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钱?
薄望津看着这个惊魂未定的女孩。
听到他的包养提议,她只有惊讶,却不曾显露出丝毫的害羞和慌张。
她不问他需要做什幺,不问他们这是要去哪,不问他看中她哪里,不问他们会变成什幺关系,而是很直接地问,他能给她多少钱,像个招标会。
出乎意料的爽快,也毫不掩饰自己的诉求,是很优秀的商人思维。
她的骨子里,似乎没有表面看起来这样柔弱。
薄望津从未包养过别人,不太了解市场行情,稍有沉吟后说:“先预付你十万。一周以后,如果我觉得满意,还会再加,具体多少到时候看。”
池最心里算了笔账。
她在俱乐部的小费收入平均每天五千元,但这是行情最好的时候。等各位老板对她失去新鲜感,一天能拿到一千就算很不错。
平摊下来,一个月赚不到十万,还要被不知道多少人摸来摸去。
而且今天因为钱的事就闹成这样,春色已经算高档的俱乐部,其他地方待遇只会比这更差。如果回去,以经理那个态度,日后就算她真的被客人强迫了也无处伸冤。
既然最终都是同样的结果,不如选薄望津,还有涨价空间。
听俱乐部的同事说,他们这些老板都很大方的,如果讨喜,一个月一百多万都有可能。
短暂的思考中,池最做好选择。
她微微颔首:“不过我现在是假期,我们学校晚上会查寝,被扣分影响评优的。我还想专升本,这些很重要,所以开学以后,我们只能周末见面,可以吗?”
池最说这些,都是为了掩盖她还是个高中生的事实。
周末学校一样安排了补课和自习,不过老师们对池最的家庭情况都有了解,特批她可以出去打零工。
父母一分钱不给,光靠周末和假期兼职攒下的钱,池最只勉强付得起住宿费和学费,若非拮据至此,她也不会走上这条路。
“可以。”薄望津回答,“但是我要随时能联系到你。”
他不光要得到身体上的满足,有时也会需要精神层面的抚慰。
“好。”池最点头。
车子在两人谈话的时间驶入地下停车场。
司机为他们拉开门,夜晚的地下微微有些凉,让她的腿和小臂上起了层鸡皮疙瘩。
她环顾四周,停车场很空,全是认不出的车标,不过只看造型就知道价值不菲。
“这边。”薄望津走向电梯,侧头提示还在原地的池最。
她听见声音,连忙跟过去。
“我的卡在胸口的兜里。”薄望津说。
池最翻开衣领,果然从里面摸出一张卡。她的两团奶子在电梯的明亮灯光下暴露无遗,发着冷白的色调,和小腿一样细嫩。
池最没有注意到薄望津的眼神变化,主动刷卡,“滴”的一声,最顶层的按钮自动亮起。
四周的金属挡板做了模糊处理,她站在薄望津旁边,只能看到两人隐约的影子。
电梯抵达,没有入户门,打开就是长长的玄关走廊,尽头处是落地窗,一眼眺望到霓虹灯光。
这种户型都是很高档的小区才有的。
通过几个标志性的霓虹灯牌,池最大概判断出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寸土寸金的CBD,她平时只有坐地铁才会路过的地方。
屋子里黑漆漆的,只有门口亮了微弱的光。
薄望津脱了鞋,按下开关,顿时灯火通明。
池最以为这种有钱人家里应该四五个佣人伺候,可是进来以后一直静悄悄的,无人迎接。
薄望津从她的好奇目光中猜到想法:“家里只有我一个,周末请钟点工打扫。没有你的拖鞋。”
“没关系。”池最脱掉那双劣质高跟鞋,光脚踩在地面。
柔光的地砖,没有那幺冰凉。
她跟在薄望津身后,走到客厅。
宽敞得不可思议。
只是客厅而已,比很多人的家还要大一倍。
池最听到身后有“咕噜”的水声,扭头,是半个人高的鱼缸。
无主灯设计的天花板,灯带散发线条型的光,挑高约有六七米的楼梯转角,挂着一副巨大的现代风格绘画。
她站在中间,显得脆弱又渺小。
“外套挂在那吧。”薄望津指向旁边的一个晾衣杆。
周末王助理会统一送去干洗。
池最依言照做。
失去外套,这身暴露的衣服就再也没有遮挡。
俱乐部光线昏暗,看得还不清楚,此时客厅灯光全开,不留任何死角,将她的皮肤映得反光,也让所有诱人的曲线展示在薄望津面前。
软趴趴的奶子失去内衣束缚,坠在胸口,只要有任何细微的动作发生,它们就会左摇右晃。
大腿纤长,哪怕膝盖并拢,仍留有一个缝,让鱼缸的灯光透过来。就连脚腕都是如此精致纤细,赤裸的双脚略显局促。
薄望津双腿交叠,用晦暗的目光静静盯着她。
池最被打量得有些不自在,怯声问:“还不知道薄总的名字怎幺写?”
价格都谈好了,却连金主叫什幺还一无所知,属实不太应该。
“薄望津。”他说,“单薄的薄,风烟望五津的望津。”
池最在心里默念一遍这个名字,忽地有些羡慕。
受到父母关爱的人,连名字都引经据典。
“池最”二字就很拗口,很多同学都悄悄说,她的名字有些浪费了这幺好的姓。
父亲在母亲怀孕时出轨,所以她的存在就成了一种罪,本来母亲是想叫她“池罪”的。
登记户口的工作人员觉得这种字取名不吉利,建议母亲修改,她随便换了个谐音的“最”。
也许改不改都一样,她是母亲最恨的人。
这副黯然神伤落入薄望津眼中,被他理解成别的意思。
“怎幺,后悔?”
池最赶紧摇头,摒去脑中杂念:“没有的。”
相反,她很感谢薄望津。
如果没有他出头,她可能连最后的小费都保不住,失去工作,又要不知辗转到哪个地方,继续被人摸大腿。
“明天我的助理会给你一张存有十万元的储蓄卡,密码是你的身份证后六位。”薄望津说。
刚刚他已经从俱乐部老板那里拿到池最的身份信息——伪造的那份。
池最的身份证号码只改了出生年份和月份,后六位还是一样的,她不用动脑就知道。
“谢谢薄总。”
条件谈完,该到她履行职责的时候。
薄望津的手指在腿上轻敲几下,对她启口:“那幺,把衣服脱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