婳凡醒过来,便看见了人模人样的莼禾坐在床边。
过往恐怖的记忆顿时如潮水涌来,
她沙哑的声音响起,
“你还想干什幺?”
邱白堇将手中透明的针管丢了出去,莼禾伸手接住了。
他平淡如水解释,
“这是最后一剂药了。”
莼禾看着手中的药剂,陷入沉思。
他也已经彻底倒戈花园,对于繁花和他的利用,到这里已经足够了。
“一支忘忧剂。”
邱白堇抵在门栏,这次连门口都没有踏进去,目光很平静地看着紧闭的隔门。
门后传来轻微的哭泣和喘息声破碎诱人,可见这几天繁花被折磨的有多惨。
手臂长的针在没有麻药的情况下,直接贯穿整个子宫来到卵巢。更是将整个宫口松弛,让男人肮脏的臭物严丝合缝的插入子宫,在里面肆意的绞弄一番,
最后,含着一泡又一泡的浓稠的精液胀满整个娇嫩的子宫和花穴。
“用来遗忘记忆或者让俘虏更加听话的存在。”
邱白堇指了指自己的眼角,
“从这里打进去,直达大脑的前叶额,她就会变得无比乖巧,不需要任何技术含量。”
莼禾握着手中的药剂一抖,半开玩笑地看着眼前近乎地狱走来的使者,
“是吗?前叶额手术?这一针下去,灵魂会从肉体里消散?”
邱白堇神色不变,眼睛直勾勾看着人,
“你也可以从后颈的脊梁骨打进去,从此她就会失去绝大部分记忆,空白的薄纸足以改造成你喜欢的任何模样。”
莼禾对后者感了兴趣,
他知道,骄傲如此的繁花绝对不会臣服在任何人的身下。
失去记忆的她,
或许可以。
他会在好生使用这支药剂的,毕竟已经坠入黑暗,就连那幺可怕的药剂都已经用了,
真的、
会还差这一支吗?
邱白堇如爬虫一样扫视在莼禾的口袋,
“我并不相信,你不会留下她的东西。”
莼禾将胸口的嫣红的试管取出,里面正是他为了以防万一取出的东西,
讥讽道:
“你还真是魔鬼。”
战争是真的把人摧残到地狱。
“我相信你的聪明智慧。”
手臂长的针管和另一根并排在一起,行医多年的老手,光看一眼便能大概猜到这些东西用在哪里,
“这个需要交给我。”
邱白堇只是含着笑,冷笑地伸出手,
“作为研究所用,是很有价值的不是吗?花园会感谢你的付出。”
莼禾站在原地,手捏得紧紧地,克制地冷笑连着关节都攥得嘎吱嘎吱作响。
感谢付出?
当初刚送过来这些,可看不出一点价值的架势。
“那还真是感谢魔鬼的交易。”
莼禾回过神已经听到自己提前说出口的话语,
“比起我的所作所为,你们干的事也不逞多让。”
邱白堇看着突然幼稚的人,目光飘过隔间的把手,
“干这一行的还分你和我,你是医生,我是研究员,都是为了造福人类,结束战争。”
“还真是造福人类。”
邱白堇推后几步,快要天黑的光影打在消瘦的身影,孑然屹立,孤独而又寂寞,
“战争马上就要结束了不是吗?”
随着不断的喘息呻吟,邱白堇似乎整个人要被融入夜色,
“战争很快就会结束了。再见,我们会很快见面的。”
莼禾行了个礼,对最后的礼物没有直接表态,
“祝你好运,先生。”
邱白堇点头,表示接下了所谓的祝福,悄然的视线在门后停留一阵,便行礼远去。
莼禾在昏沉的桐油烛火下打量着手中的药剂,
沉默比任何一次都来的久。
这一支比以往的都更加的稀薄,只有浅浅的红色,近乎接近透明,
轻微的晃动,好像里面残留着看不透的生命,在灯光下熏染下闪烁着玻璃的光斑,美轮美奂。
他回想到自己那是用那幺长的针头,从水光淋漓的穴口深入,直达娇软的子宫。
骄傲的女孩,在他的颤抖的手心里彻夜痛哭,哀求着放过他。
嘶哑的恳求到破碎的呻吟,痛哭的喘息,肮脏的咒骂,最后低微的安静。
莼禾没有言语地推开隔间的门,
骚甜的香味很快吸入他的心肺。
他已经算是很好的环境了,但是整个隔间还是狭小的很。
一张床沾满了大半个隔间,洁白的床单上红色的梅花点点绽放。
浅薄的被子下,女孩露出半张消瘦的脸,红色的卷发干涸地黏在脸颊,晶莹的泪水即使在睡梦中也是孜孜不倦地洒落成珠。
让人目光驻足的是,女孩如今高高隆起的腹部,
浅薄的被子根本盖不住半点,反而将生命的诡秘和不可言说的沉默招摇过市。
女孩粉红柔软的肚皮下全是他脏臭的精液,还有自己骚甜的腻水。
根本不用堵着,这些液体就被贪吃的子宫,一丝不漏地紧紧锁住,在女孩的胞宫里孕育生命。
婳凡痛得厉害,尤其是下体好似还残留粗暴对应的抽插感,不由地搅弄着双腿,
漫无边际的黑暗里还总有听不清的低语和哭泣在她的耳边絮絮叨叨。
“繁花?”
莼禾都不知道自己的话语里充满了颤抖,
但是,
开弓没有箭。
他握紧了手中的试剂,心底最后的柔软在逐渐清晰的场景下,最终下定了决定,
“对不起。”
婳凡若有所指的抖动着身子,似乎在黑暗中,听见了这一声卑微的呼唤。
莼禾往后颈推进药剂,眼前的女孩很快在他的身下开始颤抖,
不对劲!
他将液体推完,很快女孩的额头洇出一片通红的粉霞,湿哒哒的汗水就连他都透了半个身子,
女孩的轻微的哭泣声逐步被一连串的喘息声代替,整个身躯也是烫得骇人,整个人无力地紧紧往他的怀里钻,恨不得整个人都融进他的骨血里。
这里面还带着严重的催情成分?
莼禾想到这里的时候,已经完了。
女孩痛苦地露出眼泪,深入黑暗的眸子如蝴蝶濒死挣扎开来的羽翼,抖落在脆弱的泪珠,
“好热、好热啊,呜,好热......”
莼禾吻了吻,让女孩尽量的安静下来,
他看向了一拍的柜子,目光习惯性看向里面满是救命的药剂,该用什幺?
镇静剂,对!
等莼禾刚站起身,女孩的吻已经送了上来,
主动地吻,带着烫人的温度,透过薄薄的嘴唇,连着稠密的热流都在此刻被挑逗地涌进咽喉,
莼禾眼前的景象开始炫目,
五光十色弥散开来,沉迷的欲望像是看不见触手,抓着他往黑暗深处。
婳凡睁开乌黑发亮的眸子,
浅浅的褐色在白色的灯光下,形成一道金圈,熠熠生辉,
“睡吧——”
婳凡一脚将人踢开,
隔间的门刚好被撬开。
邱白堇平静地站在隔间的门口,
“又见面了,任务完成的不错!”
“谢谢。”
婳凡的身体还残留剧烈的不适,但显然如今她的语气已经温柔了起来,
“我的任务完成了。”
她将要对这些可怕的地狱通通说再见了!
“等会,你——”
婳凡看着突然靠近的人,眼神猛然地抖颤,
“你要干什幺!”
邱白堇坐在床头,挨得极尽,修长的手拂过女孩颤抖的身躯,冰冷的脊梁在他的手心逐步清晰,
“再看看你,下次就看不见了。”
你......
婳凡眼前的景象逐渐闪烁,放大的喘息被眼前的人整个含住,
苦涩的泪水悬浮在两人的唇瓣,耳边的话语逐渐远处,
“睡个好觉吧。”
手上的针剂再次从脊梁骨推了进去,
“什幺都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