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要做的事,其实就是此行的目的。迟早会发生,差别只是时机。
对于徐万宥可能的拒绝理由,方鸣珂都备好了应对的说辞。
——但是这样做爱会更舒服、学校里没有私密空间不方便、自己操作不当会发炎,如此种种。
而当她把“器具”一一摆上茶几时,徐万宥只是问:“要怎幺弄?”
没来由地,方鸣珂心中浮起游丝般的懊恼。
“你很上道嘛,”她浅浅一笑,“是在为什幺做准备吗?”
徐万宥坐在沙发上,看了一眼茶几上各式各样的瓶子,说:“看起来很复杂。”
“还好啦,”方鸣珂安抚道。
说完用甜蜜的语气追加了一句:“保证肖宇昂满意。”
徐万宥交握的双手,攥得更紧了一些。
是了,内衣、除毛,这些发生在她自己身体上的事情,都是为了一个观者而准备的。
对于她,肖宇昂是那个理所当然的观者。
连陈山飒和裘旎时不时也会说,化化妆吧、穿这条连身裙、露肤程度高一点也没有关系,男朋友会喜欢。
徐万宥不想考虑男朋友是否喜欢,尤其是在内衣和体毛这样切近身体之私的事情上面。
如果连裸体都要接受男朋友的审视,让男朋友满意的话,徐万宥觉得,这跟全然失去身体的自主权没什幺两样。
身体是她自己的,是她的灵魂在世上走一遭唯一真正携带的行李。她不能轻易让步,即使这意味着要忤了方鸣珂迄今为止都“畅行无阻”的好意。
徐万宥清清嗓子,说:“如果麻烦的话就算啦。”
“一点不麻烦。”方鸣珂猫儿似的歪头,清亮的眼眸直视着徐万宥,“就是有点羞耻。我是没有关系,看你接受度如何了。”
徐万宥不自觉地收紧手臂,徒劳地遮蔽自己裸露的身体。却不想这样一来,非但未能蔽体,反而挤紧了双乳,让原本就胀鼓鼓的胸更加娇挺,像要跳脱出内衣的束缚。
方鸣珂视线顺着她秀美的纤腰下滑,滑过柔润的胯。坐下时,内裤勒住臀肉,比站起来的时候看着更加丰满,深深埋入柔软的沙发坐垫里。
布面的沙发,被牵带着,也染上了绵软的肉感。
这组沙发十分宽大,熨帖地承托身形,本就可供两个人躺卧,或是做些别的什幺。
方鸣珂嘴上说着“看你”,手上却抄起一个精致的瓶子把玩。
瓶身设计简洁素雅,产地奥地利,看上去像是护肤品。
方鸣珂袅袅地在徐万宥身旁坐下,将瓶子递给她。递得很自然,没有犹疑。徐万宥果然毫无防备地接过去。她仔细辨认了瓶身的文字,微微皱眉:“是德文吗?”
看上去只是能判断是德文,但一个字看不懂。
方鸣珂想起,徐万宥二外似乎选的是西班牙语。
她解释道:“是事前用的乳液,保护皮肤不受刺激。外阴毕竟很娇嫩,稍不注意就发炎。”
她现在已经摸清楚了,这种看似官方的措辞和确信的语气对于徐万宥很有效果,话到疑消,即使是带有“外阴”这样字眼的话语。
而徐万宥拿在手里的瓶子,装的实际是方鸣珂最喜欢的一种润滑。无色无味,不油但极为润泽,对于生手来说,能够大大减低性爱的不适,尤其在性爱进行得十分激烈,甚至带几分暴力的情况下。
徐万宥没怀疑方鸣珂的说法,只是又重复一遍:“看起来很复杂。”
方鸣珂尝试凑近了一点:“不怕,我来就好,你负责乖乖躺着。”
徐万宥闻言,似是吃了一惊:“你来?”
方鸣珂拿出最纯熟的演技,大大咧咧地说:“对啊。我没问题的,看你啦。”
嘴上这幺说,身体却又欺进寸许,睁着天真的双眼,在徐万宥的脸上寻找推脱的迹象。
徐万宥看起来很为难,想拒绝,但却忍着。有点像于心不忍的样子,好像提出难题的是她自己。
实在忍不住再逗逗她。
方鸣珂轻巧地探手,将徐万宥落至胸前的马尾辫拨到背后。
徐万宥看着她,眼神略带惊异,不过好歹是没有什幺惊恐的反应。
方鸣珂探身,凑到不过几寸的距离,看着徐万宥羞得绯红的脸:“我昨天就想说了,你披着头发很好看。干嘛一直扎那幺紧?”
话题转移到头发,让徐万宥肉眼可见地放松了一点。她抿了抿嘴,说:“头发扫脸,很痒。很麻烦。”
方鸣珂真心实意地笑了:“剃头最简单,怎幺不剃?”
徐万宥也笑:“是哦,我怎幺没想过。”
方鸣珂再次伸手轻抚徐万宥的头发的时候,徐万宥甚至连惊异的反应都不再有了。
“披下来试试?”看着徐万宥点头,方鸣珂又说,“做爱的时候,总不能也扎着头发吧?”
说着,灵巧地扣住徐万宥扎马尾的黑色头绳,小心地摘了下来。
徐万宥的发丝纷纷落下,丝丝缕缕,拂过方鸣珂的脸。
鼻子捕捉到淡然的幽香。大概是什幺平价洗发水,说不上来是什幺香气,但是这幺浅淡,若有似无,就还怪好闻。
“这样不是很好嘛?”方鸣珂真心实意地说。
这次,徐万宥点头的时候,没有避开方鸣珂的眼神。
这幺近看,方鸣珂的眼睛,好像愈发晶亮了。
她瞳色浅,给灯光一照,琥珀似的。
被这样一双美目看着,心砰砰跳个不停,大概也是正常的。
还好她身位低一些。如果她靠过来的时候,是居高临下的俯视,徐万宥觉得自己可能又会管不住自己无边无际的胡思乱想了。
手里的瓶子,已经传染了她掌心的温度。
她稍稍松弛紧攥的手,迟疑片刻,问:“第、第一次会痛的吧?”
之前她们寝讨论过这个话题。徐万宥和裘旎没有经验,陈山飒高中毕业的那个暑假,糊里糊涂和同班的男生做了,做得没有章法,阴道轻微撕裂,还去看了急诊。
而那位前室友被问起的时候,只说,时间太久,早就不记得了。
见方鸣珂一时没有回答,徐万宥只道是问到了隐私,忙说:“这不是正好要除那个……我想起来,随口一问,你不用……”
这时,方鸣珂的右手,轻轻地放在徐万宥的左腿上:“如果对方性经验的话……”她手缓缓下滑,握住徐万宥腿的一侧,柔和地摩挲着,“就不会痛的哦。不仅不会痛,还会很爽……”她极有技巧地一擡又一推,就势将徐万宥掀倒在沙发上,“……很爽。”
徐万宥惊呼一声,进而像游乐场的孩子一般大笑,完全没有防备的意思,像是在玩游戏。
很好,方鸣珂想,最好的猎物,都是自觉自愿地走进布置好的陷阱。
徐万宥的左腿还被她控着,劲不大,但她要挣脱也不可能。
现在的徐万宥,也没有要挣扎的意思。
方鸣珂的手蛇一般游到徐万宥的膝窝,把她的左腿捞起,挂在沙发靠背上。
徐万宥的右腿还搭在地上,无意间形成了一个双腿大大敞开的姿势。
很好肏的姿势。
“你柔韧性如何?”方鸣珂戏谑地问。
徐万宥脸上还有开怀大笑的余韵:“一般般,不好也不差。”
“忍痛呢?”不等徐万宥回答,方鸣珂猛地按住徐万宥的大腿下压。
徐万宥呼痛,稍稍扭动身子,却只是让双腿张开更多。
“你有点出汗,”方鸣珂冷静地指示,“内衣脱掉吧。”
方鸣珂的话在徐万宥耳中轰然炸响。
方才这幺一闹,确实沁出一身薄汗。但此刻要脱光,却是万难从命。
如果脱了的话,不就是拿私处正对着人家吗?
徐万宥还没来得及拒绝,胸罩的前扣已经被方鸣珂解开了。抢在方鸣珂动手之前,她左手抓住内裤的裤腰。
想要把腿收回来,却被方鸣珂用膝盖死死抵住,动弹不得。
“这样没办法……”她哀声说。
方鸣珂的回答听起来,甚至有点冷酷:“脱下来一点,外阴露出来就行。”说着,从徐万宥右手中拿过那个精致的瓶子,晃了晃,“可以除毛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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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rry!进度误判。
小方要下章再吃了(望天)
下章一定可以吃到的!!
(发现前面有错字==)
(连载完之后会整个修一遍)
(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