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梅花那视死如归的神情,裴承景心下倒是对她越发的改观了。
这丫鬟,果真忠心。
这次过后,他会给予着丫鬟适当的弥补的。
裴承景没有过多犹豫,直接抽出腰间软剑,直刺向面具男人。
而面具男人的反应也很快。
面具男人原本在梅花抱住他手的时候就下意识要用力挥开。
不过视线很是迅速的捕捉到那雪色的风景,手迅速的止住。
面具下,男人的视线迅速扫过梅花那如雪一般漂亮的肌肤。
以及,梅花被包裹得紧实,却依旧可见仿佛要挣破那束缚的饱胀的弧度。
饱胀的弧度被腰腹处缠绕得一层层厚实的棉布撑着。
让人想将那碍眼的布揭开。
细腻的雪白和粗糙的黑,强烈反差,男人狭长的双眸瞬间就眯了起来,手背青筋微鼓,男人视线迅速的凝望到了梅花那双于她那因浮胀而显得有些丑陋的脸上越发夺目的双眸上。
那杏眼睁大,里面情绪交杂。
是奋不顾身的决然。
决然。
是为了今夜特意来贩卖初夜的丞相嫡女吗?
视线移到了梅花眼中倒映的身影,面具男人迅速抽身,反手将梅花抱擡起,身形几步就落到了房中中央那雕镂玉床上。
面具男人端坐在上方,被梅花咬住的右手将她反按在了自己的双腿,只挑了挑眉,含笑笑看着那满身杀意的裴承景。
“一直听说裴大公子为人淡漠清冷,世间万物都激不起你的一丝情绪波动,现在怎幺对我杀意如此之大。”面具男人鸦色瞳孔是说不出的不解,擡起左手抚过梅花那纯澈的杏眼,划过浮肿的脸颊,后落在梅花的唇角,“还有这位姑娘,怎的这般慷慨赴死的模样,在下不过寻欢作乐一场,倒是好似在做什幺天理难容的恶事。”
那抹开梅花唇角血色的手指只微微一压,就按入了梅花的唇中,将梅花用力咬着的嘴捏开。
男人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姿态,硬生生让梅花被迫松开了嘴。
“我皮糙肉厚的,倒是这姑娘这牙再咬下去就该松了。”捏住了梅花的腮帮子,面具男人喟叹一声,似逗弄小猫般查看梅花的牙齿,“好在我向来怜香惜玉,就劳烦姑娘张嘴休息一下牙齿。”
梅花被捏住了腮帮子,便要挣扎起来。
只是身子软软趴在男人的腿上,压根动弹不得。
男人的指腹一颗颗的擦过梅花被血色浸染的牙齿。
而他右手手腕上,赫然是被咬破了皮肉的牙印,那压印颇深,渗着血。
梅花没法动。
梅花瞪着男人,眼底缭绕着愤怒的情绪,似乎在说:你就是个恶人。
面具男人瞧着颇有兴趣,松开了梅花的腮帮子,他手指轻点,含笑点头:“可以说话了,嗯?我是做了什幺十恶不赦的事情吗?怎幺姑娘的眼神像是我是恶徒一般。”
那边,门口受到示意的喜姑娘将门掩上退出,便去处理安抚因为今夜风波而受扰的客人们。
门被关上。
裴承景只瞥了一眼,他看了那端坐在床上的面具男人。
男人虽然瞧着散漫,但一身气度一眼就能够瞧出不简单。
裴承景将红绸缎拽落,迅速将女人的身子裹住。
裴承景将人紧紧抱入怀里,裴承景喉咙发涩,半晌,他垂眸问怀里软绵绵的裴苏苏:“苏苏,你自愿的?”
裴苏苏不知道说什幺。
裴苏苏没想到裴承景会寻到这里来。
裴苏苏朝梅花那边瞧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