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詹悦猜想的那般,掌门房间的后院内置了一个天然的小浴池,只能勉强挤进两到三个人,而在夜承影抱着南月的情况下,詹悦轻松地钻入其中,愉快地享受着身下的水流。
詹悦舀了一把温热的水泼在脸上,又擡头欣赏天上的皎月。耳边不时传来一阵舀水声,她将视线从天上拉回来,发现是夜承影用手舀着水淋在南月的肩膀上,而南月早就靠在她的怀里睡着了。
詹悦看她睡得安稳的模样,不禁想起早前的偷袭。
“南月说她最近只遇到有性命威胁的偷袭,是怎幺回事?”她怕吵醒南月,轻声问道。
夜承影瞄了她一眼,手不停下动作,过了几息才小声回答:“刚当上掌门之时,庭内有不服的人,趁着我代替她出远门的时候偷袭她。”
“...伤得重吗?”詹悦的声音压得更低。
“一开始都只是轻伤,后来有一次伤得昏迷了两天。”
“香雪庭的人?把她伤得昏迷了两天?”詹悦不可置信地问道。
在她的印象里,香雪庭的人都很和蔼,的确有几个姐妹性格比较霸道或刁蛮,但也无法想象她们会对南月出手。
“人总有黑暗的一面,即使是与你一起长大的人也难保不会对你出手。”夜承影的语气变了些许,透露出一丝怨恨,“嫉妒是会改变任何一个人的。”
詹悦看着夜承影眼中的阴翳,似乎意识到什幺,屏着呼吸问道:“那偷袭的人最后怎幺了?”
“死了。”
夜承影现在说得轻描淡写,可当初她马不停蹄赶回来看见南月被伤得奄奄一息之时,气得提剑要杀了伤她的人,只是元师姐一再求情,她才用掌门的名义将那几人重重责罚一遍后踢出香雪庭。
但元师姐不知道的是,她在当晚悄悄跟在那几人身后,一个接一个地慢慢杀掉。
相处多年的姐妹又如何,任何想要害南月的都不得好死。
在那之后她亲自整顿了香雪庭,让不服南月的人全数离开,再大量招入新人,确保她们每个人都认清南月是掌门的身份。
詹悦咽下一口唾液,突然意识到也许晚饭后夜承影根本没有离开南月身边,也许她一直跟着南月。改变主意让自己加入,也许是因为自己哄得南月笑了,而不是真的偷袭她,否则现在自己应该是被丢到了后山,用尸体观月了。
如此想着,詹悦心虚地瞄了一眼夜承影,惊觉她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这下让詹悦的背脊更是一凉,即使泡在热水中也感觉到丝丝寒意。
“南月知道吗?她们死了的事。”詹悦故作镇定地继续聊下去。
“她没有问,我也没有说。”
夜承影吻了吻南月的额头,心里明白即使南月猜到了,也不会说什幺。
当晚夜承影没有赶走詹悦,还让她在房内留宿。詹悦虽然还有点害怕,但随后想明白只要自己对南月并无歹意,夜承影便不会对自己出手,这才放下心来睡觉。
次日清晨,詹悦翻过身来,一睁开双眼就看见南月安睡的脸。她的长发披散在肩膀上和胸前,有几缕滑落在脸颊上,詹悦正想帮她拨开,却听见夜承影的声音响起:“让她多睡片刻。”
詹悦撑起身子,发现夜承影早就穿好衣服坐在桌旁,手边是喝了一半的茶杯。
看来想要跟南月独自欢情一番的主意还未开始就要宣告结束了。
詹悦眼珠转了转,有点不死心地想亲吻一下南月,但是夜承影的目光实在是难以让人忽视,几番权衡之下,她还是识相地绕过南月,下床穿上衣服。
“掌门夫人既然已醒,为何还留在屋内?”詹悦为自己倒了一杯茶,只过了一夜,她就忘记了夜承影的恐怖,又开始挑衅她。
“掌门还没醒,我就在外活动,岂不落人话柄?”夜承影淡淡回应。
乍听之下像是怕自己被议论,但詹悦愿意赌上她的全幅身家,买夜承影不想有人议论南月。
她拿起茶杯的手一僵,忽然又想起昨晚夜承影不允许自己在外亵玩南月的画面,深深感到自己真的逃过了一顿毒打。
回想起上次被夜承影毒打的日子,惊觉已经过去了很久,尤其是在三人同乐之后,就算她看自己不顺眼也不再出手。
“问你一个问题。”詹悦为自己的疑惑出声,“之前你怎幺愿意与我分享南月一个月之久?感觉你后来也不阻止我与她来往,难道你不怕我更得她心?”
虽然这次拜访她还是第一时间赶自己走,但之后又邀请加入,她不明白如此小气的夜承影什幺时候变得如此大方。
夜承影轻蔑地笑了一声:“反正南月的心不管怎样都只会在我身上,只要她喜欢,让她养一只能让她爽的宠物又何妨?”
“你!”詹悦猛地站起来,脸色意外地变得难看,“你似乎弄错了什幺,南月才是我的宠物。”
“是吗?”夜承影从鼻子里发出悠长的哼声,“宠物会跟着主人的吧?你试试让南月跟你走?”
詹悦张了张嘴,难得地被夜承影说到无法反驳的余地,最后只得冷哼了一声,咬着牙说道:“我也不是谁的宠物。”
随即拂袖而去,甚至没有与南月道别便直接下山。
夜承影不明白她为何如此动怒,以往说过比这更难听的话她都嬉皮笑脸的,一丝反应都没有。
但夜承影也没有疑虑太久,很快就将詹悦抛诸脑后。
她起身将房门重新关上,走回南月身边,把那几缕落在她脸颊上的发丝捋到耳后。
“师姐…”南月半梦半醒间喃喃喊着,抓着夜承影的手贴在自己脸上,嘴角扬起满意的笑容。
夜承影心中一软,脱下外衣丢到一旁,又钻入被子中把南月抱入怀里,不顾她还在睡觉,撬开她的牙关,舌头擅自闯入她的嘴里。
“唔…”南月即使睡得迷迷糊糊地也还是下意识回应着她,与她的舌头纠缠共舞。
夜承影摸向南月的小穴,在她耳边悄声问道:“谁是你的主人?”
南月紧紧攀着她的肩膀,即使未完全清醒过来也仍然带着崇拜回应:“师姐、娘子、夫人…是我的主人,我唯一的主人。啊…”
感觉到夜承影的手指填满自己的身体,南月的心里也被她填得满满当当的,主动张开了双腿,邀请她的主人再一次彻底地占有自己。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