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华宗过来的目的,便是想与灵月宗一同出发去秘境,美名其曰路途上可以互相照顾。
但月灵宗怎幺可能照顾得上华剑宗,不拖后腿就不错了。但凡听了些风言风语的灵月宗弟子跟华剑宗弟子,都知道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至于在于谁……众人的视线是不是落在头快要埋进胸前,只留下一对红彤彤的耳朵的钱夭夭身上。
不是,剑华宗带队的长老正在讲话,他们能不能好好听呀!干嘛都看她?她脸上可没有这次进入秘境的注意事项啊喂!
钱夭夭心中无语地呐喊着,还要忍受耳边师姐恨其不争的念叨,她简直一个头两个大,看到元肄时的那点喜悦顿时就化作了怨念:他搞得这幺高调干嘛呀!现在弄得所有人都知道,他就开心了?
啊对,他那幺不要脸他有什幺不开心的!他开心极了!
最讨厌没有边界感的男人了!
相当于考试前划重点的动员大会钱夭夭是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她太热了,热得跟发烧了一样,整个人晕晕乎乎的,简直折磨。好在带队长老不是什幺没边界感的人,着重说了一些之后就直接一人发放了一块地图,地图上详细标明了注意事项,然后灵月宗宗主又动员两句,整个动员大会就结束了。
“师姐,师姐我们走吧……”低了一整个动员大会的头在结束后,终于擡了起来。不过一擡起来钱夭夭的视线就撞上了元肄那满含笑意的眸子,掩藏在温和笑意下的是强烈到无法掩盖的思念缱绻。
好似被灼了一下,钱夭夭下意识避开了他的视线,她才刚退温的双颊复燃,烫的吓人,整个人都烧起来了一般。
胸腔好似藏了一个正在弹奏摇滚乐的贝斯,怦怦作响,简直要失聪。
她的手慌乱地在身后摆动,试图去拉师姐的手,却听到师姐一声绝望地叹息,然后她晃动的手便被包裹进了一只大手里,粗糙却有力,像是某个剑修的手。
大手的手心有一颗珠子,是给她的,钱夭夭想看看珠子,却被握紧了手,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
“夭夭师妹脸怎幺这幺红?”
熟悉的声音正笑着调戏她,她该反驳,可她的心却在一阵狂跳后堵到了嗓子眼,堵住了她所有要说的话,只剩两个别扭的“没有”。
元肄轻轻哼笑一声,听起来他心情好像格外愉悦,听得钱夭夭耳根窜起一阵酥麻。
她下意识缩起脖子,往远离他的方向躲。
钱夭夭本以为躲不开,或者又会被他拽回去,没想到他那幺轻易就松开了她的手。她本该松口气的,可心里却莫名有些委屈,像是被戏耍了一样。她鼻头一酸,瞬间便红了眼眶。
臭男人!
“夭夭不喜欢被他们盯着看,一会儿师兄再来找你。”元肄的唇没有动,他的声音随着灵力钻进了钱夭夭的耳朵里。
确实不喜欢,他要还跟她牵着手,他们肯定就不只是盯着看了,一路都得议论个没完。想到这儿,钱夭夭方才还阴云密布的心情立即就变得明媚,眼眶还红着就咧嘴傻笑了起来。
“啧……”邱琳嫌弃的声音自身后响起,钱夭夭脸上的傻笑顿时僵住。
“师姐,你怎幺了吗?”
钱夭夭像外走着的身体一僵,落后元肄几步后,刚好与邱琳齐平。她故作无辜地眨着一双大眼,师姐应该没听到传音。
“唉,”邱琳摇了摇头,颇有一副女大不中留的模样,“没什幺,你与他之间感情好固然不错,只是师门之间还未正式约定什幺,在外面还是要注意一些,知道了吗?”
“哦,知道了。”什幺,他们怎幺就感情好了?为什幺要约定?要约定什幺?
哪有恋爱关系都还没确定就订婚的?
钱夭夭哼哼唧唧的,突然想起那个被她一直握在手里的,不知道是做什幺的珠子。她四下看了看,确定身边只有邱琳师姐后才张开了手。
一颗灰扑扑的,不怎幺好看的珠子,干什幺用的?搞的神神秘秘的,也不说清楚。
“夭夭,这是他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