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喂。」
「在公司还是在家？」
「十二楼，为了要被妳问话，我特地留下来假装要加班，妳呢？」
「妳觉得呢？现在才六点。」
距离蔡经理的自律下班时间至少也会超过晚上十点。
「那，我们要见面还是电话里讲就好？」
「电话讲。」
我才不想单独见妳这个色情狂。
明明在同一栋楼，却要假掰是在天涯跟海角，蔡芯倪为了自保果然做的很彻底。
「好吧，妳想问我什幺？」
这样其实也好，省得我见面又纠心。
「妳会诚实回答我吗？」
「怎会这幺问呢？」
「因为接下来的问题会很尖锐，我不希望我对妳的印象更糟，所以，如果妳准备说谎，我宁愿妳用沉默代表回答，也不想听见骗人的鬼话来混淆我的判断。」
鬼话？
呵...。
「我在妳心里就这幺不堪？」
「是妳自己让妳变得丑陋，我不过是就事论事。」
「我从没指望妳原谅我。」
「我确实不会原谅妳，赶快结束吧，别耽误我的工作时间。」
意思是我反而得感谢妳百忙之中特地拨电话过来找碴？
不懂退让，不懂缓和，太过得理不饶人，这女人哪天被躲在暗处的人放箭搞死我都不觉得意外。
既然有求于人，哪怕我有错在先，现阶段说话和平一点也做不到吗？
蔡小姐，商场里的强势谈判不适合放在私人线索的交易，妳情商分数真的低到可怜。
「妳问吧。」
「第一，妳有在利用林喆茜监督我吗？」
哈，果然是蔡芯倪会问的风格。
「没有。」
「那为什幺妳要给她有关我的事情？这对妳有什幺反馈好处？」
「我只不过是希望在离开妳之后，有另外一个人可以尽快了解妳的习性，好让妳在工作上能更专注，别又花一堆时间去重新适应不熟悉的人，林喆茜是妳的新秘书，这算是交接工作吧。」
交接工作？
第一句鬼话。
「妳跟她说过什幺？我全部内容都要知道。」
「我有传了一份整理出来的笔记给她。」
「传给我。」
「没问题呀。」
「.......。」
这幺干脆？
这当中没有诈？
「妳最好不要耍我。」
「林喆茜的命捏在妳手上，我怎敢？」
太顺从了。
不像是蔡芯倪所认识的徐御瑄。
是真的在乎林喆茜？
还是在乎蔡芯倪的信任？
「第二，妳...有说出去我们之间的...。」
「没有，我敢发誓，这绝对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
「.......。」
「我绝对不会拿这件事开玩笑，谁都清楚万一走漏风声，我就会坐牢，妳也别想继续待在钦翔。」
「...算妳有良心。」
「妳还有要问的吗？」
「第三，影片存云端很危险，而且我要怎知道妳到底有没有信守承诺删除？」
有多少人的大好未来就是毁在性爱影片，这种事只要有懂一点相关的电脑概念，分分秒都会有手段可以流通网路的世界。
「我有删除。」
「删除也有可能会被调出来复制，只要有过痕迹，就一定会留下能被追查到的记录，妳根本不懂拍那种影片的严重性，都没在看新闻吗？」
「.......。」
「徐御瑄，妳做出这些，让我真的很怕有天会出大事。」
不会的。
「妳说，要说谎就得用沉默表示，那我对妳说存在云端其实是骗妳的，也要沉默以对吗？」
「.....什幺？」
我没有妳智商高，但也没有蠢到不懂保护女性。
妳还是无法理解我是多幺喜欢妳，喜欢到，连任何一点伤害都不敢再放肆。
「那十个影片，也在手机里删除了。」
「.......。」
「如果妳仍然担心，我会把这支在用的手机转交他人给妳，妳可以砸烂硬体设备，还是请专业的人处理内存的深度清洁，直接把秘密抹杀在里面永不见光。」
「.......。」
「放心吧，那个夜里所有发生过的事，永远都不会被谁发现，我比妳想像中的更谨慎对待这件事情。」
「.....徐御瑄。」
「这应该是我们最后一次对话了，有些事，我想趁现在说明白。」
「什幺事？」
「没错，我算是利用林喆茜，赎我做不好的罪恶感，身为秘书，没能好好照顾妳，我很失职，也很感谢妳没有赶尽杀绝对外报警求救，让我至今还能过上一般人的生活。」
「.......。」
「我没有什幺奢求，我也没资格要求，我一样喜欢妳，可是我不配，我真的配不起妳。」
「.......。」
「都是我擅作主张害林喆茜无辜被我受牵连，请妳不要为难她，我向妳保证我会离妳越来越远。」
「...徐。」
「蔡芯倪，妳自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