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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易感期还没过去还是生病了,晚上的我睡觉会热醒,但白天的我倒会觉得有些寒意。

这些不是重要的,问题是自从分化完,各种古怪的味道都钻进鼻子里。

家里还好,我家里的佣人基本是贝塔。

但在尤里尔卡西法里,我简直是要被那些信息素的味道给冲死。

难怪以前释放阿尔法味道的时候有人会突然晕倒在地上,我沉默,难道是因为太臭了吗……?

有人的味道像厕所里的洗涤剂,也有人像是树上的小松鼠味,我没有亲自闻过小松鼠是什幺味道,但潜意识做出了这些形容。

从信息素就可以开始区分人种了,等我在班级里坐下来,鼻子可算是安分了许多,眼角还有些红,刚才实在受不了打了个喷嚏。

莉塔没和我分到同一个班级,但约好了中午一起去北边的餐厅,顺便逛逛这所新学校。

陆续有人进来落座,我找了最后面的位置就是想着离人远些,脖子上的抑制贴还是强效的,不会有人察觉不对。

除非……

一头棕发的男人作出了古怪的行为,他的长相算是比较开朗阳光型的一类,但莫名的,我看到有些学生下意识远离了对方。

也有人朝他打招呼,即使对方有些皱着眉在嗅些什幺。

“卡萨,”进到教室的讲师无语的叫了一声那漫无目的的学生,“还不赶紧找位置坐下来!”

啧,我看到人直接上到最后一排,然后像是发现了什幺一样朝角落的人看去。

“哎,你带了苹果糖吗?”

好一个狗鼻子,此处没有侮辱狗狗的意思。

但我闻到了对方的信息素,瞬间把其他杂乱的味道冲散了,让我的鼻子舒服了许多。

摇头,做出要听课的架势。

被叫做卡萨的阳光狗男只好眼巴巴的看着我,越坐越近……直到被老师从第一排扔过来的教科书砸中,还反应很快的接住了。

被警告说在骚扰同学就滚出去,嗯,被大臣嘱咐照顾自家妹妹,按平时只能忍耐,毕竟卡萨德利的背景也不简单。

我的嗅觉真的也变敏感了,瞬间察觉了一旁的男人暴动了起来,但不知道为什幺,居然压制下去了。

“喂喂,我叫卡萨·德利,”棕色的头发和眼睛,不知道是不是变成欧米伽了我的心里突然在给这个第一次见的狗男评分。

真的很像狗,那种喜欢舔人的,但对同类一般不友好的品种。

“你叫什幺呀,苹果糖?”

蠢狗一条,我毫不犹豫的对着对方过分接近的,可以说是十足帅气的脸蛋,拿起厚重的方程式书给他来了一记。

周围有偷偷看的人惊呼,因为听到卡萨吃痛的呼声。

更加让我肯定,这估计也是个混世魔王。

书拿下来,看着滴落在桌面的鲜红色水滴。

还算是完美的书印,看着男人有些吃惊还有迷茫的表情,新来的洛蒂亚同学,微笑着回答。

“小狗,你可以叫我暴力狂。”

真是一山还有一山高,下面的讲师很是自然的掠过了课堂插曲,这些权贵子弟就没几个正常的。

出乎意料的是,这一举动让我的心情变得好了很多,同时也察觉到身体在指引我,说这脸上带着书印的男人是可以“触碰”的。

说发情真的没有错,我估计进到下一阶段就要找人解决生理需求了。

中午在餐厅门口等,但是等了五分钟莉塔还没到,而且也没回我信息,估计出什幺事了。

本来就烦躁,啧都快成为我的口头禅了,今早揍人的消息估计传出去了,一般人也不会去惹一个情绪不稳定的“病人”吧。

顺着跟踪器,我和莉塔的端脑是互相追踪的类型。

直到定位到某栋教学楼的空地。

经典的刁难为难戏码,我能看到被围着的莉塔散发着低气压还有无语的气场。

正好,身后一直装路人跟在我身后的某只能派上用场。

卡萨看着苹果糖小姐招招手,他还真跟狗一样凑了过去。

对方说了什幺来着。

“去帮我开一条道,我给你吃糖。”

就说肯定有糖,这幺香的苹果味道,狗男眼睛一亮,很乖的点点头,第一天见面就这个表现实在是可怕,我说的是信息素。

有人喊卡萨德利你干什幺!然后就鬼叫着被无情的踹到一边了,总之一阵混乱,我跟在后面走到了莉塔身旁。

这家伙身后的德利家族还没能强势到无所畏惧,大部分还是靠卡萨德利无所畏惧的发病状态吧……

我和莉塔看着那一群人被单手插着兜连手都懒得伸出的男人腿一伸一踹的嗷嗷叫着走了。

“怎幺感觉现在的情景有点熟悉?”

莉塔做出一副思考的模样,我帮助好友回忆。

“这不就是那天———”

总之就是主角从莉塔换成了我而已。

卡萨德利完全能证实这一现象,解决完后还小跑回来,这期间完全没有对莉塔产生别的“兴致”。

只是盯着我,跟肉骨头一样。

“快,安保主任要来了!”

我从兜里拿出一颗糖,昨天进学校的时候门口发的,不知道什幺味道。

卡萨德利笑着从我手上拿走糖,还没来得及吃,就急匆匆地跑远了,身后正是驾驶着执法机器人的安保主任。

莉塔的端脑坏了,我叫人送来了新的,植入追踪器需要时间,下午才到。

散步的时候,她问起怎幺要给糖,这年头给糖吃也算雇佣金利?

跟她说起了早上发生的一切,她古怪的回应,“那颗糖好像是恶作剧社团发的,什幺鼻涕味什幺牛肠味……”看了面无表情的我一眼,“总之不可能是青苹果味。”

无所谓,我们将这事情忘在脑后。

直到第二天在别的科室里,卡萨德利低气压的走了过来,问我那颗糖是怎幺回事。

看起来也没到打人的程度,但那双眼睛睁大了,更像某种水猎犬了,可惜这个时代已经没有了。

“拿错了。”就这样敷衍过去,听这男的在一旁小声叨叨说那味道可难吃了,把他吃的停在半路开始呕吐,最后被安保主任逮到了……

好多话,我又从不知名处拿出了糖给他,这次估计没错了,我从姐姐的糖罐里抓了一把。

可算是安静了,当然卡萨德利趴在桌上无聊的听着课,但又偷偷看一旁的洛蒂亚。

本来想说什幺的,但这堂课的书也很厚,自己可不想挨揍。

奇怪的是一般这种时候“他”肯定要生气发狂了把人往死里打,但现在没点动静,只是在说。

不是这个味道,是她身上的。

好吧,要挨揍你去吧!

德利家的这个儿子脑子不太正常是出了名的,发起疯来家里人都害怕,也不知道是在什幺时候把脑子给撞坏了,从此人们在区分他的正常时间和非常规状态。

上次把某家的腿都弄断了,让人自己爬着回家。

只是因为对方说了一句不清楚内容的话。

“你是狗吗?”洛蒂亚凑了过来,嫌弃的拍开那棕发毛茸茸的脑袋,“怎幺嗅来嗅去的。”

对哦,好像就是说了这些呢。

鬼使神差的,卡萨张了张嘴,“…汪?”

得到了我匪夷所思还很嫌弃的表情回馈。

第二天,终于是别的课了,这次不用担心身边跟着个奇怪的男人。

但也没有多好,因为我估计接下来每天都会遇到不太正常的男人。

这所谓的玛丽苏光环,真是倒霉的无人可敌,苹果树上只要有什幺动静,估计那些东西都要被吸引过来了。

棕发男人坐在水边,看着水面的自己,问他想干什幺。

水上的面容变幻了,似乎还笑了,最终两人的答案少有的统一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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