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绵绵的一巴掌扇在了他的脸上。
“江皓。”原本妩媚娇嫩的染了情欲的声音,此刻添了不少清明。
夏若若那双迷人的粉红桃花眼,湿润明亮的瞳仁里,炽烈的情愫为翻涌上来的无情让开了位置。
正在她体内开疆拓土的性器骤然滞住,燥热的唇瓣远离她的脸颊,江皓低眸,她看他的眼神十分复杂,里面什幺情绪都有,唯独没有半分爱意。
江皓熟稔地垂下眼帘,长而翘的睫毛遮挡了他眼底对她的执念。
当初被她甩后,他曾冒着大雨在她宿舍楼下站了一夜,也曾坐过二十八小时的绿皮火车去南山市给她求考试顺利的上上签,还有向神明祈求她回心转意的寓意美满幸福的姻缘结。
他第一次捧着一颗心给她时,她半途而废了。他第二次捧着半颗心给她时,她与新交的男朋友从他身边视若无睹地牵着手亲密走过。
第八次他将地上的碎片扫扫,捧进塑料袋里去找她,那天她正撞见交往了一年半的男朋友林南与他的妹妹接吻。
江皓正站在她的身后。
假装毫不知情林南爱上了他的亲妹妹,夏若若低着头转身,悄无声息地准备离开。
模糊的视野里出现一双白色的球鞋,她当时没认出那双球鞋的主人,从那人身边擦肩而过,不慎撞了下那人的肩膀,她没有多余的心情道歉,强忍着莫大的悲恸离开。
塑料袋掉在地上,碎片又摔成了碎片,江皓慢慢蹲下,她送他的球鞋上,沾了她为别的男人流下的眼泪,他知道,从那一刻起,再也拼凑不出一颗完整的心来送她了。
在她身上无数次地丢掉自尊,他狼狈卑微到满心伤口,却还是不肯随波逐流。
偏要在她这里栽上无数个跟头。
罢休了吗?
没有。
江皓在她体内轻轻动了一下。
铺天盖地压下来的,是漫长的煎熬与等待。
夏若若除了咬着牙还泄出一丝微不足道的呻吟外,再没有了任何的反应。
约莫一分钟后,她侧了侧身,双手盖住自己的整张脸,整个人微微蜷缩,努力将脸往身下的床单里埋。
心上的窟窿架子开始重新有鲜活盎然的血流入,江皓迎合着她的姿势,微微往前挪了挪,里面争气的家伙又深入了她体内几许,尽管夏若若竭力压抑着声音,抖动的身躯依然出卖了她此刻深藏不露的快乐。
江皓双臂撑着床面,不知她喜不喜,不敢过多地与她肌肤相触,他闭眼抿唇,一下一下地用力深入,不知疲倦地反复彰显自己的能力,也许,它是他在她这儿唯一的优势与得天独厚的存在。
紧致水润的肉腔死死裹吸住他,江皓重重地喘息,盛满爱意的眼神偷偷瞧她藏起来的脸。
绚烂的烟花一波一波在她体内噼里啪啦地炸到大脑皮层,盖住脸颊的双手情不自禁拿下来,手指紧紧地揪住了床单,露出了她那张极致快乐的脸。
强烈窒息的舒爽宛如翻着浪花的潮水,用力拍打着她的五脏六腑,一浪还没来得及吸收,更大的浪头紧接着席卷而来,完全不给她任何缓解消化的空间。
夏若若剧烈抖着身躯,再也没了之前不理他的嚣张气焰,软弱的声音带着婉转的哀求:“什幺时候结束?”
“再等等。”江皓坚定不移地保持着之前的速度,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目光大胆而又炽热地观察她在他身下的沉迷绽放。
夏若若在濒死的边缘反复横跳,大脑一片空白,什幺都想不了,只有顺从生理的本能享受。
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地方不是汗湿的,完全失去所有力气的夏若若,只剩下哑着嗓音呻吟喊叫。
半个小时后,汗水淋漓的江皓停在了她的体内,侧躺在床上的夏若若闭着眼眸微弱发着颤音,看起来像是刚经历过一场激烈刺激的追逐。
不知道还有没有下次,趁她还沉浸在高潮的余韵中无法自拔,他贪恋她里面的温暖美好,迟迟没有抽出来,汗涔涔的掌心轻轻抚摸上她的臀肉,悄无声息去瞧她的反应,女人还在闭着眼睛吐息,没有缓过来。
指腹小心翼翼地来到她腿间,粉色肿胀的软肉还在收缩,用力吮着他的巨物,江皓迷恋贪婪地用手指轻轻触碰,敏感的肌肤在他手下跳了跳,两人结合处糊满了白色黏腻的液体。
不敢再过多停留,男人恋恋不舍地抽出了高昂粉嫩的家伙,原本撑大了的肉壁瞬间合上,只有一条浓郁的白色水线从里面缓缓流到外面。
滴滴答答落到他的黑色西装外套上。
缓过劲来的夏若若吩咐他:“那边桌子的抽屉里有避孕药,你帮我拿过来。”
避孕药?
眼神中的欣喜消失不见,是了,她怎幺可能会容许自己怀上他的孩子呢。
江皓五味杂陈地看向那边的桌子抽屉,对她说:“那东西吃多了不好。”
“阿南每次和我做,都不喜欢戴套,他又不想要孩子,所以我吃这个。”
无情的女人是懂怎幺在他心上扎针的。
江皓赤条条地下床,面无表情地拉开抽屉,低眸打量。
五盒药,只有一盒是拆封的,江皓拿起来看了看日期,已经过期一个月了,显然她不知道这事,看起来不经常吃。
他抽出来,上面只少了三颗。
难道林南这三年来只和她做了三次?回想她的紧致含羞和在床上的高敏脆弱,心上的阴霾忽然消了大半。
他取出一粒,又去给她倒了温水,重新来到床边。
夏若若极不自然地撇过脸,目光刻意避开了他怒挺的下身。
吃完药喝完水,她下了逐客令:“你走吧。”
外面的雨哗啦啦下着,江皓指了指被她腿压住的衬衫和外套,“衣服脏了,我没有衣服,总不能光着出去吧。”
林南的身材与他差不多,她没有看他,说:“衣柜里有我男朋友的衣服,你随便挑吧。”
她还给他买衣服!
江皓又想到了她送自己唯一的礼物是那双大了一码的球鞋。
酸涩嫉妒的一团气焰被冷水轻轻一泼,浇在了他的五脏六腑上,他深吸一口气,压下满腹的心酸委屈,在衣柜里挑了一套天蓝色的。
手上拿着挑好的衣服,江皓回身,疲累的夏若若已经背对着他躺下了,身上的被子只盖到腰间,细若凝脂的后背暴露在他视野中,完美的肌肤上没留下一丝欢爱的痕迹。
他静静地站在那里。
用完他就扔的无情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