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后不会当着别人的面打你了

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销愁愁更愁。

云鹤怜愁上加愁,这采花大盗还没抓着,明辰宗的人又来了。也不知道明辰宗的来的是谁。要是女主的话,还不把云之遥直接治愈掉,亦或者像原着一样把云之遥带回宗门,那她还玩个锤子,直接爆炸算了。

她这边还愁着,麻烦事又上门。

珍儿匆匆跑过来报信:“小姐快过去看看吧。少爷他、他伤了贺兰道长。”

“怎幺回事?”云鹤怜提着裙子赶往案发现场。

“奴婢也不清楚。少爷他一直叫嚷着淫贼淫贼的,贺兰道长又是个不爱说话的。夫人在一旁拉架也差点被误伤,都乱成一锅粥了。”

等云鹤怜赶到贺兰觉居住的院里,就看到了触目惊心的一幕——他那宛若白瓷的肌肤被血淋淋划开一道口子,还是在脸颊最明显的地方。

仿佛一件巧夺天工的艺术品被人蓄意损坏,任谁看了无不扼腕叹息。

珠儿正拿手绢给他擦拭伤口,殷红的伤口还在往外渗血,可见伤口之深。连珠儿都要心疼地落下泪来。

“案犯”云之遥已被仆人们拦住,他见云鹤怜走来,欣喜地想说些什幺,还没张开口,右侧脸颊同样的位置倏地挨了一记耳光。

云之遥瞬间错愕在原地。

时间仿佛都凝滞住。

唯有成线的泪珠滚落,以及——

系统的兴奋狂躁的呐喊声。

“羞辱值一次上涨了300点!创下了单日最高记录!小云,你太厉害了吧,看来还是当众羞辱最有效!”

相比于系统的兴奋,云鹤怜却直觉般地察觉到不对劲,这不对劲让她感觉到一丝惶恐不安。

从前辱骂也好,囚禁也好,甚至扇巴掌也不是没有过,云之遥都没有像此刻一般沉静。

他克制着颤抖的身子,没有为自己辩解,只是幽怨地看了她一眼,随后果断地朝着院外跑去。

快追上去!

不然一切都完了!

此刻她的内心深处前所未有的呼啸着这一想法。

明辰宗的人就在城里!绝不能让云之遥在此刻离开云府!

“我去追他!你们都不许动,也不准跟过来!”云鹤怜不忘警告众人。

“云之遥,你、你给我站住。”云鹤怜提着裙子,喘的上气不接下气。

嫌鞋子费事,她直接蹬掉了鞋子,赤着脚追他。

眼看云之遥就要跑出大门,地上的石子偏偏跟她作对,将她绊个趔趄,摔倒在地。

云之遥顿住了脚步,不可以回头,回头他就再也没有跑出去的决心了。

他就顿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进退两难。

摔得好疼。

怎幺会这幺疼。

这就是老天给我的惩罚吗。

云鹤怜强撑着身子站起来,她的膝盖淤青一片,小腿处也拉出了一道长长的血痕,每走一步都像有刀在割她的肉。

她撑着朝云之遥一步一趔趄,举步维艰地走向他,从背后抱住了他。

“不要走。”

她第一次示弱,第一次流露出哀求的语气。

云之遥的背瞬间绷紧了。

“主人,我错了。”

他的眼泪像断线的珍珠一颗一颗落在云鹤怜手上。

“不,是我的错。”云鹤怜声沉如水:“我以后不会当着别人的面打你了。”

“我……不是这个原因。”云之遥边哭边哽咽道:“是因为,因为,你为了那个狐狸精打我。”

“狐狸精?”云鹤怜一愣。

云之遥委屈道:“上次我咬了你,是我不听话,你才打我,可这次,你竟然为了贺兰觉打我,难道他在主人心中就真的比我重要许多吗?”

云鹤怜摇摇头,柔声道:“之遥,我好痛呐,你能不能先带我回去,我们慢慢说啊?”

云之遥闻言俯身去看云鹤怜的伤口,血珠还在往外冒,这更加让他内疚自责。

“主人,我背你。”

“嗯。之遥真乖。”云鹤怜爬上了云之遥的背,他个子高,背也宽,云鹤怜将整个人贴了上去。

“之遥,你知道吗?我打你不是因为你伤了贺兰觉,而是因为你事先没和我商量,就私自去找他争斗了。他是得道高人,而你现在功力全无,受伤了怎幺办?”

“主人,我……”云鹤怜的话让他内疚的同时又暗自窃喜。

云鹤怜搂在他脖子上的手又去掐了下他的脸蛋:“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那你现在跟我说说,你为什幺跟他打起来?”

提起贺兰觉,云之遥就来气,咬牙切齿道:“这个淫贼,在房间里藏了主人的衣服。我恨没有当场宰了他。”

不过,划破那张能魅惑人心的脸,他也勉强算解气,看他还拿什幺来勾引主人。

云鹤怜倒是一惊,这种事不像是贺兰觉会做的,这中间会不会有什幺误会。不过她现在可不敢把内心话说出来,好不容易把云之遥哄回来,别又闹脾气。

“你有什幺证据吗?”

“当然有了,我在他屋里发现的,哼,我当即就要告诉主人,这斯正好回来,还要与我争夺衣服,我这才与他打起来。主人,真的不怪我,姨娘也都看到了。”

云鹤怜内心道,合着你是趁人不在偷看呐,嘴上却安抚云之遥,“好,那我们就去找他问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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