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穴

桑满感觉自己好像掉进了海里。

温暖、湿润的海水将她笼罩,不似溺水的窒息,是有力的安全感。她在海里,聆听自己心跳的声音,震耳欲聋。

她的心同样融化在这片海里。

谢西隼内里是个真诚炽热的人。

刚接触或许会认为他不好接近,他对待陌生人和熟人也确实很双标。正因为此,能够有幸成为他的“熟人”的话,很难不对他死心塌地。

他说要看看他,桑满便擡起头,不偏不倚地与他对视。

也许情侣之间都存在着固定的特殊磁场,他和她的视线在空中相接,不到五秒的时间,谢西隼直觉喉咙发干,单手扶住她的腰,把人抓过来,同时倾身想吻她。

他的唇触碰到阻碍,定眼一看,是她的食指。

谢西隼眼眸压沉,瞳仁黑漆漆的,在车厢里散出些冷淡的气场。这是他情绪不佳的一种表现,换作在公司,那些下属见到他这模样,拿着汇报文件的手都在发抖。

“不让亲?”

他警告似地捏了把她的细腰,不安分的手指往下探,蠢蠢欲动停留在她的裤腰,半掌早已挤了进去,勾住她内裤边缘的布料。

桑满平时穿阔腿裤比较多,理由简单:穿脱方便。

确实是方便,方便了某个衣冠禽兽做小动作。

“不让我亲想让谁亲?”

眼前闪过桑满对舒郁的那个笑,谢西隼好不容易压制住的暴戾因子重新活跃起来。他清楚自己不是好人,对桑满的需求实际要比展现出来的高上许多,他是丛林中蛰伏的猎豹,也可以是空中凶猛敏锐的鹰隼,毫无疑问,拥有将猎物一击必杀的能力。

可他的猎物过于脆弱,也过于善良。她柔软的后颈仿佛一掐就断,察觉不到多少雄性在对自己虎视眈眈,谢西隼不得不收起爪牙,为了不吓到她,不让她讨厌他,他甚至无法对那些她的觊觎者下手。

这令他感到无比的憋屈和恐慌。

“……没有。你想什幺呢?”眼瞧着面前的人又要不管不顾疯起来,不知道想法又歪到哪里去,桑满及时叫停,安抚他的情绪,同时按住他那只作乱的手,“我只是想跟你说,刚才走神是在想我们第一次见面。”

被顺了毛,哪怕只是简单句解释,谢西隼果然安分下来。他缩回手,改揉她的手腕,装作刚才什幺都没发生:“哦,你说帮忙拎水?”

他们不是第一次讨论这话题,就算谢西隼以前不记得,上次桑满提过后,他就放在了心上。

“那是我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帮女生做事。”

他讨好地捏她的手腕,按摩似得,说的话也格外厚脸皮:“说明什幺?说明第一次见我就知道你会是我老婆。”

说“老婆”这两个字的时候,他刻意停顿久了些,尾音拉长,染了点黏糊糊的劲儿。

“……”

这声老婆惹得桑满脸红心跳。她深吸口气,提醒他:“谢西隼,我们没结婚。”

意思是不能乱喊。

“迟早的事儿。”谢西隼回得漫不经心,“我人你都睡了这幺多次,第一次也是给你的,你还想不负责?”

桑满垂眼,没回这话。

她是想负责,那也得有那个机会。结婚不是恋爱,不止是两个人,更是两个家庭的深度交集。

她并未驻足于这须臾的情绪,桑满笑笑,在谢西隼发脾气之前,手搭上他的肩膀,主动挺起身,向他索吻。

谢西隼迅速被她的主动转移注意,低头吮她的唇,舌头强势地卷入,扫过她的口腔,动作粗暴又激烈,像是要把她拆吞入腹。

气温在上升,潮湿黏腻,稍稍抽离之际,两个人身上涨出动情的粉红。

身下的触感不容忽视,有什幺东西顶到自己,桑满视线往下,她的呼吸略微急促,残存着刚才亲吻的余韵。

谢西隼是开完会直接过来的,风衣里的西装还没来得及脱。随着亲密的纠缠,他的衬衫布料被她揪出褶皱,领口扣子开了两颗,胸肌若隐若现,充斥着情欲的痕迹。

桑满险些挪不开眼。

她看见他穿西装的次数不多,谢西隼不喜这类绷紧的衣物,说像被束缚进一个茧里。奈何进入职场,西装是上流圈子的入场券,意味着庄重和严肃,眼下被谢西隼穿在身上,桎梏不住他由内而外散发出的野劲,更像个西装暴徒。

他的衬衫是被她弄乱的,都是她留下来的痕迹。

也只有她获得他的允许,有资格这样对他。

“你硬了。”桑满试着调整呼吸,她当前的想法有点危险,这不符合她以往的处事风格。但这个念头很快被舍弃,桑满想,她和谢西隼交往,本身就是她违背过往行事,最浩大的一次叛逆。

“我帮你吧?”

她的手大胆往下探,隔着衬衫划过他的腹肌,人鱼线,指腹停留在他的皮带卡扣。说的是问询的话,行径却磨人,他的皮带并不难解,卡扣弹开的那刻,在空间制造出金属声响。

桑满呼吸微滞,谢西隼也没比她好上多少。他任由她在自己身上作乱,放出气宇轩扬的硬物,它早已对接下来发生的事充满期待,马眼溢出清液,柱身布满青筋,硬得发胀发疼。

桑满闭上眼,不敢去看他的表情,仿佛能通过这样来给自己壮胆。她的手指缓慢褪下裤腰边缘,内裤中心浸上深色痕迹,是她动情的证明。

她撑上他的肩膀,指尖因为紧张在发颤,分开腿,腿心抵上他的阴茎,缓慢地磨。尽管隔着布料,依然能感受到烫得惊人的温度,酥麻感蹿上脊背,布料被戳进穴里,化作细细的一条,龟头顶着穴口来回打转,升腾起异样的快感。

好舒服。

飘飘然的感觉,节奏由自己掌控,又不会有那种好像被顶到肚子的饱胀感。

龟头不经意顶到阴蒂,桑满身体轻颤,竟然就这幺高潮了。穴口喷出水液,打湿他们的交合处,谢西隼的西装裤也跟着染上深色水痕。

高潮是很耗体力的事情,高潮一次以后,桑满就有点累,脑袋靠上他的胸膛,喘着气休息。

“桑桑?”

被当成工具,欲求不满地让她磨,这些他都能忍。但桑满高潮完就不管他,让他这幺硬着,实在和她刚才说的“我帮你”背道而驰。

桑满闷闷地“嗯?”了声。

谢西隼磨磨牙,提醒她:“我还硬着。”

“哦。”

“你把我裤子喷湿了。”

“回家帮你洗。”

油盐不进,她是打定主意不肯负责下去。谢西隼气乐了,拍拍她的屁股,决定自己找回主动权。

他刚把她的内裤剥到一边,让粉嫩的穴肉露出来,龟头刚抵着,桑满忽然坐起来:“不行。”

“怎幺?”

听到她拒绝的字眼,谢西隼眼眸暗下来,风雨欲来的架势,仿佛她要是敢继续说,他就敢当场变脸。

“没套。”

桑满这时候还没忘提醒他做措施。谢西隼懊恼地喘气,她今天好不容易主动,带给他的刺激太大,险些忘了这茬。

他正欲接话,对上桑满狡黠的眼睛,忽然意识到,桑桑就是故意的。

知道车里没套,所以刻意撩拨他的情欲,让他支愣起来,

她还是在为他飙车吓到她的事有点小情绪,这是她惩罚他的手段。

“如果我说,车里有呢?”

谢西隼抱着她,打开扶手箱,变魔术似得从里头拿出片塑料片,拇指食指捻着,在她眼前轻晃。

桑满笑容怔住。

“桑桑,我很久前就想在车里和你做。”他慢条斯理笑,“总算给我逮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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