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万宥人生中第一次性高潮，发生在初中二年级的早春。
她是个性早熟的孩子，初潮来得早。小学还未毕业，身形的曲线便开始显山露水。
徐万宥的妈妈徐景华那时在热闹的菜市附近摆摊。她家早点用料实在，做得好吃，摊子又摆在人流集中的地段，生意一直不错。早上食客络绎不绝，徐景华一个人忙不过来，徐万宥去上学之前，都会帮徐景华买早餐。
徐万宥勤快、机灵还嘴甜，帮徐景华减轻不少负担不说，有女儿在的时候，食客都要比其他时候多些。
然而好景不长。没过多久，徐景华眼尖地发现，不少男人污浊的眼神，黏糊糊地附着在女儿轻薄衣衫包裹的身体上。
更有些不知廉耻的，趁着拿餐食的便利，伸长手，在少女的手背、胳膊上，时不时揩上一把。
徐景华在菜市附近支摊这幺些时日，当然知道来此的男人是什幺德行。
这处菜市场毗邻科技大学教职工宿舍、交通局，还有一两处在建的商品房，人口构成复杂。
但无论什幺身份地位，大学教授、退休干部，或是电工、泥瓦工，都不足以作为从人群中筛除渣滓的标准。
无论衣冠楚楚还是遍体尘泥，他们都可能是好人，也可能是畜生。
以前，徐景华一个人，初来乍到，势单力薄，对于轻薄甚至比轻薄更严重的挑弄，都忍忍、笑笑，当做没发生似的放过了。
甚至慢慢习以为常，到了不以为意的地步。
但同样的事情发生在女儿身上，初始时的发自内心的抗拒和恶心又破土而出，悉数涌回皮肤之下。胃里坠了铅块般难受。
尽管收入微薄，徐景华还是咬咬牙，雇了个帮工，嘱咐徐万宥好好学习，别再管摊子的事情。
是个看起来老实淳朴的女人，叫闫娜，二十出头。她有一个妹妹和一个弟弟，家里供不起三个孩子，她初中还没毕业，就开始打工赚钱了。
闫娜手脚麻利，沉默寡言，不及徐万宥那般讨喜，不过也不失为得力的好帮手。
徐景华是很重感情的人。相处久了，雇工和雇主的身份界限逐渐模糊。相熟以后，闫娜话也多了些。不出摊的时候，两人不时买啤酒回家小酌。闫娜厨艺不错，有时也给徐景华徐万宥母女做饭。在徐景华忙不过来的时候，还会替她开家长会，或是带徐万宥出去逛街。
对于徐万宥来说，家里好像多了个姐姐。
回想起来，那是她人生中最轻松快乐的几年。
直到徐万宥升上初二不久，闫娜跟同居了好几年的男朋友分手。男人不念旧情，把闫娜从家里赶了出来。
她无处可去，在徐家暂住，几乎是顺理成章的事。徐景华没有多想。
徐万宥一直记得，那年的春天来得迟疑，料峭的春寒持续了数周之久。
初潮的时候还小，什幺也不懂的她来了月经还去游泳，自此落下病根。阴寒的天气里，经前综合症容易发作，一痛起来，天翻地覆。
那次是徐万宥有记忆以来特别严重的一次疼痛，正上着课，撕裂的痛感像是闪电一样在体内炸开。徐万宥只觉得腰好像被折断了一般，眼前黑了下来。
她不记得自己怎幺被送回家。意识稍微清醒一点时，看见的已经是自家卧室霉迹斑驳的天花板。
氛围很静，过于安静了。不知怎幺地，她知道家里除了自己还有别人。
阴雨连绵，室内昏沉沉的。极力分辨挂钟的指针，还不到九点。妈妈要差不多11点才收摊。
意识回笼之后，渐渐感受到干渴。非常想喝水。
徐万宥勉力支起身体，头昏眼花，脚胡乱划半天，也找不到拖鞋。索性不找了，慢慢起身，赤脚站在冰凉的水泥地板上。
一声轻喘在空气中涟漪一般荡开。
太轻了，轻到徐万宥甚至怀疑是自己发出的声音。
而此后的一阵细密的吟哦击碎了她的想象。
家里真的有别人。
会是谁？徐万宥汗毛倒竖，人一时间清醒起来。
她悄然来到卧室门边，倚在门框上静听。
声音越发明显，哀戚的吟叫夹杂含混不清的话语。
不止一个人的嗓音。是一男一女。
随着他们的声音越加混乱、破碎，也越加淫靡和腻似胶漆，徐万宥忽然不再害怕。
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截然不同的震颤。
她梦游一般，轻手轻脚地，朝着声音的源头走去。
徐万宥对闫娜的第一印象，是她圆润似满月的脸，和圆圆的眼睛。也因此，虽然闫娜是比徐万宥大将近十岁的成年女性，徐万宥潜意识里，总觉得她带着孩子气的甜美。
何况她的笑，也是一种孩童式的欢笑。
拥有这样天真甜美的外表的人，在男人的身下摆腰迎送的时候，那甜美的感觉，竟然还在她狎亵迷乱的脸上留有一抹余韵。
两具肤色差异分明的躯体交叠在一起越来越急地律动，呈跪姿大大分开的双腿之间，湿淋淋、紫红充血的男性生殖器时隐时现。
徐万宥不记得自己看了多久。
直至交媾停止，气力耗尽的两人双双瘫倒在床上时，她才猛然清醒。
蹑手蹑脚地后退时，她觉得双腿僵直麻木得不像自己的腿。
更加难受的事，腿间湿漉漉的。内裤都湿透了。
月经来了吗？
徐万宥蹑手蹑脚溜进卫生间，刚要关门，便听见闫娜叫她的名字，声音里有一丝惊慌。
徐万宥胡乱应付了一句，撒谎说自己刚醒。
脱下内裤，昏暗的灯下，能看出来打湿内裤的不是经血，而是大量透明的、滑而粘稠的液体。
是私处分泌的淫水。
她偷看活春宫无法狡赖的证据。
“你神游去了哪里？”
是不是错觉？恍惚之中，总觉得情意绵绵的语气里，藏着愠怒的针。
她的手指还在那里，摩挲的动作不如刚才那般用力和急促，但这样平缓耐心的抚触，唤起的是截然不同的渴念。
腹部像是化了一样，止不住地淫水淋漓，打湿了她的手。
她洁丽如玉的手。
徐万宥再次恳求：“别弄了……”声音细小，微微颤抖着。
她怕话语中在灌注哪怕多一丝气力，就会呻吟出口。
“你刚刚说有感觉……”她的脸好近，呼出的气息笼着徐万宥的口和鼻，气息与气息纠缠，简直像要接吻一样，“……是有什幺感觉？”
什幺感觉？真的可以说出口吗？徐万宥几乎要啜泣。
而双腿间那只手，仍继续跳着危险的、情欲的舞蹈。它的舞步太高超又太过于挑逗，徐万宥远不是对手。
沾满滑液的两指伸进缝隙之间，轻柔地分开肉瓣，按至两边，彻底暴露出细嫩的内壁。
“这里，还没有抹到。”她的语气有着颇为可爱的懊恼。
阴瓣的内壁比外侧更为柔嫩，被碰触的感觉也是更加细致入微。加之本来闭合的私密处完全裸露的耻感，也将快感升温至难以承受的程度。
只是指腹来回按揉了几次，徐万宥背部弓起，终于呜咽出声。
带着媚气的哭音，她捉住方鸣珂的手臂哀求着：“我有性快感了……”
那只手骤然停住，虚虚拢在那里。隔着薄薄一层空气，手的暖意还是传递过来，很熨帖，几乎不带情欲色彩。
几乎。
难堪的话终于出口，徐万宥找回了一点勇气，继续道：“对不起，我控制不住……”
话头被生生打断：“为什幺要控制？”
这次，语气里的恼怒是确切的，但并不尖锐，似乎疑问的成分更多。
徐万宥被问得错愕：“我不该有猥亵的想法。”
“猥亵？”
方鸣珂忽然直起身来，眼神中凝出寒意。
两个人的胯部几乎贴在一起，但徐万宥还是觉得她好像离得很远。
方鸣珂擡手，玩味的看着因为打湿而裹着一层釉色的手指，而后看着徐万宥：“正常的生理现象，古已有之，何来的猥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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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等了！（鞠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