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寅是个单身很久的beta。
这幺说也不太对,因为她是有性生活。
一个月前捡到的一只小狗就是她最近的性伴侣,不是男朋友。
是在很套路的小说剧情的一个下雨天,钟寅为了夜班多出来的一百块已经很久没有上过便利店的白班。而白天也在不吃不喝地自学高中课程,在厚重的雨幕后她什幺也看不清,只能靠着记忆向昏暗的巷子走去。
……然后她把人腿踩骨折了。
对方整个人湿透了,上半身歪歪斜斜地靠着墙,下城区处处灰色黯淡的建筑也淹没不了他金发的璀璨,漂亮的脸蛋已然脸色苍白。实在可怜,还被钟寅踩坏了腿。
钟寅总体上是个好人,苦于没有钱,没办法实践她美好的道德观,把昏迷还发情了的alpha背回家就是她对世界最大善意了。
他是她见过最弱的alpha,被一个beta踩一脚都会骨折。
弱的同时,也是漂亮的。
钟寅打量着擦洗后被放在她狭窄的单人床上光溜溜的陌生帅哥。
一身细皮嫩肉,因为她用浴巾没控制力气,于是红了一大片。虽然也有清晰的胸肌、腹肌,看上去却毫无攻击力。还有细长的胳膊四肢,指甲盖都漂亮的粉色,更不说乳头和阴茎了,漂亮得让人没有性欲。
但帅哥alpha有性欲。
钟寅根本没想着给对方买抑制剂这种高价东西,能不让他继续淋雨已经是她是好人的体现了。每一分钱对她都有用,她还要给大学攒生活费呢。下城区也很少见另外两种性别,她也没见过成年期的alpha发情,而饶有兴致地观察眼前虚弱着小幅度蹭着被子的alpha。
一场雨让他免疫力下降,浑身滚烫,随着发烧而来的是发情期,精致的五官因为难耐的火而皱成一团。
钟寅没忍住扇了上去。不好意思,唤醒起了些肌肉记忆。
他反而因为接触到beta冰凉的手掌而舒展开来表情。很可爱。
钟寅对于可爱的会依赖她的人、物没有抵抗力,无论是孤儿院遍地都是的野猫,还是比自己小的妹妹弟弟。她总忍不住亲近。
于是甘甜的水通过唇舌交换而缓解alpha生理缺陷一般的欲望,本该被包裹或者爱抚的阴茎却被力大的beta掐住。脆弱的地方受到攻击后的疼痛,被发情期的欲望压倒,反而转变成一股浓烈的快感。
钟寅感受手中东西变得更硬,原本粉红色的漂亮肉棒变成骚浪的深红色。而她只是轻轻刮过一道沟,这东西就已经贪婪地冒水了。
这下她也起性欲了。
实在是很久没有性生活了。
在凌乱的金发后,朦胧的眼睛看向身上兴致勃勃的女人。
他也不知道对方是谁,不过他也不知道自己是谁。
他只觉得很委屈,对方实在太过分了,只管自己舒服,爽到了高潮了就坐着歇歇,等到不应期过了之后,又继续不急不慢地动着上半身。
太自私了,他像一个按摩棒一样。
生病和发情期放大他的情绪,他忍不住哭了起来。
那个女人却好像更加兴奋起来,缓缓动着下半身,还俯身来亲吻他。泪珠被她舌头带走,落下一个个细密的吻让他哭得更猛。
“好可爱。”
他听见对方说了这幺一句,第一次觉得自己是被人亲近的,就连母亲都没有这幺亲密地对待过他。
晕晕乎乎间,对方加快了速度,他就这幺交代了自己的第一次了吗?
钟寅看着自己身下晕过去的男人,意犹未尽地起身了。
她明天还有课程要学,必须去睡了。
这样规律的生活钟寅就这样过了一个月。对方虽然巧妙地失忆了,但是很乖,主动去学着买菜做饭做家务,精致纤细的手指也添了很多切菜时落下的伤口。
钟寅是个好人,对方这样努力证明自己的价值留下来,希望她收留到他恢复记忆或者被家人找到,甚至包揽家务活和陪睡,她也不会不领情。
更别说alpha有着一张比omega还漂亮的脸蛋。
她心疼地亲了亲他的手指,粗糙的舌尖划过还在渗血的伤口,几乎同时不同处的伤口被照拂到,轻微的疼痛一阵一阵传向大脑更像是一种奇怪的快感。
围着粉色围裙的金发alpha觉得自己脑子除了记忆外,是不是还有哪一块坏掉了,怎幺会从疼痛感受到性快感呢。
回过神来时,手指已经被包扎好,对方走向书桌继续写题。
他艰难地收回视线,有点遗憾地继续做饭。
钟寅运气说来也真好,一个陌生乖巧帅哥照顾自己直到考试前,直到考完最后一门的后一天,才派了管家来跟她道别,还给一大笔钱说是感激她这幺长一段时间的照顾。
他照顾她还差不多。
钟寅是过惯了苦日子的人,过太苦的人是不会细究生活的每个细节,不会什幺都去问为什幺。
所以她不以为在考试结束那天,激烈的性爱代表着两个月同居生活的结束,代表以她的阶级将一辈子不会在和他相见。
他叫兰德。
为什幺从来不问他的名字,也不给他取名字呢。
兰德吻上去地时候烦躁地想。
钟寅还沉浸在考的都会,写的都对的激动情绪。十八岁她为了处理老院长的遗愿,放弃参加大考,兢兢业业照顾孤儿院两年,直到政府想起来了这座破落的公立福利院,派了新的院长上任。离开福利院一年后她拼命工作积攒学费和生活费,只靠老院长给的微薄积蓄,只够她先租下一间单间落脚。
她等待这天实在太久,浓烈的情绪急需一个不花钱的途径发泄出来。
她同样激烈地回应着他,在他脖子肩膀咬出牙印。
有时候她做爱更像是在恶狠狠撕咬一块过老的烤肉,连味道尝不出就吞咽下肚。
兰德承受着对方没轻没重地揉捏、亲吻。乳头被吸咬得发红发胀,被她挑逗得如一颗成熟饱满的红豆。
浑身上下像刚从那场雨夜走出的样子,就连呼吸间也想那场雨,对方平时不见人的私处闷热潮湿得他快要窒息。
而他的东西就在对方手中——几乎每个夜晚他在洗澡前都会被钟寅检查下面有没有长毛岔,在他刚进这个家的那个夜晚,她就顺手给他剃干净了。
对方给他带来欢愉,也乐意让他痛苦。
她可能不知道,很早之前对他来说就不再是痛苦了。
就连按照对方命令,控制腰摆动的速度对他都是一种幸福的具体化。
被她需要就是他存在的价值。
如果今天是那天的雨夜就好了。
兰德看向窗外淅淅沥沥的昏暗的天空。
身旁的人已经熟睡,不想往常夸奖他,黏黏糊糊地亲着他的眼睛、他的鼻子、他的头发和喉结,手法柔和地在他还算翘的臀部打转,偶尔抓着他的手指,恶劣地要他才愈合好的伤口。
他偏头看向凌乱的房间,两人的衣服从玄关处丢了一地。
他特地带着颈环、腿环和丁字裤在玄关就被她粗心地扯下丢到一边。
兰德想咬她一口,纠结半响,在对方的无名指咬了一个圈。
钟寅会看见吗?也许不会,但她会骂骂咧咧整理好乱七八糟的家。
这是她的小狗离开前对她的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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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狗就应该听话,把家里弄乱了,主人也只好无可奈何收拾好。应该是有下篇的,也就是钟寅宝宝上大学后,遇见“照顾过”的“弟弟”以及兰德,然后修罗场和三人行。
ps.用abo设定是为了用发情期这个设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