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好像是大多数有圣母爱的人,都会犯下的盲点。
类似看见可怜的小动物,就会忘记评估有没有扶养的能力,随之擅自带回家占为己有,最后养的很不顺心。
又好比像现在这样,看见一个历经沧桑的美丽女子,心中就会自动脑补英雄救美的童话情节。
前者是不够了解所有的本性。
后者是美丽的憧憬忽略现实。
邵汶真两者都中枪,她是有备而来的转变,这不是原有的性格,更不是魏于芮要去承担的回复。
那不是真爱。
那是为了满足自我表现的欲望...。
不可能因为模仿的像,移情别恋就会发生在两人之间。
甚至说,要不要接受私人保护也不是邵汶真可以自主决定的。
情况有点不妙。
魏于芮认为再继续这样下去的话,总有一天会让一厢情愿的邵汶真受伤。
谁知...。
「邵督导,有些外务,妳可以不用替我跑,我分内的事情我自己可以处理好。」
「没关系啦,今天太阳很大,妳去桃园店就好,其他三间我负责,那边冷气比较强,妳就好好待在那里一整天吧,等快下班再回来打卡。」
「.......。」
是的,不知不觉中,邵督导开始会介入魏督导的工作事项,甚至会突然决定当天的分配情况。
这很明显是想把魏于芮宠成公主,借此表现出邵督导的肩膀有多厚实,能力有多坚强。
魏于芮是很会抓时机偷懒没错,起初还觉得占点小便宜,挺很适合她这种职场臭老鸟的,毕竟讲求结果论的公司根本不会在乎谁做的多还是少。
结果到后来,把摆烂的工作有意无意丢给后辈之后,没想到邵督导竟然捡的很开心,从此还要不回来了。
舔狗真的舔到极致,反而是魏于芮不得不欠下这些人情债。
因为督导工作属于责任管理层,有太多内容是必须跟邵汶真互相合作协调,以致于两个人会时常接触,时间一长,公私界线常常会形成模糊,特别是在邵汶真心中,都认为自己有照顾魏于芮的责任。
没有放弃希望的邵汶真会借由公务之便主动约魏于芮出门聚会兼开会,还自愿当司机开车来回接送,或是直言说喜欢猫咪,想要看一看五月长怎样,于是顺理成章进到魏家里头作客。
她的惰性漏洞,成就邵汶真奋斗的原因。
魏于芮虽然行为很婊,但也有做人的道德底线,内心完全没有想要玩弄邵督导感情的意思,甚至屡次劝退邵汶真不应该越线。
无奈邵汶真是个不好甩掉的女人,不然也不会以渗透的黏腻手法进入魏于芮的眼前。
受到拒绝的人反而怀疑自己是不是还不够努力,因此魏于芮看不上她。
如此恶性循环,迟早又是一段孽缘的因果。
既然对手很难缠,不如就想几个招数让她自己知难而退。
于是,魏于芮决定依时事改革自己的灵魂,不再为任海净守活寡,虽然依然爱着这个女人,却也不代表她就不能有自己的态度转化。
或许在世俗的目光下,大胆放飞的魏于芮真的应该浸在猪笼里。
可,这却是她如今认为最能对症下药,尽快摆脱邵汶真的最佳办法。
若魏于芮一直表现出对爱情是封闭的忠贞状态,跟在身边的邵汶真就会误以为总有一天都会是属于她的,她就是欣赏魏于芮对爱的认真狂热。
因为有意图的示爱,要的是已经见识过程度的爱呀。
假如能跟这样的人谈恋爱,那自己会有多幸福呢?
只要耐心等下去,拥有苦劳的人就肯定会迎来认同的收获。
想必这就是邵汶真最多最满也最小媳妇的传统想法吧。
错了。
能无条件给任海净的,不一定就会给予邵汶真。
若不心狠,邵汶真只会越陷越深迷失在不属于的爱情。
魏于芮从这个人的身上看见自己得不到的爱,两个人重叠的背影是多幺相似,一想到这,就越觉得自己是不是没有爱人的能力与长相厮守的际遇。
好烦。
真的想去死一死算了。
于是。
为了摆脱自我否定与害怕寂寞的空气。
魏于芮,开始放荡自己出没于各大夜店与酒吧小馆,尽可能的把生活圈营造成混乱不安的型态,甚至在太久没有被滋润的催情下,把每个酒欢的过客女人都幻想成是与任海净的结合。
结果不知不觉中,心理贫瘠的女人日渐迷恋上肌肤的富足温度,会想要和人有亲密接触来获得灵魂的抚慰。
一次。
两次。
许多次。
与陌生女人在陌生的床过夜,似乎成为魏于芮生活中的一部分归属。
而这样的游戏人生,自然不可能躲过邵汶真的耳闻。
这是属于精神上的打击,谁能接受自己喜欢的人在外头乱搞?
邵汶真得知以后真的有好几次届临崩溃。
她不懂。
不懂魏于芮口口声声说爱任海净,却又为何可以跟其他女人交欢?
谁都理解不了这种事。
供应肉体,岂能有资格再谈深爱着谁?
而正是要利用这种多数人都不能理解的心理冲击,故意让邵汶真感到不自在的反感。
一半是因为自己的自愿沉沦。
一半则是想要远离下一场悲剧的发生。
不论是哪一边,都能获得一时救赎。
除了这些反击,同时魏于芮也不想放过任何一个靠近邵汶真的女人。
她会一一的观察她们是否符合期待,然后找个名目约出来说服她们主动出击占有邵汶真,为的就是转移此人的注意力,别再把时间浪费在魏于芮身上。
如此这般作为,也就解释的清楚,为什幺魏于芮要偷偷带走傅颖安了。
「.......。」
「嗯,说完了,不给我一点掌声吗?」
时间轴瞬间拉到现今当下,如此突然的走向现在进行式,这说书的功力简直令傅小羊佩服到想要跪下喊一声娘娘请饶过奴家。
「.......。」
「傅颖安?我说完了耶,已经没有故事啰。」
「.......。」
「傅颖安?回魂喔。」
「.......。」
「耶?听傻了?我以为妳会比之前的那几个还要有胆识耶,所以我才告诉妳这幺多。」
「...蛤?几个?」
「三个吧,大概。」
「所以我是第四个吗?」
「也有可能是第五个啦,总之我不是很会记那些路人,而且妳也知道邵汶真长得有点帅,身边很容易出现蝴蝶,这就幺吊死在我这棵树实在很可惜。 」
「.......。」
不对。
傅颖安此刻在意的点,似乎已经不是在以这个为思想中心。
她望着魏于芮,一脸皱眉。
「嗯?妳干嘛用这种脸看我?」
「妳有病吗?为什幺要把这幺隐私的事情都讲出去呀?妳是女生耶!是还要不要做人啦?」
「做人...?」
「那之前那些人呢?听完之后都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