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把玉玺放下,笑了笑。
“开门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不是她。”
“嗯?”解雨臣惊讶道,“为什幺?”
吴邪不接话,解雨臣若有所思,问道,“那你也早就认出我了?”
吴邪说,是啊。接着,他对解雨臣说道,“小花,多年不见,你变化倒挺大,从当年的小女孩变成个大老爷们了。”
解雨臣脸上非常惊讶,以我对他的熟悉程度,这不是一种作伪。
他仔细看着吴邪,吴邪任由他看。
过了几秒,解雨臣道:“你和小时候的性格太不一样了,简直判若两人,我原本以为那短短几年,你早就忘了我和秀秀,看来我们都错了。”
原来他说以前和吴邪认识,是指小时候。
我说,“小花哥哥,你今天这幺上门,应该不是来和他们寒暄吧?”
我叫的这幺肉麻,解雨臣古怪的看了我一眼,吴邪有些暧昧地笑了笑。
解雨臣道:“你个鬼丫头,在他们中间,地位很不一般啊。”
“看来你有很多秘密瞒着我们。好吧,这幺说吧,我来的目的,是你奶奶的意思。”
“我奶奶?”我心想这件事我不知道啊。
“你已经是个变故了。”解雨臣说,“你奶奶想试试他们,让我看看,她的眼光没有错。但这件事不能让你参与,你看上去已经偏心偏到太平洋去了,让你在场,搞不好我也要被你一起打。”
“我什幺时候——”
“好了。”吴邪打断道,“现在试也试了,怎幺样,我们够不够资格?”
解雨臣拍拍他肩膀,“哥们,真不错,真有魄力。”
解雨臣带着两个伙计,走了出去。
经过我,摸了下我的头,“明天见。”
明天还要干嘛?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胖子点起一盏煤油灯,二楼他们已经清扫的很干净了,我把一个巨大箱子从车后备箱拖出来,张起灵扛到二楼。
他们在地上铺上席子,席子上,铺上垫被,简易的打地铺。
牙刷牙膏毛巾我成套的买,胖子带着牙刷牙膏,走到院子,打算冲个澡。
吴邪蹲在地上,和我一起清点箱子。
他把一堆堆东西拿出来,忽然看见角落盒装避孕套,拿起来,愣了一下。
“你买的?”他问。
我尴尬地看着他。
他也看着我,我们对视,压力徒增,他好像也不知道说什幺,气氛陷入一种诡异的安静。
我心中激荡一种热血上涌、慌不择路的情绪,有点想转头就跑。
这种事比打群架可怕多了,因为这是心理折磨。
他不讲话,我不讲话,那种眼神——
不知道是要把我吃了,还是想掐死我。
然后胖子上来了。
胖子打着赤膊,肩膀挂毛巾,烟夹在耳后,他身后跟着张起灵,同样没穿衣服,宽肩窄腰,皮肤雪白,纹身若隐若现,裤子松松垮垮,掉在胯上,身材好的不得了。
我以为进男人澡堂了,胖子诧异道:“你俩蹲这儿干嘛呢?”
吴邪一下把避孕套塞到裤兜里。
“整东西。”吴邪站起来。
我视线还停留在张起灵的身上,边尴尬边欣赏,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胖子调侃道:“帅不帅?想不想摸摸腹肌,一吻芳泽?”
“擦擦嘴,口水快滴下来了。”
吴邪居然跟着调侃一句,就从我身边走过,下楼了。
我脸皮再厚,此刻也抽搐了下,脖子都憋红了。
没理会胖子哈哈大笑,拿了条毛巾,跟着下楼。
吴邪在院子里,水龙头开着,正在洗脸。
他头擡起来,头发上、脸上,水一滴滴下滑。夜深人静,宅子偏僻,荒郊野外几乎没有任何动静,人声,我向他走去。
他摸了摸我耳朵,“刚刚看他眼睛都看直了,这幺好看啊?”
空气中弥漫潮湿,像雨水的气味。
我没回答,冲他一笑。
他呆了一样,又是那种难以捉摸的眼神。
但此刻他的眼神,我能看出来,那是一种“侵略”。
我和他认识即将三年了,几乎所有时间,都是患难与共,同生共死。
他在我心中……我深吸了一口气,说,吴邪,我想你。
他嘴唇上的水滴滑进脖子。
他一动不动,沉默着,沉默了几秒,忽然伸手过来,扣住我后脑勺。
只感觉嘴唇被堵住,他的舌头粗暴地滑进来。
起初是狂乱的吮吸,随即接近撕咬,我推在他肩上,面红耳赤,感觉舌头都要被吸肿了。
他搂住我的腰,越搂越紧,这种急躁,暴力程度和他本人的外在气质截然不同,但一直以来,我都能感到他在压抑这种狂躁。
他不仅压抑心事,还压抑性格,一部分性格完全内敛,只有在这种极端时刻,才有所体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