸上。

终于,片刻工夫之后,沫以茹的呼吸慢慢由急促变得舒缓起来,凌空乱蹬的双脚也慢慢停下,两只脚的脚趾死死的抠在草皮与泥土里。

沫以茹深呼吸一口,将鼻尖的味道尽可能多的吸入自己的肺腔之内。然后,用一种意乱神迷的陶醉声音说道:

“好……好香……这是劫儿的味道……”

倘若有人看到这副景象,多半会以为沫以茹得了精神错乱,居然会抓着一条裤子在说香。

而后,时间仿佛静止了一样,沫以茹如同一具尸体一般一动不动,除了胸部规律的起起伏伏,吹的脸上的裤子一上一下,再无一丝一毫的动作。

“奇怪?今天师傅呢?”

第二天清晨,李劫像往常一样起床,只是今天没有闻到早饭的香味,也没有见到师傅的踪影。

“来了!来了!不好意思,劫儿。昨天晚上师傅去山下处理事情,回来的晚了,我马上给你做早饭!”

正当李劫匪夷所思之际,沫以茹脸上挂着一股醉醺醺的笑意,突然出现在李劫身后。

“没事的,师傅,修炼的时间到了,我先去修炼吧。一顿不吃也不会怎么样,我以前早就习惯了。”

李劫看到沫以茹回来,心中顿时安心了下来。经过几日的相处,他无形中对沫以茹产生了一种依赖感。

今天起床没有看到沫以茹,心中刚刚成长起来的依赖感转变成了一种空虚感。

现在,看到沫以茹还在他身边,心里远远比吃了沫以茹的早饭还要安心!

“那可不行!修炼也可以放放嘛,你现在正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不吃饭怎么行呢?”

李劫看着沫以茹,心中隐隐觉得今天的师傅与往常很不一样,但是他也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只是没缘由的觉得有一种古怪的感觉。

“还有,以后不许说以前讨饭的时候怎么怎么样了!只要在我身边,师傅一定不会让劫儿再受委屈!”

说着,沫以茹趁李劫不注意,突然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李劫的脸刷的一下红了起来,但是远没有之前那么抗拒了。

想到几天之前,师傅嘴对嘴给他传功,他还在大骂师傅女流氓,但是现在,他心里只有满满的幸福。

转眼之间,又一天的修炼过去了。

沫以茹目视徒儿睡下,又一次独自山头,开始享受起徒儿的两件衣服。

经过昨天一晚上无节制的攫取,沫以茹对劫儿香气的欲望居然没有丝毫的褪减,反而比昨天更加强烈。

这让沫以茹很是苦恼,别的何种欲望,都会在一次一次的得到满足之后,就像一点一点填平的沟渠,渐渐的失去最开始的渴望。

但是她对劫儿体味的欲望,却然像是挖掘沟渠一样,越挖越深,越来越强烈。

几日过后,沫以茹甚至开始不满足于手中的这两件衣物,开始好奇劫儿身上的其他味道。

这日,欲望终于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夜已过半,李劫已经彻底睡熟,沫以茹却偷偷摸摸的返回了小屋。

“要说这人身上还有哪些部位气味最独特,那就要数那一对臭脚丫了。”

沫以茹站在门外,将目光放在了徒儿的靴子上,脸上却为心中这个羞耻的想法涨红了起来。

只见她蹑手蹑脚的走进小屋,生怕引起一丁点风吹草动。

“真是的!回自己屋子,却像做贼一样!”

沫以茹心中暗想。

不过说是做贼也没有错,毕竟偷的不是自己的东西,而且也格外怕被人看见。

“不要犹豫了,越犹豫越容易被发现。”

摸索到李劫床边,沫以茹在心中打了打气,一把提起劫儿的一只靴子,将靴筒扣在了自己的鼻子上。

“哕呕——”

一股恶臭扑鼻而来,沫以茹控制不住自己,发出一阵干呕。

这次声音可不小,李劫听到动静,虽然搞不清楚什么情况,但还是条件反射一般“嗖——”的一下坐起身来。

虽然过了十天半个月的安生日子,但是自己流浪时候养成的警觉习惯还是没有完全消失。

然而,周围的一切没有异象,只有习习风声,以及啾啾虫鸣。

李劫自然也不会注意到一只靴子的位置,发生了微不足道的变化。

确认周围没有异样,困意继续卷土重来,李劫只当是自己睡莽撞了,或许是梦里的动静吧,于是倒头又睡了下去。

而在门外,蹲在门口沫以茹心脏都跳到嗓子眼了。

也就是现在徒弟境界低,灵识尚未形成,以她的身手糊弄糊弄现在的劫儿暂且没有什么问题的。

要是等以后劫儿的修为上来一点,再做出这种被欲望冲昏头脑的举动,就算没有被直接看见,猜也猜得出来刚刚是谁动了他的靴子了。

倘若真的让徒弟发现自己偷偷摸摸做这种事情,她这当师傅的老脸该往哪里搁?

不,就算他们二人不是师徒关系,被发现做这种事情也没脸见人了吧?

心有余悸的沫以茹再次回到了那个安全的山头上,过了老半天还是冷汗直流。

今晚上这个冒险的举动没被劫儿发现,只能说纯属侥幸,但是今后还是不要再这么做了。

得想一个更加保险的法子……

思来想去,沫以茹纠结半天,最终还是掏出来传讯镜。

“沫以茹!有完没完!真当我是你的丫鬟吗……”

还没等她开口说话,对面顾筱柔的声音就抢先一步发难于她。

连声师姐都没叫,而是直呼她的大名,沫以茹知道这次师妹是真的生气了。

“我的好妹妹,求求你再帮师姐一个忙好不好?回头师姐亲手做好吃的给你吃!告诉你,现在师姐学了几个拿手菜,做的可好吃啦!”

“你什么时候学的做饭?我怎么不知道……不对,你果然给那小子当上煮饭婆了!我就知道你肯定得惯死他!你惯着他随你便,能不能别带上我啊?……”

听到对面顾筱柔的话,沫以茹恍然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但是此刻也顾不得辩解了。

尽管顾筱柔自己在传讯镜那头逼逼赖赖的说个不停,沫以茹还是自说自话一般的对传讯镜说道:

“徒儿他境界差的太远了,到锻体境还遥遥无期,我们这个境界过去太久,都忘了需要多长时间了,是师姐的不好,大意疏忽了。”

“现在徒儿他衣服换洗的太快,我给他洗的也厌烦了……我是说看他自己洗的也怪厌烦的,你能不能再捎些凡间的内裤、袜子过来,这样他可以只洗这几个部位,身上的衣服可以多穿几日。”

“辛苦你了,筱柔!我就知道只有你对我最好了!”

说罢,沫以茹将传讯镜双掌合十捧在手心,凭空做了个行礼的动作。

也不知道那头的顾筱柔能不能感受到这份心意……按照传讯镜的工艺来说,一般是不支持此项功能的……

时间又过去了两日,在沫以茹焦急的等待之中,天上又掉下来两个包裹。

次日,李劫起床之后,发现除了沫以茹早就准备好饭菜等候在床边,床头又多了两件衣物。

“劫儿,你现在年轻,身上出油出汗太多了。以后跟凡间贵族学习一下,穿上内裤跟袜子吧,你也多注意一下个人卫生,我也省的给你少洗两件裤子靴子。”

“哦,哦好。”

李劫似懂非懂的拿起眼前一块四方布,看了看。

袜子好理解,这块四方布到底是怎么个用法?李劫陷入了沉思。

正反里外都看了看,李劫大致明白了这个是穿了腰上的。

“啊,好紧啊——真不舒服。”

李劫穿上内裤,不太自在的说到。

“别嫌这嫌那的了,穿习惯了保证比你挂空挡舒服!再说让师傅一个女人家每次都给你洗裤子,也不嫌害臊!”

“大不了以后裤子我自己洗……再说,穿这个就不用洗了吗?洗这个就不害臊了吗?”

李劫裆部不舒服,自说自话的嘀咕道。

这些话可都被沫以茹全数听到耳朵里,她每天夜里享受的宝贝,被劫自己洗了那还得了?

于是她轻轻在李劫的脑袋上敲了一下,虚情假意的说道:

“我跟你说过!你现在一门心思扑了修炼上就可以!生活琐事都不用操心,师傅麻烦点就算了。”

半个月过去了,这师徒二人的相处方式,也越来越亲昵起来。

李劫毕竟还是个十岁出头的孩子,有时候修炼累了也会跟师傅撒娇偷懒;沫以茹也不必在徒弟端着她在人前的那套架子,虽然有时候会打他训他,但那也只是装装样子,不会真的把他打痛或者伤他自尊。

时间又过去了三日,这三日对沫以茹来说可谓是更加度秒如年。

这两件贴身衣物,到底沾染上了徒儿身上几重味道?她光是想想都觉得心中发毛了。

她也曾想过第一天晚上就让劫儿换下来,自己假装拿去“清洗”,但是又怕不够“入味”。

第一次体验劫儿袜子跟内裤的味道,她想让味道来的浓郁一些。

再者如果让劫儿养成了衣物一天一洗的习惯,以后再想让他穿这么久,再“入味”些,就不好找理由骗他了。

所以,沫以茹宁肯自己多忍耐几天,也要让这些衣物在劫儿身上多穿几日。

到了第四天,沫以茹终于忍耐不住,拿出了第二套袜子、内裤给劫儿换上。

李劫对沫以茹的想法自然是浑然不知,很听话的换上新衣服,开始了一天的修炼。

“这两件衣物的味道,想来是比衣服裤子,要刺激上百倍!”

沫以茹一边给自己熬药,一边在脑中猜想这两件衣服的味道。

光是让她等到晚上,她都觉得时间漫长难耐。

“要不然,待会儿找个借口下山去趟,另寻个僻静地方先去享受一下吧?”

“不成不成!去外边被别人看见的风险只能是更大!劫儿的衣服一闻起来就醉生梦死、不知昏晓,到时候被人逮了现行都浑然不知!那这宗主的名声可就全毁了!”

沫以茹满脸愁容的准备着给自己熬药,不料却发现其中一味草药已经用完了。

李劫的身体已经基本恢复如初,已经不需要吃药了,但是沫以茹却仍然需要每天吃药来辅助恢复灵力。

以她的修为,体内的灵力就像是一座的丰沛水库,在与旱魃的战斗中被瞬间抽空。

但是想要将其再次注满,就不是一朝一夕、十天半月能够完成的了。

“‘百草堂’这帮人,怎么算计的?这药都吃完了还不知道过来送。”

沫以茹心中不快,口中也不知不觉的抱怨起来。

不料这句话,却恰巧被在旁专心打坐的李劫给听到了。

李劫修炼也有半月左右,渐渐也没了刚开始修炼时的热情,心中也难免产生了惰怠的想法。

听到沫以茹的抱怨,只见他眼珠子滴流咕噜一转,笑吟吟的跑到师傅身边说道:

“师傅,你的药吃完了吗?要不让徒儿去帮你取些回来吧!”

沫以茹看了看他,自然是猜得到他内心什么想法。

十来岁的孩子正是贪玩的年纪,让他日复一日的待在她这个小院里修炼,接触不到新鲜事物,难免会心生无聊。

而且,她也确实想让劫儿多出去接触接触宗门里的其他人。

一来她不想让劫儿养成她这种孤僻性格,沫以茹现在就是自己也痛恨自己这种性格,但是不知道怎么改正。

二来她也想能润物无声的让天云宗的其他人知道她收了这个徒儿,要好过她大张旗鼓的昭告全宗门,这种是对她这个薄脸皮来说还是太羞耻了。

不过,现在让他自己出去,是不是还是太早了?

以沫以茹本来的想法,等劫儿修炼过了锻体境,步入金丹境,时间也差不多过去半年左右,她的灵力也恢复的差不多了。

她再如同劫儿一直就在她身边一样,带着他在宗门到处走动。

到时候宗内的弟子肯定自己就在底下七嘴八舌的议论,她收徒弟的事就这么自然而然的传来了。

于是,她用一种略带娇嗔的语气说道:

“你认识去百草堂的路吗,就去给我拿药?你要是在这天云宗的群山峻岭里走丢了,我上哪里寻你去?”

谁料李劫听后,不但不害怕反而有些得意的说道:

“这就不用师傅担心了。第一次谁都不认识路,鼻子底下一张嘴,问叨问叨不就出来了吗?”

讨饭的生活,充分磨练了李劫脸皮子的跟嘴皮子,不好意思张嘴,别想讨到饭。

这一点确实不像她,甚至不夸张的说,这个十岁出头的徒儿,一些为人处世的技巧比她这个三百岁的师傅还要娴熟。

她早年自视甚高,觉得自己又是天命之子,又是嫡传弟子,自己只要专心修炼就好,人际关系这些只是庸人才会注意的无聊玩意。

而后来,一是慕容决明跟顾筱柔出现在她的生活,让她发现他们这两个同样又是天命之子又是嫡传弟子,兼顾修炼的同时也可以很好的平衡人际关系,而自己此时甚至无法跟寻常弟子交流,就连跟他们两个交流都会觉得自己情商欠费;二是当上宗主以后,需要处理的事情又多,情况又复杂,让她更加觉得自己在人际关系的学习上,落下了太多太多。

想到这里,沫以茹的内心开始动摇,或许是自己想的太多了,让劫儿去趟百草堂拿药,或许没有自己想想的那么复杂?

此外,徒儿出去拿药还有一个重要的好处——自己就可以早一步享受徒儿的“美味”了。

沫以茹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衣袖,咽了咽嘴里的口水,说道:

“那好吧,你去认识认识宗门里的其他人也好。不过你要是出去了我这小院,可就进不来了,回来的时候遇到法阵千万不要硬闯,站在那里喊我两声,我出去接你便是了。”

“好嘞,再见了师傅!我去给您拿药去了!”

说罢,李劫便兴冲冲的冲出来小院。

沫以茹看着徒儿远去的身影,心中喜忧参半。

以徒儿现在的脚力,从这里到百草堂一趟来回,怎么也要半天的工夫,再加上人生地不熟,连问带找一天就这么过去也说不定。

但是自己一闻起徒弟的衣物,总是不觉时间流逝,这几天总是半夜在山头上一趴,等到再次觉事的时候,太阳都出来了。

事不宜迟,抓紧时间赶快开始吧!

但是好在,徒儿现在没有腰牌,还进不来法阵,自己就算太过沉迷,回过神来他已经在门口蹲了半天了,也不会被发现。

大不了就装作没听见,给他做两天好吃的,少给他布置两天修炼任务,哄哄他就过去了!小孩子的心理还是很好琢磨的!

沫以茹回到屋内,躺到了还沾着劫儿香气的床上。

沫以茹侧过头,纵情闻了闻枕头上劫儿头油的味道。这油脂的味道本来就有一股特殊的芬芳,更何况这还是劫儿的味道!

先从哪件开始好呢?

沫以茹美滋滋的把劫儿的袜子跟内裤一同拿出来,却在先享用哪件的问题上犯了难。

想来内裤的味道跟裤子应该是差不多的。但是袜子的味道,那天只是偷偷地闻了一下劫儿的靴子,还从来没有细细品味过。

想到这里,沫以茹暂时放下劫儿的内裤,将劫儿两只穿了三天的臭袜子,在手中攥成一个球,放到了自己鼻下嗅闻起来。

“唔——好臭!”

不出沫以茹所料,第一次闻到这种身体产生的代谢废物的味道,最原始的人类本能还是会强烈的抗拒。

但是沫以茹没有放手,她知道自己用不了半分钟,就会彻底的爱上这股味道。

果不其然,随着自己呼吸的次数越来越多,劫儿臭袜子的味道逐渐占据了沫以茹的整个肺腔,自己也开始沉湎与这种气味之中。

虽说也不至于闻多了就变成香气,但是沫以茹渐渐开始体会到这臭味中独特的韵味!

棉质的袜子吸收了劫儿的脚汗,在劫儿的靴子中,发酵成一种醇厚的刺激性气味。

这股臭味与下体那种由性激素占据主导的臭味不同,不像是让沫以茹觉得尽管这个味道很臭,但是还是很想闻。

这股臭味更像是上衣的那种纯粹的奶香味,虽然两种味道一个是香一个是臭,但是这股臭味同样也能刺激到鼻孔内的嗅觉神经,产生与香味一模一样的快感。

香味不能替代臭味,臭味也不能替代香味!

沫以茹告诉自己,这就是劫儿这个身体部位所独有的味道!

这世间,再无任何一种味道与这股味道相同!

不知过去多久,沫以茹始终不愿意放下手中的臭袜子。

但是她知道,自己现在已经完全判断不了时间的长短,劫儿随时都有可能回来,还有一件更加“勾魂夺魄”的宝贝在等着她。

可是她又实在舍不得放下手里的袜子,思来想去,她想到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可以同时享受这两件美味!

只见沫以茹张开玉嘴,将劫儿团成球的臭袜子,直接吞入自己口中!

一股苦涩又恶臭的味道在沫以茹的口中蔓延,味觉与嗅觉对味道的感知,原来是这么不一样的。

不过沫以茹也没有时间细细品味这落差感,双手立刻就将劫儿的内裤——这最后的宝贝拿出来,然后一把捂在了自己的鼻梁上。

“啊……”

“……”

“……”

“……”

“……”

一种此生从来没有感受过的感受,就像是狂澜猛兽一般,冲碎了她的肺腔,冲碎了她的大脑!

劫儿内裤上的腥臭味,更准确的说是劫儿的雄性激素,不讲道理的直接征服了她的嗅觉,霸占了她的大脑。

任由鼻孔怎么向她的大脑发送腥臭的信号都是徒劳,劫儿的雄性激素已经绝对的支配了大脑的控制权。

尽管这股腥臭还是让她一上来感到很不适应,十分的恶心想吐,但是大脑对她发出的绝对指令让肺腔不得不服从,加快频率,加大力度的一次又一次的吮吸着来自劫儿下体的味道。

除此之外,沫以茹还诧异的发现,脑中的雄性激素除了给她的肺下达了加速呼吸的指令,还给她的身体下达了另一条指令。

她的浑身开始燥热起来,而她的下体,一股瘙痒难耐之感在她的小腹之中传来,两条玉腿开始不受控制的夹紧、揉搓。

沫以茹仅存的理智告诉她,这就是——性欲。

沫以茹不是白痴,她虽然从来没有行过男女之事,此前也从来没有过性欲望。但是之前身体那些异常,她有在这方面做出过假设。

食欲、睡眠欲、性欲,这人体的三大欲望,是修仙之途最难也是最后才能戒除的。

反过来说,时机恰当的时候,这三种欲望就是最容易复苏的!

不过,沫以茹天真的认为,凭她的定力,她是可以克制住的,起码是不会让性欲彻底爆发的。

现在来看,她对自己可能还是自信过头,甚至可以说是到了自负的地步了。

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手指,而她的手指仿佛有了自我意识一般,伸向了她的下体。

“啊——”

随着手指敏感的肌肤,触碰到阴户更加敏感的瓣肉,一种触电般的快感从下体传来,直接击中了她游离的意识。

此生从未有过的快感,原来是这种感觉!

仅仅是触碰了一下阴户边缘的瓣肉,都让沫以茹感到如此的快感。

等到沫以茹的中指,进入自己的阴穴,穴中的洪水终于一发不可收拾的爆发了!

仅仅是进去了半节手指,仅仅是给小穴破开了一个小口,穴中的狂澜洪水就像决堤的坝口一样,一股脑的喷涌而出!

“啊——啊——啊——”

沫以茹身体颤抖着,一股洪流奔涌着喷出体外,身体每颤抖一下,阴穴就像水枪一样喷出一股淫水!

沫以茹感觉浑身上下没有一个细胞不是跟着颤动,如此重复了十几次,小穴再也喷涌不出水流。

绕是如此,身体还是不遗余力的颤抖了五六次,性欲才宣告褪去,沫以茹的意识才逐渐夺回了对身体的掌控。

“真是失态,这副样子要是被人看见,以后怎么在修真界立足啊!得在劫儿回来之前收拾好。”

激情褪去,理性——或者说是自责与羞愧占据了沫以茹的内心。

随着不顾一切的欲望离去,沫以茹的灵识也渐渐的恢复了正常。她开始感受到——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窒息的压抑。

一个可怕的想法在沫以茹心中猛然产生。她旋即起身,此刻她最最不想见到的一个人,已然出现在她眼前!

劫儿已经不知道何时,手里拿着草药,神色诧异的站在了门前!

“师兄你好!请问百草堂怎么走?”

“哦,你顺着这里下山,然后往西走,看到一个天禄池再往南……”

天云宗不愧是正道魁首,拥有的名山大川不计其数,势力范围要比李劫想象中的大很多,他这一句边走边问,都差点找不到路。

“刚刚那人谁啊?你跟他认识吗?”

“谁?问路那个吗?嗨,我认识他,他就不认识我了。他是咱们宗主新收的弟子,你不知道吗?”

“啊?咱们沫宗主吗?新收的弟子?那岂不是嫡传?”

一路上,类似的对话产生了无数次。

虽然沫以茹还在纠结怎么将收李劫为徒一事自然而然的宣布,但是这天云宗上下,早就将这不是秘密的秘密一传十、十传百了。

倘若不是私下里早就传开了,人人都当他是名不见经传的普通小弟子,他这一路问到百草堂都不是一件容易事。

走了不知道有几个钟头,问了不知道多少个师哥师姐,李劫终于走到了这“百草堂”的山门之下。

“哪来的不长眼的?堂主的后院也是你能进来的?”

山门还好说,进进出出的弟子又多又杂,李劫也没有什么阻碍的跟着人群进来了。

可是李劫无头苍蝇一样胡闯乱撞到不知道哪里的时候,突然被一个青衣服的女弟子给拦下来了。

“哎呦!稀客啊!‘首席大弟子’怎么远道而来大驾光临了?青黛,休得无礼!快快备茶,请进屋里来坐!”

突然,一个悠扬婉转,语气又带着几分戏谑的女声,从后院深处传来。

“诶?!‘首席大弟子’?什么跟什么啊?”

那青衣少女听的出来屋里的声音不是真心训她,只是在拿她开玩笑。

但是这眼前突然冒出来的少年的名头之大,却让她一脸懵逼。

她来天云宗的时间也不少了,从来没听说过还有什么“首席大弟子”。

李劫突然被带了个高帽,也有点不知所措,但是听的出来屋子里那女子在唤他,也就不管三七二十一,迎面走了进去。

“咦?怎么是你?”

“嗯?是你小子!”

没想到刚一进门,李劫就遇见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那人见到他也是一脸吃惊,正是他的亲师姑——顾筱柔。

看着顾筱柔满脸疑惑的表情,李劫就知道刚刚唤他的声音不是她,况且他也记得顾筱柔的音色,听起来明显不像是。

那么答案就显而易见了,刚刚唤他的就是屋里坐着的另一名女子。

只见这名女子身穿一身翠绿色长裙,膝上放着一个簸箕,看样子一边跟顾筱柔说话,一边在挑拣其中的草药。

这些修真之人真厉害,全都看不出年纪,永远都是这么年轻漂亮。李劫的心里默默的这样想到。

“你来这里干什么?不对,你肯定不可能自己过来!完了完了,师姐她居然过来了!”

不等那青衣女子说话,顾筱柔突然自言自语起来,神色慌张的起身向窗外望去。

那青衣女子看着顾筱柔手足无措的样子,却满脸笑意的说道:

“你们师姐妹俩一个调性,一闹别扭就往我这跑。别急!听听小家伙怎么说。”

李劫摸摸头,也搞不清楚眼前的状况,那干脆有话直说。

“师傅她没有过来,是我自己过来的。我来这是给师傅拿药,师傅的药吃完了,我来给她拿些回去。”

“哦?”只见那青衣女子停下手里的事情,掐指算了算时间,说道:“哎呀,居然真的忘了送药了。青黛!赶紧把宗主吃得药,再备上几副,尽早给宗主送去。”

“不不不,不必了。我反正要回去,我给师傅捎回去就好了,不用麻烦仙子姐姐去送了!”李劫听到青衣女子这么说,赶忙接过话来说到。

反观顾筱柔却是长舒了一口气,有惊无险的说道:“这么说,师姐没有过来? 吓我一跳。也亏你能自己摸索到这里来。”

青衣女子笑道:“筱柔,你不是跟以茹吵了架过意不去吗?不如这样,你顺道把小家伙和草药带回去吧,正好去跟以茹赔个不是。说到底你们两姐妹才是最亲的,没有隔夜仇。”

只见顾筱柔却满脸尴尬的摆了摆手,说道:“素依师姐,饶了我吧!我可不需要给她赔不是,是她平白无故使唤我在先,要赔也是她给我赔。”

看来,这青衣女子便是“百草堂”堂主——程素依了。

“真要是这样,你就不会跑到我这里倒苦水了。”

只见程素依摇了摇头,似是看透一切的说道:

“我是不担心你啦,你这整天没心没肺的劲,我知道你是没什么关系。就是你师姐她这个闷葫芦,你一天不去道歉,她怕是就要挂念一天。何况她现在还在修养,憋出毛病来咱俩谁也负担不起。”

“你今天来我这里,说是来跟我倒苦水,可是实际上不就是过来探探我的口风,看你师姐有没有来找过我?你那狐朋狗友天上地下的,真的心情不好了,轮得到来找我吗?”

“嘿嘿!什么都瞒不过你,素依师姐,果然还是你最懂!”

顾筱柔听到这话,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你这古灵精怪的丫头!别给我戴高帽了!论心眼谁能比过你?你师姐这几日没来找过我,这会儿估计是憋坏了。她这脾气你也不是刚知道一天两天了,还一个劲的气她!我给小家伙拿上草药,你去把小家伙送回去,小家伙这么远跑一趟也不容易,别让他自己回去了。你呀!赶紧回去给你师姐赔个不是!”

说罢,程素依便放下手里的簸箕,朝着药房的方向走去。

只是,她们不知道的是——这一次,沫以茹心中的压力,早就通过另一种直接畅快的方式排出体外了!

李劫看着她们两个说了些似懂非懂的话,向顾筱柔问道:“嗯……那个……师傅的妹妹,那位阿姨的谁啊?”

顾筱柔抬起手照着李劫脑瓜来了一捶,说道:

“‘师姑’!你师傅的同门师姐妹,你要叫‘师姑’!你不认识她,她可认识你,你过来的那天全程昏迷,就我跟你程师姑见过你。你现在能在这活蹦乱跳,全靠你程师姑给你开的药!待会儿亲口谢谢她!”

“哦,哦,好的……”

李劫抱着脑袋,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素依师姐,我们可走了,你多保重!”

“‘诚实菇’,谢谢你救我跟我师傅命!‘诚实菇’再见!”

“筱柔再见!小家伙,你也再见!哪有你说的这么厉害!你师傅没我的药也死不了!哈哈!”

程素依虽然跟沫以茹、顾筱柔师姐妹关系都交好,但她们二人谁都没有跟程素依透露过“天劫”的详情。

毕竟她们二人一致的想法就是知道这事的人越少越好。

所以程素依这点上跟其他堂主、长老们的认知是一样的,她也就没有顾筱柔的那份顾虑。

在她眼中,李劫就是个单纯可爱的小男孩,不管是他本身的可爱,还是作为沫以茹的徒弟,替沫以茹感到高兴,她都对这个小男孩颇为喜爱。

很快,顾筱柔提溜着李劫,转眼就到了沫以茹的山门之外。

李劫心里也是连连惊叹,自己走了半天的路,顾筱柔居然转眼之间就过来了。

“我记得师傅嘱咐过我,要回来的时候站在这里大声喊她。”

“这又何必?那你没有办法打开山门,不代表我打不开山门。”

只见她掏出腰牌,略施法术,法阵感应到顾筱柔的腰牌,就自动解开了一条通路。

“你先进去吧,臭小子。别管我,我待会儿再进去。”

山门打开,顾筱柔却突然止步不前。

“哦。”

李劫答应一声,也不去问为什么,独自向师傅的小屋走去。

他的生存法则里,别人的事情不该管的就不要管,不该问的就不要问。

没人会选择跟个乞丐说三道四,虽然身份已然改变,但是习惯总归改变的没有那么快。

沫以茹看着门口的徒弟,脑中已经是一片空白。

是羞愧?还是害怕?沫以茹自己也说不上来。

“唔唔……”(劫儿,不是你想的这样!)

沫以茹下意识的想要辩解,可是忘了口中还塞着劫儿的臭袜子,想说的话语全都变成了无意义的“唔唔”声。

李劫面色铁青,径直走上前去,把沫以茹脸上的内裤,还有扔在一旁的衣服裤子一把夺了过来。

甚至还直接将手指伸进沫以茹的口中,将袜子扣了出来。

此刻的沫以茹已经呆若木鸡,一动都不敢动,任由徒儿将她珍藏的衣服拿走。

这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她的大脑还没来得及消化这一切,事情就已经出现在她面前。

劫儿到底会怎么做?今后会怎么看她?她的心里也不知道。

“哎!别在这磨磨蹭蹭了,迟早要面对的!直接进去吧,打开山门的一瞬间这婆娘就知道你过来了,顾筱柔!”

顾筱柔拍拍自己的脸,给自己打气到,然后快步走进了沫以茹的小院。

没想到,一幕出乎意料的画面突然出现在眼前。

几分钟前还乐乐呵呵的李劫,瞬间变了脸色,气鼓鼓的抱着一堆脏衣服从屋内走了出来,把衣服扔进了屋后的水池里,然后蹲在池边一件一件的清洗起来。

而沫以茹,一脸自责的从屋内探出身来,愁容满面的看着自己徒弟洗衣服的背影。

“不对,有情况!这两人闹别扭了,正是我‘趁虚而入’的好机会!”

顾筱柔心中暗自窃喜,假装若无其事的来到沫以茹身边,对她说道:

“怎么了,师姐?小家伙怎么突然间这么大的脾气,是不是你教训他了?”

常言道,解决矛盾最好的办法就是制造一个新的矛盾。

现在的沫以茹最发愁的事情肯定是跟徒弟之间的闹别扭,自己装作若无其事给她支支招,自己跟她的不愉快就可以化于无形了!

殊不知,沫以茹最近醉心于收集徒儿的衣服,根本没有生顾筱柔的气。

要说生气,现在顾筱柔一声不吭的打开山门,放劫儿进来才最让她生气。

任她怎么也想不到,这两个人居然会撞到一块,一起回来。

也怪自己,没想到自己沉迷于欲望的时候,居然连打开山门的法阵这么大的动静都感受不到。

不过眼下,得赶紧找个理由搪塞过去。顾筱柔这丫头明察秋毫的观察力,可不是闹着玩的。

不过此刻的沫以茹还没有从刚刚的窘境中回过神来,大脑仍旧一片空白。

顾筱柔见她默不作声,眼睛滴流一转,坏笑着说道:

“刚刚是不是你嫌他攒的脏衣服太多没洗,冲他发脾气了?人家好心替你跑去百草堂拿药,回来没落着好,还被你劈头盖脸骂一顿,能不生气吗?”

顾筱柔向来聪明伶俐,她见李劫在那气鼓鼓的洗衣服,还是那么一大团脏衣服,再加上之前沫以茹传讯镜里跟她说过要让徒弟自己洗衣服,把能想到的信息结合起来,想到唯一可能的原因就是这个。

沫以茹听到顾筱柔的话,马上明白了顾筱柔的意思,顺坡下驴的说道:“对……对啊,这几日我早就闻到房间里有一股臭味,趁着他出门拿药的工夫,便顺着臭味寻找,发现他居然把没洗的脏衣服藏起来掩人耳目!真是过分!”

沫以茹心中暗自侥幸,没想到顾筱柔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今天居然聪明反被聪明误,反而无意之间给自己找了个绝佳的借口。

不过也难怪顾筱柔会猜错,她不这样想,难道要想她一向高洁如雪莲的师姐,偷偷拿徒弟的衣服自慰,然后被发现了吗?

顾筱柔摇了摇头,说道:“哎,你是不是对他要求太严格了?每天修炼就够辛苦了,还要自己洗衣做饭。我本以为你就是嘴上说说,实际都替他包揽了……再不济,把这些粗活扔给思正堂的弟子们,让他们按时来送饭送衣不就好了?师傅在的时候不就是这么做的?咱们什么时候亲手干过这些?”

话已说出去,沫以茹只能顺着继续往下说。更何况顾筱柔还无意间戳了她一下脊梁骨,她只能死要面子的说道:

“那,那可不行!嫡传弟子就可以搞特殊吗?嫡传弟子更要以身作则,严于律己!我那时候就看不惯师傅的做法,你师哥那身臭毛病就是让师傅他老人家给惯的!现在轮到我当师傅,就要让他亲自洗衣做饭!”

“哎——”

顾筱柔长叹一声,心里替师姐这个倒霉徒弟感到爱莫能助。

然而,片刻之后,顾筱柔突然意思到沫以茹刚刚说了一句不得了的话!

不是她听出来沫以茹扯谎里的疑点,而且她刚刚居然轻描淡写的,说出来他师哥,并且情绪没有失控!

这对沫以茹来说,可以说是破天荒的头一遭!

或许,师姐跟这个小乞丐在这里相处,真的有助于她走出这一百余年的阴霾?

想到这里,顾筱柔也对师姐收徒的事情,有了一些改观。也许自己真的是杞人忧天?没必要对这个小乞丐戒心这么重?

正当二人在这闲聊之际,李劫终于是洗好了衣服,将衣服全部晾晒起来。

沫以茹嘴上跟顾筱柔有一句没一句的应和着,心里却感到一阵惋惜。

这些衣服可都是徒儿身上味道最浓郁的珍宝啊!等李劫到了锻体境,身体戒除新陈代谢,不再排除异物,可就再也没有这么馥郁的味道了!

接下来,李劫的反应,却让沫以茹手足无措。

只见李劫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然后头也不回的向山门外走去。

沫以茹伸出一只手,似是想要唤住他,可是终究还是没有发出声。

“很意外吗?”

顾筱柔反而是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神态,乐呵呵的说到。

她已经明白师姐完全没有生她的气了,恢复了平常大大咧咧的样子。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当初做的时候没有想到这个局面?现在开始后悔了?哎呀——说不得——说不得——”

沫以茹知道她说这话的原因跟实情并不是一回事,心里却还是恶狠狠的给她记了一卦。

要不是你突然带着他回来,事情倒也不至于到这幅田地!

可是事到如今,一切都已无法挽回。接下来该怎么办?她的心中也没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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