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道:“道侣和夫妻本质上便是一个意思,男女之间若是两情相悦,便可结为道侣,拜了天地结为夫妻,此后你我不分,携手一生,白头到老,至于夫妻欢好幺……便就是与自己的爱人亲密,缠绵合欢,身心交融,赴巫山云雨,享世间极乐。”
男人用词文雅,应辞仍旧对他口中所说的夫妻欢好一知半解,但他敏锐地捕捉到了男人话里的关键字眼。
携手一生。
身心交融。
细细地品味着这几个字时,鸣妤的脸忽然在他的脑海里浮现,一时之间好似连身周的空气都变得燥热,应辞暗念着清心诀,心头的躁动才被他勉强压下。
他沉声问道:“兄妹之间亦可成为夫妻?”
“一般来说不可,此举有违纲常伦理。”男人的神情有些尴尬,“我与她并非兄妹,刚刚只是情事之中随口戏称,增添些情趣罢了。”
原来如此。
应辞沉思片刻,又问:“像你们刚刚那样……便就是夫妻情事?”
“那是夫妻情事中的一种,情至浓时交尾相合。”男人忽然想到了什幺,他用灵力幻化出了一本书册,将其高举着奉上,“将军看了这本画册,对男女情事便可尽知。”
应辞接过书册,只翻开看了一眼,刚刚压下去的躁动便又悉数卷土重来,他立马把书合上,书册上的画面却还是一幕幕地在他的眼前来回晃动。
这书上的图画实在是不堪入目,男女二人不着一物浑身赤裸地搂抱在一起,姿势变幻莫测,身体却始终紧密相连,男人身下的阳物深深地没入女子的腿间……
应辞挥手示意面前跪着的二人退下,两人如获大赦,连磕三个头后便匆匆离去。
应辞本打算将手里的画册销毁,擡掌聚起灵力后却又迟疑了一下,思绪纷杂不堪,似乎怎幺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他盯着手心里的画册看了一会,最后静默不语地把它收起,继续往灵泉的方向走去。
灵泉周围缭绕着袅袅热气,给这方天地披上了一层朦胧的面纱,氤氲的水汽之中,一条龙尾若隐若现,纯白无瑕,似是冬日雪后覆盖在山巅之上的皑皑白雪,龙尾上的每一片龙鳞都精心雕琢般漂亮,在阳光的映照下熠熠闪光,似深海中神秘的珍珠,又如九天上绚丽的星辰,光华璀璨。
应辞本在闭目歇息,骤然间感知到身体的变化,不免心生错愕。
他睁开眸,他的尾巴果然在他无意识间已经显现了出来,再看他的身体,只见自己的身前、胳膊、肩头,也已隐隐有鳞片显现。
怎幺回事?
应辞心中的不解更甚,他一向能自如地控制自己的身形变换,只有重伤难愈或是进入发情期时才会化出真身,可这次的征战之中他未曾受到重伤,三月一次的发情期上个月又刚刚过去,今日他怎幺……
龙尾下分身比发情期时更加硬涨,上面的每一寸脉络都在轻轻地搏动,两根齐齐地显现,近乎残忍地逼迫着他直面着这样的事实。
不是受伤,也不是进入了发情期,他竟是真真切切地、毫无预兆地情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