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慢打着方向盘在公寓的负一楼停泊好,赵日萱先下车,我的手机不小心滑落到座位下面,弯着腰摸索找手机,隐约听见赵日萱在和一个朋友在打招呼,等到我下车,招呼已经变成了争吵。
那名朋友留着飞机头,上面漂了黄颜色,穿着一身皮衣搭金属配饰,我靠近他们试图调解纷争,只听飞机头嚷到:
“我其实不明白你为什幺要和我分手。”
“你不用搞清楚。”赵日萱不耐烦地答。
“我们可不可以再试一下,你不喜欢我脾气暴,那我以后会学着收敛,你不喜欢。。。”
赵日萱打断飞机头的说话:“你什幺我都不喜欢。”
“你怎幺突然变成这样,萱,你怎幺了?是不是以前的女朋友来找你了?”
“没有,你很烦,我都说分手了。”
赵日萱说完就想走开,被飞机头一把抓住,赵日萱又甩她的手,飞机头这下用两只手抓住她,眼看他们矛盾激发,我上前制止:
“你这样抓她手,她一痛就更火大了。”
飞机头用力把我往后推,朝我叫嚷着:
“关你什幺事!“
”分手后也能再做朋友的嘛~“
”你少管!我没同意分手,我们俩就没有分手!”她说完又推了我一把。
赵日萱听了后很不爽,手指着飞机头说:
“你再推她一次试试。”
飞机头被赵日萱激怒,竟然靠到我身边猛地推了一把,我没有做好任何防备,向后击退了几步,直至被垃圾桶绊倒小腿,然后又随着垃圾桶一起翻滚着倒下了,我迅速爬起来,怒不可遏,冲上前就揍了飞机头一拳,那家伙立马回了我一脚,我们一来一回扭打着,此间赵日萱尽力将我们分开,但是无奈心有余而力不足。几个回合后也许是她发现无法用物理手段使我们妥协,便施展了河东狮吼:
“住手!”
我们俩停下手同时看着她,恢复了理智,留下愣在原地的飞机头,赵日萱一把拉着我气呼呼地往公寓走。
到她家后,我乖巧状坐在贵妃榻上,她拿着药箱到我身边坐下。
“上次来我都没有好好参观,原来你家装修地这幺漂亮。”
“你不是还洗了个澡~”她打趣说。
“那要谢谢你,帮我冲凉,今天还帮我包扎,”
我擡着胳膊让她清理伤口,转动脑袋四处欣赏这意式风格的设计,踢脚线和墙面装饰十分精致,大理石的地面突显空间的质感,似乎是没有装厨房,不过当下很多年轻人也用不到厨房,在这寸土寸金的烟城,这钱还不如叫外卖来得实在。
“嘶。”酒精碰到伤口的疼痛使我叫唤起来。
“打的时候怎幺没觉得疼?”嘴上强硬地说,但是感觉到她的下手变轻了。“
“战斗的时候注意力集中在对手上,就像骂人的时候也不会觉得自己有多歇斯底里啊。“我嬉皮笑脸地回答,她停下手上的动作不说话看着我,我收紧了笑容,自我批评道:
“确实再怎幺样也不应该动手,真不知道刚刚是怎幺了。“
帮我处理好伤口后,赵日萱去放医药箱,让我去冰箱里拿喝的,我打开冰箱看,里面有气泡水,矿泉水和可乐,我拿了一听可乐出来:
“你又不喝可乐,家里怎幺屯这幺多?“
她将洗好的手擦干,边说:
“帮你准备的。”
“你知道我今天要上来?”
“总是要来的。”
她好像一直在悉心栽培我们的感情,默默地留意着我的一切,我结结巴巴地说:
“萱。。。萱萱。。。”
“嗯?”
“呃。”我咽了咽口水,“那。。。那个。”
“你不用这幺快答复我什幺。”她坐在吧椅上,单手撑着自己的下巴轻松地说,“等你觉得是时候了再告诉我。”
“那我们。。。“
“无论怎幺样,我们都会是最好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