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小镇上一间破旧的发廊里,有个妓女,她就像尘埃中的一朵玫瑰,既明艳又落寞。
程文记得第一次见到她,是在冬日的柳絮中,她孤独地倚在橱窗边,一头乱发随意地散落,一只手枕着斜倚的头,另一只手懒洋洋地搭在窗外,指尖上的蔻丹红得刺眼,夹着一支香烟。她轻轻地吐出一口烟雾,那烟雾在寒冷的空气中缓缓上升,如同她眼中的迷茫和疲惫。
这一幕,就像是一幅旧上海的油画,色彩斑斓却又带着岁月的斑驳。
程文看得入了神,连自行车都忘了骑,只是呆呆地望着她,望着那张即使浓妆也掩盖不住岁月痕迹的脸,望着那些灰烬如何在泥泞的雪地上被路人无情地踩踏。
直到有客人推门而入,她才像是从梦中惊醒,换上一副谄媚的笑容,迎了上去。
在这严寒的天气里,她依旧穿着单薄,仿佛那点温暖早已被生活剥夺。
从那天起,程文的心里就有了她的影子,像是一个不能启齿的秘密。每天放学,他都会不自觉地望向那个橱窗,虽然她并不是每次都在那里,但只要一想到她,他的心就会不由自主地揪紧。
终于在某一天,程文十八岁的这一年,他鼓足勇气踏入了这间发廊。
“小兄弟是洗头还是剪头发?”发廊的老板娘问他。
他紧张地看了看,当看到坐在角落里熟悉的身影,毫不犹豫地指向了她,道:“我要她。”
老板娘和那女人,都愣了下,然后开始打量起眼前这个高大、长相清秀的男孩。
接着,老板娘艳羡地对那女人说:“雪芳,你今天运气不错呀,这客人指名要你。”
原来她叫雪芳,程文终于知道了她的名字。
原本翘着二郎腿的女人从破烂的沙发上站起,扭着纤细的腰来到了男孩的面前。
她的上身穿着一件花花绿绿的紧身露脐短衫,下身一条绷紧的白色七分裤,布料又薄又滑,把私密的部位都勾勒了出来,她一手指间夹着一根香烟,另一手横臂在露出了大半的乳房下,白花花的胸口晃得少年心慌意乱。
她仿佛每一个动作,表情,都带着勾引的意味。
“小哥,你多大了?未成年可不能享受洗剪吹以外的服务喔。”女人侧头吐了一口烟雾,漫不经心地瞥向了男孩,仿佛她才是那个挑拣的客人。
程文紧张地咽了口唾沫,有些结结巴巴地道:“我…我已经成年了,刚…刚满十八。”
女人微笑了下,扔掉了手中的烟,向他伸出了掌心,边一脚踩灭了火,道:“身份证。”
程文强制镇定地从口袋里拿出了身份证,非常有礼貌的双手递给了女人。
女人又笑了。
感觉自己好像被嘲笑了的程文受挫地低下了头。
她是不是不想做我生意?
——程文脑子里刚闪过这个问题,女人却突然贴上他,边将他的身份证放回了他口袋,边牵起他的手,暧昧地问:“你是要先做头发,还是先进房?”
“做头发要五十块,进房要一百,全套一百五。”
刚刚低落的心情,在触碰到女人的身体时,程文又兴奋起来了,感觉就好像突然身处在了一个桑拿房,竟热得额头冒出了汗。
碰到了女人的胸了……
程文心脏怦怦怦…强烈地跳动,女人的乳房若即若离地触碰到了他坚硬的胸膛,他惊慌得身子都紧绷成了一张弓,费了好大的劲,才又结结巴巴地回了女人的话:“做、做全套。”
“先做头发还是先进房?”女人又问。
程文不敢看她的眼睛,但她却一直看着他。
又是费劲的一句:“都、都行。”
……
程文被女人领进了发廊里的一间房间,这间连同浴室加起来也不足二十平方米的卧室,一进门就能看到一张老旧的双人床和一个矮柜,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你要洗澡吗?”女人问程文。
程文嗫嚅着回答:“我……我已经洗过了。”
每当女人望向他时,他都会闪躲她的眼神,不敢与她直视,这副紧张的模样让女人既觉得好笑又颇感有趣。
“既然这幺害怕,那你为什幺还要来这里呢?”女人凑近他问道,涂着鲜艳蔻丹的手指轻轻搭在他的手臂上,目光紧紧锁定着他。看到他慌乱的神情,她忍不住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戏谑说道:“你是处男吧?”
被说中的程文心里猛地一颤,脸颊和耳朵瞬间变得通红,这是羞涩所致。
见自己猜中了,女人心中不禁一喜。
原本她见这男孩长相清秀,就已觉得非常幸运,毕竟,这样年轻英俊的客人可是十分罕见,以往接待的要幺是邋遢的大叔,要幺是丑陋的老头。因此,当她听到这男孩指名要她时,虽然面上不动声色,但心里却乐开了花。现在又得知他是第一次,更是觉得自己捡了个大便宜。
于是,女人用力踮起脚尖,讨好地在男孩的嘴角轻轻吻了一下,笑道:“没关系,姐姐会教你的。”
突然被亲吻的程文,身体微微一颤,连脖子都泛起了红晕,那青涩无措的模样,就像一只茫然无措的小鹿,让女人更加欢喜了。
“你乖乖在这里等一下,姐姐先去洗个澡。”女人朝男孩抛了个媚眼,随后便妖娆地转身走进了浴室。
程文紧张地在衣服上搓着掌心的汗,不知道该站是该坐,转头看向浴室,这才猛然发现浴室竟然没有门,只用半块布帘遮挡着,里面的人清晰可见。
女人脱掉了裤子,露出了雪白修长的双腿,那十只秀气的脚趾上,也涂着同样艳丽的蔻丹。
当程文看到女人弯下腰,缓缓脱下白色内裤,因这个动作而让她的肉体突然暴露在他的视线中时,他顿觉头脑一热,仿佛差点就要流出鼻血,浑身的血液都似沸腾了起来。
女人仿佛没有察觉到被看到一样,胸前丰腴的乳房随着弯下的身子,沉甸甸地垂着,被纤细的腰肢衬托得如细枝上的硕果。只是稍微一动,这对丰腴的乳房就会轻轻地摇晃,雪白中点缀着两只粉嫩的“梅花苞”,傲然挺立。
程文只是匆匆看了一眼这一幕,裆中的玩意儿,就情难自控地竖起来了,立刻变得硬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