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别墅,安榆每次从二楼眺望外侧时,总能看到一片树林,这块应该很偏,至少一时半会冯高轩不会找过来。
自从爸妈出国后,自己每周都会抽出空给她们打个电话报平安,从逃出冯高轩家到目前为止,安榆估摸着也要一周了。
要想办法买一部手机把自己存的钱取出来。
安榆正想着,却被推门进来的男人吓了一跳。
“王妈,有水吗?”
男人的到来让屋子充盈着一股酒气,安榆一眼认出来是当时把自己捡回家的人,随着男人坐在沙发上,她倒了一杯水递给他。
一双白嫩的手出现在自己面前,在有些指节处还缠着白色的绷带,让安榆的指尖泛着微红。
“你是那个…那个安…?”王盖接过水,猛喝了一大口,才压下去一些酒精在胃里的不适感。
“安榆”
被捅坏的嗓子还没恢复。
声音很哑,像是声带被撕裂了一样,结果也确实如此。
“行。”
王盖下了一点酒劲,晃了晃脑袋视野才清晰起来。这才开始观察面前的女人,依旧是素净的白色长裙,长度很长,全身只剩下瘦骨伶仃的脚腕。也许是太长时间不出门,只有血管在上面浮现,皮肤白的有些透明,室内光下甚至有些靠近于贫血的苍白。被剪毁的头发也全部修理干净,剪成了一刀切的披肩短发,配上她的脸却不显得幼态。
紧盯着自己的是那双茶色的眼睛。
“行,没什幺事,我先上楼了。”
王盖还没看到安榆惊讶的表情,就已经意识过来,自己把主卧早就让给了面前的女人。
“得,我忘了,今我看王妈不在我就睡客房了。”
“王先生,主卧我收拾干净了,王妈她有事已经辞职了。”
南山别墅的事王盖确实一概不过问,手下人传来的消息,他也只是听个七七八八,完全忘了还有这幺一回事。
“以后我也不长来,主卧你是病人你住,客房明天收拾出来,我以后偶尔来了住那里就行。”
“那个,可以不可以拖你帮我买台手机,然后我把费用全部转给您。”
“找李川柏就行。”
“好,谢谢您。”
安榆擡头看着王盖,冲着男人笑了笑,茶色印出来的碎钻点在双眼,很亮。虽然她的右眼只能看到模糊的人体,全靠着左眼才能看到王盖,但单眼也能判断出王盖这个人的好骨相。
“喂,安榆什幺情况。”
“金主,你不是只付钱吗,怎幺还关心病人了?”
“别扯闲话,赶紧说。”
王盖靠着窗户点了一根烟,脑海里还能浮现出安榆的一张脸,茶色的眼睛下点缀了两颗痣,在鼻头处还有一颗,五官姣好,组合在巴掌大的脸上,整个人白的透明,但是太瘦了,还是要养养。
“基本上恢复的差不多了,除了有点营养不良,一只眼睛因为治疗太晚,恢复不了,只能最多到感光的程度,腿因为人为断过,虽然接回去了,但不能经常走动,高强度的活动更是不可以。”
“这叫基本恢复?你拿老子钱天天不务正业?还有那嗓子怎幺回事?”
“嗓子因为之前声带撕裂,还在恢复,按照目前的速度是能恢复成功的,这打她的人也真能下得去手,还有我听说她父母常年在国外,她和冯高轩还是青梅竹马呢…”
“这屁话我一个字也不想听,钱我照付,人你一门心思给我照顾好了。”
挂了电话,王盖身体里的酒劲已经消除大半,手里的烟因为陆丰几句闲话越吸越快,他想再点一根烟,又怕女人明天听话地来收拾屋子然后呛到,硬生生忍了下去。
酒劲下去之后就是空腹感不停的袭来,本就失眠的王盖躺在床上更是辗转反侧,索性就直接下楼找找有什幺吃的。
常年在刀尖上做生意的人,走路几乎是没有声音的,何况王盖自己也怕吵到一楼客房睡觉的女人,整个人蹑手蹑脚的下床,却在一楼最后一层台阶听到一声急促的呻吟。
还有一股烟味……
王盖寻着这股烟味摸到地方,发现自己竟然不自觉的走到一楼客房门口。
一楼客房的门从上一任阿姨开始住就是坏的,如今还是没有修好,只能虚虚掩着,屋内开着柔和的光,打在床上。
女人葱白的手指夹着一根烟,一口一口地往外吐气。
整个人裸露着半靠床头,左右腿上还绷着紧紧缠绕的绷带,脚腕不同于刚才看到的苍白,而因为情变粉嫩,细长的藕臂压过嫩乳探到双腿之间,看不到手掌,藕臂却随着腰腹的抖动越动越快,直到一声闷哼的喘息发出。
安榆咬紧烟,空的手从床头抽了几张纸,擦拭着湿淋淋的,还在往下滴水的指尖。
门外灼热的目光却让她的双手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