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澄醒来的时候,阴茎还在里面。他轻手轻脚得起身,将季珩抱到侧边的暖塌安置下,才发现走过来的路上精液一直从穴缝里挤出,顺着大腿往下流,行至塌旁,也留下了一条白色的痕迹。
季澄将阴茎慢慢拔出来,又用手指引了许久,才终于将穴内的白浊清理干净,却见季珩稍微翻身,又挤出来一点,像永远流不完似的。
担心将她弄醒,季澄掖了掖被角,便起身开始收拾这一屋子残局。
到季珩醒来的时候,屋子已经恢复了原貌,她也早已经回到了干爽舒适的床上,只是,依然裸着身子。
她试着思考了一下,头脑清明,甚好,看来毒已经完全戒了。又想起昨晚的事,一时间,后知后觉的羞涩一股脑地涌来,她感觉自己像一块已然通透的木炭,烧得整个屋子都能着起火来。
正思考以后应当如何应对的时候,门开了,季澄端着一盘子药走进来。
察觉到季珩格外僵直的身体,他知道床上的人已经醒来,端着盘子放到一旁。
“珩儿。”他低着头,声音一贯的温柔。
季珩心里一惊,不知道他要说什幺。有些期待,也有些不想听。
“我不知你是如何想的,你也无需因为我的的话改变自己的心意。”
“昨晚为你解毒之时,我便已经决定。”
“你我既有了夫妻之实...我便会将你当作我的妻子。”
他擡起拉头,声音越来越坚定。
“从今往后,敬你,爱你。”
讲到这里,竟多了几分豁达,
“你若不愿意,也没有关系...”
季珩抢一步睁开眼坐起来,不顾全身散架般的疼:“我愿意!”
季澄直直地盯着她,眼角眉梢是关不住的欣喜,他的眼睛笑起来弯弯的,似一波春水,十分好看。听到意想不到的坚定回答,却还是想继续说完:“我想让你知道,在哥哥这里,你永远是自由的。”
季珩忍不住扑进他怀里,却不想被子也随着掉下来,斑驳的身子就这样赤裸地贴上了眼前的男子。
季澄贪念她的温暖,却也被这光滑的脊背提醒起正事。温柔地拍抚她漂亮的蝴蝶骨。
“好珩儿,先把药喝了。”
季珩才想起自己的窘况,乖乖接过他递来的汤药,这碗是有清热解毒之效,用来排解残毒对身体带来的影响。
剩下的是两罐药膏,季澄打开一罐,细致地抹在每一块斑驳的红痕上,这些都是他留下的痕迹,今日清醒了再看,数量的确是多到有些触目惊心了。经历了一夜的性事,身体过分敏感,随便弄弄就能激起全部回忆,他顺着痕迹一块一块涂抹过去,却弄得季珩又泄了一大片。
季珩感知身体的反应,羞红了脸,此刻正趴着被他涂抹后背,忙闭紧双腿,试图遮掩过去。
却不知另一个罐子是用来消肿,偏巧要打开她关上的那处,双腿被分开之时,季珩将脸深深埋进了枕头里。
“我们珩儿真是个水娃娃。”季澄笑道。
季珩闹得小腿乱踢,却被季澄一巴掌拍到屁股上,阴道随之又是一阵痉挛,新换的床单湿了一大片。
“乖一些,等休息好了再做。”季珩将抹了药膏的手指伸进去,自内到外温柔地转圈,细致到每一处都涂满。冰凉的药膏惹得小穴更加兴奋,下体的空虚感连带着上半身也骚动起来,季珩惹不住压着乳头动了动。
季澄看在眼里,将人翻过来,一把掐上了乳尖,又在两边乳房上揉一揉,舒服得季珩呻吟出声,这才将药膏涂抹上去。
待涂到阴蒂的时候,还是没耐得过妹妹渴求的眼神,替她揉泄了身子,又不得不重新将内壁再抹一遍。
季珩一面伸手穿衣服,一面突然想起些什幺,怯生生地问季澄:“二哥...哥哥们那边...”
季澄示意她擡起手臂,为她系上腰带。
“我已同他们修了书信,他们不日便会知晓这事。”
季珩:“......”
季澄:“珩儿,不必慌。我们也是迫不得已,木已成舟,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季珩声若蚊吟:“那日后,若外面有人问起...”
季澄:“我已叫人在外放了消息。季家二公子不举,终身不娶,季家姑娘心属远方平民男子,已嫁作人妇。”
季珩:“......”
不举?明明举得很...没吃药都能做一夜。
季澄见她双耳通红,忍不住捏着耳垂把玩。
“从今日起,珩儿便可挽上发髻。你不是总想出门去?这下就是在京城消失太久,也不会有任何人多嘴了,只会做实你嫁人的传闻。”
季澄歪着头从下方看他,嘴角噙着笑:“夫人,可还满意?”
季珩被这称呼逗得惊呼,羞恼得背过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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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三日,季辰就独自一人从苏州快马加鞭赶了回来,据说他那宝贝得要命的千里良驹一刻未歇,到家的那刻直愣愣地倒下来,口吐白沫,差点殒命。
季辰进京就直奔药铺,双目通红,将正在看诊的季澄一把从前厅拖进内室,锁了门,提起他的领子质问:“她中了毒不清醒,你也不昏了头吗!”
白术见状,赶忙将前厅的门也关好,说主家有些事要处理。
季澄不语,只微笑着看他。
季辰急疯了眼,冲他吼到:“这毒是要解没错,你就不知道用玉势吗?总之不过是要泄身,就非得你亲自泻?”
“季清和,她不愿嫁人,你呢?你不是最讲礼义廉耻?你都不要了?”
季澄看着他,脸上的笑容竟浸出些苦涩:“明远,若我真的清白,又怎会对她动情。”
季辰瞬间没了力气,放开手愣在原地。
他不是没想过这个答案,他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
收到二哥消息的时候,他第一反应是珩儿解毒了,这是万幸,第二反应是季澄为什幺要自己解毒,女子自渎之物品类早已经十分完善,怎幺就非要他自己去弄,除非...他早就动了这个心思。说什幺迫于无奈,往后当作夫妻,什幺无奈?什幺被迫?骗得了别人骗得了他?走南闯北这些年,他季辰什幺没见过?
别人家女儿不愿失了清白是看重那层膜,我季家需要在乎这个?即便失了身子,在家呆一辈子也随她,还怕养不起不成?需要他季澄自我牺牲到这个程度吗?这下好了,两个人都得背负着乱伦的高山,这不像是季澄的作风啊,除非季澄......
他不敢想,不敢想向来光风霁月的二哥是自己主动引着妹妹跳进这个受万人唾弃的火坑。
所以他快马加鞭地回来了,三天三夜没闭眼,只为亲口听到他的回答。
“我给了她选择,若是她想,她随时是自由的。”季澄被他勒得紧,这会弯腰喘着粗气,却眼神清明,没有半点动摇。
“阿辰,我仰慕她,不只是作为妹妹,更是作为女子。”
“作为一个男人,仰慕心仪的女人,我没有错。”
这是季辰在医馆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幺走出广济堂的,也不知是怎幺就飘回了家,只是心中一直回味着季澄刚刚那句话。
“作为一个男人,仰慕心仪的女人,我没有错。”
待他反应过来时,已经到了季珩的院子。
“三哥!”
季珩从屋内探了头,蹦跳着朝他跑来,像往常每一次一样,像只欢脱的小兔子,蹦跳着来迎接他,然后扑进他的怀里,给他一个温暖结实的拥抱。
可是这次,她却在将要触碰他时停了下来。
好像有些东西变了,又好像什幺都没变,因为季辰听到她像往常一样问:“三哥回来啦,这次又带回来什幺!”
或许只是今天不想抱吧,季辰想,这也没什幺的。
而季珩确实是有些尴尬的,她习惯性地迎出来,又突然意识到如今再同三哥好像有些不太好,真才悻悻地收回手。
“可找到了下药之人?”季辰努力让自己表现得很正常。
来者沮丧着摇头:“那日琴心白术再去的时候,卖馄饨的摊子都没了。倒是赵王妃的侍女终于到了,拿着东西在那处急得团团转。”
季辰眯起上挑的双眼,透出一抹凶光:“是什幺精贵玩意,去了那样久。”
“三哥也怀疑赵王府?”季珩机器聪慧,瞬间会意,压低了声音道。
“她们看着不知情的模样,可我和二哥总觉得奇怪。”她思索着踱步,却未季澄听到“我和二哥”这几字时的异样表情。
但也只是一瞬,很快恢复如常。
季辰回来得遂急,该带的物件一样不落下。苏州织厂的水云纱果真丝滑贴肤,薄而不透,季珩当下就令琴心拿去裁衣,家中五人一人一套里衣一套夏日轻衫,合计着数量正好。
还带了南方精致小巧的点心糕品,有薄如蝉翼的云片糕,酥软香脆的雪衣大枣,红豆馅儿的酥饼,还有诸多样貌精巧的小玩意儿。
季珩差人送了几盒去医馆,留了爱吃的,剩下的便让府里的姑娘小子们分掉,府上下人们多是同他们相近年岁,也是喜爱新鲜吃食。
季辰笑眯眯地在一旁看着,他完全赞同季珩的处理方案。就是忍不住逗她,佯装吃味地道:“怎幺这后厨的小厮都有了,我还没分到。”
季珩正想说你不是向来不要幺,说自己才下了江南,吃甜吃腻了。忽地品出了他的意图,捡起一块酥饼就堵住他的嘴。
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