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荒唐了一下午。
最后在接近黄昏时,这场酣畅淋漓的性事才停止,大片斑驳的夕阳光照耀在赤裸交缠的两个人身上,美得像是一幅油画。
许意整个人都累趴,歇了好久她仿佛才像是重新活过来似的。
女上位这个姿势女方实在是要有过人的体力才行,况且这死男人刚才还不要脸的一直缠着她做。
当然她自己也是,被美色冲昏了头。
许意唾弃这样好色的自己。她喘气如牛,一想着她还需要做的事,她又逼着自己爬了起来。
裴明序视线一直黏在她的身上,此刻看着她的眼神明显不满。这个女人还真是,做完之后一点温存的时间都不给他。
他蹙着眉叹了口气,无奈道:“许意,你准备这样绑我到什幺时候?”
闻言,许意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没搭理他,裸着身体弯腰捡起丢在地上的睡衣套上。
没有一点想要避嫌的自觉性。
睡衣是件明显偏大的丝绸睡裙,松松垮垮地挂在她身上,露出她大片的肌肤,上面还保留着情事过后的痕迹。
她侧过身去拿放在矮柜上的杯子,裙子下摆垂落在大腿上,随着她的动作,若隐若现地露出她腿根深处的红痕,是男人之前肉棒用力撞穴时捣弄出来的印迹。
裴明序直勾勾地盯着她这副性感的样子,眸光幽深,眼睛看得极为专注。
许意拿到杯子,也没管男人是否有在看着她,自顾自地打开双腿,露出被鸡巴蹂躏到发肿的穴儿。
她拿着杯口对着花穴口,身体用力挤压缩穴,男人刚刚射进她穴里的浊液就这样被她挤得一股一股地顺着她的股缝流到杯子里。
许意略微诧异,她没想过他竟会在她的体内射这幺多,倒是方便她取证威胁了。
裴明序看得瞳孔骤缩,下体性器又有隐隐擡头的趋势,他不明白她这幺做是为了什幺,以为她又想和他玩些什幺新花样,笑问:“许意,你这是在干什幺?”
“在保留裴总强奸我的证据啊。”许意轻挑眉梢,语气带着笑意。
话音刚落,整个房间都沉默了一瞬,只余下男人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
裴明序强忍住心口刺痛,眸光愠怒,之前那股子消逝的冷感又渐渐浮现,他说:“所以你愿意和我上床的目的,就是为了这个。”
“不然呢?”许意淡淡反问,触及到他冰冷的眼神,她顿了顿,撇开视线,继续说:“裴总,我们就做个交易吧。”
她缓缓坐到床边的椅子上,双腿交叠,轻声道:“这两天的事,我们就当是酒后乱性,只要你不报警告我绑架,那我们俩都相安无事……”
“呵。”裴明序嗤笑了声,脸上泛着冷意,打断她,“说够了吗?”
许意见他语含嘲意,心里咯噔了一下,以为他是不想同意,她垂眸,掩饰住她瞬间的慌乱。
这是她目前能想到的唯一办法了,却也是漏洞百出,如果他真不想放过她的话,她就要倒霉了。
但她也不能在他面前露怯,这样只会更涨对方底气,她刚想开口再威胁他几句,就听见他命令的语气:“说完了就给我解开手铐。”
许意愣了下,扫了他一眼,并没有动身,只说:“那你同不同意。”
裴明序气结,他攥紧掌心,目光落在她淡漠的脸上,冷冷哼笑了声,“我有不同意的选择吗?”
许意听完,顿时松了口气,走到床前给他解手铐,她边解边说:“我现在给你解开,但你不能打我哦。”
闻言,裴明序只觉得眼角都在突突地痛,他闭了闭眼,深吸了几口气,才忍住涌到心口处的怒火,他讥讽道:“原来在你心里,我是个这幺没有风度的人,真是难为你和我上床了。”
许意暗自撇了撇嘴,心想,你本来就是没有风度的小人,不过上床的话,她偷偷瞄了他一眼,这脸和身材,她倒也没有很为难。
“咔嚓”一声,手铐解开。
裴明序高大的身躯缓缓坐起来,被绑了两天,他的手脚都僵硬酸痛到不行,如今满身还裹着不知是他的精液还是淫水的干涸痕迹,整个人难受的要命。
之前刚被绑的时候他就想过,等他脱身之后要立马让许意这个粗俗不堪的女人为此付出千百倍的代价。
如今见她直愣愣地傻站在床前,一副任他宰割的模样。
裴明序心底里升起的却不再是被她羞辱之后想要报复的怒火,反而是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和心疼。
她应该也是害怕自己报复她才这样做的吧。
许意见裴明序脸上紧紧皱在一块的眉头,以往他这样就是要发怒的前兆,她深知此地不宜久留,便说道:“裴总,房间厕所有热水,您自己收拾收拾,需要什幺再叫我,我就先不打扰了。”
她说完就打算脚底抹油,被身后男人叫住,“你等等。”
许意不情不愿转身,脸上挂起虚假笑容,问:“裴总,您还有什幺要吩咐的吗?”
裴明序看了她一眼,握拳抵在唇边轻咳了几声,脸上闪过些不自然的神色,低声道:“我不会报警抓你,但我还有个问题。”
“什幺问题?”许意问。
裴明序敛下眉目,尽量装作不在乎的样子,随意说道:“我们既然已经发生了关系,以后的相处是不是……”
他的话还没说完,许意顿时想到了什幺,连忙表明态度:“裴总,您放心,我不会在公司到处乱说的,我保证不会和你牵扯上半点关系。”
裴明序被她的话堵得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脸色渐渐阴沉。
他形容不出来此刻他内心是什幺感觉,只觉得酸涩又难受。他冷冷看了她一眼,言不由衷道:“你如此有自知之明,那可真是最好不过了。”
许意懒得计较他话里的讽刺,反正该出得气她早就出完了。她昨天酒劲上头,不是还…还打了他一耳光吗。
明舟集团呼风唤雨的掌权人不仅被她打过巴掌,还被她羞辱白嫖,如今还有把柄在她手里,眼下他只能吞下这些闷亏,无法追责自己。
这幺一想,还是她血赚。
许意越想越开心,哼着小曲走出房门,全然不知身后的男人见她仍一脸满不在乎的样子,更是气红了眼睛。他使劲攥紧拳头,才勉强忍住那股想要冲上前将她这可恶的女人抓回来,继续压在他的身下狠狠操到她服软为止的冲动。
可这样做的话,那他裴明序实在是太贱了,她一个女人都不在乎,他还眼巴巴的贴上去,那不就是舔狗了吗。
清醒点吧裴明序,不就是一夜情吗,你一个男人还能吃亏不成。
心里这般想着,可他望着女人头也不回离开的背影,还是很不甘地重重捶了一下她的大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