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初入赌局

玫瑰塔的地下室像一座被诅咒的宫殿,穹顶斑驳如泣血的画布,烛光摇曳,投下扭曲的长影,每个角落被微弱的灯光染得暧昧而阴森。

空气沉闷,混着汗味、酒气和一股腥甜的气息。像是欲望在暗处发酵后的残渣,浓得让人喘不过气。

今晚是升阶仪式的第一场试炼。

宋允易站在人群边缘,手懒散地插在校服裤兜里,眼底闪着一抹不屑的冷光。他刚过十八岁生日,第一次踏进这个鬼地方。

耳边尽是低语和窃笑,有人交易情报,有人拿金币砸向牌桌。

还有人压着嗓子谈更下流的买卖,声音黏腻得像在舔舐什么。

他靠着墙,长腿随意交叉,刚练完球的篮球衫湿漉漉地黏在身上。

汗水顺着颈侧滑进领口,勾勒出结实的胸肌轮廓,淡淡的体味混着热气散开。

旁边几个女生偷瞄着他,低声嘀咕,他没理会。

目光径直扫向场中央的牌桌──今晚的重头戏,一场以人做赌注的牌局。

桌上扑克牌散乱,五个玩家围坐,中央站着一个女孩。

双手被猩红的绳子绑在椅背,校服衬衫被粗暴扯开到腰际,露出白得刺眼的皮肤。

黑色蕾丝内衣勉强遮住胸口,乳尖在薄布下隐约突起,随着她急促的呼吸轻颤,看的人心痒痒。

宋允易眯起眼,喉咙一阵发紧。

女孩那张脸他再熟悉不过──叶伊橙,他初中的「在意」。

只见被围在中央的叶伊橙低着头,长发凌乱地散在肩上,浓密的睫毛沾着泪珠,像只被围猎的小兔子。

泪水滑过她锁骨,滴在那片白得晃眼的胸口,湿了蕾丝边缘,像在勾魂。

初中时,她也是这副模样,安静得像个影子,常被同学故意泼水羞辱。

他听过闲话,她是叶氏财阀千金,可在她爸在家族夺权失败后,被边缘化。

那些攀附叶家的女孩听了家族跟班的暗示,拿她当出气筒,泼水羞辱她当笑话看。

他看不下去,扔了自己的外套给她擦脸,还揍了那群人的跟班。

她咬着唇,硬挤出句「谢谢」,声音细如蚊蚋,随后红着脸转开头,倔得像不肯低头的小刺猬。

那之后,他们偶有遇见,却总是匆匆一瞥。

如今再见,她被绑在那,像待宰的羔羊,他心里像被什么狠狠扎了一下。

主持人是个油头粉面的高年级生,笑起来像喉咙卡痰,声音轻浮、油腻得让人反胃。

「升阶仪式的规矩你们懂。筹码是徽章,赢一场得一枚,输光滚蛋,没人会为输家买单。」

他清了清痰,开始介绍起今天的赌局。

「众所周知,徽章是各位拿命换来的。智力、肉搏、交易,十八岁才有资格进这赌局。而今天,就是你们赚徽章的机会!一枚徽章可以兑换二十枚金币,等等赌局上除了参与费用,默认金币加注。」

他扫了眼人群,现场邀请不少第一次来的学生,作为他们第一场的主持,他有义务解释游戏规则。

他指向赌桌后的叶伊橙,激动介绍。

「今天的压轴──我们的学霸校花,叶氏千金,叶伊橙!感谢不知名人士添的彩头,谁赢谁拿走她的第一次,随你们玩到天亮,想怎么搞都行!」

「老子出五枚金币,先把她裙子脱了!」一个略显肥胖的学生打断主持人的话,急吼吼道。扔了枚金币上桌,叮当一声,像在敲击着叶伊橙的尊严。

人群爆出一阵下流的哄笑,宋允易听着周围的人低声谈论。

「叶氏?太难得了。值这个价。」

「叶氏弃子吗?」

不知怎么的,宋允易莫名很火,拳头攥紧,指节发白,青筋凸起。

他知道这里的规则,徽章是命根子,一枚能换一条出路,输家是弃子,没人会多看一眼。

可她是叶伊橙,他受不了她被当成肉块分食,像一件待价而沽的货物。

「这他妈不是你逞英雄的地方。」他心里吼着,又暗自提醒,「宋允易,你来这是翻身的,不是救人的。」

可那股刺痛,像细针密密麻麻扎进胸口,让他心痒又心痛。

胖同学伸手去扯她裙子,手指肥得像腊肠,蹭过她大腿内侧的白肉。

叶伊橙身子瑟缩了一下,手指缩了一下,像想抓住什么,又松开。

浓密细长的眼睫毛微动,眼泪滑过脸颊,像有意识般滴到锁骨,落在胸口,隐没在胸前的蕾丝内衣上。

宋允易心跳漏了一拍,眼神暗了下去。

他来这是为了翻身的,他时刻提醒自己。

现在只有一枚徽章,没资格管闲事,可她这副样子,太碍眼了……他看不下去。

「老子来这是爬上去的,不是看她被糟蹋的。」

「我来赌。」

宋允易推开人群,声音冷得像冰刃,却藏不住底下的火气。

突然出现185公分的身高压得主持人愣了一秒,眼底闪过忌惮,很快又恢复主持人的素养,笑脸迎向他。

宋允易脱下外套随手扔在一旁,露出汗湿的背肌,肌肉线条在烛光下拉出硬朗的弧度。

汗珠顺着脊沟滑下,消失在腰线,引得几个女生低声惊呼。

他坐进空位,扫了眼牌局──五人制扑克,底牌未发,桌上空着。

升阶仪式的赌盘简单又狠:每人一枚徽章入局,小盲注五金币,大盲注十金币,期间用次级货币金币加注,赢家通吃,输家滚蛋或拿命换。

徽章从试炼得来,智力解谜、肉搏比斗、交易换取,十八岁才能入场,爬得越高筹码越多。

宋允易为了这枚刻着银叶、鹰爪、双刃的徽章,在血斗坑豁出性命赢了三场肉搏,重伤休养三个月,还在交易阁拿半年自由跟人换,才握住这唯一的筹码。

他至今没想明白,当初无徽章无金币的他,怎么会被血斗坑那个满身刀疤的疯子挑中对赌?

那场血战,他断过两根肋骨,赢来的徽章却像有人故意递到他手上,耳边还响着那疯子嘶哑的笑:「主人说的果然没错,你有种。」

他摸了口袋里那枚徽章,心里冷哼:这东西比命贵,老子得赢。

在场的都是第一次进「升阶仪式」的新人,大家的筹码都不多。胖同学跟在赌桌上的,都是背靠家族的纨裤,手上有几袋金币,因为正经继承人不屑参加这种小赌局。

「小盲注五,大盲注十,新来的,你是大盲。」主持人咧嘴,扔了五金币,宋允易冷着脸扔出十金币。

底牌发完,胖子瞥了眼,低声嘀咕。

「听说这娘们值一百枚徽章,今天只是新人试水局,老子得赢。就算不干到她求饶,拿出去交易也赚翻了。」

「加十枚。」胖子扔出十金币,手指微微发抖。

宋允易抽到一对10,牌面不强,跟了十金币,剩下十枚。

第二轮,三张公牌翻出──黑桃Q、红心3、方块7。

「加十枚,谁跟?」

油头同学敲桌子眼神飘忽,手指不自觉摸耳垂。

瘦子嗤笑,扔了十金币。

「穷鬼没金币就滚。」

「老子加到四十,要她今晚跪着伺候我!」胖子说着狠话,抖腿却抖厉害。

其实这场赌局很简单,宋允易眯眼,胖子抖得像抽筋、油头摸耳垂的手停不下来、瘦子手稳却眼神闪躲,全都虚得要命。

但叶伊橙就在他身后,近得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橙花香,混着汗水和泪水的咸味,甜腻又勾人,像毒药钻进鼻腔,让他心跳加速。

他咬紧牙,逼自己专心。

宋允易还是忍不住偷瞄她一眼,只见她低着头,胸口随喘息起伏,黑蕾丝下那抹弧度若隐若现。

他喉咙发干,裤子绷得发紧。

「操,专心。」

「全下。」宋允易冷声,把剩余十枚金币推出去,总计三十。

胖子哼笑。

「就这点?老子四十!」

瘦子弃牌,油头跟十枚。

第三轮,第四张公牌──梅花8。

胖子再加十枚,油头跟十枚,宋允易已全下,只能等。

第四轮,第五张公牌──黑桃A、J。

胖子咧嘴。

「摊牌!」

油头甩牌,满脸得意。

「一对K!」

「三条9,她归我!脱光了让你们看!」胖子笑到见牙不见眼,但滴到桌上的汗早已出卖了他的心虚。

瘦子在旁冷笑。

「废物,没徽章就拿命换!」

宋允易冷笑,把牌扔桌上。

「同花顺。」

同花顺压死一切,对面几个家伙脸色一僵。

「底池有五徽章加一百五十五枚金币,宋允易全下三十,赢走主锅一百二十金币加五徽章,胖子边锅二十五金币。」主持人报出结果。

胖同学骂了句操你妈,起身撞开椅子,油头同学脸绿得像吃了屎。

瘦子瞪了他一眼。

「新来的,给我记住!」

人群静了一瞬,然后散开,窃窃私语像潮水退去。

宋允易留下一枚徽章后,拿回赢得的四徽章加一百二十枚金币。按规定,新人局的赢家必须支付参加的徽章数当作赌局费用。

站起来,走到叶伊橙身边,低头解她手上的绳子。

红绳在她腕上勒出细细的红痕,像谁故意画上去的一抹冶艳。

「你他妈怎么混成这样?」他声音像在低吼,却藏不住一丝颤抖。「初中那股倔劲呢?」

叶伊橙眼角还挂着泪,倔强地低下头,浓密的睫毛遮住眼底。

「谢……谢。」她声音沙哑,小得像从牙缝挤出来,带点不情愿。

随后,她身子一倾,倒进他怀里。

胸口贴上他的手臂,隔着薄布,宋允易能感觉到她的柔软和温热。

两团弧度压得他呼吸一窒,能若有似无地感觉到黑蕾丝下的乳尖,宋允易咽了一口唾液,裤子瞬间绷紧。

「操。」这女人怎么还是这么会搞乱他?

他下意识想推开,可她像失了力气,整个人软下去。

手臂无力地散落在他的腰上,指尖擦过他腹肌的边缘,轻得像羽毛挠过;挠过他的皮肤,也挠过他的心尖。

叶伊橙的脸埋进他胸口,嘴唇擦过他锁骨,留下湿热的触感,像电流窜过全身。

宋允易脑子嗡地一声,下身硬得发疼,肌肉绷得像要炸开,整个背都在冒汗。

他咬牙拽住她肩膀,手指嵌进她肩头的软肉,「别他妈贴这么近!」可话到嘴边卡住,手没真的推开。

鼻尖全是她的味道,橙花香混着泪水的咸甜,像毒药渗进脑子,让他头晕目眩。

「好热……」她低喃,声音细得像丝线,又娇媚又黏腻,直往他心底钻。

他低头一看,她眼睫微颤,脸颊红得能掐出血,好像真的晕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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