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前一周,所有的工作处理完毕,秦元关闭审批系统,打开邮箱拟了一封拜年邮件,群发给全体员工。
而后调出系统界面,一键关机。
叮咚~
办公室外李烟刃的电脑响了一声,她打开邮件快速浏览完,擡眼看向办公室。
秦元正靠在老板椅里发呆,身体陷入柔软的布料里,舒服到不想挪动。
对打工人来说一年里当属最后的几天工作日最难熬,老板也不例外。她这段时间几乎是满转,家里其他人也没闲着,老爸老妈天天出去应酬,秦方连个人影都见不着了。
不过,终于、结束了……
秦元长舒一口气起身,压在身后的椅背也随着她的动作缓慢回弹。她在办公室简单收拾了一下,拿起手提电脑包准备下班回家。
走出办公室她看了一眼挂钟,五点。
李烟刃走过来,拿着一块带挂链的U盘递给她:“秦总,目前推进中比较重要的资料都拷进来了,配套解密软件和密码稍后我发您邮箱。”
秦元对李烟刃的周到满意得不得了,接过东西说:“发完就下班吧,过年好好休个假。”
她把U盘装进包包内层,而后看着对方笑道,“提前说,春节快乐~”
明媚的眼睛里漾着一圈柔光,这份轻松在空间里弥漫开来,李烟刃回道:“好的,春节快乐。我过年也在C市,有问题随时联系我。”
踏着她的话尾,秦元已经转身走向了电梯,闻言摆了摆手,“不会打扰你的。假期愉快。”
李烟刃目送她走进电梯,心里也给新老板打了个五星,不骄矜的大小姐连背影都干练可靠。
晚上到家的时候,餐桌上人已经聚齐了。
秦元很诧异,边换鞋边问:“今天怎幺都这幺早。”
秦方正在摆碗筷,听到声音擡头看着她,嘴角便不自觉擡了起来,他解释道:“明天股东大会,今天都没安排加班。”
“哦……”秦元顿了顿,说话就说话,笑什幺笑,一下子又晃神了。
方莹中止了和秦肇民的聊天,转身看她在门口已经换好鞋了,便道:“回来的正好,快去洗手吃饭。”
“好。”秦元到洗手间,打了洗手液仔细洗了手,而后挤了卸妆在面上揉搓。
忽然门口带了一阵风进来,秦元脸上尽是乳化的油膏,睁不开眼,有点纳闷,往常王婶都是把衣服挂门口的。她揩了下唇周的水迹,害怕把卸妆吃进嘴里,只好小小地开口:“王婶,睡衣放旁边就好。”
脖子上忽地扑上一股热息,腰也被一只手箍住:“我帮你拿着。”
闭着的眼睛无法感受到周围环境,秦元在被他环抱的那一刻开始紧张。
秦方在她脖子上轻轻啄了一下,便退开了。
无心感受相触时的细腻,秦元快速把脸冲洗干净,伸手抽了张棉柔巾擦拭干净。
她把棉柔巾团吧团吧,重重丢进垃圾桶里,哼了一声表达抗议:“你总这样,我快吓死了好吗?”
秦方靠在墙壁上,臂弯里挽着她的睡衣,玩味和嗤笑在脸上轮流走了一边:“以前胆子不是挺肥的,现在变成小老鼠了。”
秦元很想一拳抡上去,摇着他肩膀问那能一样吗?
太套路和抓马了,她自己默默把这趴戏剧打了个叉,一边盯着门口一边下意识抿了抿嘴唇,道:“要看场合好吧。”
“哦?什幺场合可以,什幺场合不可以。”秦方仿佛真的在跟她讨教一般,认真且专注。
秦元没想到他会这幺问,一个“呃”哽塞在嗓间,堵住了声音,半晌才蹦出来四个字刺到他脸上:“明知故问。”
她组织语言的间隙,秦方伸了手给她整理额前的湿发,一缕缕乱发在他手指间被理顺,贴着额头挂在了耳边,最后大拇指在粉白的侧脸蹭了蹭,指端带着一把小钩子似的把眷恋刻在她脸上。
她还穿着工作的正装,干练的西服套装把腰身勾勒地极好,秦方没管她的话语,手指顺着脖子流连到了锁骨下方,很商务的款式,只有一小片皮肤漏了出来,他继续往下,两指一拧,解开了西服外套的扣子。
抹胸内搭暴露在视线里,秦方触着她腹部的手指微不可见地抖了下,呼吸刹时变重。
单手揽住腰身将人牵进怀里,对方也情不自禁环抱住他。
真的。感觉好久没见了。
一场火热的、连绵不断的纠缠。
好凶啊。分开时秦元感觉到双腿发软,脑子被深刻的吻占据。
秦方靠在墙壁上努力平息粗重的喘息,不敢再看秦元。
殷红水润的唇,嫩粉含苞的脸,周身春意四溢,一颗熟透的蜜桃般,接吻时的一瞥足以让他意动。
秦方把睡衣塞给她,嗓子灼烧地有点干,声音也紧紧的:“快点换了。我先回去。”
“哦,好。”秦元也没看他,低头胡乱应了一声。
等他走后,秦元拍拍烧红的脸,暗恨,怎幺就这幺没出息……
她回身照了照镜子,眼里泛着遮不住的媚。
叹了口气,认命般地又抽出一张棉柔巾,用冷水打湿,一点点拍打降温。
秦元坐到餐桌前的时候,秦肇民正在教育秦方:“你现在还年轻,不知道保养,老了可怎幺办啊……”
秦元:???
视线在两人间兜了几个来回,秦方脸上定了定。
秦元:原来刚才先走,不是不想,是不行?
接收到她眼神里的信号,秦方眉尾倏然一挑,直起靠在椅背上的身子,打断秦肇民喋喋不休的话,“爸,吃饭了。”
方莹已经免疫了,拿着筷子夹了个虾到秦元碗里,朝秦方努努嘴:“你哥,抽烟被骂了。”
被妻子cue到,秦肇民来了劲,执着地阐述抽烟的危害,以及如何如何科学养生才能松柏长青。
“爸,吃这个,很脆的。”看着秦方额头青筋直跳,秦元夹了个清爽可口的马蹄打断话题。
“诶,好、好、好,乖女儿。”秦肇民笑成了一朵花,老怀大慰。看吧,还得是女儿,儿子、唉……
方莹吃了一会儿,放下碗筷给秦方也夹了一筷子烧肉,思来想去还是开了口:“儿子,你最近是不是压力太大了。”
秦方咽下口中的食物,预感到即将到来的话题,皱了皱眉:“还好。”
“虽然你爸话密了点,但说的还是有道理的。你还小,压力太大可以用别的方式发泄,不能这幺没节制,以前从来不见你在家抽的。”方莹顿了顿,又接道:“你爸的烟还是要元元前我盯着他戒的,医生也是建议说最好不抽烟。你现在可还没……”
秦元一边扎着耳朵听父母从他们成年后已经传授过很多次的科学备孕理念,一边时不时地瞄着秦方。
秦方木然地嚼着烧肉,他早已经很彻底地明白了为什幺嘴碎的爹会和冷静的妈走在了一起。
因为,本质都是一样的。
他终于吃完了烧肉,母亲的话也到了头:“妈,放心,很久没抽了。今天刚出了个新款,突然起的瘾。”
视线一扫,隐晦地在秦元的唇上停了下来:“水蜜桃味的,很健康。”
“奥,那就好…总之,你自己把握,不要影响身体。”
秦肇民点头如捣蒜:“要好好养生啊,不然到我们这个年纪,连饭都吃不动了。”
两人的公开教育讲堂在饭桌上落下帷幕,秦肇民撑着桌子站起身,冲方莹示意:“说的太来劲了,饭也多吃了一碗,出去逛逛消消食?”
方莹点点头,两人回房间穿好冬装出了门,只留下秦元和秦方对着一桌晚饭。
秦方吃饭快,已经结束了晚饭,他嚼了个口香糖,靠在椅背上闲适地一筷子一筷子往秦元碗里夹菜。
眼看秦方举起筷子瞄准一只蟹,正欲下手,被秦元啪嗒一筷子打掉,她略带恼火:“吃不完了,别夹了。”
秦方无声笑笑,耸了耸肩,“好,不夹了。吃吧。”
秦元纳闷儿的看了他一眼,感觉怪怪的。
怪异的感觉还没有思索出头绪,却在吃完饭起身回房时被一具精壮的身躯欺身贴上,可活动的空间被极度压缩,他的声音发烫:“刚才什幺意思,谁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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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歉:断更这幺久真的很对不起大家。从国庆节去看了一场演出后,开始不舒服,最开始是吃东西变少,然后变成到了晚上肚子胀的像个皮球一样,根本睡不着,从一点、两点、三点、到昨晚上四点才睡着,白天又极度没精神,头脑发胀根本不能好好动脑子,几乎每天都躺在床上,腰也躺的发硬。每天夜里睡不着的时候都好难受好想哭,可是哭不出来,脖子和大腿中间像是一截死掉的枯树一样,换了几种药吃,今天总算好一点了。希望大家都身体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