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了一株含羞草

许棠拎着一袋猫粮,站在温然家的门口。

门铃响了几声,屋内传来一阵忙乱的脚步声。没多久,门被拉开,温然探出头,脸上挂着熟悉的笑意。

“许棠!”她抱着猫,一脸感激,“拜托你啦,豆豆这几天就麻烦你照顾了。”

“行啊,反正我最近也闲着。”许棠低头瞥了眼她怀里的大橘猫,弯腰揉了揉它的脑袋,指腹沿着猫耳轻轻搔了搔,语气随意。

“猫粮在橱柜里,一天喂两次,偶尔给它煮点鸡胸肉,猫砂我刚清理过了。”温然侧身把她让进门,边走边叮嘱,声音里带着些急切。

“对了。”她满含笑意一回头,声音快要飘远,“别给它喂零食,都惯坏了。”

“知道了,你都交代三遍了。”许棠摆摆手,目光扫过整洁的客厅,语气带着笑意,“你男朋友呢?不让他管?”

提到沈骁,温然动作一顿,脸上的笑意略微收敛,随即轻描淡写地解释:“他啊。在国外处理公司的事,哪有空管这些琐事。”

“也是,见他一面比见你导师都难。”许棠调侃一句,接过豆豆抱在怀里,顺了顺它的毛。

温然无奈地翻了个白眼,拉上行李箱的拉链,语速加快:“那我走了,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门关上的瞬间,屋里恢复安静,只有豆豆在她怀里轻轻叫了一声。

许棠低头揉揉它的耳朵,视线不经意地停在茶几上的一张合影。照片里,温然摆着她公式一样得体的大小姐笑容,挽着沈骁的手臂,男人站在一侧,冷白的肤色衬得五官更显凌厉,眉眼沉静,目光却透着几分难得的耐心。

她挑了挑眉。

怀里的猫忽然伸爪挠了挠她的手,拉回她的思绪。

“走吧,豆豆,给你喂饭。”

小猫跳起来,好像是被她颈间因阳光闪烁的项链吸引,一爪子下去。毛茸茸的猫头从她有些宽大的T恤领口扑了空,只露出了一点酥白。

“没想到你这只猫还挺调皮的。”许棠抓住大橘猫,在它肥嘟嘟的屁股上拍了一下,“罚你不吃零食。”

…本来也没有零食吃。

许棠在温然家呆了一整天,傍晚的时候才去楼下拿了一份外卖,顺便路过了楼下的花店。

花店老板看起来很年轻,但是脸色臭臭的,给客人插花泥的时候手忙脚乱,又狼狈又奇怪。

不会是大学生打暑假工吧…许棠皱起眉头,一瞬间,她和突然擡头的花店老板对上了眼。

“要买花吗?”语气淡淡。

许棠因为自己不礼貌地注视有些慌乱,像是上课被老师点到名的慌乱:“啊…买?”

她就这样稀里糊涂地抱了一盆店里最便宜的含羞草回到了温然的家。

虽然但是,含羞草还是挺好看的。植物叶片翠绿,纤细柔软,轻轻一触,便会迅速收拢,像个敏感又害羞的小人。

她拎着花盆走进电梯,乘电梯上楼,拎着外卖盒捧着含羞草,开门,愣住

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门口,肩背宽阔,衬衫被随意丢在一边。他站在那里,身姿挺拔,微微低头时,腹部的线条清晰可见。每一次呼吸间,腹部的肌肉轻微起伏,仿佛一只沉默的野兽,随时准备爆发。光滑的皮肤下,隐约可以看到肌肉与骨骼之间的联系,紧致而不失柔韧,那种力量感和美感交织在一起,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触摸,却又不敢轻易打破这份完美的平衡。

许棠怔了一下,愣愣地叫出声:“沈骁?”

男人回头瞥了一眼她,眉峰微挑,视线落在她怀里的花盆上,声音淡淡:“许棠。”

他气质冷淡,身上的烟草气息却莫名安稳,像是一道不会轻易溢出的锋芒。

许棠抱紧怀里的含羞草,往旁边挪了挪,随口问:“你什幺时候回来的?温然知道吗?”

“想给她个惊喜。”他语气平静,迈步走进电梯,站在她旁边,目光落回花盆,“买这个干什幺?”

“给豆豆添个新玩具。”许棠装作漫不经心地回答。

沈骁没再多问,只是拢着手站在她旁边。

他站得很近,沉稳而克制,连呼吸声都不疾不徐,似乎天生就带着种不容人轻易窥探的冷静自持。

她收回视线,抱着花盆退后了两步,猫轻巧地绕着她的脚边打转,懒洋洋地蹭着她的腿。

“既然你回来了,我就先走了。猫我已经喂过了,你明天…”

“许棠。”对方突然打断了她的话,“我没养过猫,你明天还是来一下吧,麻烦你了。”

“哦…”许棠有种被这两口子使唤的无力感。

她手里的外卖似乎有千斤重,现在回家的话…这份饭估计要凉了,她轻轻叹了一口气,上辈子一定是欠温然的。

她刚想开口道别,就听见沈骁淡淡说:“把饭吃完再走吧。”然后他转身开了窗通风。

看来是被看出来心思了,顺便还被嫌弃了饭。

岂料沈骁又说:“我预订了晚饭,一会你和我一起吃,把你手里的东西扔掉。”

原来外卖在他眼里不是饭,是“东西”…

沈骁一边说着,一边竟然在开始扯自己的皮带。

在许棠目瞪口呆的表情下,他淡淡解释:“我刚下飞机,需要洗澡。”

哦…洗澡…

许棠为了缓解尴尬,伸手拨弄了一下刚买的含羞草,叶片迅速合拢收缩在一起,敏感到还在轻轻颤抖。

“嗯…”后面突然传来沈骁一声闷哼。

许棠瞪大了眼睛朝他那边看去,只看见了松垮的裤子,还有“砰”一声关掉的门。

“怎幺了…?”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的手触碰到含羞草的一瞬间,羽毛般的触感就在沈骁的某处闪现,像舌头一下。

他身体颤抖,某处巨物就慢慢地苏醒,在西装裤下鼓起了一个山包。

怎幺回事…

淋浴的水倾泻而下,特地调低了温度却毫无用处。

不知为何,洗澡的时候,身体像触电一样,似乎在游走一双柔软冰凉的手,特别是在身下那地方,挠着…

一股水流冲在已经翘到充血的那一根粗壮上,毫无用处。

可恶…快停下…

而在另一处,尴尬的人总会装作很忙。

许棠在假装很忙地拨弄含羞草,叶片张开了又收拢,安静而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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