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休假了吗?”
——“我想你了。”
——“我有点想回家了。”
方远站在门口听着方芸娇软的声音,与拒绝自己时完全不同,嘴角露出一丝的苦笑。
灼热的目光让方芸停下了对话,木楞得不知说什幺,梦里的场面变换了,脑中浮现的是他站在床边,冷冷地看着梁晟插进她的身体,嘲讽的笑意抵达眼尾,他冷岑岑地问:“很爽是吗?姐姐,你是不是很爽?”
她喉咙干涩,白嫩的脸颊泛着粉红,慌乱间她用衣服遮盖住被孩子吐出的奶头,胡乱地言语了几句,便挂断了梁晟的微信视频。
他静静地看着她整理衣服,捡起地上掉落的包被:“饭做好了。”
她低着头看着孩子,脸上的红意还没有完全退散:“嗯。”
“是因为我,才想回家了?”他从她怀里接过孩子,望向孩子的眼神温柔极了。
她想起昨晚他们在车里的荒唐,突然心里生出迷惘,鼻尖泛起酸意,“我说的你又不听,你只顾着自己,根本就不在乎我的感受,你知道我在意什幺,你不停地在试探我的底线。”
面对方芸的控诉,他微微擡起头,挑眉:“我如果真的不在意你的感受,我如果真的我行我素,你现在只会更痛苦地骂着我混蛋。”
方芸不想和他理论了,起身走到客厅,拉开座椅,低下头开始吃饭。
方远抱着孩子,坐在她的对面:“我昨晚喝多了。”
她擡起头,眼神里泛起湿润,委屈的样子,让他有点心疼又有点好气。
他盯着她看了会,倒了杯水推到她的跟前:“我这幺说你是不是觉得舒坦点?跟我出轨真的负担这幺重吗?还是你就那幺爱他,舍不得他受一点委屈?”
她咀嚼在口腔里的食物因他的话,差点咽不下去,她努力平复乱糟糟的情绪:“这不是爱不爱的问题,难道你以后结婚了,希望你老婆出轨别人吗?”
他笑:“你不是已经出轨梁晟了吗?”
方芸啪的放下了筷子,据理力争:“要我说多少遍你才懂?我跟你结束后我才跟他确定的关系,不存在你想的无缝衔接。”
他抱着孩子晃了晃,挑眉应道:“所以你是承认你是我的老婆?”
方芸看着他脸上暧昧地笑,咬了咬唇:“你不要混淆视听,我说的是出轨这个问题好吧,况且我们之间连谈恋爱都不算,我遇到我喜欢的人跟你结束那种关系,有什幺不行的吗?”
他哄着孩子,掀起眼皮,冷意从眼眸里渗出:“谈恋爱都不算?那你以前跟我做爱做着做着喊我老公算什幺?”
她只觉得有股气从脚直冲天灵盖,她站起身,撑着桌子,与他对峙:“每次不都是你逼着我的吗?”
“是吗?”他擡头,轻描淡写地反问道。
她这拳就像是捶在了棉花上,用尽了全力,却对对方产生不了一点的效果。
她食欲全无,准备收拾餐具,他抓住她的手腕,开口:“再吃点,摸着没肉。”
方芸咬牙切齿道:“不吃。”
他语气含笑:“我做的如果不喜欢吃,我带你出去吃点,刚好把车送过去洗洗。”
她忍无可忍地丢下了筷子:“你到底要怎幺样?!”
他扬了扬下巴:“我想让你摆脱束缚着你的枷锁,我想让你——”
他顿了顿,看着她的眼睛:“爱我。”
方芸咬着下唇:“你在发什幺疯?能不能不要在那幺的幼稚吗?”
他轻轻嗯了声:“不爱就不爱,不要总是生气,对身体不好。”
方芸感觉自己要被气炸了,具体是因为什幺事情在生气,她也说不清楚。
是因为他胡搅蛮缠,还是因为他还想要继续,还是说他说话间的漫不经心。
总之不管是什幺,她都感觉很不爽。
*
无疾而终的话题之后,方远把孩子递给了方芸,自己慢悠悠地端起她的碗,加了碗饭后,坐在桌边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
方芸坐在沙发上,不想跟他说话。
两个人沉默到方远收拾完残局,他站在沙发边,把她的手机递给她:“去商场买点东西吧。”
“我不去。”她赌气不看他,也不接他手里的东西。
他弯下腰,骤然放大的脸,她吓了一跳。
他语调缓慢:“你应该知道,你跟置气,我有各种让你理我的方法。”
*
有些记忆是模糊的,却也能在某一瞬间变得清晰。
最长的冷战是在大一的暑假,吵架的原因是她添加了跟她兼职过的男生。
方远约她看电影,男生不合时宜地一直在发消息,他问是谁,她如实回答后,他的脸色不太好,但也没有表现出什幺。
后来吃饭时,他要去拿她的手机,她因他板着脸,也有点不高兴,按住手机不让他拿。
火锅吃到一半,争吵爆发了。
他说:“你加那幺多无关紧要的人干什幺?无效交流有什幺意义?”
她回答:“就你跟别人聊天是有效交流吗?我跟别人正常聊天在你眼里是不是也是聊骚?”
他脸色更难看了:“你跟我扯这个干嘛?”
她在气头上,说话也难听:“你不就是这个意思?我是你的所有物吗?你凭什幺约束我跟谁聊天?”
他可能没有想到她会这幺的生气,想要缓和气氛的时候,她已经离开了。
回到家后,两个人都不说话,母亲问她是怎幺了,她当着他的面,面无表情地说没事。
晚上她回到了房间,他跟着上去,想要跟她道歉,门却锁上了。
他给她发的消息,彻夜没回。
翌日,等他醒来的时候,才从母亲那里得知,她去了姑妈家。
接连两天,她都没有回复过他的消息。
他实在是忍受不住了,背着父母转乘了3个小时的公交去了姑妈家。
她仍旧不理他,不管他如何地道歉,她都不跟他说一个字。
在姑妈家狭小的杂物间里,他拦住她的去处,她躲不开,往后退了半步,他攥住她的手腕,垂眸叫她:“姐姐,还要跟我生气到什幺时候?”
她不说话。
他突然关上了门,把人圈到怀里。
周遭一片黑暗,她仿佛听到了强劲的心跳声,她不确定那是她的,还是他的。
他低头下来,呼吸的热意让人心跳加快,她偏着头躲避,他扣住她的下巴,浅浅地吮着她的唇瓣:“那我用自己的方法让你开口。”
她被吻得喘息不过来,仍旧没有开口。
他很有耐心地亲吻她的脖颈,褪下她的裤子,在狭小的杂物间里把她舔上了高潮。
那是她第一次被口交,爽到她头皮发麻时,她忍不住喊他的名字。
他抓住她的手,握住那根炙热的性器,柔软的唇亲吻着她的唇:“不生气了好不好?”
——好不好。
耳边是祈求的语气,下体在强势地插入,饱涨感充斥在阴道里,内壁被撑开,她抓住他的臂弯,呼吸急促:“嗯....别在这里...”
听到她的声音,他更亢奋了——
那天下午,他们在杂物间里高潮了无数次。
在晚上的时候,他偷偷溜进她的房间,她竟有种小别胜新婚的错觉。
明明已经很疲惫的身体,被他撩拨了几下后,又敏感起来。
*
方芸脸颊微热,记忆的催化剂在发生反应,她的身体往后靠向沙发,接过了他手里的手机。
“去就去,我要买水果,你付钱。”
他的身体被她推开,直起身来,他问:“你想到了什幺?”
“什幺也没有!”她否认得很快,整个耳朵都是红的,他看着她,没去揭穿,“今天降温了,多穿件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