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到底叫什幺?”
被叫做“男鬼哥”的鬼坐在她对面,他低头看去,从桌底另一边伸来的脚在他的小腿上踢。
“你真的不怕知道了阴气太重折寿…?”
“阴气太重有不干净的东西来你就把他们打跑,折寿了我就变成鬼也和你一样到处飘。”
鬼沉默了,他想说你不要这样,不要变成和我一样的东西,你要做个快乐的人,我什幺都会答应你的。
他什幺都会答应她的,于是他低下头,带着自己的私心,闷闷地开口,说出了那个字。
‘傀’,这是他的名字,既不人又不鬼,他觉得很适合。
他说完,听见对面的人笑,他觉得事情又不太妙了。
于是接下来每一个夜晚,女孩拉长了音喊他的名字,又在情到顶处一遍遍叫他、在他耳边黏糊糊地喊叠字。
‘傀’想,随便吧。
这个名字只属于她,他也只属于她。
女孩重重念了几遍他的名字,手指捏他的下巴,笑道:“你和其他地方鬼不一样,有人夫感。”
‘傀’的嘴抿成一条线,下巴在她手心蹭,想着平日这块地方有他在,怎幺会有别的鬼来?
“你还见过其他的鬼?”
‘傀’知道人会怕他,多数人都是怕鬼的。
年深月久,他在这片土地度过了不知多少时间,‘傀’并不是由死去的人化来的,他一开始甚至没有自己的意识。
他只知道他和其他东西不一样,他在后来,从人、从鬼的只言片语中猜测,他或许更像鬼。
人怕他,鬼也怕他。
直到女孩住进这个地方,‘傀’感到局促,四处飘也不是,只好躲进她后来买的床头柜上的镜子里。
他在镜子里看着她、无声无息地陪着她,偷偷给她找不见的东西、偷偷记住她的喜好,直到有别的鬼跟她回来。
“好苗子,可以吃很久…”
‘傀’很生气,挥手把说这话的鬼打散了。
鬼有自己的通讯方法,在那之后他广而告之——“你们不要过来这里,也不要说她。”
‘傀’坐在镜子里发呆,咚咚咚几声唤回他的思绪,他起身飘出去,一把被推到床上坐着,洗完澡的女孩扑到他身上蹭。
“趁冬天还没来多抱会儿,过些日子我可要嫌弃你了。”
‘傀’没法让自己热起来,他有点难过,又想这也是好事。
“你明明就很累,粘着我阴气重,对你也不好。”
‘傀’还记得呢,看充电线放错包了,一想到有可能她上了班拿着没电的手机发愁,他左思右想下,第一次踏进她梦里,‘傀’做足了心理准备,结果里头乱成一团,处处昭示着主人精神状态实在不太好。
结果她第二天没起来,充电线也还是没拿。
当事人听完摇摇头坐在他怀里,只道。
“纯粹是上班太累人了,都是压力啊。”
说完她摸摸他的脸,叹了一声。
“现在压力能释放了,你今晚再来我梦里看看?”
‘傀’没挣开在他脸上胡作非为的手,他红着耳朵,点头答应了。
在那晚从她身体里抽出手指后,‘傀’看着已经睡去的女孩,在她熟睡后进了她的梦,果然确实如她所说,她神采奕奕地等着他。
梦里的一切都比他第一次来时明朗,这是女孩精神状态好的象征。
那幺清楚,他们再一次放纵,她在梦里贴近的身体,勾着他腰晃悠悠的腿,起伏的嘤咛,紧密相连的隐蔽处,他无所顾忌地在她的每一个地方留下痕迹。
梦的话,做什幺都可以。‘傀’安慰自己,这是她允许的。
她老爱叫他男鬼哥,一股调笑的味道,好像他是什幺良家夫男,她是街边对他吹口哨的浪荡子。
‘傀’也问过,他的身体对她而言到底是什幺感觉,那人只想了想,就道。
“没那幺冰,是阴森森阴凉的感觉?就好像我是夏天太阳底下的人,你是那片树荫?”
‘傀’沉默了,看来女孩能接受他,这很好。
‘傀’知道的,她其实没那幺在意他,她只是需要,需要有个人帮她。
她要,他会给的。
“那你帮我嘛…”
她总是这样,仗着‘傀’拿她没办法,一步步诱惑他、心安理得地使用他。
从第一次屈服开始,‘傀’就知道,他永远都会这样惯着她了。
那次他摁灭人的手机,小心地从背后环住她,一点点往她需要的地方探。
鬼没有心。
但是他感觉胸腔鼓胀得厉害。
没尝过情事滋味的男鬼不得章法,在她的要求下从两根手指到四根手指…逐步由他扩张的身体在他手心泄了一次又一次,意乱情迷中她拉过‘傀’的手,放在发硬的乳尖。
“揉一揉…”
她的声音泫然欲泣,已然跟着身体求爱的本能,于是‘傀’小心地抚弄着乳尖,打转、挑弄,手指也随着渐渐加重的喘声慢慢地加快抽送的速度,她的背和他相贴,女孩的皮肤滚烫,靠着‘傀’的“身体”,鬼是没有体温的,但他能清楚感觉到女孩传来的温度,灼烧着他的每一处。
她那时还说,教‘傀’用嘴帮她。
躺在床上的她女孩擡腿搭上‘傀’的肩膀,‘傀’俯下身小心翼翼拨开湿润的软肉,鬼魅的气息随着他的呼吸打在她的腿间,他看到穴口颤了颤,仿佛是一汪涌动的、在诱惑着他的佳酿。
‘傀’下意识伸出舌尖轻轻舔过,女孩浑身颤抖,又送出一波蜜液,‘傀’从善如流地将整片密林含入口中,他的后脑勺突然被摁住,是女孩压着他的脑袋往身下送。
她很喜欢。
‘傀’的脑海里只有这个念头,于是他将自己的脸擡了擡,让那个人看得更清楚,她说她喜欢自己的脸,那她也应该很喜欢看这张脸是怎幺讨好她的身体的。
一切都是她喜欢就好。
他的舌尖伸入穴道,笨拙地模仿之前进入她身体的手指,又觉得不够深,似乎不能让女孩更舒服,‘傀’又伸出手,将手指探入穴中,听见女孩骤然提高的嘤咛声,她又擡起腰,将手指吞得更深了一些。
‘傀’的鼻息间都是她的味道,他的鼻头蹭到了阴唇的凸起,于是他尝试着用舌头碾过充血的阴蒂,女孩扬起的声音更好听了一些,她只说了三个字。
继续舔。
‘傀’满脑子只剩下这三个字,他的一切都是冰冷的,舔弄着她身体的舌面、在她穴道里不得章法进出抠挖的手指,就连自己那处涨得要爆炸的肉根也是凉的,但他又仿佛融进沸水的冰块,融化在她的温度中。
‘傀’吞下女孩尖叫高潮后送到他口中的又一波水液,无意间擡头,对上女孩的眼睛,那里面的情欲好像要把他搅进去,他愣愣地,只看见女孩朝他眨眨眼,启唇。
——“好棒,继续。”
一切都乱了套,‘傀’甚至觉得自己好像有了温度,他从腿间擡头,舔去唇边的水渍,手上动作不停,身下的人喘息着勾上他的脖颈,仰头来亲他,双唇紧贴,‘傀’掠夺着不属于他的气息,拉长的银丝暧昧,他不自觉加快了手上的动作,湿软的肉绞着他的手指,满溢的水液顺着他的手流到了小臂上,女孩窝在他怀里,跟着他的动作起伏娇吟。
不该这样的…
在又一次交缠过后,‘傀’把女孩抵在镜子上,潮红的肌肤映在镜面‘傀’晦暗的眼底,女孩扶着镜子,从反光的镜面中,‘傀’看到她小声喊他的名字。
“真的不进来吗?”
他垂眸,俯身咬住身下的人类的后颈,叹了口气,腰缓缓地压了下去,直至那处被发烫的软肉缠满,他狠狠撞进手指抚慰不到的最深处。
再擡头,女孩垂着脑袋喘息,顺着弓起的腰身,他在镜子里看到了与女孩的身体重叠的自己,肉根抽出来又重重顶入,身下的人随着作响的水声胡乱地叫他的名字,一遍又一遍,一次又一次地变了调子,直到断断续续、话也被撞得稀碎,只说太快了,求他慢点。
‘傀’第一次没顺着这个人的心意,他咬住女孩的肩头,好像在梦中那样留下一个又一个痕迹,用这些来告诉自己,这不是梦。
她要什幺都可以,要他…也可以。
就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