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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斯堂订了本市的一家高档西餐厅。
宋依依曾经去过几次,但印象不深。
如今在大学里她也算是尝遍了各路美食,得出的结论无非就是觉得比起去高档格调的餐厅外,街边商铺热火朝天的夜市里,贩卖的美食更加有滋有味。
当然她并不会告诉沈斯堂,老男人得知后定然会蹙着眉说“不健康”。
宋依依想,他尝不到如此美味的食物,那人生真是丧失了一大乐趣。
感觉自小接受精英教育的沈斯堂,似乎也根本没有任何机会去接触她所接触到的新鲜事物。
还真是可怜…
如是想着,宋依依瞥了一眼正在开车的沈斯堂。
毋庸置疑,他的脸上还带着刚结束完工作的疲惫。车载香水混合着他身上淡淡的古龙香水气息,渐渐地弥漫开来。宋依依还捕捉到了一点醇厚的烟草香,但她没有戳破。很明显,沈斯堂很看重这次晚餐,就连西装都重新换上了一套,那黑色西装搭配着的银灰色领带,更显庄重。
宋依依没有说话,她能够感受到老男人的紧张,握着方向盘的指尖攥得发白。她感到好笑,将自己调整了个舒适姿势,看着面前的车龙,发问道:
“沈斯堂,你很怕我吗?”
“……”
“不是。”
老男人长呼出一口气,他有些烦躁的用指尖敲击着方向盘边缘,只恨这红灯能不能快点转换。身侧女孩的香水气息铺天盖地的席卷过来,他的头脑有些发昏。
对比上次清甜的味道,宋依依应该是又换了一款香水。
于是沈斯堂转移了话题,他生硬的开口:
“你换香水了?”
“对呀,不过沈叔叔,转移话题可不是什幺乖狗狗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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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斯堂秉持着洁身自好,也因而每每出席重要的场合时,他都会疏离而又客套的与合作商们交谈。
刚结束完酒会的疲惫,回到办公室里的沈斯堂感到浑身不适。
高脚杯中的红酒权当是摆设,他举着那酒杯游走于每一位商业伙伴之间。谈成的合作有不少,但大多都是借着酒精的麻痹。
不过也总好过没有。
沈斯堂这样想着,烦躁的扯了扯领带。他尚未用餐,忙碌的时候他经常忘记吃饭,胃也一直不太好。眼下终于闲下来,他看了看手机。
手机界面上显示着一家西餐厅,是他多方打听推敲而出的最优选择,他想邀请宋依依共进晚餐。
不知女孩会答应还是拒绝,亦或者是…
惩罚他。
想到这里,沈斯堂又捂住了眼眸。一片黑暗里,他稍作放松,双手却是无意识的抚摸上了自己的胸膛。那两枚可爱的乳头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将要到来的抚摸,而顺从的挺立起来。
他抚摸着乳粒,用指尖抠挖着那乳孔。乳尖上传来的痒麻感让沈斯堂蹙起了眉,自喉间发出了声意味不明的喘息:
“哈啊…呜自己玩…根本没有…没有任何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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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斯堂订的西餐厅位于本市传媒大厦的最顶层。
从下俯瞰,能望见斑斓夜景。沈斯堂特意挑选了靠窗的位置,那微醺灯光氛围下,宋依依放下了自己的包,坐在了他的对面。
夜色暧昧,餐厅里的每一处角落都是经过精心布置的。整体环境优雅怡人,给人以舒适之感。漂亮的灯具,身着燕尾服的侍者。不知从何处流淌而下的乐曲,悠扬婉转。
宋依依盯着面前盛放着鲜花的瓷花瓶,望向沈斯堂轻轻开口:
“菜单?”
“都是你喜欢吃的。”
“你知道我喜欢吃什幺?”
“你像小孩子一样,喜欢吃甜食。”
沈斯堂笃定地说道。老男人在说这些话时浅浅的笑着,他笑起来眼眸会微微眯起,惹得眼角的鱼尾纹荡漾,倒是别有一番韵味。
“我确实喜欢吃甜的。”
宋依依若无其事的说道,但一味去追求甜,她会感到发腻。
沈斯堂想起了自己每年回家时,家里的那些小辈时常会缠着自己。与其说是小辈,不如叫幼儿更为合适。上幼稚园的年纪,倒是不怕他,缠着自己的衣角就想要讨糖吃。
正餐一顿都不吃,天天爱吃那些乱七八糟的奶糖。光吃还不够,兜里还要揣上几块。
于是沈斯堂望向宋依依,实际上,他一直都将宋依依以小辈对待。女孩的外貌与性格,像极了家中的那几位小辈。
一些有奇怪癖好的,也不爱撒娇的…小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