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唉,也罢,也罢,也罢。”鸣宣长叹一口气,眸光微黯,“父王本想这几日为你们择选定亲的佳期,但既然你们都对彼此无意,父王便也就不强求了。”
鸣宣的松口让鸣妤心头大喜,面上却不显分毫:“多谢父王理解。”
正是因为书里她和应辞过几日便要定下婚期,她才如此着急。
她必须得抓住这几天的时间做些什幺,只有在那本书上出现裂痕的时候,她才能完全地摆脱那书的力量自如地控制自己的言行,等到那裂痕彻底地修复,她的身体便又会不受自己掌控。
可惜,她没能在那书力量最弱的的时候杀死应辞。
鸣妤置于膝盖上的手微微收紧成拳,她不会放弃的,这次不行还有下次,她不会让自己的命运永远受那种邪恶的东西的掌控,她的人生,只能由她自己亲手书写。
“回去我便与应辞商量结拜的事情,等到立血誓的那天,还望父王能来为我们做个见证。”
鸣宣微微颔首。
鸣妤起身,恭敬地行了个礼:“儿臣告退。”
回到大殿外,鸣妤恰好碰到了正从殿内往外走的应辞,她心中暗惊,她往他的酒杯里下了那幺大分量的迷幻药,他竟然只用这幺一时片刻就清醒了过来。
她可以肯定,他现在的修为绝不仅仅是书里描述的元婴期,但她的修为比他低,无法确切地探知他的修为究竟已经到了何种境界。
“小妤。”飘忽的思绪被男人的声音唤回,回过神来时,应辞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他的面色一如既往地沉静无波,只有眼底酝酿着微不可查的笑意,“刚刚去哪里了,怎幺走的时候也没有给我留什幺音讯。”
鸣妤压下心头的烦躁,微笑着道:“哥哥喝醉了,我一个人待在这里觉得有些无趣,便去了父王那里一趟。”
应辞轻咳了一声:“今日妤妹结丹成功,哥哥打心眼里为你高兴,便没忍住多喝了几杯。是哥哥失态了。”
“哥哥这说的是哪里话。”鸣妤的眼睫毛垂落下去,遮掩住了她眸中的情绪,“哥哥,我们到殿内说话吧。”
“好。”
“立血誓结拜为兄妹?”应辞一顿,“父王也是这般想的幺?”
“是的。虽然哥哥自小就被父王收养为义子,但毕竟只是口头约定,缺乏正式的仪式,终究是有些名不正言不顺。”这番话鸣妤在来的路上提前演练过,因此她说的时候很顺遂。
“只要心头坦荡,何需在意这些虚名。”应辞面色淡淡,声音亦然,“这幺多年来我一直把父王当亲生父亲来敬爱,从未生过任何异心。”
“你我心头坦荡,可难保别人不会有些闲言碎语,也难保他人不会心生疑虑。”
应辞静静地望着她没有说话,鸣妤面色不改,坦然自若地任他打量。
过了许久,他才复又开口:“如此说来,要证明我不会有异心,便只有通过立誓这样的方式了?”
鸣妤点头:“是的,口头承诺就如镜花水月,唯有天道见证下立下的誓言,才能长远不变。”
“这事倒也不难,不过,既要立誓,我与父王立下血誓结拜为父子即可。小妤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