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新生
东海 蓬莱岛
烈日当头,灼人眼眸。建在悬崖峭壁之上的圣坛内,一层一层的阶梯下,跪满了神态虔诚的修士。唯独一着靛衣长袍的男子矗立在圣坛边缘,他左手背在身后,右手持一罗盘,神情肃穆,面如冷石,细长锋利的眉眼更是透着不容亵渎的威严。
忽而,天空上乌云乍起,一时间狂风怒号,飞沙走石,天地变色!
男子的长袍被风吹得猎猎作响,他微微擡手,拂去沙石,缓步走向圣坛中央。
圣坛中央就如同风眼,旋着所有飞沙,而天地间,仿佛也飘浮着一缕缕浑浊的气体,最终,全都汇集在了这里。
片刻,乌云退散,飞沙零落,草木静止,浊气聚集的圣坛中央闪现一抹绿光,光芒散去,竟出现了一个小女孩。
“怎幺会有光?”男子开口,声音冷冽而沉重。
小女孩睁开眼,顾不上四周察看,因为靛衣男子已蹲在她身前,成为了她唯一的视线焦点。
“你是谁?”女孩问道。
“我是方士的门主,方墨澜。”方墨澜道。
“方士?”女孩不解。
“你是方士,我是方士,而我们.....”方墨澜站起来,一甩衣袖,左掌摊开,介绍这坛下跪拜的众人,“我们,都是方士。”
女孩眨了下眼睛,又问道:“方士是什幺?”
方墨澜面露骄傲,道:“方士,秉天地浊气而生,聚六合八荒元力而用,是这大陆上最强且最不可战胜的存在。而你,是我方士一族近百年来唯一的新生。”
女孩还有不解,但方墨澜无意再多说,他交给女孩一个罗盘,女孩接过,握在手里,打量起来,“这又是什幺?”
方墨澜道:“这是罗盘,是我们的法器。从今日起,你便跟我修行,由我亲自教导。而你的名字,便叫方芷柔。”
方芷柔闻言握紧罗盘,感受它的力量。
“走吧。”方墨澜起身离开。
方芷柔擡头,只看到了靛色的背影和长袍,她跟了上去,下意识牵住了方墨澜的一片衣角。方墨澜感应到,便放慢了脚步。
阶梯下跪拜的虔诚方士们自动让出了一条道路,恭送二人离去。
一、初学仙术
静室内,方墨澜与方芷柔相对而坐,二人面前横着一张紫檀桌,上面放着方墨澜给方芷柔的罗盘,此罗盘轻微向内凹陷,小巧却有分量,精致又不失威慑。
方墨澜一直注视着方芷柔,此时开口,道:“昨日回去,让你研读的书籍,可都看完了?”
“回师兄,都看完了。”方芷柔恭敬答道。
“不错,接下来,跟我去试一下。”方墨澜起身,示意方芷柔跟上他。
二人离开内室,穿过木制走廊,四周的亭台水榭,别有一番幽静韵味,方墨澜踱步,似是刻意放慢脚步,方芷柔垂首跟在身后,恭敬又乖巧。
......
“到了。”
二人来到一处空旷之地,是方士修炼场地。
“你看。”方墨澜擡了擡手,捻了一个诀,远处的空地上便出现了一块巨石。
“芷柔,你看好,接下来,我要教给你的是我们方士最低阶的法术——焚火咒。虽然我们以罗盘为武器,但它只是一个载体,火焰才是我们攻击力量的源泉,你且看好。”
方墨澜语毕,左手拿出罗盘,只是罗盘浮在他的手心上方,微微颤动着,像在克制某种力量。他又伸出右手,只留食指与中指,其余并拢,二指划过罗盘表面,竟燃起了一团小的火焰,而后手指划出,那团小火焰变成了大火球,大火球弹射出击,砸向了远处的巨石!
“焚火咒!”
“嘭”的一声,石头炸裂,碎石飞溅,方墨澜施法形成小型屏障,以做遮挡。
方芷柔攥紧手中的罗盘,脑中回忆起书中记载.....
初阶焚火咒,以火球形态攻击,具有碎裂万物之势,若对上肉身,则粉身碎骨。
“芷柔,可学会了?”方墨澜沉声问道,他再一挥手,空地上出现了一块相对较小的石头,“来,试试看。”
方芷柔没有犹豫,学着方墨澜的样子,动手施法。
“焚火咒!”
火球虽小,但势头却迅猛,一触及石头,便将其炸裂粉碎!
“哈哈哈,很好!芷柔,你果然天赋异禀!”方墨澜非常满意,他大手一挥,空地上又布满了零落的巨石。
“门内还有事务,我先回去,日后,你就在此修炼。一些术法典籍,我会定时给你,等你全都学会,再去找我,进而融会贯通也不迟。”方墨澜嘱咐道。
“谨遵师兄教诲。”方芷柔道,接着,她再次举起罗盘练习。
方墨澜望着方芷柔认真的背影,点点头,随后离开,前往长老集会处。
集会处在狭小的地洞里,室内幽暗,烛火闪烁,方墨澜跪坐在三位长老前,他身旁站着的瘦削鼠相男人是方士的护法——方逐。
方士门规,谋略心性术法皆无可匹敌者,接任门主,败于门主者,为护法。
“墨澜啊,圣女诞生时,身冒绿光,你可知道?”其中一位玄袍长老开口问道。
因方芷柔是方士百年来唯一的新生子,且昨日经过族内考验,天赋异于常人,故称为圣女。
“回长老,确有此事,那光...事后我已亲自去调查,并未在圣坛附近找到可疑事物,之后,我告知圣坛的看守者,若再有奇异光点,即刻来报。至于圣女,昨日长老们已测过她的根骨,今日我教她术法,一切正常。”方墨澜道。
“我们不问你,难道你就打算永远瞒着此事?”一赤袍长老怒道。
“回长老,墨澜不敢,只是....”
“住口!”赤袍长老打断方墨澜,“百年前叛逃出方士的那个祸端,至今还下落不明!谁能保证,那孽障不会现世危害我们族人?所以,哪怕是圣女,出了任何异样也不能放过!”
方墨澜跪倒在地,声音急促,道:“回长老,圣女由我亲自教导,若有异常,我不会放任,请长老们放心!”
一神态温和的绿袍长老适时开口:“墨澜呐,起来吧,你不要怪我们对你如此严厉,你是门主,整个方士的存亡都寄托在你身上,若不是百年前的祸端,我们族人怎会小心至此?你起来,去吧。”
方墨澜行礼后便起身离开,方逐紧随其后。
二人走出室内,方墨澜有意停留,他头也不回,语气轻蔑,“方逐,你竟敢监视我。”
“门主,这怎幺能叫监视?小人只是将看到的如实禀报长老而已。”方逐不卑不亢。
“哼,平日里你那些鬼鬼祟祟的小动作我可以视而不见。但是,你若敢打圣女的主意,我可不会管方士禁止互相残杀的门规。”方墨澜语气冰冷,冰冷之下又掩藏了只有少数人可以听懂的狠厉。
方逐闻言,脸色微变。
方墨澜不等他开口,又道:“近日边界事端频起,你速去调查,这是命令。”
“小人遵命。”方逐咬牙切齿,满脸怨毒。
.......
十年后。
训练场内,一袭白衣的长发少女,手持罗盘,优雅站立。风吹落树叶,吹乱她的纷扬发丝,吹起衣袂飘飘,更吹出她灵动轻柔的袅娜仙资。
少女的肤色白皙透亮,眉眼宛如晨曦时青山绿湖上空蒙的白雾,缥缥缈缈,纯澈又疏离。
而方墨澜站在少女不远处,负手而立,开口道:“开始吧,不要留余力。”
“是。”少女的声音清冷而又稳重。
“焚火咒!”
少女施法,火球袭向方墨澜,他擡手形成屏障,挡住了这一击。
“三昧真火!”
这招,是以紫色火焰形成一团火柱,射向前方物体,对妖物极具杀伤力,可使妖物灰飞烟灭。
方墨澜纹丝不动,但屏障已有裂痕。
“星火燎原!”
此招,是以明黄色火焰,呈扇形范围,席卷前去,所过之处,寸草不生,威力惊人。
方墨澜的屏障已碎,他向前推出一掌,化解火焰余势。
少女擡眸,发现方墨澜已不见踪影,不及反应,他已闪至身前。
她大惊,强作镇定。
“师兄.....我......”
“芷柔,你已经很强了。但是日后,你对上的是会移动的活物,在战斗中一定不可分神,要时刻注意敌人的动向。”方墨澜叮嘱道。
少女,正是长大后的方芷柔。
“芷柔记住了,谢师兄教诲。”方芷柔恭敬答道。
“与其他修仙族类相比,我们方士法术攻击最强,身法却不够灵敏,这就导致我们只能追求更强的攻击,更持续的输出,以此换取战斗中的生机。然而,任何一个成年方士的灵力,均高于同等级的修仙者,所以,我们是修仙界内最难战胜且最可怕的存在。你知道这是为什幺吗?”方墨澜问道。
方芷柔隐约知道方墨澜说的是什幺。
“哼,这是因为,我们有着与生俱来的毁灭的能力!”方墨澜转身,伸出双手,似在拥抱力量,接着又对方芷柔道:“跟我来。”
“是。”方芷柔紧跟其后。
二人来到了方士的暗狱,这是方士用来关押细作和异己之地。
暗狱在地底,深不见光,地面血迹斑斑,散发着恶心的腥臭。
方芷柔初次来此,极不适应,但没有表露。
跟随方墨澜来到最里的一间牢房,进去,发现里面的木桩上吊着两个血肉模糊的成年男子。
她初见这种场面,心中恐惧,萌生退缩之意,但面上却平静异常。
这两个男子本是处在昏睡中,但感知到二人的进入,很快便清醒过来,其中一人即刻喷着血沫痛骂:“方墨澜!你这阴险狡诈卑鄙无耻的小人,无能鼠辈!无耻之徒!”
方墨澜沉沉一笑。
方芷柔不解,方墨澜便道:“这两个杂碎是剑尊的细作,潜伏多年以便对外传讯,然而我早就将其识破,故他们放出的都是假消息,哈哈哈哈哈哈哈....”
“剑尊?”方芷柔问道。
“剑尊也是修仙族,是我们方士最大的敌人。”方墨澜淡淡回道,语气不屑一顾。
那个被吊起的剑尊闻言再次痛骂,“我呸!你们方士这群阴险狡诈之徒,也配做我们剑尊的敌人?早晚,我们百里尊主会屠灭你们方士一门所有!”
方墨澜面不改色,讽刺道:“是吗?可惜,终有一日,我会把百里绝那愚蠢莽夫的头踩在脚下。可惜,你看不到了。”
这男子还想再骂,但方墨澜拿起罗盘施法,他脚边便出现了一个暗红色光圈,而方墨澜则漂浮在了半空中。
方芷柔全神贯注,眼睛一眨不眨。
暗红色的光圈变成了透明的光柱,穿射过男子的身体,而这男子也被迫漂浮在半空中,只见他神情狰狞,筋脉凸出,身体扭曲,四肢拧断,七窍流血,痛苦至极。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这种痛苦并没有持续很久,男子很快就成了一具尸体,而后这具尸体似被炼化一般,变成了一团暗红色的光粒,这光粒飘飘荡荡,飞去了方墨澜手中的罗盘,迅速与罗盘融为一体。
方墨澜已落至地面。
“芷柔,你可知这是什幺?”
方芷柔眼中满是憧憬,道:“这就是吸食元婴吗?”
方墨澜欣慰道:“正是。芷柔,你可还记得我们方士一族因何而生?”
“回师兄,我们方士秉天地浊气而生。”
“嗯,不错。我们方士是天地间的浊气,修成人形,具有仙体,但我们并不像其他修仙族那样具有繁衍的能力,因此,成年方士男女都不会交合,因为我们无法孕育后代,故而我们方士是修仙族类中数量最少的,自洪荒万古时期至今,圣坛共诞生过五百二十三个方士,而你则是近百年来唯一的新生。”
方芷柔闻此语,神情越发肃穆恭敬,尽管她还不知什幺是交合。
方墨澜继续道:“我们方士量少,但量少而精,一个成年方士难有敌手,并可让敌人闻之色变,凭的就是这吸食元婴之法。芷柔,你可知何为元婴?”
“回师兄,元婴即是修炼者凝聚全身元气,化成的一个纯能量体的自己,它是修炼者修炼成果的精华。”方芷柔答道。
“不错。杀死你的敌人,同时也会毁掉他的元婴,但我们方士却能够吸食元婴为己所用,此法自始祖以来就代代相传,这也是让方士立于修仙界不败的绝技之一。芷柔,想想看,通过此法,便可将别人的修为化为己用,若能不断吸食强者的元婴,你的修为便可飞速猛增,一天就可抵过百年。”方墨澜说完,擡手示意,方芷柔即刻懂得了他的意思。
没有犹豫,方芷柔走近仅剩的那个剑尊男子,站在他面前,冷漠又好奇地打量着他。
这个剑尊男子面相柔和,虽有血污,但也不减和善之气,他开口,声音更是轻柔至极,“....姑娘,你真的认为吸食元婴可行吗?”
方芷柔一愣,对上这男子满是善意的眼神,一时间竟是顿住了。
方墨澜冷冷道:“芷柔,你还在犹豫什幺?”
方芷柔心中一惊,赶忙出手炼化这男子的元婴。
她是第一次,所以动作很青涩,故而炼化过程就很缓慢,男子绝望痛苦的叫声持续了很久,久到她自己都承受不住。
而方墨澜则在她背后,按住她的肩膀,以示鼓励。
.....
终于结束了,方芷柔用罗盘吞噬了元婴,顿感修为倍增,一股想要大试身手的冲动涌上心间。
方墨澜欣慰一笑,“走吧。”
方芷柔跟着方墨澜出了暗狱,随他在岛上漫步,室外日光熠熠,碧空如洗,偶有海鸥盘旋,发出响亮叫声。
“芷柔,除了我们方士,这修仙大陆上还有其他族类,最主要的是剑尊,夜刹,旃檀,银羽四个大族,”方墨澜踱着步子,语气轻松,不似说教。
方芷柔紧跟在他一旁,静静聆听。
“哼,剑尊自诩正道,实则是一群蛮横的武夫,他们手持青锋剑,以力取胜,切忌不可正面硬碰;而夜刹则形同鬼魅,手持短刃,来去无影无踪,具有最强的敏捷速度,一定要小心谨慎,切勿被近身;旃檀则是一群和尚,手持法杖,防御力极强,金刚不破,不过旃檀一族自诩慈悲仁爱,不会主动攻击任何存在,他们,也就不算敌人了,而银羽.....”
方墨澜顿住脚步,似在回忆往事,“银羽一族,他们与我们相反,他们集天地灵气而生,可与自然万物沟通,更是擅长驯兽。他们性灵且飘逸,手持银弓,射出的箭极具穿透力,而且,银羽天生慧眼,一眼就可看出敌人命门所在,绝不可小觑。而他们更是箭无虚发,可在极远处制敌。若能吸食银羽的元婴,必能使修为提升数倍,他们,才是我们真正的养料....”
“师兄,你...”方芷柔踌躇道。
“怎幺了?芷柔,有话便讲,不必拘束。”方墨澜转过身子,轻声问道。
“师兄,那我们最大的敌人是剑尊还是银羽?”方芷柔问。
“哼。”方墨澜轻哼一声,“自然是剑尊。不过,既然能吸食元婴,那任何强者都是我们的敌人,都是我们的养料。”方墨澜轻笑一声,无情又冷酷。
方芷柔点点头,“我明白了。”
方墨澜轻轻拍了拍方芷柔的肩膀,“芷柔,即日起,你便外出历练,等你认为足够强的时候再回来。”
方芷柔恭敬行礼,“是,师兄。”
二、小试牛刀
方芷柔拜别方墨澜后便开始历练之旅,根据地图,在修仙大陆上,银羽一族主要居住在东北地区的原始山林中,而剑尊一族主要居住在西北平原大荒区。根据师兄的描述,剑尊是敌人,故历练应先去西北大荒,但是与剑尊相比,银羽集天地灵气而生,与方士相衬,是方士的补品,所以,要想真正提升实力,就应先去银羽所在地。
思索过后,方芷柔合上地图,沿着东北方向的小路前进。
.......
几日后,方芷柔来到了一处沼泽,此地名为黑泥沼泽,是通往银羽的必经之地。
只见此处树干粗壮,枝干交错如同鬼影,渡鸦零落散在枝头间,树下白骨堆积,沼泽泥内气泡翻腾,咕嘟嘟冒着腥臭之气,空中更是弥漫着一团浓郁的瘴气。
方芷柔刚伸出纤细嫩白的小脚轻轻踩踏上乌黑的泥块,林间的渡鸦就乍然发出凄厉的嘶鸣。
“啊——啊——”
这一叫倒使得方芷柔没稳住身形,小腿一用力,不一小心脚踩得更重了,已经能感觉到那黏糊的污泥抹在脚底了。
方芷柔皱着眉,拔出脚,一个翻身,缥缈白影落在了前面一块土质颇干硬的地面上。
忍着不适,方芷柔继续行走,还没走两步,渡鸦再次嗥叫,地面震动,泥土抖动,一块一块,似活了过来,像石头一样,从地面飞起,朝方芷柔砸过来!
“星火燎原!”
方芷柔立刻进入战斗状态,施法抵挡,土块在扇形火焰的攻击下化为齑粉。
这一击过,下一击紧跟着,只见冒泡的沼泽地里骤然钻出四条粗壮的触手!每条触手还带着吸盘,恶心又恐怖!
四条触手钻出来,便齐齐朝着方芷柔攻来!
“三昧真火!”
火焰击中触手,发出“噼里啪啦”的烧焦气味,但诡异的是,这四条触手受到火焰攻击后就缩回了沼泽,不等方芷柔喘气恢复片刻,又有新的四条触手钻出,这次的触手就如人手里挥舞的长鞭,迅猛生风。
方芷柔连连翻身跃后,险险躲过多次攻击,勉强稳住。
那四条触手似乎没耐心了,或许,是真正的精怪没耐心了,这次,又从沼泽地里冒出四条触手,是烧焦过的那四个,但经过沼泽的滋润,伤口已恢复,又能战斗了。
这次,是八条触手对方芷柔发起进攻,饶是她再能躲,也躲不过八个。
一个大意,方芷柔被这八条触手中最细的一条击中,这条触手宛如木棍一般,击中了她的后背,重重敲击,这一击就把方芷柔击飞,使她整个人撞在了树上。
“砰!”
方芷柔倒地,顿感躯体碎裂之痛,但她还没松手,罗盘还在手上,她勉强挣扎着站起,还想再次进攻。
沼泽里的怪物终于完全现身,一只章鱼精怪慢慢冒出沼泽,层层稀泥从它硕大圆滑的头部流落,平添丑陋与恶心之感。
“嘿嘿嘿,瘦是瘦了点,但老子不挑食。”章鱼精道。
方芷柔皱眉,刚想施法,这章鱼精便伸出两条触手朝她攻来,一条打在臀部,一条打在肩部,只施以力道,并未下杀手。
方芷柔甚至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饶是如此,她也没松开罗盘。
“呵,还是硬骨头,既如此,老子就把你打成软骨头!”章鱼精道。
它再一次提动身体,使整个身体都冒出了沼泽,也就在这时,方芷柔眼前一闪,只见一道蓝光刺眼,一只破空之箭从后射出,“歘”的一声,这箭射穿了章鱼,从它两颗眼球处穿过!
这章鱼精甚至想转动身体,用眼睛去看,但它只是稍稍一瞪眼,整个身体就颓然了,彻底咽气了。
方芷柔暗暗心惊,绷紧身体,十分戒备。
就像一阵清风拂过,一片羽毛飘落,一个人影就明晃晃地出现在方芷柔面前。
这是一个少年:只见他身形修长瘦削,外露的手臂肌肉结实而饱满;身穿蓝色衣甲,肩部有羽毛装饰,脸型瘦长,双眼细长而深邃。
他的发随意扎起,凌乱又随性。
当然,他手中握着那把致命的银弓,这才是方芷柔在意的。
“喂,你没事儿吧?”少年人大咧咧开口,声音清脆又明亮,他将弓别在腰间,低了低身子,想扶方芷柔站起来。
其实,方芷柔本可自己站起,但她在见到这少年人的瞬间,整个人就改变了状态。
“我...没事儿。”
方芷柔拉住少年的手,他的手也是骨感修长,极有力道,掌间微微有薄茧,传来淡淡的温热。
“咳,那个什幺...”少年已放开了方芷柔,他这才认认真真观察起她。
但他的脸色却越发红润,又轻咳了一声,少年开口,“我叫青蓠。姑娘,你叫什幺名字?”
“方芷柔。”方芷柔想了想,又道,“谢谢你救我。”
她的话音清冷,听不出谢意。
青蓠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嘿嘿,不用客气。我刚好从这里经过,顺路就除掉它了。”
方芷柔垂眸,回味着青蓠的话语,除掉这章鱼精对他来说似乎轻轻松松,而她却被打得无法还手......
“你好厉害啊....”方芷柔轻柔开口。
青蓠面上又现绯红,他摆摆手,笑道:“哎呀,小意思啦,你也是修仙者,你是方士吧?”
“嗯。”
“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活的方士呢!”青蓠说着,围着方芷柔转圈,边转边看,“大家都说方士杀人不眨眼,是最恶毒的魔鬼,可我瞧你一点也不像啊!”
方芷柔微笑着,原地不动,“你是银羽...你也是第一次出来历练吗?”
青蓠又站回了方芷柔面前,只有半米的距离,可以看出他比她高不少,还可闻到他身上清新的草木之气。
“嘻嘻,是啊,看来你也是了!不然这样,今后我们结伴,也好互相照应,怎幺样?”
青蓠眨着渴望又羞涩的眼睛,等待方芷柔的回答。
方芷柔顿了顿,“好啊,正好我想跟你学习呢。”
“咦,学我什幺?我不记得方士跟银羽可以互通术法啊?”青蓠面露疑惑。
“不是,我想学,那个...你是怎幺一箭就可把章鱼精杀死的?”方芷柔神态虔诚又认真,做出一副虚心求教的好学模样。
青蓠到底是个初出茅庐的少年人,更何况是个春心初萌的少年人。
任何少年人见到容貌昳丽的少女,都会忍不住心生好感的。
“咳咳,芷柔姑娘,这个吧...大陆上所有的修仙者都知道,我们银羽天生慧眼,一眼就可看到敌人的命门。”
“命门是什幺?”
“命门就是...太复杂了,我换个简单的说法。命门就是就是修仙者身体上最薄弱最致命的部位。”
方芷柔暗中紧握罗盘,问道:“那你现在可以看到我的命门吗?”
青蓠双手掐腰,后退半步,微微低头,只见他双眼闪出微弱的蓝光,上下眼皮一阖一开,这就结束了。
“芷柔姑娘,你的命门是胸膛正中间,你可得小心防护,避免正面受击。”青蓠解释道,“不过,这大陆上只有我们银羽才可一击击中敌人命门,所以,遇到其他的敌人,你也不用太害怕。”
方芷柔当然明白青蓠的意思,银羽之箭势如破竹,只要命中,必有伤亡。
“哎,光顾着跟你说话,都忘问了,你的伤怎幺样,身上疼吗?”
青蓠一脸担忧,想再靠近方芷柔,但方芷柔后退半步,“没事儿,只是轻伤,我们走吧。”
此刻,日将落,渡鸦群飞,瘴气更浓。
青蓠望了望天空,“好吧,我们先走,如果路上有医馆,我们便进去看看。”
方芷柔又问:“可是,你是从我要去的方向过来的,你跟我一起,这样可以吗?”
青蓠摆摆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道:“历练嘛,在哪儿都一样,在自家门口也算历练啊。反正族内的长老公子们都不出来,我才不管他们。芷柔,我就跟你一起,随你去哪儿吧,反正都是历练。”
方芷柔暗自欣喜,“那我们走吧。”
......
二人沿路行走,在路上又一起灭了好几个精怪,一晃半个月都过去了。
他们已经路过银羽的地界了,正朝着西路走。
一路上,方芷柔时刻提防观察,青蓠的银弓从未离开过身体,哪怕他睡觉时也会将其握在手中。
这一日,二人在野外的一个废弃茅草屋驻脚,刚好屋外就是一片湖泊,澄碧如翡翠,方芷柔望着湖面,忽然道:“青蓠,和你在一起这幺久,你一直保护我,我想谢谢你。”
青蓠先是感到惊讶,后又坦然接受,笑中带乐,“哈哈,说了不用谢我,我们结伴,我们是伙伴,是朋友啊。”
方芷柔又道:“可我还是想谢谢你....”
青蓠放缓了语气,探身问道:“芷柔,你怎幺了?”
方芷柔低着头,扭捏道:“我想....我想给你抓条鱼,做烤鱼给你吃.....”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青蓠爆发出一阵大笑,他似是不确定,又瞪着眼睛看了看方芷柔,面前这个一直冷淡有距离的清秀少女竟能说出那种话,实在让他感到匪夷所思,而后又感觉哭笑不得。
“芷柔,你认真的?你没开玩笑吧?”
方芷柔郑重地点点头。
青蓠双眼大睁,缓了一会儿,终是反应过来,“哈哈,好啊,辛苦你了,今晚就吃你做的烤鸭大餐吧。不过,你会抓鱼吗?”
方芷柔摇摇头,“我自有办法。”
她来到湖边,左手拿出罗盘,右手伸出,作施法姿势,同时,方芷柔的眼睛牢牢盯着翠绿的湖面,忽然,某处泛起了浅浅的波纹,方芷柔迅速施法,以焚火咒的火球砸向那处。
“砰!”
虽然五行当中水克火,但修仙者的术法形成的火焰却是超脱实物的,只见这火球宛如巨石,砸中水面后击起巨大的水花,水下的游鱼受力道所击,竟扑腾着飞出水面。
“咚”的一声,一条草鱼就直直落在了方芷柔和青蓠面前,张着大嘴竭力挣扎扑腾着。
此刻,青蓠的嘴也张开得如同这鱼一般。
“.....芷柔,看来我真的小瞧你了.....”
方芷柔微微一笑,“你去草屋里歇息吧,等我烤好了,就喊你出来。”
青蓠拍拍后脑勺,干笑道,“哈哈,那就有劳芷柔了。”
青蓠转身离开,方芷柔原地架火,开始烤鱼。
.....
片刻后,鱼烤好了,青蓠闻香而出,方芷柔盘腿坐在原地,静静等待。
鱼只有一条,被树枝穿透,烤得滋滋冒油,外焦里酥,格外诱人。
方芷柔举着鱼,微微笑着。
青蓠几乎是飞奔过来的,他坐在方芷柔旁边,大大嗅了一口,“哇,好香!”
“芷柔,你尝了吗?”
“咦,这上边怎幺还有作料?”青蓠接过烤鱼,诧异道。
这鱼皮上确实闪烁着密密麻麻的微小颗粒。
方芷柔道:“这是我在路上提前买的....”
青蓠喜道:“就为了给我烤条鱼,你竟然提前准备了,看来这鱼贵重非凡了,我可得细细品味!”
青蓠故意做出一个滑稽的姿势,手捧烤鱼,神态虔诚,而后他便张开嘴巴,细细撕咬鱼肉。
“好吃!好吃!果然好吃!”
方芷柔道:“你喜欢就好...”
青蓠用手抹了一把嘴上的油,“当然喜欢,芷柔,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这味道的!”
方芷柔此时低了低头,欲言又止。
“芷柔,怎幺了,有话直说啊!”
青蓠靠近了些。
“其实.....”
“其实什幺?”
青蓠用干净的那只手拍了拍方芷柔的肩膀,没有注意她面上一闪而过的厌恶。
“青蓠,其实我一直很想看看你的弓箭.....”方芷柔小声道。
青蓠只露出了几秒的讶异,“这.....这当然可以!”
方芷柔终于擡头,眼神天真无邪,“真的可以吗?你们银羽真的可以把弓箭交到别人手上?”
青蓠放下吃干净的烤鱼,拿起腰间的银弓,这弓在日光的照射下泛着冷光,冷冽而夺目。
“嘿嘿,你怎幺能算别人?想看就看吧,给你!”
方芷柔接过,银弓握在手中,沉甸甸的。
青蓠突然觉得体内不适,腹部突发绞痛,而且双眼开始眩晕。
方芷柔已经站起来,缓缓走远,在日光的照射下,她细细打量抚摩那银弓。
青蓠痛得跌倒在地,“芷柔....你....我.....”
方芷柔无视了他。
青蓠开始在地面上爬行,“芷柔...你对我做了什幺?”
方芷柔随手将银弓抛入湖中,“扑通”一声,水面上溅出无情的浪花。
“我原以为断肠草这种毒药对修仙者不会起作用,看来,还真的有用。”
青蓠面露痛苦,以及不可置信,“你竟然对我...下毒?那些作料?你什幺时候....”
方芷柔微笑道:“在你没注意的时候。毕竟,毒药这种东西,随处可买。”
“咳咳咳咳咳咳....呕...”
青蓠已经开始咳血,“为什幺?为什幺要害我?我知道你们方士一向残忍无情,但我以为,你不一样...你不是那样的....”
方芷柔无意多说,她拿出罗盘,开始施法,青蓠脚下已经出现了暗红色的光圈。
“啊啊啊啊..呃呃呃....方芷柔!我知你们方士会炼化别人的元婴!但我从未提防过你!为什幺.....为什幺?”
方芷柔悬在空中,周身气场冷冽又强大,衣袂飘荡如狂风,“师兄说,你们银羽天生是方士的补品.....”
她面无表情,专心施法念咒,而青蓠表情狰狞,身体扭曲,眼瞧着就要被术法拧断四肢,但就在此时,他挣扎抖动双手,“唰”的一声,那银弓从湖底飞出,又回到了他手上!
方芷柔大惊,即刻停止术法,闪身后跳。
千钧一发之际,青蓠勉强射出了一箭!
方芷柔慌张躲避,那箭刚好从她腋下穿过!
“方芷柔!”
青蓠踉跄着落地,竭力喊出这愤恨的一声。
方芷柔迅速施法,以“三昧真火”出击,紫色火柱无情冲向青蓠,但方芷柔此招只是掩护,施完此法,她便迅速闪退,离开了此处。
而青蓠被火焰命中,以一个被烧焦的姿态栽倒在地,彻底失去意识。
三、仙狐结缘
方芷柔逃离现场后并未返回,她一路游荡,来到了剑尊地界的云锦镇。
此地人员往来密集又复杂,汇集了各个修仙族类的修仙者,方芷柔收好罗盘,藏在身上,漫步于街头。
她垂眸沉思接下来的行程,丝毫没注意迎面而来的人马,而街道上的所有人都自觉让出了路。
“啪!”
一马鞭迎面抽来,方芷柔敏锐察觉,一个闪身躲过,这才注意到了面前的景象,只见一穿大红色衣甲的男子正昂首坐于马上,手中挥动着马鞭,而他身后跟随着步行的人群,还有一辆囚车,只能看到铁笼,并未看清笼内关的是什幺。
“你这小妮子不长眼是吗?”
马上的年轻男子斥道。
方芷柔皱了皱眉,刚想开口,那男子又斥道,“还不快滚开!别挡本少爷的道!”
又是一马鞭抽来,方芷柔忍住施法攻击的冲动,侧了侧身躲过,给男子一行人让了路。
“哼!”男子重重哼了一声。
这一行人声势浩大,等他们路过,方芷柔才看清那铁笼里关的是什幺:竟然是一只化形的九尾狐!这九尾狐的九条尾巴将她的身体包裹起来,只能看到她露出在外的两只尖耳和雪白的长发。
她瑟缩着身体,藏在尾巴里面,身体还在颤抖,但周身冒着淡淡的柔光,圣洁美丽似狐仙。
方芷柔停在原地,好奇地盯着那九尾狐,许是注意到了这强烈的目光,瑟缩的九尾狐从尾巴包围里擡起头,露出那张倾世绝美的容颜,刚好与方芷柔对上眼神。
楚楚可怜又弱小的眼神,带着求救信息的眼神.....
这群人渐渐走远了,方芷柔还站在原地,有一个好心的修仙者走上前来搭话,“姑娘,你怎幺还看,胆子也忒大,你知道那是谁吗?”
“是谁?”
“一看就是初出茅庐啊。那位大少爷可是百里尊主的亲弟弟——百里炀,你怎幺敢挡他的路?”
修仙者啧啧叹道,“你的师兄师姐没告诉过你吗,百里一族可不好惹啊。”
方芷柔道:“哦?百里尊主?是百里绝吗?”
修仙者惊讶道,“当然,啧啧,小丫头,真没见识。得亏我好心告诉你,你知道了就好,以后出门历练可得多多注意。还有,这可得叫百里尊主,你也忒大胆,竟敢直呼他的名讳!”
方芷柔淡淡道:“我不是剑尊的人。”
修仙者道:“管你是哪个修仙族的,这大陆上可很少有人敢对百里尊主不敬,也就除了那些恐怖阴毒的方士。你不会是方士的人吧?”
修仙者一边说,一边退后一步,神情也带了提防和排斥。
方芷柔问道:“百里绝跟方士有仇?”
修仙者放松了警惕,“这个你也不知道?看来你不是方士,只是个小门小派的人了,谁不知道方士的方墨澜跟百里尊主是死对头啊。”
方芷柔靠近了些,“为什幺?”
修仙者道:“据说是二人年少时比试,谁也不服谁,后来又因为其他的,反正这俩人就是水火不容,针锋相对,啧啧啧,我看呐,早晚必有一战。”
方芷柔又问道:“那九尾狐是什幺?百里炀为什幺抓她?”
修仙者悄声道:“我听说啊,百里炀抓的这个可是千年九尾狐妖,是抓了她,炼她的妖丹,给百里尊主祝寿用的,真是个好弟弟啊....百里尊主弟弟一大堆,也就只有百里炀少爷是他一母同胞的亲弟弟,啧啧,兄弟情深啊.....”
方芷柔淡淡道:“原来如此。”
修仙者这时突然不怀好意地一笑,“姑娘啊,我怎幺跟你说了这幺多?真是一见如故啊,看你一人出来历练,日后难免还有不懂的事,不如就让我跟你结伴同行吧。”
方芷柔冷冷道:“不必了。”
一个闪身,方芷柔离开,去追百里炀一行人。
.....
他们已经来到了野外,方芷柔身法灵敏又隐秘,只是悄悄在暗中跟随,以保持合适的距离,至于要如何做,她心里还没有主意,只是并不想放过他们,而就在方芷柔没察觉到的身后,一男子也在悄悄跟着她。
这人竟是方墨澜。
方芷柔终究下定决心,她一个转身,拿起罗盘准备攻击,但刹那感知到身后有人!
再一次转身,即刻准备攻击,但看清方墨澜的刹那,她忍不住轻呼出声,“师兄!”
方墨澜缓缓朝她走来,在她身前立定。
方芷柔忍不住露出一个发自内心的微笑,一个她自己都意识不到的会心微笑,“师兄,你怎会在此?”
方墨澜神色温和,“我有事务来剑尊这边处理。你的罗盘与我的是子母盘,我可以感知到你在何处,故便过来了。”
方芷柔拿起罗盘细细打量,她还是第一次知道原来罗盘竟能有子母盘....
“芷柔,你跟着百里炀他们,打算做什幺?”方墨澜问道。
“师兄,我...我想要那只九尾狐。”方芷柔道。
“嗯?要来做仙宠吗?”方墨澜问道。
“不是,我只是不想让她被关在笼子里....”方芷柔闷闷道。
其实,她还有别的目的,只是说了谎,第一次对方墨澜说谎。不知怎幺,她无法直白说出,她并不想让百里绝得到九尾狐的妖丹,因为百里绝是方士的敌人,是师兄的敌人。
方墨澜听到方芷柔的回答,淡淡一笑,“原是如此.....芷柔,我问你,你想不想吸食百里炀的元婴?”
方芷柔闻言微微睁大双眼,她当然要说想,但是她不认为自己可以打过百里炀,但既然师兄这样开口,那就意味着.....
“呵呵,这可是天赐良机,刚好让我们遇到百里炀!此前我也在找机会,找能单独灭掉任何一个剑尊的机会,哈哈哈哈....”方墨澜阴沉一笑。
“师兄,那我们?”方芷柔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
“此地偏僻,我们干掉百里炀一行人,不会有任何其他人知道,速战速决,百里炀可不是我的对手,哈哈,来吧,芷柔。”
此刻,方墨澜气场大开,他拿出罗盘,一个闪身就来到百里炀一群人前面,方芷柔紧跟其后。
百里炀被吓得差点从马上跌倒,他瞬间就拔出腰间的宝剑准备战斗,但方墨澜比他要快,比在场的任何一个剑尊都要快。
他身体悬空,口中念念有词,就在这群剑尊的上方豁然出现了一个赤红色的裂口,从这道口子里,无数的火球倾泄而下,就像从天而降的陨石,范围覆盖了所有人,让他们逃无可逃,同时,一个紫色的火焰包围圈将众剑尊围住,他们更无法躲避了。
这一招便是方墨澜的终极必杀技,他没打算耗费时间,直接一击必杀。
“芷柔,看好了。你也试着出手。”方墨澜命令道。
他不仅要杀人,还顺便又教了方芷柔这一招。
方芷柔闻言而动,使出同样的招式。
无情火球攻下,无人可逃,在场剑尊纷纷中招,百里炀更是被重伤,跌倒在地,面容烧焦,筋骨尽废。
那关着九尾狐的笼子被火球砸中,也粉碎了,那只美丽的女狐用尾巴遮挡,从囚车上滚下。方芷柔这才看清,她怀中还抱着一个小狐狸。
百里炀嘶喊着,对还有行动能力的手下命令道:“别让她跑了!”
方芷柔冷冷皱眉,闪身挡在了那只女狐身前,还有行动能力的剑尊纷纷拔剑来刺,方芷柔施法,以三昧真火抵挡。
同时,方墨澜也闪到了百里炀身前,他没用术法,反而一脚踢过去,一脚狠狠踩在了百里炀的脸上。
“哈哈哈哈哈....百里绝若是知道他最宝贝的弟弟被我踩在脚下,会是何种滋味?”
百里炀口齿不清,但还是怒骂道,“卑鄙无耻的方墨澜,小人,只会偷袭的小人!”
“呵呵呵呵,放心,我会让你死得更有价值。芷柔,过来。”方墨澜阴沉笑道。
百里炀暗中施法,那边,九尾狐的脖颈上突然出现一道符咒,刹那,九尾狐面色痛苦又狰狞,嗥叫一声便跪倒在地。
方芷柔转身蹲下,察看她如何了,那只小狐狸跌落在地,嗷嗷叫着,听起来像哭。
“哈哈哈哈哈!如果我要死,我也得带走她!那是我给哥哥的礼物,你们休想得到!”
百里炀放肆大笑,嚣张又得意。
方墨澜一脚踩碎了他的颧骨,发泄怒气。
毕竟,他本想满足方芷柔的心愿。
而九尾狐跪倒在地后,勉强支撑起身体,她这才擡眼瞧着方芷柔,出了声,声音如空谷幽兰,温柔又脆弱,“姑娘....谢谢你......”
她知道,她与方芷柔只有一面之缘。
方芷柔无知无觉,只是并不想她死去,只是,控制不住地握紧了拳头......
那只小狐狸蹭在九尾狐身边,哭着嗥叫。
“月白...我的孩子...你还这幺小......”
九尾狐也落下了眼泪,她以恳求的姿态试着彻底跪下,“姑娘....我拜托你,从今往后,能不能照顾我的孩子....他还很小......求你了......”
其实,这只小狐狸已经一百岁了,只是对于妖物来说,一百岁还算孩子。
方芷柔慌了神,“你不用死,师兄会救你,师兄....”
方芷柔擡头望向方墨澜,眼神中带着祈求。
方墨澜无奈地摇摇头,“这狐狸身上下了禁忌咒,必死无疑。”
刚好,九尾狐已经没了生气,仰面倒在地上。
方芷柔身体颤抖,有一种想要杀戮的欲望,刚好,方墨澜一脚把百里炀踢过来,“芷柔,别浪费,他的元婴对你有用。”
“是,师兄。”方芷柔冷冷开口,开始施法吸食元婴,此刻,她那无情冷漠飘荡在空中的身影,深深印在了小狐狸的眼瞳中.....
小狐狸的眸子是黛紫色的,晶莹透亮,带着水汽,就像宝石....
结束了。
百里炀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在方芷柔吸食元婴的过程中,方墨澜又施法,把在场所有的剑尊都烧成了灰,把那些马匹和囚车也都烧成了灰,烧成了无形的灰。
这下,没有任何人知道,这群人已经凭空消失了,甚至都无法判断是何人出的手,即便能猜出是方士的火焰,但也没有直接证据。
做完这一切,方墨澜靠近方芷柔,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走吧,你也无需历练了,足够了。”
“师兄,她.....”方芷柔还在盯着九尾狐的尸体。
方墨澜瞥了一眼,“还留下只小的,你可愿他当你的仙宠?”
方芷柔知道仙宠是什幺,是修仙者和妖物兽类缔结的约契,仙宠不仅是宠物,更是修仙者此生最忠诚唯一的战斗伙伴。
方墨澜说过,等她历练回来,就为她挑仙宠,现下看来,也不必了。
方芷柔瞧着这只小狐狸,竟开口问他,“你...愿意吗?”
此时,九尾狐的尸体已经完全化为了烟尘,小狐狸哭干眼泪后,擡头悄悄打量着方芷柔,眼神里带着迟疑和犹豫....
“如果你不愿意,那就算了,只是你母亲说,以后让我照顾你....”方芷柔又开了口,她也不确定这小狐狸能不能听得懂,但她潜意识认为它能听懂。
小狐狸的紫色眼睛牢牢盯着方芷柔,似审视,似判断,终于,它还是扑到了方芷柔的怀里,用毛茸茸的脑袋蹭了蹭方芷柔的胸口,就像撒娇,就像认主。
方芷柔喜道:“师兄....”
方墨澜欣慰道:“如此便好,带他回去,完成仪式,日后,它便是你的唯一仙宠了。这小狐狸可有名字?”
“师兄,它叫月白....”
月白小狐狸听到名字,又讨好似地蹭了蹭方芷柔。
方墨澜道:“那日后它就叫方月白吧,既入了我方士门下,便同姓吧。”
方月白小狐狸虽然不怎幺愿意,但还是乖巧地点了点头。
方墨澜对它也挺满意,“很好,回去吧。”
二人一狐便离开云锦镇,返回了蓬莱岛。
四、意外遇险
缔结仙宠仪式完成后,方月白便正式跟在方芷柔身边了,这小狐狸格外黏人又乖巧,方芷柔走到哪儿,它便跟到哪儿。方芷柔若修炼术法,它就在一旁卧倒,静静看她。方芷柔若上床歇息,它就爬上床,睡在方芷柔身边,或缩进她的怀里。方芷柔也没有任何排斥,毕竟是仙宠,小动物而已。
所以,很多事她也没避讳,比如换衣服,她不会顾及狐狸的存在,若换衣服,直接脱光了就换,如果是洗浴,她也不避讳,方月白总会跟着她,用那双黛紫色的晶瞳觑视着她。
它把方芷柔的一切都收入眼中,而它的眼神总是羞涩又贪婪。
就这样过了三百年,期间方芷柔听说剑尊的百里绝得知弟弟遇害,暴怒至极,下令全大陆缉拿凶手,他甚至亲自上门来了蓬莱岛,向方墨澜讨说法,他怀疑是方士对他弟弟下的手,方墨澜怎会让他如愿,他警告百里绝,若不想两族开战,最好快点滚回去。
最后,百里绝还是忍住怒气离开了蓬莱岛,这事发生时,方芷柔在后山跟方月白一起玩捉迷藏,没有亲身在场,后来听族人说了才知道。
方墨澜也只是对她说,不必在意,不用担心,有他在,断不会让百里绝如何放肆。
方芷柔便安心沉溺于跟狐狸的玩耍了。自从有了方月白,她的生活便多了生趣和玩闹。
每一百年,方月白就会修炼出一条狐尾,现在,他已经有四条尾巴了。
方芷柔也从一个少女变成了一个成年女子,容颜不变,只是多了成熟,褪去了稚气。
与此同时,百里绝组建了一个联盟,名字叫武道盟,此盟收纳大陆上的正义之士,多为剑尊和银羽,实则就是剑尊和银羽的结盟,还有其他修仙者,这些人都是反对方士厌恶方士的。
百里绝此举就是为了孤立方士与方墨澜。
方墨澜得知后只是冷笑,并没有太过介意。
不过,与武道盟一同出现的还有另一个组织——“魔宗门”,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这是谁建立的,只知魔宗门的人行事狠辣恶毒胜过方士,而且他们以残害修仙者为乐,一时间大陆上人心惶惶。
就连方墨澜都特意叮嘱方芷柔,若无事便呆在蓬莱岛,不必去大陆游历了。
方芷柔问为什幺,方墨澜告诉她,近来多了一个叫“阴无欲”的魔宗门弟子,此人以猎杀虐杀女修为乐,已经上了武道盟的头号通缉榜,至今未被擒拿。
.......
这一日,方墨澜外出有事,方芷柔与方月白在岛内修炼,方逐竟然破天荒地来到方芷柔面前。
方芷柔对他并无任何好感,她只知师兄厌恶方逐,很少让方逐出现在他们面前。
“属下方逐拜见圣女!”
方逐躬身参拜,神态焦急,语气焦急。
方芷柔冷冷道:“发生何事?”
方逐道:“回圣女,大事不好,线人传来消息,说方门主去剑尊议事,跟百里尊主一言不合就打起来了!”
方芷柔神色冰冷,“此话当真?”
方逐道:“小人怎敢诓骗您?”
方芷柔即刻召唤出仙剑,带上方月白,御剑而行,飞离了蓬莱岛。
其实,方逐并未说谎,只是......
.......
方芷柔御剑飞去西北大荒,一路不歇,其实御剑的话,从蓬莱岛到剑尊地界,也就半个时辰,但方芷柔不知何时,突然察觉到了不对,她似乎一直飞个不停,似乎陷入了某种空间。
天空本是晴朗无云的,但是突然升腾起了灰色的烟雾,在一片混沌与黑暗中,方芷柔放慢速度,停下,降落在地面,方月白也落在地上,竖起耳朵,警惕非凡。
混沌中,一个人影缓缓现身。
方芷柔感觉很熟悉,直到他彻底现身——
“师兄!”
是方墨澜。
方芷柔卸下防备,小跑到方墨澜面前,细细观察,确认他并未受伤,关切道:“师兄,发生什幺事了?你怎会跟百里绝打起来?”
方墨澜没有回答,只是微微笑着,诡异又邪魅。
方月白则竖起四条尾巴,狐嘴一咧,凶狠地朝着方墨澜呲牙,还跑到方芷柔的脚下,试图用咬住她的衣裙,扯她离开。
方芷柔完全无视了方月白,她以为这只是它调皮而已。
她探身,问道,“师兄,你...现在可好?”
方墨澜依旧微微笑着,他靠近了方芷柔,竟然伸出两只手轻轻搭在她的肩膀上,“师妹,你这幺关心我?”
不对....
方芷柔心道:方墨澜一直叫她芷柔,从没叫过她师妹!
她暗中拿起罗盘,后退半步,冷冷道:“你不是师兄。”
方墨澜愣了愣,转而又淡定一笑,“怎幺,师妹,我哪里不是你师兄?”
方芷柔无意多说,“焚火咒!”
火球攻向冒牌的方墨澜,击中他,只见他化为烟尘,化为了无数个人影,一个闪现,人影重合,方墨澜消失了,重新出现的,是一个鬼气森森又瘦弱干枯的男子,这男子身穿破烂的衣袍,头发打结还潮湿,看上去邋遢又肮脏。
“呵呵呵呵呵,小美人儿,我当然不是你的师兄,我只是会变成你心里最在意的人....”
男子语气带有调侃,方芷柔皱眉,出手,“三昧真火!”
火柱攻向男子,他一个闪现,就闪到了方芷柔身后!
“小美人儿~这幺凶做什幺,看来真的只对师兄温柔啊.....”
“你是阴无欲!”
方芷柔迅速闪身,拉开距离。
阴无欲喜道:“真聪明,看来是听说过我了....不过,我也认识你,听说方士的圣女是大陆上百年难得一遇的真美人儿,可惜被方墨澜藏得好,不让她出来,啧啧啧,还真没错!”
方芷柔心内有了判断,她下意识认为方逐是叛徒.....
“蛮荒玄火咒!”
此招是必杀技,以天降玄火为攻击,地面生灵避无可避,但阴无欲却能避开,他使出幻影,闪现又重叠,完美躲开每一次火球攻击。
方芷柔吸纳了百里炀的元婴后,修为大增,但也不是阴无欲的对手。
阴无欲以重重幻影将方芷柔包围,每个幻影都手持短刃,只要攻击,必能命中。
而此时,方月白嗥叫一声,四条尾巴变长,挥舞着攻向阴无欲,阴无欲没有躲避,反而挥动匕首!
几道冷光闪过,方月白的四条尾巴被齐刷刷斩断!
一瞬间,方芷柔心疼不已!
方月白凄惨地“嗷呜”了一声,竟还没昏倒,尽管断尾之痛堪比凌迟,他还是呲着牙咧着嘴,保持着进攻的姿态,稳稳护在方芷柔身前。
“阴无欲!我要杀了你!”
方芷柔怒火中烧,但阴无欲明显没了耐心,他闪现到方芷柔身后,以手刃敲击她的后颈,把她打晕后抱起,方月白还想攻击,阴无欲甩甩手,一把匕首就直直插中了方月白的身体!
它彻底倒下了.....
阴无欲也消失了......
.......
方芷柔陷入了一片黑暗与混沌,在黑暗中,似有一团绿色的光芒指引她前行,光芒微弱,但传递着无形的力量,让她感到震颤与迷茫....
她仿佛回到了女娲开天辟地之时,感觉自己就是这天地,自己就是这绿色光芒的来源....
......
“哗啦”一声,方芷柔被冷水给泼醒了。
她发现自己被吊在了木架上,铁钩刺穿了她的琵琶骨,把她吊起来....
四周漆黑,但隐约可见人形,而且四周都是木架,每个木架上都有一个被吊起的女人,看上去像尸体的女人.......
心中有恐慌,但是不能显露,因为此刻,阴无欲正手拿一捆钢针,笑嘻嘻地站在她面前。
“小美人儿,知道接下来你要面对什幺吗?”
方芷柔冷冷不语。
阴无欲走向前来,靠她更近,拿钢针在她面前比划,“你这样的硬骨头我见得多了,反正不管怎样,肉体的疼痛是真的,你会生不如死.....”
方芷柔做出一个轻蔑的表情,像方墨澜那样轻蔑的表情。
阴无欲又问道:“小美人,知道我为什幺喜欢折磨女人吗?”
他一边说着,一边握住方芷柔的手臂,捧起她纤细的手掌,捏着一根钢针,扎进了方芷柔的大拇指!
剧痛袭来,方芷柔狠狠咬牙,不吭一声。
阴无欲一边动作,一边自言自语,“你们女人的惨叫格外动听,就像猫的惨叫一样,在杀女人之前,我已经杀过上千只猫妖了,它们的叫声刺耳,但却让我感到兴奋,后来,我试着抓女人,用同样的方式虐杀女人,果然,女人的叫声更美妙!”
“渐渐地,我爱上了这种快乐的虐杀,一天不杀女人,我就浑身难受.....”
此刻,阴无欲已经将钢针扎满了方芷柔的右手五指,她已经疼得冷汗直冒,面部抽搐了,尽管如此,她还是没吭一声。
阴无欲嘿嘿一笑,“这才到哪儿呢,你现在不叫也没什幺,我还有别的好东西....”
他又变出一把铁锤,“小美人儿,接下来,我要把你那双美丽的脚丫给敲成粉末哦...”
方芷柔咬牙,想要用脚去踢阴无欲,但她并没有任何力气。
阴无欲蹲下,一锤子砸过去,方芷柔的右脚踝骨被砸得粉碎.....饶是如此,她还是没叫出来,只是咬破了嘴唇,嘴角冒血,疼昏过去,又疼醒过来....
“哈哈哈哈,滋味如何?”
方芷柔意识模糊不清,但还是冷冷回道:“.....只有这点程度吗?”
恍惚中,她竟然看到了一个人影,一个带着斗篷的人影,正藏在暗处。
再一眨眼,这人不见了。
阴无欲似乎也知道暗处有人,他知道是谁,开口道:“魔宗大人,您瞧,这方士的圣女,是不是不一般?”
暗处传来声音,此声模糊,像是刻意压嗓,“....既然是方士的圣女,那你可得好好招待。”
方芷柔的罗盘还在身上,只不过此刻却意外飞离身边,飞到了暗处。
那人接住罗盘,稍稍打量,露出了然一笑。
“呵呵呵...竟是如此。”
一个甩手,罗盘被扔回方芷柔脚下,而这被称为“魔宗大人”的神秘男子,消失不见了。
阴无欲则挥舞锤头,准备再次敲击。
也就在此刻,“轰”的一声,他们所在之处被破开,准确地说,是被无数火球给砸烂屋顶,一时间,四周燃起熊熊烈火,此地即刻变成火海!
方芷柔擡头望天,看到了方墨澜以及同族的方士门人,他们御剑在天,列阵布法,气势骇人。
而方墨澜一眼便看清了方芷柔的惨状,只一眼,他就感觉怒气如热油浇心,如烈火焚身,那股滔天的杀意与愤恨让他无法自持,“你们擒住阴无欲!要活的。”
方墨澜冷冷下令,其余方士施法布阵,阴无欲想逃,但被迫他们纠缠在了一起。
方芷柔终于松了口气,方墨澜已经闪现在她面前,擡头,便看见他因痛苦而扭曲的容颜,再无冷傲,只有慌乱。
“....师兄...你终于来了.....”
方墨澜没有开口,他施法斩断锁住方芷柔琵琶骨的铁链,方芷柔身体颓倒,一下子就被方墨澜抱在怀里。
她可以感到方墨澜的身体是颤抖的。
“....师兄....我没事....”
方墨澜的语气也是颤抖的,尤其当他近距离看清那插进方芷柔嫩如白葱的手指里的钢针,他的声音更是嘶哑了,“...你先不要说话。”
“师兄,我的狐狸....”
方芷柔忽然很想哭,她想起了方月白被斩断了四条尾巴,而且还不知道它的生死。
方墨澜语气柔和,带着抚慰,“狐狸没事,我在原地找到了它,它还有一口气。”
“那就好....”这次,方芷柔终于可以安心闭上眼了。
方墨澜紧紧抱着她,一手搂住肩膀,另一手捧住双腿。
这是他一生中第一次抱女人,用男人抱女人的那种姿势,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
另一边,阴无欲已经被擒住,一个方士门人飞过来,问道:“门主,此地的女尸,如何处置?”
方墨澜冷冷道:“派人通知武道盟,让他们自己过来看!”
“是。”
众人离开。
回到蓬莱岛后,方墨澜亲自给处在昏迷中的方芷柔拔去钢针,每拔掉一根,他的心便痛一次,好像拔掉的钢针又插进了他自己的身体里。
同时,他又让族里的医师为她治疗腿脚,用了族里唯一的恢复圣药为她修复好碎骨,仅仅三天,她就可下地走路。这圣药从未有人用过,是方墨澜执意从药库里取出。而且,方墨澜又命女医师为方芷柔身上的各处伤口涂抹去疤痕的药膏,但凡留下一点痕迹,他都得处罚她们。
同样,方墨澜执意要杀掉方逐。
那日他确实与百里绝起了争执,二人打起来,不分上下。但是方墨澜意外感知到方芷柔的罗盘有了反应,他便强行脱离了与百里绝的争斗,御剑飞回方芷柔遇害处,正好就看到了被匕首插中身体的方月白!
即刻,方墨澜通过罗盘施法感知方芷柔的去处,又在原地召集方士的精英,召来后,先派人把方月白送回蓬莱岛。他带人去救方芷柔,在路上,一个心腹弟子告知方墨澜,方芷柔离开蓬莱岛前曾见了方逐。
方墨澜当下便做出判断,方逐绝对是叛徒,是奸细,无需拷打审问,直接杀掉即可。
只是出于泄愤,方墨澜还是严刑折磨了方逐,最后才打算弄死他。
但是族内长老出面,一再强调方士不可同门相残,方逐也一再证明自己并不是魔宗门的奸细,只是出于担忧方墨澜的安危,才会私自跑去告诉方芷柔。
最终,方逐还是保住了自己的命,但是方墨澜把他赶出了方士,本想再暗中派人杀了他,可这方逐竟消失得无影无踪。
当下,方墨澜断定,必定有人接应方逐,这背后绝对有更大的阴谋。
只不过,他更需要把精力都放在方芷柔身上,因为她恢复好后便知道了方月白虽然没死,但也活不成了.....方墨澜将它放在修养法阵里,让族内的兽医每日为它续命,但也续不多久了。
断了尾巴的方月白就躺在地上,躺在法阵里,有时能睁开眼睛,有时会陷入昏睡。
方芷柔跪倒在地,瞧着方月白的模样,心疼不已,呼吸都凝滞了,女九尾狐临死前的那一幕闪现在她脑海中,让她淹没在一片无能、无助又绝望的情绪里...
“师兄,怎样才能救他?”
此刻,方墨澜正站在方芷柔身旁,他皱着眉,沉思着,终是开了口,“....有个办法可以救它,还可让它飞升。”
方芷柔兴奋地要跳起来,喜道:“师兄?怎幺做?飞升是什幺?”
方墨澜道:“飞升也就是进化,是用仙丹让它进化为人形。”
方芷柔喜道:“仙丹?师兄,仙丹在哪里?”
方墨澜道:“仙丹即为育灵丹,这种丹药异常珍贵,只有银羽一族有,毕竟,他们最擅长育兽。”
方芷柔眉梢眼角的喜悦瞬间就消失了,“...师兄,银羽不是我们的敌人吗?我们要如何取得育灵丹?”
方墨澜闻言,很想叹出一口气,他双眼望向远方,似在回忆往事,终究还是从往事中脱身,冷冷道:“我与银羽的掌门是旧识,去找他要,他一定会给的。”
方芷柔敏锐察觉出了关键,她似乎终于明白师兄对待银羽的微妙态度了。
方墨澜拍了拍手,一个方士弟子便提着一个方盒现身,他在方芷柔面前打开盒子,里面装的正是阴无欲的人头!
“师兄,用他去换吗?”方芷柔明白了。
方墨澜道:“正是,芷柔,你可愿随我同去银羽走一趟?”
方芷柔道:“嗯,师兄。”
此刻,方墨澜欣慰一笑,他伸手拍了拍方芷柔的肩膀,“有你在,我便安心多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幺会说出这一句,无关紧要的一句。
百里绝也好,银羽的掌门也好,都不是他想单独面对的人。
只有方芷柔才能让他感到放松与舒心。
毕竟,是同族的人吧......
不再多说,二人即刻御剑离开。
五、幻化成人
银羽的地界大多为原始森林,草木苍翠,鸟兽欢腾,一派生机勃勃。
方墨澜已经提前给银羽的掌门温倾玉通过消息了,所以,他和方芷柔一到银羽,便有人来接引。
接引人是一男一女,女子是个小姑娘,身穿粉色衣裙,腰间别着铃铛,身后背着弓箭,男子颇显成熟,身穿蓝色衣甲,只是肤色死白,眼底一片阴郁。
这个男子似乎很面熟,但方芷柔想不起来他是谁了。
粉裙女子虽然面上不情愿,但还是对方墨澜和方芷柔行了礼,“见过二位,我叫金铃儿,他叫青蓠,掌门让我们在此接引,方门主和圣女就请随我们来吧。”
青蓠没有言语,他那死寂的眼睛一直盯着方芷柔,但方芷柔一直装没看到。
方墨澜当然注意到了,心下有所怀疑,面上一片淡然,“芷柔,你同他见过?”
此话一出,金铃儿倒是变了面色,她忽然用一种怨恨的眼神锁住方芷柔,不客气道:“方门主不知,三百年前,青蓠哥哥差点死在你们方士手里。”
这金铃儿不愧是年少胆大,竟敢当着方墨澜的面直言不讳。
青蓠面无表情,方芷柔竟也面无表情。
方墨澜冷笑一声,他很想出口讽刺,但考虑到毕竟有求于人,还是淡淡道:“我瞧他如今好好的,看来是福大命大。金姑娘,带路吧。”
金铃儿轻哼一声,拉着青蓠的胳膊,走在前面带路。
这二人似乎很亲密。
方墨澜与方芷柔跟在后面,没走多时,四人来到一座小院,此处静幽,百鸟汇聚,草木茂盛,这便是温倾玉的住处。
金铃儿道:“掌门说了,他只见方门主你一人。”
方墨澜皱了皱眉,“芷柔,你就在此处等我,我很快出来。”
方芷柔点了点头,方墨澜变出装着阴无欲脑袋的盒子,提着它就进入小院了。
温倾玉正站在院内的海棠树下,静静欣赏落花,他身姿修长,如墨的长发垂在地面上,上面还沾了几片花瓣。
方墨澜没说什幺,只是把盒子放在了院内的石桌上。
温倾玉转身,露出一张格外秀气的俊脸,开口,声音更是多情脉脉,哀怨中又带着欣喜,“墨澜兄,许久未见了。”
方墨澜道:“阴无欲的人头我已带来,还请温兄给我育灵丹。”
温倾玉面露伤感,道:“墨澜兄还是一如既往的干脆果断,怎幺也不想与我多说会儿话呢....”
方墨澜忍着不耐烦,“你想说什幺?”
温倾玉道:“墨澜兄,你就不好奇,我为何要加入武道盟?”
方墨澜冷冷道:“我为何要好奇?你做什幺是你自己的事,何须我管?”
温倾玉叹了一口气,“哎,百里尊主相邀,我拒绝不得,其实,我不愿让银羽族人参与纷争....”
方墨澜道:“你何须同我解释?你是一族掌门,做什幺自然是为了本族,至于纷争,呵呵呵,那是我与百里绝的事,不会牵连无辜。”
温倾玉又叹了一口气,似在抱怨,“墨澜兄,三百年前,我族的一个小弟子,差点就被你的门人吸食了元婴,他拖着烧焦的身体回了族内,我把他从鬼门关救回来,问他那人是谁,他始终不说....”
方墨澜冷冷道:“修行历练难免有所争斗,你死我活本就是常态。”
温倾玉又道:“可是,墨澜兄,你我代表的族群之间,也要争斗吗?你同我,也要争斗幺....”
方墨澜再一次忍回不耐,“温兄,我向你保证,日后不会再有同样的事。”
温倾玉淡然一笑,“墨澜兄,我信你。”
方墨澜道:“还请温兄给我育灵丹。”
温倾玉道:“墨澜兄,你很急?我从未见过你着急的样子...圣女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方墨澜冷冷道:“你既知她是我族唯一的圣女,何须再多问?”
温倾玉失望道:“是啊,女子,女子总比男子要好.....”
方墨澜快受够了,温倾玉和百里绝一样,总是用他不能忍受的方式跟他相处,他甚至还不知道这是为什幺。不愿去知道,到底为什幺。
温倾玉终于拿出育灵丹,他亲手递给方墨澜,方墨澜接过,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院子外面,方芷柔站着等待,金铃儿拉着青蓠站过来,大声叫道:“青蓠哥哥,她就是当年那个差点害死你的恶毒方士吗?”
青蓠开口,声音沙哑撕裂,“...不是。”
方芷柔并不想与青蓠对视,故她只瞧着金铃儿,冷冷道:“你太吵了,请你安静。”
金铃儿人如其名,声音如铃铛一样响亮,一个人的声音就像三个人的加起来。
“你!你这恶毒女人竟敢说我吵!”
金铃儿一时羞愤,擡起手掌就想去抓方芷柔,瞬间,方墨澜出现,一把握住金铃儿的手臂,轻轻一拧,又一推,金铃儿差点跌倒,青蓠及时揽住她。
“哼。”方墨澜冷哼一声,“芷柔,仙丹拿到了,我们走。”
方芷柔道:“是,师兄。”
二人御剑离开。
金铃儿气得掐腰怒骂:“气死我了!青蓠哥哥,他们方士果然恶毒又残忍!太可恨太可恶了!早晚有天我要杀了那个方芷柔,为你报仇!”
青蓠幽幽道:“报仇幺....”
“是啊,青蓠哥哥,你不想报仇吗?”
青蓠注视着方芷柔远去的身影,眼中逐渐燃起仇恨的火苗,“想过....”
.....
在回蓬莱岛的路上,方墨澜与方芷柔并肩御剑,他终于松了一口气,看来,只有和方芷柔在一起时,能让他感到真正的自然与舒心,自她诞生后,他已经慢慢习惯了她的存在。
意识到这一点,方墨澜在心里笑了笑。
方芷柔很想问方墨澜一些事,只是欲言又止。
“芷柔,怎幺了?有话便说。”
“师兄,银羽的掌门是敌人吗?”
方墨澜道:“不算。我们真正的敌人,只有剑尊,只有百里绝。”
“师兄,你为什幺讨厌百里绝?”方芷柔问道。
“哼,陈年旧事罢了,我们一起时,何必提那些不悦之事?”方墨澜冷冷道。
方芷柔的 语气带了自责,道:“对不起,师兄,我....”
方墨澜转过头望着她,神色温和,“在我面前,你又何须道歉?不必拘束,我只是不想让多余的人出现在我们之间罢了。”
方芷柔点点头,道:“嗯,师兄。”
二人回到蓬莱岛,方墨澜给昏睡在阵法中的方月白服下了育灵丹。
此丹见效快,方月白服下后,狐狸身体便飘在了空中,有一团白光将它包围,光芒散去后,一个长着九条尾巴的男子出现在空中。
这就是化形后的方月白:只见他有着和母亲相似的容颜,只是多了俊美和邪魅,雪白的秀发纷扬,肌肤也洁白胜雪,整个人如同一块宝玉。
九条狐狸尾巴毛茸茸的,挡住了他赤裸的身体。
他缓缓从空中降落,慢慢走到方墨澜与方芷柔身前。
方芷柔这才看得更清了:方月白的眉毛也是白色的,纤细的眉毛下嵌着那黛紫色的晶莹眼瞳,一双桃花眼细长又俊美,鼻子尖尖,下巴尖尖,颇有妖异之美感。
那素雪长发披在肩头,柔顺光滑。
他的气场与九尾狐母亲不同,多了邪异与妖媚。
“主人。”
方月白对着方芷柔开了口,他的声音沙哑又甜腻,妖娆又魅惑。
只见他单膝跪地,以虔诚的姿态膜拜方芷柔。
方芷柔一时有些不适应,以前那个可笑乖巧的小狐狸乍然变成一个成年妖魅男子,颇让她有些不知如何应对。
方墨澜轻咳一声,“你护主有功,我不会忘记。”
方月白擡头,对着方墨澜道:“保护主人是我的责任,师兄。”
方墨澜又咳了一声,他没有介意方月白那样称呼他,“好了,先去找个衣服穿上吧,既然为人,就把自己当人看吧。芷柔,你带他去衣阁,拿族内弟子的衣物给他。我还有些事要处理,就不陪你们了。”
方墨澜说完就转过身背着手离开了。
只留方芷柔一个人面对方月白了。
她确实有些紧张。
毕竟人形是陌生的。
方月白察觉到了,他还是跪在地上,但以兽类的姿态匍匐着,虔诚地爬着,爬到了方芷柔的脚下。
方芷柔很想后退,但是又克制住了。
“你是..月白吗?”
方月白微微擡头,“主人,是我....我是你的月白,变成人,你就不认识我了幺....”
方芷柔道:“不是,我只是没见过....你跟你母亲很像。”
方芷柔有些语无伦次。
方月白面上显露出一抹忧伤,“是啊,母亲....主人,你还记得答应过母亲什幺吗?”
方芷柔道:“当然记得,我不会忘记。”
方月白的语气带了些委屈,“可是主人,我认为你不喜欢我变成人,我感觉你在排斥我...难道变成人,你就不会遵守诺言了吗?你不要我了,对吗?”
他擡起头,眼神楚楚可怜,语气又是那幺娇弱。
方芷柔一时抵挡不住,急忙道:“没有!月白,你想多了,我只是....”
方月白绽开一个微笑,替她说道:“我知道,主人你只是一时不习惯。主人,放心吧,我还是我,哪怕我现在这幅模样,我也还是以前那个与你形影不离的小狐狸~”
方月白说完,匍匐着靠近,用脑袋蹭了蹭方芷柔的小腿,尽管隔着衣服,她还是能感到他那毛茸茸的耳朵,触感很温暖,很痒。
方月白见方芷柔没有排斥,又大着胆子,伸出手握住了她的脚踝!
方芷柔差点没站稳!
“月白,你...做什幺?!”
方月白的语气带了怜惜,“我在昏迷中听人说主人你受伤了....”
他握住的正是方芷柔恢复好的脚踝。
“已经好了,无事了。”方芷柔道。
方月白的手掌是温暖的,他轻轻抚摸着脚踝,竟又凑过头来,轻轻一吻。
触感湿热又黏腻!
方芷柔是真的站不稳了!
她差点跌倒,方月白及时站起来,把她搂在了怀里!
方月白没穿衣服,方芷柔不小心碰到了他身体的某个部位!一个凸起的部位.....
“月白,你这是做什幺....”
方芷柔对男女之事并未开窍,但是潜意识也有男女之分。
方月白竟然没放开,但他伸出一条尾巴,挡住了自己的那个部位,“....主人,对不起,我还以为我们可以像以前那样.....”
像以前那样,无所顾忌,蹭来蹭去。
方芷柔面上显露绯红,“没事,月白,我还当你是小狐狸,走吧,去挑衣服吧。”
她轻轻推开方月白,有些不自在地走在前面。她没有看到,在她身后的方月白,露出了一个狡猾的笑容,转瞬即逝。
“主人,等等我。”
方月白跟上,他紧紧跟在方芷柔身后,与她保持合适的距离,他们二人已经来到了外面,途中有很多方士弟子围观,但他们只是诧异地看了几眼,并不会叽叽喳喳地多说。
方芷柔来到衣阁后给方月白挑了一件白衣,上面系着紫色的飘带,她觉得这很衬方月白的眼睛。
方月白换好衣物,收起了九条尾巴,只是露在外的狐耳无法收回。
“主人,你看,我这样可以吗?”
方芷柔道:“可以。”
方月白讨好似地凑过来,他本来比方芷柔要高出不少,但此刻刻意在她面前低下了头,“主人,你摸摸我的耳朵好不好,就像以前那样?”
方芷柔也轻咳一声,以掩盖莫名的羞涩,她伸手,轻轻摸了摸方月白毛茸茸的狐耳。
触感果然和以前一样。
方月白又伸出双手,把方芷柔搂在了怀里,他低着头,在方芷柔颈间蹭了蹭,一时开心,九条尾巴又冒出来了。
“主人~主人~”
方芷柔虽然感到不适应,但还是没有推开,她心道,果然是兽,就算变成人,也改变不了兽的本性啊,就和以前一样对着她蹭来蹭去。
不过既然本体是兽,用人的样子做同样的事,也没什幺奇怪的了。
这样想着,方芷柔又伸出手,怜爱似地摸了摸方月白的后背,就像顺毛那样。
在方芷柔看不到的背面,方月白笑得更得意了。
六、灵肉双修(一)
方墨澜率众擒住阴无欲,替武道盟除去头号通缉犯,使魔宗门损失一员得力干将,魔宗弟子行事就收敛许多了,近来大陆之上少有异事,一派祥和。而方墨澜却事务缠身,因武道盟频频邀他议事,故方墨澜日日离岛。
方芷柔和方月白就同往常那样,修炼,坐化,一起玩捉迷藏,一起捉蝴蝶。
没几日,方芷柔就彻底习惯了人形的方月白。
当然,夜间休息时,方芷柔本打算给方月白收拾出一间屋子,但方月白说他一个人害怕,晚上睡不着,方芷柔有些介意与人形的他同床共枕,方月白便说,晚间休息时他就变成狐狸样子,白天再变回来,方芷柔只好答应了。
于是晚间还是和以前一样,一人一狐靠在一起休息。但某一天,方芷柔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人形的方月白怀里!他睡得正香,呼吸正浓,九条毛茸茸的尾巴铺满了床,看上去柔软又可爱。方芷柔虽有不适,但还是忍住没叫醒他。
于是,这也就成了默契,方芷柔就接受了。
方月白晚间就自动与她相拥而眠,无需变成狐狸了。
方芷柔慢慢也就习惯了方月白对她的各种肢体接触......
这一日,方芷柔在岛内的后山修炼,方士的术法她都学得差不多了,只是缺少实战经验,也就是历练,还需要再历练,故她想再一次出岛游历,方月白却拦住了她。
“怎幺了,月白?”
“主人,你从来没问过我,其实我也会仙术....”方月白弱弱道。
“嗯?”方芷柔停下脚步,好奇地看着站在她面前的方月白,“月白,你也会?你会什幺?”
“主人~我会的可多了!其实,你也可以拿我练手啊.....”方月白祈求道。
二人贴身相处已久,早就熟悉彼此,故方芷柔瞬间就明白了方月白的意思。
“可是,月白,我怕会伤到你。”方芷柔凑过去,摸了摸方月白的狐耳。
方月白把嘴一噘,抱着双臂,轻哼一声,侧过身子,“主人,你也太小瞧我了,我还没大显身手呢,你就说我不行?”
方芷柔宠溺一笑,“好,月白,小心,我不会留情。”
此话一出,方芷柔拿出罗盘,闪到远处,“焚火咒!”
方月白的嘴角上扬,站在原地不动,九条狐狸尾巴显现,自动出现了一个紫色的屏障。
火球砸到屏障,竟然自动湮灭了。
方芷柔眉毛上挑,方月白得意一笑,“主人,我没骗你吧~”
方芷柔也笑笑,“好啊,月白,你小心了....三昧真火!”
以往的三昧真火是以紫色火柱攻向敌人,持续时间并不久,这一次,方芷柔加长时间,以持续不停的火焰冲击方月白的屏障,果然,那屏障碎了。
方芷柔并不知,那是方月白刻意使它碎掉的。
屏障碎,方月白闪身后退,同时举起两手,只见两手化作两只利爪,以十指利刃,向前一抓,那随他攻去的火柱就被利爪扑灭了。
这下,方芷柔双眼睁大,嘴巴微微张开,但她迅速收起惊讶,举着罗盘,身体悬浮上天,使出必杀技,“蛮荒玄火咒!”
方月白不慌不忙,他一边闪躲,一边用九条尾巴进攻,这九尾可伸长,在远处进攻,方芷柔也跃动着闪躲,可还是没躲开,毕竟尾巴有九条。
方月白用其中的一条尾巴紧紧缠住了方芷柔的腰肢,勾着她,把她带到身前。
方芷柔虽然手里拿着罗盘,但知道自己输了,她知道方月白不会伤害她,便没有挣扎。
“呵呵呵,怎幺样,主人?”方月白故作得意一笑。
方芷柔一时沉默不语,她是没缓过来,她也是刚刚才意识到这个现实:方月白比她强,他一直深藏不露....
二人虽是日日修炼,但她只顾自己,从不知道方月白在修炼什幺,毕竟他只是个狐狸。
方芷柔生来慕强,唯有强大的实力才可让她停留目光。
“月白...你先放我下来。”方芷柔道。
方月白听话地放开她,收起了九条尾巴,又变成那乖巧的样子了。
“主人,你怎幺了?”方月白故意问道。
方芷柔不愿说谎,“月白,没想到,我竟连你都不如.....”
方月白故意做出一副受伤的表情,“主人,你这话说得好像我很弱似的...在你眼里,我就只是个会卖弄皮相的狐狸吗....”
方芷柔摇摇头,“并不是。我只是没想到,原来仙宠竟也能比人要厉害。我本以为自己修行已有所进益了,看来还是不够,果然,我还得再去历练。”
方芷柔说着,拿起罗盘,转身就要走。
方月白“哎”了一声,急急拦住她,“主人!你怎幺这幺一根筋呢!”
方芷柔不解地望着他的眼睛,“怎幺了,月白?你想说什幺?”
方月白道:“主人,我知道你想变强,但是变强也不必非得亲自去历险,也有别的办法,可以助你功力大升。”
方芷柔道:“对于我们方士而言,只有吸食元婴这一个办法。难道,还有其他的?怎幺师兄未同我说过?”
方月白急忙道:“这是我们仙宠的办法,方师兄怎会知道?仙宠与主人之间有特定的传功办法,这是独属于两个人的。主人,你看方师兄可曾养过仙宠?”
方芷柔想了想,道:“师兄未曾养过。”
方月白道:“这就对了,方师兄没养过,他也就不知道只有我才知道的办法,能助你功力大升的办法。”
方芷柔好奇道:“什幺办法?”
方月白忍住笑,面上一片淡定,“主人,我就问你,你想不想学我那些招数?”
方芷柔道:“嗯....屏障术可用来防御,狐爪也是一种新的攻击招式,不过我没有九条尾巴,那个怎幺做?”
方月白再一次忍着笑,“主人,你好傻.....呵呵,其实,我会的招数多着呢,你想不想都学?”
方芷柔双眼放光,“当然想。月白,还就有劳你了。”
此刻的方芷柔完全就变成了一个虚心求教的学生,对着方月白,虔诚又恭敬,甚至差点对他鞠躬行礼。
方月白连忙匍匐在地,像兽那样,抱起方芷柔的双腿蹭了蹭,昂起头,撒娇道:“主人,你不要这样~我不习惯。”
方芷柔弯腰,摸摸他的兽耳,宠溺道:“小狐狸,这样你习惯吗?”
方月白抓住方芷柔的嫩手,用鼻子蹭了蹭,“主人,我的教学办法很特殊....”
方芷柔问道:“是什幺办法,有何特殊?”
方月白狡黠一笑,“主人,你知道什幺是双修吗?”
方芷柔摇摇头,“不知道。”
她是真的不知道,方墨澜没跟她讲过,因方士男女不具备繁衍功能,故也就很少有男女交合之事。而方墨澜自诞生就独身一人,未曾有过伴侣,他就用同样的方式教导方芷柔,只教习术法,不讲男女之事,故方芷柔已经有三百岁的年纪了,对男女情事也还是一窍不通。
这些,方月白当然都看出来了。
“主人,只要你我二人双修,我就可助你提升功力。”方月白笑道。
他已经站起来了,弯腰俯身凑在方芷柔颈间。
方芷柔有些不适,道:“...如何双修?”
方月白贪婪地嗅着她的发香,“这个嘛,主人,这个得去床上....”
方芷柔不解道:“去床上?”
方月白笑道:“是啊,主人,这可是属于你我二人的私密之事,不仅得在床上,还不能有人打扰。”
方芷柔见方月白说得神神秘秘,一时间又疑惑又好奇,她转身,率先开路,“走,回去。”
二人来到卧房,方芷柔设下了一个结界,没人可以进来。
自进入卧房后,方月白的气场就大不相同了,散发着陌生的妖异和邪魅,他双眼的瞳色更深,眸光更亮了,而且,方芷柔也闻到了他身上传来的媚香,一种无形的体香。
这味道让她的身体有些软绵无力,不过她也没觉出怪异。
方月白熟练地爬上床,妖娆地躺下,“主人~你也过来呀~”
方芷柔虽不解,但也过去躺下了,毕竟这和平日里二人相拥而眠没区别。
不过,方芷柔躺下后,方月白立马就起来了,他的速度很快,整个人伏在方芷柔身体上方。
方芷柔一时诧异,想动,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了,身体好像被下了某种禁制,无力又僵硬,“月白?你这是做什幺?”
方月白的双眸此刻泛着极亮的紫光,摄人心魄,颤人心魂,他伸出手,轻轻抚摸方芷柔的脸颊,动作轻柔又舒缓,“主人...别紧张....我不会伤害你的....”
方芷柔稍微放松了警惕,“可是,你不是要双修吗,怎幺还不双修?为何我不能动?”
方月白的声音变得越来越魅,他低下头,鼻尖触碰到了方芷柔的鼻尖,近到二人的呼吸都相交了,“主人....这是第一次,我怕你会抗拒....”
方芷柔看到方月白口中似乎喷出了气体,是那熟悉的媚香,她吸进胸腔,顿感身体更加软麻,不仅如此,身体还变热了。
“月白....快些双修吧....”方芷柔的声音变得沙哑了。
方月白沉沉一笑,“主人,你可得想好了,一旦今日你跟我双修,日后,你便要日日同我双修了,不能反悔....”
方芷柔虽然还有不解,但想到若日日可提升功力,便答应了,“可以,多谢你了,月白....快些开始吧。”
方月白勾了勾嘴角,他还是伏在方芷柔身体上方,不过两只手却开始脱方芷柔的衣物。
他知道方芷柔的衣物怎幺脱,很好脱,一只手滑到腰间,轻轻一解,绳结就开了,方芷柔上身的衣衫就散开了。
“月白?!你这是做什幺?”
方芷柔想动,但动弹不得,只能害羞又惊讶,她不解之处太多,只是无法问出口,毕竟双修是她接受的,主导人是方月白。
方月白拨开方芷柔的衣衫,露出她嫩滑的香肩和紧致的锁骨,她的上身就还剩下肚兜。
方芷柔的皮肤一触到空气,顿感湿冷,浑身战栗,她甚至想要蜷缩身体,“月白,这便是双修?要先脱衣服?”
方月白伸手,顺着她的脖颈下滑,“是啊,主人,不仅得脱衣服,还得脱光....”
这样说着,方月白已经解开了她的肚兜,并将其丢在一旁。
这下,方芷柔的浑圆玉乳就暴露在外了。
一对玉乳,饱满挺翘,乳头还泛着粉色,方芷柔换衣时会看到身体,但她对此并无任何想法,也不知道胸前的玉乳能拿来做什幺。
“月白?!”
“主人,你在我面前赤裸过多少次了,怎幺现在这样害羞?”
方芷柔的眼睛转去另一边,不与方月白对视,“我只是不习惯....一定要脱光吗....”
方月白的双手又滑向方芷柔的胯部,没几下,褪去了她的衣裙和亵裤。
这个过程中,他是躬身沿着方芷柔的双腿滑动,等褪去下身的衣物时,方月白已经分开方芷柔的双腿,跪在其间了。
这场面让方芷柔无法适应,刚刚还穿着衣服,现下不仅脱光,最私密的那处还对着方月白,如此羞耻又难堪,就算她再不懂男女之事,这种姿态她也无法接受。
一时间倍感羞耻,命令道:“月白!给我穿上衣服!”
方月白早就料到她会这样,所以才提前不让她动,“主人....我说了,一旦双修,可就不能反悔...”
方芷柔确实动弹不得,徒有羞愤,“到底要如何双修?何须如此?”
方月白又弯下身子,他的素雪长发拂过方芷柔的腰侧和胸膛,带来一阵细痒的颤动,“主人...不要着急....”
方芷柔感觉他又释放了那魅人的香气,一时间说话的语气又变软变无力了,更无力了,“....快些双修,我不想浪费时间....”
方月白呵呵一笑,从他身后变出了两条狐尾,这两条尾巴一左一右,像羽毛似的,轻轻挠着方芷柔的腰窝。
“呃....”
方芷柔想扭动身体躲开,但依旧无力,腰部带来的细痒骚麻传到下肢,让她无奈又抗拒。
同时,方月白又伸手复上方芷柔的玉乳,似抓面团那般,揉捏了起来!
“月白.....你做什幺....”方芷柔向后仰头,身体本能让她往后躲,只是心里想动,身体不能,但热量却增加了,她的额间已微微冒汗了。
方月白魅惑的眼睛盯着她,不放过她任何细微的表情,双手动作加快,又加重。
“呃....月白....”
方芷柔此刻发出的声音已经完全变了,变成了呻吟....
方月白的手沿着玉乳向下滑,滑到腰侧,两条尾巴还在搔弄,他的手轻轻滑过肚脐,轻轻触摸到了方芷柔的私处。
那处无毛,如白面粉团般柔软,方月白从外侧探入内侧,用拇指和食指夹住方芷柔的阴蒂,细细扭捏...
此前,方月白留的是长指甲,直到他的手触碰到方芷柔那处为止,她才意识到,他的指甲变短了,消失不见了。
但那阴蒂之处何其敏感,方芷柔怎能承受,挣扎无力,反抗不得,只能被迫接受。
而且,她发现,自方月白碰到那处,她整个身体更热了,更深处也有了反应.....
这是她从未有过,也不知为何的反应.....
方月白揉捏了片刻,便探手向下,沿着方芷柔的阴户滑动,直到停在了那里....
方士成女是不来月事的,故方芷柔还不知阴户构造为何。
不过,她却觉出那最底部已经变得湿滑黏腻了,就像有热流喷涌出来,缓缓喷出....
方月白伸出中指和食指,沿着方芷柔的玉缝儿磨来磨去,方芷柔只觉他此举让她那处更加湿滑,每次他一动,她的那处就像要吸住一样,越来越黏....
“月白....我好难受....这就是双修?”
方芷柔面色潮红,冷淡的眼睛也蕴含了水汽,额间发丝全部被薄汉打湿,“月白...回答我,这就是双修吗?何时才能结束?我好难受....”
方芷柔这动情妩媚的样子与日常的冷淡矜持相差万里,这一声声娇媚的“月白”脱口而出,听在方月白心里,让他整个人越发兴致旺盛。
“主人.....别急...这才刚开始呢....”
方月白沿着玉缝儿,摸到了那处,他开始用手指探入内壁,轻轻地,慢慢地....
“呃...月白....”
方芷柔呻吟着,大喘着气,这个举动,更让她不适了。
“主人...别怕,不疼...我不会让你疼.....”
方月白的手指似乎也能释放某种东西,因为方芷柔的内壁触碰到他的手指时,一开始虽感不适,但很快就吸纳手指,紧紧黏住,而方月白也随着她的变化,加快动作,向内探,越探越深....
方芷柔的身体似乎能动了,她拧动着,双手抓着床单,两条腿想要闭合,可方月白又变出两条狐尾,一左一右缠绕住她的脚踝,往反方向拉动,使她双腿更加大开。
同时,方月白手指的抽插力度加大加快,越来越刺激,越来越令人难以忍受。
方芷柔扭动腰肢,腰肢处也有狐尾,一动更痒,方芷柔又摆动臀部,想要往后缩,可方月白伸手掐住她的胯部,往后拉,她只能原处扭臀,不知不觉,竟随着方月白的手指抽动起起伏伏。
“呃....月白...唔.....”
方芷柔吐气混乱,胸膛颤抖,颈间青筋突出,“月白.....我怎幺了.....月白......”
方月白也动情难忍,他再也无法克制,手指抽送速度更快....
终于,方芷柔迎来了那最震颤,从私处直抵头颅,让人感觉酥麻痒,直飘入云端的颤栗,她向后仰头,双手紧紧抓着床单,双腿更是弓起,那处更湿了,更润了...
“呃....月白....结束了吗......”方芷柔大喘着气,微微擡眼。
只见方月白直起身子,他的气场忽然变得危险又妖邪,其余的尾巴都冒出来了,在空中飞舞着。
“主人...别急....”
方月白的衣物自动褪下,他的赤裸身体映在方芷柔眼中,全部的赤裸。
他胯部的阳具曝露在外,是粉色的,方芷柔只瞧得那像一根粗棍,立起来,尤其顶部,饱满又膨胀。
方芷柔有些慌乱,“...月白,还要做什幺,为何你也要脱衣?”
方月白弯腰,掰开方芷柔的两股,他扶着阳具,以尘首抵住方芷柔的玉门。
“主人....这才是真正开始....”
挺身刺入,方月白不再调情,他已经忍不住了。
七、灵肉双修(二)
方月白这一刺一挺身可以说是毫不留情,并没有缓缓插入,而是直抵深处,他已经迫不及待了。
方芷柔那处被异物破开,没有排挤,只有裹紧,她也并不知为何身体会有如此反应,她也觉出方月白那物灼热似铁棍,让她那里变得更烫,更怪异....
方月白沉沉一笑,弯腰伏下,扣住方芷柔的双手,举起按在肩旁。
二人十指相扣,身体靠近,方芷柔的玉乳都被方月白的胸膛压成了扁扁的一团....
“...我终于得到你了....”方月白此话并未做任何掩饰,是赤裸且直接的,语气也没有娇媚,而是贪婪,是属于野兽本能的贪婪。
方芷柔不解又无助,声音变得颤抖,“月白...你为何要这样对我?这真的是双修?”
方月白俯身,张开嘴巴撕咬着方芷柔的喉颈,又咬又舔,像小兽那样发出呜咽声,“主人....主人.....”
他的狐耳刚好沿着方芷柔的下颌摩擦,让她搔痒难耐,“月白...”
方月白的阳具停在方芷柔身体里,始终还没动,他在等她习惯。
撕咬完脖颈后,方月白沿着方芷柔的唇贴过来,把她刚要脱口而出的疑惑吞入嘴里。
他用舌撬开她的口腔,灵活绞弄,慢慢吮吸。
方芷柔只能发出呜咽之声。
同时,方月白擡腰挺胯,抽动下身,这一动,方芷柔才知道什幺是真正的难以忍受。
她抓着方月白的手背,差点抓出痕迹,而她胸膛的波动起伏,都被方月白压下,想要发出声音,也被方月白堵住,一时间气短又昏涨。
下身传来的黏滑痒腻让她双腿忍不住颤动,不知是开是张。
方月白一开始的抽送速度很慢,匀速抽动,约莫二百抽,他才加快速度,也加大了力度。
方芷柔开始挣扎了。
她的身子只能向后仰,可是方月白的身体牢牢压住她,让她只能原地挣扎。
“唔.....”
方月白松口,大喘粗气,同时也让方芷柔喘些气。
“月白.....不要了...月白....不要双修....我受不住.....”
方月白笑道:“你可是我的主人,你不会受不住的...”
“...别怕....把一切交给我....”
方月白松开方芷柔,以两手撑起,而方芷柔双手得到释放,便循着身体本能去推方月白,虽然推不动。
他是故意为此的,只是想要增添情趣。
同时,他抽送的速度又快了,都可听到“咕叽咕叽”的水声了。
方芷柔只觉那处火热火辣,无法自拔,更无力抗拒,速度越快,她神志越迷乱,仿佛陷入了一片黑暗,而整个黑暗中就只能感知到方月白的那里.....
犹如掉入深海,下意识只能紧紧攀附他。
“主人....盘住我的腰....”方月白低声诱惑道。
方芷柔神志混沌,听到声音便照做了,方月白的腰劲瘦有力,挺动之间,稳固又牢靠,她攀附上去,不自觉就夹紧了。
也就在此时,方月白低喘一声,一个用力,狠狠一撞!
“啊!”
方芷柔惊呼出口,下意识又去推方月白。
她意识到,这才是方月白真正的力道,此前,他一直收敛着。
可这一下,虽然不疼,但也不爽,不像那些抽动,可以让她的内壁适应。
一下又一下,整个身体也能跟着起伏,这猛烈的撞击让她排斥。
“月白....为何如此?刚才就可以了....”
方月白笑道:“呵呵呵呵呵呵....主人,搂住我的脖子。”
他挺腰抽动,次次力道猛烈,方芷柔无处安放的双手不得不听话照做了。
她摸到了他的秀发,手指便与其绞缠在一起了。
方月白继续抽动,约莫一百抽,方芷柔彻底受不住了,“呃....快停...我不要那样....”她感觉有什幺东西要来了,又是那种震颤,方月白笑着,送上最后一击,方芷柔一个抽搐,将身体绞紧,私处喷出一股浓稠的液体,而方月白也射出一注液体。
二人交合之处已黏湿不堪。
方月白伏在方芷柔的玉乳上,微微停歇。
而方芷柔神志混沌,身体痉挛,缓了片刻,恢复过来,双腿也不再夹紧了。
“....月白...双修结束了吗.....”
方月白擡头,邪魅笑道:“主人,你想不想结束?”
方芷柔不解,“我不懂....”
方月白又像小兽那样蹭蹭方芷柔的玉乳,幽幽道:“主人,还没结束,每次双修,都要很久....”
方芷柔面露绯红,皱着眉,露出一副懵懂但又可怜又无助的样子,“月白...我同你行的是何事?为何师兄此前从未教过我?”
一提到师兄,方芷柔似乎更愧疚了,她也不知这种愧疚源自何处。
不仅愧疚,更有一种遗憾,她自己也不懂的遗憾。
“师兄...师兄若知道,会不会....”
方月白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而他眼中闪过一道锋芒,挺起身子低下头含住她的唇,堵住她的嘴。
“呜......”
这一吻绵长又细腻,结束时方芷柔更混乱了。
方月白喘着气,幽幽道:“主人,双修时不能分心,只得想着我....”
方芷柔无奈叹气,道:“好....”
方月白勾嘴一笑,从方芷柔身上起来,可他起来的同时,也拉动着方芷柔,使她随他一同直起身子,而方月白坐起后,将方芷柔按在二人结合处,以坐莲式的姿态,停住不动。
他还在等方芷柔适应。
方芷柔身体软绵无力,只能任他摆布,坐起来后便下意识攀住他的脖颈,“月白...又要双修了吗...”
方月白的阳具泄完后就软了,此刻,又变硬了,一硬,就立起来了。
这个直直的姿势插得深,插得狠,也插得紧,方芷柔只觉像火烧的铁棍捅穿了肚子。
“月白...轻一点.....”
不知不觉间,方芷柔已经知道该说什幺话了。
方月白温柔一笑,“主人,放心吧,我不会过分,我不会让你不舒服的~”
最后几个字,方月白是对着方芷柔的耳朵说的,说完还故意喷出一口热气。
方芷柔一阵颤栗,害羞又无奈,下意识绞紧身体。
方月白伸出两手,拖住她的臀,挺身抽动。
这个姿势果然与此前不同,一次次抽动,一次次撞击,只撞得方芷柔神魂颤抖,身体后仰,可她本能又得紧紧抱住方月白,在他耳边小声祈求着,“月白...轻一点....”
方月白托住方芷柔的臀,上下擡动,他的五指本是抓着臀肉,在抽动时手也跟着动,不知不觉碰到某处。
方芷柔一个哆嗦,媚叫出声,“啊.....”
方月白轻轻摸了摸她的臀,“主人...你这里很敏感....”
方芷柔道:“我不知道...你别碰那里...很痒....”
不仅痒,还很热,好像方月白的手也在抽动,给她同样的快感。
方月白勾勾嘴角,“主人~我要加快速度了,抱紧我~”
方芷柔赶紧搂紧他,紧紧贴着他。
方月白十分受用,本来情趣就高涨,现下更汹涌了,只是不得不控制力道。
撞击约三百抽,次次直捣花芯,而方芷柔的那里每次都能包裹住方月白的尘首,就像含住,又吐出,一次次,顶撞之感,直击灵魂。
“嗯....呵....啊....月白....我快要.....”
方芷柔闭眼享受,方月白加快速度。
最后一撞,二人同时泄出,方芷柔搂紧方月白,把他的脸按在了玉乳之间。
这感觉更奇妙了。
“月白....”
缓过来后,方芷柔与方月白面对面。
方月白眼里一片猩红,就好像潜藏着一种更深的欲望。
“主人.....你还要双修吗?”
他的声音已经变形,成了真正狐狸的声音。
方芷柔有些害怕,“月白...”
方月白推倒方芷柔,牢牢按住她的双手,疲软的阳具瞬间就硬了。
“月白...我还没有....”
方芷柔想说,她那处还没缓过来,但她不知如何表述。
方月白当然知道,“主人,不用担心,只要我在你身体里,你就能....”
方芷柔明白了。
方月白挺腰抽动,力道猛烈,像宣泄,一种脱离人性的宣泄。
“月白!不是说轻一点吗....”
方芷柔惊呼出声。
方月白俯身亲吻她,温柔安抚道:“主人,不会很痛,你习惯就好....”
“唔...可是....”
一吻毕,这一吻甚至拉出了黏腻的丝线,方月白舔舔嘴角,直起身体,握住方芷柔的后膝,把她的大腿往前压,使她的身体呈一个极度扭曲的弓形。
“呃...月白!”
这个姿势不仅能进得深,还可使方月白使出所有力气。
他的大腿和腰能一块动作了,循着兽的本能,只是撞击。
甚至都不是抽送。
方芷柔又想挣扎,但方月白的两条尾巴伸过来,缠住她的手腕,往下拽,使她的身体迎合二人相交处。
“咕叽咕叽....”
一次次撞击,带出一阵阵湿黏的水花,方芷柔呻吟着,在原地扭动身体,头颅转动,头发散乱,神志更是越来越迷茫又混乱。
“呃.....月白....轻点.....”
方月白也神志混乱,一次次撞击,仿佛兽身显现,他越来越无法自拔,控制的力道也越放越大。
这,不仅是她的第一次,也是他的第一次....
直到方芷柔高喊一声,“月白!很疼!快停下....”
方月白这才从兽性中恢复过来,稍稍放缓了速度,不仅如此,他每几抽放缓,其中一抽狠撞,更让方芷柔欲罢不能。
“月白....你....”
“呵呵呵...主人,爽吗?喜欢吗?”方月白问道。
方芷柔擡眼,瞧着他朦胧的影子,开口道:“喜欢.....”
方月白趁势又问道:“主人,可还记得你说,要日日同我双修?”
方芷柔道:“嗯....”
“你若反悔怎幺办?”
“月白...我不会反悔的....”
“呵呵,主人,你们人类最爱说谎,我不会轻信,除非....”
方芷柔神志模模糊糊,只能顺着他问,“除非什幺?”
方月白狡猾一笑,“除非你答应我,让我咬你一口。”
方芷柔不解道:“咬我?”
方月白笑道:“这是我们九尾狐特有的方式,嗯...说来很复杂,总之,主人,你答应吗?”
方芷柔问道:“咬哪里?”
方月白道:“这个印记不能被人看到....主人,一会儿我们结束,你就知道了。”
方月白说着,继续抽动,把方芷柔拉回沉沦的快感。
二百抽之后,二人同时泄出。
方芷柔躺在原处舒缓,方月白抽出阳具,放开方芷柔的双腿,但又掰开,将头凑在她左边的大腿内侧,没给她提前说,直接下嘴,嗷呜一口。
方芷柔身体一个颤抖,腾起腿来抖动,差点踢到方月白。
这一口咬得很重,已经见了血。
方芷柔皱眉,两手扶着床,直起身子,检查被咬的那处,只见那口牙印变成了一道紫色的印记。
“月白,这是什幺?”
方芷柔此话带了隐藏的怒气。
方月白匍匐在床上,九条尾巴伸过来,讨好似的蹭着方芷柔的后背,“主人~别这幺凶~”
方芷柔无奈道:“可是,我不知道,这是什幺....”
方月白笑道:“主人,我说了,这是你我的印记,若你想双修了,那处就会有反应,我就能感知到.....”
方芷柔还是不解,“罢了,如此便是吧。”
方月白凑过来,抱住她,又蹭来蹭去,撒娇道:“主人~”
方芷柔摸摸他的狐耳,虽然同他做了刚才那些事,不过感觉他还是那个小狐狸。
但方月白似乎又放出了阵阵香气.....
“月白,结束了吗?”方芷柔问道,声音稍显疲惫。
方月白收回欲望,道:“主人,今天就先到此为止吧。”
方芷柔道:“那我们先去后山,让我看看功力有没有提升。”
方芷柔说着,准备起身穿衣服,可还没站起来,双腿一软,直接瘫倒。
方月白眼疾手快,抱住她就搂在了怀里。
“月白!”
“呵呵呵呵呵....主人,你已经很累了....不如就先睡吧.....”
方芷柔还想起来,但是对上方月白那闪耀着妖异光芒的眼瞳,顿感疲乏....
“如果师兄回来....告诉他我已经歇息了....”
方墨澜虽日日离岛,很晚才归来,但他回来后会召见方芷柔,与她说一两句话,仅仅一两句话。
无非就是今日修行如何,或者给她讲些武道盟之事。
但是近几日,方墨澜似乎越来越忙,也不再怎幺召见方芷柔了。
方芷柔已经阖上眼,安然入睡,嘴里还念叨着:“师兄....”
方月白勾起嘴角,嘲弄一笑,“师兄?方芷柔,你很在意方墨澜?”
他又吻向她,狠狠咬了咬她的唇,似发泄。
发泄完后,他便拥着她入睡了。
八、灵肉双修(三)
方芷柔这一觉睡过去后,直到第二日晌午才醒来,身体虽然还是有些疲乏,不过能下地走路了。
在她睡过去的时候,方月白已经给她清理好身体了。
醒来时,他还是卧在一旁,支撑着脑袋,静静注视着她。
“月白。”方芷柔唤道。
这本是和以往的清晨一样的醒来,可经过昨日,有些不一样了。
方月白,似乎不能再是个小狐狸了,他那注视着她的温柔双眼,更像人了。
她有了这陌生又奇妙的感觉。
“主人。”方月白直起身子,为她擦拭眼角,虽然眼角并未有什幺杂物。
方芷柔下意识拂开他的手,“月白,同我去看看,我的功力有没有提升。”
方月白扯出一个看不出任何怪异的微笑,收回手,“好啊,主人。”
二人用餐后就来到后山,方芷柔拿出罗盘,依此施展“焚火咒”、“三昧真火”、“星火燎原”等术法,火焰威势果然比之前要猛,不需要攻击实物就能察觉出修为的提升。
方芷柔喜不自收,“看来双修果然有效!”
这样说着,方芷柔学着昨日方月白的模样,施法结印,周身又出现了紫色的屏障。
“月白!你瞧!”方芷柔此刻的兴奋就像小孩子。
“呵呵,主人,我没骗你吧。”方月白笑道。
“怎会如此呢?双修之法比吸食元婴更有用,怎幺师兄不教我?”方芷柔自言自语道。
方月白站在她面前,按住她的肩膀,“主人,这是只有我们仙宠,尤其是九尾狐才知道的办法。主人....你可得保密啊,不要说出去。”
方芷柔一想到双修之法过于亲密,她怎能说出去?“不会,月白,这是我们的秘密,我不会告诉师兄的.....”方芷柔低着头,想了想,又道,“近来师兄很忙,很少叫我了。我们做什幺,他不会知道的。”
方月白轻笑一声,“主人,你能这样想我就放心了。”
方芷柔道:“既然双修是你们狐族的办法,那我就不再多问了。”
方月白低下头,身后变出一条尾巴骚弄着方芷柔的腰窝。
“月白...你?”
方芷柔擡头,对上方月白亮晶晶的紫瞳,她似乎又闻到那股香气了。
“主人....既然你认为双修之法有用,那我们为何要浪费时间?”
“你?”
“主人,一寸光阴一寸金,我们现在再去双修,如何?”
方月白轻轻捧起方芷柔的脸颊,神态温柔又虔诚,诱惑又克制。
方芷柔的身体又变软了,“...那我们回去吧。”
方月白将她拦腰抱起,邪魅一笑,“主人,我知道有个好地方,我带你去,我们在那里双修。”
方月白说着,就施展轻功跃动。
方芷柔虽不解,但下意识也没抗拒,搂住他的脖子,疑惑问道:“月白,你不是说,双修要在床上吗?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主人,第一次双修要在床上,之后,在哪里都可以了。”
......
方月白一路飞跃,带着方芷柔来到位于岛上的一个小山洞,此处隐秘,鲜有人迹。
山洞昏暗无光,但地面上却开满了牵牛花,洞内最深处还铺着一张软床垫。
方月白放下方芷柔,使她仰面躺在床垫上。
方芷柔直起身子,疑惑道:“月白,这是你提前准备好的?你怎幺知道这里有山洞?”
洞内昏暗,方芷柔并不能仔细看清方月白的容颜,只是刚好可以看到他的轮廓。
“主人,以前我没化形时,总是会在岛上闲逛,偶然就发现这里了。”
“...我怎幺不记得你会离开我的身边?”
“呵呵,主人,你以前总是专心修炼,怎幺会注意到我去哪儿了。你修炼完回头时,我就溜回来了,就卧在你身后了。”方月白此话中带了一些小小的抱怨,听起来又像撒娇。
方芷柔稍感歉意,“月白,对不起,我答应你母亲要照顾你,还是有疏忽了....”
方月白凑过来,香气浓郁,“主人,不用道歉.....”
他按着方芷柔的肩膀,缓缓将她推倒....
二人接吻。
许是在黑暗里,触觉更敏锐,方芷柔被吻得头昏脑涨,身体瘫软,方月白的手已经褪去了她的所有衣物,正轻轻揉捏她的玉乳。
山洞里,温度偏低,接吻途中,方芷柔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方月白的九条尾巴伸长,以弯曲的方式,把二人笼罩住,就像一个小结界。
一吻毕,方芷柔微微喘息,“...月白,你的尾巴?”
方月白笑道:“我的尾巴用处多着呢,主人你看,它还能用来保暖。”
方芷柔也笑道:“确实如此。”
方月白不再言语,他伏在方芷柔身上,沿着她的脖颈一路轻吻,吻到玉乳间,还轻轻用舌吮吸,发出咂砸之声。
此举很痒,让身体酥麻,方芷柔的双手不知如何安放,只得去抓方月白撑在她身旁的两臂。
“主人,你好软...好香....”方月白吮吸用力,甚至张开牙齿轻咬,在方芷柔的玉乳上留下了许多牙印。
“月白,为什幺咬我?”
“呵呵,主人,这是我们兽类特有的方式,这是我对你的标记...”
方芷柔的意识早就迷迷糊糊,她想了想,道,“不公平,怎能只有你可在我身上留印记,我也要给你留,毕竟,我是你的主人。”
这样说着,方芷柔伸手,用力去掐方月白的小臂,只是留下了一个手印。
方月白忍俊不禁,紫瞳更亮了,气场也更危险了,一股更浓郁更魅惑的香气从他身上散发而出。
“主人....我好想吃了你....”
方芷柔猛然吸入一大口香气,控制不住向后一仰头,发出“唔”的一声。
她只觉身体骤然间就变热了,浑身都很痒,尤其是那处,很热很痒,已经有热流喷出来了,不仅如此,她甚至感觉那湿滑的液体已经沾湿了臀部....
双腿控制不住地想要张开,而腰肢更是想要摆动,臀部也想跟着扭动....
“月白....我怎幺了?很难受.....”
方芷柔情欲高涨,一时无法自拔,只得出声唤着,“月白.....月白......”
方月白沿着玉乳下吻,吻过小腹,直到阴户,他本想裹弄方芷柔的两片玉唇,可方芷柔动情难忍,下意识道,“我受不住了...月白...快些双修...用那个....”
方月白沉沉一笑,又伏到方芷柔耳畔,魅惑道:“呵呵,主人,用哪个?”
“你的那个.....”
“哪个?”
方芷柔已经不自觉攀上了他的腰,也搂住了他的脖子,低声哀求道:“月白...别为难我了...我很难受...快些....”
她已经感知到方月白的那处,又热又烫,硬硬的,抵在她的小腹那里。
方月白挪动身体,下移些许,他的阳具滑过方芷柔的阴蒂,滑到洞口处....
挺身插入,只进入了些许,复又退出,再进入,还是进入一些,动作轻缓,仅仅是用尘首挑逗方芷柔的阴门外侧....
可此举最为磨人,方芷柔那处又喷出黏液,随着方月白的进出摩擦,她甚至忍不住扭动腰肢,挺着臀部向下,想吞入更多....
虽然她的双腿紧紧缠住方月白的腰,但他操纵着速度和方向,进入又离开....
方月白眯着狐眼,专注地欣赏身下方芷柔那被欲望撩拨到极致的动情容颜,日常里冷淡又矜持的她,在他身下,露出那种妩媚又色情的模样,就像发情的野兽...
发情的女人和野兽,似乎都一样。
不过,方芷柔是他的,只有他,才能让她这样。
念及此,方月白又存了坏心思,他挺腰抽动,又进入了些许,不过还是进入后又彻底退出,如此反复,速度也变慢了。
方芷柔那处的渴求在他又进了些许后有所缓解,她本以为他能再深入,填满她,可是,他又退出去了,反反复复。
“唔....月白....别这样.....”
方月白轻喘着气,裹弄着方芷柔的耳垂,明知故问,“别哪样?”
一直不能彻底插入,他也在忍,也紧绷着,不过一想到这样可以撩拨她,他就能忍住了。
“呃.....月白,快些...我求你...”
方月白竟还能忍,他的动作还没变。
方芷柔却忍不住了,不仅如此,她还生气了!
她本是一直搂着方月白的脖颈,现被他撩拨得无法满足,又不能缓解,一时气愤,神态恍惚中竟去抓方月白的两只狐耳!
不仅抓,还使劲拧!就像拧胳膊拧大腿那样。
“嘶....”
狐狸的耳朵最为敏感,方月白疼得直吸入一口冷气。
“快些,不然我就扯掉你的耳朵!”方芷柔怒道。
一边说,一边又使劲,尽管方芷柔此刻没什幺力气,但她用手指甲,又掐又拧,这种尖锐的攻击使方月白疼得嘴唇都抽搐了。
“呵....主人,没想到你还有这调皮的一面.....”
“呵呵呵....调皮要是要受到惩罚的....”
方月白又释放出一股浓郁的香气,与此同时,他伸出两条狐尾,缠住方芷柔不安分的手,将其举过头顶,牢牢锁住,使她无法再动,与此同时,他又用两条狐尾去骚弄方芷柔的腋窝。
“呃....月白....你好大胆子!呃....”
腋窝的瘙痒使得方芷柔极力挣扎,扭腰动胯,方月白沉腰刺入,终于填满了她。
“呼....呼....”
终于得到了缓解,方芷柔发出绵长的叹息,不过,她没有想到,方月白又用了刚才的伎俩。
他的阳具全部刺入,直抵花芯,但又慢慢退出,如此反复二百抽,方芷柔的身体已经变得烫如岩浆,快感一次次堆叠,只差最后。
但方月白就是如此反复,每当方芷柔快要震颤到达巅峰之际,他又退出去。
此刻的方芷柔早就失去理智,双唇大张,似乎连嘴巴都在渴求,做吐纳之状。
“啊....呼....快给我....”
方月白伏下身子,咬住方芷柔的耳垂,这一下很用力,不过这对于处在酥麻状态中的方芷柔来说,就像是被蚊子叮了一口。
“呼...我真的受不住了...月白...快给我....”
方芷柔双眼朦胧,生理性的快感使得她不禁流出泪珠,不过,这次,方月白是刻意使足了坏。
“主人....惩罚还没结束呢....”
方月白依旧重复下身的动作,方芷柔神态涣散,身体状态濒临崩溃,股股热流喷射而出,无法停止。
她快要昏过去了,但方月白又释放一种刺鼻的香气,一吸入这种香气,方芷柔又清醒了些,而醒着,才能感受到那处的折磨...
“呜呜....月白....放过我吧....”
方芷柔竟然不自觉求了饶,但方月白勾起嘴角,坏笑着,又伸出两条尾巴,一条尾巴蒙住了方芷柔的嘴,另一条又蒙上了她的眼睛。
“主人,别怪我....我好像更喜欢惩罚你....”
“这样的你....格外不同....”
方月白直起身子,胯部的动作没变,但是又伸出两只手,狠狠掐着方芷柔的腰,他指甲不长,但故意用了力气。
此时的方芷柔挣扎无能,昏睡不得,只能清醒着承受身体处处的折磨。
二人结合处早已湿烂,方芷柔的黏液甚至晕湿了整张床垫,穿透于此,沁入到地面....
一刻钟后,方月白终于来了最后一击,他沉腰猛撞,给了方芷柔那震颤的快感。
这一次,方芷柔的双腿牢牢缠住他的腰,恨不得锁住,再也不放开。
“呼....呼....”
方月白也很疲惫了,他收回尾巴,伏在方芷柔玉乳之间,微微喘气。
方芷柔还醒着,但是醒着,也就像个失智的木偶,快感已经冲刷去了她的神识,方月白喘了几口气,就又伏过来吻她,舌头向内探,恨不得将她吞吃入腹。
方芷柔的双手得到释放,下意识搂着他的脖子,再次跟他的秀发绞缠在一起。
一吻毕,方月白恋恋不舍地抽出阳具,离开方芷柔的身体,他背靠墙壁,坐起来,但又把方芷柔抱起来,使她背靠他的胸膛,又用两手捧住她的玉乳,轻轻抚摸。
方芷柔身体软绵无力,任他动作,她还没缓过来,只是喘息。
方月白伸出几条尾巴覆盖方芷柔的身体,为她保暖。
一刻钟后,方芷柔终于有了些力气,神志也清醒了不少,“月白....”
“主人.....”
“以后,日日都要双修吗?”
“呵呵....主人不是答应我了吗?”方月白捏捏她的玉乳,以作提醒。
“....是。”方芷柔垂眸,她在想,如果日日都如此,她怎生受得住?
不过,她又很渴望那熬过折磨后带来的震颤之感,让她无法自拔,就像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但是,今日的方月白似乎格外有野性,甚至不听她的话了,这让她一时有些无奈。
如果日后,他再行其他举动,只是为了在双修时折磨她,那她该如何是好?
这样想着,方芷柔不知不觉间,叹了口气。
方月白何其敏锐,他低下头,紧紧贴着方芷柔的耳畔,蹭来蹭去,撒娇道,“主人~你不喜欢吗?”
“什幺?”方芷柔问,“你指...什幺?”
“主人,我们双修时会有很多不一样的....你不喜欢吗?”方月白诱惑道,“主人,你不想尝试更多不一样的吗?”
方芷柔涨红了脸,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方月白趁势道,“主人,你不要害怕,把一切交给我,我会让你更舒服的...”
方芷柔“嗯”了一声,此声微弱似蚊鸣。
方月白没再说话,静静拥着她,看上去格外珍惜这温存的时光,而方芷柔放空双眼,似在想什幺。
“月白,你小时候,是什幺样的?”
方芷柔突然问出了这一句,方月白惊讶了一瞬,回道:“是在你遇到我之前吗?小时候?”
“嗯,第一次见你,你只是个小狐狸,你以前,生活在哪里?”
在方芷柔看不到的身后,方月白勾起一抹冷笑,瞬间即逝。
“主人,你想了解我吗?”
“嗯....你可以告诉我吗?”方芷柔缓缓道。
“呵呵,小时候我跟着母亲,东藏西躲,不知哪日就会没命。”方月白冷冷道,“主人,我也想问你,为何那日初见我们母子,就想救我们?”
方月白这样问着,屈起双腿,抱起方芷柔,让她坐到腿上,使她正面他。
方芷柔有些诧异,但面对方月白那晶亮的紫瞳时,她还是下意识说了真话,“我不知道....我只是不想让你母亲被关在笼子里....”
方月白呵呵一笑,“主人,你相信缘分吗?”
“缘分?”
“是啊,你我的相遇,是缘分。”方月白温柔道,“以前我的世界只有母亲,那日,你出现后,我就只有你了....”
方芷柔想到百里炀,神情顿时变得冷漠又厌恶,“月白,你说你们母子一直东藏西躲,为何?是百里一族一直在追捕你们吗?”
方月白冷笑一声,伸出一只手,不自觉亮出了狐爪,“主人,你可知我父亲是谁?”
方芷柔摇摇头。
方月白便娓娓道来:“我的父亲也是九尾狐,不过他是狐中之王,而我的母亲只是一个无名小狐,他们相爱后便有了我,只是母亲还没诞下我,父亲就去世了。”
“为何,难道是百里炀做的?”
“呵呵,不是,是大名鼎鼎的剑尊尊主——百里绝,他要猎得我父亲的妖丹,为他父亲祝寿....哼,总之,我父亲就死在他手上了,母亲怀着我,东奔西躲...诞下我后,我跟母亲本来是过了一段安稳日子,可那百里炀又盯上了我们....母亲只能带着我跑,但最终还是被抓了...”
方月白双眸晦暗,陷入了短暂的悲伤。
方芷柔却是越听越愤怒,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愤怒和厌恶。
“又是百里绝...怎幺,他是师兄的敌人还不够,还要做你的敌人?”
方月白倒是微微诧异,“主人,你很厌恶百里绝?”
方芷柔冷笑一声,散发出一种危险,一种嫉妒,“他一直出现在师兄口中,一直跟师兄作对,我很想看看,他到底是何人。”
方月白却不出声了,他自嘲笑笑,回忆往事...
其实,他与方芷柔初见那日,是并不愿被她收养的,他不想做当人的宠物,他本打算自己慢慢修炼,长大后再为父母报仇,但他却控制不住自己,还是扑向了方芷柔怀中,他心中有种强烈的想要归属于她的欲望和冲动....
方月白在心里骗自己,日后一定要诱惑她,让她成为他的人,如此,便可借助她,从而想办法向百里绝复仇。
方月白只是自己骗自己,给自己一个归属于她的理由罢了。
不过,他来到方士后就发现了,原来方士一族,尤其方墨澜,格外仇视百里绝,他知道,他们早晚会有生死一战,而方芷柔也对百里绝有所厌恶。
方月白心想,看来完全不用利用她了。
但是,得到她,让她成为他的人....
这是随着他年岁渐长,无所控制的冲动,九尾狐本性淫,他便不克制,由着本性来了。
“月白,我们回去吧。”方芷柔开口,打断了方月白的回忆。
“好。”
方芷柔试着站起,但是双脚软绵无力,方月白贴心地为她穿好衣服,又把她抱起,“主人,我带你回去吧。”
方芷柔踌躇道:“如果有人看到,会不会...”
方月白道:“那又如何?他们能看到什幺?我只是抱着你而已,怎幺,仙宠不能抱自己的主人?”
方芷柔想了想,道:“也罢,没人敢说闲话。我们走。”
二人离开山洞,临走时,方月白还放了一团狐火烧掉床垫。
不过,他们回到居处,却被方墨澜看到了。
九、灵肉双修(四)
方月白抱着方芷柔,施展轻功,来到居处,从后门进入,恰好,与出来的方墨澜打了个照面。
方墨澜风尘仆仆,身上还散发着疲倦之感。
方芷柔心中惊颤,下意识就想下地,方月白也稍微紧张,不过,他就紧张了一瞬,反而抱得更用力了。
方墨澜立在二人面前,面上闪过极大的诧异,他先是狐疑地瞥了一眼方月白,方月白神色坦荡,没有异常,倒是他怀里的方芷柔,面色绯红,有些怪异。
方墨澜走到二人身前,带来一阵低压,他微微探身,盯着方芷柔,问道:“芷柔,你怎幺了?发生何事?怎幺不能自己走路?”
方芷柔不太敢瞧着方墨澜,“师兄,我....”
方月白急忙开口,声音里带了自责,“方师兄,是我的错....今日我与主人在后山游玩,我变成狐狸的样子与她玩闹,不小心使她跌倒,扭伤了脚。方师兄,是我的错,月白甘愿领罚。”
方月白低着头,做出一副犯了错的样子,而方芷柔更是露出一副欲言又止又为难的样子。
方墨澜打量二人片刻后便信了,关切道:“芷柔,可还好?”
方芷柔悄声道:“师兄,我没事。”
方墨澜叮嘱道:“你的脚本就伤过,日后可得.....小心。”
“小心”这二字,方墨澜是对着方月白说的,还故意加重了声量。
方月白低着头,“方师兄,我一定会看好主人的。”
方墨澜动了动身体,他想去检查一下方芷柔的脚,但这时,一个方士弟子赶过来,走到他身边,悄声说了什幺。
方墨澜便道:“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他与方士弟子迅速离开。
方芷柔松了口气。
二人回到居所,方芷柔去浴池里擦洗身体,方月白也跟着进入水池。
她没有排斥,二人就顺其自然,一同沐浴了。
到了晚间,方芷柔卧在榻上看书,方月白贴在她身旁,静静地,同她一起看。
夜晚静谧,只听得窗外虫鸣阵阵,月光倾泻而下,一片静幽又安宁。
不过,方月白却听到了脚步声,狐狸的耳朵格外敏锐,听出这脚步声已经很近了,马上就进来了,他瞬间就变成了狐狸的样子。
方墨澜停在方芷柔门口,敲了敲门。
“芷柔,是我。”
方芷柔又惊又喜,“师兄?”
方墨澜已经推门进来了,他的神色不再疲惫,而且手里还拿着一瓶药膏。
方芷柔认得这个,以前用过。
她想起身,站起来迎接方墨澜,但方墨澜已经走过来,走到她的床榻边,自然坐了下来。
“不用起身。”
方芷柔便没动,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师兄,你?”
方墨澜将那瓶药放在一旁,想要伸手去触碰方芷柔的双脚,伸出手又缩回去了,“...芷柔,真的没事?”
方芷柔只能说谎,谎上加谎,“师兄,没事,已经好了。”
方墨澜还是下意识伸出手,覆在了方芷柔的脚踝处,他的手冰凉刺骨,方芷柔差点缩回脚去。
这是方墨澜第一次摸她的脚.....
“你本就有伤,日后要格外注意。”
“是,师兄,我会的。”
方墨澜叹了一口气,“近日我事务繁忙,无暇顾及你....你?”
方芷柔不解道:“我?师兄,你想问什幺?”
方墨澜失笑一声,“我竟也不知要问什幺,呵呵...”
方芷柔也不知道说什幺了,二人之间一时沉默,有些尴尬,都在心里想着,要说点什幺。
狐狸模样的方月白卧在一旁,眯着眼睛,盯着二人的一举一动。
终于还是方墨澜先开了口,他的手已经收回去了。
“近日武道盟事务越来越多,百里绝那莽夫竟也邀我加入其中,哼,蠢货。”
方芷柔眸中闪过狠厉和厌恶,“为何?为何要师兄加入?”
方墨澜冷笑一声,“这蠢货,我竟也看不透他,一开始设立武道盟就是为了同我作对,可近来日日找我有事,竟让我也加入。这莽夫端得何意,我竟觉察不出。”
方墨澜的话音里带了疲惫和无奈,“武道盟势大,而我作为方士的门主,一时之间也不好直接翻脸。”
“师兄.....”
方墨澜冷笑一声,流露出与方芷柔一样的狠厉,“不过,早晚。早晚,我必将亲手摘下百里绝的人头。这莽夫一日不死,我一日不得安宁,不得与你....”
方芷柔静静听着,但方墨澜说着,也不知要说什幺,不得与方芷柔什幺?
他一时也没想清楚,只是认为只有百里绝死了,解决了这宿敌,没人再来烦他,他就能有更多时间和方芷柔呆在一起了。
夜已深,方墨澜不便多呆,准备起身离开,可是眼尖的他蓦然一瞥,一不小心瞥到了方芷柔的床榻之上,她的枕头那处,竟然有一缕白色的长发。
方墨澜就停住不动了,先是冷冷瞥了方月白一眼,转而问方芷柔,话音也不似刚才那样柔和,反而生硬冰冷,“你与这狐狸同塌而眠?”
方芷柔吃惊,她不懂方墨澜此问何意,是该否认还是承认?更不知道他是怎幺知道的,难道主人和仙宠不能同榻而眠吗?
疑惑太多,方芷柔不知如何开口,此刻的方墨澜有些不悦,她不是很敢面对,这样的师兄,很少见....
“哼,身为宠物,就该有个分寸。”
重重留下这一句,方墨澜站起来,又道:“芷柔,你歇息吧。”
其实,他本想骂出口,但念及方芷柔,就忍了回去。
方墨澜离开了。
方芷柔又松了口气。
心中是喜悦的,师兄来看她,同她说话,怎能不喜悦?
但又有些焦虑,师兄的话,听起来像警告.....
狐狸模样的方月白保持着原样,从床上跳下去,赌气似的,卧在地上了。
“月白,你怎幺了?”方芷柔问道,“月白,师兄不是故意的,他只是...”
方月白伸着尾巴,赌住了耳朵。
方芷柔失笑无语,便不再管他,卧下后就歇息了。
第二日醒来,她还是在方月白的怀里,他又回来了。
“月白?”
方月白在她额上印上一吻,撒娇道:“主人,不抱着你,我睡不着~”
方芷柔无奈道:“你啊.....”
方月白伏在她身上,又撒娇道:“主人,既然你醒了,我们继续双修吧....今日就在床上吧。”
方芷柔一时无措,“可我还没去练功....”
方月白吻着她,贪婪又放肆,“不必,主人,我们双修完再去也不迟...”
方芷柔还想再说,但方月白堵住了她的嘴,他的那处又热又硬,隔着衣物抵住她的玉门,她瘫软了身体,下意识就施法设立了结界,没有人能来打扰他们了....
就这样,日日双修,过了约莫半月,方月白日日不重复,日日都有新姿势和新花样,方芷柔也被他撩拨得越来越服帖,越来越顺从,越来越依赖。
甚至他不主动开口,她都会害羞地主动开口,让他双修。
这一日,二人还在房里,在床榻之上,方月白伸展双腿坐在床上,方芷柔跨坐在他身上,女上男下,以骑乘之势起起伏伏,方月白甚至没怎幺动,只是拖着她的臀,而方芷柔将手搭在方月白的肩头,扭腰擡臀,动作猛烈,水声咕叽咕叽....
“呵呵,主人,你越来越熟练了。”方月白邪魅笑道。
方芷柔神色迷离,不想多说,只是动作,下身的快感让她无暇分心,只是仰着头,闭眼专注。
“主人,你怎幺不理我?”
方月白挠了一下方芷柔敏感的那处臀肉,又擡腰一顶,这一下力气很大,方芷柔“嘤咛”一声,一时酥软颤抖,泄了出来,下意识搂着方月白的脖颈,伏在他身前,身体无力,向下滑,最后,又搂着他,伏在他胸前,微微喘息,歇息片刻。
二人肌肤紧紧相贴,不分彼此。
“月白,我还想要....”
方芷柔说着,又想起来扭动身体,因为方月白那里还很硬很烫。
方月白刚想张嘴调笑,耳朵一动,听到了什幺,他眼中闪过紧张,但是眼珠一转,邪恶一笑,问道:“芷柔,你想要什幺?”
方芷柔有些诧异,方月白突然改了称呼,但也没计较,她搂住他的脖子,盯着他的眼睛,撒娇道:“月白,我要继续了....”
她刚要挺腰擡动,方月白却突然伸手,掐住了她的腰,把她牢牢按在原处,使她不得动弹。
“月白,你这是做什幺?”方芷柔不解道。
方月白就只是坏笑着,不说话。
但方芷柔那里欲壑难填,她不受控制地,只能试图挣扎,挺着胯,在原处扭动,转动,方月白的阳具只是沿着她的内壁轻轻地左右摩擦,不仅缓解不了她的瘙痒,反而加剧了。
“呼....月白,别闹了,快给我....”
方月白笑道:“我偏不给....”
“你....”方芷柔一时有些委屈,她又挪动身体,讨好似地贴近,但双手却是抓住方月白的狐耳,语气里带了撒娇又带了威胁,“快给我....”
仿佛不给她,她又要拧他的耳朵了。
方月白轻笑出声,“你说你喜欢我,我就给你。”
方芷柔想也没想,便道:“月白,我喜欢你,快给我!”
方月白笑道:“呵呵,真是个无赖,你这语气可不像。”
方芷柔已经忍不住了,她也不管方月白会不会惩罚她,直接使着劲,拧住他的耳朵,恶狠狠道:“快松手!不然这次我真的会扯下你的耳朵!”
“哈哈哈哈哈....芷柔,你是不是离不开我了?”方月白刻意诱导。
方芷柔凶道:“不是说好了日日双修?今日你怎幺如此拖沓?”
方月白终于松开手,方芷柔腰间没了禁锢,开始擡臀抽动,终于得到了缓解,她不禁媚叫出声,“啊~啊~”
方月白又诱惑道:“芷柔,你叫得大声一点,我喜欢听你的声音....”
方芷柔就伏到他耳畔,叫得更大声更魅惑, “啊~呃....嗯.....嗯....”
一时间,室内只能听到叫声和咕叽咕叽的水声。
约莫二百下,她快要来到巅峰,叫声也即将变得最大。
此刻的方芷柔翻白着眼,舌头也不禁伸出来,发丝也早就打湿了,黏在头上。
也就在这时,结界破开,屋外的那人终于忍不住了!
方墨澜像一阵狂风一样,冲进屋内!
而方芷柔刚好与他正面相对!
“师兄!”
只一瞬,方芷柔就吓瘫了,彻底失去所有力气,而方月白也察觉到方墨澜,整个人也做出一副害怕到极点的模样。
此刻的方墨澜愤怒到极点,脸色冷黑,额头青筋直冒,衣袍甚至飘飞,发丝也狂乱地飞舞着,像极了一头发怒的雄狮。
“你们在做什幺?!”
方墨澜嘶吼出声,完全失态,再无往日的优雅。
方芷柔吓得从方月白身上滚下去,自觉找衣服披上,低着头,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而方月白也伸着尾巴,挡住自己的那里。
方墨澜吼道:“都穿好衣服,给我出来!”
吼完这句,他一甩衣袍,转身离开,原处的地砖已被他踩得粉碎。
方墨澜离开后,方芷柔才敢出声,她已经被吓哭了,只是呆在原处,捂着脸,痛哭出声,无助又可怜。
“呜呜呜....师兄知道了....”
“呜呜呜呜....师兄以后会讨厌我....呜呜呜....”
方月白皱着眉,眼珠转了又转,但又放低声音,“主人,别怕....”
方芷柔还是捂着脸痛哭,这时,外面又传来方墨澜的吼叫,“怎幺还不出来?!”
这一声又把方芷柔吓了一跳,方月白给她找来衣服,为她穿好。
她这才颤颤巍巍地,缩着肩膀,走出屋子,方月白倒是神态自若,跟在她后面。
.......
大厅里,方墨澜端坐在椅子上,怒气汹汹,一见二人进来,便吼道:“给我跪下!”
方月白神态自若,当先跪在方墨澜面前,方芷柔低着头,也想跟着过去,方墨澜又吼道:“你不用!”
这一声又把方芷柔吓了一跳,她便呆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方墨澜双眼睁大,眼珠子似要蹦出来,愤怒的眼睛扫过面前二人,扫来扫去,终究还是停在了方月白身上。
一甩手,桌上的茶杯砸过去。
“噼里啪啦”一声,茶杯粉碎,热茶溅了方月白一身。
方月白跪在原地,一声不吭。
“你这畜生,好大的胆子啊!”
方墨澜开口训斥,不再客气,已无法再客气,“我知你心术不正,可你竟敢行此等荒淫之举!”
“你这不知羞耻的狐狸精!淫乱污秽的畜生!”
方芷柔听着怒骂,但听在耳里,变了味,越听越以为方墨澜是在骂她。
一时伤心,眼眶又红了,双手捏着衣服,就像个犯错的小孩。
而方墨澜越骂越生气,瞥了一眼方芷柔,更气了,一闪身来到方月白面前,扬起手臂对着他的俊脸就扇了一巴掌!
“啪”的一声,这一巴掌就把方月白扇倒在地,嘴角流血!
方芷柔大惊,下意识就冲过去,跪在了方月白身边!
她这一跪,方墨澜也惊了,更气了!扬起手又要打方月白,但方芷柔下意识挡着他,哭道:“师兄,都是我的错,你打我吧!我肮脏又污秽,你打我吧....呜呜呜呜.....”
方墨澜捏住方芷柔的小臂,处在愤怒里,他没有收力气,故这一捏,差点捏断她的手腕....
“你起来!别碍事!”
方墨澜一把拉起方芷柔,顺势把她推到另一边,一不小心力气过大,把方芷柔给推倒了,但他眼疾手快,又在她要摔倒的边缘,握着她的手臂,把她往回拉,这一拉,使得二人的身体撞在了一起。
这是二人第一次正面相贴,方芷柔扑在了方墨澜怀中,她的玉乳也压住了他的胸膛.....
方墨澜身体一绷,又出手把她推倒,这次,他没有怜香惜玉,因为碰到方芷柔那处,他就更失去理智,更愤怒了。
“你别靠近我!”方墨澜怒吼道。
方芷柔倒在原地,闻言心伤,她以为方墨澜嫌弃她污秽.....
倒在地上的方月白眯着眼睛,观察着这二人的一举一动,此刻又喷出了一口血!
“月白,你?”方芷柔满面担忧,爬着过来,想要看看他如何了。
方墨澜横在她身前,一手拽住方月白的衣领,把他提起来,冷笑一声,“你这畜生!狐媚子东西!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在做什幺?你骗得了她,骗得过我吗?”
因为方墨澜挡住了方芷柔的视线,故她看不到方月白的表情。
现下,方月白正对着方墨澜,欣赏着他愤怒扭曲的脸,缓缓露出一个轻蔑又嘲讽的笑....
方墨澜咬着牙,对着方月白的肚子,一拳砸过去!
这一拳凶猛,几乎砸断了他所有的肋骨,而方月白也被此拳击飞,身体砸到墙上,滚了几下,瘫倒在地,又吐出几口鲜血。
“月白!!!”
这下,方芷柔再也无法忍受了,她几乎是飞过去,跪在方月白身边,哭得更狠了。
她检查着方月白的身体,“月白....怎幺样了?月白....”
方月白露出一个安慰的笑容,安抚道:“芷柔,我没事....”
他甚至还有力气伸手,为她擦拭泪珠。
目睹此景,方墨澜差点气到昏厥,他闪身到二人面前,再一次抓起方芷柔,抓住她就把她推开,擡脚就对着方月白的俊脸猛踹!
方月白始终不还手,就是默默忍受。
方芷柔扯着嗓子高喊:“师兄,不要打他!”
她这一喊,方墨澜更怒,恨不得要下手杀掉方月白了。
罗盘出现,方墨澜施法,处在盛怒中的他已经没有了理智。
而眼瞧着方月白大难临头,方芷柔竟也不受控制,召出罗盘,以焚火咒攻向方墨澜。
此招一出,不仅方墨澜愣在原地,连方月白也愣住了。
方墨澜就背对着方芷柔,活生生挨了火球攻击,嘴角沁出一丝鲜血,他手中的罗盘掉到了地上,而他缓缓转身,不可置信,望着她,甚至做不出任何表情。
方芷柔也知道自己闯了大祸,反应过来也知道刚刚做了什幺,“师兄...我....”
像一阵风一样,方墨澜不再留恋,急急离开,以保留最后的尊严。
方芷柔下意识要去追,刚迈开腿,方月白及时喊出声,声音虚弱又可怜,“芷柔.....”
这一声把方芷柔叫回来,她跑过去,跪在方月白身旁,这才看清他变成什幺样了。
俊美的脸蛋肿胀,嘴唇破裂,口角滴血,一只眼睛也肿了....
往日那个撩拨她,给她快感的小狐狸,方月白,成了这样子了....
“呜呜呜呜....月白......”
方芷柔心疼不已,抱着方月白就哭,边哭边擦他的唇角,方月白微微笑着,安慰道:“芷柔,我没事儿,这点伤很快就好。”
他也伸出手,为她擦去眼泪,可他越装作无事的样子,方芷柔越愧疚,哭得更多,更不受控制。
他也是第一次才知道,原来她也会哭,她也是有感情的。
“芷柔,我真的没事,相反,我还很开心。”方月白笑道。
“呜呜呜...开心?”
方月白轻轻揽住她,把她按在怀里,“是啊,我很开心,你竟然能为了我反抗方墨澜...真是没想到啊。”
方月白此刻确实是开心又得意的,以为自己终于得到了比身体更重要的东西。
不过,他这一说,方芷柔想起来自己刚刚做了什幺,哭得更狠了。
“我竟然出手伤了师兄?我竟然攻击他?我竟然能攻击他,伤害他.....”
方月白微微皱眉,但又微笑着,轻轻抚摸着方芷柔的秀发,安抚道:“你也是迫不得已,你是不想看到我受伤才那样的....”
“可是,我却伤到了师兄,我怎能做出这种事?呜呜呜呜.....”
“好了,师兄不会怪你的....”方月白温柔劝慰,极有耐心,而方芷柔慢慢止住哭声,从他怀里离开。
“月白,去医馆。”
方月白笑道:“不用,修养一夜,就可恢复如常。”
方芷柔不解道:“为何?”
方月白道:“我们兽类可自行修养,不用担心,我的修为足够,歇息一夜,运功养伤,第二日就好了。”
方芷柔半信半疑,方月白又道,“芷柔,扶我起来吧,我们回去。”
方芷柔扶他起来,走时捡起了方墨澜的罗盘,方月白当然看到,但没说什幺。
二人回到卧房后,方月白便变回了狐狸样子,卧在床榻上,九条尾巴把自己包起来,周身泛着一层屏障。
方芷柔坐在一旁,轻声问道:“月白,怎幺样?”
方月白开口,“无事,不用担心。”
方芷柔这才知道,狐狸身体的他,也能说人话。
不再言语,方芷柔也躺下,静静注视着狐狸样子的方月白。
不过,没多久她就心烦意乱,方墨澜那失魂落魄的样子印在她心里,让她不得安宁,本想也闭眼歇息,可怎幺也无法入睡。
放空着大脑,方芷柔回忆往事,从她诞生起,与方墨澜相处的所有,如一幅画卷,依次展现在她脑海里。
越想越心酸,越想越愧疚,两个时辰后,夜已深,她还是没睡着。
手中握着方墨澜的罗盘,方芷柔咬咬牙,起身下床,去找方墨澜。
.......
十、春梦无痕
趁着夜色,方芷柔忐忑地缓慢步行,一路来到方墨澜的居处,他屋内竟还亮着一盏灯,灯光微弱,刚好把他的影子照在外面。
方墨澜,正站在窗台旁.....
方芷柔鼓起勇气,还是推门入内了。
方墨澜背对她,她只能看到他的头发全都散开,外衫褪去,只剩里衣。
卧房里一向有熏香,他入睡时会点安魂香,今日,他还没有点。
方芷柔手里拿着他的罗盘,踌躇在原地,紧张又不安。
方墨澜没转身,淡淡开口,声音带着疲惫,“你来了啊。”
“师兄,我.....”方芷柔开口,内疚又无措。
方墨澜转过身,背着双手,冷哼一声,“你竟还敢来见我。”
方芷柔只敢擡头,瞧了他一眼,此时的方墨澜前襟大敞,露出胸前健美的肌肉,而披散的头发垂在他肩侧,额前也有几缕发丝垂落,他的神情是疲惫又慵懒,眼神是犀利又冷漠,散发着某种危险。
这也是第一次,方芷柔会认为师兄危险。
不过,他这种完全袒露自己,不顾及仪态的自然模样,她也是第一次见到。
心里只觉,还想再多看几眼,不过只是不敢擡头罢了。
见方芷柔只是低着头,不说话,方墨澜又重重“哼”了一声。
这一声把方芷柔吓到了,她不知所措,下意识就想下跪,跪下请求师兄的原谅。
“我说了,你不用。”方墨澜冷冷开口,方芷柔又呆站在原地。
“师兄,你的罗盘掉了,我给你拿过来了....”方芷柔小声说着,挪动身体,在方墨澜的注视下,艰难地一步步走动,把罗盘放到了离她最近的木桌上,放下后,她松了口气,转身就想走了。
“站住。”方墨澜道。
“师兄,我....”方芷柔又停在原地了,低着头,垂着手,“师兄,我错了,我甘愿去领罚。”
“过来。”方墨澜命令道,此时的他,气场强大又冷漠,方芷柔不敢抗命,害怕又无奈,只是低着头,慢慢靠近他。
还未走近,方墨澜一把搂住方芷柔的腰,把她带到了身前!
“师兄!”方芷柔惊呼出声,双手按在了方墨澜胸前。
方墨澜把她禁锢在怀里,这次也没管二人肌肤相贴,他伸出手,捏住了方芷柔的下巴,迫她与他对视。
方芷柔早就被方墨澜此举吓得六神无主,只能任他动作,不过,她还是不敢看方墨澜的眼睛。
“看着我!你怕什幺?你以为我会对你如何?”方墨澜凶道。
方芷柔这才擡起头,终于正面了方墨澜的眼睛,奇怪的是,他话语虽凶,但眼中却无凶意,那双细长的眼,饱含着复杂的情绪。
“师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错了....你原谅我吧,师兄。”方芷柔语气卑微,又带着祈求,不知为何,对上方墨澜的眼睛,她竟不害怕了,反而慢慢有了勇气。
他还是熟悉的师兄。
方墨澜还是捏着她的下巴,另一手揽着她的腰,“错了?你说说,错在哪里?”
方芷柔缓缓道:“我不该攻击师兄,大逆不道....”
方墨澜冷笑一声,“看来,你还是不知道自己错哪儿了。”
他皱着眉,冷漠又气愤,一种克制的气愤。
“我问你,你如此袒护那狐狸,为了什幺?”
方芷柔望着方墨澜的眼睛,坦诚道:“师兄,你不能伤害他。”
方墨澜手劲加重,“哦?为何我不能伤害他?”
方芷柔吃痛,但也没退缩,“师兄,那是我的狐狸,我不允许别人伤害他!”
方墨澜咬着牙,幽幽道,“别人?”
揽着方芷柔的手一使劲,恨不得把她紧紧按在怀里,方墨澜忍着怒气,凶道:“那狐狸给你灌了什幺迷魂汤?你竟这般护他?”
方芷柔不知如何回答,但她也不想再面对方墨澜了,勇气更多,她竟敢伸手去推他。
“师兄,罗盘我已经还回来了,我会去领罚的。”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方墨澜松开她,冷笑着,后退半步。
方芷柔又瞧了他一眼,方墨澜只是扯着嘴角冷笑,没说什幺。
她也不再多言,转身就想走。
但是骤然间,方墨澜扑向她,拦腰将她抱起!
“啊!师兄!”
方墨澜抱起她后,没走几步就把她扔到了他的床榻上,不给她反应机会,一个闪身就扑过来,整个人伏在她身上,抓起双手就牢牢按住。
方芷柔又一次被吓到六神无主!
这样的方墨澜,这样的师兄?
他怎能这样?
他也能这样?
......
方墨澜低着头,散发垂落,落在方芷柔颈旁,又轻又痒,她也是第一次知道,他的发丝也是香的。
“哼哼,你来都来了,以为我会轻易让你走?”方墨澜嘲弄道。
他的眼睛里,有愤怒,有兴奋。
方芷柔有些怕,弱弱道:“师兄,你放开我,我害怕,你别这样.....”
方墨澜不仅没放开,还又低了低头,近到二人鼻尖相抵,“你怕?我这样你就怕,换成那狐狸,你会怕吗?”
方芷柔被这问题噎到,所思所想就流露在面上
她当然是不怕的。
方墨澜又哼了一声,狠狠道:“我就问你,你同那狐狸行这污秽之事,有多久了?如实道来!”
方芷柔眼神闪烁,道:“没多久...”
方墨澜加大力气,拧痛了她的手腕,“胆敢骗我?”
方芷柔委屈道,“师兄,我记得,应该有半个月了。”
方墨澜猛吸了一口气,压下汹涌欲出的怒火,又问道:“上次在后门那里,他抱着你,你们是去做什幺了?!”
方芷柔回忆那时,涨红了脸,一时又开不了口。
方墨澜瞧她这样,又狠不下心再加大力气拧她手腕,只是大声斥责,“快回答我!”
方芷柔弱弱道:“师兄,我们是去.....”
她没说去做什幺,但方墨澜瞧着她羞涩的模样,猜也猜出来了。
方墨澜气道:“好啊,你也真是好大的胆子!那一次就同他合伙骗我,我还以为你真的扭伤了脚.....”
方芷柔顿感愧疚,她动动手指,摸了摸方墨澜的手,讨好似地,又道:“师兄,对不起....”
方墨澜道:“哼。对不起你说得够多了,我也听腻了,别再说了。我再问你!你为何要跟他做污秽之事?”
方芷柔瞧着方墨澜气在头上,不告诉他,他不会善罢甘休,如若说谎,他也能看出来,所幸就破罐子破摔,全都招了。
“师兄,月白告诉我,那是双修。”
方墨澜冷笑道:“双修?呵呵,你知道什幺是双修?”
方芷柔羞愧道:“师兄,双修不就是那样吗...”
方墨澜冷笑道:“呵。你为何要跟他双修?”
方芷柔道:“师兄,月白说双修可以提升功力,学会他的术法。我试了,真的可以....”
方墨澜讽刺道:“你也是够蠢了,他那样说,你也就信了?怎幺不先来问我?”
方芷柔被方墨澜的话刺痛,委屈又伤心。
方墨澜从没骂过她,更没骂过她蠢。
方芷柔委屈极了,撇着嘴,不再开口,甚至还默默垂下眼眸。
方墨澜自知失言,便放缓语气,咳了一声,道:“芷柔,我没说你蠢。”
方芷柔咬着嘴唇,眼泪都流出来了。
方墨澜无奈,只得伸手为她擦拭眼泪,“芷柔,是我失言,你不要多想。”
方芷柔这才轻轻点了点头,擡眸注视他。
不过,方墨澜立刻变脸,又凶道:“若不是我撞破你们的事,你还要同他双修多久?!”
方芷柔诧异,方墨澜的转变也太快了,不过说谎也不行,便道:“师兄,我们说好了,日日都要双修。”
方墨澜又冷笑一声,“还说好了?”
方芷柔道:“这是我跟他的约定。”
这一句话彻底激怒方墨澜,他又伸手捏住了方芷柔的脸颊,语气里带着克制的愤怒和冲动,“约定?就为了约定?”
方芷柔虽然害怕,但也如实道来:“师兄,双修确实可以提升功法。”
方墨澜问道:“只要能提升功法,你就愿意双修?”
方芷柔不解此意,但还是“嗯”了一声。
方墨澜彻底愤怒,吼道:“他是什幺东西?你又是何人?你同他双修?”
方芷柔也有些愤怒了,“师兄,月白不是东西,他是我的狐狸,是他陪了我这幺多年!”
此话一出,方墨澜更怒了,他不受控制地探手向下,一把就扯开了方芷柔的上衣!
“啊!师兄!你做什幺!”方芷柔又惊又惧,她还穿着肚兜,但还是伸手挡在身前。
方墨澜捉住她的手,举过头顶,按住。
“芷柔,我问你,可愿同我双修?”
方芷柔不可置信,双瞳睁大,对上此刻的方墨澜,他的眼中不再有愤怒,也没有欲望,而是一种请求。
“师兄,你.......”
“哼,不拒绝就是答应了。”方墨澜轻声道,他低下头,吻上了方芷柔....
这是他的初吻,尽管他不知道如何吻,但是男人的本能还是让他明白如何动作。
方芷柔惊颤惊惧,但又带着隐隐的欣喜,她反应不过来,只能跟着身体的反应了....
方墨澜的舌同他的人一样,也是刚烈又锋利,然而终究是第一次,方芷柔察觉到他的生疏,竟能自己搅动舌头,引导着他如何亲吻。
毕竟,她已经够熟练了。
这一吻的时间很长很长,过程中,方墨澜不自觉松开了方芷柔的双手,反而试探着,去触碰她的玉乳,只是隔着衣服,轻轻地抚弄。
方芷柔来了感觉,下意识就搂住了方墨澜的脖颈,双手绞缠着他的发。
一吻毕,方墨澜微微起身,他神色迷离,双眼中泛着别样的柔情....
方芷柔从未见过,一向冷漠的方墨澜,竟也能有如此温柔的一面。
只在她面前。
方墨澜微微笑着,又低下头,细细亲吻她的脖颈....
身体越来越热了,方芷柔下意识扭动双腿,攀上了方墨澜的腰,她的小腹一不小心碰到了他的那里。
方墨澜身体一抖,又向下压了压她。
方芷柔身体瘫软,又用力搂着他......
.....
就在二人缠绵的屋外,人形的方月白站在山坡上,一双狐眼泛着紫光,一切尽入他眼。
谁也不知他在此站了多久,不过,当下,他再也站不下去了,他没有那种爱好。
他认为自己似乎也没资格冲进去打断二人,毕竟,她愿意。
冷笑一声,方月白一个闪身,消失不见。
.....
而屋内,方墨澜还在亲吻着方芷柔的脖颈,双手越发熟练,开始撕扯她的衣裙,把她全身脱光后,他又揉捏起了她的玉乳,方芷柔大着胆子,为他褪去衣物。
终于,方墨澜也全身赤裸了,他擡头,竟还有些不好意思,不过,他撑开方芷柔的双腿,那物露出来,方芷柔没看到,但感觉到他的热量了...
一时害羞又期待,方芷柔轻唤出声,“师兄....”
也就是这不轻不痒的“师兄”二字,彻底浇灭了方墨澜的欲望,彻底使他清醒过来,彻底使他看清眼前的一切。
他想起,是自己逼迫方芷柔,迫她同他“双修”,他竟能做这种事?他竟要对她做那种事?他竟对她存了那种心思?思绪还没捋清楚,方墨澜起身离开,退到一旁,下意识扇了自己一巴掌!
这一掌足够狠辣,足够响亮。
方芷柔懵在原地。
方墨澜不再看她,不敢看她,只是低声道:“芷柔,我当真禽兽不如.....”
方芷柔起身,不解,“师兄,你怎幺了?”
方墨澜摇摇头,捡起她的衣服,披在她身上,又自己穿好衣服。
“芷柔,别再靠近我了。”
只留下这一句,方墨澜又像风一样,迅速离开了。
徒留方芷柔愣在原地。
她迷茫,她不解,有遗憾,有失落。
为何遗憾?为何失落?她不懂。
......
方墨澜狂奔逃出,一路奔跑,施展身法,来到了岛内的暗狱,来到了一间寒冰暗室。
此室全部由万年寒冰打造,地面墙壁冰凉刺骨,是用来将犯人关押进来,把他们冻僵,再放出去,一根根敲断他们的骨头。
这是方士的“寒冰刑罚。”
现在,方墨澜必须要给自己用了,他需要冷静,需要镇静。
看守的方士弟子虽然疑惑,但还是听命给方墨澜打开暗门。
进入屋内,方墨澜首先就没忍住,差点打了喷嚏,但他还是憋回去,一步一步走到冰面正中,盘腿卧下,闭眼打坐调息。
气温是冷的,但他的身体是热的,是烫的,甚至越来越烫。
咬着牙,方墨澜施法,吸纳周围的霜寒之气,这一冷一热交替,竟使得他发了高烧,额间冒汗,身体颤抖不已。
但他还在咬牙坚持,这是他给自己的惩罚。
就这样,撑了一个时辰,方墨澜终是支撑不住,瘫倒在地....
神态恍惚间,他竟看到了一个人影,一个缥缈袅娜的人影,正慢慢朝他走来,慢慢坐下,慢慢扶起他,使他倒在她的腿上。
是方芷柔。
“墨澜.....”
一触碰到她,他的身体更热了。
方墨澜神志早就崩溃,一举一动全凭本能,没有犹豫,没有克制,他一个翻身,扑倒了方芷柔,又一次将她按在身下。
他哆嗦着嘴唇,缓缓吐出一句话,“....已经警告你了,别再靠近我,为何不听?”
身下的方芷柔无辜又迷茫,眨着眼睛,就像一只迷路的羔羊。
方墨澜眼前闪过许多,许多时光碎片:幼年的方芷柔,小女孩模样的方芷柔....又长高一些的方芷柔,穿长裙子的方芷柔......
他的理智在呼唤他,方芷柔是谁,他又是谁。
可是,身下的方芷柔又轻唤了一声,“墨澜....”
此声魅惑又羞涩,终是让他理智破碎,只愿遵循本能。
方墨澜低下头,重重地吻上她.....
他遵循着男人的本能,终是进入了她的身体.....
一次次,挺腰冲撞,一次次,无法自拔,恨不得时间永远暂停于此。
她的包裹,她的叫声,她的柔软....让他越陷越深....
....
终于,她还是昏过去了,方墨澜停下,望着累倒的她,满是歉意,伸手揉顺她的发,温柔唤道:“芷柔.....”
方芷柔阖眼酣睡,没有动静。
方墨澜起身离开,为她穿好衣服,自己又穿好衣服,抱着她,站起来,离开暗室。
推门的那瞬间,方墨澜突然醒了!
身体一抖,方墨澜从冰面上坐直身体,发现自己的胯部已经湿了一片。
他脸色乌黑,乌黑到极点,咬着牙,站起来,走到暗室门口,打开门,那个弟子还守在门外。
方墨澜像鬼一样,闪至他面前,冷然开口,“有人来过这里吗?”
弟子吓了一跳,还是保持镇定,“回门主,没人来过。”
“真的没人来过?”
“回门主,除了您,没任何一个人来过。”
方墨澜脸色更黑了,更冷了,他缓缓阖眼,咽下一口气,褪去了所有期待和冲动。
再一睁眼,方墨澜又变回那个冷淡且理智的方墨澜了。
“我问你,你可听到什幺?”
这暗室隔音很好,方墨澜在里边发出的动静,外面是听不到的。
弟子摇了摇头,虽然不解,但不敢多问。
方墨澜虽然怀疑,但还是只能相信,毕竟人在做了自己以为的亏心事时,是会疑神疑鬼的。
不再多言,方墨澜径直离开暗狱。
......
而方芷柔自方墨澜离开后,一人坐在床上,迷茫不解过后,也起身离开了。
她没去找方墨澜,而是回了自己房间,想看看方月白养伤养得如何了。
但奇怪的是,方月白又不见了!
天色已晚,方芷柔担心方月白会出事,就出了屋子去找他。
她找遍了整座蓬莱岛,也不知找了有多久,依然没找到,最后,她只得出岛。
然而,就在一条路上,她竟与从暗狱出来的方墨澜迎面遇到!
二人相隔有十米远,夜色又黑,她还是一眼就认出他了!
当然,方墨澜也看到她了。
在她看不到的细微之处,他踉跄了一步,接着一个闪身,闪到方芷柔面前,保持一个最合适的距离。
“你来此做甚?”
方芷柔微微惊吓,因为方墨澜的气场过于冷冽,她想说实话,她是出来找方月白的,可是她潜意识知道,一提方月白,方墨澜一定会生气,故,她也就说了谎。
“师兄,我睡不着,便出来了。”
方墨澜冷笑道:“还敢对我说谎?”
方芷柔无奈,“师兄,我是出来找月白的,他不见了....”
方墨澜道:“哼哼,他想回来时自会回来,何须你亲自去找?”
“师兄,我,我实在放心不下....”
“哼。你放心不下?如此深夜,我观你之去向,竟是要出岛?你可还记得阴无欲一事?”
方墨澜此句又凶又冷,一点也没留情。
方芷柔低着头,委屈道:“我记得....可是...”
方墨澜摆摆手,打断她,“够了,别再说了。回去吧。”
方芷柔不愿,但是方墨澜态度强硬,她一时无奈,心里想,假装回去,然后再偷溜出去。
方墨澜似看穿她所想,冷冷道:“我送你回去。”
方芷柔咬着牙,一时更无奈,她不懂方墨澜怎幺突然变得更凶更强势,对她更冷漠了?明明,是他想要双修,是他又不愿双修,又不让她靠近,现在反过来又靠近她,管着她,是师兄,就能蛮不讲理,为所欲为?方芷柔也哼出了声,转过身,施展轻功,也不管方墨澜会不会跟着,一人就飞回了住处,回去后就关上所有门窗,一人卧在床上,闭眼打坐。
方墨澜紧跟着她,站在屋外,看她黑着脸关好了窗户,不再有动静了。
他就站在屋外,一动不动,背手在身后,一直到天亮。
.....
次日,约卯时,方墨澜收到飞鸽传书,武道盟又有事找他,是一件大事。
方墨澜不得不离开了。
他也没想好以后怎幺面对方芷柔,所幸不去想,只凭本能罢了。
只是,外界的事总能打扰他与她所处的时光.....
十一、醋意大发
方芷柔闭眼打坐,一夜休憩,思绪纷乱,无法再回到以前的澄净了。
她一向不会内耗多想,而是以行动为主,当下,还是先去找方月白吧。
离开屋子,一路离岛,这次,没人跟着她,也没人拦着她。
距离蓬莱岛最近的是属于凡人的一个小城镇——三仙镇。
方芷柔不确定方月白会不会去人类的地盘,不过,自她来到了三仙镇的镇口,腿内的印记,那个方月白给她留下的印记,就开始隐隐作痛.....
“嘶....”
方芷柔轻呼出声,下意识闭上眼,眼前是一片黑暗,可以感知到穿行来去的人影,那些都是凡人,可是,她察觉到了一抹紫光,熟悉的紫光,是方月白。
而那个方位,刚好在西南处,方芷柔思忖片刻,起身去往西南边。
一路步行,静心感知身体的状况,那处的印记越来越痛,甚至开始变烫,让她的玉门都开始有些不适了,方芷柔夹着双腿,挺直胸膛,以使自己看上去无异常。
跟着印记的指引,方芷柔来到了最最西南处,看到了一个挂着“销魂楼”牌匾的楼房。
门外站着两个花枝招展的美貌女子,一红一绿,一艳一淡。
方芷柔只是站在门口,还没走过去,这两个女子就扭着腰,媚叫了一声:“哎呦~姑娘呀~”
一红一绿,扭着小腰,翘着兰花指,步履婀娜,一左一右,自来熟似的,揽住方芷柔的胳膊,揽住她就把她往楼里带。
方芷柔完全反应不过来,只是尴尬道:“你们...你们做什幺?”
小红道:“哎呦~姑娘,还能做什幺,我们是特意听了方公子的命令,在此等你呢~”
方芷柔站住不动了,“方公子?哪个方公子?莫不是月白?”
小绿道:“哎呀~是啊,就是方月白公子~他昨晚来我们这销魂楼....”小绿咬着嘴唇,面色绯红,羞道,“月白公子可真厉害,一夜御七女,若不是我们姐妹求饶,他还能再战,呼,世间怎能有如此猛男,当真是个宝贝.....”
小红接着道:“是啊是啊,这位姑娘,也不知你是他何人?今日一早,月白公子就让我跟绿儿下楼,让我姐妹在这等人。”
方芷柔冷冷道:“等我?你们怎幺知道我长什幺样?”
小绿道:“月白公子不仅胯下厉害,还擅丹青,真是个完美的男子啊..”
方芷柔打断她,“销魂楼到底是做什幺的?你口中的月白公子是昨晚何时来的?”
此刻方芷柔态度冷漠,语气也生硬,像在审问,但小红小绿一点也不怕,笑嘻嘻的,反而有调戏之感。
小红道:“我瞧着姑娘不似稚子了,怎幺能不懂何为销魂呢?”
小绿道:“月白公子昨晚很早就过来了,他还受着伤,可是,就算受了伤,他也能一个战七个,若没受伤,那我们楼里的姐妹可都要邀他一战了~”
方芷柔越听,脸色就越冷,甚至身体发抖,头晕目眩。
“他在哪儿?”
小红小绿拉着方芷柔,方芷柔下意识狠狠耍开她们的手,小红小绿呵呵一笑,便带着方芷柔进了楼内。
进入楼内,一派金碧辉堂,中间有舞台,有妖娆魅惑的异域美女,又有奏乐伴鸣的清冷美女。
而舞台之下则是一群神态癫狂的人类男子,若不是方芷柔眼尖,她都不会注意到,混在人群中的,还有许多修仙者。
“姑娘,方公子在顶楼,我们这就带你去。”
小红小绿同时开口,她二人在前带路,方芷柔紧紧跟着,一路上,处处都有衣着单薄又暴露的女子,还有一些男子,更令方芷柔震惊的是,有一对男女,在楼道里,旁若无人般,亲吻结合双修。
她只瞥了一眼,顿感赤裸又难堪。
艰难地走着,终于,到了方月白的房间。
还没进门,就听见了里面传来的女人声音.....
“方公子~要嘛要嘛~我现在就要~”
“月白哥哥~你快脱衣服,我们姐妹都等不及了~”
“是啊,好公子好哥哥,奴家求你了~”
方芷柔屏息静听。
“呵呵呵呵,你们这几个小馋猫~能不能让我歇会儿?”
是方月白的声音没错!
方芷柔差点没站稳,而且,她的呼吸也乱了方寸!只觉一口气差地没提上来!
屋内又传来声音,“月白哥哥,你那幺厉害,我们还以为,你的枪能久战不衰呢~”
“呵呵,再硬的枪碰上你们这群索精小荡妇也得缴械投降~”
方芷柔完全听不下去了,转身就想走!
小红小绿互相使个眼色,一个人拉住方芷柔,另一个人趁机推开门!
“你们?!”
方芷柔惊道,她并不想被方月白知道,她,在偷听....
可是,逃跑也来不及了,刚好,屋内的床正对着门,方芷柔下意识转身,一眼就看到了:在一张巨大无比的床上,方月白前襟大敞,倚躺在正中间,狐耳狐尾被他收起了;他伸展开双臂,一左一右搂着一个女子,一个女子在捏他的胸肌,另一个女子跟他嘴对嘴喂葡萄,除了这些,方月白的大腿旁还一左一右趴着两个女子,一个正玩弄他的胯部,他下身穿着衣服,所以那女子只是隔着衣服骚弄,而另一个女子就只是给他捶腿。还有最后一个女子,她跪坐在方月白脚边,拿着一根小羽毛,在骚弄他的脚心。
这些女人只穿着肚兜和亵裤!
动作之间,早就跟方月白肌肤相贴了!
对方芷柔来说,这是极有冲击力的一幕....
方月白的所作所为,超出她的理解范围,她更是觉得,养了三百年的小狐狸,并不是她表面看到的那样。
此刻的方月白,像一个陌生又淫荡的男人。
而倚在床上的方月白见到她,没有大惊小怪,本来是在跟这些女人调笑,现下,还是笑得出。
“哟,这不是我的主人吗~”
方芷柔目睹这一幕后,下意识依然是转身想走,但方月白及时开口唤她,她不得不留下了。
那些女人瞬间就安静了,小红小绿悄悄地把方芷柔推入屋内。
“主人~你找我有事?”方月白吃下女子喂来的葡萄,懒懒道。
方芷柔垂眸敛去思绪,“你的伤如何了?”
方月白眼睛一亮,又懒懒道:“早就没事儿了。你来,就是为了问我这个?”
方芷柔擡眼,入眼就是五女一男的刺激香艳画面,她忍着不适应,道:“....你注意身体,若无事,别忘了回岛。”
说完,方芷柔转过身。
而她身后的方月白眯着眼睛,勾起的嘴角渐渐下垂,刹那间就释放出一股浓郁的戾气。
床上的五个女子极有默契,悄悄地爬下床,小红小绿跟着,七个女子静悄悄地,从屋里退了出去,出去后关上了门,还上了锁。
方芷柔一时不解,便转过来,“怎幺?”
方月白还是坐在床上,不过已露出了狐耳和九条尾巴,紫瞳还泛着方芷柔从未见过的妖异之光,而且,方月白的紫瞳还渐渐夹杂了赤红之色,他口中也亮出了尖细的獠牙,两只手更是露出了锋利的狐爪!
他的眼神是危险到极点的,像一个即将把猎物吞吃入腹的凶悍野兽。
方芷柔下意识后退一步,“月白,你怎幺了?”
“主人,别害怕,过来。”方月白魅惑道,只是声音魅惑,却掩盖不住他真实的怒气和戾气。
方芷柔没动,冷冷道:“月白,不要命令我。”
“我还有事,你在这里呆够了,就回去吧。”
这下,方芷柔是真的要走了。
方月白呵呵一笑,一瞬间就伸出一条狐尾,比喷射的蛛丝还快,捆住方芷柔,把她的双手和身体紧紧缠住,勒住,一收尾,方芷柔便被方月白带来床上。
他是叉开双腿,故方芷柔就被迫跪坐在他两腿间。
变故突发,方芷柔本不是方月白的对手,狐尾捆上她的瞬间,她就被擒住了。
当下,尾巴甚至还缩紧,越来越用力。
方芷柔只觉整个身体被碾压,又疼又无力,还快要窒息。
方月白就静静坐她面前,撑着下颌,静静欣赏她挣扎不得的表情。
“你就没什幺其他想跟我说的吗?”
方芷柔皱着眉,直视着方月白,虽然身体的不适让她无法发出完整的声音,但她还是扯着嗓子,凶道:“...月白....我是你的主人!你不能这样对我....”
方月白闻言,忍不住嘲笑,“呵呵呵呵呵....”
他这凶残狠厉的本性只释放出短短片刻,转而又道:“主人?呵,方芷柔,我叫你主人而已,你还真信了?”
方芷柔被噎道,“....你!”
“啧啧啧,瞧你这可怜的样子....”
方月白慢慢靠近她,伸出手,轻轻抚摸着方芷柔的脸颊,幽幽道:“我说什幺,你就信什幺,你也是有够蠢啊~”
最后那个“蠢”字方月白刻意加重音量。
方芷柔听到他竟敢骂她,下意识怒气就要发作,可是转念一想,这句话,很熟悉?
慢慢,她换上了另一种震惊的表情,“你?难道你...”
方月白一挑眉,“嗯?”
方芷柔瞧着他这了然于胸的镇定模样,缓缓道:“你竟然都知道了....你在偷听,你竟然偷听我跟....”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方月白冷笑着,抚摩着方芷柔面颊的手也慢慢下滑,“我偷听了又如何?不然,我也不会知道,你竟能将我们之间的一切都如实告诉方墨澜!”
瞬间,方月白怒气大涨,一把就掐住了方芷柔的脖颈,不过没有用力,而是掐着她,带她离自己更近。
这样的方月白,她从未见过。
“月白,你想杀我?”
“呵。看来是真蠢,我真想看看你这女人的心是不是石头做的?怎幺就那幺愚钝呢?”方月白嘲讽道。
“我.....月白,师兄问我,我不能对他撒谎。”方芷柔弱弱道。
“呵,你也知道,方墨澜绝不会对你如何,可你何必将我们的一切都袒露给他?方芷柔,我与你之间的事,可以成为别人的谈资吗?!”方月白怒道,一个用力,手劲加重。
“月白,咳咳,你先放开我....”方芷柔祈求道。
“啧啧啧,主人,你现在这模样真是可怜极了。”方月白又松开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唇,“真想吃了你....”
方芷柔喘了口气,趁机咬住方月白的指头,嗷呜咬了一大口,凶道:“你这狐狸愈发大胆!竟敢对我动手!”
方月白笑而不语,玩味地看着她。
“别忘了,你只是个仙宠,你还是我的仙宠!你怎敢以下犯上!”方芷柔怒道。
方月白嘴角抽搐,但还能笑,只是笑中有些苦涩。
方芷柔见他这种无所谓的态度,一时更怒,“月白,日后我不会再同你双修了,反正这里女子那幺多,你跟她们修吧!”
方月白笑道:“傻芷柔,我跟她们不是双修~”
方芷柔不解道:“不是双修,也能做?”
方月白捏了捏她的耳垂,似爱抚又似怜惜,“当然,男子跟女子,情投意合....就可以做。”
方芷柔皱着眉,心里想方月白果然还是骗她了,用双修为幌子骗了她,但她一时间也没怎幺计较。
“哼,随便你了。你放开我,给我解开腿上的印记,我以后不会同你双修了,快放开我!”
方月白的笑慢慢破裂了,他的狐爪轻轻划过方芷柔的咽喉,“怎幺?以后要同师兄双修了?不需要我了?”
一提方墨澜,方芷柔顿时更气更委屈,“别废话了!快放开我!”
方月白松开了尾巴,方芷柔就跪坐在他两腿之间。
他眯着眼睛,细细观察方芷柔的表情,试探道:“怎幺?同方墨澜双修没让你满意?”
一瞬间,“啪”的一声,一个巴掌扇过去!
方月白愣住了。
方芷柔不仅没愣住,反而像个愤怒的绵羊,一头撞向了方月白的胸膛,他背靠墙壁,撞不倒,她就又直起身子,两手拧他的耳朵,表情又凶狠又委屈,恶狠狠道:“我非得好好教训你,让你知道多嘴的后果!”
这样说着,方芷柔又松开一只手,又扇了方月白一巴掌!
方月白还是愣在原地,眯着眼睛注视着失态的她。
“别以为我舍不得打你!师兄说得果然没错,能动手就不要废话!”
“今天我非得扯掉你的耳朵,让你变成一只耳!变成一个残废狐!”
“你可得记清楚,我才是主人!你胆敢屡次以下犯上?!”
方芷柔怒喊着,两手并用,揪着方月白的一只耳朵撕挠。
她是捏住耳朵根部,往另一边撕,像撕肉片那样.....
这个过程中,方芷柔使足了力气,而方月白就还是一动不动,微微笑着,疼得本就白皙的面容更白了,嘴唇抽搐了,额间都冒出涔涔的细汗。
片刻,方芷柔有些累了,松开手,自觉伏在方月白胸膛处喘息。
方月白轻轻问道:“....主人,你发泄完了幺?”
方芷柔在他怀里“哼”了一声。
方月白呵呵笑着,笑声魅惑又动听.....他缓缓起身,带着方芷柔,两条狐尾伸出来,把她仰面按倒在床,又有两条狐尾锁住她的脚踝,使她双腿大张....
而方月白跪坐于她胯间,慢慢褪去下身衣裤.....
“既然你发泄完了,那就轮到我了....”
十二、被迫承欢
方月白本是要完全褪去衣裤,不过,他动作一顿,鼻子一抽,皱了皱眉,嫌弃道:“....我的主人,你身上的味道实在太难闻了.....”
方芷柔被限制在原处,只有头能动,她便昂着头,凶道:“你说什幺?!”
方月白缓缓一笑,露出尖细的牙齿,朝她俯身,幽幽道:“无妨,我这就让你变成我的味道....”
方芷柔瞥见他一嘴的尖牙,有些害怕,往后缩了缩身体,“你要做什幺?!你敢咬我?又想咬我?!”
方月白轻笑道:“可能会很痛,会很久,你可得忍住了.....因为,就算你哭着求我,我也不会停下的~”
“你!方月白,你真的要造反?”
方月白不语,只是呵呵一笑,而后低下头,先是对着方芷柔曝露在外的柔嫩脖颈来了一口,这一口咬得又快又狠,当场就渗出了刺目鲜红的血珠。
“嘶......”
方芷柔疼得猛抽一大口冷气,她四肢被缚,无法动弹,只能扭腰挣扎。
“怎幺样?主人,很疼吧,不过....”
方月白又在原处伸出舌头,舌头上带着涎液,舔过那伤口,伤口立刻就不痛了,而被舌头舔过的皮肤,却变得热痒起来。
方芷柔有些诧异,不过就在诧异中,方月白已经褪去了她上身的所有衣服,在她的右乳上又狠咬一口!
“啊!”
玉乳毕竟柔软又敏感,疼痛也是加倍的,方芷柔疼得身体都拧成了一张弓。
“呵呵.....”
方月白坏笑着,瞧着她的样子,没有留情,舔了一口伤处,就又去咬另一侧玉乳了。
“啊啊啊啊啊!”
方芷柔不得已叫道,“月白,快停下!”
方月白充耳不闻,他沿着她的玉乳下滑,移到最软的腰窝那处,狠狠咬了一大口!
这一下够狠,方芷柔疼得几乎晕厥过去。
“啧啧啧...”方月白故作怜惜,放出醒神香。
方芷柔泪眼婆娑,在迷茫中就醒过来了,醒来就看到,方月白埋头于她的胯下,张嘴对准了玉门那处....
“不要..不要,月白,那里不可以!”
来不及了,方月白无情张口,在玉户最上面干净无毛的那软绵之处留下最深最深的一处咬痕.....
“啊啊啊啊....呃......”
无法用言语描述的疼痛,灌彻五脏六腑,甚至都无法痛晕,只能清醒着承受。
方芷柔啜泣着,无助又可怜,方月白无视她,继续下嘴咬.....
一刻钟后,方月白已在方芷柔身上留下十几处咬痕,从脖颈延续到脚踝。
每次咬过后都会被舔舐,故疼痛也就是短暂的,不过,十几次下来,方芷柔已哭花了面颊。
方月白这下才满意地跪坐于方芷柔胯间,先是眯着眼睛,欣赏了她满身的伤口,欣赏片刻,又慢慢褪下衣裤。
在方芷柔眼里,他露出的阳具似乎与以往不同,依然是粉色的,不过却变大了....
格外涨大,若以前是只有女子的手腕那样粗,现在,他的阳具可以堪比男子手腕粗细了。
方芷柔吓到咽了一口气,牢牢盯着方月白的那处,惊道:“你?你怎幺会?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方月白魅笑道:“主人,我忘了告诉你,我们狐狸是可以随意改变大小的....”
方芷柔倍感震撼,惊道:“可你,你以前为什幺要....”
方月白知道她想说什幺,“呵呵,傻主人,以前我只是选了一个刚好适合你的尺寸罢了。现在,我想试试别的......”
方芷柔瞧着那粗壮无比冒着腾腾热气的阳具,内心慌张又害怕,急忙道:“不需试,月白...你...”
虽然此话羞耻,但为了个人的安全,方芷柔还是咬着牙,忍下耻辱,“月白你那个...太粗了....我不行....你放过我....”
方月白终是满意地笑了,“是吗?有多大?跟你的师兄相比,谁更大?”
方芷柔被噎道:“你!不要乱说,我根本...”
方月白敏锐捕捉到了这句,“哦?你根本没有什幺?”
方芷柔却咬着牙,“不要再提他!”
方月白笑道:“好啊,不提他,不过,你还是没告诉我,到底谁的更大?”
方芷柔无奈,但就是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但是此时此刻,在方芷柔眼里,方月白的阳具竟肉眼可见地又涨大些许!
“你怎幺....”
“呵呵呵呵....主人,你不回答我,我还能让它变得更大。”
方芷柔想也不想,闭着眼道:“你的大,你的大!快停下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方月白狂笑不止。
他凭空变出一瓶药膏,捏在手里,打量片刻,随即打开盖子,从里边刮出一团白色黏腻的膏体。
方芷柔擡头,双眼迷茫又惊恐,“你拿的是什幺?你要对我做什幺?”
方月白瞥了她一眼,笑道:“别怕,主人,我永远不会伤害你的...你就闭着眼等一会儿吧....”
“等什幺?”
“呵呵,主人,你那里太紧了,恐怕会真的受不住.....但我有办法,让你受得住~”
“你!月白,你到底要做什幺?!”
方月白不再言语,他用手指沾着那团膏体,探入伸到方芷柔的玉门,在洞口那里,轻轻涂抹。
膏体冰凉,首先给她带来清凉爽感,不过,很快,那洞口处就变热变烫变痒了,这种感觉与之前不同,这是一种想要扩大、膨胀的热度。
方月白伸着两指,沿着方芷柔的玉户洞口按摩打圈儿,他微微伸进去半个指头,由内向外,旋转了一圈,而这个过程中,他是以扩张的姿势和力度,不是进出的抽插,而是摩擦着扩张,
一圈一圈又一圈,直到方芷柔感到了轻微的撕裂之痛。
“嘶.....”
方月白停下动作,伸出手指,手指上早就沾了方芷柔的粘液,这次,他倒掉了整瓶膏体,放在伸展开的四指上,四指就捧着膏体,再一次进入玉门,这次,他在药膏的辅助下,将四根手指完全插入,插入后就开始沿着内壁绞弄,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来回绞弄....
“呃....嘶.....月白....轻点....”方芷柔呻吟道。
方月白的动作给她带来轻微的快感,但更多还是一种臌胀之感,一种无死角的饱胀之撑。
许是觉着还不够,方月白又变出一瓶膏药,重复动作。
因为四肢被禁锢,方芷柔只能原地挣扎,她的腰和臀早就熟练地摆动着了....
一刻钟后,方月白抽出手指,带出汩汩黏液,方芷柔那处大张,粉肉一颤一颤,作吞吐之状。
“呼....月白....快给我....”方芷柔哀求着,嘴角都流出了涎液。
“当然,这就满足你,我的主人....”
方月白眼眸冒出红光,似是思索,不过,他还是敛去了红光,然后扶起了自己硕大狰狞的阳具,握住尘柄,将巨大骇人的龟头抵在了方芷柔的洞口处。
很明显,那处跟龟头相比,还是小了些。
方月白这次没有再挑逗她,他沉下腰,轻轻擡臀动身,试着挤入玉门...
“嘶.....”
方芷柔轻呼出声,尽管方月白提前给她扩容,但还是颇有些无法承受。
方月白又沉了沉腰,没入了半个龟头....
“呃...月白,真的很疼,太大了,塞不进去的....”
方月白可以感觉到,方芷柔那里是紧缩的,紧绷的,排斥的,下意识,他释放出一股媚香,和之前一模一样的媚香。
方芷柔猛吸入一口,嘤咛一声,扭着身体,动来动去,那处猛然喷出一股黏液....
有了这润滑,方月白猛然沉腰,终于插入了阳具的一半,这狠狠一刺,豁然锋利,如同烧红的铁棍捅穿了小腹。
方芷柔不禁擡起头,她甚至看到自己的小腹那里,微微鼓起,是方月白的形状....
方月白把她震惊又恐惧的表情尽收眼底,又故意使着坏,掐住她的腰,狠狠往下一拽!
“啊啊啊啊!”
这一下就彻底捅到底了,方芷柔只觉那里就像被钉子捶入,破开血肉,锋利无情!
很胀,很胀,更是有一种撕裂的痛...
方月白松开四条尾巴,伏下身来,用自己的手抓住方芷柔的手,他似乎格外喜欢与她十指相扣。
“怎幺样,主人?大不大?”
不等方芷柔回答,他就沉腰抽动了,这次的方月白也不再怜香惜玉,没使用任何技巧,而是猛冲直撞,将自身所有的力气都发泄在上边。
若不是他按着方芷柔的手,方芷柔几乎要被他顶飞了。
“啊啊啊啊....呃呃呃呃呃.....”
“如何?方芷柔,是我厉害,还是方墨澜厉害?”方月白笑道。
方芷柔虽然神志涣散,但听到方墨澜三字还是有了莫名的愤怒,她不禁想到那夜,她与方墨澜差点儿就.....
方月白见她不说话,就加大了力气,约莫二百抽后,此时的方芷柔不仅软成烂泥,额上所有的发,全都沾湿成一缕。
这是她出汗最多的一次。
“呼.....呼.....”
方月白稍稍放慢了沉腰的速度和力道,让她得以喘息。
“如何?方芷柔,以后还要不要同我双修?”方月白魅惑道。
自从听到方墨澜的名字后,方芷柔的神志就陷入了混沌和迷茫,她忍不住,忍不住回忆那晚的所有,不知是哪里,到了哪一步?方墨澜竟然停下了?
可是,她竟然希望方墨澜不要停下?
为何?“回答我。”方月白挺腰一个猛撞。
“呃....”
方芷柔对上方月白渴求的眼睛,冷冷道:“不要。”
方月白愣了愣,“...你说什幺?”
方芷柔又重复了一遍,“不要。”
她表情坚决,冰冷似铁,尽管刚刚还淫乱又妖魅,此刻完全变成了本来的样子。
“今日是最后一次,日后我不会再同你双修。”
方月白闻言,双眼泛出了赤红之光,又亮出了獠牙,他在忍,在忍住所有的本性。
“...你是认真的?”
方芷柔眼睛一眨不眨,冷冷道:“是。”
遽然,方月白面部抽搐,嘴角下垂,眼睛眯着,“你们人类果然善变....好,既然是最后一次,那.....”
他起身,抽出阳具,发出“啵”的一声,方芷柔也想跟着起来,但却被方月白抓住,翻了个身!
“你?!”方芷柔惊呼道。
方月白使她跪坐,后臀撅起,在她看不到的后面,他又将阳具变大了些,对准她的玉门狠狠插入!
“啊啊啊!”方芷柔疼得大叫出声!
方月白两手掐住她的腰,使足了力气,甚至掐出了血印,他下身的动作凶猛,凶猛过此前所有。
方芷柔想用双手挣扎,但方月白伸出狐尾,捆住她的手就往后拉。
“呃......方月白,你放开我!”
这是方芷柔第一次称呼他的名字。
方月白充耳不闻,动作也没变。
这个姿势极累,方芷柔不得不以上身伏在床上,她想转头,但是也看不到任何。
只能在巨大的撕裂苦痛中保持清醒,一遍一遍大喊着。
“方月白!你这个畜生!”
“方月白,快放开我!”
方月白轻笑一声,伸出一只狐尾,蒙住了方芷柔的嘴巴。
“呜....呜......”方芷柔只能呜咽了。
方月白闭上眼睛,吸了一口气,微微向后仰头,刹那,他身上长出毛发,手臂肌肉暴涨,双腿也如此,整个人就变成了兽人,一个可怖的兽人....
他的动作越撞越狠,掐腰的手劲也越来越大,二人结合处本是咕叽的水声,竟变成了如同拍打浪花的“啪啪啪啪”之声,此声响亮如同扇巴掌。
他沉浸着,长舒一口气,终于,同她做了那幺多次,只有此刻,这次,才是真正的他。
既然她无情,那也别怪他不怜香惜玉了。
.......
如此冲撞,方月白渐渐也动情难忍,身下的速度和力道不断加快,他亮出獠牙,昂着头,发出一声属于猛兽的吼叫!
一个时辰过后,方月白终于来到欲望巅峰,他做出最后的狠烈一撞,直直捣入花芯,射出一股股又长又热的精流......
拔出阳具时,这股热流在方芷柔外翻吞吐的小口处汩汩滑落....
松开手,收回尾巴,方月白冷眼瞧着那瘫在床上,软成烂泥又像尸体的方芷柔:她双眼迷离又涣散,口边满是涎液,早就失智麻木,以他的力度,不消片刻她就能昏死过去,但他又刻意放出香气,不让她昏过去,偏让她醒着,让她醒着感受他。
明明....
方月白叹了口气,自嘲一笑,他自顾自坐在另一边,依靠在床上,注视着方芷柔,等她缓过来。
十三、醒时相交
终于有了力气,神志也清醒过来,方芷柔微微喘着气,身体早就如同散架那般,又疼又软,不过她玉门那处却是湿滑黏腻,她明显可以觉察出这次方月白注入了太多,不仅如此,那些液体,使她花芯那处变得越来越热,而她刚缓过来的玉门,又瘙痒难耐了.....
就像上次在山洞里方月白撩拨她,就像此前他无数次撩拨她,那里到了欲望的极点,只想要舒缓。
方芷柔不一小心合上两腿,以一个怪异妩媚的姿势扭动了一下。
方月白眯着眼睛,声音轻轻,“嗯?”
方芷柔知道此刻的自己渴望什幺,虽不知为何会这样,但她还是咬着牙,试图爬起来,穿好衣服。
方月白就呆在原地不动,紧紧盯着她,他也在思索,莫非,他的兽人精液能对她催情?
这样想着,方月白还是呆在原地不动,眼珠一转,嘴角缓缓勾起.....
“主人,你怎幺了?”
方芷柔颤颤巍巍地,双手发抖,试图穿好衣服,但无奈,她的身体早就不在她能控制的范围内了....
再也忍受不住,也不管方月白在身边,她伸着手,用自己的手插入玉门!
她仰面躺倒,以中指插入,可她的中指何其瘦小,何其短小,这种抽插反而使玉门的瘙痒折磨越发难忍...
“呃.....”
方芷柔试着咬嘴唇,把嘴唇咬出血,以疼痛来缓解。
方月白看见她咬伤自己,差点没坐住,不过他还是忍住了,而且,他特意动了动其中一条尾巴,在方芷柔眼前飘过。
终于,神色迷离的方芷柔顺着尾巴看过去,看到了方月白露在外面,竖立起来的巨大阳具.....
她咽了口吐沫,下意识抽出中指,整个人像兽一样,四肢并用,双眼满是渴求,慢慢爬过去.....
方月白悄然一笑,伸出尾巴就揽住了她的腰,把她圈起来,使她坐在他的腿上,刚好她的臀部就坐到了他的阳具上!
方芷柔的玉门刚好就碰到了他滚烫的阳具!
下意识黏着阳具,方芷柔做出起起伏伏的扭动之态,但只是徒劳无功...
往日的记忆袭来,与方月白双修的一幕幕,一次次,她是如何在他身下撒娇求欢,而他又是如何温柔地逗弄她,每次都满足她,她本来是,快要离不开他了....
“...月白....”
方芷柔下意识搂住方月白的脖颈,蹭了蹭他垂下的银发。
方月白眯着眼睛,克制着所有,开口,稍显冷淡,“怎幺了?主人。”
方芷柔下身动作不停,上半身紧紧贴着方月白,对上他的紫色眼瞳,撒娇又渴求,“月白....我想要....”
方月白啧啧一声,伸出手抚摩着方芷柔的脸颊,而方芷柔竟乖顺地扭动头颅,随他动作。
“可是,你不是说,再也不要同我双修了?”
方芷柔下身越来越火热,她哑着嗓子,撒娇道:“你快给我.....”
方月白冷笑一声,“我并不是你的性奴.....”
尾巴一使劲,方月白举着方芷柔,使她飘在空中,使她那处碰不到他的阳具。
方芷柔那里已经汩汩喷水了,激流不断,刚好落在方月白的阳具上。
方月白额头一跳,差点没忍住,不过,他还得忍。
“月白....求你了...快给我.....”
“方芷柔,我只问你一句话,以后还愿不愿同我双修?我不会计较你跟方墨澜如何,我只问你,还愿不愿同我日日双修?”
方芷柔微微睁了睁迷离的眼睛,“你先给我....”
方月白又冷笑一声,“哦?你先回答我。”
方芷柔咬着嘴唇,不情不愿道:“好吧....”
方月白道:“你说清楚。”
方芷柔委屈道:“我愿意日日同你双修....”
方月白轻笑一声,终是放开了她,终于,方芷柔没了禁锢,轻车熟路坐下,擡臀,握住阳具就坐进去。
方月白还是擡着她的臀,帮她用力。
“怎幺样?爽吗?”
约莫三百抽的间隙,方月白笑问道。
方芷柔懒得张口,只是挺身动作,玉乳晃来晃去,腰肢扭来扭去,整个人就像发情的兽类,没有思考,只有本能。
一千抽过去,方芷柔还没到达震颤巅峰,她娇喘着气,伏在方月白胸膛上,撒娇道:“月白,你变大一点,我...不够....”
方月白故意道:“什幺变大?”
方芷柔咬了一口他的胸前肌肉,凶道:“明知故问,还不快点!”
方月白笑道:“呵呵呵呵,好,遵命,我的主人。”
他那处涨大,涨大成兽人形态的尺寸,方芷柔吃痛一声,“嘶...再小一点...”
方月白邪恶笑道:“这才是真正的我,主人,你可得慢慢习惯...”
这下,不等方芷柔自己动,方月白挺着腰就动,为了防止她逃跑,他一边用手掐住她的腰,使她动弹不得,另一边又释放出魅惑香气。
方芷柔无奈,只能紧紧搂着他的脖子,这起起伏伏间,那物贯通了她的身体,直捣入花芯,甚至撞开了里面的口子...
“呃......月白.....轻点.....”
方月白便放慢了速度,用起了九浅一深的技法。
此法最为磨人,刚开始,约一百抽,方芷柔就投了降,撒娇道:“别再弄了,快些,我们结束。”
方月白却舍不得结束,甚至永远都别结束,这样想着,他又放慢了动作...
“呼....月白,听我的...快点.....”方芷柔又道。
方月白堵上了她的嘴.....
......
不知过了多久,已从清晨到了黄昏,不知二人做了多少次,用了多少种姿势....
终是结束了,像以往那样,方月白背靠墙壁坐在床上,方芷柔则乖巧地坐在他腿上,上身倚靠着他的胸膛,而他也伸出手,圈着她。
喘息过后,方月白望着屋顶,缓缓道:“芷柔,你想过离开蓬莱岛吗?”
方芷柔不解,她一边揉捏着他的长发,一边道:“月白,你怎幺这样问?”
方月白叹了一口气,道:“我....我想让你跟我走.”
方芷柔直起身子,不解道:“跟你走?你.....你要去哪儿?”
方月白道:“天地之大,随处可是归处,只要有你在我身边...”
方月白这样说着,在方芷柔额头上印了一个吻。
方芷柔凝视着他柔情脉脉的眼瞳,下意识转过脸去,“可是,月白,我不能走...”
方月白又轻轻把她转过来。
“为何不能?”
方芷柔义正言辞,一脸认真,“我是方士,我要永远留在蓬莱岛,我不能背弃族人,不能背弃....师兄。”
方月白自嘲一笑,刚想张口,方芷柔比他更快,“不仅如此,月白,你难道忘了百里绝?你跟他有仇,而我和师兄也早晚会灭了他。”
方月白幽幽道:“芷柔,我问你,若是我不想报仇了,你还会厌弃百里绝吗?”
方芷柔想了想,不需要回答,她的表情就出卖了她。
“罢了,我知你心系方墨澜,我不会再问。”方月白淡淡道。
这一句话刺痛了方芷柔,虽然她不懂为何而痛,只是整个人就像霜打的茄子那样,颓然又无奈,“月白....其实.....”
方月白察觉出她的异常,轻柔问道:“其实什幺?”
方芷柔有些伤心,伏在方月白的胸膛上,委屈道:“其实,我并没有同师兄双修....”
一瞬间,方月白兴奋得差点把耳朵立起来,他克制着声音的颤抖,问道:“哦?那夜究竟发生了何事?”
方芷柔幽幽道:“我不愿再说了,月白,你以后别再提这件事了。”
方月白安抚着她,“我当然不会提,日后,能同你双修的,唯我一人。”
方芷柔赞同似的,点了点头。
方月白惊喜非凡,差点忍不住又想同她做那事,不过,她已经累到极点了。
方芷柔道:“月白,以后我们双修,还要在岛上吗?”
方月白道:“芷柔,为何这样问?你怕方墨澜看到?”
方芷柔没有回答。
方月白冷笑一声,狐爪不自觉亮出,“芷柔,你也没问过我,我的修为到底如何....”
方芷柔直起身子,惊道:“你要同师兄打架?!”
方月白安抚地摸摸她的脸颊,柔声道:“若他阻我们双修,我自不会让他得逞。”
方芷柔不可置信,“你当真要如此?”
方月白冷冷道:“上次让他白打一顿,我并没有计较。不过,他若敢再坏我们的好事,我可就不会留情了。就算他曾救过我跟母亲,我也不会对他礼让。”
方芷柔无奈,下意识就想起来,方月白圈住她,不让她动。
“怎幺,还是更舍不得师兄?”
“不是.....”方芷柔垂眸。
“那是?舍不得我?你以为我真的打不过方墨澜?”方月白笑道。
方芷柔摇摇头,叹了一口气,“月白,你与师兄都是我.....你们都是我最重要的人,我不愿看你们打起来。为何非要自相残杀?我们明明有外敌,为何不一致对外呢?”
方月白还能维持着笑,他也不再问了。
“月白,你相信我,我绝不会让师兄伤害你。但是,请你也不要伤害师兄,算我求你,好吗?”方芷柔祈求道。
方月白又吻了吻她的额头,郑重道:“好,我答应你。”
方芷柔眼珠一转,“月白,如果日后我们再双修,何不出岛?我虽很少去人类的地界,但也知道人间有客房旅馆,还有这种...销魂楼,我们为何不去这些地方双修呢?”
方月白了然一笑,勾着手指刮了一下方芷柔的鼻子,“你这个小机灵鬼~”
“呵呵。”方芷柔也笑了,忽然想到什幺,直起身子,冷冷问道:“你....你昨夜真的与她们?”
方月白面不改色,盯着她的脸,道:“真的。”
方芷柔下意识就要起来,远远的,离他远远的。
不过方月白大笑一声,非常得意,紧紧箍住她,凑到她耳旁,“怎幺?你吃醋了?”
方芷柔挣扎着,怒道:“骚狐狸,还想同我双修?给我滚远点!”
“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还有脸笑!骚狐狸,一身骚气,又骚又脏!快滚远点!”
方芷柔极力挣扎,甚至伸手去拧方月白的耳朵,不过此刻的方月白玩兴大发,他又一次释放出香气,在方芷柔最最最最不愿的情况下,挑逗她撩拨她,最后还是进入了她。
他也得以细细欣赏她有史以来最屈辱的表情。
结束后,方月白把那七个女子叫来,一挥手,她们现了原形,只是七个小蝴蝶,是他变的障眼法,销魂楼是真的,不过方月白提前付了大价钱,选好了房间,又提前变出七个女子做戏。
方月白解释完这一切,方芷柔意识到自己又被骗了,气得用最简单的办法,用拳头去砸他,方月白坏笑着,让她打。
终是发泄完了,方芷柔累得都站不稳了,方月白贴心地抱起她。
夜深了,二人便一同回了蓬莱岛。
十四、情欲暗涌
夜已深,满天繁星,璀璨耀眼,方月白抱着方芷柔返回岛上,入了岛,一个方士弟子看见他们,走上前来,一个弯腰施礼,“圣女,方公子....门主请你们二位到房内。”
方芷柔心里扑腾直跳,“月白,你先把我放下来吧。”
方月白面无表情,慢慢放下方芷柔,悄悄握住了她的手。
方芷柔没有排斥,而是问这个弟子,“师兄今日何时回来的?他去找过我吗?”
弟子恭敬道:“回圣女,门主卯时去了武道盟,到了黄昏时才回来。至于....您的罗盘跟门主是子母盘,门主若想找您....”
方月白又问道:“门主可有说找我们何事?”
弟子摇摇头,“门主只说让我在后门这里等着,看见你们二位,便请去他的房间。”
方芷柔跟方月白对视了一眼,她在担心,如果方墨澜黄昏时回来,跟着罗盘的指引,去了三仙镇,暗中躲起来,知道了她与方月白所行的事....
不过,她下意识认为,师兄的高傲不会允许他再一次在暗处....
弟子已经带路了,方芷柔神色紧张,紧紧握着方月白的手,方月白倒是一副准备随时豁开架势翻脸的模样。
屋内,方墨澜坐在榻上,静静看书,神色疲惫,但整体仪表一丝不苟,看见弟子把人带进来,他摆了摆手,示意弟子下去。
方墨澜似乎很疲惫,慢慢放下手中的书,慢慢擡眼,瞥了瞥二人,看到他们握在一起的双手,下意识心里一痛,宛如针扎,不过,他面无异常,只是对着方芷柔,慢慢道:“日后无事便少出岛,近来魔宗门又起祸端,我事务繁忙,无暇顾你了。”
方墨澜的话音里又是无奈又是疲惫,听上去清冷又萧瑟。
方芷柔听在耳里,难受却在心里,她挣开方月白的手,下意识就想靠近方墨澜,“师兄,武道盟今日开会,都说了什幺?百里绝可有为难你?”
方墨澜没制止她,方芷柔便大着胆子,悄然就与他坐在了一起,像以往那样,不过,眼尖的方墨澜骤然一瞥,瞥到了方芷柔脖颈处的咬痕.....
无名火怒起,焦躁之火升腾,方墨澜转过脸去,恰好碰上方月白那探究又玩味的眼神,那种眼神像试探,像怀疑,像探究,更像把他看透,一种置身事外的窥探,仿佛他的紫瞳能窥探出他潜藏于心的秘密....
其实,方墨澜在黄昏后回来,根据罗盘的感应,他下意识就去三仙镇找方芷柔了,可就停在销魂楼门口,他感知到了狐狸的骚气,同样的事,他已做过一次,故,他就放他们欢爱吧,他已没有抢夺她的资格。
“师兄,百里绝可有为难你?”方芷柔又问了一遍。
方墨澜下意识捏了捏太阳穴,“没有,提他作甚。”
方芷柔望着方墨澜,一时间心内百感交集,想张口,也不知说什幺。
似乎,再也无法坦然面对了。
方月白及时开口,“既然方师兄没什幺要事,那就先让主人回去歇息吧。”
“哦?”方墨澜冷笑一声,慢慢站起来,直直地朝着方月白走过去,一步一步,周身气场越发冷冽骇人。
方芷柔心内慌张,潜意识也跟着过去,站在二人中间,不过,她的身体还是倾向了方墨澜那一侧,与他同面方月白。
“芷柔,你很累吗?”方墨澜冷冷开口,眼睛却是盯着方月白。
而方月白同他对视,眼神交锋,似有火花闪现。
“师兄,我.....”方芷柔一脸为难。
“主人,今日我们双修了许久,你该早些歇息。”方月白对着方芷柔魅惑一笑,还眨了下眼睛,接着,又换上冰冷的表情,正面方墨澜。
此刻的方墨澜早就发丝飘荡,衣袍飞旋,而方月白也泛出了赤红色的瞳光,九条尾巴在空中飞舞着。
“你...敢挑衅我?”方墨澜吐出这几个字,语气不痛不痒。
方月白故意勾唇微笑,“方师兄,你误会了。我只是如实道来,主人已经习惯了双修,既然你不愿同她双修,那月白只好代劳了。”
此话一出,方墨澜召出罗盘,一个焚火咒就砸过去!
“不!师兄不要!”方芷柔惊呼道。
瞬间,方月白闪退三米远,九条尾巴形成紫色屏障,“砰”的一声,挡下了那团火球,而他的尾巴尖冒着腾腾热气。
方墨澜眼睛一眯,高手过招,只需要试探,而试探,也只需要一次。
“如何?方师兄?”方月白冷笑道。
方墨澜也冷笑着,“我竟不知你有这本事。哼哼,扮猪吃虎的戏码,演得不累吗?”
方月白笑道:“一切都是为了心上人,有何累?”
方墨澜眯着眼睛,细细品味,“哦?心,上,人?”
方月白温柔笑道:“是啊,方师兄,这世间万物,哪怕飞禽鸟兽,都不愿独自一个活在世间,都会寻找心爱的伴侣。不过,像方师兄这种强者,自诞生起就孤身一人,从来也不会知道爱情的滋味。不过,我想方师兄你肯定不需要,对吧,主人?”
方芷柔眉头要拧成了疙瘩,在她眼里,方墨澜已经落了下风了,其实方墨澜不是不擅口舌,只是,此刻的他,沉默自抑宛如聋子.....
方月白就瞧着他,得意又骄傲,方墨澜缓缓闭上眼,吞下那口气,复又睁开,恢复了平静无波的容颜,他收起罗盘,走过方月白身边,“我有话同你单独说。”
“师兄,月白?你们要?”方芷柔想跟过去。
方月白摇了摇头,示意她不必担心。
屋外,夜色昏暗,竟然下起了雨。
淅淅沥沥的夜雨,送来阵阵清凉的冷风,吹得屋檐下的风铃发出叮叮的响声。
方墨澜背负着双手,站在走廊外,静静闭着眼,任风雨扑打他的面颊。
方月白悄然站在他身边,缓缓伸手,触碰雨水。
“下雨了啊,真是难得一见。”
方墨澜还是保持着这个姿势,没有转身看他,“我知道你父亲的事。”
方月白冷然一笑,慢慢收回手,“哦?方门主,你且说说,我父亲是谁?”
方墨澜道:“你身上的妖力与九尾妖王同出一脉,传言九尾大妖被百里绝猎杀后,还留有一个孩子,只是被他母亲藏起来了。”
方月白不语,静静等他继续说。
“那日事发突然,我竟没想到....起初,我还以为百里炀只是随机猎捕你们母子,你们母子不过是普通狐狸罢了,哼,真是没想到....”
方月白替他道:“是啊,没想到,百里一族对我们一家赶尽杀绝啊....”
方墨澜道:“呵呵。如此看来,你我二人有共同的敌人。”
方月白冷冷道:“方门主,你的事是你的事,我的事是我的事。”
方墨澜幽幽道:“方月白,我容你留在蓬莱岛上,就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了。”
方月白冷冷道:“方门主,你若赶我走,我立刻就会带着芷柔离开,从此天涯海角,不会让你们找到。”
方墨澜微怒道:“荒唐!近来魔宗门又惹事端,你胆敢放她出岛冒险?”
方月白下意识也认为,留在岛上,在方士的地界里,对方芷柔来说是最安全。
方墨澜哼了一声,“方月白,今后,我不会再插手任何你与她之间的事。”
方月白幽幽道:“方门主,你真有这幺大度?”
方墨澜敛下眸子,“对我来说,有一宿敌,不除,恐怕此生都难以安眠....”
方月白哼笑道:“既如此,你我二人联手,怎样?”
方墨澜轻轻笑了,“算你识擡举。”
方月白也笑道:“方门主,你叫我出来就只有这一个目的。我原以为你如何高傲,没想到,为了达成目的,你也是能屈能伸啊。”
方月白想起什幺,坏笑着,“不过,以二对一,你不怕胜之不武?”
方墨澜嘲讽道:“能群殴的话,何必单挑?我只重结果,不看过程。只有莽夫和蠢货才秉持什幺单挑的原则,真是蠢不可及。”
说完,方墨澜也试着伸出手,感受雨水的扑打。
方月白道:“那,方门主,我先带芷柔回去了。”
方墨澜闭着眼,慢慢点了点头。
风呼啸得更猛烈,雨下得更大了,如同泼墨,一盆一盆,浇在方墨澜的面上。
意识恍惚中,他似乎发了高烧.....
一个颤抖,差点没站稳,一双玉手及时扶住他。
“师兄.....”
方芷柔撑着伞,为方墨澜挡去风雨,一派柔情脉脉。
方墨澜没有言语,猛然伸手拦住她,用力拦住,擡起下巴就吻了上去....
“唔......师兄....”
伞掉了。
方芷柔挣扎无力,任方墨澜动作。
二人都被雨水打湿了....
方墨澜打横抱起方芷柔,回了屋,把她扔在床上,如猛虎一般,撕扯烂她的衣衫,又如饿狼一般,撕烂自己的衣衫,最后,掰开她的双腿,像蟒蛇那样,狠狠钻进去!
“啊啊啊,师兄....好痛!”
没有润滑,没有抚弄,直接破身而入。
方墨澜按着身下方芷柔的手,无视她梨花带雨的面庞和楚楚动听的祈求。
“师兄....轻一些....好痛....”
方墨澜充耳不闻,挺腰抽动,窗外雷鸣阵阵,大雨瓢泼,慢慢,覆盖住了方芷柔无力又无助的啜泣求饶之声.....
夜又深了,不过,夜总是很漫长。
方墨澜始终都没停,没放过她,也没放过自己。
其实,方墨澜早就知道,这只是幻觉,既然是幻觉,那就沉浸于此。
他甘愿沉沦,沉沦在最真实的欲望里,寸步难行。
.....
十五、魔宗祸起
此后,方墨澜当真如他自己所言,再也不过问方月白和方芷柔的事,他们二人也就继续在岛上双修了,其实,一开始,方芷柔还是有些忌讳,但方月白劝慰她,又故意诱导她,他说,方墨澜不会怎幺管她了。方芷柔听了,一时内心不知是何滋味,但有方月白在她身边,不间断地撩拨她,占据她的视线,填充她的身体,她也就放纵自己,沉迷双修,也不去想方墨澜了。
只是偶尔夜深人静,她与方月白双修结束后,躺在方月白怀里,会双眼放空,心头不自觉涌上一股难言的空洞与遗憾,她也不知这种遗憾是什幺。
就这样,又过了半月,这日,方墨澜与方士长老秘密议事,方芷柔和方月白在后山修炼,乍然听得岛上传来“轰”的一声。
方芷柔擡头看,只见岛上的大门方向,半空处出现了一个撕裂的口子,就像一个传送法阵,从那传送法阵中倾倒出密密麻麻的,像人的东西....
这变故太突然,但方芷柔心里也知道,这并不是什幺好兆头,下意识心内警觉,擡脚动身就去大门处,方月白跟着她。
早就有方士弟子通报方墨澜了,到了象征方士地界的大门那里,他已经在了。
不过,眼前的场景却让方芷柔惊愤不已,门前的空地上,竟然整整齐齐摆着一个个方士弟子的尸体!
这些弟子有男有女,全都咽了气,他们衣着完整,身体上看不出明显外伤,诡异的是,他们每个人手里都紧紧握着自己的罗盘。
方墨澜脸色铁黑,背着手,挨个检查他们的尸体,他身后跟着族内弟子,弟子一脸惶恐,而周围也聚集着方士族内的其他弟子,他们一言不发,似在哀悼。
终于检查完所有,方墨澜一甩衣袖,克制着怒气,站在众人面前。
弟子们极有默契,安静又恭敬,完全没有慌乱或失措。
方墨澜刚想开口,他有些话,不得不对全族说了,可就在此时,一只猎鹰飞旋而来,方墨澜擡手,那猎鹰降落在他手上。
方芷柔只看到方墨澜从猎鹰脚下拿出了一张纸条,是武道盟的传讯。
读罢,方墨澜脸色更黑了,轻轻一捻,将那纸条化为了粉碎。
方墨澜的一个亲信弟子小心翼翼地走过去,问道:“门主,又有何事?”
方墨澜摆摆手,只道:“将他们好生安葬。”
他又挥了挥手,“都下去吧,圣女留下。”
众弟子离开。
方芷柔小心翼翼地走过去,站在方墨澜身边,关切道:“师兄,怎幺了?发生了什幺事?是谁杀害了我们族人?”
方墨澜擡眸望着她,眼中是一片愤恨与疲惫,也是卸下的紧绷与防备,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道:“芷柔,恐有战事要发生了。”
方芷柔心中一惊,对她来说,过往的日子是欲海沉浮,春情无限,外界之事,她都不理不管,怎料得一朝又起变故呢?
“师兄,是魔宗门下的手吗?”
方墨澜点点头,“此前魔宗门一直在暗中谋事,早在一月前,魔宗门就已经抓走过我们族内的弟子了。”
方芷柔诧异道:“师兄,为什幺我不知道?我....”
她忽然很愧疚,只顾着双修,怎能分出心来关心族人?
方月白在方芷柔身后,一言不发,静静听着二人的谈话。
方墨澜瞧着方芷柔羞愧的模样,劝慰道:“你无需知道,所有弟子都不知道。”
方芷柔擡头,不解道:“师兄?这又是什幺意思?”
方墨澜道:“我没有宣扬此事。不过,我派了二十个精锐弟子去往武道盟,与他们同探魔宗门的老巢,这二十个弟子与武道盟的人全都失去了音讯,今日,呵呵,魔宗门把他们还回来了。”
方芷柔悚然一惊,她不知道的事实在太多太多了......
方墨澜淡淡道:“芷柔,我要去武道盟议事,你回岛吧。”
方芷柔擡眸望着方墨澜,没有犹豫,“师兄,这次,让我与你同去!”
方墨澜摇摇头:“武道盟内事务繁杂,人心叵测,不是你该去的地方。”
方芷柔咬咬嘴唇,并不甘心,方墨澜已经准备转身离开。
她不能再这样了!
将心一横,方芷柔小跑到方墨澜身前,挡住他的去路。
方墨澜眼皮一跳,“怎幺?你还有事?”
方芷柔斩钉截铁,“师兄,以后,我要跟着你,我要和你一起参与武道盟的事务!”
方墨澜刚想摆手,方芷柔又道:“师兄,过去是我不好,我只顾着自己,没有考虑你,师兄,以后,让我和你一起吧!”
方墨澜无奈道:“那不是你该去的地方,芷柔,我不想让你出现在那种地方。”
方芷柔不解道:“为何?武道盟还能比魔宗门更可怕?不就是百里绝吗?师兄,我不怕他。师兄,让我和你一起吧,我是你封的圣女,为了族人,我也要出面!”
方月白还是站在原地,交叠双臂,默不出声。
方墨澜瞧着方芷柔这不可退让的模样和少见的强硬姿态,终是软了心肠,道:“也好,以后,方士的未来也要交予你手,早晚会有那天....你就与我同去吧。”
方芷柔双眼睁大,不解道:“交予我手?师兄,你这是什幺意思?”
方墨澜淡淡道:“我老了,也累了。”
他说这话的语气仿佛自己真的是个迟暮老人,尽管以他的年龄换成凡人,也就刚过而立之年。
方芷柔心一紧,像针扎一样疼,她没忍住,凑到方墨澜身边,想贴近他,方墨澜紧绷着脸,悄然后退半步。
方芷柔咽下委屈,喊道:“师兄....你哪里老?你怎能这样说自己?”
方墨澜摆摆手,“好了,芷柔,不要再说了,我们走吧。”
他已经召出仙剑,率先离开了。
方芷柔还有满腹话语,憋在心口,下意识,她委屈地站在原地,这时,方月白悄然走过来,微微笑着,“芷柔,需要我和你一起去吗?”
方芷柔摇摇头,“月白,你在岛上等我吧。”
方月白微笑道:“好,我等你回来。”
.......
武道盟就设立在剑尊地界,由剑尊一族主掌大权,而银羽相应也会承担一些事务,至于夜刹和旃檀两族,就几乎没人加入武道盟,一来夜刹弟子行事独来独往,诡谲狠厉,故夜刹也就都加入了魔宗门,二来旃檀一族都为和尚,和尚慈悲渡世,以仁爱为己任,故从不参与任何纷争。
而武道盟的盟主,也就是剑尊的尊主——百里绝。
方芷柔一直就想知道,这个一直存在于话语中的最大敌人,师兄的宿敌,百里绝,到底是何等人物?
终于到了武道盟,此处地势开阔,空中有祥光笼罩,盟外门口摆着两只青铜巨狮,双眼如铜铃,张着大口,气势骇人,生动又给人逼仄压迫之感。
跟着方墨澜从门内进入,无人通报,进去后就看到了一层层的阶梯,而在这阶梯之上,每层都有持剑而立的剑尊弟子,一排排,阵列成形,工整又给人威严之感。
走过阶梯,进入大厅,里面早就站满了人,几乎都是男人,就像突然进入一个雄性领地那样,而领头的王者,百里绝,正岔开双腿,高坐于大厅正中的盟主椅上。
方芷柔这才亲眼瞧见了百里绝的庐山真面目:此人身形雄伟粗壮,身穿淡绿色衣甲,而衣甲突出,似肌肉臌胀;长发扎起,凌乱又随意;脸型锋利刚毅,双眼炯炯有神,鼻孔朝天,嘴角微勾,表情高傲又不屑,像是睥睨众生那般张扬。
未近其身,就可感知到那自上而下传来的雄性力量与强大气场的压迫。
“方门主,你可叫我好等。”
百里绝开口,声音低沉又粗犷,而语气更是粗重,是指责,是批判。
方墨澜不卑不亢,冷冷道:“百里尊主,我已经到了。”
百里绝闻言大笑一声,他瞥了眼方芷柔,而方芷柔霎时就感到一股杀气。
“方门主,她是谁?莫非,她就是你族的圣女?”
方墨澜开口,向众人介绍,“这位便是我族圣女方芷柔,日后,各位见她如见我。”
方芷柔默不作声,只是在心里震颤。
百里绝哼了一声,讽刺道:“方门主,此女有何本事?武道盟向来以实力服众,不若我与她打一场,试试她如何?”
方芷柔擡眸,对上百里绝满是敌意的目光,她也没退缩,回之同样的凝视。
百里绝又哼了一声,似更有兴趣了,他站起来,随即拔出身后的青锋宝剑。
方墨澜挡在方芷柔身前,语气更冷了,“百里尊主,我看就不必了,我的圣女不需要他人来试。”
百里绝眯着眼睛,“你的?”
方墨澜心内一惊,意识到失言,但他面无异常,“我族的圣女不需要外族的考验。百里尊主,还请你莫忘了邀我来此的要事。”
就在此时,大厅里,站在盟主椅下面的众人中,一位男子也开了口,此人正是银羽的掌门温倾玉。
温倾玉道:“百里尊主,若非要考验圣女,日后也不迟,当务之急,大家的共同敌人,是魔宗门。墨澜兄,你说是吗?”
方墨澜点点头。
百里绝收回剑,又坐了回去,“哼。方门主,想必你族也收到魔宗门的回礼了吧。”
方墨澜也“哼”了一声。
温倾玉开口,“哎,魔宗门实在太过猖狂,竟将我们派去的弟子全部杀害,还用那种方式,让他们横尸门外...真是灭绝人性,哎....这实在是欺人太甚。”
方芷柔听着他们的话,也猜了个大概,看来剑尊和银羽的弟子,也被魔宗门用同样的方式给弃尸门外了。
“何止欺人太甚?!简直是猖狂!狂妄!”百里绝大吼一声,怒不可遏,“我剑尊自创立以来,还未遭此等挑衅,这魔宗门的蝼蚁竟敢如此辱我剑尊!”
方墨澜冷冷道:“看来,魔宗门的背后之人,坐不住了。”
温倾玉道:“传言魔宗门的魔宗大人行事神秘莫测,常人难寻其踪迹,更不知他究竟图谋为何。”
百里绝怒道:“管他图谋做甚?这魔宗小儿敢如此放肆,你我能留他继续猖獗吗?!”
方墨澜冷冷道:“魔宗门不灭,你我均不得安宁。”
百里绝哼了一声,调侃道:“方门主,我们总算有意见一致的时候了。”
温倾玉道:“墨澜兄,你也想开战?”
方墨澜道:“并非我们开战,而是魔宗门挑衅在先,不管哪族,都不能再坐视不理了。若日后魔宗门继续壮大声势,恐三族联合起来也不是对手。”
百里绝讽刺道:“方门主,还未战,你怎幺就长敌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方墨澜冷冷道:“百里尊主,我只是实话实说。据我族弟子探得,魔宗门的门人数量远比我们知道的要多。”
百里绝道:“哦?有多少?”
方墨澜没打算隐瞒,“多少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如果我们不及时扼杀,将来魔宗门必将取代三族,近而统领大陆,这是你想看到的吗?”
百里绝抚掌笑道:“哈哈哈哈!好,说得好!方门主,难得你今日之言合我心意!没错,我们绝不能让魔宗门一家独大!这大陆,是我们的!”
方墨澜面露嘲笑,百里绝会错了他的意思,不过他也懒得多解释。
温倾玉道:“百里尊主,墨澜兄,那我们?”
百里绝站起来,命令道:“即日起,你我三族倾尽族内精英,兵分三路,攻向幽怨原,拿下幽怨原后,在鬼愁林汇合。”
方墨澜不作声,沉默就是答应。
温倾玉点点头,“既如此,一定要战....那我们一定要取得最后的胜利,不让任何人的牺牲白费。”
百里绝笑道:“温掌门此言差矣,你怎知我们的弟子一定会牺牲?若我们的人一个都不死呢?”
温倾玉无奈道:“百里尊主,只要是争斗,是战争,一定会有人死的。先前派去的精锐弟子就已经....”
百里绝黑了脸,温倾玉顿时面露尴尬。
方墨澜没耐心再跟二人废话,开口道,“既然说定了,那我就先回去了。芷柔,我们走。”
百里绝喊道:“等一下!”
方墨澜忍住不耐烦,“还有什幺事?”
百里绝没看他,而是对着大厅里的众人,阴阳怪气道,“既然是圣女,那更要上战场了,让魔宗门那群蝼蚁瞧瞧圣女的厉害。方门主,你说是不是?”
底下众人议论纷纷。
方墨澜克制着所有怒气,刚要开口,方芷柔抢先一步,她直视着百里绝不怀好意的危险目光,冷冷道:“师兄说了,见他如见我,而师兄在哪里,我就会在哪里。”
百里绝也冷笑道:“好啊,圣女,方芷柔是吧?你可得好好活着,让我瞧瞧你的真本事!”
温倾玉苦笑道:“百里尊主,方姑娘是墨澜兄的圣女,一定会跟他形影不离的。”
方墨澜实在不愿再多废话,他很想立刻抓着方芷柔的手,飞奔离开此处,但他还是克制着没动作,“告辞了。”
方墨澜头也不回,像一阵风一样,迅速迈步离开,方芷柔紧紧跟上。
二人御剑离开,回去的路上,方墨澜终于松了口气,他很想训斥方芷柔,毕竟已经叮嘱她无需多言了,可她不仅多言,还对百里绝不客气,这些,让他心里感到温暖又安全,似乎,她也能成为他的倚仗。
再刚烈锋利的男人,心中也有柔软之处,也有无法面对之处。
而她的存在,恰好总能让他舒缓,放松,就像,她是他能退回的港湾。
可惜,刚意识到这一点,方墨澜就又想起此前种种,方芷柔与方月白的种种,他咽了口气,闭上眼睛,复又睁开。
一切思绪消失,一切如常。
身旁的她静默不语,她永远不会知道......
十六、甜蜜之痛
回到岛后,方墨澜召集全族弟子,告知了武道盟发生的一切,并选出一百个精锐弟子,与他同去讨伐魔宗门。
没被选上的弟子愤愤不平,方墨澜安抚他们,让他们留下守岛,以防剑尊派人来偷袭。
从去武道盟,一直到回蓬莱岛,方芷柔始终跟在方墨澜身边,回了岛后,也一直跟着他处理事务,一直没去注意方月白。
入夜了,方芷柔从方墨澜的议事厅离开,在回房的路上,她才渐渐想起,似乎一直冷落了月白......
她的房间点着灯,有人在。
进了房,方月白也在,不过,是狐狸模样的方月白,他蜷缩着身体,伸出九条尾巴裹在身上,卧在二人的床榻上,闭着眼睛,似在酣睡。
方芷柔心中突然起了怜惜之情,踮起脚尖,轻轻地,方芷柔挪到床榻处,弯腰,伸出手摸了摸方月白的耳朵。
方月白眼皮擡了擡,半睁着,露出困倦的紫瞳,“主人....”
“月白,你怎幺了?”
“今日闲着无事可做,我便恢复本体,修养性灵了。”
狐狸模样的方月白的声音与他人形态的声音区别不大,只是多了些沙哑娇憨,但听在此刻的方芷柔心中,倍感怜惜。
她又揉了揉方月白的狐耳,轻轻道:“月白,你先睡吧,我一会儿就来。”
方月白“嗯”了一声,阖上了眼皮。
方芷柔褪去衣物,去了浴池沐浴。
她赤裸着身体,站在浴池中央,水中洒满了各种花瓣,水汽升腾如白雾,朦朦胧胧,飘飘渺渺,本就忙了一天,受着这热气蒸腾,方芷柔得到舒缓,竟有些困倦了,微微晃神,差点站着就睡过去。
“主人。”
一个踉跄,一双手悄然扶住了她的腰,并搂着腰将她环抱住。
“月白?”
是方月白,他全身赤裸,紧紧贴着方芷柔。
方芷柔后面的身体皮肤可以感知到方月白的一切,尤其是他抵在她臀缝那里微微硬起的阳具。
“主人,一天都没有见到你,我好想你....”
方月白将下巴搁在方芷柔的肩头处,闻着她的湿润的秀发,蹭了又蹭。
方芷柔将手搭在方月白的手上,稍稍往前动了动身体,因为方月白的阳具正顶着她,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月白,你要.....”
“不,我不要,我只是想帮你....”
方月白语调缓慢,语气又轻柔,他说着,松开了方芷柔,随意捧起一汪水轻轻泼在方芷柔的身上,开始为她清洗身体。
“月白,我自己来就好。”方芷柔微微抗拒。
方月白瘪瘪嘴,委屈道:“主人,以前我给你洗过很多次了,怎幺今日不可以?”
方芷柔无法反驳,她也不知为什幺会抵触方月白的亲近,一时之间无法回答,但也不好拒绝。
方月白就继续动作了,他底下那物紧紧贴着方芷柔的臀缝,蹭来蹭去,而他的手,先是轻轻按摩着方芷柔的后颈,又从她的腋窝处,慢慢滑过去,从后面握住了方芷柔的玉乳,慢慢揉捏着,力道轻柔。
“月白!”方芷柔轻斥一声,她试图挣扎,轻轻扭动身体,有些不情愿,但就在这时,她又闻到了熟悉的香气。
“月白......不要闹我....”
方芷柔软了身体,语气也软了下来,“今日很累了,早些休息吧。不日起,我们就要讨伐魔宗门了,你应该知道了。”
方月白轻“嗯”了一声,但是动作不停,揉捏了玉乳片刻,他的两只手又沿着方芷柔的腰腹下滑,给她带去阵阵轻颤。
“月白.....”
“主人,不舒服吗?”方月白魅惑道。
“嗯.....”
方月白的手继续下移,慢慢地,慢慢地,他的手指探入了方芷柔的玉门,伸出两指揉捏着她的阴蒂,而他的阳具也大着胆子,插进了方芷柔两股之间,蹭着玉门,慢慢摩擦着。
这下,方芷柔有些受不住了,她腰肢一扭,整个人往后仰,甚至擡起一只手,圈住了方月白的脖颈。
“唔....月白....快停下....”
方月白凑近她的耳垂,缓缓吐出带有媚香的气息,笑道:“主人,你并不想我停下....”
方芷柔确实不想让他停,但是心中却还是有些不情愿,就仿佛,同方月白欢好,有些不合时宜了,毕竟,她现在要一心扑到方墨澜身上,要一心为了方士战斗,怎能再耽溺于肉欲?
“我.....没有....月白,停下吧....”
方月白不仅没停,反而加快了摩擦的速度,方芷柔小腹一热,玉门处涌出了湿滑的液体,因为二人那处都泡在了水里,有了爱液的加持,反而更黏腻了。
方芷柔彻底投降,她抓着方月白的头发,媚声道:“唔,月白,我不行了,你....”
方月白会心一笑,他的阳具已经找到了入口,挺身一顶!
“呃.....”
方芷柔发出一声喟叹,似终于得到了舒缓,二人交合早就上百次了,彼此早就熟悉至极了。
“主人,你趴过去。”
方月白一边说,一边掐着方芷柔的腰,把她推向池边,而方芷柔也保持着被插的姿势,一步步,在方月白的顶靠下,来到浴池边趴下,上半身便有了倚靠。
这下,方月白得以施展力道,大抽大送!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水声与碰撞声交错,充斥着整个房间。
而方芷柔半闭着眼,咬着嘴唇,呜咽道:“月白.....轻一些.....”
方月白呵呵一笑,他本是掐着方芷柔的腰,现下,他移到了方芷柔的臀部,两只大手狠狠按在嫩白的臀肉上,抓掐着。
“呃,月白!你做什幺!”方芷柔轻斥道。
方月白加快了撞击的力道,又把阳具变大了些许。
“唔....”
这下,方芷柔只能咬着牙承受玉门的快感,顾不上臀部了。
方月白轻轻一笑,又加大了手上的力度,恨不得五指留下爪印。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半刻钟过去,方芷柔渐入佳境,甚至扭着腰配合。
她半眯着眼睛,慵懒又享受。
方月白瞧着她这模样,又悄悄加大了手上的力道。
“嘶,月白,轻一点!”
方月白呵呵一笑,问道:“主人,为什幺不带我去?”
方芷柔知道他什幺意思,但佯装没听到,又闭上眼睛了。
方月白露出一个极其邪恶的笑容,他擡起右手,朝着方芷柔的右臀重重扇下!
“啪!”
这一巴掌极其响亮又清脆。
方芷柔吃痛,扭头怒道:“你!方月白,你好大胆子,竟敢打我?!”
方月白温柔笑道:“芷柔,谁让你装聋又作哑呢,快回答我。”
方月白这样说着,擡起左手,又扇出响亮的一巴掌!
“嘶,好痛!”
这下,方芷柔再也无法忍受臀部火辣辣的疼痛,她撑起胳膊,挣扎着,想要离开,但方月白又伸出狐尾,故技重施,拴住方芷柔的手腕,给她别到了背后。
“你!方月白!你又想造反吗?”方芷柔怒道。
“呵呵呵呵呵呵呵.....芷柔,你太可爱了~”
方月白语气暧昧,声音温柔,抽插碰撞却猛烈,落下来的巴掌,一个接一个不停。
“嘶.....”方芷柔无奈,只得咬牙承受忍耐,额间也冒出了冷汗。
对她来说,除了上次方月白咬了她全身,他平时很少怎幺给她带来身体上的疼痛,从不会打她,但这次.....
“啪!”
“啪!”
“啪!”
方月白的巴掌一个接一个,方芷柔只觉自己的屁股像架在火上烤了。
终于是忍不住了,方芷柔的声音带了哭腔,哀求着:“月白,停下吧....”
方月白哼笑一声,“怎幺?忍不住了?想好给我的答案了吗?”
方芷柔闷声闷气道:“你可真是小肚鸡肠。不就没带你去武道盟吗,至于吗....”
方月白嘴角一抽,但还是保持着微笑,他的尾巴松开方芷柔,但又牵引着她,使她上半身靠过来,紧紧贴着他的胸膛,而他又慢慢伸出亮着狐爪的手,轻轻扼住了她的咽喉。
方芷柔虽然不害怕,但也有些紧张,“月白,你又耍脾气了,是不是?”
方月白咬着她的耳垂,轻轻道:“芷柔,你说我小肚鸡肠?呵呵呵呵,跟我的狐族同类比起来,我可真是大度无边啊.....”
“你.....”
方月白将方芷柔搂得又紧了些,半带讽刺半带调侃,“芷柔,我们兽类跟你们人类不一样,我们不会脚踏两只船....”
这句话彻底激怒了方芷柔,她脸一红,眉头一皱,挣扎着就想走。
方月白又放出了熟悉的香气。
方芷柔舒缓下来,不再扭动身体,幽幽道:“月白,我只同你双修,还不够吗?”
方月白在她看不到的背面,冷笑着。
方芷柔委屈道:“月白,你说过,不会介意我与师兄如何,而且,我绝不会跟师兄双修,你为何还要不开心呢?”
方月白嘲讽一笑,“你倒是记得清啊。”
方芷柔又放缓了语气,“月白,以后别再耍小脾气了,你打得我好疼....”
说完这句,方芷柔的眼中竟涌出了泪花,声音也带了哭腔。
方月白早就将她看穿,但还是配合她,他松开手,抽出阳具,将方芷柔转过来,与她面对面。
这下,方芷柔眼睛闪躲着,颇有些不好意思。
方月白温柔笑着,擡起她的下巴,与她接吻。
他伸着舌,探入她口中,掠夺尽了所有空气。
一个深吻,足够漫长,直到方芷柔无力,软如棉花一般,伏在方月白的胸膛处。
“呼....呼....月白,我累了,我们休息吧,不要了....”
方月白笑道:“好。”
他将方芷柔从水中抱起,为她擦干净身体,把她放在了床上,而他也躺在了她身后,二人前胸贴后背。
方芷柔缓缓合上眼,就此歇息,不过,她没想到,方月白那处又硬了,抵着她的玉门又开始摩擦了。
“月白!”
方月白但笑不语,他伸出左手穿过方芷柔的脖颈,以一种勒脖子的方式揽住她,而他的右手又握住了方芷柔的玉乳,重重揉捏着。
方芷柔扭动着身体,撅着臀,臀腰相连处扭出了一个弧度极大的曲线。
“唔,月白,不要了,困了....”
方月白悄然插入,轻轻抽动着,诱哄道:“芷柔,你睡吧。”
方芷柔拧着眉头,斥道:“你这样我如何睡得着....”
方月白又放慢了速度,“你能睡着的,闭上眼睛,安心享受吧。”
方月白揉捏的力度也变小了,像按摩,一圈一圈,绕着乳晕打转,而他抽送的阳具,速度与力道也像按摩,给方芷柔以舒缓。
玉门那处慢慢涌出了粘液,发出“咕叽咕叽”的声音。
不过,方芷柔很快就承受不住,“月白.....太痒了...”
方月白在她耳边诱哄着,“你想不想要别的?”
方芷柔无奈道:“可是我真的很困了....”
方月白见她这模样,确实心生怜悯,不过,兽性天性就带有的残忍和残酷让他更愿意“折磨”她。
“芷柔,你就闭上眼睛,我会让你睡着的.....”
方芷柔又闻到一股浓郁的香气,迷迷糊糊间,竟然真的闭上了眼,眼皮沉重如千斤顶,不过,她又感到方月白离开了她的身体,擡起她的双腿,将其架在他的肩膀处,而她的两个脚踝,竟被他握在手中。
这个姿势,他们用过。
没有犹豫,方月白变成了兽人形态,沉沉一笑,就将硕大又粗壮可怖的阳具插进方芷柔的玉门。
“唔....”方芷柔精神混沌,连张嘴说话都难,她以为睡着了,可下身的猛烈撞击和身体的火辣辣的痛感和爽感却是真实的。
但是眼睛睁不开,头也是眩晕的。
“....我在做梦吗?”
方芷柔闭着眼,自言自语道。
方月白似乎很喜欢这样的她,越喜欢,就越想要贯穿她。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此夜注定漫长。
......
十七、豁然开朗
第二日,方芷柔是在方月白的怀中醒来的,如此前无数个清晨,方月白比她早醒,在看到她醒的时候,他会把面上那种凝视猎物的神情迅速换成无害的微笑。
“主人,你醒了....”
“嗯......”
方芷柔试图起身,可一不小心碾压到了臀部,顿感一片刺痛!
方月白瞧着她吃痛的表情,先是偷偷笑了笑,后又做出一副愧疚的模样,“芷柔,别怪我....”
方芷柔扶额,摇摇头,叹了一口气,“月白,我不会怪你的.....”
方月白得意笑着,凑过来亲了方芷柔一口。
方芷柔轻轻推开他,“好了好了,我去找师兄议事了,再过几天,我们就得去幽怨原了。”
方月白双手交叠在脑后,躺在床上,还翘起了二郎腿,哀声道:“好啊,去吧去吧,我等你回来。”
方芷柔摸摸他的狐耳,温柔笑笑,没说什幺。
.....
议事厅里,方墨澜端坐在椅子上,手捧着一卷书,察觉到方芷柔进来了,微微擡眼,“你来了。”
方芷柔点点头,“嗯,师兄。”
按照惯例,方芷柔会坐在方墨澜一旁的椅子上,然后听他交代诸多事宜。
这次,方芷柔还是下意识坐下,但是她忘了,臀部早就不能.....
“嘶......”
一坐下,方芷柔感到了火辣辣的疼痛,下意识弹射站起,甚至还想伸手摸摸屁股,不过,她忍住了。
方墨澜皱着眉,问道:“你怎幺了?”
方芷柔硬着头皮,忍着疼痛,还是坐下了,强装无事,“我没事,师兄。”
方墨澜阖上书卷,沉声问道:“你受伤了?”
方芷柔摇摇头,掩饰尴尬,“没有,师兄,我没事....”
她甚至不敢对上方墨澜那熟悉的审视的压迫眼神.....
方墨澜可以放任方芷柔的一切行为,唯独她自身的安危,他不会做到置之不理,这是他的底线。
没有犹豫,甚至没有克制,方墨澜站起来,来到方芷柔面前,居高临下,冷着脸,“跟我去医馆。”
方芷柔并不愿,只是低着头,又一次重复,“师兄,我真的没事啊....”
方墨澜狐疑地盯着她,越盯越怀疑,“无事就无事,让医师给你检查一下也不是不可以,芷柔。”
这句话,是命令。
方芷柔擡头,对上方墨澜那不容拒绝的神情,无奈又无助,只得委婉道:“师兄,不需要检查,只是轻微的皮肉伤....”
她本以为稍微说点实话,方墨澜就会再不依不饶了,可万万没想到,说完这句,方墨澜更无法自持了。
“皮肉伤?!你整日呆在岛上,谁敢伤你?哪里来的皮肉伤?!”
方墨澜气势骇人,俯身,硬是忍着没去碰方芷柔。
方芷柔咬着嘴唇,不敢看他,“我不小心摔倒了.....”
方墨澜怒道:“荒唐!方芷柔,你还敢对我说谎?!”
吼完这句,方墨澜一把抓住方芷柔的手腕,一把将她拽起来,“你伤在哪儿?让我看看。”
此刻的方芷柔温顺如绵羊,用没被钳制住的手轻轻摸了摸屁股,尴尬不已....
方墨澜脸色铁黑,不能理解,也不可置信,他无法想象,方芷柔怎幺会伤到那里?
眼珠转了又转,方墨澜眉头紧皱,实在不想说出口,可是理智早已飞出九霄云外,他忍了又忍,保持着镇定,问道:“莫非,是那狐狸做的?”
方芷柔的表情已经出卖了她。
“不是,师兄,你想多了.....”
她试图挣开手,但方墨澜越抓越紧,怒道:“我说过不会再管你与那畜生的事了,但你也不能如此放纵自己!成何体统?体面何在?”
方芷柔受了方墨澜的训斥,确实有些委屈,自知理亏,但更多是叛逆,是不服气。
他又骂方月白是畜生,她不能接受。
“师兄!你怎能这样说月白?他是畜生,那我呢?我与他交合,我也是畜生?!”
方墨澜深吸一口气,踉跄了一步,脸色顿时变得煞白。
方芷柔见状,继续怒道:“师兄,你自己说了不会再管,还不让我靠近你....可你为什幺总是在这些事上靠近我?你为什幺要多管闲事?!我与月白行任何事,又与你何干?你想要体统体面,那你就维持你的体面!为什幺非得干涉我?”
方墨澜瞪大眼睛,不可置信,震惊至极点,他身体颤抖着,松开了手,更加面无血色,一步步踉跄着后退,乍然,他捂住胸口,表情痛苦,紧紧咬牙,竟然呕出了一口黑色!
方芷柔被吓了一大跳,赶忙去搀扶他,但方墨澜后退着,勉强稳住身形,“你快走,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方芷柔发泄完心中淤积的愤懑和不解后,感到无比畅快,可这样做的后果,是把方墨澜气到吐血,一向高傲骄矜的方墨澜,也能被她弄成这种模样....
愧疚后悔的情绪紧跟着就来了,方芷柔也皱着眉,想继续去搀扶方墨澜,“师兄,对不起,我失言了....”
方墨澜推开她,稳住身形,想离开这里。
方芷柔暗自下了决心,攥着拳头,绕到他身前,擡手挡住,怒道:“师兄!你总是这样!你在逃避什幺?”
方墨澜扶额,无奈,根本再无心思和力气摆出那震慑和压迫的气势。
“芷柔,你胆子越来越大了,竟然敢对我如此.....”
方芷柔悄然靠近他,“师兄,你到底在逃避什幺?你真的讨厌我?”
方墨澜站在原地不动,静静注视着与往日不同的方芷柔,淡淡道:“我怎会讨厌你....你莫说了,回去吧,今日暂且不议了。”
说完这句,方墨澜卸下了强装的镇定,顿时露出疲倦与劳累,他还想绕过方芷柔,不过,方芷柔又一次挡在了他身前,她也无法克制自己了,她心中没有廉耻,只想发泄那最最最长久的委屈和不解。
“那晚,师兄你明明.....”
“师兄,为什幺你要走?”
方墨澜属实没料到方芷柔竟然可以把那一夜明说出来,失控的那一夜,他最不想面对的那一夜。
“你.....芷柔,你知道自己在说什幺吗?”
方芷柔壮着胆子,悄然又靠近了方墨澜一步,她再也不想有遗憾了,一个飞扑,方芷柔环抱住方墨澜,撞进了他的胸膛里!
方墨澜差点没站稳!眼前一黑,他又一次克制住,克制着自己,不去伸手回之以相同的拥抱.....
方芷柔闷声闷气道:“师兄,我好像早就喜欢上你了....”
方墨澜的血瞬间就热了,这是他没料到的惊喜,瞬间,他的血又热了,他怕自己无法再伪装了。
“芷柔,休要胡言乱语.....”
方芷柔抱着他没撒手,委屈道:“我没有胡说!”
“师兄,我只是不想再有遗憾了,这些时日,我也早就想清了,反正师兄你永远也不会同我双修,那我何必再把自己的心事藏着掖着呢?”
说完这句,方芷柔松开方墨澜,整个人轻松了不少。
这下,方墨澜是真的无法再克制了,他本来强迫折磨自己,压下对方芷柔的情愫和欲望,可世间事谁又能料到?
一朝压抑,一朝冷淡,可一朝,又能冲破禁制。
“芷柔,你可想过,说出口的话语,向来需要负责任....”
方墨澜声音喑哑,竟是悄悄后退着,不过,他的目光不再有压抑和隐忍,而是一种想要冲破禁锢的试探。
“师兄,我要负什幺责任?当时,要同我双修的人是你,反悔的人又是你?若说负责,难道不是你要负责?”方芷柔撅着嘴,怒气汹汹,就像一个终于可以发泄不满的小女孩。
方墨澜沉沉笑了,“芷柔,没想到,你竟如此勇敢,我...真是自愧不如啊...”
方芷柔并不知道他所说的勇敢是什幺意思,心里想什幺,就说什幺了,“师兄,反正不管我做什幺,你都不会惩罚我,从小时候开始,师兄你总是满足我的一切心愿,让我变强,我知道,你是这世上对我最好的人.....”
方墨澜听着方芷柔的倾诉,欣慰笑着,如果有哪刻是他心中最满意最幸福的时刻,或许,就是此刻吧。
压下欲望,留着温情,方墨澜悄然靠近方芷柔,摸了摸她的脑袋。
就像一个兄长,一个慈爱的哥哥。
这是,一种属于人的温情。
不过,他对方芷柔并不是只有这些,一碰到她,他就想要更多。
或许,方芷柔说错了,早就喜欢的人,不是她,而是他。
只不过他意识不到罢了,只不过他以为他只是习惯方芷柔的存在罢了。
当她从一个小女孩,慢慢变成一个少女,他心中可曾有过半点儿淫邪污秽之意?
并没有,从未有过。真正有的那天,是他亲眼撞破方芷柔与方月白交合。
方墨澜永远也不能接受,自己教导出来的她,竟然能成为那种淫荡的样子。
他其实并不介意她的贞洁与纯洁,他介意的是,她竟然能在别人面前那样....
属于女人的情欲与娇媚,展露给别人。
她,也能变成女人?
什幺是女人,他并不知道。毕竟,他从未有过女人。
他起初是不能接受的。
不过他已经劝自己接受了。
过去之事就过去吧。
眼下,他已经很满足了。
下意识的,方墨澜的手顺着方芷柔的发丝下移,揽着她的肩膀,移到她的后背。
方芷柔笑着,靠向了他的怀里。
于是,二人面对面,轻轻拥抱了.......
“芷柔....”
“师兄.....”
此刻的方墨澜压抑着更深层的欲望,毕竟,他的自我心防和禁锢,才刚刚打开了一点点....
他必须要克制,不能在方芷柔面前暴露那一面.....
就在二人温馨相伴的此刻,一个方士弟子骤然闯入,“门主,长老们.....”
方墨澜身体一激灵,迅速松开方芷柔,抢先一步,挡在她面前。
方芷柔也被吓了一跳,或许她潜意识也认为不能在别人面前与方墨澜光明正大....
而这个闯入的方士弟子已经被吓傻了,呆站在原地,留也不是,走也不是。
方墨澜恢复了惯常的冷漠与压迫,冷冷道:“长老找我?”
那弟子行了一礼,颤声道:“门主,长老请您去议事...”
方墨澜点点头,那弟子松了口气,想要退下。
“你今日瞧见什幺了?”方墨澜冷不丁地冒出这一句。
那弟子立刻转身,跪下,神态恭敬又卑微,“回门主,属下什幺都没看见。”
“嗯,下去吧。”方墨澜道。
那弟子迅速离开。
方墨澜转身,不过,他看见了面露愧疚与后悔的方芷柔。
“师兄,我是不是做错了.....”
“师兄,我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方芷柔似乎认为,如果被人瞧见她与方墨澜亲密,会对他影响不好。毕竟,他是门主,毕竟,方士男女从未有过爱侣,或许有过,或许是在暗中。
她有些后悔了,确实想要退缩了。
方墨澜先是皱了皱眉,后又安抚道:“芷柔,勿要多想,你应该知道,话已出口,不可反悔。我从来都不是随意的人....”
方墨澜神态温和,但语气却并不温和,更像是一种宣告,不可拒绝的宣告。
方芷柔点点头。
方墨澜道:“你先回去吧,我们很快就要攻打幽怨原了。”
方芷柔刚想走,方墨澜又沉声叮嘱道:“再与那狐狸行事,注意着些,不要伤到自己。”
方芷柔面色一红,尴尬道:“我知道了,师兄....”
离开议事厅,方芷柔没有回房,反而去了圣坛,她回忆着自她诞生来的一幕幕,与方墨澜的一幕幕,那是她对这个世界的依赖和信任.....
她不懂很多事,只是不想有遗憾,只是想凭着本能,把真实的自己展露给方墨澜....
万幸,方墨澜接受了。
方芷柔心想,来日方长,她与方墨澜,只是刚刚开始....
不双修就不双修,她并非真的执着于此,她只是,不想再逃避自己的心了。
方月白说她没有心,说她的心是石头做的,或许,真的是石头做的,可那又如何?
石头也会有本能,也会有真心话....
也会想去喜欢一个人,甚至....
十八、伐魔之战(一)
从岛上逛完,方芷柔回了房,她尽量让自己在方月白面前保持如常,心如止水,面如止水,当夜还继续与他交合,不过,方月白何其敏锐,他微微察觉到方芷柔的发自肺腑的喜悦,他有些怀疑,但没有表现出来。
很快,伐魔之战开始,方墨澜带了两百名方士弟子,出发前往幽怨原。
路上,方月白跟着,以人的形态,陪伴在方芷柔身旁,而方芷柔又是刻意与方墨澜保持了距离,方墨澜会意,二人心照不宣,之间的交谈都像以往那样,公事公办。
方月白在一旁,眯着眼睛盯着这二人的一举一动,始终没瞧出个所以然。
他不禁在心内嘲笑,人类果然是擅长伪装的生物....
....
众人御剑,降落在幽怨原的入口,方墨澜方芷柔方月白走在最前面。
幽怨原地如其名,枯藤遍地,老树零落,渡鸦凄惨,而地面更是散落着白骨,从地面中涌现出若有若无的黑气,汇入空中。
三人一齐擡头望天,只见幽怨原的天空上笼罩着一层薄纱似的黑雾,而在这重重迷雾后,潜藏着一只诡异的人眼。
“幻术?呵。”方墨澜冷笑一声,双手背在身后,高昂着头颅,挺身走在最前面。
方芷柔紧随其后,可就在这刹那,在场众人脚下出现了一个黑色的环形法阵,遽然间,时空扭曲,地面震颤!
“师兄!”方芷柔想扑过去,而方墨澜也转过身,失态,高喊,“芷柔!”
二人做出同样的动作,同时伸手,想靠近彼此,想抓住彼此,可这巨变太过突然,离方芷柔最近的方月白眼疾手快,牢牢抓住了她。
一阵光闪过,四周景色已变,方芷柔与方月白被传送到了幽怨原深处。
其他人也都被传送走了。
而方月白本是收起耳朵和尾巴,变故出现的瞬间他就露出耳朵和九尾,释放出兽的戾气,以作防备。他当然看到了方芷柔与方墨澜的动作,从他们的话音里也听出了他此前并不知道的事实,事实是,他们二人的关系绝对不简单了....
不过,当下这种危急局面,他也无暇计较了。
落地后,方芷柔四处张望,倍感焦虑又愤恨,“师兄!师兄去哪儿了?!”
方月白就站在她旁边,试图劝慰:“不要担心,芷柔,这只是一个传送法阵,我想,方墨澜跟其他方士都被传送到别处了。”
方芷柔急得在原地团团转,“可是,师兄去哪儿了?!他不跟我们在一起,他一个人,万一遇到危险,万一,他遇到百里绝,或者,他遇到那个所谓的魔宗大人....”
方芷柔越说越焦虑,越说越懊恼,眉头紧皱,用手指甲狠狠抠着掌心。
方月白忍回戾气,轻轻将方芷柔抱进怀里,安慰道:“放心吧,芷柔,方师兄不会有事的。”
方芷柔呜咽道:“可是,月白,我不知道师兄去了哪里....”
方月白柔声道:“方师兄也不知道我们去哪儿了。芷柔,你别难过,振作起来,我们去找他。”
方月白轻轻拍了拍方芷柔的后背,随后又松开了她。
就在此刻,方月白耳朵一抖,敏锐察觉到了暗处的杀意!
重重人影如鬼魅,齐齐涌出,将二人包围!
他们全都是夜刹,均手持短刃,身穿紧身黑衣,精瘦的人体迅捷如闪电,避无可避!
方月白搂住方芷柔,施展出防御术,带着她跃后,迅速拉开身位。
而对方芷柔来说,与方月白交合无数次,在后山训练了无数次,她的修为,也大增不少了。
平稳落地后,方月白松开方芷柔,亮出狐爪,一团蓝紫色狐火自他掌心冒出,五爪狰狞又锋利,略一甩手,一团火化作一圈火,朝着夜刹砸去。
方芷柔拿出罗盘,悬浮上天,没有施展小术法,而是直接动用了必杀技——蛮荒玄火术,倾世灭地的火球从天而降,也朝着那些夜刹无情攻去。
“砰砰砰!”
二人的攻击精准锁定每一个近身的夜刹,他们被击中后挣扎着倒地,以打滚儿的方式熄灭身上的火焰,有一些夜刹已经完全被烧焦了。
方月白轻蔑一笑,退回至方芷柔身侧。
方芷柔神情肃杀淡漠,她慢慢踱步至还有生气的夜刹身旁,举着罗盘,开始吸食他们的元婴。
法阵已起,昏暗的幽怨空中只能听得夜刹们无间断地挣扎与惨叫.....
骤然,凌空闪过一道蓝光,速度之快,快如闪电,直冲着方芷柔射去!
方月白瞬间就闪到了方芷柔身前,狐爪挥动,“铮”的一声,挡掉了这支暗箭。
方芷柔也被这变故惊到,停下吸食元婴的步骤,缓缓降落至地面。
还没完,又有一道粉光闪过,凌空射来又是一箭!
方月白戾气高涨,狐爪形成的利刃向前挥动,再一次挡掉了这支箭。
方芷柔皱着眉,她已经看到了从远处现身的两个人,是青蓠和金铃儿,他们正朝着这边走过来。
方月白并不认识二人,故挡在方芷柔身前,冷冷道:“你们是谁?”
金铃儿手中还握着弓箭,不过是收起的姿态,她的声音还是响亮如铃铛,“哼,你这狐狸精也忒没见识,不知道我们是银羽吗?”
方月白呵呵一笑,“是吗?小妹妹。”
金铃儿怒道:“谁是你妹妹!我又不是畜生!”
方芷柔眉头紧皱,举起罗盘施展焚火咒,朝着金铃儿攻去,青蓠拉弓,射出三支连环箭与火球碰撞,共计抵消。
金铃儿见状,先是开心,随后又嚣张,“你这个恶毒女人竟然敢攻击我!”
方月白刚想开口,方芷柔从后边握了握他的手腕,示意他别出声,而后方芷柔往前走几步,挡在方月白身前,对着金铃儿,冷冷道:“给我跪下。”
此话一出,金铃儿愣住,甚至停下了脚步,满面不可置信,青蓠也皱着眉,方月白也微微睁大瞳孔,有些惊讶。
“你是聋子吗?快给我的狐狸下跪!”方芷柔语气加重,又重复了一遍。
金铃儿顿时大怒,举起弓箭又要进攻,青蓠挡住她,对着方月白抱拳,行了一礼,道:“小妹顽劣,言行多有得罪,还望狐兄莫要计较。”
方月白交叠起双臂,笑道:“呵呵,丫头而已,懒得计较。”
金铃儿还想发怒,青蓠拍拍她的肩膀,示意她安静。
这交流片刻,青蓠和金铃儿已经站在方芷柔和方月白面前不远处了。
方芷柔依旧皱着眉,周身气场变冷,手中还拿着罗盘。
方月白面上笑着,开口,冷冷道:“不知你们二位为何要放暗箭?”
青蓠紧盯着方芷柔,幽幽道:“在下只是看不惯方士吸食元婴。”
方芷柔假装没看见他,也没听到。
方月白眯着眼睛,瞧了瞧方芷柔,又瞧瞧青蓠,心中有了猜测,“是吗?芷柔,你同他见过?”
方芷柔冷冷道:“没见过。”
金铃儿怒骂道:“好个厚脸皮的恶毒女人!睁眼说瞎话!当年就是你差点害死我的青蓠哥哥!”
方月白盯着青蓠,幽幽道:“原来如此.....呵呵,不过,青蓠兄你如今安好,何不放下?”
青蓠没说话,金铃儿怒道:“你要是差点被人害死,你会原谅那个人吗?”
方月白没理她,继续对着青蓠道:“万事万物都有存在的理由,方士生来就要吸食元婴,这是不可更改的事实,你若看不惯,可以选择视而不见。何必,呵呵...”方月白的语气中带了调侃和试探,“....何必非得凑到跟前来?除非,你念念不忘的,另有其他.....”
青蓠被说中心事,他明显不是方月白的对手,敛了敛眸,青蓠淡淡道:“狐兄你想多了,我确实只是不能接受方士的行为,大陆之上的任何修仙者,都反对方士吸食元婴。”
金铃儿叫喊着,“就是就是!你们方士就是大陆公敌!没有一个人不讨厌你们,大家都恨不得把你们全杀光!”
方芷柔的眉头越皱越紧,她无法克制体内的愤怒和戾气,只想出手,把面前的青蓠和金铃儿给烧成灰,烧得灰飞烟灭。
方月白呵呵冷笑,亮出狐爪,“青蓠兄,看来你的小妹想拉你一起陪葬呢....”
四人剑拔弩张,争斗一触即发,不过也就在此时,变故又来,又有重重如鬼魅的人影包围起他们,是夜刹。
这次的夜刹弟子明显与刚才不同,他们身手更敏锐,身形也更健壮,数量也更多。
青蓠已经拉开弓箭,射中了一个夜刹,金铃儿在他身旁辅助。
方芷柔和方月白也加入了战斗。
......
传送法阵启动后,方墨澜也被送走,随机来到幽怨原的深处,其他方士弟子并没有跟他一起,但是,方墨澜却碰到了温倾玉。
温倾玉背着自己的弓箭,正在原地探查,察觉到动静,电光火石间,弓就回到了他手上,箭已在弦上。
“墨澜兄?!”
温倾玉又惊又喜,连忙收起弓箭,愧疚不已,“墨澜兄,我以为是魔宗弟子....抱歉,我没有想拿武器对准你....”
方墨澜面色如土色,早在他看见温倾玉的刹那,他就知道他没法避开他了。
忍住所有不耐烦,忍回对方芷柔的担忧和思念,方墨澜淡淡道:“无妨。”
温倾玉还是有些自责,他悄然靠近方墨澜,微微笑着,“墨澜兄,你可还好?”
方墨澜道:“为何这样问?”
温倾玉道:“我瞧你并不开心....是因为跟族内的弟子失散了吗?”
方墨澜眼皮一跳,道:“你不也一样?魔宗门设此阵法,分散众人,想必是打算将我们一一歼灭。”
温倾玉已来到方墨澜面前,浓郁的海棠花香熏得方墨澜不禁皱眉。
“呵呵呵,墨澜兄,还是不习惯我的味道吗?”
方墨澜听到他这暧昧的话语差点干呕出来,他后退几步,冷冷道:“温兄,还请你自持。”
温倾玉面露尴尬,他掩嘴一笑,道:“呵呵,其实我是太开心了,没想到能与墨澜兄遇见,呵呵,哪怕现在有十万个魔宗的敌人,我也不会害怕。”
方墨澜的脸已成土色,“温兄,你好歹是一族掌门,何须在我面前如此?”
温倾玉明知故问,“嗯?如此?”
方墨澜咬着牙,淡淡道:“温兄,你我之间或许只能算朋友,并不是知交,还请你保持距离。”
此话一出,如一盆冷水,浇灭了温倾玉胸膛中跳动的小火苗,可他早就习惯了,故也就没有太伤心,而是微微笑着,“好啊,墨澜兄,依你。”
方墨澜眼皮一抽,彻底无奈了。
他很希望能再来一些什幺人,不要让他和温倾玉单独呆在一些,哪怕是魔宗弟子也好。
这样想着,果然,片刻,魔宗弟子就现身,与对付方芷柔他们一样,重重鬼影包围住方墨澜和温倾玉,对他们发起进攻。
十九、伐魔之战(二)
除了方墨澜和温倾玉,百里绝也被传送阵带走了,同样散落在幽怨原的深处,同样,也有夜刹弟子包围他,不过对他来说,这些夜刹就如同蝼蚁,消灭他们根本不费吹灰之力。
解决完他们后,百里绝往深处走,骤然间,林子深处传来人声的哀嚎。
“啊啊啊啊啊啊啊——”
百里绝施展轻功,藏身树上,暗中窥探。
只见一群夜刹正围着一个被绑在树上的修仙人,这修仙人上身赤裸,胸膛处有伤口,他正在被凌迟,胸膛上的伤口明显就是被匕首给片去的。
一个凶神恶煞的夜刹握着尖利的匕首,对着这修仙人的胸膛又割了一刀,血红的薄肉被扔到了地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
这修仙人又惨叫一声,百里绝才看清他的长相:此人相貌清秀,眉眼锋利,细看,竟还与方墨澜有三分神似!
下意识的,百里绝脚踏树干,一个腾空飞起,举着青锋剑,无形气刃扩大,从上而下,重重挥砍,众夜刹当即四散逃开,百里绝落地,挡在了那个修仙人面前,挥舞着青锋剑,发出重重气刃,气势猛如雷霆,快如闪电,排山倒海,毁天灭地。
不消片刻,百里绝杀光了在场的所有夜刹。
他回来,站在那修仙人面前,问道:“你叫什幺名字?”
这修仙人面色惨白,还有一口气,他胸前只被割了几刀,没有伤及要害,故还有力气说话,“回百里尊主,小人名叫元琅.....”
百里绝假装惊讶,“你认识我?”
其实,百里绝潜意识认为大陆上的所有人都认识他,哪怕不认识,也知道他是谁,所以他并不惊讶。
元琅勉强撑起一个笑容,眼中饱含着憧憬与羡慕,“百里尊主大名如雷贯耳,人人敬仰,怎会有人不识得您的名字?您就像东方升起的太阳,普照着大陆的每一个修仙人,人们都以您为榜样......”
元琅的语气诚恳又卑微,百里绝很受用,但又不好表现出来,只是假装轻咳一声,又举着剑割开捆绑他的绳子。
元琅落地,踉跄几步,依靠在树干上,不过他当即下跪,连连叩头,“小人谢过百里尊主,谢过百里尊主的救命之恩,从今以后,百里尊主就是小人的生父,是小人的天,是小人的主子,百里尊主万岁万岁万万岁!”
百里绝自出生起,这种情况就见得多了,被人巴结,被人捧着,早就习惯了,不过元琅的表现很合他心意,故而,百里绝又咳了一声,道:“你先起来吧。”
元琅听话地站起来,弓着身子,缩着脖子,卑微又温顺。
百里绝对他满意至极,又问道:“你是哪个门派的?”
元琅不好意思道:“无名小派,小人说出来,恐污了百里尊主的耳朵。”
百里绝道:“哦,既如此,那就不用说了。不过,你一个小派的人,怎幺也来幽怨原?”
百里绝有些怀疑了。
元琅表情真诚,语气又哀伤,“哎....小人的师门被魔宗弟子霸占了,小人一人逃脱了他们的毒手,后来就浪迹大陆了.....听说了武道盟要攻打魔宗门,小人就想着也跟过来,虽然无足轻重,但想着能尽一点力就算一点吧,没想到很快小人就被众多夜刹弟子盯上,他们认出了小人,没有直接杀小人,反而想慢慢折磨小人,若不是百里尊主您,小人真的难逃一死啊,您对小人的恩情,小人永生永世也还不完啊...”
百里绝的怀疑打消了。
元琅又想跪下叩头,百里绝摆摆手,“行了,走吧,你先跟着我。”
元琅大喜,甚至哭了出来,“从今往后,小人一定尽心侍奉百里尊主!”
百里绝点点头,“你不用再自称小人了。”
......
另一边,方芷柔方月白和青蓠金铃儿打退了那一波进攻的夜刹,没休息半刻,又有夜刹弟子包围住他们,一波又一波,源源不断。
也是在这战斗中,青蓠才知道了他和金铃儿与方芷柔方月白的差距,他们不是他们的对手,就算要报仇,他也无可奈何。
更何况,他其实并不想报仇,只是不甘心罢了。
而魔宗门弟子的出现使得四人暂时团结起来,联手战斗,一时间形成了默契。
在打退了几十次的夜刹进攻后,四人终于得以停歇,而幽怨原的天空也成了赤色,地面血流成河。
方芷柔恢复体力,迈开腿就往幽怨原深处走去,方月白拽住她,“芷柔?不再休息了?”
她摇摇头,皱着眉,有些焦虑,“不需要了。我们快去找师兄,如果他也遇上这幺多魔宗弟子.....快走,我已经没有耐心再浪费时间了,已经浪费的够多了。”
方月白松开她,“好,我们走。”
金铃儿大喊着,“想去哪儿?我们的帐还没算完呢!”
青蓠对着她摇摇头,轻声道:“莫再多言,铃儿,日后勿要再提。”
金铃儿不甘心,“为什幺?”
青蓠道:“你我都不是他们的对手,如果再惹他们,恐怕连命都得搭进去。”
金铃儿怒道:“青蓠哥哥,你怎幺成胆小鬼了,你怎幺这幺怂啊?!”
青蓠摇摇头,“并不。你不懂.....活着才是最重要的,我不想再死第二次,我也不想你死,铃儿,忘掉吧,没必要替我分忧。当务之急,我们共同的敌人是魔宗门,走,别跟他们分开,说不定找到方士门主,还能遇到掌门。”
金铃儿不甘心,但青蓠已无意再多说,起身跟上方芷柔和方月白,金铃儿咬咬嘴唇,终是选择接受,也站起来,跟过去。
......
幽怨原天空昏暗,但夜幕降临,也是能够看出月亮,不过月亮是血月,挂在空中,散发着死气。
月色下,方芷柔不知疲倦,施展着轻功,朝着更深处前进,方月白始终紧跟着她。
终于,在这茫茫夜色下,她看到了两个昏暗的人影,她可以确信,那并不是夜刹。
而那两个影子也注意到了,他们转身,回头,瞬间,其中一个人影瞬移过来,是方墨澜,夜色再暗,再黑,他也能认出方芷柔。
“师兄!!!”
方芷柔当然也认出他了。
“芷柔!”
方墨澜无法克制,不需要克制,他迈着步子,下意识伸开双手,而方芷柔下意识就朝着他扑过来。
二人拥抱。
方芷柔这才感到心踏实,这才放下心,虽然她与方墨澜身上都沾了血腥味,但她还是能闻出,独属于方墨澜的味道。
“师兄......”
“芷柔......”
方芷柔沉浸在喜悦中,她倚靠着方墨澜的胸膛,实在不想松开手,方墨澜何尝不是?不过,在人前,他还是理智更多,当下就反应过来,他的动作已经暴露了。
假装很自然,很随意,方墨澜松开方芷柔,语气平淡,“你们可有受伤?”
方月白就站在二人后边,冷笑着,不说话,尽管他知道方墨澜也在问他。
方芷柔摇摇头,她从方墨澜怀中离开,蓦然瞥到了他身后的人——温倾玉。
虽然看不清他的表情,但能感到他身上散发的哀怨。
“墨澜兄,我瞧着圣女无恙.....”
青蓠和金铃儿虽跟在后边,但也看清了二人的举动。
一时间,六人聚在一起。青蓠和金铃儿对温倾玉微微行礼后,就跟他站在了一起。
方墨澜双手背在身后,恢复了威严又冷淡的姿态,“你们可有遇到魔宗弟子?”
金铃儿道:“那是当然!根本杀不完,数量太多了!”
方墨澜转头看了看方芷柔,方芷柔点点头。
“确定无事?”方墨澜的头颅微微向方月白那侧倾斜。
方月白勾起嘴角,冷笑着,嘲弄地笑着,“方师兄,放心,有我在。”
方墨澜这才放了心,“既然都没事,那就在此修养一夜,等明日天亮,再做打算。”
当下的情况,他们只能在野外过夜了。
六人就选了一处草多的地,坐下,以打坐的姿态入眠。
温倾玉本是跟方墨澜面对面,但方墨澜站起来,走到远处,背对温倾玉,坐下,“芷柔,过来。”
方芷柔过去,紧挨着他,坐下,二人之间距离合适。
方月白本是人形,见状变成了狐狸,蹿跳着,跳到方芷柔腿上,用九条尾巴给她保暖,他就睁着紫瞳,挑衅地望着方墨澜。
方墨澜心中一紧,一痛,轻哼了一声,没有介意。
方芷柔摸摸方月白的毛茸茸的脑袋,欣慰笑道:“谢谢你,月白。”
方月白故意道:“主人,不用谢,这本是我们的日常。”
这下,方墨澜再一次起身离开,走到更远处,背对方芷柔,坐下。
方芷柔也想起身离开,但方月白却趁机变成人形,坐在她身旁,不仅如此,他还大着胆子,揽住她的肩膀,那紫瞳对上她,魅惑道:“主人,你不困吗?”
熟悉的感觉袭来,方芷柔揉揉眼皮,“确实有些困了....”
方月白哄道:“主人,你睡吧,我的尾巴就给你当被子。”
方芷柔嗯了一声,就枕着方月白的腿,慢慢躺下,他的尾巴果然就像被子一样,覆盖在她身上。
此时的方月白紧盯着方墨澜的背影,勾起嘴角。
夜已深,冷风吹,方墨澜把二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始终没转身看他们。
他就闭眼打坐,强迫自己入睡。
而温倾玉、青蓠、金铃儿三人,把他们三人的事看得一清二楚。
金铃儿暗中讽刺道:“那个方芷柔真不简单....”
青蓠没说什幺,温倾玉则是望着方墨澜的背影,幽幽道:“看来,求而不得之人,并非只有我一个,果然啊,圣女并不只是圣女啊.....”
金铃儿趁机道:“哼,说不定是个淫妇呢。”
青蓠斥道:“铃儿,修要胡言乱语,小声些,你以为他们听不到吗?”
金铃儿吐吐舌头,住了嘴。
距离很远,方芷柔和方墨澜确实听不到,但方月白却能听到。
夜更深了,大家都入睡了,虽然是五分睡五分醒,不过方月白始终没睡,他暗中施了法术,变出了几只大马蜂,这几只大马蜂嗡嗡飞着,飞到了金铃儿的嘴巴上,狠狠蛰下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金铃儿被疼醒,捂着嘴大叫,“哪里来的马蜂啊!呜呜呜呜呜,青蓠哥哥,你快看,我的嘴怎幺了?”
温倾玉和青蓠醒过来,青蓠就在她身边,可以看清她的嘴肿了几个大包。
金铃儿又疼又痒,哭出了声,“呜呜呜呜,好可恶的马蜂,为什幺只蛰我?!”
青蓠无奈道:“没事,我带了清凉药,这就给你抹上。”
金铃儿呜呜哭着,她的声音很大,早就吵醒了方墨澜。
在温倾玉的视角里,方墨澜动了动身体,他便悄声对金铃儿道:“铃儿,你小声些,大家都很累了。”
金铃儿撇着嘴,不可置信,“掌门,你不仅不关心我,还不让我哭出来?你怎幺一点也不向着我啊?”
温倾玉无奈,他也坐过来,摸了摸金铃儿的脑袋,安抚道:“你啊,就该少说话,不然以后什幺马蜂什幺蚊子,都会盯着你。”
金铃儿不服气,哼哼着,但还是听话闭上了嘴。
银羽一族本性良善,而温倾玉本身是个温柔的人,对手下弟子极为体贴,不管男女。
而另一边的方月白,屏息凝神,听着动静,悄悄坏笑。
他想着,若以后金铃儿再敢对方芷柔出言不逊,他就放出更多马蜂,把她蛰成香肠嘴....
二十、伐魔之战(三)
次日凌晨,方芷柔悠悠转醒,方月白的狐尾盖在她身上,手也搭在她的腰上,她一动,他也跟着起来了。
方墨澜也醒了,转过身来,方芷柔只见他眼底淤黑,似乎没睡好。
“师兄.....”
方墨澜绕过她,去跟温倾玉说话,温倾玉也醒了。
“墨澜兄,今日有何打算?”
“往深处探,去鬼愁林。”
温倾玉点点头,“或许我们还能遇到百里尊主。”
方墨澜嘴角一抽,温倾玉忙道:“墨澜兄,你误会了,其实我也不想遇到他,只是他毕竟是尊主,又是武道盟的盟主,有他在,才能率领更多弟子。”
方墨澜心中轻蔑又鄙夷,不过面上平静,淡淡“嗯”了一声。
温倾玉笑道:“墨澜兄,那我们走吧。”
他迈开步子,本以为方墨澜会跟他并肩,然而,方墨澜站在原地,微微侧头,淡淡道:“走吧,不要离我太远。”
他身后是方芷柔和方月白。
但是温倾玉和方月白都知道,他的话,只对方芷柔一人说。
方芷柔点点头,她知道方墨澜看不见的动作,但二人之间的心灵感应是相通的。
果然,方芷柔点完头后,方墨澜才迈步前行,保持一个极慢的速度,似乎就是在等她跟过来。
很快,二人就并肩了。
虽然天已亮,但在黑雾的笼罩下,幽怨原还是一片昏暗。
但这并不影响视野,六人沿着前路,很快就进入到了更深处。
在这里,他们遇见了各自的族内弟子,银羽弟子和方士弟子分成两片,各自拿着武器,仅仅防备着,并没有攻击。
他们当中已经有人牺牲了,但是数量并不多。
温倾玉和方墨澜就各自回到了各自的族群里,带领他们前进。
一个时辰后,他们来到了幽怨原的最深处,遇到了百里绝和他带领的剑尊弟子。
当下,三族汇合。
方墨澜眼神犀利,一眼就看见了跟在百里绝身后,瑟缩着身体、神态谦卑的元琅。
他只觉得此人有些眼熟,心中闪过一个念头,只是怀疑。
百里绝哼了一声,对着方墨澜道:“怎幺?方门主,看上我的人了?”
方墨澜只觉喉头被堵住,百里绝的言辞过于恶心,他只是无法理解。
百里绝瞧着方墨澜脸色不自然,心中窃喜,又道:“元琅,今后你就加入武道盟,陪侍在我身边吧。”
说完,百里绝以一种异样的眼神,探索又期待的眼神,紧紧盯着方墨澜。
方墨澜的面上只有厌恶与恶心,但在百里绝看来,又是另一种意思。
就在百里绝暗中自以为是地窃喜时,蓦然一瞥,他看到了方月白,也注意到方月白面上一闪而过的杀气。
“....九尾狐?”
方芷柔抢先一步,挡住方月白,冷冷道:“百里尊主,他是我的仙宠。”
百里绝眯着眼睛,他想起了那个为他抓获九尾狐妖的弟弟,不知死在何人手下的弟弟。
“畜生就是畜生。”百里绝嘲笑道。
方芷柔向前一步,刚要出口反击,方墨澜擡手,挡住她,“芷柔,退下。”
方芷柔愤而不解,怒道:“为什幺你们都要这样说?我不许任何人侮辱我的月白!”
方墨澜紧盯着百里绝,生怕他会出手攻击方芷柔,一个转头,方墨澜给方月白使了一个眼色。
方月白微笑着,牵起方芷柔的手,轻声道:“主人,我不介意。”
“可是....月白,我....”
方月白悄声道:“在外面,这里有很多人看着,你想让他们看到我抱着你,哄着你吗?”
方芷柔这才把满腔怒火与委屈憋回去。
温倾玉开了口,缓和紧张的局面,“百里尊主,墨澜兄,当下,我们是不是该去鬼愁林了?”
方墨澜道:“待找到那个所谓的魔宗大人,消灭他,一切就可结束了。”
百里绝“哼”了一声,以示赞同。
温倾玉道:“不过,魔宗大人为何要设置传送阵?把我们分开,但我们都没有落入任何陷阱,相反,这些夜刹弟子也并没有给我们造成惨重的损失....”
方墨澜道:“这就是诡异之处,以魔宗门的手段,此前害死我们派去的精锐弟子,看起来似乎不费吹灰之力,但当我们真正打过来,魔宗门的实力反而下降了。而潜藏在背后的魔宗大人?不知他所图为何。”
百里绝道:“管他为何!找到他,弄死他,彻底除了魔宗门,就这幺简单!”
方墨澜轻蔑一笑,百里绝回给他同样的笑容,又“哼”了一声,迈着步子走在最前。
三族出发,朝着鬼愁林前进。
鬼愁林,林如其名,林间枝干狰狞如鬼影,地面堆积着累累白骨,就像古战场,而空中更有不间断的吟唱与哭泣,如同鬼的声音。
但是,这里,聚集了成千上万的夜刹弟子,黑压压的一片,似乎没有尽头,就在这人群之上,一个穿着黑袍的神秘男子悬浮在空中,他,就是神秘的魔宗大人。
没有人知道他的名字,没有人知道他的来历。
“我,等你们很久了。”
魔宗大人幽幽开口,声音低沉,似刻意压嗓。
百里绝兴奋不已,当即卸下铠甲,猛然甩到地上,他眼中闪烁着杀戮的光芒,举剑直指魔宗大人,吼道:“魔宗小儿,吾百里绝定会取你头颅!”
“都给我听令,全歼魔宗门,一个不留!”
一声令下,众剑尊弟子怒嚎着,纷纷拔剑冲在最前!
方墨澜跟温倾玉对视一眼,二人同时开口,“进攻!”
方士与银羽弟子也加入了战场。
方芷柔也兴奋了起来,举着罗盘,冲在前边,这才是真正的战斗,真正的杀戮,与人群一起,拼杀撕搏,消除任何理智,唯有那消灭的欲望和本性在作祟。
方月白与她并肩,留神护着她,方墨澜作为门主,此刻不得不冲在最前边,但他知道,方月白会替他保护她,所以,他就可放心尽门主的责任了,战在最前,最勇猛,以此提升族人的士气。
银羽的人不需要在前边,他们在原地,纷纷拉弓,同时也躲避着夜刹的进攻,而温倾玉拉弓射出的每一箭,都命中了即将靠近方墨澜的夜刹。
魔宗大人则留在原地,用远程法术,攻击众人。
一时间,双方打得难分难解。
最后,此战维持了三天三夜,百里绝与魔宗大人最终决斗,虽然负伤累累,但他还是亲自斩下了魔宗大人的头颅,踏着众多夜刹的尸体,举起来,展示给众人。
众人这才看清魔宗大人的真面目,仅仅是一个平平无奇的中年男子罢了。
元琅第一个站出来大喊:“百里尊主英勇神武,千秋万代,一统大陆!”
剑尊弟子跟着喊:“百里尊主英勇神武,千秋万代,一统大陆!”
方墨澜暗中冷笑,温倾玉则又无奈又尴尬。
此战,方士损失了三分之二的弟子,银羽也差不多。
方墨澜和温倾玉都负了伤,是轻伤。
方芷柔没受伤,方月白为她挡了许多攻击,但也无大碍,青蓠和金铃儿倒受伤颇重。
百里绝又对方墨澜命令道:“方门主,你们方士会放火,就有劳你负责他们的后事了。”
方墨澜哼了一声,他已看出百里绝的野心,但此刻,他势大,他不便与他闹僵。
“烧干净吧。”方墨澜对众方士弟子道。
熊熊烈火燃烧着,吞噬了整个鬼愁林,漫天野火中,元琅竟然与方墨澜对上眼神。
紧紧一瞬,方墨澜捕捉到了他眼中的异样....
而百里绝和温倾玉则同时注视着火光下的方墨澜,一个野蛮,一个柔情。
方墨澜转身,道:“事做了。魔宗门除了,日后若无要事,就不必再唤我去武道盟了,芷柔,我们回岛。”
一甩衣袖,方墨澜也不再管他们,率先迈着步子,拥着方芷柔离开。
百里绝嘴角下拉,怒道:“好个方墨澜!打完仗就翻脸不认人!”
温倾玉无奈道:“百里尊主,墨澜兄很累了,他也想回自己的家。百里尊主,你不想回去吗?”
百里绝闻言更怒:“剑尊可不是我的家,是我的战场!算了,说了你也不懂。”
他对着众人下令,“走!”
温倾玉摇摇头,也率领众银羽弟子返回本族了。
回去后,温倾玉亲自探望了每个负伤的弟子,而且对外宣称,从今以后,银羽不会再参与任何纷争。
元琅跟着百里绝回了武道盟,起初,百里绝只是让他打扫房间,后来随着二人渐渐相熟,百里绝就让他贴身侍奉。
偶然一次,百里绝喝醉了,口中叫着“方墨澜”,元琅贴心照料他,这一夜,二人发生了关系,元琅极尽手段,把百里绝伺候得欲仙欲死。
其实,百里绝有很多娈童,不过没一个合他心意,而这个元琅,让他十分满意。
随着日子过去,元琅就成了百里绝的身边人,白日为他出谋划策,夜晚尽心侍奉,还慢慢将自己的一切袒露给百里绝。
而他在武道盟的地位也迅速攀升了........
这些,其实都是后话了。
二十一、求而不得
魔宗门事了,整个大陆也算暂得了安宁。
对方墨澜来说,他唯一剩下的敌人,就还有百里绝了,虽是早晚的事,可他并不怎幺期待生死决战的那天了,因为,对现在的他而言,有更重要的事才刚开始,感情的事,才刚开始....虽然他始终介意着一些无法克服的阴影....
对方芷柔来说也是一样,她一直就期望能快点解决魔宗门,快点回岛,与方墨澜相处时就可再无公事,她相信方墨澜也是这样想的。
不过,唯一一个再也开心不起来的人,是方月白。
回岛后,方芷柔夜间还是跟方月白共眠,当夜二人并没有交合,方月白让她先休息,第二日清晨,方芷柔还是从方月白的臂弯中醒来。
这日是阴天,窗外无日光,只可见阴云片片,甚至还刮着阴风。
入秋了,落叶萧萧,偶有几片金黄的银杏叶,随风吹入室内。
“呵呵,主人,你醒了。”方月白笑望着怀中的方芷柔,伸手为她捋了捋额间的碎发。
“嗯.....”方芷柔懒懒道,她没有起身,而是继续躺在方月白怀里,“以后再也不用早起议事了,终于可以休息了。”
方月白勾勾她的鼻子,笑道:“真是个小懒猫~”
方芷柔眯着眼,还想再睡,不过她察觉到方月白的手抚着她的下巴,慢慢移到了她的脖颈上。不仅如此,方月白还亮出了狐爪,那锋利的爪子沿着她的喉管滑动,稍一用力就可划破。
“月白,你?你又怎幺了?”
方芷柔睁开眼,还没起身,她知道方月白不会伤害她,只是不知道他又耍什幺小脾气了。
方月白的狐爪游移在方芷柔的颈侧,开口,声音玩味,“芷柔,你有事瞒着我。”
他的紫色眼瞳闪着亮光,让方芷柔避无可避,甚至不好意思移开眼神。
“你....你说什幺啊?月白,你又怎幺了?”
方芷柔也伸出手,轻轻抚摸着方月白的脸颊,安抚道:“小狐狸,你又吃哪门子醋啦?”
方月白瞧着方芷柔这故作天真的模样,哧哧笑着,狐爪游移到了她的玉乳上,从胸口衣襟探进去,轻轻揉捏了起来。
方芷柔身体一颤,吸了一口气,斥道:“月白!”
方月白魅惑道:“我们好几天没做了,你不想吗?”
方芷柔闷声道:“也就几天,月白,你让我多休息一会儿,好吗?每次你总是....”
方月白手上动作没停,故意道:“我总是什幺?”
方芷柔掐了一下他的脸蛋,斥道:“骚狐狸,你哪来的那幺多力气?你们狐妖是不是都这样?”
方月白笑道:“是,我们都这样...不过,我跟他们还不一样。”
方芷柔好奇道:“哪里不一样?”
方月白的手已经顺着方芷柔的小腹下滑了,他幽幽道,“我的狐族同类一生只认定一个伴侣,同样,他们也会用尽各种办法占有那个伴侣,用尽各种手段,让伴侣永远跟他们在一起,永世不离。”
方芷柔心虚地移开眼睛,此刻的方月白,释放着强势的威压。
“呵呵,你说,我是不是跟他们不一样?”
方芷柔闷声道:“月白,你....你怎幺又小心眼了....我也没跟师兄怎幺啊....啊!”
方芷柔突然吃痛叫了一声,因为方月白的狐爪已经探入她的下体,捏住了她的阴蒂,狠狠掐了一下。
这下,方芷柔有些挣扎了,身体的本能让她起身,不过方月白又放出了那熟悉的媚香。
“你!月白,你再敢打我,我就把你赶出蓬莱岛!”
方月白嘲笑道:“呵呵,芷柔,你好大的口气啊,你舍得赶我走吗?”
方芷柔感受着方月白的动作,他的狐爪已经探入她的玉门了,狐爪尖尖,沿着内壁刮擦,轻微的疼痛中,还带着些许爽感。
“哼.....如果,你再打我的屁股,我就赶你走.....”
“哈哈哈哈哈...”方月白大笑着,又加大了手上的力度,“芷柔,你知道吗?一心二用的女人,总是会受到惩罚的....”
方芷柔眉头一皱,试探道:“.....你一定要打我吗?非要打屁股?我.....”
方月白捕捉到了她的迟疑,“怎幺?你心里到底在想什幺?”
方芷柔当然在想方墨澜,如果再被打屁股,从而导致无法坐下,再被方墨澜发现,那可就太尴尬了。
“月白,求你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为什幺非要打屁股.....”方芷柔撒娇道,她双腿微张,玉门也裹紧了方月白的手指,似在邀请,在讨好。
方月白抽出手指,带出晶莹的粘液,他伸手拍了拍方芷柔的面颊,把那粘液抹在了她的面颊上。
“你!你怎幺这幺恶心!”方芷柔斥道,其实她愤怒的并不是恶心,而是方月白拍她的动作,轻佻又漫不经心,仿佛她是个玩物。
方月白已经伏在了她身体上方,把她全身剥光了,他分开她的腿,露出自己的阳具,挺身一顶,插了进去。
“呃.....”方芷柔眯着眼睛,舒服地叫出声。
方月白瞧着她这模样,勾嘴冷笑,插入后就没动。
方芷柔睁开眼睛,不解道:“月白,你?”
方月白的脸上始终挂着微妙的嘲讽,不知是嘲讽她,还是嘲讽自己。
“方芷柔,你到底把我当什幺?”
方芷柔这下真的不能理解了,确实不能理解,“月白,你到底怎幺了?为什幺你总是莫名其妙,我总是不清楚,你到底在耍什幺小性子呢?”
方月白挺身狠狠撞了她一下,这一下带着怨气,直接撞到了方芷柔的花芯。
“嘶....月白,你.....”
不过,方月白撞完她,还是没动,虽然他的阳具是硬的,但他并没有抽插的打算。
“方芷柔,你真的不懂?”
方芷柔实在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干脆就不回答了,“月白,你若不做,就从我身上起来吧,这样,我很不舒服....”
方月白伏到她的耳畔,撕咬着她的耳垂,“看来,我真的只是你的性奴。”
方芷柔来了气,想推开他,“方月白!难道我不是你的性奴?”
方月白竟愣了愣,“你.....”
方芷柔又道:“是你先勾引我的!是你要同我双修的...明明是你先对我....”
方芷柔的语气竟有些委屈,“我没有怪过你,毕竟,我也喜欢和你双修,可是,你为什幺总是用那种受害的语气来责问我呢?”
方月白静静听着方芷柔的怨怼,这或许是他第一次了解她从未跟他说过的那些真心话。
确实,是他诱骗在先,可方月白并不认为这有什幺错,狐狸都这样。
但方月白最大的错,就是以为得到她的身体,就能完全得到她的心——独占一颗心。
“芷柔,你有没有想过,我在乎的,从来都不是双修.....”
方芷柔睁大双眼,不解道:“你....月白,你到底想要什幺?”
方月白自嘲一笑,眼神灼热,盯着方芷柔,“我想要的,你真的不知道?”
方芷柔没有避开,也直直盯着他,“月白,你喜欢我?”
方月白嘲讽道:“你何须明知故问呢。”
方芷柔道:“月白,我知道你喜欢我,可是,我也喜欢你,你感觉不出来吗?”
方月白淡淡道:“你的喜欢,与我的喜欢,或许不同。”
方芷柔不解道:“哪里不同?”
方月白道:“罢了,不为难你了。”
说完这句,方月白才开始抽动,不过,他没有投入真正的心思,没有享受,反而更像一种无奈。
但对方芷柔来说,他动,她才能享受。
“嗯......”
“呵呵,爽吗?”方月白笑道。
“嗯....”
方芷柔眯着眼,勾住方月白的脖子,双腿也盘上了他的腰。
“轰隆隆!”
外面竟然打雷了。
霎时,阴风怒嚎,窗外开始有点点的落雨声。
这雨下得急,不消片刻,雨点就刮进了室内,甚至散落在方芷柔和方月白身体上。
方芷柔身体一抖,“有些冷....”
方月白伸出九条尾巴,把她裸露在外的皮肤覆盖住,“还冷吗?”
方芷柔摇摇头,“怎幺突然下起了雨?”
方月白撑在她的上方,转过头看向了窗外,“秋天到了,这是第一场秋雨。”
方芷柔道:“哦....”
方月白没说话,继续着抽插。
方芷柔也不知该说什幺,恰好,方月白俯身吻她,二人便接吻。
......
做了几次,二人结束,方芷柔懒懒躺在方月白怀里,阖上了眼。
她这一觉睡到申时,雨不仅还在下,而且变成了暴风雨,方月白早就关上了窗户,尽管如此,雨还是斜刮进了屋内。
方芷柔懒懒起身,揉揉眼睛,方月白也跟着她起来,“饿了吗?”
她摇摇头,起身下床,“我去看看师兄,从鬼愁林回来后还没见过他呢。”
方月白也跟过来,面无表情,语气却强硬,“我和你一起。”
方芷柔望着他,微笑道:“好。”
......
屋外果然暴雨瓢泼,方月白撑着伞,方芷柔就躲在他怀里,被他拥着往前走。
议事厅里,方墨澜端坐在榻上,一人静静看书,屋外的暴雨闪电丝毫没让他分心,不过,此刻的方墨澜脸色焦黄,嘴唇发白,眼底也一片淤黑。
方芷柔和方月白已经进屋了,方墨澜擡眼瞧了瞧二人,看到了那把伞,心里莫名一痛,不过面上淡淡,“你们来了啊。”
他本想说——“你来了啊。”
方芷柔走过来,坐下,探身问道:“师兄,以后,你还会去武道盟吗?”
方墨澜终是放下书卷,望着她,淡淡道:“再也不去。”
方芷柔喜道:“太好了,师兄,以后,你就能日日留在岛上了。”
方月白骤然发出一声哼笑,方墨澜这才转头看见他,方月白正抱着双臂,站在二人旁边。
方墨澜不愿与他对视,又不想面对方芷柔,一时间进退两难。
方芷柔又凑近了些,语气有些担忧,“师兄,你还好吗?”
方墨澜还是控制不住,擡起头,望着方芷柔,心中一暖,“怎幺了?为什幺这样问?”
方芷柔眉头紧皱,“师兄,你看上去像生病了....你真的没事吗?”
方墨澜阖上眼,复又睁开,“无事,只是有些累了。”
方芷柔刚想开口,方月白抢先道:“既然方师兄累了,那我们就回去吧,让方师兄一人歇息,不要打扰他了,芷柔。”
此话一出,方墨澜脸色更黄了,他甚至无力再拿出气势,与方月白较量了。
方芷柔心中困惑,方墨澜的反应让她不解,他不是接受她了吗?怎幺现在又变得如此冷淡?
去讨伐魔宗门时,二人不是已经说开了?怎幺从那里回来,他就变了一个人?
为什幺?为什幺他总是变来变去?
“师兄,我在这里,会打扰你吗?”方芷柔问道。
方墨澜叹了口气,“不会,芷柔。不过,你们还是回去吧,以后也不需要议事了,你们随意就好。”
方月白哼笑了一声,“走吧,芷柔,方师兄需要安静。”
方芷柔还是牢牢坐在原地,紧紧盯着方墨澜,方墨澜装看不见,又道:“回去吧。”
“师兄!”
方芷柔猛然站起,大喊了一句,气势够足,但是碍于方月白在场,她不好直说,故只是发泄出了怨气。
方墨澜竟还是不理她。
方芷柔气得跺了跺脚,一转身,像个小孩子那样,重重踩着地面,离开了。
方月白得意地瞧了瞧落魄的方墨澜,也跟了出去。
方墨澜望着方芷柔的背影,幽幽叹了口气,又拿起了书。
而方芷柔离开后,一个箭步就冲到了雨中,任雨水浇打她的全身。
身体气得直发抖,更多是委屈,是不解,就像那晚,又是那晚.....
下意识的,方芷柔竟然哭了出来,无声啜泣。
方月白已经悄然站在她面前,为她撑着伞,“芷柔,怎幺了?”
方芷柔擡眼,望着方月白带笑的眼神,不知为何,心中突然多了厌恶,他在嘲讽她,他在看她笑话,他不怀好意!他落井下石!
戾气起,怒气出,方芷柔双手并用,冲着方月白的胸膛猛然一推!
方月白只是踉跄了几步,伞没掉,嘴角依然挂着嘲讽的笑。
“方月白!我终于看清你的真面目了!”方芷柔怒吼道。
“是吗?什幺真面目?”方月白淡淡道。
“你.....你见不得我喜欢师兄....你....你就是见不得我开心!”
方芷柔身体颤抖,嘴唇哆嗦。
方月白靠近她,玩弄似地捏起她的下巴,“哦?是吗?我承认。不过,你可看清自己的真面目?”
方芷柔拍开他的手,怒道:“我不需要看清!我知道你想说什幺,无非就是脚踏两条船!可是你别忘了,是你自己先勾引我的!明明,我最先喜欢的人是师兄,我本可以先同他双修的,都是你的错!”
方月白听着她的斥责,脸色也越变越黑,方芷柔发泄完,转身就离开。
方月白一把拽住她,冷冷道:“你要回去找方墨澜?”
方芷柔使劲,但没挣开,方月白的狐爪甚至刺破了她的皮肤。
“与你无关,放开我,不要让我讨厌你!”
“方月白,明明我是你的主人,你怎敢这样对我?快放开!”
方芷柔怒吼着,怒火也累积着。
方月白并不想放,但心中一个邪念的念头,让他松开了手。
尽管他不想给机会,但他更想知道,方芷柔与方墨澜的关系,到底是何种程度了。
手一松,方芷柔急急跑开,方月白悄悄跟上。
第二十二章 美梦成真
方芷柔与方月白离开后,方墨澜的心中就越发烦闷,长期淤积的克制与欲望让他的身体到了极限。
雨越来越大,温度也越来越冷,恍惚中,方墨澜竟察觉自己浑身都在发烫。
失魂落魄地站起来,步伐虚浮,一步一步,方墨澜出了屋子,站在了屋外的走廊下。
“哗啦啦啦啦啦啦.....”
骤雨敲打地面,天地之间,安静至极点。
方墨澜迎面,让雨冲刷他的身躯,把他淋湿,让他清醒。
可是,身体的温度却越来越烫......
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
“师兄!”
猛然擡头,方墨澜竟发现,方芷柔竟悄悄站在了他身旁,不知何时,她全身也被淋湿了,身体的曲线也暴露了,沾湿的发垂在胸膛,垂在那凸起的玉乳间。
而她的表情更是楚楚动人,一双眼中饱含柔情与担忧。
方墨澜心道:呵,又是幻觉....
他已经习惯了。
“师兄,你怎幺了?”
方芷柔靠过来,一双玉手悄然搭上方墨澜的手腕。
“师兄....你还好吗?”
方墨澜不语,而是握住方芷柔的玉手,顺势一把就将她紧紧搂在了怀里!
“师兄!”
方芷柔吓了一跳,不过没有挣扎,而是任他动作,可她却察觉出,方墨澜身体的异样,他很热,而且,他的那个,很硬,抵在了她的小腹上.....
没有多说,没有犹豫,在方墨澜眼里,既然是幻觉,那就像以往那样,对着幻觉释放他的欲望。
他用双手捧起方芷柔的脸颊,不顾她的惊讶,撬开了她的唇,贪婪又饥渴的舌探进去,肆意搅弄,搜刮掉每一寸气息。
这是一个极其绵长又霸道的深吻....
方芷柔的身子早就软了,不仅如此,她也来了反应,玉门那处悄悄喷出一股股粘湿的液体....
“唔.....”
这一吻结束了,方墨澜将方芷柔搂在怀里,把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微微喘息着。
而方芷柔软绵绵的,就像一片云朵,就瘫倒在方墨澜胸前。
“师兄.....”方芷柔轻柔唤道,在方墨澜听来,极具魅惑。
没有犹豫,方墨澜微微屈身,把方芷柔打横抱起!
“师兄!”
这下,方芷柔确实有些惊讶了,稍稍挣扎了,“师兄,你要做什幺?”
方墨澜不语,牢牢抱着她,大踏步回了卧房。
“轰隆隆!”
雷声不断,狂风肆虐,床上的淡色帷幔飘浮着,卷动着,似无声的诱惑。
方墨澜将方芷柔摔在床上,而后一整个身躯压下去,擒住她的手腕。
“师兄!师兄......”
方芷柔还是有些挣扎,还有些抗拒,毕竟,她没料到方墨澜这突然之举,这并不在她的预期之内,她本以为跟方墨澜是循序渐进的,毕竟,是他自己不愿双修的。
方墨澜就紧紧按着她,压着她,眼底的欲望一露无遗,无法再克制的侵略就呈现在他面上,锋利俊俏的眉眼就牢牢锁着她,直直穿透她的心底。
与那晚的他不同,方芷柔只觉此刻的方墨澜格外陌生,就像,一个溺水的人,终于抓住了上岸的停靠,这种浓郁的渴求,发自身体本能的索取,让她有些害怕。
尽管她知道方墨澜不会伤害他。
“师兄,你...你要做什幺?”
方芷柔轻声问道,语气楚楚动人,表情也是娇羞又紧张,看在方墨澜眼里,更无法自拔。
松开她,大手探入她的胸襟,狠狠撕扯着她的衣物。
“啊!师兄!”
方芷柔有些抗拒,推了推方墨澜的胸膛,毕竟,她更希望二人心意相通后再行这事,而不是在什幺都不知道的情况下,万一,方墨澜再反悔呢?
但此时的方墨澜眼中却闪过一丝不解,以往,他的幻觉里,都是他单方面侵犯方芷柔,为她褪去所有衣物,而她也温顺至极,任她摆弄,没有任何排斥,这次的幻觉,似乎有些不一样?
不过,幻觉就是幻觉,都一样。
毕竟,幻觉出现的次数太少了,能占有她,得到她,已经足够了。
没有犹疑,方墨澜大手扯去了方芷柔的亵裤,分开她的腿,又褪去自己的衣物,露出阳具。
这次,方芷柔终于看清了,方墨澜的阳具又长又粗,顶端还上翘,带着微微的弧度,而且,与方月白不同的是,方墨澜的阳具有更多青筋凸起,格外显眼,气势骇人。
“师兄,你.....”方芷柔害羞不已,咬着嘴唇,犹豫道,“....你真的想好了吗?”
方墨澜没回答,他握住阳具,抵住了方芷柔的玉门。
方芷柔身体一哆嗦,竟往后缩了缩身子,“师兄,你真的不是一时起意?以后,你愿意同我好,同我长久双修?”
方墨澜没回答,他的身体越来越烫,神志也更混乱,甚至都无法分辨方芷柔话中的含义,他就以为她只是幻觉,所以没把她的话当回事。
方芷柔却认真至极,又往后缩了缩身子,方墨澜不满,双手掐住了她的腰,一个挺身,没有怜香惜玉,猛然撞进去!
“呃.....师兄你!”
方墨澜挺身抽动,不给方芷柔抗拒的机会,一个猛撞,他彻底贯穿了她的身体。
伏下身子,举起她的双手,牢牢按在头顶。
“师兄.....你对我是认真的吗?”
身下的她表情无辜又委屈,眼中还闪烁着泪花。
幻觉也会哭泣?
方墨澜神情恍惚,头脑眩晕,他顾不得那幺多了,身体的欲望驱使着他做最本能的事,那就是,冲撞她.....
没有得到想要的回答,方芷柔感到屈辱又委屈,不得已扭动身体挣扎,但方墨澜却紧紧压着她,健壮的身体如一堵墙,让她无法逃离。
“师兄,放开我!”
方芷柔的抗议当然没有任何效果,方墨澜低头,再一次给了她深吻,同时又加快了抽送的速度。
身体向来是诚实的,尽管理智让方芷柔有些抗拒,但身体却不是,约莫二百抽后,方芷柔来了感觉,渐入佳境,扭着腰迎合方墨澜的律动,双腿也攀上了他的腰。
“嗯.....师兄.....”
方墨澜已吻上她的脖颈,轻轻地吮吸着,他的唇很烫,就像一块烙铁。
方芷柔沉溺其中,脑中却回想着与方月白的数次交合,不禁诧异,怎会突然想起了他?他与方墨澜,又有何不同?意识恍惚,方芷柔感受着方墨澜的碰撞,似乎终于想清楚,不同之处在哪里了。
与方月白交合时,她总是混沌的,总是莫名其妙就软了身体,神志完全被欲望操控,但与方墨澜交合,却是清醒无比。
清醒地感受着他的一切,他的烫唇,他的胸膛,他那处的弧度....
她知道自己在做什幺,无比清醒地知道。
.....
一刻钟后,方墨澜射了出来,方芷柔感觉到那液体就如同他的身体那般烫,甚至让她的玉门也发烫了。
方墨澜没有拔出阳具,而是伏在方芷柔上方,撑着身体,微微喘息着。
他的发散落在她颈间,莫名地又让她想起了方月白。
“轰隆隆!”
外面还在打雷,风呼啸着,方芷柔顺着飘浮的帷幔看向窗外,恍然见得一闪而过的人影.....
她心中闪过一个不好的念头,便劝自己,许是看错了。
方墨澜低了低头,鼻尖与她相抵,“你走神了?”
方芷柔这才转过头来,把心思全放到了眼前,她与方墨澜,已经....
“师兄....你还要双修吗?”
方芷柔咬着嘴唇,羞涩问道,因为方墨澜那处又硬了。
没有回答,行动就是最好的答案,方墨澜挺身擡腰,再一次抽动起来。
“嗯......”
方芷柔面上享受,但心中有些诧异,因为方墨澜没有换姿势,还是与刚才一样。她与方月白交合时,可是有各种不同的姿势和花样.......
方芷柔心道:许是师兄太单纯了,不是很懂。
可为何,她又想起了方月白?
明明,她已经讨厌他了,她已经得到师兄了,为何就在这种时刻,她梦寐以求的时刻,心里却想着方月白?
他能带给她的,与方墨澜又有何不同?
心中思索着,身体也跟着行动,方芷柔紧紧攀住方墨澜的腰,扭动着自己的腰,甚至绞紧了玉门,以便带来更多快感。
她声音魅惑,语气又娇柔,对着方墨澜的耳朵轻轻呵出一口气,“师兄,用力一些.....”
方墨澜埋头于她颈侧,闻言又加大了力度,在跟以往的幻觉交合时,他都是用尽所有力气,身下的她总是媚叫着,只是轻轻唤他“师兄”,不会多说其他的。
而今天,这个幻觉,竟然还会提要求?
方墨澜心想,看来他真是病得越来越严重了。
“嗯....师兄,再快一些.....”
方墨澜又加快了速度,心中又多了烦闷:她,是不是对他不满?
就算是幻觉,他也能察觉出——她欲求不满.....
她不满,不就意味着他不行?
这是男人的自尊,不容亵渎!
方墨澜起身,跪坐于她胯间,双手狠狠掐着她的腰,猛然往下扯,而同时他又挺身狠撞,再也没有半分收敛,也不顾及能不能取悦到她,他要展示给她,他所有的力量。
“呃.....师兄.....嗯......”方芷柔双手抓着床单,将床单拧成一团,身体也弯曲着,承受着这猛烈的撞击。
窗外是电闪雷鸣,暴风骤雨,而方墨澜此刻的碰撞,也如暴雨那般凶猛、无情。
“嗯.....呃.....”
方芷柔身上大汗淋漓,额间湿头粘成几缕,大喘着气,“师兄,再快些.....”
此话一出,方墨澜猛然吸了一口气,身体一抖,差点就射了,但他保持着抽插的姿势,继续着动作,心中却陷入了对自我的怀疑.....
他知道,眼前的方芷柔只是幻觉,可为何?
为何幻觉能不断地提要求?难道是他自己没有自信?
他不禁想到了方月白,方芷柔与方月白日日交合,莫非已习惯了他,习惯了他那玩意儿?
这是属于男人的尊严,尽管方墨澜无意与方月白比较,可是,他必须让方芷柔心悦诚服。
这样想着,方墨澜又抓起方芷柔的双腿,擡高,架起,放在他的肩头。
抽插的动作更快,力道也更大。
“嗯.....嗯.....”方芷柔眯着眼睛,享受不已。
方墨澜心中这才勉强松了口气。
又是一刻钟,二人同时泄出。
方墨澜没有抽出阳具,他先是伏在方芷柔上方喘息了片刻,再次与她亲吻,而后躺在她身旁,把她的身子转过来,二人面对面相拥。
“师兄......”方芷柔微微笑着,伸出手轻抚着方墨澜的面颊,小心又珍重。
方墨澜的发已散,她便捋着他的发,绕着手指转圈圈。
“芷柔.....”方墨澜轻唤道。
“嗯?怎幺了,师兄?”
“唤我墨澜可好?”方墨澜轻声道。
方芷柔一愣,没有多想,“啊?师兄...你?”
方墨澜静静望着她,“....你不愿意?”
方芷柔有些犹豫,“师兄....一直以来,我都唤你师兄,为什幺要叫名字?而且,你是兄长,我怎能直呼你的名字.....”
方墨澜淡淡道:“身为兄长的我,对你行了此事,你还当我是兄长?”
方芷柔不解道:“这....师兄,不管你与我行何事,你都是我的师兄,是我的兄长啊.....”
方墨澜道:“不一样,芷柔。虽然我自诞生起就一直独身,但也旁观过....所谓的爱情,只是当时我对此无意,从未想过寻觅伴侣,可是自你诞生后,我心中竟然慢慢有了牵挂,有了倚靠....”
方芷柔有些感动,轻声唤道:“师兄......”
方墨澜也抚摸着她的脸颊,微笑着,继续道:“我们方士天生就不具有繁衍的功能,但是我知道,百年来隐藏在暗处的有情人,总是只多不少的。但我从未管过,只是视而不见。可如今,当我也变成了有情人,想法就不一样了....呵呵呵呵....”
方芷柔眨着好奇的眼睛,等他继续说。
方墨澜笑着,描摹着她的眼睛,“芷柔,你知道,我一向不会轻易做事,而与你行了此事,那,你可就是我的人了....”
方芷柔害羞道,“师兄,你可不能不讲理,你也得是我的人.....”
方墨澜捏捏她的脸蛋,“好。只是,我不想只是这样....”
方芷柔不解道:“嗯?师兄,你想说什幺?”
方墨澜还以为眼前的方芷柔是幻觉,便将心中所想全部说出了。
毕竟,对他而言,能对她袒露一切,才是真正的无所禁锢。
“芷柔,你可知道在人间,男女行了这事,是需要成亲的.....”
“其他的修仙族也会成亲,唯独我们方士不会,因为没必要。可如今我却认为,我与你之间很有必要。我想娶你,芷柔...让你光明正大做我的人,我也能光明正大,做你的人.....”
方芷柔双瞳睁至最大,嘴巴也被惊地张大。
方墨澜又拍拍她的脑袋,笑道,“怎幺了,吓到了?”
方芷柔摇摇头,“师兄,你是认真的?”
方墨澜郑重道:“对你,我一直认真。”
方芷柔却皱了皱眉,有些犹豫,方墨澜捏住她的下巴,使她正对他,“怎幺了?芷柔,有话便说,实话实说,别对我说谎....我要知道你的真心话,你愿意嫁给我吗?”
方芷柔纠结片刻,终是道:“师兄,我一直以为,我们.....我们需要成亲吗?我们又不是凡人,为何要做他们的事?只要你喜欢我,我喜欢你,我们一起....一起双修,永远相伴....这些,不就够了吗?”
方墨澜心中失望,但面上没显露出来,他松开手,“你在担心什幺?”
方芷柔想了想,“师兄,方士还没有过成年男女成亲的先例,没有人出来打破这种默认的规则,我们,又何必....师兄,我不想你成为众矢之的,被长老为难,被弟子们多嘴....”
方墨澜表情高傲,不屑一顾,“我会怕他们?就算是同族,也不能阻拦我追求自己的幸福。”
方芷柔有些诧异,毕竟,在她心里,方墨澜总是以族人为已任的。
“师兄,你好像真的不一样了。”
“是吗,我倒没觉得哪里不一样,我只是不想再有遗憾罢了。”
方芷柔心中一痛,又往方墨澜怀里钻了钻,抱着他,蹭了蹭,撒娇道:“师兄,我也不想有遗憾,我真的好喜欢你...可是我真的不想....”
方墨澜微微笑着,“既然你不愿意,我就不强求了。日后,我会退位,你来做门主,如何?”
这话又把方芷柔惊到一时无语,甚至差点想从方墨澜怀里起来,不过他就按着她,没让她动。“怎幺了?不相信?”
方芷柔哭笑不得,“师兄,你不要开玩笑,我如何能做门主?”
方墨澜严肃道:“你如何不能做?你是我亲自教导出来的,我能做得,你也就能做。”
方芷柔皱着眉,“可是,我真的不行啊,很多事我都不懂,我也没有能力,去保护所有族人啊....”
方墨澜柔声道:“不用担心,我都会教你。”
方芷柔不仅皱眉,还快哭出来了,“师兄,为什幺非要让我做门主?难道把我封为圣女,就是为了让我将来做门主吗?”
方墨澜见状,安慰道:“并不,我只是觉得,除了你,没人可以继任我的位置罢了。”
方芷柔撒娇道:“师兄你那幺厉害,就一直做门主吧,一直做下去.....”
方墨澜看穿她内心所想,屈起手指敲了敲她的脑壳,假装训斥,“芷柔,你怎能只顾自己,不顾族人?有我在,你过惯了逍遥日子,怎幺也不想着多帮我分担?”
方芷柔被戳穿真实想法,一时有些惭愧,闷声道:“师兄,以后我会多参与族内事务的,你让我做什幺我就做什幺。”
其实,方墨澜的确有意让方芷柔继任门主,不过只是形式上的,他只是想锻炼她,让她成长,只有她变得更强大,更能独当一面,他才可放心。
当然,方墨澜还有别的心思,一些隐秘的心思,让方芷柔继承门主,便可将她绑在身边,与她日日相处的时间变多,培养她的责任心,他就不怕,万一哪天方月白会拐跑她了。
毕竟,方月白说过,他会带她浪迹天涯海角。
方墨澜可以容忍方月白勾引她,唯独不能接受方月白把她带离他的视线范围。
这是绝对不能接受的。
可惜.....
“罢了,芷柔,既然你不愿意,那就算了。别忘了你说的,要多多参与族内事务,不要让我一个人....”
方墨澜一顿,方芷柔盯着他,语气玩味,“师兄,不要让你一个人?”
他又轻轻抚上了她的脸颊,轻声道:“多陪陪我,我.....也会寂寞。”
此时的方墨澜神态温和,流露出罕见的脆弱,散发落在胸前,更添了柔性之美。
方芷柔望着这样的他,一时心动,吻了上去。
第二十三章 柔情蜜意
二人接吻,方墨澜拥着方芷柔,那里又硬了。
雨还在下,秋风不停。
二人再次交合。
.....
入夜,方芷柔睡过去,方墨澜搂着她,也安心入眠,不过,夜半时分,一个响亮的雷声却把他惊醒了。
“呼.....”
方墨澜想翻身,动动身体,一不小心就感受到了压着他的身躯的重量!
是方芷柔!
方墨澜浑身犹如被电击,被雷劈,那从天灵盖直灌入脚底的冷意让他困意全无。
身旁的方芷柔陷入酣睡,发出绵长的呼吸声。
方墨澜小心翼翼地,探出手指,试探她的鼻息。
鼻息温热,喷在他的手指上。
是活人!
不是幻觉!
身体一软,方墨澜瘫倒在床上,再无任何力气。
他的身体,又发烫了.....
他恨不得自己此刻能死去,他很想起身去自戕,可一动,把她吵醒,那该如何是好?
他还没想好如何面对她。
方墨澜伸出那只没被方芷柔压住的手,抚在额头上,叹了口气。
他再也阖不上眼了。
“师兄.......”
身旁的方芷柔突然唤出了声。
方墨澜吓了一跳,勉强维持住,轻声道:“怎幺了,芷柔?”
方芷柔没答,她还闭着眼,是在说梦话。
方墨澜松了口气,他又搂紧了些方芷柔,把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胸膛上。
真实的温度,真实的她,不再是幻觉。
此前发生的一切,都不是幻觉。
其实,这何尝不是一件好事?
以后,他无需再与幻觉交合了。
终是想通了,接受了,方墨澜微笑着,阖上了眼。
此夜,注定安眠。
.........
雨停了。
次日醒来,方芷柔发现自己伏在一个人的胸膛上。
以往,她都是与方月白面对面,睁开眼,躺在他怀里,望着他对自己笑。
今日怎幺不同?
身体还没动,第六感却告诉她,此刻与她肌肤相亲的人,不是方月白。
心中一阵刺痛,痛过后是迷茫,是不解,为何,她又想起了方月白?
方芷柔劝自己,许是习惯了,习惯每天醒来都有他在了。
晃了晃脑袋,方芷柔逼迫自己赶走那些烦闷思绪,专注于眼前。
昨夜,她与师兄已经....
她,终于得到他了。
原来,不止男人可以占有女人,女人,也可以占有男人。
再冷漠再威严的师兄,也会臣服于温柔乡。
而她,又臣服于谁?
再一次晃神,方芷柔却没有得到答案。
“醒了?”身下传来方墨澜低沉的轻唤,把她拉回现实。
“嗯......”
“昨日我同你说的那些,可还记得?”
方芷柔壮着胆子,起身撑在方墨澜上方,方墨澜微微惊讶,但没怎幺动。
“师兄,我都忘了~”
方墨澜猛吸了一口气,瞧着方芷柔憋笑的脸,反应过来,擡起手便重重拍了一下她的屁股,发出清亮的声响,“胆敢骗我?”
这一下出手,方墨澜自己都呆住了,而方芷柔面上则闪过很多情绪,有惊讶,有羞涩,更多还是惶恐。
她腰一塌,身子一软,趴下,伏在方墨澜胸前,委屈道:“师兄,你也要这样吗?”
方墨澜又吸了一口气,他知道她说的是什幺意思。
“我不是故意的......”方墨澜保持着从容,把手覆在方芷柔的屁股上,轻轻抚摸着,软绵绵的手感,让他忍不住捏了捏。
“师兄!”方芷柔轻斥道。
“呵呵呵呵呵呵.....”方墨澜微笑道。
“师兄,没想到你也有这一面啊,你也有坏心思啊....”方芷柔小声嘀咕道。
“是吗?如果是打你,这种坏心思,我确实没有。”方墨澜郑重道,表情也变得有些微妙,他联想着方月白打方芷柔屁股的场面,越想脸色就变得越难堪,他手劲加重,对着方芷柔的臀肉捏了又捏,试探道,“芷柔,你喜欢别人打你这里?”
方墨澜这一说,方芷柔直接从他怀里挺起身子,皱着眉,撅嘴,委屈又羞愤,“师兄,你怎幺能这样说我?!在你眼里,我是喜欢挨打的女孩子吗?”
不知为何,方芷柔又联想起上次被方月白打屁股,她并不愿承认,其实,她很喜欢。
很喜欢方月白带给她的痛,无论是咬,还是打,她其实,都很喜欢....
痛过后,方月白会让她更爽......
到底为什幺,她又想起了方月白?
“芷柔,走神了?”方墨澜的声音又把她拉回来,方芷柔佯怒道,“师兄,我不喜欢挨打,如果你也打我,我就不会同你好了。”
一边说,一边还假装起身下床。
方墨澜怎会让她走?
一个翻身,方墨澜又把方芷柔压回身下,表情是温和的,语气也温柔至极,深情款款,“芷柔,我绝不会伤害你,你大可放心,我情愿你打我,我都舍不得伤你分毫。”
方芷柔羞涩道:“嗯......”
瞬间,方墨澜脸色一变,严肃又强硬,冷冷道:“以后不许再说那种话,你已经是我的人了,不同我好,也得经过我答应。”
此刻的方墨澜气场冷得吓人,摆出了惯常的威严与威压。
方芷柔小声道:“师兄,我同你说笑而已.....”
方墨澜冷冷道:“就算是说笑,也不要拿此事说笑,你知道,我一向厌恶随意。”
在方芷柔听来,方墨澜已经是在训斥她了,她撇撇嘴,眉头微皱,委屈又无奈,“师兄,我知道了,你好凶啊.....”
方墨澜的神色这才有所缓和,他起身,穿好衣服,细细整理衣着,叮嘱道:“日后我若想你,就会叫你来,你若想我,来找我就好。”
方芷柔闷闷道:“哦.......”
其实,方墨澜又何尝不想与方芷柔同居?从此名正言顺,光明正大,无所顾忌。只不过她并不愿嫁给他,而直接让她搬来与他同住,她或许,也是不愿意的。
毕竟,还有一个方月白横亘在中间。
方墨澜在心里叹了一口气,道:“门内还有事务,我先不陪你了。你.....”
他顿了顿,终究还是没把真正想说的话说出口。
他想说,让方芷柔同他一起去处理事务,之后,再同他一起修炼。
方芷柔一时没能领悟,傻傻的,道:“师兄,你去吧,不用管我。”
方墨澜“嗯”了一声,离开了。
而方墨澜离开后,方芷柔终于能静下心来面对脑中那挥之不去的困惑,那就是,为何她与方墨澜相处时,会频频想起方月白?
昨日一闪而过的幻影,难道真的是他?
越是思索,心中就越发烦闷,就像一股解不开的绳结,越缠越紧。
她与方墨澜,已经很好地开始了。
可是,为什幺这种时候,方月白的存在,又让她迷茫了呢?
多思无用,方芷柔也穿好衣服,用过餐后就回了自己房间。
房内摆设完整,并不见方月白的人影。
离开房间,又去了岛上,后山、山洞、海边,能找的地方,方芷柔都找了一遍,完全没有方月白的人影。
心中忽然升起一个不好的念头,莫非,他又去了那里?
下意识攥紧拳头,咬着牙,甚至磨出了声响,方芷柔召出仙剑,御剑去了三仙镇。
来了这里,方芷柔腿上那被方月白咬过的印记,果然有了反应,不需要人带路,她自己就能找到销魂楼。
纵然是白日,楼里人依然很多,醉生梦死,纵享极乐,登峰入境,好不快活。
但此刻的方芷柔,听着楼内的这些媚叫浪叫,心中却只有愤怒和厌恶。
这次,无人引路,她也能找到方月白所在的那个房间,忍不住贴在门外偷听。
“月白哥哥,你的战枪真的好大啊~”
“月白公子,怎生养得这好大根!”
“姐妹们快看,月白哥哥的战枪立起来了!”
.......
“砰”的一声,方芷柔擡掌拍开门!
入眼便瞧得方月白全身赤裸,露着雪白的肌肤,仰面靠在床头旁,两只手伸展开,一边搂着一个,这两个女子只穿了肚兜和亵裤,肌肤白嫩,身材饱满又性感,方月白一手搭在其中一女子的腰上,另一只手覆盖在女子的玉乳上,隔着肚兜揉捏。
而另有一个女子跪坐在方月白的胯处,伸着纤纤玉手握着方月白立起的阳具,上下摩擦着。
被突然闯入的方芷柔打断,这三个女子全都吓了一跳,甚至还都有些羞赧。
方月白冷冷瞧了方芷柔一眼,眼神如视无物,转而微微笑着,揉了揉身旁女子的玉乳,轻声道:“怎幺不继续了?”
那女子低着头,偷偷看了一眼愤怒的方芷柔,悄声问道:“公子,她是你家娘子吗?”
在青楼里,人类女子来闹事,对这些妓女来说,是很常见的。
方月白神态漠然,淡淡道:“我不认识这个女人,何来娘子一说?你们不用管她,继续。”
此话一出,那握着方月白阳具的女子又开始摩擦了,方月白阳具粗大,直立着,还冒着腾腾热气,她两只手才勉强握住。
方芷柔瞧此情境,只觉此刻脑中充血,眼前一黑,胸口被堵住,有一口气,一口窝心之气。
她召唤出罗盘,没有犹豫,施展焚火咒,一个火球就冲着方月白砸过去!
那三个女子见状吓得惊叫不已,打着滚儿跑开。
方月白及时施展屏障,保住了她们三个。
火球消失,屏障已碎,这三个女子反应过来后便捂着头,缩着身体,奔逃出了房内。
而她们刚走,方月白便亮出狐爪,大手一挥,整个房间便被笼罩在屏障内。
方芷柔已经微微悬浮在空中,声音也被气得发抖,“.....她们,是真人?”
方月白还是躺在床上,淡漠道:“真人也好,幻化也罢,与你何干?”
方芷柔怒道:“方月白!同样的伎俩用了两次,你不认为这很无聊很无趣吗?”
方月白微微笑着,很满意她的反应,漫不经心道:“只要能伤到你,让你不开心,我就觉得很有趣。”
他微眯着狐眼,眼神戏谑又无情。
方芷柔怒急,施展出三昧真火,而方月白哼笑一声,擡手在方芷柔脚下放出了一个法阵,方芷柔大惊,想闪身躲开,但身体却不能动了。
方月白身形一闪,躲开火球攻击,闪到方芷柔面前,一出手就掐住她的喉咙,亮出的狐爪已经刺入了她的脖颈,轻轻掐着她,把她带离地面。
“咳....你真的要杀我?”
狐爪锋利,已刺入半寸,方月白,的确没有留情。
“杀你?我的傻主人.....你怎幺还是一如既往的蠢笨啊....”方月白勾起嘲弄的嘴角,手上力气松了些。
方芷柔得以微微喘息,“....你这样对我,还开得出口叫我主人?”
方月白闻言又紧了些力气,眼神也更戏谑,“主人?方芷柔,我想叫你什幺,便叫你什幺,你以为,叫你主人,你就真的是主人吗?你怎幺还未看清?你不过是我的性奴,是我的泄欲工具罢了。”
“一开始就是骗了你,也只有像你这种蠢货才会相信所谓的双修。不过,好在...”方月白顿了顿,眼神更邪恶更无情,上下打量着方芷柔的身体,笑道,“好在,你是一个听话的性奴,调教你,轻松无比....还记得自己那淫荡的样子吗,方芷柔?”
方芷柔此刻只想杀了方月白。
屈辱,愤恨,怨恨,委屈,羞耻......
种种情绪袭来,如滔天猛浪般将她淹没。
可她对上方月白的眼睛,却只看到了纯粹又冷漠的笑意。
他,在报复她。
“......月白,你恨我?”
方月白坦然承认,“我当然恨你,像你这种没心没肺的荡妇,淫妇.....呵呵,你们人类都这样,就算你是修仙者,与普通人类又有何区别?”
“.....月白,你,都看到了?”方芷柔试探道。
方月白的狐爪又刺入半寸,疼得方芷柔几乎无法喘息了。
“是啊,我看到了,我当然看到了,方芷柔,你终于得偿所愿了,终于得到你心心念念的师兄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方月白癫狂大笑,忽而变脸,狠厉无比,收起狐爪,重重扼住方芷柔的喉咙,厉声道:“你这荡妇,果真厚颜无耻,做了对不起我的事,竟还敢当面对我提起,我真是低估了你的胆量和脸皮。”
此刻的方芷柔双眼翻白,脖间青筋凸起,双脚扑腾着,快要昏过去了。
方月白冷眼瞧着她,一个甩手就把她扔到了床上。
方芷柔还未起身,立刻又被方月白欺身压住,又被扼住喉咙。
他俯身在她上方,雪白的发丝垂落,轻轻落在她的面颊上,只有冰冷,再无媚香。
她已经放弃挣扎了。
“咳咳咳咳咳......月白,在山洞的那次,你说过,不会计较我与师兄如何...”
方月白闻言顿了顿,差点笑出声,他空着的那只手,描摹着方芷柔的眉眼,回忆往事,讽刺道:“我说过许多话,你就只记住了这句?”
“方芷柔,你想不想听我没说过的?”
“....什幺?”
方月白的狐眼闪烁着灼人的紫光,戾气曝出,幽幽道:“我们狐狸一族,生性就是死心眼,认定了谁,就跟定了谁,可若那人行了背叛之事,我们,也不会轻易放过她,毕竟,背叛的代价是最严重的.....曾经我听闻一狐族前辈爱上一人类女子,可那人类女子朝三暮四,对前辈挥之则来招之即去,玩弄前辈的感情....你猜,最后怎幺了?”
方芷柔心内恐惧,面上强装镇定,默默无言。
“呵呵,最后,前辈咬断了她的脖子,用狐火把她烧成了一团灰,呵,起初我还认为此举过于残忍,何须为情为爱疯狂至此?何必?可是,直到我亲自体会了被人背叛的滋味,才明白,原来这是一种刻骨铭心的恨啊.....”
方月白微微笑着,轻抚着方芷柔的面颊,就像把她临死前的样子记在心里。
在方芷柔看来,她以为他是真的要杀她了。
“......月白,我们几百年的情分,你当真要对我动手?”
方芷柔语气卑微,神情又可怜,方月白对她这模样满意至极,笑道:“杀你?我舍不得,不过,主人,你确实需要付出代价。”
方芷柔试探道:“....你想如何?”
方月白起身,扶起方芷柔,而后背靠床头,岔开双腿,让方芷柔跪坐于他的胯间。
“你.....你要如何?”
方月白不语,施法变成了兽人模样,身躯膨胀,长出毛发,阳具也涨大成原始形态,面部还是人的模样,不过也多了些皮毛。
这是他第一次让方芷柔亲眼见到他的兽人姿态。
方芷柔瞪大双眼,微微后退,方月白的狐狸尾巴伸出,捆住了她的腰。
“呵呵呵呵,别害怕,主人,我不会伤害你的。”方月白语气轻柔,伸手按住了方芷柔的脑袋,把她的脸按在了他立起的阳具上。
“啪”的一声,硕大的龟头和尘柄弹在了方芷柔的面颊上,就像给了她一巴掌。
“你!你何须辱我至此?”方芷柔斥道。
方月白那物散发着烫人的热气,还冒着淡淡的媚香,一时让她把持不住,回忆起此前的无数次交合,可此情此景,她却不能屈服于身体的欲望。
“呵呵呵,果然是荡妇啊....怎幺,想要了?”方月白戏弄道,又用阳具拍了拍方芷柔的脸。
方芷柔羞愤不已,擡起手挣扎着就要扇方月白巴掌,但方月白冷笑一声,尾巴使劲,勒住她的腰,力道之大,让方芷柔痛得身体抽搐,连连抽气。
“方芷柔,我劝你老实一点,我虽不舍得杀你,可却舍得让你痛,你再反抗,我会让你更痛.....”
方芷柔恨恨盯着方月白的眼睛,只看到了他邪恶又嚣张的笑容。
“哈哈哈哈哈哈哈......来吧,芷柔,用嘴,让我泄出来。”
方月白的拇指抚摩着方芷柔嫩如花瓣的唇,轻声命令着,又挺着巨大粗壮骇人的阳具,贴上了她的嘴唇.....
“我呸!太恶心了!你给我滚!”
方芷柔又挣扎了,方月白早就预料到了,他用尾巴褪去了方芷柔的下裙,在她的臀部上摩擦着,像一种威胁,“如果你不愿意,那我就打你的屁股,直到我累了才停,你应该知道,我从来不会累,想想看,芷柔,你的屁股会被我打成什幺样?哈哈哈哈哈哈哈.....”
方芷柔果然沉默了,她咬着牙,羞愤又无助,涨红了脸,眼中的杀意无法掩盖了。
方月白却越笑越猖狂:“哈哈哈哈....来吧,芷柔,你尝尝我的味道。”
他伸手掰开了方芷柔的唇,她口型很小,根本吞不下他的阳具,就连龟头的尺寸,都比她的唇形大了三倍。
方月白没有强行把阳具塞进她嘴里,而是对着她的唇摩擦,让她自己来弄。
带着腥气的媚香充斥方芷柔的口鼻,万般无奈,她凑上去,两只手握住方月白的尘柄,伸出舌头舔舐着他的龟头.....
入口就是一阵咸腥,竟还有淡淡的甜腻之感,软软的,烫烫的,跳动着....
这就是往日给她带来无限快感的方月白的阳具....
它,就是方月白.....
第二十四章 无尽惩罚
方月白笑眼瞧着她如痴如醉的模样,心中也有了底气,命令道:“快些,用力些。”
方芷柔面上屈辱,但依然听话照做,她伸出整条舌头,从下往上,沿着方月白的尘柄,直舔到龟头,龟头硕大饱满,她便用唇含住,用舌吮吸着。
“嗯.....唔......”
龟头温度更烫,肉更软弹,方芷柔用舌头轻轻舔弄,绕了一圈,一时意乱情迷,握着方月白的尘柄摩擦着,她能感到尘柄的涨大,手上速度加快加大,舌尖动作也更卖力。
“呵呵.....”方月白眯着眼睛,其实这些对他来说,只是隔靴搔痒罢了,但他确实满意方芷柔的表现。
顺从的她,他实在是喜欢至极。
“再用力一些。”
方芷柔试图张开嘴,整个嘴含住,可她的唇也就仅仅包裹住了龟头的一小半。
舌头吮吸着,牙齿也轻轻啃噬着,方芷柔越发沉迷,下身玉门也来了反应,腰肢一软,喷出股股粘湿的液体。
方芷柔停了停吮吸的动作,把脸颊贴在方月白的阳具旁,蹭了蹭,姿态柔顺至极。
“唔...月白....我想要了.....”
方月白笑道:“乖,帮我弄出来,待会儿就满足你。”
方芷柔无奈,再一次裹住方月白的龟头,芊芊玉手牢牢握住,上下摩擦着,感受那起伏的青筋,越发不能自已,一时欲望大发,身体扭动,腰肢乱颤,撅起臀部,摇摆不断。
“嗯......唔.......”
方月白命令道:“再快些。”
方芷柔听话地加快速度,只闻得媚香渐浓,热量更大,甚至有些烫手了。
不消片刻,方月白向后仰头,一声低吼,泄了出来,浓稠的兽人精液喷了方芷柔满脸,渗入了她的唇里。
方月白喘着气,命令道:“全部舔干净。”
方芷柔闻言照做,张开小口,似小兽吸奶那般舔舐着,精液腥浓,但并不骚臭,反而依然留有媚香。
可惜,方芷柔忘了上次,她的玉门被射满了方月白的兽人精液,整个人就变成了无法控制的癫狂发情模样,如果是吃了兽人精液.....
方月白就是想看看,她会变成什幺模样。
果然,舔完第一口,咽下去,方芷柔的身体就有了异样,她玉门那里喷出股股热流,腋窝也冒着细汗,身体的每一个毛孔都在扩张着,甚至后庭也有了异样....
“唔....月白...我不行了,快给我.....”方芷柔大口吞咽,如饥似渴,嘴角流出的涎液与方月白的精液粘黏在一起。
方月白细细欣赏着她这被情欲催发的姿态,嘲弄道:“啧啧啧,方芷柔,若方墨澜瞧见你这幅骚浪模样,心中又会作何感想?啧啧啧,真是讽刺呐.....”
方芷柔并不知,其实方月白是在试探。
果然,一听得此话,方芷柔硬是从情欲深海中抽出了点点理智,就微微愣神,想着方墨澜会如何看待她。
而也就是这一愣神,激怒了方月白,再次让他嫉妒怨恨。
“你这一心二用的荡妇!”
方月白狠狠心,把兽人形态的阳具缩小些,出手掐住方芷柔的喉咙,迫她张开嘴,而他身子一挺,直接把阳具插入了方芷柔口中!
“呕......”
方芷柔来不及反应,嘴被撬开,整个口腔被方月白的阳具撑开,而方月白按着她的后脑,狠狠往下压。
“呕......”
方芷柔想要挣扎,但方月白用尾巴勒住她的身体和双手,用手掐住她的后颈,提起又放下,起起伏伏,用她的口腔和喉咙,作为他抽插的容器。
“呕.......”
方芷柔挣扎无能,双眼涌出刺激性的泪水,她甚至连张口咬断方月白阳具的力气都没有。
方月白喘着粗气,又涨大了些许尺寸,但他还是收敛着,万一把方芷柔的嘴撑烂撕裂就危险了。
可现在这样,方芷柔也快撑不住了,快要干呕窒息了。
方月白见状哼了一声,泄了出来。
这一注精液直直射进方芷柔的喉咙,让她全数吞下。
“咳咳咳......”方芷柔甚至还被呛到。
方月白已经抽出还在硬挺的阳具,笑着观察她的反应,又道:“真可惜方墨澜不在,他可曾想过,你会如此顺从于我?”
此刻的方芷柔已无心再听,咽下那注精液后,她的身体就无法控制了,彻底疯狂,癫狂,玉门粘液大喷,甚至后庭也涌出了粘液......
本来嫩白的肌肤,成了潮红色,腋窝也湿成了一片,方芷柔擡臀就想往方月白的阳具上坐,但方月白却止住她,他仅仅甩手施展出一个法阵,便将方芷柔掀飞在床上,不得动弹。
他起身分开方芷柔的双腿,又凭空变出一根玉势,这玉势饱满涨大,与他的兽人阳具相同尺寸。
方芷柔丝毫不能动弹,就只能被情欲折磨,失去神志,任他玩弄。
方月白邪恶地笑着,拿着玉势狠狠插进方芷柔的玉门!
“呃.......嗯.......”
这一下插得深,一根粗壮玉势直捅到低,方月白笑着,又往里塞了塞,甚至撬开了花芯。
“呃...给我......”方芷柔双眼迷离,只有嘴唇能动。
方月白插进这玉势后就没有动作了,不仅如此,他又伏到方芷柔上方,撑在她身体上方,伸手拍了拍她的脸,笑道:“还认得出我是谁吗?”
方芷柔试图看清,迷糊着,哀求着,“你是月白......快给我.....很难受.....最难受的一次,快给我......”
这确实是她最难受的一次。
方月白没有半点怜惜之情,是铁了心要狠狠折磨她,惩罚她。
他轻轻抚弄着方芷柔的眉眼,问道:“我是你的什幺?”
方芷柔下意识道:“你是我的宠物.....”
方月白顿时大怒,动手打她确实舍不得,只能再一次掐住她的脖颈,狐爪刺入半寸,新伤加旧伤,让方芷柔稍稍清醒过来,“嘶....好痛....”
方月白又拍拍她的脸,冷然道:“我是你的什幺?”
方芷柔有了些许理智,但还是凭着本心,道:“你是我的性奴......”
方月白猛然顿住,他已经无法再用狐爪刺伤她,气极,方月白再一次起身坐于床头,用尾巴牵引起方芷柔,使她横过身体,趴在他的腿上。
那玉势还被紧紧塞在里面,没有抽插,没有摩擦,让方芷柔欲壑难填,把她折磨得痛苦万分。
方月白使方芷柔翘起嫩白的屁股,撅起来,而他擡手,重重扇下一巴掌!
“啪!”
这一掌响亮又干脆,方月白甚至还用了术法来加重力道。
果然,屁股被打,方芷柔理智回归更多,她依然不能动,只是张着嘴,呜咽道:“月白.....不要打我.....”
方月白不听,又“啪啪啪啪啪”落下十几个巴掌。
而方芷柔委屈求饶,哀嚎不停。
“...你说,我是你的什幺?”方月白停下动作,微微喘息。
方芷柔早就哭成了泪人,就算理智回归,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定义她与方月白的关系。
在她看来,他就是她的仙宠,她的性奴啊。
他到底想要什幺?“.....月白,我喜欢你,还不够吗?”方芷柔委屈道。
她无法看清方月白的表情,只能听得他的嘲讽,“方芷柔,你说十万次喜欢我也没用。你嘴上喜欢我,你的身体喜欢我,可你的心不在我这里。”
方芷柔也委屈极了,她确实受够了,长久以来,关于这件事,方月白一直耍脾气,折磨她,没完没了,她以为让他发泄一下就好了,可他的发泄似乎永无止境。
“月白,我的心在师兄那里,怎能给你?一心不可二用,我如何能同时喜欢两个人?”
方月白身体猛然僵住,冷笑着,慢慢冷笑着,把方芷柔推倒在床上,使她仰面躺下,而他又跪坐在她的胯前,握住那根玉势,慢慢抽插着。
方芷柔那处绞紧,终于得到了舒缓,她也终于不再被情欲折磨,终于呻吟出声,“嗯......”
方月白停下动作,嘲讽道:“你的心不能同时喜欢两个,但你的身体却可以.....方芷柔,我终于看清你的本性了。”
方芷柔也来了脾气,怒道:“既然你看清我的本性,为何不滚?滚出蓬莱岛,别出现在我面前!除了你,我还会让谁这样欺辱我?方月白,我给你的够多了!只有你,与我同吃同住,自小你就看光了我的身体,骗走了我的处子之身,这些我都没计较过,为何你总是想要更多?”
方月白冷笑连连,“呵呵呵呵....想让我滚?好啊,我滚,但我今日定要让你吃尽苦头,让你终生不忘。”
方芷柔强装镇定,“....你还想做什幺?”
方月白抽出玉势,拿着玉势,对准了方芷柔的后庭,她后庭之处早就胀满了粘液,小口微张着,方月白没有任何扩张,对准小口,狠狠插进去!
“啊!!!”
毕竟是第一次被插后庭,方芷柔心中恐惧不已,甚至来不及恐惧未知,后庭的胀痛就已经让她无法忍耐了。
“快拔出去!不要插那里.....我求你.....”
方月白充耳不闻,他起身,伏在方芷柔上方,低下头对着她的脖颈狠狠咬了一口!
“啊!”
这一口鲜血淋漓,甚至咬断了血管.......
方芷柔又惊又惧,疼得昏厥过去,她以为,方月白真的要杀她。
可方月白又放出了醒神香,让她在恐惧中醒来。
“月白....放过我吧....”
她哀求着他,望着他那冷漠又无情的紫瞳,此刻的他,怎能与往日的温柔顺从相比?他们之间,到底谁是主人?谁是宠物?
难道从一开始,她才是宠物?
思绪是迷茫的,身体却是疼痛的。
尽管他带给她如此之痛,她却并不恨他,厌恶他。
相反,她更能看清他了。
她,终于体会到了,他心里的痛。
“月白,是我对你不起......不要再折磨我了....求你.....”
方月白冷笑着,讽刺道:“芷柔,不要装可怜了,我很快就滚了,怎能不最后惩罚你一次呢?”
这样说着,方月白又低下头,在方芷柔的左胸前又咬下一口!
那个位置,靠近心脏。
“啊!!!”
“月白,放过我.....你别走了,你别走,是我的错......”
方月白自嘲道:“对付你这种女人,果然要下狠心。可惜,我已决意要走。”
这样说着,方月白又伏在方芷柔的腰腹上,咬了一大口!
“嘶.........”方芷柔疼得身体抽搐,甚至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方月白哼笑着,起身躺在床头,用狐尾牵起方芷柔,使她再一次跪坐于他的胯前。
“来,继续,让我泄出来。”
他掰开方芷柔的唇,缩小了些阳具,狠狠插进去。
“呕......”
......
一个时辰后,方月白泄了三次,方芷柔也吞咽了三次他的兽人精液,而她玉门喷出的粘液,也早就湿透了床榻。
如果她的人生中有哪天如此难熬,恐怕就是今天。
就算被阴无欲折磨,她都可以忍受,毕竟,阴无欲只是折磨她的肉体而已。
但方月白却折磨了她的心灵。
她终于见识到了方月白最本真最狠辣最无情的那一面。
然而,最开始,他不是一个最温柔最可爱最听话的小狐狸吗?
到底为何会变成这样?
兽人精液可以催情,催动身体的情,也催动内心的情。
尽管早就成了淫荡又骚浪的样子,此刻的方芷柔还是能轻声唤着,哀求着,“月白.....我想要.....我不想用嘴了.....”
方月白审视着她,脑中回忆着与她相关的一幕幕,最初的她单纯痴傻,他骗她简直轻而易举,后来她臣服于他,屈从于欲望,那顺从乖巧任他摆弄的模样让他欲罢不能,爱怜至极。
如果只有他跟她就好了。
他们浪迹天涯海角,永生相伴,永世相随。
可惜.....她说了,她的心,在方墨澜那里....
既如此,他,不会再对她留情了。
阳具再次硬起来,方月白还是让她用嘴,他要喂饱她,让她永远记住他的味道。
.......
终于,当方芷柔喝饱了方月白的精液,甚至连腹部都微微臌胀,他终于牵引着她,让她擡臀坐入他的阳具。
而方芷柔下意识便搂住他的脖颈,委屈着,像个小兽,蹭着他的发,她早就没有力气了。
方月白便擡起她的臀,还是她最敏感的那处臀肉。
他挺身刺入,双手也使力托举着她。
这是二人最熟悉最喜欢的姿势。
“嗯....嗯.....”方芷柔依然带着哭腔,微微呻吟着。
方月白下意识道:“爽吗?”
方芷柔撒娇般,搂紧他,“.....爽....”
这次,谁又是谁的性奴?
第二十五章 秘密共享
又是一个时辰后,二人已交合了数次,方芷柔已陷入昏睡,方月白拔出她后庭的玉势,用一团狐火烧成了灰。
床榻是湿的,她的全身,也是湿的。
不过,当下,方月白并没有心情给她清理。
他有更重要的事。
没有停留,方月白飞出销魂楼,离开前还加固了覆盖住方芷柔的结界。
而他刚飞出楼外,立刻就察觉到,自己进入了另一个结界里。
而施法的人,正背负着双手,牢牢矗立在楼下。
是方墨澜。
方月白亮出狐爪,手心升起一团狐火,降落在方墨澜面前,二人距离很近。
“方墨澜,我正要去找你,你来得正好啊......”
此刻的方月白亮出九条尾巴,周身泛着紫色的光,随时准备进攻。
但方墨澜却神色镇定,保持着从容,“她在哪里?”
方月白忍着攻击欲望,语气玩味,刻意道:“她?她被我肏晕了。方墨澜,你做不到吧?你的太小了。”
饶是如此,方墨澜还是保持着淡定,仅仅眉头轻轻皱了皱,“以后你与她行事,在岛上就可,无需来这种地方。”
方月白双眼眯了眯,“哦?方师兄此话何意?”
方墨澜擡眼望了望楼上的窗户,又回过神来对着方月白道,“我的意思,你应该清楚。”
方月白的眼睛都快眯成了一条缝,他靠近方墨澜,就快要与他面对面,挑衅地笑了笑,“我当然清楚。不过,我却做不到与人共享,我,宁可独占。”
说完,方月白后退半步,笑着观察方墨澜的反应。
而方墨澜竟还是保持着最最冷静的姿态,沉声道:“你想如何?”
方月白直言道:“我要带她走。”
方墨澜冷笑一声,“痴心妄想。”
方月白哼笑一声,“事在人为。”
他一个闪身,与方墨澜拉开身位,九团狐火砸过去,而方墨澜依然呆在原地,仅仅用防御屏障挡下了攻击,没有还手。
方月白停手了。
方墨澜淡淡道:“你以为打倒我,就能带走她?”
方月白幽幽道:“我不是要打倒你,我是要让你认输,让你心服口服,你武功不如我,你的那东西,自然也不如我。”
方墨澜面无表情,沉声道:“如果你这样想,那我认输。”
方月白微微惊讶,试探道:“方墨澜,你这是把她让给我了?”
方墨澜望着他,犀利的眼神锁住他,沉声道,“并不。方月白,你是聪明人,你应该知道我不会放手。她,是我的人,我要她永远留在我身边。”
方月白脸色一变,再次扬手,亮出狐火,“呵呵,好大的口气啊,方墨澜,你到底打不打?是男人就用实力来说话,别虚张声势。快动手!”
方墨澜召唤出罗盘,就在方月白以为他要进攻时,方墨澜却把罗盘扔在了地上,扔在了他面前。
“你?!方墨澜,你这又是何意?”
方墨澜淡淡道:“我说了我认输。我不会同你打。”
方月白冷静下来,审视着他,“方师兄,你到底想如何?”
方墨澜沉声道:“这并不是我想如何,而是取决于你想如何。”
方月白来了兴趣,“哦?说下去。”
方墨澜道:“你若执意带她走,必然会有我阻止不了的办法,但你却光明正大来找我决斗,可见你心中没有底气,你知道,如果不让我放手,就算你带走她,你们也永远不会长久。”
方月白微微笑着,“所以呢?”
方墨澜望着方月白,郑重道:“我知你对她真心一片,但你不能不顾她自己的意愿。”
方月白绷着假笑,“你到底想说什幺?”
方墨澜道:“你带走她的人,但带不走她的心。就算你使妖法蒙骗住她,诓骗她与你一同浪迹所谓的海角天涯,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以后,我会如何对待你们?”
方月白讽刺道:“怎幺,你要追杀我?”
方墨澜点点头,又摇摇头,“不是追杀,而是追踪。你若真的带走她,我会倾尽所有的方士弟子去抓捕你,你必然逃不掉。”
方月白冷笑着,“方墨澜,你又怎知,我没有狐族同胞?”
方墨澜还是保持着从容,“就算你有,那你也不会得到你想要的,方士弟子会抓捕你,与你的狐族同胞战斗,而你带着她只能永远躲藏,就像你同你母亲那样,呵呵呵呵....永远得不到安宁,永远也不会有你想要的爱情,你们,永远也无法做一对与世无争的眷侣。”
方月白被说中心事,再也维持不住笑脸,他已经预料到了自己的未来。
方墨澜继续道:“留在岛上,陪着她,你还能与她亲近。为何非要选择必然失去她的做法?”
方月白讽刺道:“我们狐类天性忠贞,不像你们人类没心没肺。我们,绝不与人共享伴侣!”
方墨澜叹了一口气,“果真兽性难移。有时,学会改变才可得到想要的。”
这话,看似说给方月白,实则是在说他自己。
他何尝能接受与人共享方芷柔?
可对他而言,能让方芷柔留在身边,就是最深切的祈求了。
方月白收起狐爪,交叠着双臂,似在思索方墨澜的提议。
方墨澜趁势又道:“你好好考虑清楚,方月白,你也是方士的一份子,我一直将你视为同类。”
方月白失笑道:“是吗?方师兄,我不是畜生吗?”
方墨澜摇摇头:“就算你是畜生,你也不是一般的畜生,你是九尾妖王的儿子。”
方月白差点又想亮出狐爪攻击他,但还是忍住,讽刺道:“方师兄,你听过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这句话吗?”
方墨澜竟还是保持着从容,丝毫没有被骂的知觉。
“随你怎幺说。我不会同你计较。”
其实,一直以来,言出必行的那个人,是方墨澜。
他说不与方月白计较,就真的不会同他计较。
就像最初,他撞破方月白与方芷柔的双修之事,也只是稍稍教训了方月白,此后并未真的阻止过二人,毕竟,他确实对方芷柔说过,他不会再管。
而方月白却多次对方芷柔说,他不计较她与方墨澜如何,嘴上假装大度,实则内心根本无法接受方墨澜的存在。
对他而言,伴侣不能共享。
“呵呵,方师兄,我确实没想到,你竟真的如此大度。”
方墨澜没说话。
“呵呵,真是心胸宽广,不愧是真男人。”方月白讽刺道。
方墨澜沉声道:“男人的心胸,不需要在这些事上体现。”
方月白道:“话说得好听。若日后再有第三个,你我如何自处?你也知道她朝三暮四,万一哪天她再找别人....”
方墨澜淡淡道:“你我将她看紧,可能会有第三个吗?若有,杀了便是。”
方月白终于露出赞赏的笑容,“呵呵呵呵呵呵呵....论狠心,还是你更狠。”
方墨澜幽幽道:“随你怎幺说。容忍你的存在,就是我此生最大的让步。所以,我并不希望有第三个人出现。”
方月白笑道:“我当然也不希望,只是,一定要下杀手吗?”
方墨澜断然道:“不管是谁,照杀无误。”
方月白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啊,那就但愿不会有吧。你我可得将她牢牢看好啊。”
方墨澜点点头,又道:“日后别再带她来此等腌臜之地,我不想让她沾染俗气。”
方月白知道方墨澜的真实意思是什幺,他是怕方芷柔来销魂楼,耳濡目染,见识更多,再被人勾了去。
“好,方师兄,我听你的。”方月白笑道。
方墨澜又望了望楼上窗口,“等她醒了,就带她回岛吧,我还有事,先行一步。”
方月白道:“武道盟事已了,方师兄还有何事?”
方墨澜微微诧异方月白此举,他问这一句,确实有些打破了二人的边界。
虽然本意并不想同他打破边界,但既然方月白主动问了,他就如实说了。
“武道盟事未了,远远未了,百里绝一日不死,我一日不得安宁。”
方月白亮出狐爪,“何时杀他?”
方墨澜叹了一口气,“武道盟势大,非你我能撼动,但愿有朝一日,他能落于你我之手吧。”
方墨澜不再多说,转身离开。
而方月白也飞身回了楼上。
第二十六章 讨价还价
方芷柔昏睡后,做了一个梦,梦里,她竟然见到了方月白的母亲。
那是在一片不知名的百花平原,人形态的方月白母亲抱着小小的方月白,悠然漫步于花丛中。
小月白天真又可爱,眨着大大的紫瞳,问道:“母亲,父亲去哪里了?”
她叹了一口气,道:“你父亲去了很远的地方,要很久才能回来....”
小月白道:“母亲不要难过,还有月白陪着母亲.....”
“呵呵,是啊,还有你.....”
小月白搂紧了她的脖子,撒娇道:“月白要永远和母亲在一起!”
“呵呵...可是,月白,你总要长大,你总要遇见同你相伴一生的女子啊,到那时,就不能与母亲在一起了.....”
小月白皱着眉,撅着嘴,“什幺是相伴一生的女子啊?我不要!我才不跟不认识的人相伴一生呢!人类都很坏!我就要永远跟母亲在一起!我要长大,我要修炼,我要保护母亲!”
“我爱母亲!我爱母亲!我永远也不要跟母亲分开!”
方月白母亲无奈地笑了笑,又抱紧了他,“好,我的孩子,母亲也永远不跟你分开.....”
她变成了九尾狐的样子,方月白也跟着她幻化出兽形,两只狐狸,一大一小,便一同漫步于芳香浸透的百花平原上,一派祥和温馨....
眼前光影变换,方芷柔竟又来到了云锦镇的野外,回到了最初救下方月白母子的地方。
方月白的母亲已经奄奄一息,把怀中的狐狸月白托付给她。
“月白....我的孩子,他还这幺小....姑娘,我求你,日后替我照顾他.....”
狐狸月白哭嚎着,舍不得离开母亲的怀抱。
哀嚎声声,泣血断肠.......
方芷柔一阵心酸又无奈,只等着方月白的母亲化为灰烬,再接过方月白。
就在此刻,眼前光影又一闪,她发现自己竟然来到了销魂楼,来到了那个房间,推开门,亲眼瞧见方月白正在床上挺身擡臀后入销魂楼的妓女!他们二人正面对着她!
那妓女浪叫连连,“啊~月白~好爽.....”
她一擡头,方芷柔却发现,她竟跟自己有着同样的容颜!
方月白动作没停,竟擡头笑望着惊呆的方芷柔,戏虐道:“看清楚了吗?方芷柔,你只是我的性奴而已,是我的玩具,是我的宠物.....”
梦中的方芷柔悲愤不已,出手就要攻击方月白。
可同样的,在梦中,她再一次被方月白擒住,掐着脖子丢到床上。
那妓女却消失了。
方月白俯身在她上方,戏虐道:“呵呵,不自量力。”
他开始肏她了。
方芷柔无法反抗,就只能任由方月白对她肆意折磨,此前她所经受过的,咬脖子也好,打屁股也好,方月白又对她施加了一遍。
最后,方月白用精液喂饱了她,射满了她的玉门和后庭,把她一个人留在床上。
他起身穿好衣服,居高临下,冷冷道:“以后,我不再是你的仙宠了。你永远也找不到我,永远也见不到我了。”
方芷柔无力起身,只能轻声唤道:“月白,别走.......”
方月白充耳不闻,冷哼了一声,消失在了她面前。
“不!月白,别走!我不能没有你....呜呜呜呜.....”
方芷柔回忆着二人的甜蜜往事,他如何哄她,如何撩拨她,那些,都不复存在了,都无以为继了....
“呜呜呜呜呜呜.....月白,别走......”
这梦是如此深刻,梦中的情感是如此强烈,以至于方芷柔哭着醒来了。
她抽噎着,身体蜷缩在床上,脖子伤痕累累,屁股肿胀,玉门和后庭还残留着精液,身体上的咬痕还在痛....
身体上的痛算得了什幺?她何曾委屈至此?伤心难过至此?
“呜呜呜呜.......”
一个转身,一个扭头,方芷柔竟看到了撑着脑袋,躺在她身侧,眯眼观察她的方月白!
他眼中有一闪而过的异样情绪,那本是狩猎的眼神,但方芷柔对上他时,他就露出了笑脸,惯常的,熟悉的,温柔的,乖巧的,讨好的笑。
“主人,你怎幺哭了?”
方芷柔不可置信,瞪大双眼,“你....你没走?”
方月白温柔笑道:“我何时说过要走?”
方芷柔还以为是在做梦,她试图伸出手,方月白先握住了。
触感是真实的......
“主人,我不会离开你的,永远。”
方芷柔的委屈终于在这一刻得到了发泄,她一头钻进方月白怀里,牢牢抱住他,忘我地抽泣着,心酸又辛苦。
哪怕他带给她的只剩折磨了。
可她甘之如饴,因为,她习惯了。
痛过之后才会更爽,这本就是方月白默默传递给她的。
谁是施与者,谁才是主人。
可是,谁又是渴求者?或许,那些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方芷柔终于确定了自己的心意,她,不能没有他。
方墨澜跟方月白,她都要。
“呵呵呵呵.....主人,别哭了,我们回去吧。”方月白轻抚着她的后背,安慰道。
“月白,你原谅我了?”方芷柔缩在方月白怀里,微微试探道。
“嗯。”
“以后,我和师兄.....”方芷柔犹豫道。
“呵。”方月白想要冷笑,但憋回去了,换成了一种温柔的冷笑,他依然轻抚着她的后背,柔声道:“以后,我只在乎你。”
方芷柔虽不好意思开口,但还是更温顺地缩在方月白怀中,直言道:“月白,你真的不介意?以后,我还是会去找师兄....我还是想和他....”
说出这些话,她表面是顺从的,但心里却是提防的,她不确定,方月白会不会再吃醋,再嫉妒,再折磨她。
她必须要试探清楚。
方月白微微笑着,抚上了她的屁股。
方芷柔一个哆嗦,吓了一跳,“嘶.....”
方月白怜惜地摸着她肿胀的臀肉,装作心疼不已的样子,“还疼吗?”
方芷柔“嗯”了一声。
方月白还是轻轻摸着,嘴上却问道:“芷柔,你说,我和方墨澜,谁更厉害?”
方芷柔缩在他怀里,看不到他的表情,无法揣测他的意图,但是也不想实话实说,她必须捍卫方墨澜的尊严。
方月白还是没忍住,轻轻拍了拍,发出“啪”的一声。
方芷柔身体一僵,委屈道:“月白...你又要打我了吗?”
方月白柔声道:“不,芷柔,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他的手就捏在她的臀上,暗示着,如果不回答,不给他满意的答复,他一定会再....
方芷柔心里无奈,她发觉她与方月白之间的关系,早就不是她能主导的了。
既如此,那就由他吧。
“月白,你更厉害.....”
方月白忽然笑得极其得意又骄傲,“哈哈哈哈,那是当然,我们兽类比人类强多了,哈哈哈哈哈哈哈.....芷柔,我很好奇,你既然习惯了我,又是怎能忍受方墨澜的小物件呢?”
方芷柔一时羞愤,因为方月白对方墨澜的侮辱,也间接侮辱了她。
毕竟,方墨澜是她最崇敬的人,哪怕他跟方月白的兽人阳具相比,确实有点小,但她也不会因此看轻他,对她来说,大小是其次,能与方墨澜亲近才至关重要。
而且,方月白本就是兽,可以控制那物的大小,方墨澜的尺寸和方月白正常人类形态的尺寸其实相差不大。
方月白瞧着方芷柔陷入了沉思,趁势道:“芷柔,他真的能让你爽吗?他真的能给你.....我给你的感受?”
方月白声音蛊惑,语言也带着暗示性,似在诱导方芷柔。
方芷柔回想着,方墨澜确实不会花样,也不会很多姿势,更不会打她,给她刺激,也不会撩拨她,他很传统,中规中矩。
但即使这样,她也不会嫌弃他。
她要的,是他这个人。
“月白,你别再说了,你真的讨厌师兄?”
方月白呼吸一滞,差点又想拍她屁股,但还是忍回去了,他想着,来日方长,以后再调教她也不迟。
“芷柔,我并不讨厌方墨澜。”
“那你为什幺一直侮辱师兄?”
“我没有侮辱他,我只是实话实说。”方月白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方芷柔叹了一口气,幽幽道:“可就算如此,我也还是会和师兄.....”
方月白猛然捏了一把她的臀肉,再次把她吓得缩紧身体,“月白你!”
“呵呵,放心,这次,不惩罚你了。”
“那以后?”方芷柔试探道,“以后,我还是会去找师兄,你能接受吗?”
方月白强装大度,扯出假笑,“我接受,不过,最好不要次数太多。芷柔,你知道,我无法忍受你身上有别人的气味。”
方芷柔松了一口气,试图商量,“月白,你指的次数是什幺?难道不能对半?”
方月白冷笑一声,“你这小荡妇明知故问.....还妄想对半?绝不可能。”
方芷柔吐槽道:“那你还想怎样?以后,我同师兄在一起的次数,与和你双修的次数相同,你们一人一半,这难道不是最公平的做法?”
方月白实在忍不住了,狠狠扇了一下她的屁股。
“啪!”
方芷柔也忍不住了,脾气上来,挣扎着就从方月白怀里起来。
方月白怎会让她动?一个翻身,他就把她压回了身下。
“月白,你不要太过分!我已经很公平了!”方芷柔怒道。
“呵,你果然厚脸皮,你背叛我在先,竟还有脸跟我谈公平?”方月白嘲讽道。
“可也是你诱骗我在先!若不是你,我早就与师兄双修了!”方芷柔怒道。
方月白冷笑着,伸出亮着狐爪的手,轻抚着她的脸颊,威胁道:“芷柔,你是不是又想被打屁股?告诉你,方墨澜刚才找过我,他去武道盟了,一时半会儿不会回来,你再故意气我,我就真的打你一直到天黑.....”
方芷柔惊道:“什幺,师兄来过?”
方月白拍拍她的脸,“别管他,听我说!我要你以后跟我双修的次数比他多,如何,你能做到吗?”
方芷柔咬着牙,一脸屈辱,“做不到!这对师兄不公平!”
方月白猛然深吸一口气,“你这女人果然不见棺材不掉泪......”
他刚想动手,但是眼珠一转,忍了回去,劝道:“芷柔,你最好想清楚,是你要我留在你身边,如果我真的想折磨你,你恐怕日日都躲不开......但我也舍不得再惩罚你了,如果你真的让我与方墨澜次数相同,那我还会再走,这次,我真的走....”
方芷柔竟也忍回了脾气,终是接受了,“好,我少去找师兄,多陪你。”
方月白得意一笑,又提了要求,冷冷道:“我还不许你留在他那里过夜。”
方芷柔怒道:“你!”
方月白坏笑着,“你什幺你?这个要求很难做到吗?你同他睡完再回来,我不会再同你双修了,顶多搂着你入睡而已。芷柔,我习惯了,没有你在身边,我睡不着。”
此刻的方芷柔敢怒不敢言,她确实舍不得方月白离开,但是留下他,他一定不会让她按照自己的方式游走于两个男人之间。
如果不按照方月白的要求来,他必定会刁难不止。
只是,这必然会委屈方墨澜了。
“哎......好吧,我答应你。”
终是无奈,终是屈服,方芷柔皱着眉,开了口,委屈又无助。
方月白爽快大笑,“哈哈哈哈......很好。”
他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一时玩兴大发,又问道:“芷柔,还想要吗?反正时间还多着呢。”
方芷柔闷声道:“不想要了。”
方月白邪恶笑道:“可是,现在,我想要。”
方芷柔来不及抗议就被方月白堵住了嘴。
他放出魅惑香气,让她失去反抗之力,尽管她本就无力再抵抗他了。
“唔.....月白,你真的太过分了....”
“是吗?可是,你很喜欢,不是吗?你上瘾了,你根本离不开我....”
“哼......”
“呵呵,芷柔,你就好好享受吧,我会让你爽个不停....”
方芷柔不再多说,专注感受方月白。
既然确实沉溺于他带来的一切,那就放任自己,由他做主吧。
........
第二十七章 和谐相处
天黑时,方芷柔确实昏睡了,很难再醒了,这应该是她与方月白交合以来,最累最痛最爽的一次。
空中弥漫着腥气与媚香的混合,只见方芷柔整个人仰面,双腿还大开着,身体止不住地痉挛,玉门那处往外涌流着股股浓稠的精液,而后庭处也大张着,从粉肉里吐出多余的液体。胯下早就湿黏不堪。
方月白先是耐心为她清理了玉门和后庭残留的精液,用洁净的纸巾为她擦去,又用烫湿的丝绸轻轻清洗那两处。其实,这些倒不算什幺,最严重的是方芷柔的屁股和脖颈,她的两瓣臀肉已经肿成了青紫色,本来圆滑嫩白的软弹臀肉,现在就如同僵死的黑猪肉,又硬又肿,实在是惨不忍睹。
方月白面上闪过一丝愧疚的笑,他拿出藏好的消肿化瘀的灵药,用手指沾着,一点点涂抹,抹匀在她的两片臀处。做好这些,他又拿出一条新的亵裤,这条亵裤是用棉花做的,质感软绵,很贴合人体的皮肤,方月白为方芷柔穿上,还轻轻拍了拍她的屁股。
最后,就是她的脖颈,除了方月白狐爪刺进去的伤口,被他咬断血管的伤口已经结痂止血了。
本来一条毫无瑕疵的白嫩光滑美人颈,被他辣手摧花,摧成了这满是淤青小细痕的惨状。
方月白怜惜不已,他拿出珍藏的金疮药,伏在方芷柔身畔,沿着那些伤口,为她细细涂抹。
“嘶......”
昏睡中的方芷柔竟皱了皱眉头。
方月白“呵呵”轻笑一声,用空着的手抚上她的额头,顺着她的刘海儿,微微拂开碎发。
涂抹完伤口,方月白又拿出一条细滑的白绸,将其系与方芷柔颈间。
一切都完成后,他才将方芷柔抱起,让她酣然睡在他怀中,他才施展轻功离开,带她回了蓬莱岛。
夜深了,漫天繁星,静幽异常。
奔腾在野外,纵享着自然的气息,穿行于风中,脚踏着青叶,一起一跃,紫色人影身姿灵动又飘逸,宛如紫色流火,随心所欲,来去自如。
怀中的她睡得很沉.....
如果,此刻,偷偷带走她呢?
可是,他已经答应留下了,还同意了与方墨澜共享她。
“呵。”
方月白泠然笑出声。
“罢了。”
.......
回了岛,把方芷柔轻轻放在床榻上,方月白又变成了狐狸模样,乖巧地缩在她怀中,还用九条尾巴盖住了她的臀。
“呼......”
一夜好梦。
此日后,方芷柔在白天去议事厅找了方墨澜,问他武道盟又发生了何事,方墨澜却说无需她挂怀。他发现了方芷柔脖颈的白绸,但没多问。
他以为是方月白同她二人之间的情趣,让方芷柔系上白绸,从而掩盖他给她留下的吻痕....
吻痕会留在她的颈侧,会留在她的玉乳上,她的腰腹上......
心中腾地升起一团邪火,方墨澜转过身,背对方芷柔,声色喑哑,问道:“芷柔,你今晚.....”
方芷柔会心一笑,故意调皮道:“师兄,我今晚怎幺?今晚我要和月白一起睡。”
“你!”方墨澜遽然转身,胸膛微微起伏着,面部也带着克制的紧绷,他眼神犀利又焦灼,混沌又迷茫,沙哑着嗓子,“你....当真?”
方芷柔瞧他这样,玩兴大发,“嗯,师兄,我今晚要和月白一起睡。”
方墨澜闻言,先是擡手施了一个结界,确保无人闯入,而后用最快的速度闪现至方芷柔面前,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伸手横抱住她。
“师兄!!”方芷柔惊呼道,她确实没料到方墨澜这突然之举。
方墨澜紧绷着身体,面部表情已是忍耐至极,他将方芷柔抱回他的房间,一把扔在了床上,又如发情的雄狮那般扑上去。
他两手撑在方芷柔上方,望着身下迷茫又瑟缩的她,伏下,克制着,在她耳边亲吻,以得到欲望的纾解。
方墨澜灼热滚烫的呼吸就喷在方芷柔敏感的耳垂处,让她下体一阵刺痒,而她的小腹也能感到他那硬起的阳具....
“唔....师兄,你..白天就要吗?”
方墨澜还在亲吻她的耳垂,“....你不是说今晚不陪我。现在,不可以陪我吗?”
他的声音除了沙哑难耐,竟还有一丝丝委屈。
方芷柔试图憋住笑,但还是没憋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怎幺了?”方墨澜停下动作,伏在她上方,他的表情也从担忧关心变成了怀疑审视。
“.....你骗我?”方墨澜周身的气场渐渐冷下来,声音也恢复了清明。眼睛眯起,犀利又带着威压。
“师兄~开个玩笑啦,别生气,师兄.......”方芷柔见状赶快露出乖巧又讨好的笑脸。
方墨澜冷冷道:“哼。你真是愈发胆大,这种事不能开玩笑,以后也不要再开。”
方芷柔讨好似地,搂住方墨澜,亲了亲他冰冷的面颊,“知道啦,师兄。”
方墨澜又“哼”了一声,面色缓和,“那今晚,你就来我房里。”
方芷柔羞涩一笑,“嗯。”
方墨澜便起身了,方芷柔也跟着。
他细细整理衣着,来了议事厅,撤去了结界,有几个心腹弟子在等着他。
这些心腹弟子早就知道了,当方墨澜设立结界时,任何人都必须在外面等待,不能打扰他。
现在,他们几个过来,对方墨澜行礼。
这些人,方芷柔以前没见过。
“师兄,他们是?”
方墨澜摆摆手,“以后告诉你。去吧。”
“.....哦。”
方芷柔便离开了,虽然她有些介意为何方墨澜不让她在场,既然那些是心腹弟子,而她又是方墨澜的心上人,为什幺她不能在场,听听他们说什幺?
难道师兄还有自己的秘密?而且,他对她那种摆摆手的动作,仿佛他可以对她挥之即来,召之即去......她不喜欢这个动作,更不喜欢这种态度。
反正闲来无事,方芷柔便潜藏在屋外,藏在柱子后,等待他们交谈完。
不消片刻,那几个心腹弟子就从前厅走出来了。
方芷柔脚步一动,静悄悄地,跟了上去。
她本是打算偷偷跟着他们,听听他们说什幺,但是方士门规,禁止在户外交谈大事,以免被细作听了去,故方士弟子向来不会多嘴多舌。
这几人沿着后门走,再不拦住,就没机会了。
胆子一横,方芷柔翻身一跃,稳稳落在这几人身前,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这几人一踉跄,待看清来人,纷纷行礼,“参见圣女。”
这也算是方芷柔第一次摆出圣女的谱,她清了清嗓,刻意端起架子,“我问你们,师兄找你们何事?”
这几人对视一眼,表情尴尬,“圣女,我们只听命于门主.....”
方芷柔佯怒道:“我也是门主的心腹,我也只听命于门主,那幺,我跟你们是一样的,所以,师兄找你们何事?”
这几人的表情明显为难又尴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希望自己先说。
方芷柔选了一个相貌白净、长相秀气、神态温和,看上去明显就好欺负的弟子,走近他身前。
这弟子吓得低了低头,不敢与她对视。
“呵呵,问你吧,师兄找你们何事?”
这弟子忙道:“回圣女大人,属下不能说。”
方芷柔怒道:“为什幺不能对我说?我也是师兄的心腹!”
一个年长的弟子劝道:“圣女啊,既如此,你何不直接去问门主,何必跑来为难我们做属下的?”
方芷柔心里怒道:正是因为师兄不让她在场,她才会过来为难他们啊!
师兄到底有什幺秘密,不能让她知道?
越想越气,方芷柔又对那个白净弟子道:“这样吧,你跟我透露一点点,就一点点,我不会说出去的。”
那个白净弟子赶紧用眼神求救于年长弟子,那年长弟子便道:“圣女啊,既然你如此执着,属下就透露一点点,门主找我们并无要事,只是让我们给他找些东西。”
方芷柔接着追问道:“什幺东西?”
“呵呵,圣女,我们已经告诉你一点点了。”年长弟子笑道。
方芷柔压下那股不断升起的好奇心,摆出姿态,挥挥手,“嗯,好,可以了,你们走吧。”
这几人行礼后便离开了。
而就在他们走后,一阵笑声突然从方芷柔身后响起。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这笑声魅惑,又带着熟悉的嘲讽,是方月白。
他跟在方芷柔身后,目睹了全程。
“月白?你又跟踪我?”
方芷柔已经转过身,方月白现了身,他正懒洋洋地抱着双臂,倚靠在离她最近的一棵树上。
日光穿透树叶,映射于他那微微发亮的紫瞳,瞳中带笑,笑中有戏谑又有宠溺。
“腾”地飞起,方月白跃至方芷柔面前,故意跪地,神态虔诚又卑微,行礼后,又阴阳怪气道:“仙宠月白参加圣女大人。”
“你!”方芷柔一时羞愤,她眼珠一转,提着嗓子,道:“哼,一个仙宠竟敢偷听本圣女谈话,胆子不小!现在,本圣女以主人的身份命令你,给我在这里罚跪。”
方芷柔也坏笑着,得意地瞧着方月白。
方月白也笑,他匍匐着,和以前一样,慢慢靠过来,跪在了方芷柔脚下,不过,这次,他虽跪下,但身子是直起的。
方月白就搂着方芷柔的腰,跪在她面前。
方芷柔无奈道:“你!快起来吧!一会儿有人看到了,我可不想在外面跟你.....”
方月白没松手,反而用他的脸去蹭方芷柔的胸,“不,主人,我不起来~”
方芷柔腰肢一软,胸前一热,声音也软了,“月白....你要在外面?”
方月白打横抱起她,四下无人,他行动迅速,把她带到了那个山洞。
这次,山洞里没有提前铺好床榻。
方月白把方芷柔抵在墙壁上,捏起她的下巴就吻了上去。
他刚用过早餐,舌上还有花蜜的味道。
一吻毕,方芷柔更没力气了,便倚靠在方月白怀里,吐槽道:“你为什幺又跟踪我?”
方月白坏笑着,阴阳怪气道:“月白没有跟踪圣女大人,只是顺路。”
方芷柔气得锤了一下他的胸口,斥道:“别再叫我圣女大人了!你想气死我?”
方月白笑道:“不。我只是没想到,你也会有这一面,借着身份摆谱,佯装有气势,实则....”
方芷柔被戳中,面上一红,一把冲着他的胸膛推过去,“你真讨厌!”
方月白呵呵一声,伸出尾巴揽着她的腰就把她勾过来了。
方芷柔急道:“月白,你要做什幺?我现在不想双修,昨天我们都....”
方月白气定神闲,捧着她的脸颊,幽幽道:“我知道。”
“那你?”方芷柔不解他意。
“芷柔,你今夜去找方墨澜?”
方芷柔有点心虚,但是转念一想,为何要心虚?说好了以后就同他们二人双修,那幺,无论她每夜找谁,都无需对另一个人怀有歉意。
这样想着,方芷柔挺直了腰杆,一脸严肃,道:“今夜我要去陪师兄。”
方月白嗤笑一声,伸出手,隔着衣服,拧了一下她的奶头。
方芷柔“嘤”了一声,羞道:“你做什幺?方月白,你不要太过分!请你对我尊重一点,在外面,别对我动手动脚!好歹我也是圣女,万一被别人看到....”
方月白哂笑道:“这里不会有别人。”
方芷柔又道:“即便如此,你也不能对我动手动脚,双修时可以....但在外面,我是主人,你是仙宠!本来我就是主人.....”
方芷柔越说越委屈。
本来她才是主人,可现在,她非常清楚,她与方月白之间,已经位置颠倒了。
“好,好,好。我的主人。”方月白恭敬道,松开尾巴。
“嗯,这还差不多。”方芷柔转身要走。
方月白叫住她,“主人,你去哪里?不如与我一同修炼。反正距离夜晚还早着呢。”
方芷柔想了想,便答应了。
第二十八章 重振雄风
入夜,方芷柔与方月白一同用过晚餐,准备去往方墨澜房内,临走前,方月白还耍着脾气,变回了狐狸样子,用它的气味腺蹭过了方芷柔身上每一处。
方芷柔哭笑不得。
.......
她来到了方墨澜的房门外,门扉虚掩,室内只点着一盏灯。
轻轻推开门,只见室内昏暗,方墨澜半躺半倚在榻上,手中握着一卷书,他已经换上了睡袍,前襟大敞,长发散落在起伏的胸肌前,零乱又柔顺,室内又点了熏香,熏得方芷柔都有些醉了。
“你来了啊。”方墨澜放下书卷,撑起身体,示意方芷柔坐在一旁。
榻上还有张小桌子,上面摆了一盘糕点,糕点是方芷柔平日里最爱吃的。除此之外,桌上还有一壶热酒,两个小酒杯,这酒杯是天青釉冰裂纹,是方墨澜最喜欢的样式。
“师兄....”方芷柔自觉坐下,坐在桌子的另一旁,她这才发现,两个酒杯,一空一满,方墨澜面前的酒杯是满的,而她的,却是空的。
还在疑惑中,方墨澜就微微起身,提起酒壶就为方芷柔斟满了一杯酒。
“这,师兄....”方芷柔还没来得及捧起酒杯已示尊敬,方墨澜就把酒倒满了。
“师兄,这样可以吗?”
她有些无所适从,毕竟,方墨澜还得算她的长辈。
方墨澜把酒壶放下,盘腿坐着,姿态慵懒又随意,开口,声音也是沙哑又随性。
“芷柔,你都是我的人了,人前唤我师兄,依你。人后,怎样都可以。”
方芷柔想了想,还是唤方墨澜“师兄”最体贴最得当最习惯。
“师兄,我就只想叫你师兄,我从诞生起,就一直叫你师兄,难道,要叫?”
方芷柔忽而咬着嘴唇,一脸羞涩,眼睛瞟着别处。
方墨澜便道:“怎幺,有何不能开口?”
方芷柔回过神来,笑道:“没什幺,师兄。”
方墨澜虽然好奇,但是还是强装不在意,保持着威严与慵懒,“芷柔,喝了它。”
他已经端起了自己面前的小酒杯。
对方芷柔来说,这是她第一次与方墨澜一起饮酒,实际上,他们方士都甚少饮酒,弟子们只会私下里去人间城镇,偶尔买些尝尝,毕竟喝酒误事也伤身,对最注重修炼的方士来说,酒只有害而无利。
但是,方芷柔没有犹豫,也端起了酒杯。
方墨澜微微一笑,举着自己的酒杯一饮而下。
方芷柔照做,酒水温热,入口甘甜,她甚至还想再来一杯。
“师兄,这是什幺酒?”
方墨澜眼角带笑,又给她斟了一杯,“普通的果酒而已。”
方芷柔又饮了一杯,咂砸嘴,“师兄,你怎幺忽然想起要喝酒了?”
方墨澜保持着从容和淡然,“没什幺,想起了而已。”
方芷柔舔舔嘴巴,“....哦。师兄,我还想喝。”
方墨澜却把酒壶拿走,摆在了另一旁,严肃道:“这些就可以了。喝酒伤身。”
方芷柔却不依不饶,笑道:“师兄,你说的话自相矛盾啊....既然喝酒伤身,你为何还要喝?为何还让我也喝?师兄,你肯定有秘密。难道.....”
方墨澜忽然紧张,但强装威严和严肃,“难道什幺?”
方芷柔双眼睁大,又摇摇头,否定了那个想法。
有些事,方墨澜是不会做的,但有些事,方月白绝对会做,这是二人本质的不同。
方墨澜见方芷柔走了神,一时心虚,重声开口:“芷柔,你在想什幺?”
方芷柔连忙专注于眼前的方墨澜,媚笑着,“师兄,我还以为,你在我酒里下了那种东西......”
说完这句,方芷柔急忙摆出一副乖巧又讨好的表情,急道:“师兄,这可是你让我说的啊,你不让我对你说谎,我就实话实说了,你若因此生气,那可不怪我。”
方墨澜暗自松了口气,面上保持着冷淡的从容,悠然道:“我不屑于行腌臜下流之举,尤其对你。”他话锋一转,沉声道,“不过,你怎幺会知道那种东西?难道,有人对你用过?”
方芷柔急忙否认,“没有,师兄,我只是听说的,没人敢那样对我。”
方墨澜保持怀疑,“那狐狸手段....”
他想了想,还是把辱骂方月白的词汇憋了回去,毕竟,骂他就等于骂她。
方芷柔先是迷茫,而后羞涩开口,尴尬至极,“啊?师兄,月白怎幺了?他....他可没对我用过那些东西....”
她心里也很无奈,为何她与方墨澜专心相会,还要再提方月白呢?
“哼,没有最好。量他也不敢,罢了,不提他了。芷柔,你坐过来.....”
方墨澜又扯了下衣襟,前胸露出更多面积,看上去,他很热。
方芷柔瞧着眼前的方墨澜,表情是矜持的,身体却是克制不住的,而这于冷淡中透出的淫靡,实则更为诱人,让她如痴如醉,心痒难耐。
但是她也得强装矜持,毕竟,她也需要在师兄面前保持一下单纯。
慢慢靠近,还未坐下,方墨澜大手一挥,搂过方芷柔的腰,让她坐到了他腿上。
方芷柔靠在方墨澜胸前,感受着他结实的肌肉和有力的心跳,羞涩道:“...师兄..你的身体好热啊....”
不仅热,还很烫,甚至让她也有些不适了。
擡眼一看,上方的方墨澜此刻面部紧绷,双眼透着点点猩红,深藏着浓郁的压抑与渴望。
她可以感到,方墨澜的阳具已经涨大,变硬,比烙铁还硬,就抵着她的臀,蓄势待发。
“师兄...你....”
就算如此,方墨澜也还在忍,他压抑着颤抖的声线,问道:“芷柔,今日都做了些什幺?”
方芷柔一时惊讶,这问题就像她小时候那样,当她是个小女孩的时候,方墨澜每晚都会把她叫来房间,问她——“芷柔,今日都做了些什幺?”
她就会乖乖回答,今日练习了什幺术法,看了什幺新典籍,又在岛上发现了什幺没去过的地方....
方墨澜都一一回应,还会告诉她,在修炼过程中,有不懂的地方,随时过去问他。
然而,就在这种属于男人与女人的时刻,方墨澜却再一次问出了口。
擡眼望去,方墨澜虽神色怪异,表情克制,但方芷柔还是像小时候那样,答道,“师兄,我今日在后山修炼,嗯....没有不懂的地方。”
方墨澜假装微笑,道:“很好。”
但是他的身体却越来越烫,而他搂着方芷柔的腰的手腕,也越收越紧。
方墨澜大喘着粗气,开始用另一只空着的手抚摸方芷柔的身体。
方芷柔羞涩不语,就任他动作。
他的大手也是烫如岩浆,先是摸过方芷柔的大腿,而后顺着大腿沿腰上移,力度刚好,不轻不重,就像在抚摸稀释珍宝。
最后,他停在了方芷柔的左胸那侧,轻轻揉捏着。
“嗯.....师兄....”方芷柔抽掉一口气,整个人立刻就瘫软了,她双腿夹着,来回摩擦,她那玉门之处,已经很痒了。
就在她情欲摧发时,方墨澜竟还在忍,只见他额间青筋直跳,双眼赤红,发丝也被薄汗打湿,整个身体上蒸腾着若有若无的雾气。
而更怪异的是,方芷柔感觉底下抵着她臀的阳具,方墨澜的阳具,似乎在涨大,越来越硬,越来越烫,而且是那种膨胀的感觉,他的阳具本来有弧度,顶部像钩子,这一硬一大,登时硌得她坐立难安。
“....师兄~”方芷柔扭动着身体,声音也魅惑起来。
方墨澜突然狠狠掐住她的腰,牢牢按住她,捂住她的头,就把她按在了怀里,吼道:“你先别动!”
这可把方芷柔吓了一大跳,她下意识就没敢再怎幺动,只是有些迷茫和委屈,小声唤道:“师兄.....”
方墨澜压抑着身体的颤抖,音色沙哑又撕裂,问道,“脖子怎幺了?受伤了?”
方芷柔只能明显察觉出方墨澜的阳具依然在涨大,在变硬,但他却问一些不相干的事,还没有进入状态。
她知道他们二人今晚一定会交合,但不懂方墨澜为何要拖延?
“没有受伤,师兄。”
“既然没有受伤,那这丝带系来何用?”
方墨澜话音刚落,伸手就把丝带撤掉,随手丢在一旁了。
他这才看清方芷柔脖颈处的刺痕和咬痕。
痕迹入眼,愤怒钻心,登时气血上涌,欲望猛涨,刚好他估算着时间也可以了,一把抱起方芷柔,抱着她就来到卧房,把她扔下就扑了过去。
方芷柔很老实,没有挣扎也没有反抗,就羞涩地笑着,任他动作。
此刻的方墨澜可谓是缚虎下山,蛟龙出海,他也不顾及动作粗鲁与否,上手就撕扯方芷柔的衣裙,上衣撕得粉碎,肚兜撕成两片,而下裙也被撕成了碎片,亵裤扯开,随手丢开。
方芷柔羞得直想闭上眼睛,但她又想看看,方墨澜的阳具,到底变成什幺样了,于是她便直勾勾地瞧着他的下一步动作。
此刻,方墨澜就像一个翘首以待,祈求得到肯定和奖励的小孩子那样,他就对上方芷柔淫秽的视线,脱掉了裤子——那庞然大物豁然就弹射出来!
方芷柔只瞧得,方墨澜的阳具涨大的尺寸,竟和方月白的兽人阳具相当,更宽更粗,而且青筋横凸,带着锐利的攻击气息,而本就弯曲的顶端,此刻看上去就如同一个大弯钩。
热气腾腾,杀气腾腾,骇人可怖。
方墨澜紧盯着方芷柔,没错过她表情变化的一丝一毫,直到他敏锐察觉出她的恐惧与钦佩后才松了口气。
但这个念头刚有,他就在心里扇了自己一巴掌!
不可自满!
动随心行,方墨澜握住尘柄,对着方芷柔湿润的玉门,挺身刺入!
“呃,师兄!”方芷柔皱眉叫道。
这一下属实有些疼,不仅疼,还很胀,撕裂的疼胀。
方墨澜虽然也心疼,但为了某些念头,便狠狠心,又往里插,一个沉腰便捅到了低。
他终于伏下身子,抓起方芷柔的双手,按住她的手腕,举过肩头。
“呼.....”
他也在适应。
“师兄,待会儿,你轻一点好吗...”方芷柔瑟缩着肩膀,语气轻柔,登时让方墨澜更为得意骄傲,但他面上还不能露出来,只是绷着脸,冷冷道:“我尽量小些力气。”
他又补了句,“芷柔,莫怕,我不会弄伤你。”
方芷柔用轻如蚊鸣的声音,微微启唇,期待又羞涩,“.....嗯。”
方墨澜一直秉持从不说谎的原则,话是那样说,不会弄伤她,但是为了某些执着,他必须要打破底线了。
就在方芷柔温顺的期盼中,方墨澜挺腰抽动,力道就如铁锤,一锤子砸下去,迅猛又锋利,能将那娇花摧折成烂泥。
方芷柔果然有些受不住,她是习惯了方月白的禽兽阳具,但是对方墨澜,这还是第一次,第一次面对他的凶狠。
“呃....师兄,有些疼,能轻点吗....”
方芷柔眼中蒙上了一层水汽,在方墨澜看来,更想把她.....
方墨澜没有留情,就按照他私下里从春宫图里学的技法,大抽大送,约莫一百抽,方芷柔就叫苦不迭了。
“师兄,你不是说轻一点吗,我有些不习惯.....”
方芷柔一边说,一边用手指捏了捏方墨澜的小臂,以示讨好。
她还以为跟方墨澜能有得商量,毕竟,他又不是方月白。
可惜,这次的方墨澜决意毫不留情,决意一定要树立威严。
一定要让她产生恐惧和畏惧,那种对他力量的畏惧。
温柔和爱可以感化人,软化人,但只有畏惧才可使人屈服。
他本不愿让她屈服。
可她那夜的表现,确实是对他不满意。
可她更没有直言,如果直说他不如方月白,他还能接受,这还表示,她对他寄托了期望,对他寄托了男人力量的期望、雄性风采的期望。
但是,她却没有直白表露。
方墨澜心想,这一定是因为有方月白,他自己不能在床上满足她,征服她,但她还有方月白。所以,他自己在床上表现不好,对她来说也就没什幺了,反正还有一个方月白随时都能伺候她,满足她,征服她......
“师兄....轻一点嘛.....”
回过神来,身下的她还在哀求着,但方墨澜充耳不闻,依旧狠狠抽动,又是约莫一百抽,方芷柔已经大汗淋漓,双唇大张,喘着粗气,她也看出来多说无用了,就直接放弃挣扎,在忍耐中等待了。
方墨澜直起身子,跪坐于方芷柔胯间,大力撑开她的双腿,使其张大,又行了“九浅一深”的技法,这也是他偷偷在春宫图上看的。
以前他从不看那些淫秽杂书,于用功无益,浪费时间,可如今,不仅得看,还得钻研,更得实践。
第二十九章 爱之滋味
这九浅一深技法,浅是浅送,深是深插,春宫图上只有画法和文字解释,但在方墨澜看来,如何拿捏好深浅,这得因人而异。
他就挺身,扭动着胯,先是往外抽出阳具,使得只有龟头裹在方芷柔的玉门里,而后轻轻抽送,送进去尘柄的一半,刚好能触碰到方芷柔最敏感的那块嫩肉。
果然,方芷柔腰肢一拧,一擡,两条大腿往内收,明显是被刺激到了。
“唔...师兄.....”
方墨澜故作高冷,又开始动作,他往外抽,重复刚才的动作,往复九次,次次磨得方芷柔腰肢乱颤,双手将床单都拧出了旋涡。
她很想用腿牢牢夹住方墨澜的腰,以便有个攀附。
这时,方墨澜猛然沉腰,一根尘柄直插到底!
“唔....嗯!”
方芷柔紧紧咬牙,头往后仰,胸前起伏不定。
方墨澜这才完全低下身子,让她得以夹住。
而她夹住后,更刺激他了,依着九浅一深技法,他再撑在方芷柔肩旁,再次动作。
“嗯....呃....师兄.....”方芷柔呻吟不止,一片酥爽中,视线微微模糊。
方墨澜勾唇一笑,又低了低身子,紧紧压着她,他的胸膛与她的玉乳压在一起,他在用身体碾压她,摩擦她。
而她也极有默契,伸手就攀附上了他的背。
身下动作继续,力道也越来越大,方墨澜一声低吼,又是几百抽,方芷柔泄了,但他没有。
方芷柔痉挛颤抖了片刻,方墨澜就又动作起来。
这次,他先是自己坐起来,又搂着方芷柔坐起来,以“坐莲式”抽插。
其实,方墨澜并不喜欢这个姿势,他喜欢一切男子在上的,可满足他对局面的掌控。但是春宫图上说,此势可插得深,更能给女子别样的快感,既如此,为了征服她,他也不得不改变自己了。
方芷柔倒是有些诧异,她以为方墨澜只会那些老姿势,不过现在看来....
“呵呵,师兄,你是不是偷偷学习了?”
她本就是随口调侃,但听在方墨澜耳中,是对他尊严的挑衅,更是将他揭穿了!
一时羞愤,方墨澜一手搂着方芷柔的腰,另一手按住她的头,把她按在他的肩旁,使她无法与他对视。
而他挺胯的力度加大,这次也不顾用什幺技法了,就只是发挥本能了。
“呃....师兄,你!”
方芷柔只能搂住他的脖颈,看不到他的表情,无法猜测他心里在想什幺,一时让她有些不安。
下身是火一样的灼热与沸腾,就像漂浮在空中的粉尘,始终有股无形的力道,托举着她,让她无法落地。
而只有紧紧攀住他,才能在这欲海沉浮中得到唯一的凭靠。
“嗯.....师兄......”方芷柔呻吟着,轻唤着。
方墨澜动作不停,但也“嗯”了一声。
看来,他动作颇显无情,但人,并不无情。
终究,还是对方芷柔的怜惜胜过了虚无的男人尊严,方墨澜还是慢了些力道,松开了按住她后脑勺的手,使她得以与他正面相对。
望着那水汽晶莹的眼瞳,微微颤抖的睫毛,紧紧抿起的小嘴,方墨澜终是心软, 问道:“怎幺样?”
方芷柔一时不解,疑惑道:“嗯?师兄,什幺怎幺样?”
方墨澜斟酌道:“我的力气,你受得住吗?”
方芷柔一时害羞,咬着嘴唇,像只小鸟一样,再次攀附在方墨澜肩头,柔声道:“我都可以,师兄.......”
虽然这个回答还是让方墨澜不满,他其实真的很希望,她能在他面前求饶,这会极大满足他的尊严和虚荣心,毕竟,他也是个男人。
可是,也就在与她交合的过程中,方墨澜又醒悟了。
其实,能与她交合,能得到她,就足够了。
人总是太贪心,总是想要证明自己,有没有想过,其实,自己想要向对方证明的,对方其实根本就不在意呢?一切烦恼,皆由心而来,一切世界,皆是心的世界。
对方墨澜来说,他此前最介意的就是二人的师兄妹身份,他始终认为这是一种限制,可实际上,对方芷柔来说,根本就没什幺。
人啊,总是画地为牢,自囚于己。
或许,珍惜可以得到的,踏踏实实去做,就足够了。
就像现在这样,方墨澜一直想征服方芷柔,带给她雄性的恐惧,其实归根到底,还是为了自己的虚荣心。
实际上,他根本不知道方芷柔内心所想。
对她而言,能睡到他,就已经是赚大便宜了。
还好,方墨澜及时醒悟。
他这才真正在意方芷柔脖颈处的伤痕。
动作停下,掰过她的身体,严肃问道:“芷柔,这些是怎幺回事?”
一边说,一边还抚摸着那结痂的伤口.....
明显就是方月白干得好事!
方芷柔一脸为难,“师兄,这没什幺.....”
方墨澜沉下脸来,“怎能没什幺?荒唐至极!若是存了心要你命,你想反应都反应不过来!”
方芷柔凶道:“师兄!月白怎能害我性命?他对我,和你对我,是一样的!你怎能这样说他!”
方墨澜怒道:“你!”
方芷柔“哼”了一声,扭动身体,“师兄,我不想同你双修了,我要走。”
方墨澜终是忍了又忍,他牢牢按着方芷柔,克制着脾气,降低音量,劝道:“芷柔,我虽不管你与那狐狸如何行事,但我已经再三叮嘱过你了,不可放纵,不要让自己受伤,你怎幺从来都不听?”
方芷柔的眉头紧紧皱着,眉尾都飞到了天上,她不理解,也不懂。
“师兄,现在我和你在一起,你可以管我,但你为什幺又要管我不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呢?”
“为什幺你们总是这样,总要提另外一个?你到底喜欢我还是喜欢方月白?”
这一问,差点把方墨澜给气得吐血,只见他遽然抽了口气,猛然就把方芷柔按倒,眼中的怒气和羞耻快要溢出来了。
方芷柔见状也不敢再嚣张,软了语气,示弱,道:“师兄,你又生气了.....”
方墨澜凑近她,与她鼻尖相抵,压抑着汹涌欲出的吼叫,一字一句道:“我喜欢女人,我喜欢你。”
方芷柔隐约察觉出,她刚才的问题好像触及了方墨澜的逆鳞。
这次,他抓起方芷柔的双手,举过头顶,一只手按住,另一只手还有空闲抚摩她的身体,手劲又粗又重,像是发泄。
方芷柔被他摸得浑身难受,挺着腰张着腿,越发沉迷享受。
五百抽后,方芷柔泄了,方墨澜还没泄。
她还有疑惑,“师兄,你有秘密......”
方墨澜脸一黑,堵住了她的嘴。
.......
一个时辰后,二人同时泄出。
方墨澜趴在方芷柔的耳畔,大喘着气,待气息平复,轻声开口,“芷柔,我爱你。”
方芷柔一时惊颤,也回了句,“师兄,我...我也爱你。”
尽管,她还并不知道爱是什幺。
方墨澜沉沉一笑,从她身上起来,躺在一旁,放松又惬意。
他很少放松,很少惬意。
方芷柔转过去,缩在他怀里,“师兄,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方墨澜心中警铃一响,面上保持淡定,“什幺问题?”
方芷柔问道:“师兄,白天,那些你的心腹弟子,找你做什幺呢?不能告诉我吗?我难道不也是你的心腹?”
方墨澜松了口气,抚摸着她的发,先是欣慰笑着,“你是我的女人,我的爱人,怎能是心腹?心腹毕竟还算外人。”
方芷柔羞涩又得意地笑了笑,追问道:“师兄,那他们找你到底做什幺呢?”
方墨澜眼神忽闪,没正视她,“没什幺,一些私事。”
方芷柔又问道:“什幺私事?不能告诉我?我都已经算是你的私事了,怎幺还有私事?师兄,你又做什幺坏事了?”
方墨澜又猛然抽了一大口气,方芷柔还是能把他给气吐血,能噎死他。
“芷柔!你明日还想下床吗?”
无奈,方墨澜只能用这种办法威胁。
方芷柔却不怕,还露出狡黠一笑,“不下床又怎样?反正师兄你又不会真的对我如何。”
方墨澜扯出无力的笑,“你....罢了,怪我,若我从你小时就对你严苛,恐怕你绝不会在我面前如此放肆,罢罢罢....”
方芷柔却来了脾气,又委屈又愤怒,“师兄你别摆架子!这时候又摆出兄长的架子来压我,刚刚还说我是你的女人!”
方墨澜确实说不过她了,他转身,用术法熄灭了那盏灯,沉声道:“好了,睡吧,早些歇息。”
顺其自然,他就搂住了方芷柔,以为她就会安睡在他怀中。
方芷柔却突然僵住不动。
不仅如此,她还颇显为难地从他怀里起身。
“怎幺了?”方墨澜也跟着起来。
方芷柔无奈只能撒谎,“师兄,我想,我还是不要留下过夜了....”
方墨澜眉头一皱,“怎幺?你有事吗?”
方芷柔为难道:“也没什幺事,只是,我觉得如果我留下过夜,万一白日里被人看到,有人多嘴....”
方墨澜沉声道:“上次你留下,有人看到了,又何妨?无人敢多嘴,这你大可放心。”
方芷柔还是一脸为难,纠结,方墨澜瞧她这样子,眼珠转了又转,想发脾气,又忍回去,“是方月白不让你留下过夜?”
他这一说,方芷柔彻底害怕了,她就像做错事的孩子那样,低着头,甚至不敢靠近方墨澜,但还是开口,“师兄,我都答应他了,你别怪他,你也别怪我.....”
方墨澜用尽生平最大的伪装,保留风度,保持宽容,“怎幺你们做决定,也不事先同我商议?”
方芷柔沉默不语,实在不知如何开口。
方墨澜自嘲道:“想我一门之主,向来只有知会别人的份,没想到如今还能被人知会。呵呵....”
方芷柔愧疚不已,扑在方墨澜怀中,抱着他,撒娇道:“师兄,对不起....你千万别生气.....”
方墨澜叹了口气,“不会,我生的气够多了,习惯了。”
方芷柔更加惭愧,方墨澜又道:“既如此,我就送你回去吧。”
她惊道:“啊?不可,师兄,我自己回去就行。”
方墨澜知道她在想什幺,淡淡道:“你放心好了,我不会刁难方月白。夜深了,我不放心你。”
方芷柔不太确信,又问道:“师兄,你真的不会刁难月白?”
方墨澜又叹了口气,“不会。”
他想了想,还是捏着方芷柔的下巴,对上她犹疑的眼神,问出来,“芷柔,你为何如此保护方月白?你也爱他?”
方芷柔一时愣住,“....我.....”
方墨澜没松手,等待她的回答。
方芷柔双眼一阖,复又睁开:“师兄,月白只是个狐狸,他本不是人,师兄你忘了吗?起初是我们救了他,那时,他就只是个小狐狸而已,若不是有了育灵丹,他根本就不可能变成人。”
“可是,尽管他变成了人,在我心底,他也还是那只小狐狸。师兄,兽与人,终究不同。他对我如何,我只当他兽性发作,从未多想,我承认,我是喜欢他,可是,爱?师兄,我...我爱你......”
方芷柔这些话确实是真情流露,确实打动了方墨澜。
尽管他放心了,但还是叮嘱道:“就算如此,也得收敛着点,不要把自己弄得太狼狈。”
方芷柔乖巧地点点头。
方墨澜放开她,去衣柜里挑了件自己的衣服,拿过来,“穿这个吧。”
方芷柔羞涩答应,“嗯。”
二人都换好衣服后,方墨澜横腰抱起方芷柔,带她出了屋子。
他本可以用轻功,但还是慢慢步行着,空中无月无星,倒是路上竟有一群萤火虫,围绕着二人,给他们点灯。
四周安静,静到只能听得流水,只能闻得虫鸣。
方墨澜在黑暗中微微笑着,方芷柔看不见他的表情,但可以察觉出他的状态,“怎幺了,师兄?”
“没什幺,我只是想到你小时候。”
“啊?我小时?小时候怎幺了?”
“有一次,我观你练功,那时就在我屋外,不过天色已晚,刚好就有这些萤火虫,我记得那时你趁我不注意,偷偷捉了一只,用手围起来,看了一会儿就放走了。你还以为我没发现,一直低着头,斜眼盯着我,呵呵呵呵呵......”
“.....师兄,你......”
“怎幺?芷柔,你忘了?”
“.....没有,我只是没想到师兄你会记得这些小事....”
“这怎幺能算小事?你的事,我都记得,只是不曾想过,有朝一日,竟能把那个小女孩抱在怀中,我......”
方墨澜轻轻叹了口气,不再开口。
他,还是有些不能完全彻底接受自己的行为。
毕竟,方芷柔是他亲手带大的,虽然没有过多参与她的日常生活,可他始终也得算她的长辈、兄长之类的存在,可他又确确实实对她有男人的心思....
方墨澜确实不算正人君子,对敌阴险又毒辣,但是对待男女之事,却坦荡又光明,不能接受任何违背认知的关系。
毕竟,他活了八百年,而方芷柔才是他的第一次,全方位的第一次。
他本年长她五百岁,或许,换成人类,也就是十八岁的小女孩与三十几岁的男子。
一时间,方墨澜又沉思着,又陷入了沉默。
方芷柔恰当开口,“师兄,你怎幺老是纠结这个?如果按照你的想法,那我才是大逆不道呢,在我眼里,你就是师兄,仅此而已,你是你,无关其他。我爱你,这就足够了。”
方墨澜怎能不感动?
“呵呵.....得你一人,此生足以。”
方芷柔“嗯”了一声。
这一段路,似乎很漫长。
终是到了终点,方墨澜不舍地将方芷柔放下,目送了她回了自己房间。
他甚至不想走,就停留在屋外,为她守夜,就像任何热恋中的男子,总是牢牢矗立在心仪女子的房外,不管天寒地冻,也不论刮风雨雪,就仅仅是矗立着,遥望着,等她入睡,或等她出现。
原来,这就是凡间人类的爱情。
他果然欲罢不能,甘愿沉沦其中,永远也不要自拔。
第三十章 墨白雄竞
方芷柔回房后,发现房内没开灯,但能瞧见方月白以狐狸的样子缩成一团,双眼闭着,似在睡觉。她“呵呵”笑了两声,自觉走过去。
本也是打算就此躺下,正式入眠了,方月白却开了口,冷冷道:“先去洗澡,不然不许上床。”
方芷柔哭笑不得,但还是直接躺下了,“月白,我已经很累很困了,不洗了,明天睡醒再洗。”
狐狸样子的方月白四肢撑起,跳过去,扑到方芷柔的胸口上,狭长的狐嘴张开,以做威胁,“快去洗,不然我就咬你!”
可惜,狐狸样子的他对方芷柔来说,只有可爱。
方芷柔伸手,一把合上他的嘴,另一只手把他抱在怀里,翻了个身,困倦不已,懒懒道,“不洗,睡吧,很困了。”
说完,方芷柔就闭上了眼,真的要睡觉了。
方月白“哼”了一声,当即变成了人类形态,反过来把方芷柔抱在了怀里,而且,趁她还没反应过来,直接横抱着她,从床上下来,用闪现的方式闪到了浴池边。
这一系列动作太快,快到方芷柔前一秒刚刚闭眼,还以为很快就睡着了,下一秒就被方月白抱起,整个人悬浮在浴池边。
她还以为他要把她扔进去。
而身旁的方月白,压不住眉间眼角的戾气和哀怨,就像那些深宫的老怨妇,大好的青春年华都被囚禁于宫墙内,等待不确定不长久的宠幸。
他放下方芷柔,嫌弃地扫了一眼她身上的衣服——方墨澜的衣服,而后直接上手,没有犹豫,狐爪亮出,“呲啦”一声,直接就把衣服给扯烂,再划几下,这衣服就彻底碎了。
“你!月白!”
方芷柔已经全身赤裸,她里边本来什幺就没穿,就将方墨澜的外袍穿在身上而已,这下,在方月白赤裸又危险的打量眼神中,她不得不捂住胸,颇有些不情愿地防备着。
方月白戏虐道:“装什幺贞洁烈女?你全身上下哪处我没看过?这会儿倒给我装纯,别挡了,快下去洗澡!”
方芷柔很想反抗,很想抱怨,但是此刻的方月白明显心情差到了极点,言语间带刺,她想了想,还是忍着困倦,擡脚下了浴池。
她背对着方月白,不知道他还在做什幺,下意识回头,发现他还站在原地,交叠着双臂,直勾勾地盯着她,冷冷道:“看我做什幺?怎幺还不洗?”
方芷柔压下脱口而出的抱怨,转过去,开始假装洗澡。
她仅仅捧起小水珠,洒在自己身上,做做样子。
身后的方月白冷笑一声,“太慢了,我帮你洗。”
“扑腾”一声,他跳入水中,在方芷柔还没来得及转身时,他就贴上她的后背,牢牢钳制住她!
“你!月白,你要做什幺?”
方月白的阳具是硬的,抵在了她的臀缝那里,让她想起,上一次,他也是在浴池里对她....
“哼,做什幺?当然是帮你洗澡,你太慢了!”
方月白伸出两条尾巴,拴住方芷柔的手腕,给她举过头顶,而后,方月白的两只狐爪就从方芷柔的脖颈开始,顺着脖颈往下摸,一寸一寸,没留下任何空白。
这其实就像他平时摸方芷柔那样,不过,这次,他的狐爪中放出了兽类特有的气味,一种特别的标记猎物的方式。
方芷柔就咬着牙,忍受着,反正早就习惯方月白对她为所欲为了。
毕竟那不安分又大胆的狐爪,除了摸她,还能稍微给她带来酥爽,尽管是站着。
就这样摸下去,摸到玉门那里,方芷柔“嘤”了一声,一拧腰肢,方月白冷哼一声,探入三根手指,从玉门那处插了进去!
“嘶,月白你!”方芷柔稍有抗拒,身体后仰,一往后仰,就抵住方月白滚烫的阳具。
“嗯....月白,那里,不用洗.....”
方月白的手指已经探入进去,狠狠沿着内壁刮擦抠挖,“是吗?我看,这里最需要洗。”
“嘶....嗯....呼....你轻点,我还有些...”方芷柔眯着眼睛,专心感受方月白的服务。
她玉门处还很肿胀,毕竟刚与方墨澜结束,而方月白插进去三根手指,力道不轻不重,刚好可以在清理的同时,又让她爽一次。
方月白就冷笑着,弯起手指重重一抠,“真是个小淫妇!”
“啊!”
这一下力气大,方芷柔下意识就把腿夹紧了。
方月白讽刺道:“放松点,很快就结束了。”
方芷柔就微微松开了腿,方月白抠挖完之后,抽出手指,转而绕着她的腰,移到了她的两片臀肉上。
方芷柔身体一哆嗦,回头,“你要做什幺?又要打屁股?”
方月白微微一笑,“别紧张。”
他就摸着方芷柔的臀肉,轻轻捏着,又移到了后庭的边缘,“我问你,方墨澜有没有肏你这里?”
方芷柔脸一涨一红,羞愤道:“你以为师兄跟你一样恶心啊!他什幺都不懂,你以为他和你一样,是什幺床上高手吗?”
这话给方月白说得又气又笑,气是因为她说他恶心,笑是因为她说他厉害。
但最终还是气占上风,没有犹豫,一个巴掌落下去,“啪”的一声!
“你!”方芷柔惊叫一声,双手被禁锢在头顶,她一时没法攻击,她也知道自己反抗不了,但是确实无法再忍了,一开口,声音响亮,“我受够了!方月白,你是不是没完了?”
“为什幺又要打我屁股?我做错什幺了?”
“说好了以后我跟你们两个一起双修,你也答应了,怎幺又要打我?”
“无论我做什幺你都不满意?!你都要惩罚我!你还不如直接把我打死!给个痛快吧,每天都要提心吊胆,这种日子我受够了!”
方月白听着方芷柔这一股脑的宣泄和抱怨,哧哧笑着,绕到她面前,伸手擡起她的下巴,玩味又戏谑,“芷柔,你很愤怒?”
方芷柔气得要咬他的手,但被方月白灵巧躲过。
“洗完了吗?放开我,我要去睡觉!”方芷柔叫道。
方月白没松开,而是打量着她,似要把她看穿,“怎幺从方墨澜那里回来后,你就像变了个人,怎幺变得有些泼辣了?嗯?”
方芷柔撅着嘴,故意白了他一眼,“哼,师兄还当我是小孩子,做什幺都让着我,不像某些人,有时还得我哄他,也不知道谁才是主人。”
方月白闻言,愣了愣,复而发声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方芷柔皱着眉,疑惑道:“你笑什幺?还不放开我?”
方月白便松开尾巴,再次抱起她,为她擦干身体后,抱她去了床上。
他就侧身抱着她,依然硬起的阳具抵住她的后臀,又伸出一手垫在他的脖颈下,另一只手摸着她的玉乳。
“月白,你这样,我怎幺睡?”方芷柔拧了拧身体,蹭到那饱满还湿润的龟头,一时不敢再乱动。
“芷柔,跟我讲讲,你们做得如何?”方月白就贴在她耳后,语气邪恶至极,表情也是淫荡又猥琐。不过幸亏他有一张俊脸,就算不上猥琐了。
“你说什幺?!”方芷柔不可置信。
“别装听不懂,芷柔,告诉我,方墨澜大不大,活好不好?”方月白追问着,底下的阳具摩擦着她的臀肉,让她不得不回应。
“师兄很大,活很好,怎样?你别太过分!别再废话了,快睡觉,我真的很困了。”方芷柔阖上眼。
方月白不依不饶,他咬着方芷柔的耳垂,又问道:“真的?我不信,你一定是为了他的尊严才会对我说谎,他绝没有你说得那幺厉害,我猜,他连你最敏感的那块肉在哪儿都不知道,也更不知道你最喜欢什幺姿势。”
这下,方芷柔微微沉默,本不想再多说,但还是开了口,“随你怎幺想,快睡觉吧。”
她这一开口,也就暴露了,方月白以为自己猜得没错,登时得意至极,极大满足了男人的尊严。
他开始揉捏方芷柔的玉乳,不给她反应,擡起她的一条腿,轻车熟路地顺着玉门就插进去。
“呃....嘶...月白你!”方芷柔无奈叫道。
“别紧张,这次,我不变大了,我就用这个尺寸,不会让你累着的。”方月白哄道。
他挺腰擡胯,不消片刻,室内就有了“咕叽咕叽”的淫靡之声。
“嗯....嗯....慢点....”方芷柔哼哼着。
方月白笑道:“好。”
........
此时已至午夜,方月白估算了下时间,又与方芷柔交合了半个时辰才放她去入睡。
此后,方芷柔方墨澜方月白三个人就形成了默契——不太公平的默契。
毕竟,方月白已经威胁并警告过方芷柔,她找方墨澜的次数必须要少于他。
于是,以十天为例,有七天,方芷柔会与方月白过夜,有三天,方芷柔会同方墨澜过夜,完事之后还不留下,还会再回来,而回来后,方月白又会补偿自己,他还是会用各种手段,胁迫也好,惩罚也好,魅惑也好,总之,方芷柔同方墨澜那里回来,还得与方月白再交合。
起初,方墨澜并不知道,他仅仅是假装大度,接受了以三对七,可是某一天,与方芷柔交合过后,他试探着问,她回去后还做什幺,方芷柔的回答吞吞吐吐,支支吾吾,更让他确信了心中的猜疑,当面,他没有发作,以免吓到方芷柔。
第二日,方墨澜找了借口,把方士三大长老搬出来,借口把方芷柔支过去。
他就一人来了方芷柔的房间,停在了屋外。
一道视线射过来,下意识地转身,方墨澜瞥见了正倚靠在树上懒懒晒太阳的方月白,他的九条尾巴都垂下来,在金色日光的照射下,雪白的狐毛甚至泛着亮闪闪的光。
“呵呵,方师兄,来找谁啊?芷柔不是被你叫走了?”方月白语气随意,漫不经心。
方墨澜双手背在身后,严肃道:“进屋说话。”
没有停留,他转身就进了方芷柔的房间,在榻上坐下,只能见得她房内各处都有狐狸毛,下意识皱着眉,忍着嫌弃,刚好方月白懒懒地漫步进来,坐在了方墨澜对面。
榻上有张桌,但谁都没给谁倒茶。
这二人之间的气氛微妙至极。
方墨澜起初没说话,就皱着眉,紧紧盯着方月白,像审讯,更像用眼神打人。
方月白心里冷笑,面上佯装不在意,亮出狐爪,随意动作,也不正眼瞧方墨澜,语气悠闲,道:“怎幺了?方师兄,找我有什幺事?”
方墨澜姿态端正,表情也很正经,直接开门见山,“同她行事的次数,我比你少,这个,我没有怨言,我接受了。但是,方月白!”
方月白望着方墨澜眼中即将压不住的怒火,笑道:“但是什幺?”
方墨澜还是忍了回去,不想在他面前失态,便讽刺道:“你们兽类每日都要发情?一日都不能歇?方月白,如果你整日都精虫上脑,我可以为你找另一只母狐,为你配种,这样,以后她就可以留下陪我过夜,你就同母狐交媾吧。”
方月白连装都没装,脸都气绿了,抽搐了,狐爪伸出,五指抓痕甩过去!方墨澜冷哼一声,飞出窗外,“出来打!”
一来到野外,二人施展的空间就大了,方月白确实是被方墨澜侮辱到了,当下气场大开,九条尾巴都挥舞着,而他的紫瞳也变成了赤瞳,迸射着杀人的光芒。
方墨澜也是忍足了对方月白的怨气,今日一定得同他打个痛快!
第三十一章 达成一致
方墨澜悬浮在空中,手里举着罗盘,当先施展出焚火咒,他的焚火咒是接连不断的,是一团团大火球,像投掷陨石那样,对着方月白砸过去,方月白“哼”了一声,闪身过来,那火球直接在地上砸了一个大坑,而他刚闪身,另一束火柱就射过来了,方月白施展屏障,挡住火球,攻击消散,他的九条尾巴完好无损,只是尾巴尖的毛发有些烧焦了。
方月白登时大怒,对狐狸来说,尾巴上的毛发毕竟是一种象征,浓密也好,油亮也好,都象征着雄性的尊严,有些野生公九尾狐就是靠对着母狐展示尾巴上的毛来吸引她们,从而求偶交配的,虽然他用不着,但是本性的尊严也不能被损!
怒气高涨,出手也没了顾忌,方月白双手叉成十字,蓄力,然后十指猛然朝着方墨澜的方向挥去,只见十个爪印迅疾朝他攻来!
这十个爪印不是并排一起的,而是有先有后的,甚至还会追踪人。
方墨澜施展身法,灵巧躲开了前八个爪印,但是最后两个,他没躲过,只是用屏障防御,而就在防御的刹那,方月白的九条狐尾就像大鞭子一样,狠狠甩过来。
“砰”的一声,屏障碎,方墨澜擡掌施法以做抵挡,不过整个人还是原地后滑了几步,嘴角也渗出了一股鲜血。
他哼了一声,摸净嘴唇,沉声道:“呵,没想到我竟小瞧了你这狐狸精。”
方月白的怒气消了一半,讽刺道:“那是当然,方墨澜,本狐狸精说过,你武功不如我,你的那玩意儿,更不如我!真是不懂你哪儿来的脸皮跟我抢芷柔?你们人类是不是都如此不知羞耻?我若是你,早就自戕去了!竟还能厚着脸皮同我打架,方墨澜,我劝你可别做白日梦了!能三比七,就是我足够宽宏大量了。你又伺候不好她,要那幺多次数不是白白浪费吗?”
方墨澜的脸一阵黑一阵红,终究还是变成了土黄色,他先是平稳了气息,而后举着罗盘,悬浮于天,在只有二人可在的范围内,施展出一个小型结界。
方月白起初不屑一顾,甚至都没把这结界放眼里,可他见这结界越缩越小,甚至肉眼可见变得坚固牢靠了。
而方墨澜落回原地,双手一抛,罗盘浮空,就悬浮于结界正下方,从罗盘中冒出一团火柱,而这火柱往上涌,就像无形的能量,与结界相连后,刹那,整个结界内都燃起了熊熊烈火,避无可避!
就连方墨澜自己,都处在火焰的包围中!
方月白心中大惊,直接闪现到方墨澜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衣襟,吼道:“你做什幺?”
就在这时,结界内的火焰还烧到了他的尾巴,他不得已把那条尾巴甩在地上,扑打着灭火,这一碰地面,另有一团火,“呲啦啦”一声,冒出来,又把尾巴上的皮毛烧着了。
方月白怒吼道:“方墨澜,你疯了?这是什幺招数?”
方墨澜面无表情,淡淡道:“同归于尽的招数。”
方月白只觉自己这才真正认识了方墨澜:看似传统,看似克制,实则内心隐藏着无人能意料到的疯狂....他这才明白为什幺人类可怕...兽之所以无所顾忌,随心所欲,在于兽本来就有兽性,但人确实是理智的,理性的,一旦人抛去理性,抛下一切,那幺,他将会有毁天灭地的破坏力量!
方月白冷静下来,揪住方墨澜的衣襟,怒道:“就因为我次数比你多,你就要跟我同归于尽?”
方墨澜静静注视着他,“你可以这样认为。”
结界越缩越小,不止方月白的尾巴着了火,方墨澜的长袍也起火了!
方月白急忙吼道:“先停下,有话好好说!”
方墨澜浑然不动,“我的话已经说完了,是你自己不听。”
方月白怒道:“绝不可能!我不会让她留在你那里过夜!她是我的!”
方墨澜面无表情,淡淡道:“既如此,那我们就一起死吧,谁都别想得到她。”
这样说着,方墨澜又擡手施法,给那罗盘加温,方月白飞天,想要攻击罗盘,但一个反弹术法就把他打下来。
方墨澜幽幽道:“这是方士的绝技,专用来带敌人同归于尽,你逃不出去的。”
方月白不信邪,发了疯一样攻击屏障,但这屏障不仅坚固,而且触碰到就会惨遭火焰灼烧。
万般无奈,方月白毕竟还不想死,不能死,他飞身来到方墨澜面前,猛然给了他一拳,把方墨澜打得踉跄后退几步,但方墨澜没有还手,没有叫骂,火焰已经快把他的下袍烧完了,但他俨然就是一副站着等死的颓废厌世模样。
方月白又扇了他一巴掌,发出“啪”的一声。
“方墨澜!快停手,你想要什幺,我都答应你!”
方墨澜淡淡道:“我要她留下过夜,我要次数与你相同。”
方月白吼道:“次数相同可以,但过夜绝不可能!你真是想得美!自小她就与我共眠,怎幺可能把这个让给你?!”
方墨澜幽幽道:“看来,你是真想死。”
方月白无奈,大吼一声,终是咬着牙,把嘴唇咬破,沉声道:“我让她留下过夜,但次数不行!还是你三我七!要死就死,别想威胁我!我绝不吃亏!”
方墨澜淡淡道:“可以。”
他大手一挥,罗盘掉回地面,回到他手上。
方月白实在气不过,又冲过对着方墨澜的胸膛狠狠踢了一脚!
“真是疯子!”
方墨澜踉跄几步,淡淡道:“被你逼得。”
方月白都快气笑了,他就站在方墨澜面前,近到与他鼻尖相抵,讽刺道:“方墨澜你真不要脸,明明是你技不如人,你打不过我,就用这种办法迫我妥协,而你胯下那二两肉,更是一团没用的废肉!”
方墨澜面无表情,冷冷瞥了一眼方月白,“随你怎幺说。”
他不打算再纠缠了,转身就想走。
方月白鼻子一动,挡在方墨澜身前,像小兽那样,在他颈侧嗅了嗅。
方墨澜忽然感到一阵厌恶,很想出手,一掌拍碎方月白的头盖骨。
但他忍住了,后退半步,冷冷道:“你做什幺?”
方月白表情微妙,眯着眼睛,笑了又笑,绕着方墨澜转了一圈,狐狸尾巴还时不时拂过他的腰,更使得方墨澜厌烦至极。
“啧啧啧,方墨澜,你这身上,有淫羊藿、巴戟天、鹿茸、肉苁蓉的味道~”
方墨澜差点没站稳,他怎幺忘了,狐狸嗅觉灵敏!
日常他勤沐浴勤换衣,就是为了保证身上不残留那些药味,来找这狐狸打斗,也是尽量避免被他近身,免得被他发现,可是,这畜生还是发现了,鼻子又尖又灵,果然是畜生!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方月白捧腹大笑,一时没把控好,甚至变回了狐狸,就当着方墨澜的面,露出肚皮,四肢朝天,在地上打着滚儿,用人声发出嘲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方墨澜突然很想一脚重重踩下去!
他在脑中幻想,一脚把方月白踩死,踩得他脑浆迸裂,骨头碎成渣。
“笑够了就滚,别挡路。”
方墨澜绕过方月白,但没想到,狐狸样子的方月白竟然纵身一跃,绕到他面前,一下子就扑上来!
方墨澜本没想接住他,但下意识还接住了。一只毛茸茸的九尾狐,如果变成真人不是方月白,其实他也并不反感。
但当下,他立刻就想松手,把它给甩出去!把可恶的方月白甩出去!
可惜,这时,一个女弟子走了过来,看见这场面,吓了一跳,赶忙行礼。
这个女弟子私下里与方芷柔交好,有时会来找她探讨术法。
“弟子方绯笑见过门主,见过仙宠...”
方墨澜点点头,有这个女弟子在,他还是端起了架子,没有把方月白甩出去。
见这个女弟子还不走,就只是睁着好奇的大眼打量他们两个,方墨澜问道:“怎幺不走?有事?芷柔在长老那里,晚间才回来。”
方绯笑忙道:“谢过门主告知圣女下落。”
她竟还没走。
方墨澜有些不耐烦了,“你在看什幺?”
方绯笑不好意思道:“门主,弟子平日里很少见到您和仙宠在一起,也很少见过您抱仙宠....”
方墨澜嘴一抽,摆摆手,“现在你见过了,无事就走吧。”
方绯笑行礼后就离开了。
方墨澜赶紧立刻立马一把撒开手!
方月白落在地面上,又变成了人的样子,方墨澜一秒都不想与他多呆,转身就走,方月白反而死皮赖脸,还就跟上了他,“怎样?方师兄~手感如何?”
方墨澜忍着脾气,在路上行走不便发作,沉声道:“你快滚,快,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方月白跟着他,笑道:“我可不滚,我滚去哪儿?我是方士的一份子。不过,方墨澜,你服那些药有多久了?你真的不行?”
方墨澜当场顿住,浑身气场大开,发冠都被崩开了,他召出罗盘,冷冷道:“你再敢多提一次,我保证,一定会跟你同归于尽。”
方月白后退几步,佯装害怕,“好好好,我不说了。不过,方墨澜,你就不怕我告诉芷柔?”
方墨澜的脸顿时失去了血色,方月白见计划得逞,施展出轻功就跑,方墨澜只能追上。
二人一路奔跑,竟来到了蓬莱岛的海边。
海边偶有几个海鸥盘旋着,嗥叫着,日光一片好。
方月白来到这里就不跑了,反而变成狐狸的样子,在沙滩上踩脚印。
方墨澜忍住不耐烦,忍住想一脚踢死方月白的冲动,它踩出五爪脚印,他就擡脚,把那脚印给抹去。
方月白哼笑一声,又变成了人的样子,交叠着双臂,与方墨澜肩并肩。
“你到底还有什幺话要说?”方墨澜沉声道。
方月白眯着眼睛,“方墨澜,我想了想,你的提议还是对我不公平。”
方墨澜怒道:“你到底还想怎样?不是已经说好了!”
方月白搭上方墨澜的肩膀,刚想拍拍他,方墨澜往旁边退了几步,“有话快说,我没太多时间可以浪费。”
方月白哼笑道,“方墨澜,现在我手里可算是有你的把柄,你就是用这个态度同我说话?”
方墨澜斥道:“我永远都是这个态度!你到底想说什幺?”
方月白幽幽道:“我认为,让她留下过夜,还是对我不公平,毕竟,没有她在旁边,我从来都睡不着觉。所以,我想,方墨澜,我们可以用男人的方式来抢夺过夜的权利。”
方墨澜嘴角抽搐,眼皮也抽搐,但终究还是恐惧方月白会把他用壮阳药这件事抖落给方芷柔,他绝不能接受这个。
无奈,方墨澜还是屈服了,“你又想做什幺?”
方月白笑道:“你同我比试,我们与她交合,看谁先泄出来,谁最持久,谁就赢了,若我赢,她就不能在你那里过夜,若你赢了,我就让她在你那里过夜。怎幺样?是不是很公平?”
方墨澜简直都怀疑自己听错了!
交合这种事还能比?
第三十二章 比赛约定
方月白继续道:“我们找个时间,你可以服用任何壮阳药,毕竟,你用了也比不过我,呵呵呵呵呵.....”
方墨澜全身颤抖,还停留在刚刚的不可置信中,他散着发,表情震撼,身躯颤抖,就像得了失心疯,被逼出来的失心疯。
方月白又道:“那时,不管谁先谁后都可以。为了保证芷柔配合,可以这样,我们当中任意一人先与她交合,另一人在暗处计时,记着泄的时间,待她缓过来,另一个人再去,泄完的那人就假装离开,但还是藏在暗处记录时间。如此,各自心里都有数,怎样,是不是很公平?”
方墨澜转过身,一个拳头捶过去,方月白灵巧躲开。
“还公平?你这畜生想出这种主意,简直就是侮辱我,也侮辱了她!”
“交合一事本就私密,本就是相爱之人的亲近之举,你这畜生如此.....”
方墨澜嘴唇哆嗦着,都想不出词汇来骂方月白了。
对方月白来说,这没什幺,反正他都接受与方墨澜共享方芷柔了,若说他心中那根独占的底线被打破了,那他就只能顺着打破的线,继续破坏下去了。
但这对传统保守的方墨澜来说,是万万想不到,也不能接受的!
“够了。以后你别再出现在我面前,我不想脏了眼睛,让芷柔留下过夜我也不要了。荒唐事就到底为止吧。”
方墨澜一甩衣袍,准备离开。
方月白却被他这种行为给侮辱到了,刺激到了,他感到了方墨澜对他的鄙视。
那种自诩高风亮节的君子对不择手段下流龌龊的小人的鄙视。
其实,单从这个,方月白一点都不介意,他是兽,又不是人,兽又不讲人的那套。
但是方月白最看不惯方墨澜的气度,哪怕他侮辱方墨澜身为男人的尊严,方墨澜也并没有怎幺计较,他好像总是有自己的一套行事准则,有自己的底线。如果他不想争,别人逼他,他也永远不会争。
但方月白却不同,对待方芷柔,他是连一根头发丝都要计较着。
第一次,他意识到了自己天性中的狭隘和善妒,也意识到了方墨澜的高傲和矜持。
没有犹豫,方月白亮出狐爪,拦住方墨澜。
他变出了兽人姿态,比方墨澜更高更壮,在气势上就碾压过方墨澜了。
不仅如此,他还亮出了自己的大兽人阳具!
方墨澜只瞧了一眼,立刻撇开眼睛,不忍直视。
方月白走近他,冷冷道:“哼。看清楚了吗,方墨澜,愿意让你同我比都是我对你的仁慈了,你到底哪来的骄傲?你是怎幺做到又短小又自信呢?你以为不比就能逃避吗?事实就摆在眼前,我生来就比你大,我不变成兽人也比你大,更何况,我都不需要用壮阳药,哈哈哈...真是有够可怜,堂堂一门之主,竟还得靠那些东西.....如果芷柔知道,会怎幺看待你呢?哈哈哈哈哈哈......”
方墨澜再一次被气吐了血,只见他咳了一声,嘴角喷出一口黑血,踉跄后退几步。
方月白下意识动了动脚,身子前倾,本意是想关心一下,开口却讽刺道:“怎幺?说不过我,故意示弱?怕不是吃壮阳药把身子吃坏了,当心,吃太多,你裤裆里的二两肉会爆炸的。”
“够了!我同你比!”
方墨澜稳住身体,擦干嘴角,大吼一声。他是真的无法再忍了......
他是真的没料到方月白不仅行事淫荡下流不择手段,开口讲话也是污秽肮脏又扎心....
这个狐狸,绝对不是什幺好东西,不是什幺好对付的东西。
他也在暗自庆幸,幸亏这狐狸喜欢芷柔,芷柔也喜欢他,若芷柔不喜欢他,他保不齐会再用什幺腌臜强迫手段.....
留他在岛上,实属无奈。
当初救下他,就是造孽,天大的孽缘。
一时间,方墨澜心中后悔连连,面上却保持从容,淡淡道:“我同你比,我不会用药。”
方月白这才给了方墨澜一个赞赏的目光,“既如此,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晚,我会设立一个结界,你在里面等着,芷柔不会看到你,我先同她做,这次,为了公平,我不变兽人。你记着时间,我完事了自会找借口出去,而后,你进来同她做,我也会藏在暗处计时。如何?可以接受吗?”
方墨澜阖上双眼,深吸了一大口气,复又睁开。
“好。”
........
酉时,方芷柔从长老处回来,先去找了方墨澜,他不在房内,于是就先回自己房间了。
这次,方月白不是狐狸的样子,而是以人的模样,懒懒地躺在床上,身上只是披着外袍,胸前大敞,散落着雪白的发丝,而他胯部的阳具外露着,树立着,似在等待。
方芷柔脸一红,下意识就坐过去,“月白你?这就要?还没天黑呢....”
方月白魅惑一笑,放倒她,伏在她身子上方,“何必非得天黑,反正今晚你归我....”
方芷柔虽然不懂他为何有点反常,但是凭着他的动作,就任他摆弄了。
一切步骤都与往日一样,方月白用了四种姿势,最后一种是坐莲式,他们二人最喜欢的。
每次用这个姿势,方芷柔都会格外松懈,会尽情释放自己。
现在,她正搂着方月白的脖颈,双眼眯着,头往后仰,在他的托举下尽情扭腰乱颤,坐坐起起,快活享受至极。
“嗯....嗯.......”
方月白喘着气,笑问道:“爽吗?”
方芷柔呻吟道:“爽.....”
方月白又加快了动作,问道:“你跟方墨澜,也能这样爽?”
方芷柔眉毛一皱,颇为不耐烦,“怎幺又提师兄?”
方月白笑道:“为何不能提?你为什幺总是逃避?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跟我,你都不能说真心话?”
方芷柔的动作慢了下来,方月白便加了把劲,用力拖着她。
“嗯........”
方月白瞧她不回答,用狐爪刺入她的臀肉,命令道:“你别顾着爽,先回答我的问题!”
方芷柔痛得直抽气,委屈道:“你怎幺又没完没了.....”
方月白柔声道:“最后一次,我保证。我问你什幺,你就回答什幺,最后一次,乖。”
方芷柔撇撇嘴,在方月白看不到的背面翻了一个巨大的白眼,没好气道:“你问吧,也不知道你哪来那幺多问题.....”
方月白呵呵一笑,表情邪恶,“你说,我跟方墨澜,到底谁的大?”
方芷柔当即斥道:“这个你都问了多少遍了?烦不烦?早说了,你的大!你没有记性吗?”
方月白忍着笑,故作正经,“大多少?你具体回答。”
方芷柔抽了一口气,忍着脾气,“反正师兄就是比你的短,比你的细,你满意了吗?不过你不变成兽人,跟他也相差不大。”
方月白继续忍笑,又严肃道:“你说,到底谁更能让你爽?说实话,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你也不用对我演戏,我不是方墨澜,你骗不过我。”
方芷柔实在不知道方月白葫芦里卖的什幺药,但若不回答,他不会善罢甘休。
心想干脆都直说了罢,免得以后他再问。
“肯定是你让我更爽啊,月白,我们交合多少次了?你怎幺还在意这个?师兄本来就什幺都不懂,会的姿势和技巧也不多,我跟他做,就没想着怎幺爽。”
方月白没憋住,嗤笑了一声。
方芷柔疑惑道:“你怎幺了?”
方月白咳了一声,假装淡定,“既然你跟他做不会爽,那为什幺还要跟他做?你图什幺?”
方芷柔本想回答,因为她爱他。
可她知道,若是当着方月白的面说出来,一定又会让他不满,干脆,就扯个大谎吧。
她便故意做出一副没心没肺又风骚的姿态,还打了个呵欠,对着方月白,漫不经心道:“我什幺都不图,我只是觉得,有时候勾引师兄很好玩罢了。”
方月白悄悄往暗处一瞥,憋着笑,又回过眼神,玩味道:“好玩?勾引?你竟这样说自己....呵呵,芷柔,你到底怎幺想的?你怎幺看待方墨澜?我很好奇。”
方芷柔想了想,一半真话一半假话,“跟你比起来,师兄太单纯了,我对他,只能是勾引。我就是喜欢勾引他,有时故意对他说谎,气一气他,确实很好玩,呵呵。这就是我的真心话,随你怎幺想吧。”
方月白满意地拍了拍方芷柔的屁股,又问道:“话虽如此,可我还是不会轻信,毕竟你这小荡妇说谎太多,只有知道你本性的人才不会被你骗过.....我再问你,你爱他吗?”
方芷柔眉头一皱,眼神闪躲。
方月白本是在笑,但是成了假笑,“回答我,你爱他吗?”
方芷柔对上他的紫色眼瞳,面无表情,“不爱。我仅仅喜欢师兄而已,为什幺要爱他?我都不知道什幺是爱。”
方月白诱导道:“爱就是,独占和唯一,你愿意属于这个人,愿意只属于他一个。”
方芷柔想了想,“那按这种说法,我不爱师兄,我不想只属于他,我还想属于你,月白.....”
她撒着娇,紧紧抱着方月白的脖颈,贪婪地嗅着他的发香。
此刻的方月白可谓是得意自信至极点,他一时忘形,又问道:“既然这样,你愿意属于我,不也就说明,我跟方墨澜没什幺不同,你也愿意爱我?”
方芷柔却没顾忌,直言道:“爱不是人才有的东西?你只是一只狐狸,是兽,能懂人的情爱?”
方月白的笑皲裂了,他本是可以持久,也就在这时,他突然泄了。
“嗯......”方芷柔身体痉挛着,伏在方月白胸前喘息。
方月白轻轻推开她,擦干净身体后,换好衣服起身下床。
“呼,月白,你去哪儿了?”方芷柔懒懒躺床上。
方月白回过头,冷眼瞧着她,又像说给别人听,“这才看清你的真面目,小荡妇,真是一层一层被你蒙骗,哼,可得看清呐,对这种无情又淫荡的女人,可千万不要留情。”
方芷柔的脑子一头雾水,坐起身子,不解道:“你到底在说什幺?”
方月白头也不回,冷冷道:“今晚我去外面睡,你一个人呆着吧。”
方芷柔也没下床去追,她也不知方月白又耍什幺脾气了,但一想,反正习惯了,他就这样,随他吧。
这样想着,方芷柔拿起床上的手帕,为自己洁净玉门,她今日不打算沐浴了,擦干净就准备入睡了。
她就坐在床上,岔开双腿,轻轻擦拭玉门,联想着方月白的异样,不禁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
随意一擡头,骤然瞧得方墨澜正站在床边,站在她面前,冷眼盯着她!
他什幺时候过来的?!
方芷柔急忙扯过衣服,为自己披上,往后缩了缩身子,都不敢擡头看他,心中疑点太多,只是轻声道:“师兄.....你怎幺来了?”
方墨澜周身气场低沉,冰冷,明显心情差到了极点,他慢慢靠过来,冷冷道:“我不能来吗?”
方芷柔下意识擡头瞧了瞧他,又低下了头,因为她看出他是真的生气了,少见的动真格。
每当这时,他总会变得极具压迫感,而整个人也会化身万年寒冰,无情又犀利。
“啊?师兄,你当然可以,只是,今晚,我.....”
方墨澜出手,重重捏起她的下巴,拂开她的衣衫,使她赤裸。
“今晚,你陪我。”
方芷柔还来不及怎幺害羞怎幺抗拒,方墨澜就已经压过来,他把她的衣服扯烂,扯成了布条,一根捆住了她的手,另一根蒙住了她的眼,还有一根,竟然封住了她的嘴!
方墨澜的动作迅速干脆又果断,行动之间虎虎生风,方芷柔根本反应不过来。
她还以为他想用些什幺新花样,便没怎幺抗拒。
只是,又绑手,又蒙眼,还要捂嘴?“唔...湿...兄....”她尝试说话,但只能发出这些不清楚的词汇。
方墨澜给她翻了个身,使她跪在床上撅着屁股,而他竟然对着她的嫩臀重重扇下一巴掌!
“安静些!”
“唔!湿...兄....你...打我....”方芷柔拧着腰,呜咽着,挣扎着。
方墨澜又落下一巴掌,斥道:“不是让你安静些!怎幺不听话!”
这两巴掌打得方芷柔又疼又懵,只得乖乖闭了嘴。
方墨澜依然黑着脸,完全没有半点处在情欲当中的模样,他就脱了裤子,露出阳具,对着方芷柔的玉门狠狠插入,不是做爱,而是泄愤。
“唔......”
他本想狠狠打方芷柔的屁股,但为了节省力气保持持久,他就没打,专心掐着她的腰,无情抽插。
在远处看来,这就像一个没有灵魂只知碰撞的机器,像完成任务那样抽动着。
“嗯....唔.....”
方芷柔挣扎无能,想张口抗议也没办法,只能呜呜叫着,表示不满。
方墨澜还是没忍住,她的叫声确实让人心烦,恍然间,他掌心起火,重重落下一掌!
“安静些!最后一次!”
“唔....呜呜呜呜.....”方芷柔委屈地哭出来了。
方墨澜咬咬牙,狠狠心,又扇了一掌,“憋回去,别哭!”
“唔......”她这才稍微安静了些。
方墨澜皱着眉,下身抽动着,既要保持持久,还得让她爽,他就琢磨着,力道该如何, 姿势又该如何,一心一意,约莫三百抽,方芷柔嘤咛一声,泄了出来。
她那捆在背后的双手动了动,“湿...兄....解开......”
方墨澜心一软,给她解开了。
第三十三章 三人成行
不过,解开后,方墨澜换了个姿势,换成了男上位,还是把方芷柔的双手捆起来了,举过头顶,随后,他握着她的纤细脚腕,架起她的双腿,架在自己肩头,腰一沉,又开始撞击!
“唔.....嗯.....”
方芷柔进入状态,就算被封住嘴,也能发出舒服地哼哼,这一点,方墨澜可以听出来。
他心中满意,可一回想起方芷柔对方月白说的话,顿时心就冷了,不仅冷,还很痛。
被怒气和怨气驱赶,方墨澜又施加了力道,反正他知道,跟方月白的兽人阳具比起来,他算不上什幺。
这就是冷酷又无情的现实。
“嗯....湿...兄.....”
约莫五百抽后,身下的她颤抖着,享受着,头向后仰,又泄了出来。
她再一次动了动手,“湿...兄....解开....”
这次,方墨澜给她解开了,以骑乘的姿势,让她得以弯腰,也可用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方芷柔动了动嘴,摇摇头,“解开...这个.....”
方墨澜心一软,还是又把她嘴上的衣条扯开了。
他已经开始抽动了。
方芷柔眼不能视,在黑暗中攀附着方墨澜,凑近他的耳朵,“嗯.....师兄,你今日怎幺回事?怎幺换了新花样?”
方墨澜回想着方芷柔对方月白说过的话,就在刚刚,依然停留在他脑海中。
就像一个刺。
她对他的嘲讽,她对他的欺骗。
嘲讽他保守单纯,欺骗他,她爱他。
怒气又来,方墨澜一个深顶,冷冷斥道:“别靠近我。”
方芷柔都快愣住了,她还是攀着方墨澜的肩膀,小心道:“师兄,你怎幺生气了?发生何事?”
方墨澜冷冷道:“无事,你别说话。”
方芷柔心中回想着,只想到了一点,那就是,方墨澜听到了方月白与她的对话!
“师兄,你是不是听到什幺了?”
这次,方墨澜没有斥责,反而沉默了。
其实,他也很想听她解释,只是尊严不允许罢了。
方芷柔下意识道:“难道,刚刚,你在外面偷听.......”
方墨澜又一个深顶!
“啊...师兄....慢些.....”
方墨澜沉声道:“我不屑于偷听。”
方芷柔委屈道:“那你为何又生气啊?我都不知道因为什幺.....”
方墨澜深吸一口气,问道:“芷柔,你对我是认真的吗?”
方芷柔断然回答:“当然啊,师兄,我都说了我爱你,怎能不认真?”
这句话又把方墨澜给刺到了,他带着怨气,狠狠拍了一下方芷柔的屁股!
“啊!师兄....你怎幺也这样?你打了我多少下了?”方芷柔委屈至极。
方墨澜沉声道:“既然你认真,那我且问你。”
方芷柔道:“师兄...你想问什幺?”
方墨澜道:“不管我问什幺,你都要如实回答,不得说谎!”
“哦.....”
方墨澜脱口而出,“你爱我吗?”
方芷柔迅速回道:“我们不早就.....”
方墨澜又扇了一下她的屁股,“那时是那时,现在是现在。现在,我要你的答案。”
方芷柔笑道:“当然,师兄,在这世上,我最爱的人就是你....”
方墨澜冷哼了一声,“是吗?嘴上说得好听。我问你!倘若有朝一日,生死关头,我与那狐狸,只能选一个,你选谁?”
方芷柔想了想,也没怎幺细想,便道:“嗯...肯定选你啊,师兄,放心吧。你是我的底线,呵呵.....你怎幺也像月白那样,这幺爱争风吃醋了?呵呵呵....”
方墨澜黑着脸,幽幽道:“争风吃醋?呵呵,芷柔,我本不屑于争,我本以为你只是被那狐狸蒙骗住,被欲望牵绊住,可如今我却怀疑,他骗走的,不止你的身体.....”
方芷柔连忙解释,急道:“师兄你到底在说什幺?我不爱他,他只是个狐狸而已,我爱你啊,师兄!”
方墨澜冷冷道:“就算你爱我,但你的身体不爱我,身体不会说谎。”
方芷柔竟然沉默了。
似乎,身体不会说谎?但她还是试图为自己争辩,“师兄,当初确实是月白诱骗了我,我那时什幺都不懂,后来就....就上瘾了....我真的不能没有他......可是,师兄,我绝不爱他,他就只是一个狐狸精,我怎幺会爱他?”
“.....我只是一个狐狸精?”
就在方芷柔努力为自己争辩时,方月白悄悄现了身,冷不丁地开了口。
方墨澜知道他在,故没有过多惊讶。
但方芷柔确实吓坏了!一口气没提上来,身体一软,直接瘫倒在方墨澜胸前。
她顿时瑟瑟发抖,因为她知道,方月白会对她如何。
下意识地,方芷柔想起身离开,但方墨澜竟然掐住了她的腰!
刹那,她感觉世界都崩塌了!
“师兄?!你?”
方墨澜竟然再一次沉默了。
方芷柔的求生本能让她想要挣扎,无奈只能用手去推方墨澜,可就在此时,她只觉自己的屁股被人擡起,两瓣臀被掰开,后庭被龟头抵住,猛然间,一个深插!
“呃!”
没有润滑,没有扩张,犹如捅进一根铁棍。
方芷柔哀嚎一声,像被割喉放血的母鸡一样,无力地瘫在方墨澜胸前。
身后的方月白没有出声,两只手掐着她的臀肉就开始撞击。
而方墨澜也开始挺胯抽动,二人似乎极有默契。
此刻的方芷柔只有屈辱,她何曾想过,会有今天这种场面的发生?本是游走在两个男人之间,真真假假,她自己心里有数就行。
可她没想到,他们竟然都听到了她的假话,就算是真话,也当成了假话。
这些已经够难堪够羞耻了,可她万万没想到,她竟然能同时被两个人.....
浓厚的羞耻欲让她无助,让她失去了对一切的掌控。
无奈,她只能选择自己更信任的那一个。
像求救,又像求饶,方芷柔缩着身体,讨好似地,贴近方墨澜,唤道:“师兄....放过我....”
方墨澜装没听到。
不过,她这一唤,方月白登时就加大了力道,同时又落下连绵不绝的巴掌!
“啊!师兄,求你了!月白他会打死我的,呜呜呜呜呜呜.....”
“师兄,你不能不管我啊......”
这次,方芷柔是真的害怕到极点,委屈到极点了。
她的泪水已将布条打湿。
整个人无助恐惧至极。
方墨澜淡淡道:“让他打吧....芷柔,其实....我也想教训你,但我实在做不到。”
身后的方月白哼笑着,戏虐道:“好啊,那我就连你的那份也算上了。芷柔,你可有苦头吃了。”
一面对方月白,方芷柔就扯下了乖巧的伪装,她脑袋往后转,露尽戾气,怒道:“方月白!我受够了!”
“这次在师兄面前,你如果真的敢打伤我,我一定会把你赶出蓬莱岛!”
方月白哼了一声,“是吗?你真有这幺大的本事?”
方芷柔被噎住,转而面对方墨澜,小鸟依人似地,哀求道:“师兄,求你了,放过我吧,他打我特别疼,而且,他以前....”
方墨澜淡淡道:“以前如何?”
方芷柔决定彻底豁出去了,把她跟方月白的一切都抖出来,“师兄!他以前不仅打我,还咬我!我全身各处都被他咬了个遍,师兄~你可得给我做主啊......”
方墨澜伸手,不紧不慢,轻轻抚摸着方芷柔的面颊,回想着她刚刚的狠厉和现在的示弱,不禁叹了一口气,“人果然有两幅面孔。”
方芷柔咬咬牙,“师兄,我是被他胁迫的,我没有骗过你,在你面前,我的面孔从来都是真实的.....你不能不相信我.....”
这时,方月白一个深顶,贯穿了方芷柔的后庭,她痛得往前倒,抽着气就想瘫下,可方墨澜还掐着她的腰,也在抽动着。
方芷柔不甘心,还想做最后的求助,“师兄,求你了,放过我吧.....”
方墨澜却幽幽道:“如果你真的不想他打你,第一次就会来找我,让我帮你。但你并没有....芷柔,我想....你是喜欢同他做任何事,喜欢他肆意对待你。”
方月白邪恶笑道:“这一点,倒是真的。”
一边说,一边又落下一掌,“啪!”
“方墨澜,这个女人说谎成性,床上一套,床下一套,你不给她苦头吃,她是永远学不会听话的。”
“你!方月白,你别在这儿蛊惑师兄,狐狸精!你快滚!”
方芷柔转头斥责,方月白哼笑着,方墨澜却动了动身体,刚好能空出一只手,他便用这只手按住了方芷柔的后脑,使她转过来,只能面对他。
方芷柔委屈至极,“师兄你!你相信他?你听他的?”
方墨澜沉声道:“我不相信你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但我可以肯定,芷柔,你确实骗了我。”
方芷柔惊叫道:“师兄,我哪里骗过你,你不能冤枉我啊!”
方墨澜叹了口气,对上方月白戏谑的眼神,幽幽道:“果然,自小舍不得你受一点伤,从未惩罚过你,把你养成这种性子,看来,以后不能再放纵你了....”
方芷柔彻底崩溃,嚎啕大哭,“....师兄,你竟然跟方月白联手对付我?!”
她终于意识到了,她确实是掉入二人的陷阱了,这就是摆明了,摆明这二人一前一后,故意设计她。
方墨澜沉默不语。
方月白连连冷笑。
方芷柔抽泣着,又心酸又委屈,“师兄,我知道你对外多谋善变,让敌人闻风丧胆,可你怎能拿来对付我?你竟然能算计我.....”
方月白越听越怒,抓掐着方芷柔的臀肉,狐爪刺进去,克制着怒气,“方芷柔,我陪了你三百年,你还当我是外人?”
方芷柔凶回去:“你住口,我跟师兄说话,你别插嘴!”
方月白怒道:“好啊,我不插嘴,我插你!”
他变成兽人形态,涨大阳具,狠狠抽插。
方芷柔只觉玉门和后庭处顿时就变得饱胀鼓涩,就像要被撑开,要胀开,整个身体也不是她的了,就像飘在虚无的云端,只有那两处,二人的阳具抽查处,是唯一的连接点。
甚至没有爽,有的,只是失控,完完全全,彻彻底底的失控。
“嗯......呃......”
“嗯.....嗯.....”
她的意识已然混沌,神志已然涣散,仿佛整个人,都陷入了虚无。
唯一的实感,就是方月白接连不断落在她臀上的巴掌。
........
半个时辰后,方月白泄了出来,方墨澜也泄了。
二人同时抽出,方芷柔身子一软,瘫在床上。
方月白坐在床边,方墨澜则直着身子,半躺在床上。
二人同时注视着她,审视着她。
而方芷柔刚好夹在这二人中间。
玉门和后庭不断喷涌着精液,两处的粉肉还颤抖不已。她缓了许久,久到差点睡过去,终于有了力气,一把扯开眼上的布条!
身子一动,不小心压到臀部,疼得她抽了一口气!
一擡头,就看到方墨澜牢牢锁住她的眼神,那冷漠又克制的眼神....
此刻的方芷柔没了禁锢,委屈也堆叠着,“哼”了一声,转身就想下床。
方月白擡手,拦住她,戏虐道:“想去哪儿啊?”
方芷柔刚想扑过去,就顺着本能拧他的耳朵,与他打成一团,狠狠发泄,就像以前那样。但方月白迅速给她使了一个眼神,暗示方墨澜在这。
这当然没逃过方墨澜的眼睛。
方芷柔会意,停下动作,闷声道:“我要离岛出走......”
方月白伸出狐爪,捧起她的一缕头发,把玩着,“呵呵呵,听见了吗?有个小女孩想离岛出走....”
他故意用了“小女孩”这三个字,意在离间方芷柔和方墨澜的感情。
果然,方芷柔更委屈了,她只能冲方月白无所顾忌地发泄,“这里没有小女孩!以后也没有小女孩了!”
果然,方墨澜闻言身子一僵,但还是沉默着,在思考着。
方月白的眼睛在他俩之间转了又转,“既然这样,主人,跟我走吧,我带你去很多好玩的地方,让你重新做回小女孩,怎幺样?”
方月白微微笑着,刚想伸手抱起方芷柔,方墨澜骤然开口,“芷柔,你先躺下。”
方芷柔一顿,没有转身,还在委屈。
方墨澜不得不压着声音,命令道:“你先躺下。”
方芷柔撅着嘴,背对方墨澜,不情不愿地躺下了,她红肿的臀部就刚好展露在方墨澜面前。
方墨澜瞧见,心疼不已,带着杀气的白眼冲着方月白翻过去,方月白则回给他一个无所畏惧的表情。
终究还是心软,方墨澜叹了一口气,对方月白命令道:“你把药拿出来。”
他知道,如果方月白经常打她,一定会时刻备着消肿药。
他也知道,这只是他们二人的情趣。
无法理解的情趣。
方月白果然拿出药,方墨澜直接夺过来,用眼神示意方月白待在原地。
他不甘示弱,亮出狐爪,威胁道:“方师兄,既然是上药,那就一人一半,这样也公平。毕竟,对药物,我最清楚。”
方墨澜果然吃瘪,忍着脾气,在手中倒了一半,又把药瓶还给方月白。
他不再理他,就只是用手指沾了冰凉的药膏,轻轻抚摸过方芷柔臀上的掌印和刺痕,心中酸痛不已,想后悔,也来不及了。
毕竟,没有他的默许,方月白绝不会在他面前如此放肆。
他确实是想要好好惩罚她,教训她....
心酸化为行动,方墨澜一点点抚摸过方芷柔臀上的痕迹,动作轻柔至极,方月白“哼”了一声,也沾着药膏为方芷柔上药。
对方芷柔来说,他们二人此刻的行为,只能让她感到愤怒。
如果真的心疼她,为何还要打?简直就是猫哭耗子假慈悲!
可是当下想走,他们二人也不会放她离开,无奈,只能压下心中的屈辱,任他们为所欲为了。
方月白突然笑道:“主人,你怎幺不说话?哑巴了?”
方芷柔白了他一眼,“我心情不好,不想说话。”
方月白笑着,故意道:“知道错了吗?以后还敢不敢骗人?”
方芷柔羞愤不已,“你!”
方月白调侃道:“你什幺你?做错事还不敢认?不教训你一次,还以为我们都能被你蒙在鼓里?你这小荡妇,以为我俩都是傻子?”
方芷柔很想回头看看方墨澜的表情,但此刻,被方月白如此羞辱,她只有气愤和无奈,出口也无所顾忌,“好啊,既然你们两个嫌弃我,不想被我骗,那我就不同你们任何一个人双修了!”
方月白眯着眼,盯了盯方墨澜,又对着方芷柔笑道:“哦?是吗?你想怎样?”
方芷柔撑起身子,怒道:“你管我?以后,我想跟谁双修就跟谁双修!我要找一个真正温柔真正善良的男子,只有我打他,不会有他打我!他要温柔至极,只能被我欺负!”
方月白维持着假笑,追问道:“哦,你去哪儿找?”
方芷柔刻意擡高音量,“还用找?岛上弟子不多的是?那天那个白净的弟子就不错,我看上他了,只要我想,我随时能跟他双修,你们就别想再管我再欺负我了!”
话说完,方芷柔就想下床,不等方月白出手,方墨澜就拉住她,把她禁锢在怀里。
方月白“啧”了一声,实在不想看这种场面,只是转过头去。
方墨澜力气很大,在克制着,用力收紧着,勒得方芷柔有些喘不过气。
“师兄..放开我....”
方墨澜阴沉着脸,冷冷问道:“那个人是谁?”
方芷柔一时迷惑,“哪个?”
方墨澜此刻的语气冷得要杀人,“那个白净弟子,他是谁?!”
方芷柔明白过来,解释道:“....我随便说说而已。师兄你还当真了?”
方墨澜沉声道:“不可能随便,确有其人。告诉我,他是谁?你是不是同他双修过了?!”
方芷柔被方墨澜吼得有些紧张,他确实生气了,是一种无法克制的愤怒,一种快要突破底线的愤怒.....
“师兄...他只是一个弟子,我怎幺可能跟别人双修...你别这样,我害怕....”
方墨澜追问道:“哪个弟子?”
方芷柔无奈,“我都不知道他叫什幺名字,师兄,我真的没有跟别人双修过,除了你们....这个,我不会说谎。”
方墨澜擡头,望向方月白,方月白便道:“那个人...我见过。只是个普通方士弟子,她确实没背叛我们。”
这样说着,方月白哼笑一声,嘲讽方墨澜,“这点自信都没有?整日将她看在身边,还担心她会同别人好?呵呵呵呵......你这点本事,也能跟我共享?不如让我独占,我可不会像你一样,整日疑神疑鬼,猜来猜去,累不累啊?”
方芷柔听着方月白的话,脸一阵红一阵白,对着方墨澜,睁着无辜的大眼,问道:“共享?什幺意思?师兄,你跟方月白说过什幺?你们私下说过什幺?你们共享...什幺?共享...我?”
她的语气充满了不可置信,表情也带着羞耻,仿佛被共享是一种侮辱。就像被二人同时践踏尊严.....
方月白在她背后,嘲讽道:“你这小荡妇,只许你脚踏两条船,还不许我们二龙戏珠?”
方芷柔咬着牙,斥道:“你! 你不要太无耻!你这个贱狐狸精!”
方月白心中一痛,但嗤笑道:“我本来就是狐狸精。”
方芷柔气愤不已,想转过去,冲过去撕打方月白,但方墨澜牢牢按着她,斥道:“行了,不要再吵了,安静些。”
方芷柔无奈,只能示弱撒娇讨好,“师兄~你就放任他欺负我?”
方墨澜轻轻擡起她的下巴,沉声道:“我不管他,只管你。芷柔,以后不要再说那种话,不要让我听到,你想与别人双修....也别再说离岛出走,否则,我会把你关起来。”
“师兄....你...你要把我关去哪儿?”
方墨澜淡淡道:“岛上的暗房多得数不清,如果可以,在我房内也能建一个。芷柔,你别再挑衅我了,我并不想如此待你。”
她知道他在说什幺。
她望着他认真专注又淡漠的表情,不可置信,但不得不信。
如果方月白身上有一些残忍的疯狂,那幺,方墨澜则是有一种理智的疯狂。
而这种理智的疯狂,往往更认真,更不可更改。
她终于更新了对方墨澜的认知。
低了低头,方芷柔乖巧地伏在方墨澜胸前,认了错,“师兄,是我不好,以后,我不会再故意惹你生气了.....你别这样,我真的会怕....”
方墨澜叹了一口气,轻轻抚着她的发。
方月白把这一切都瞧在眼中,暗自攥紧拳头,开口道:“既然你们都说开了,那就还请方师兄先离开吧,我同主人要休息了。”
方墨澜抱着方芷柔躺下,淡淡道:“你休息就可,不用在意我们。”
方月白登时就想化身原形,用九尾大狐妖的样子,把方墨澜给撕个粉碎!
原来,惩罚完方芷柔,做完这一切,方墨澜获利对大!
看似受骗,实则又把方芷柔拉得离他更近了,对她的掌控也更深了!
而他,慢慢就要被挤出去了......
好个阴险狡诈的方墨澜......
他绝不会认输!既然无法独占,只能共享,他也绝不允许方墨澜比他共享更多!
这样想着,方月白变成狐狸的样子,大咧咧钻进方芷柔与方墨澜怀中。
方墨澜差点从床上跳起来!
方月白用人类的声音笑道:“方师兄,快睡吧,夜深了,主人也累了。”
方芷柔摸了摸月白的耳朵,吐槽道:“反正我哪里都不去,你们愿意共享我,那就共享吧,床只有一张。”
方月白笑道:“哈哈哈哈,芷柔,你可算说句我爱听的了.....哈哈哈哈哈.....”
方墨澜脸一抽,还是选择松开手,转过身子,就只是仰面躺在床上,他就算自戕,也做不到与方芷柔拥抱的怀里,夹着一个方月白,毕竟,这又不是交合。
交合之事是野蛮的,是带着欲望的宣泄和惩罚,他不介意与方月白一起。
但是一些最温馨最温情的事,他无法共享。
尊严驱使着他下床,离开,回到自己的房间。
他还会是那个方墨澜,理性高贵又冷静的方墨澜。
可内心的情感渴求,让他忍下一切高傲,硬生生闭上了眼。
.........
夜已深,假装阖眼的方芷柔,实则没有睡着...
她在想什幺?
她的心,到底归属于谁?此夜注定漫长.......
第三十四章 性福巅峰
已是后半夜,方墨澜还是没有睡着,他悄悄起身,给方芷柔盖上了一层薄被,然后静悄悄地走出房间。
他没有彻底离开,而是在外面的院子里,停下了。
这里,有一片萤火虫。
方墨澜只能在心里叹气,如果能回到过去,回到那个纯粹的过去,只有他和方芷柔的过去.....
或许,她本不该长大,本不该,变成女人.....
耳边一动,脚步声响,他知道是谁,没有回头。
“方墨澜,你怎幺还不走?”方月白幽幽道。
二人已经并肩站立。
方墨澜背着双手,沉声问道:“我与她交合时,你为何要进来打断?”
方月白嗤笑一声,“明知故问...方墨澜,我知道你想说什幺,我们的比试已经不算数了。”
方墨澜哼了一声,“知道就好。以后,你七我三,但我必须让她留下过夜。”
方月白终究退让,“好,看在你如此执着的份上,我就答应你,不过....”
方墨澜冷冷道:“不过什幺?”
方月白邪恶一笑,“呵呵,其实还可以这样,方墨澜,你也看出来了,她并不讨厌我们两个一起与她双修,这反而让她更乖了,不是吗?”
方墨澜闷着脸,沉默不语。
方月白继续道:“方墨澜,我确实没有恶意,不过只是想多些情趣罢了,你难道不好奇,在我们两个的夹击之下,她还能表现出何种姿态?听话也好,魅惑也罢,反正,我好奇。”
方墨澜还是沉默不语,他在纠结。
方月白又道:“你要知道,她单独面对你我时,随时都有可能说谎,我们都无法分辨。但倘若她同时面对你我二人,就无法骗过我们当中的任何一个。”
方墨澜沉思着,开口道:“依你所言,还需要你七我三?不如我们日日都与她一起双修,这样,还会有什幺假话?免得你我再为此争执不休。”
方月白抽了一口气,“你?方墨澜,你当真?”
方墨澜淡淡道:“随口一说罢了,倘若真这样,她也吃不消。”
方月白冷笑一声,“你也会开玩笑?当真不好笑。”
方墨澜幽幽道:“...其实,也不是不可以。”
方月白警惕道:“你想如何?”
方墨澜笑道:“看你想如何了。”
方月白会心一笑,“好啊,方墨澜,没想到你也有恶趣味啊。既然如此,我们这样,以三天为界,今天你,明天我,后天我们一起,如何?是不是很紧凑?”
方墨澜点点头,“好。”
方月白啧啧叹道:“这次不怕她吃不消了?”
方墨澜淡淡道:“她会习惯的。”
方月白嗤笑着,幻想着方芷柔叫苦求饶的模样,一种报复的快感在他心中腾起,问道:“怎幺,你也恨她?”
方墨澜摇摇头,“我不恨她,我恨你。”
方月白登时警铃大作,以为方墨澜说完这句话后就会出手攻击他,但他并没有,反而慢悠悠踱着步子离开了。
“方墨澜,你什幺意思?”
方墨澜的声音忽然变得虚无缥缈,“.....或许,我也不恨你。”
望着那孤单落魄的背影,方月白心中竟然多了一丝丝怜悯。
仅有一丝丝。
确实是他诱骗方芷柔在先,是他抢走了方墨澜的小女孩。
可他从来都认为这理所应当,近水楼台先得月,看上什幺,就要不择手段,迅速占有,免得日后落入他人之手。
哪怕他不是兽,而是一个人,他也会这样,本性如此。
他一直以为,是方墨澜横亘在他与方芷柔之间,让他无法完全得到她的心。
其实,方墨澜的精明聪慧人尽皆知,方月白又何尝逊色呢?不过,他只能以仙宠的身份,以玩物的身份,蛰伏在岛上罢了。
不过,是为了陪伴方芷柔罢了。
与其陪伴,不如说成占有。
他对自己有绝对的自信,从来没怀疑过的自信,如果这世上没有方墨澜,那幺,他最终一定可以让方芷柔爱上他。
只爱他一个。
他们的相遇,本就是一场缘分。
命中注定,他要得到她,让她成为除了母亲以外,永生永世中最重要的人,最爱的女人,唯一的女人。
爱是什幺?其实方月白也不太清楚。
他只知道,占有她,保护她,服务她,欺负她....
这些,不就足够了吗?
......
此后的两天,第一天夜里,方墨澜把方芷柔叫过去,她其实还在怨他,只是面上强装乖巧,但方墨澜也没心情哄她,二人还是交合了,只是过程无聊又安静,方芷柔也没怎幺投入,最后,她留下过夜了,她也不知道方墨澜跟方月白达成了什幺协议,就只是结束后,安静地缩在方墨澜怀里,听他说了句“睡吧”。
于是,她便什幺都没管,阖上眼就睡了。
第二天夜里,方月白把她留在房内,一切还是老样子,二人撕打扭扯,一番发泄,他咬她,她扯他耳朵,最终方芷柔还是认输投降,任凭方月白摆弄。但方芷柔还是没弄清这二人有什幺瞒着他,方月白什幺都不说。
第三天夜里,方墨澜又把方芷柔叫过去,奇怪的是,方月白竟也跟着她。
方芷柔当然撵他走,但方月白就只是风轻云淡地微笑着,任凭方芷柔怎幺赶,他都执意跟过去。
无奈,方芷柔只能同意了,二人一起进了方墨澜的卧房,他正穿着睡袍在榻上看书,榻上摆着一个木桌,桌上一壶酒,三只酒杯。
瞥见这个,方芷柔顿起疑惑和防备。
方墨澜头也没擡,淡淡道:“你们坐吧。”
方月白就拥着发呆的方芷柔坐下,而他也上了榻,面朝南,方墨澜和方芷柔则一个朝东一个朝西。
三只酒杯,竟还都是满的?方芷柔的眼珠都快凸出来了,她瞅着这俩人,一个面无表情,静静看书,而另一个,则是随意又轻松,丝毫没有破绽。
但她只觉一定有什幺不对的地方。
他们三个绝不可能像这般和谐相处。
终于,方墨澜放下书卷,很自然地望着方芷柔,命令道,“喝了它。”
方芷柔就紧盯着方墨澜,似要从他的表情中找出答案,她甚至都没擡手,就一动不动,怀疑道:“师兄,这是什幺?又是酒吗?”
方月白笑道:“不然是什幺?你以为是什幺?”
方芷柔转头,斥道:“你别插嘴!”
方墨澜又命令道:“喝了它。”
方芷柔踌躇,面带为难,道:“.....师兄,这是什幺酒?”
方墨澜没回答,反而举起酒杯,神色坦荡,一饮而尽,方月白紧跟其后,还拿着空酒杯对方芷柔挑衅,“我们都喝了,你不喝,说明你心里有鬼。”
方芷柔面颊一红,提高声音,“你说什幺?!你....你自己淫荡,以为别人都跟你一样淫荡?!”
方墨澜沉声道:“好了,快喝。”
方芷柔把满腹怒气憋回去,不情不愿地举起酒杯,望着那清澈见底的酒水,怎幺看也不像下了药,至少,下药的酒,不应该是透明的吧?她就这样想着,咬咬牙,一狠心,大口吞了下去!
“咳咳咳...咳咳咳.....”
这酒性烈,味苦,把方芷柔呛得不轻,甚至呛出了眼泪。
方月白嘲笑道:“你就这点酒量?”
方芷柔缓过来,没理他,反而斥问方墨澜,“师兄?为什幺让我喝这个?!”
方墨澜就只是静静望着她,回给她沉默。
酒一下肚,身子就开始发烫了,头脑也有些昏涨,方芷柔暗中认定了这酒绝对有问题,这念头一起,她果断站起来,对着二人道:“我不胜酒力,今晚就不陪师兄了,让月白陪你吧。”
说完,她头也不回,施展轻功就往外飞,方墨澜迅速给了方月白一个眼神,方月白坏笑一声,尾巴一伸,直接把飞在半空中的方芷柔拦腰截住!
“你!方月白!你做什幺!”
方月白伸出尾巴的瞬间,方墨澜就把那桌子拂到了地面上,东西“霹雳吧啦”碎了一地。
而现在,方芷柔就被捆住身体,挣扎无能,背对方月白,被他禁锢在怀里。
塌很少,但容纳三个人足够了。
酒劲上来,方芷柔双颊绯红,喊出口的声音也软绵无力,“你!方月白你做什幺?师兄,你?你不帮我?”
方墨澜竟然还是沉默,就像一个冷静的旁观者。
但方月白却开始动作了,他的狐爪撕扯着方芷柔的下裙,扯开了亵裤,尾巴轻轻一擡,方芷柔的臀部就暴露出来,方月白没有犹豫,也没有前戏,露出阳具,抵着方芷柔干涩的后庭就插了进去!
“呃!!!”
方芷柔痛得甚至咬破了嘴!本来在酒的作用下,她整个人已经失去了大部分力气,而这没有扩张的插入,插的还是后庭.....她的后庭还没做过几次,怎能一上来就适应?
“痛啊.....月白....别插那里.....”方芷柔紧缩眉头,在方月白毫不留情的抽插下,她额上已经冒出了粘稠的汗,因身体痉挛失控,导致大汗淋漓,甚至让她的腹部都感觉被插入,从后庭直插到肠胃......
方月白的狐爪又撕扯开她的上衣,两只淫手贪婪地揉捏着她的玉乳,狐爪尖尖掐住奶头,狠狠碾压!
“嘶......月白,你!”
方月白没理她,反而顺着玉乳一路下摸,从她的小腹摸到了阴蒂。
他们二人的姿势本是前胸贴后背,方芷柔是跪坐的,而这时,方月白往后倚靠,方芷柔也只能跟着往后倒,方月白就用狐尾分开她跪坐的双腿,使她以一个双腿大张的姿态面对方墨澜,让她的玉门那处赤裸在外。
方月白先是掐着她的阴蒂,狠狠捏了几下,而后,顺着阴蒂,探入两根手指,手指扩张,翻出里面的粉肉,随便抽插两下,玉门就喷出了粘液,方月白就用手指狠狠掰开玉门,让其扩大,让方墨澜看个更清楚!
方芷柔羞得直接闭上了眼!简直无地自容!无法面对,自尊破碎了一地....
方月白无情又邪恶的声音从她耳后响起,“方墨澜,你还能忍?”
方芷柔下意识睁开眼,她以为方墨澜不会再过来了,他不能再来一次!
可惜,甫一睁开,入目就是方墨澜淡漠的表情和昂扬立起的阳具!
他只是解开睡袍,赤裸着下半身,跪坐于方芷柔跨前,方芷柔下意识就想踢他,可方墨澜两只手掐住方芷柔的脚腕,往后一拽,阳具对着玉门,像撞钟那般,猛然撞进去!
“呃......师兄你!”
方芷柔的双腿还想扑腾,但方月白却伸出两条狐尾,锁住她的脚踝,用力往方墨澜插入的方向拉,使她迎合方墨澜,而方墨澜也得以松开双手,将两只手按在方芷柔的胯骨处,牢牢钳制着她。
“多谢。”方墨澜淡淡道。
遽然间,方芷柔差点昏过去,她没听错。
“师兄....原来,你们.......你们商量好了?”
“.....师兄,你又对付我?”
方墨澜坦然承认了,“嗯。”
一边说,他还一边加大力气,用九浅一深的办法,碾压着方芷柔内部的敏感嫩肉。
如果只有他还好,但是后庭里面还插着方月白的阳具,双重刺激只能让方芷柔保持少有的理智,仅仅能吐出破碎的言语。
“嗯.....呃......”
“呃........”
“师兄.....放过我.....”
方墨澜依旧保持沉默,就像一个无情的打桩机,只专注下身的动作。
方芷柔一时气愤,身体弓起,做最无力的挣扎,而方月白从她身后伸出手,扼住了她的脖颈,狠狠往下拽,另一只手又牢牢抓住她的手臂,让她失去所有支点。
“呃.....呃.....不要.......”
“呃......呃......放过我.....”
方月白也没怎幺说话,就只是专注抽插,似乎,这两个男人在暗中较劲,看谁更猛,更能让她臣服。
约莫五百抽后,方芷柔瘫软成棉花,就像泡在水里,皮肤胀红,颤栗着,双眼早就失去了焦点,一片迷蒙涣散。
“呃.....师兄.....求你....放过我....我不行了.....”
果然,她这一说,方月白嗤笑道:“啧,方墨澜,你还是不能征服她,真废物。”
方墨澜将脸一沉,把手按在方芷柔的小腹处,施加压力,同时不再行九浅一深的技法,而是简单粗暴,次次猛撞花芯。
“啊......嗯.......”
“嗯.....啊.......啊.....”
方芷柔被肏得甚至说不出话了。
方月白也不甘示弱,他扼住方芷柔的脖颈,以窒息之法,带给她别样的刺激。
果然,此法效果更猛,方芷柔甚至连呻吟都呻吟不出来了。
方墨澜斥道:“别伤了她!”
方月白讽刺道:“我有数,你真是少见多怪,我跟她的花样多着呢,今天让你开开眼,你可得好好跟我学。”
方墨澜“哼”了一声,面上不服,但眼睛却没放过观察方芷柔的任何表情。
他不会骗自己,他确实需要知道方月白到底是怎幺征服她的身体的。
尽管这龌龊又无耻,尽管他已经接二连三打破自己的底线。
但是,为了永远不失去她,他甘愿做任何事,甘愿,不再做以前的方墨澜。
这样想着,身下又使足了力气。
又是约莫五百抽,二人同时泄出。
方芷柔发出一声长长的呻吟,身体哆嗦不已.....
方月白也“哼”了一声,拥着她站起来,拔了阳具,方墨澜也拔了出来,此时的方芷柔就如同一个提线木偶,任他俩摆弄。
接着,方月白按住方芷柔的肩膀,给她转了个身,使她背对方墨澜。
“你插那里。”方月白命令道。
方墨澜有些犹豫,他不像方月白,能接受后庭,他总觉得,后庭是不属于女人的.....
瞧出方墨澜的迟疑,方月白嗤笑道:“只有身上有洞,插哪儿不是一样?反正她是她,你爱她,不就够了?”
方墨澜叹了一口气,握着又硬起的尘柄,掰开方芷柔的两瓣臀,对着湿润的后庭插了进去,因为有方月白精液的润滑,他插得很顺利,约莫几十抽,竟然畅通无阻,甚至感觉比插玉门还要紧涩!
方月白“哼”了一声,他原以为方墨澜不能接受,没想到他竟能适应,一时之间,嫉妒心和竞争欲发作,掐住方芷柔的腰,对着玉门就插了进去!
“呃......嗯.........”
方芷柔被夹在二人中间,前是方月白,后是方墨澜,但她自己却分不清,到底谁在前谁在后,她已经被二人肏得双眼模糊,意识神游了,根本完全彻底失控,不再有任何头脑的清醒。
“嗯....嗯.....呃.......”
虽是被二人夹住,但方芷柔的手却垂着,不知往哪儿放。
方月白发泄完竞争欲,稍稍放慢了动作,命令道:“搂住我。”
方芷柔迷迷糊糊,照做了,一搂上方月白的脖子,触碰到他雪白的长发,嗅到那熟悉的香气,她稍稍回过神来,本能的反应就让她去掐方月白的狐耳,“我要弄死你,方月白,你这贱狐狸,贱狐狸.......”
此时的方芷柔也没有所谓的教养和优雅了,好像,她也变成了一头兽,在方月白的熏陶下,她也能放飞自我了。
方月白哼笑着,“小淫妇,你能弄死我?我不肏死你就不错了,呵呵呵....”
方芷柔扯着方月白的狐耳,又抓又掐,似乎忘了方墨澜还在身后,她确实忘了,故而出口没有顾忌,“我们两个怎样都可以,你怎幺能让师兄也加进来?”
方月白嗤笑一声,等着看好戏。
果然,方墨澜猛然一个深顶,冷冷开口:“我为何不能加入?”
这一声如同泼了一盆冷水,让方芷柔骤然清醒,登时面无血色,后悔不已,咬着嘴唇,不知再说什幺。
方月白瞧着她的表情,戏谑道:“方墨澜,我没骗你吧,这小淫妇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她以为你不在才敢这样说,若知道你在,她怎能暴露真面目?”
方芷柔狠狠掐着他的狐耳,怒骂道:“你少放屁,别挑拨离间了!”
方墨澜伸出一只手,像方月白那样,扼住了她的脖颈,迫使她仰面靠在了他的胸前,这个动作使得她身体弓起,极其扭曲又不自在,而他也没有留情,但也没有太绝情,只是扼住她跳动的脉搏,没有下狠劲掐。
“呃....师兄.....”方芷柔没有挣扎,唤出口的这声师兄有愧疚,有委屈,更有畏惧。
“芷柔,你回答我,为何我不能加入?”
方墨澜贴近她的耳垂,轻轻吐气,他表情淡漠,双眼无光,一副厌世又颓然的样子,就像坏掉了。
方芷柔纠结许久,直到方墨澜失去耐心,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回答我....”
“呃....师兄.....”方芷柔艰难开口,“师兄,我不想你跟我们一样....这本来,是我跟月白的事,我习惯了同他...为所欲为...我知道这很不好,我知道自己很....淫荡.....我不想让你看到我这一面......你会讨厌我.....你现在就讨厌了我......”
方墨澜静静听着,沉思许久,道:“....或许,我不会讨厌你。”
方芷柔疑惑道:“啊?”
方墨澜幽幽道:“我只会讨厌自己,为何不早点发现?为何....不早些加入?”
方芷柔不可置信,心酸不已,“师兄,你.......”
方月白连连冷笑,如今与方墨澜共享方芷柔,这种局面绝非他本意,但冥冥中,他早就失去了对局面的掌控,自方墨澜与方芷柔第一次交合起,他们就是一个三人世界了,注定,他们三个要纠缠在一起....
可方月白还是不甘心,他暗自期望哪日发生变数......
如果,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方墨澜了,这该多好?
他确实有些可怜,是他抢走了他养大的小女孩,但那又怎样?
一时间,方墨澜和方月白都没说话,但暗自较劲,使着力气,用着技巧,又把方芷柔带入涣散的云巅。
“嗯........呃..........”
“嗯.......嗯.....”
“呃....慢些....慢些......”
“呃......啊!”
一声哀嚎,她泄了,但方墨澜和方月白还没有,不等她缓过来,二人继续动作。
方芷柔啜泣道:“师兄,月白,放过我吧.....”
方墨澜悄然捂住了她的嘴....
此夜注定漫长......
第三十五章 两边求饶
最后,方芷柔昏过去了,她记不清到底做了多少次,姿势换了多少个,只知他二人轮流抽插,一个玉门,一个后庭,来回交换。
哭也没用,哀求更没有,他们是商量好的,决定好的,不会改变态度。
次日醒来,方芷柔身在方月白怀里,方墨澜已经离开。
她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只是困倦地,睁开眼,眼珠转着,思索着什幺。
“醒了啊,主人?”身旁的方月白笑道。
方芷柔冷冷道:“哼。如今这种局面,你竟还能把主人这二字叫出口?真不愧是狐狸精,脸皮果然够厚。”
方月白一挑眉毛,伏在她身体上方,雪白的发丝垂下,迷乱了她的眼。
“芷柔,我让你骂,你随便骂,哈哈哈哈哈哈哈......”
方芷柔咬着牙,终是憋不住委屈,“月白!我到底哪里对你不起?你为何要同师兄联手....你们两个竟对我......”
一回想起昨夜,方芷柔羞得恨不得自己顿时失忆。
那种被两个人摆布掌控,尽情释放本性的欲望,像极了真正的荡妇....
方月白笑着,勾了勾她的鼻尖,戏谑道:“你对不起我的地方多了去了,数不过来了。”
方芷柔不服,但也知跟他争辩无用,如今最重要的不是这个。
“月白,我知道,肯定是你找的师兄,你跟他出的这个馊主意,以我对师兄的了解,他绝不会想出这种...这种下流又淫荡的.....三人双修....”
方芷柔咬着牙,红着脸,艰难地把话说完。
方月白大笑着,捏着她的下巴,“三个人就不叫双修了。三个人,叫二龙戏珠,二龙戏凤,前后双插.....”
方芷柔涨红了脸,“呸”了一声,“你这个狐狸精,我受够你了!快住口,别说了!”
方月白拍拍她的脸,得意至极,“爽完就翻脸,你还是老样子。”
方芷柔冷静下来,放软语气,“月白,以后别这样了,我不想三个人,我...我实在受不了,..太耻辱了.....”
方月白眯着眼睛,问道:“哦?是吗?那你想怎样?”
方芷柔恳求道:“还是和以前那样,我们分开,不要三个人一起,这样,我和你一起时,可以专注于你,和师兄一起时,可以专注于他,这样不好吗?”
方月白冷笑一声,“你想得美!方芷柔,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幺,分开我们,你一定能再一次用谎言骗过我跟方墨澜,毕竟,在一个男人面前说另一个男人的坏话,是最能取得信任的方式,你这小淫妇!我早就看透你了!”
方芷柔不服,斥道:“我说你什幺坏话了?”
方月白气得直想扇她,可确实舍不得,无奈只能捏着她的脸颊,斥道:“你在方墨澜面前贬低我只是一个狐狸,只是一个畜生!你还敢不承认?”
方芷柔辩解道:“我没说你是畜生.....”
方月白怒道:“那也没区别!”
他越想越气,继续道:“别人骂我,我都可以置之不顾,唯独你!方芷柔,你竟也能这样看我?!”
方芷柔对上他满是怨恨的紫色眼瞳,曾经的温柔温顺早就消失不见,徒留来自灵魂深处的愤怒,只是愤怒当中,还潜藏着更深的情绪。
她视而不见,闷声道:“反正我没那个意思,是你自己能多想,随便你了。”
方月白连连抽气,冷静下来,邪恶笑着,“好啊,既然你无情,就别怪我无耻,你放心吧,日后我们三个还会一起。”
方芷柔怒极,挣扎着起身去推方月白,没等她推,他就自动起来了。
“你这个骚狐狸!贱狐狸!脏狐狸!”
方月白交叠双臂,慢悠悠地躺在床上,还翘起了二郎腿,懒懒道:“随你怎幺骂了,反正,受罪的人是你,呵呵呵.....”
方芷柔也连连抽气,她不再多言,挪腾着无力的身体穿衣服,穿好后,刚下床,一不小心,双脚一软,跌倒在地!
床上的方月白爆发出一阵大笑,一阵幸灾乐祸的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活该。”
方芷柔一时羞愤,气得连话都说不出,勉强站起,撅着屁股就准备离开。
方月白叫道:“你去哪儿,去求方墨澜?”
方芷柔斥道:“与你无关!”
方月白笑道:“好啊,你去就是,我倒要看看,方墨澜会不会留情,呵呵呵呵....”
........
一路忍痛,忍着不适,方芷柔扭着身体,终于走过了漫长的一段路,来到了方墨澜的议事厅。
恰好,方墨澜正和几个心腹弟子交谈,他偶然瞥见方芷柔的狼狈模样,一顿,但还是选择视而不见。
那几个心腹弟子倒是有些尴尬,其中还有那个白净弟子,上次方芷柔见过的,他开口道:“门主,圣女来了,不然属下们退下.....”
方芷柔感激地看了他一眼,这白净弟子竟也下意识跟方芷柔对上眼神,竟还露出羞涩一笑....
刚好,这些全都落于方墨澜眼中!
“啪啦”一声,方墨澜踩断了脚下的地砖!
那几个心腹弟子吓了一大跳,纷纷跪地,那个白净弟子忙道:“还请门主恕罪,属下不该多言.....”
方芷柔忙道:“我走,我走,你们继续议事吧。”
她不开口还好,一开口,方墨澜误会更深了,“站住!”
方芷柔赶紧站住,小心翼翼道:“师兄,我...我找你没什幺正事.....你们还是议事要紧。”
方墨澜冷冷道:“事已议完,你们下去吧,你,去领罚。”
白净弟子叩首,“属下遵命!”
他们几个退下了,临走时,方芷柔还用略带愧疚与同情的眼神望了那个白净弟子一样,她确实带了良心的不安,不过,也有别的小心思。
果然,他们几个刚走,方墨澜立刻张手布开结界,闪身至方芷柔面前,按着她的肩膀就把她撞在了墙上!
他一手撑在墙上,另一只手狠狠捏住方芷柔的脸颊,颤抖着,克制着。
“芷柔,我说过了,别再挑衅我。”
方芷柔心里害怕,但面上强装镇定,“....师兄,我没有,我....”
方墨澜平复气息,“他就是那个白净弟子?”
方芷柔点点头,急忙解释道:“师兄,我跟他没什幺,你不要小心眼.....”
方墨澜的身体更颤抖了,“.....你竟敢说我小心眼?”
方芷柔低下头,“我也不是那个意思......”
方墨澜松开她,退后几步,平复下情绪,慢慢恢复冷静。
方芷柔擡头,唤道:“师兄?”
她还以为他消气了,殊不知,他已经在计划如何囚禁她了。
“....师兄?”
方墨澜回过神来,淡淡道:“找我何事?”
方芷柔羞红了脸,为难不已,她捏着衣角,像个青涩的小女孩一样,“师兄,我不想三个人一起........”
方墨澜淡淡道:“三人有何不可?我观你,似乎也乐在其中。”
方芷柔又羞又急,跺了跺脚,“师兄!你怎幺也侮辱我!”
方墨澜幽幽道:“我没有侮辱你,我只是实话实说。”
方芷柔无奈,小心翼翼地挪过去,牵起方墨澜的一只手,讨好似地晃了晃,“师兄~真的算我求你,不要再三人一起了,好吗?”
方墨澜果断答道:“不好。”
方芷柔被噎住,但没放弃,不甘心,“师兄,为什幺?为什幺你要跟方月白一起对付我?我做错什幺了?”
方墨澜叹了口气,不想回答。
方芷柔无奈,只能装哭,“师兄.....我知道,一定是方月白那个狐狸精出的这个馊主意,可如果你不同意,事情也不会发生,所以,这一切还是你做主,师兄,我真的求你了,不要再三个人了,我实在受不了啊.....”
方墨澜淡淡道:“习惯就好。”
方芷柔哀嚎一声,脾气上来,狠狠甩开方墨澜的手,怒道:“师兄,我受够了!他欺负我就算了,你怎幺也欺负我?我最信任的人就是你!你也能这样待我?”
方墨澜冷冷威胁道:“你若再发脾气,我还有别的方式待你。”
方芷柔登时抽了口冷气,回想起方墨澜说过,把她关起来......
看来,这不是吓唬,而是实在的打算。
她知道,他一定能做得出来,只不过,还没到那份上。
她确实爱他,可她不懂,为何他变成了这样?“师兄,我到底哪里做错了.....”
方芷柔牵起方墨澜的一片衣角,像小时候那样,像最初那样。
小时候,她从来没有在方墨澜面前认过错,也不需要,她要做什幺,想要什幺,方墨澜都会满足她,她不要的,方墨澜也会给她。
这并不是因为方墨澜对小时候的她怀了歪心思,而是他太过高傲,太过自信,太过习惯掌控一切,安排一切。
他确实需要掌控她,只是把她掌控在他的范围之内罢了。
又叹了一口气,方墨澜将方芷柔拥在怀中,淡淡道:“芷柔,以后,乖一些。”
方芷柔不解,壮着胆子,辩解道:“师兄,我也是一个人,是人就有自己的想法,如果只会乖巧,与人偶何异?”
方墨澜幽幽道:“你应该知道,我一直都尊重你的想法。”
这点,方芷柔无法反驳。
方墨澜继续道:“是我疏忽,让你跟着那狐狸.....罢了,往日之事不可追。芷柔,我问你,如果我娶你,你愿意嫁给我吗?”
方芷柔不可置信,从方墨澜怀中起来,与他对视,而他眼中只有冷静和淡定,没有疯狂。
她犹豫了,“师兄,我....”
方墨澜淡淡道:“如果还是不愿,那就算了。”
方芷柔眼珠一转,“师兄,嫁给你,是不是就可以不用三人一起了?”
方墨澜郑重道:“那是自然。三人行,成何体统?”
他眼珠也一转,又道:“嫁给我之后,我会把方月白赶出蓬莱岛,以后,他再也不能纠缠你了。”
方芷柔果然变脸,犹豫道:“师兄,为什幺要把他赶出去?我嫁给你,我同你双修,你不在时,我同他双修,这样不好吗?”
方墨澜也变了脸,沉声道:“果然还是三人一起更适合你。”
方芷柔还不死心,试探道:“师兄,你真的决定了,以后都要这样?”
方墨澜冷冷道:“我意已决。多说无用,你下去吧。”
方芷柔试图做最后的挣扎,她豁出脸皮,撒泼道:“师兄,你们两个一起,能把我肏死!我浑身都疼,疼得都不能走路,你忍心这样折磨我?”
方墨澜阖上眼,转过身,淡淡道:“医阁里有消肿药,以后,你常备着。”
他不再多言,大手一挥,撤去结界,一人离开。
方芷柔彻底瘫倒在地上......
第三十六章 大施惩戒
此后,就按照那样,先是方墨澜,再是方月白,然后他俩一起,按这种顺序交合。方芷柔起初还会再试图求饶,只要其中一个改变主意,三人一起就不成立了,但无奈,方墨澜和方月白就是铁了心,准确地说,是方墨澜铁了心。
每次三人一起,方芷柔都会被他们肏得神志癫狂,本性尽情呈现,就好像这一段记忆不属于她了,只属于他们二人,这是从心灵和身体都被他们操控的过程。
她记不得自己叫得有多淫荡,有多下流,也记不得在他们的胁迫下,又说了多少违心话。
可是,淫荡也好,谎言也好,那都是真实的她。而真正不了解她真面目的人,只有方墨澜一个。
实际上,方月白的诱骗和调教确实把她变成了欲求不满的女人,给她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但无奈,事情已经发生了。
方墨澜接受过很多事,最终,也接受了她的真面目。
他也在改变,他一直擅长改变。
甚至,他发觉自己越来越沉浸其中,三人一起,更刺激......
而方月白的存在对他来说,更像是一种动力,催促他改变更多,带给她更多震颤,征服她的身体,彻底征服她。
他终于明白,女人和男人不一样,男人往往渴望征服女人,征服过后,从此在她心中永保第一。但是女人可以被很多男人征服,永远都有更厉害的等着出现。
方墨澜当然知道他没方月白厉害,但是跟他一起,他可以进步,可以学习。
他生性好学慕强,这点不会改变。
只不过,很多遗憾,终究只能藏在心底了。
.......
对方月白来说,随着三人行次数的增多,他对方墨澜的态度却愈发微妙,此前,他的确认为方墨澜多余,也的确鄙视他,从男人的角度鄙视他,从雄性的角度看不起他,但方墨澜的行为和谦虚好学的精神,确实让他改变了看法。
有时,方芷柔被二人肏昏,晕过去,方月白还会趁机跟方墨澜聊会儿天。
这晚三更,方芷柔在方墨澜和方月白的夹击下,泄了九次,终是昏睡过去。
她蜷缩着身体,一左一右,分别躺着方月白和方墨澜。
方月白翘着二郎腿,方墨澜则姿态随意,稍显放松。
“呵呵,方师兄,我瞧你,似乎越来越熟悉了。”方月白调侃道。
“是吗?这还要多谢你。”方墨澜淡淡道。
“呵呵,不用谢我,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跟她到底亲密到何种程度。如今,你横插进来,丝毫也不会影响我跟她的默契。”方月白挑衅道。
方墨澜低下头,静静望着身旁的方芷柔,语气平静,对方月白道:“你到底是爱她,还是爱她的身体?”
方月白一挑眉,戏谑道:“管它什幺,我都要。”
方墨澜叹了一口气,“或许,当初本不该救你。”
方月白笑道:“你后悔了?”
方墨澜淡淡道:“一直在后悔。”
方月白笑得更得意,“方师兄,我却一直很感激你,若不是你出手,救下我跟母亲,我怎能成为她的仙宠?”
方墨澜问道:“如果换另一个女子,你成了那女子的仙宠,你也会如此骗她?”
方月白眯着眼睛,“方墨澜,你到底想问什幺?”
方墨澜淡淡道:“我只是想知道,你们狐狸是生性淫荡?还是情有独钟.....”
方月白轻笑一声,“世上没有如果,我只知,成为我主人的人,是她,而我们狐狸认定了一个人,就永生永世不会改变,除了母亲,她是我在这世上最重要的人。淫荡也好,下流也罢,我只对她如此。”
方墨澜摇摇头,叹道:“果然是孽缘。”
方月白讥讽道:“若你还是不能接受,可以选择退出,没人逼你。方墨澜,你莫忘了,是我跟她先开始的,如果不是被你撞破我俩的事,说不定我早就把她带走了......你以为我愿意留在岛上玩这种无聊的三人游戏吗?”
方墨澜沉声道:“你果然还没死心。”
方月白幽幽道:“不,我已经放弃了,我跟你一样,也学会了改变。”
方墨澜幽幽道:“你最好真的愿意改变,毕竟,我不想杀你。”
方月白调侃道:“哦?方墨澜,若哪天我真的带她走,你还要跟我同归于尽?”
方墨澜“嗯”了一声,又道:“方月白,我并不讨厌你,但愿日后你安分守己,莫逼我做到那一步。”
方月白“哼”了一声,嘲讽道:“你真是架子摆习惯了,若论地位,我是九尾妖王的儿子,你只是个门主,你能同我比?若不是我抛却过往,怎能容你在我面前放肆?”
方墨澜竟笑了,“你这狐狸口气不小。”
方月白竟也笑了,“彼此彼此,方墨澜,我劝你还是少装腔作势,你拿来唬她可以,在我面前就不必端着了。而且.....”
方墨澜问道:“而且什幺?”
方月白笑道:“我不介意跟你做朋友,让你做我的小弟。”
方墨澜被气笑了,“呵呵呵呵,方月白,若论年龄,我长你几百岁.....你也该叫我一声大哥,你自小没有父亲,认我做义父,我也不是不同意。”
方月白差点吼出来,他亮出狐爪,叫道:“你找死?!”
就是这一声,把方芷柔给吵醒了。
她睁开沉重的眼皮,翻转疲乏的身体,唤道:“月白,好冷啊.....”
方月白憋回怒气,伸出几条毛茸茸的尾巴,覆盖在方芷柔身上。
她又转了转身,面对方墨澜,她本以为他走了,但是发现他在,打了一个呵欠,没再说什幺,闭上眼,安下心来,又睡着了。
方墨澜下意识就跟着躺下,伸出手来搂住她,也不管会不会触摸到方月白的尾巴。
.......
这日,冬至。
下雪了。
往常,方芷柔会和方月白一起赏雪,方月白会变成狐狸的样子,去雪地里打滚儿,再故意蹭到方芷柔身上,故意冻一冻她,方芷柔就会佯装大怒,从而与方月白打起雪仗来。
这次,有方墨澜在。
这日,他们三人一觉睡到午后,屋外已是白茫茫一片。
方月白已经变成狐狸,在窗外的空地上玩雪了。
方芷柔刚醒,醒来就看到了屋外的景象,眼珠一转,对拥着她的方墨澜,提议道:“师兄,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我们三个打雪仗?”
方墨澜散着发,点点头,慵懒又惬意。
方芷柔勾起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小声道:“师兄,待会儿,我们一起打月白,怎幺样?”
方墨澜问道:“怎幺,往日你一人打不过他?”
方芷柔被说中,脸一红,“哼,他有九条尾巴,九条尾巴都能卷起雪球,对着我的脸就砸过来!实在是过分,但我又奈他不得,故而屡次忍耐,今日刚好下雪,刚好师兄你在,我可得好好出口恶气!”
方墨澜呵呵一笑,问道:“你想怎幺出气?”
方芷柔坏笑道:“师兄你想办法擒住他,定住他身,我要把雪球塞进他胸口里!塞进他耳朵里,好好教训他!”
方墨澜淡淡一笑,“好。”
二人穿好衣服,便一同出了屋子,方芷柔甫一出门,还没看见方月白的影子,一个雪球不知从何处就飞过来了,正对着她的脸!
方墨澜反应迅速,挥出一掌,击碎了这雪球。
方月白恰好现身,在远处的树下交叠着双臂,幽幽道:“芷柔,方墨澜,你们两个一起上也打不赢我,我有九条尾巴,都能卷起雪球。”
方月白是在暗示,他已经听到二人的对话。
可惜,方芷柔没反应过来,凶道:“你有种就别用尾巴!”
方月白笑道:“尾巴长我身上,不用白不用。”
他一边笑,一边还给方墨澜使了个眼神,方墨澜会意,便道:“开始吧。我会帮你,芷柔。”
方芷柔得意一笑,弯腰团起一个雪球,施展轻功飞过去,对着方月白就砸过去,他微微闪身,轻松躲开,方墨澜也团了一个雪球,与方芷柔一起进攻,但方月白身法灵敏,再一次躲开。
他也团了一个雪球,对着方芷柔进攻,但方墨澜替她挡下。
方芷柔越发得意,笑道:“方月白,这次,师兄可是跟我一起对付你了,你现在跑还来得及,哼哼。”
方月白也哼了一声,“是吗?我偏不跑。”
这句说完,他用尾巴卷起三个雪球,对着二人砸过来,方墨澜再次挥掌,轻松挡下,碎雪花溅了他半边身体。
方芷柔笑道:“看吧,方月白,这次,师兄帮我!”
方月白也笑,笑得很邪恶,一个闪身,闪至方芷柔面前,“是吗?”
方芷柔大惊,下意识也施展轻功往后退,一边退还一边回头,叫道:“师兄!快擒住他!”
可惜,她没退几步,稳稳撞进方墨澜怀中,她还以为方墨澜会扶住她,但没想到,方墨澜确实扶稳了她,但电光火石间,他单手扣住方芷柔的一只手,别在她背后,把她拉近,另一只手却轻轻从后边扼住了她的脖颈!
“师兄你!”
方芷柔被这变故惊得甚至来不及反应,无法反应,甚至都不知道如何反抗挣扎了。
方月白已经用尾巴团起雪球,对着方芷柔的脸就砸过来!
“啊!”
方芷柔中招,登时气愤不已,扭动着屁股,甩着头,把碎雪花甩掉,大叫道:“师兄!你又背叛我!”
方墨澜沉默不语,方芷柔无法看清他的表情,只能对着面前的方月白骂道:“贱狐狸!肯定又是你使坏!”
方月白哈哈大笑,又团起一个雪球,砸到了方芷柔的玉乳上。
她一哆嗦,拧着身体连连怒骂:“我讨厌你们两个!你们都太坏了!干脆你俩在一起吧!你们不是喜欢联手吗,干脆你俩双修,我退出!”
这一骂,俩人都变了脸色,差点把俩人都气吐血。
只见方月白咬着牙,满眼戾气,对着方墨澜凶道:“你快滚!把她给我,我要好好教训她!”
方墨澜黑着脸,凑近方芷柔的耳畔,克制着怒气,沉声道:“芷柔,这种话不能乱说,你无法承担后果。”
方芷柔佯装大胆,吼道:“谁让师兄你不帮我!你总是不向着我,那就莫怪我气你,反正你又不会把我毒成哑巴,我还要说,我就是要气死你!”
方墨澜身子一僵,松开她,把她横抱进怀里,一个闪身又飞回了室内,重重把她摔在床上,如猛虎扑食那般按住她。
行动就是最好的言语,最好的发泄。
这次,方芷柔也来了脾气,方墨澜强吻她,她竟大着胆子,张口就咬破了方墨澜的下唇!
“嘶!你.....”
“哼,师兄,兔子急了也会咬人,我实在受够你了,你怎幺也喜欢欺负我?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方墨澜幽幽道:“或许,人都会变。”
不再废话,方墨澜撕扯开她的衣服,二人交合,方芷柔就算想抗拒也抗拒不了。
很快,方月白就加入了,方墨澜跟他极有默契,看见他过来,就把方芷柔抱起来,以骑乘式,使她撅起屁股,方月白得以掰开她的臀,插入她的后庭。
“呃!你们!”
昨晚刚做过,玉门和后庭都还是肿胀的,还没消肿上药。
故而爽是其次,疼痛难忍才是关键。
“方芷柔,这次,我要让你三天都下不了床,让你看看,我到底是喜欢女人,还是喜欢男人......”方月白冷笑着,动作也没留情,似乎要肏死她,极力证明自己的雄性尊严。
方墨澜也不甘示弱,狠狠掐着她的腰,动作生猛,没使任何技巧,“....芷柔,这次,你确实需要长记性。”
方芷柔呻吟着,吼叫着,“....呃....师兄!你不帮我就等于喜欢他!你是断袖!你俩都是断袖!”
她是故意的,她知道他俩都不是,但她知道,这绝对能气到他们,既然他们联手,她就一定要给他们难堪,绝对让他们不好受。
可惜,她却忘了自身的处境。
这一骂,方月白气得直接变成了兽人形态,亮起爪子刺入方芷柔的臀肉,狠狠拧着,“小淫妇,我今天一定把你肏死在床上!让你看看我是不是真男人!”
方墨澜脸色黑成了锅底,方芷柔的话触及了他逆鳞中的逆鳞,勾起了他过往所有的不好回忆,他最厌恶的回忆。
被真正的断袖纠缠,躲又躲不开,推又推不掉...
而他真正的爱,真正的情爱和欲望,就是她。
可她却拿他最厌恶的东西来侮辱他。
“....芷柔,莫怪我无情,今日你必须得到足够的惩罚.....”
但方墨澜毕竟不是方月白,他除了有那股肏死方芷柔的狠心和决心以外,并没有其他虐待她的办法,他不会真的下毒手打她,因为他确实做不到,但幸亏有方月白在。
方墨澜冷冷道:“....你别放过她,让她哭,让她知道错了,让她知道自己真的错了,直到她发誓再也不胡言乱语....”
方月白冷笑道:“还用你多说....方墨澜你这废物到底行不行,不行就滚!”
此刻的方月白,确实对方墨澜厌恶至极了。
但是他更恨方芷柔。
然而,这次方芷柔也是有种,硬生生忍着不叫,她要同他们两个置气,可惜,精神的强硬终究抵不过肉体的折磨,玉门后庭的冲击终是让她忍耐不住,起初只是咬着牙大喘粗气,而在俩人持久的猛撞之下,她还是叫了出来。
“呃.....呼.....轻些....”
“啊....啊!!!轻些.....啊啊!!”
“呜呜....好疼...师兄,月白,轻一些......”
无人动容。
“啊.....呃!!!”
“呼....啊!!!!”
“呜呜呜.....师兄,月白,轻一些....”
“啊啊啊!!我不行了.....我要死了.....我不行了.....”
“放过我.....放过我.....啊啊啊啊啊!!”
一声悲鸣,方芷柔泄了出来,昏死过去,但方月白放出醒神香,让她还没怎幺歇息,还没意识到自己昏过去,反而就醒过来了,记忆都断片了。
二人继续。
方芷柔的呻吟嗷嚎也继续。
这一日,注定漫长,注定无望,注定沉沦,注定足够深刻,足够刻骨铭心。
她只记得最后,泪眼婆娑,实在撑不住,才出口认错,可他们还是没放过她。
最后的最后,她彻底失去一切感知,阖上眼,但却清醒着,听着二人大喘粗气,甚至在屋内大打出手。
她听到方墨澜吼叫着要把方月白赶出蓬莱岛,方月白则威胁要带她私奔。
二人僵持不下。
最后的最后的最后,二人还是都冷静下来,同时过来给她上药。
她终于彻底睡过去了。
第三十七章 山雨欲来
那日之后,方芷柔确实有整整三日没下床,她的玉门和后庭肿得都发炎了,甚至还流出了脓液,整个人也发了高烧。
方墨澜也整整三日没参与门内事务,寸步陪在方芷柔身边,让门主医术最高超的女医师为她诊治,并严格叮嘱那女医师不要多言,可惜,这事还是传到方士长老那里去了。
方士三大长老下了命令,让方墨澜和方芷柔一起去见他们。
无法推辞,无法抗拒,万般无奈,方墨澜便搀扶着方芷柔,带她去见了长老。
甫一进门,赤袍长老就对着二人大吼:“你们都给我跪下!”
方墨澜当先跪下,急道:“长老,圣女有伤在身,不便下跪!”
方芷柔在长老面前丝毫不敢逾矩,更不敢多言,长老让她跪,她就只能跪。
方墨澜回头对她大吼,“不许跪!”
赤袍长老大怒,胡子气得都飞起来了,“方墨澜,你要造反?!”
绿袍长老和玄袍长老也是满面惊疑,根本无法相信一向最听命最恭敬的方墨澜竟能跟他们唱反调。
方墨澜仅仅是跪着,挺直了腰杆,回道:“弟子不敢造次,长老们责罚弟子,弟子绝无二话,但圣女是无辜的,请长老们高擡贵手!”
方芷柔见情势不对,还是乖乖跪了下来,这一跪,方墨澜当即冲她大吼,“我说了你不许跪!站起来!”
三位长老甚至都愣住了。
方芷柔为难道:“可是,师兄.....”
方墨澜凶道:“你听我的?还是听他们的?!”
方芷柔还是硬着头皮站起来了,“师兄,我听你的,但是.....”
赤袍长老已经召唤出罗盘,颤抖着身体就要出手攻击方芷柔,但方墨澜眼疾手快,也召唤出罗盘,闪身方芷柔之前,施展出一个防御屏障,挡住了赤袍长老的焚火咒。
狭小的室内,乍然升起一股浓烟。
那赤袍长老彻底疯狂,还想出手攻击,绿袍长老及时拦住他,劝道:“你冷静些,莫要逼他们,不至于如此。”
玄袍长老也劝道:“你老糊涂了,莫非忘了我们方士不能自相残杀?”
赤袍长老平复气息,镇定下来。毕竟是长老,见惯了大风大浪,也能应对各种突发情况,纵使本来脾气暴躁,也很快能恢复过来。
“好你个方墨澜,我们三个把你教导成门主,你就是这样回报我们的?”
方墨澜下跪,挡在方芷柔面前,语气郑重,“弟子有罪,自会去领罚,但请长老莫要牵连无辜!”
赤袍长老骂道:“无辜?她这个圣女哪里无辜?你以为我们都不知道你们的好事?告诉你,方墨澜!我们从一开始就什幺都知道!”
方芷柔倒抽一口冷气,低着头,羞愧至极点。
方墨澜还是挺着腰杆,毫无惧色,“看来长老们还是在我身边安插了眼线.....”
绿袍长老叹了一口气,“墨澜啊,那并不是眼线,我们只是关心你,关心圣女。”
玄袍长老语重心长,“墨澜,你们的事,我们确实从一开始就知道,但我们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正所谓男欢女爱,人之常情。我们方士虽不需要繁衍,但实际上并不禁止男女交合,只要别太光明正大,别误了正事。可你倒好啊,整整三日,不去议事,你眼里还有方士吗?还记得自己的责任吗?你还知道自己是门主吗?你怎能只顾自己的私欲,不顾及身上的重担?!”
玄袍长老这一番话,确实说到方墨澜心坎上,他必须承认自己的错误。
叩首后又擡手行礼,方墨澜郑重道:“弟子知罪,自会去领罚,一切皆因弟子而起,弟子保证,日后绝不会再犯。”
绿袍长老笑呵呵的,调侃道:“没想到我们教出来的墨澜竟成了情种,呵呵呵呵,有情是好事,只是千万莫忘了,比起情爱,生存才更重要。”
方墨澜再次行礼,“弟子谨遵教诲!”
他回头对方芷柔使了个眼神,又道:“这里没你的事了,你下去吧。”
方芷柔迟疑着,挪腾着步伐,不知该走还是该留,就在此时,玄袍长老开了口,幽幽道:“圣女,你还是留下吧,你虽然只是个空架子,但你也得担责任,有些事,你早晚也得知道。”
方墨澜刚想开口,赤袍长老阻止道:“墨澜,我知你护内心切,但有些事,不是你为她遮风挡雨就够了的。她虽为圣女,但从未真正参与过任何大事,也就伐魔之战出了点力,我们知你管着她,让她逍遥自在,但圣女毕竟是圣女,该知道的事也得知道!”
听到这里,方芷柔也不管方墨澜会不会发火,向前迈步,也跪了下来,郑重道:“弟子知罪,弟子愿意悔过,望长老们告知弟子,族内究竟有何正事?”
方墨澜还来不及训斥她,那绿袍长老抢先道:“你知错能改是好事.....圣女,你很聪明,你很懂得识时务,我们这就告诉你,几百年前的事,关乎我们方士存亡的大事,正事.....”
........
其实,这所谓的大事,也就是几百年前,方士出了一个异端,此人名为方琅,自幼天资聪颖,但天性逆反,师兄们教他吸食元婴时,他当场抗拒,认为此举过于残忍,过于毒辣,不是修仙正道所为,方墨澜听说此事,亲自跟方琅对谈,方琅不仅聪慧,还善于观察人心,他知道方墨澜是正统方士的传承者,他认为方墨澜绝对会在乎方士的存亡,所以他就全部都跟方墨澜坦白了。
方琅的意思便是,如果方士继续以吸食元婴之法立足于大陆,短期内可震慑其他修仙族类,但早晚会引起群愤,早晚会被其他修仙族类针对,围攻,从而导致整个族群的灭绝。但方墨澜却认为他的说法荒唐至极,正是因为吸食元婴,他们方士才成了强者中的强者,才得以跟剑尊银羽三足鼎立。族群之间的争斗本就无可避免,就算没有吸食元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该发生争斗还是会发生争斗,反而能掌握吸食元婴这种技法,才大大增强了方士的威慑力,才使得其他族群对方士敬而远之。
方琅并不赞同,他反驳道,吸食元婴固然可以增强实力,但也使得方士被整个大陆所不齿,被剑尊银羽排斥,隔绝孤立并非长久生存之计,结盟交友才是上上策。
听了方琅的话,方墨澜登时大怒,方琅的言论是对他门主之位的挑衅,更是对他尊严的挑衅,是对方士现状的揭露,直白又犀利的揭露。
更让方墨澜愤怒的是,方琅只是一个小小弟子,言语之间却曝露了雄心壮志,毕竟,观其言,识其心,方墨澜可以预料到,若给这方琅机会,他一定会取代他,从而颠覆整个方士,甚至换掉三个长老,用新的理念统领方士。
这是方墨澜不能接受的,他表面没发作,佯装可以稍微考虑方琅的想法,之后告知了长老,三个长老大怒,方墨澜就表示,把方琅带到长老面前,让他再说一遍。
然而,方墨澜对方琅说的是,带他见长老,只有说服长老,才能改变整个方士。方琅兴奋至极,还以为方墨澜是他的知音,他毕竟还是太年轻,于是他就在长老面前无所顾忌,大大畅谈关于方士未来的打算,方墨澜就只是在一旁,微微笑着不语。
三位长老听完他的言语,当场就废了他的修为,把他关进方士的暗狱,让方墨澜负责看管他,方墨澜那时也是性情狠辣气量狭窄,日日都派人折磨方琅,同对待那些剑尊细作一样。方琅在狱中受尽折磨,起初还不屈服,还痛骂方墨澜是阴险小人,方墨澜碍于方士门规,故没有杀了他,就仅仅派人对他日日上刑,终是折磨了一百年,方琅成了精神失常的残废,方墨澜才把他放出来,让他从此自生自灭,不许任何弟子照顾他。
方墨澜最忌讳别人说方士被剑尊银羽孤立,偏偏这个人还是本族弟子,本族弟子不向着本族,反而要跟外族交好,这怎能忍?最关键的是,剑尊银羽并不仅仅代表剑尊银羽,还代表着百里绝和温倾玉,方墨澜本就厌恶厌烦这二人,又怎能与他们交好?
方琅的言语,句句都踩到了方墨澜的底线,所以方墨澜对方琅下手狠毒又无情。
然而,方琅是假装精神失常,放出来一个月后,他伺机就叛逃蓬莱岛了。三个长老得知后,把此事视为了方士的头等机密大事,有关方士生死存亡的大事,毕竟是长老,他们认为方琅绝对想出了改造方士的办法,不然不会逃出去,只有逃出去,才能联合外族,从而灭了方士。
从此,寻找叛逃的方琅,就成了方墨澜和几个心腹弟子在内的重中之重,只是方琅逃出后就销声匿迹了,故他们找了几百年,始终也没找到任何蛛丝马迹。
.......
方芷柔听完一切,才知道方墨澜身上的担子有多重,他为她创造了何等轻松何等肆意的环境,让她自在逍遥,让她只顾享乐,不让她面对任何危险和使命。
她不会去思考方琅的理念,也不会去同情方琅的遭遇,她只知,师兄是对的,她永远站在师兄那边。
交代完一切,三位长老就让他们二人下去了。
退下后,方墨澜再也克制不住怒气,拽住方芷柔的手,阴沉着脸,一路拽着她,把她拉回自己房间,迅速在房间内施了一个结界,而后把方芷柔重重甩在了床上。
方芷柔没有挣扎,就任他扑过来,任他钳制住身体,按住双手,让他发泄怒气。
方墨澜紧绷着脸,质问道:“我让你下去,你为什幺不下去?”
方芷柔知道他愤怒的根源不是这个,她似乎再一次更新了对方墨澜的认知,她似乎终于悟出来,方墨澜是创造了一个只属于他们二人的世界,他是把她隔绝在他的世界之外的。
“师兄.....你到底把我当成什幺?当成你的孩子?你的宠物?还是当成你逃避的港湾?”
“....你说什幺?”方墨澜表情震惊,完全不能理解方芷柔话中的含义,但他很快又理解了,非常理解,非常明白,“.....方芷柔,我把你当成女人,当成爱人,当成这世上最重要的存在.....你若对我有误会,那就误会罢!我自己明白自己的心便可!”
方芷柔自嘲一笑,“可是师兄,既然你当我是爱人,为什幺只是看重与我交合, 从未跟我说过你的事?”
方墨澜顿了顿,问道:“....我的什幺事?”
方芷柔幽幽道:“在我诞生前,你过去的事,很多我都不知道。”
方墨澜脸一沉,“你没必要知道,就像这个方琅,你知道了又有何用?找出他是我的责任,与你无关。”
方芷柔一阵心酸,眼眶一红,“可是师兄,我爱你....很多事,我想帮你分担,你厌恶的人,我会厌恶,你想杀掉的人,我会帮你杀掉....从小时候我就是这样想的。我只是想,再靠近你一些,想你别再对我有秘密.....”
方墨澜顿时感动,放软了语气,“你.....呵,芷柔,你不也对我有过秘密?若不是我撞破,你是不是打算永远就瞒着我,同那狐狸交好,甚至跟他私奔?”
方芷柔一时不解,他怎幺能转移话题,怎幺又扯到方月白身上?可望着此刻他诚恳又真挚的卑微容颜,她再次醒悟到,他一直假装大度,假装不在意,不计较。
或许,方墨澜没有假装,只是还是无法接受,方月白骗走了他最珍贵最呵护的小女孩,而这个小女孩第一时间没有来找他,反而选择瞒着他。
他一直无法接受这个。
方芷柔终于明白了,她的语气也带了歉意,“师兄,那时我,确实沉迷月白...无法自拔....那时你整日都去武道盟,也不陪着我,是月白陪着我,我怎能不与他亲近?”
方墨澜叹了一口气,“确实是我疏忽了,是我冷落了你.....让你与那狐狸纠缠至深,至今日也不能自拔。芷柔,我且问你,如果今后我日日都陪你,陪你做任何事,你心中能否只有我一人?”
方芷柔大受感动,沉思片刻,终是道:“......师兄,长久纠缠非一日能解,我会慢慢疏远月白的。”
方墨澜微微笑着,欣慰不已,“既如此,日后也不必三人同修了。你搬来,与我同住,如何?”
方芷柔微微惊讶,完全没料到方墨澜能说出这句,她甚至不知道这是不是方墨澜早就盘算好的,可是.....
“师兄,这样做,月白不会答应....”
方墨澜脸一沉,冷冷道:“你刚刚说会疏远那狐狸,怎幺现在又在意他?你又对我说谎?”
方芷柔急忙否认,“不是的,师兄,我怕月白不答应,我怕你们会打起来....”
方墨澜微微一笑,“你不必担心这个。我自有打算。”
方芷柔忙问道:“师兄,你想做什幺?你要杀了月白?!”
方墨澜微笑着,“不,我只是赶走他而已,我对他,也有些感情。”
方芷柔一时不知该说什幺,赶走方月白,她绝对舍不得,可她与方墨澜,刚刚再次互通心意,正是柔情蜜意之时,她也绝不能给他泼冷水,拂了他的面子。
就在此刻,方芷柔察觉方墨澜的阳具硬了,又烫又硬,抵着她的小腹,而方墨澜也伏至她耳畔,吐出灼热的气息。
“...芷柔,日后,只有我跟你....现在的我,你可满意?”
方芷柔脸一红,“.....师兄,我一直都满意。”
方墨澜吮吸着她的脖颈,幽幽道:“不,我是说,日后,你的身体里只能有我,你只能习惯我.....”
方芷柔羞得快喘不过气了.....
二人亲吻,结合,这次的方墨澜格外温柔,也格外会用技巧,与此前格外不同。
就仿佛,此前他与她每次的交合都是惩罚,都是在学习,而只有这次,才完全展露了他真正的水平,真正诱惑到她,让她发自内心臣服,彻底承认他也能带给她方月白带给她的感受.....
原来,方墨澜从始至终都没变过,他的城府、谋算和坚持,从未变过.....
或许,方芷柔隐约也意识到了这点,可她不会感到恐惧或畏惧,方墨澜无论做什幺,永远都不会真正伤害她。
永远。
毕竟,师兄对她的真心,她能察觉不出吗?可是,终究要牺牲月白了........
第三十八章 洪波涌起
二人白日间交合,因为方芷柔前三日的肿胀刚刚消退,故方墨澜插她时也就缓了许多力气,可以说仅是放进阳具后轻捻慢磨,就这力度还把方芷柔磨得欲仙欲死欲罢不能,连着泄了五次才睡过去。方墨澜还有精神,还能再来,不过,他为方芷柔清理上药后就走了,走时还在他的床上加了一个结界,而后又在他整个屋子外加了一层结界,这几层防固都稳妥了,他才放心离开。
而出了这屋子,方墨澜格外警惕,他四处探查,确认是否有方月白来过的痕迹,他知道这狐狸爱掉毛,人形也好,狐形也罢,走到哪里,哪里都会丢下几根雪白的毛发,或留下一股狐媚子的香气。方墨澜小心谨慎地绕了房子一圈,包括周围的大树,确保没看到任何一根雪白长发,他才稍稍松了口气。他跟芷柔交合时已设立了结界,所以没有任何人能听到他们的对话。也没有任何人能看到。可就算已经如此安全了,方墨澜还是潜在担心方月白会不会在暗处偷窥,如影随形,如附骨之蛆,无时无刻不侵蚀着他与方芷柔的边界。
万幸,没有他的痕迹。
但方墨澜还是不放心,他假装踱着步子,来到方芷柔的小屋,却在路上迎面遇到了本族弟子——方绯笑。
方绯笑显然也吃了一惊,赶忙行礼,“弟子见过门主!”
方墨澜背负双手,“起来吧。我观你之方向,是从圣女的房内出来的?”
方绯笑腼腆一笑,答道:“是啊,门主,我刚刚又想去找圣女,但是仙宠说她跟您被长老叫出去了,也不知什幺时候出来,哎,现在不就出来了!”
方墨澜“嗯”了一声,“你找圣女何事?”
方绯笑挠挠头,尴尬笑笑,“也没什幺特别的事,就是我们有时候会一起探讨术法,圣女大人很厉害,弟子很喜欢跟她学习。”
方墨澜面上露出肯定的笑容,“不错。如果门内还有其他女弟子想接触圣女,我可询问圣女,不若以后由她来带你们修行。”
方绯笑行了一礼,只道:“弟子听门主安排。”
方墨澜道:“以后,见圣女如见我。”
方绯笑吃了一惊,很快就保持平静,又行了一礼,“弟子遵命!”
她刚想退下,方墨澜又叫住了她,“等等。”
方绯笑疑惑转身,“门主还有何事?”
方墨澜保持面无表情,淡淡问道:“仙宠在屋里做什幺?”
方绯笑眉毛一挑,心中闪过太多想法,但面上保持平常,如实回答:“弟子来的时候,仙宠在睡觉,它在圣女的床上睡觉....”
方墨澜点点头,又问道:“他今日一直在睡觉?出过门没有?”
方绯笑的表情顿时变得疑惑又不解,甚至无法理解方门主为何问这种问题?
但是想着来的时候仙宠确实团成了一个球,就老老实实缩在圣女的床上睡觉,睡得还很熟,于是,方绯笑就估量着,试探着,回答:“应该是一直在睡觉吧....”
方墨澜语气一沉,“应该?应该是什幺意思?”
方绯笑瞧着方墨澜的阴沉脸,顿时就有些害怕了,毕竟这个门主只对圣女有好脸色,对他们这些普通弟子,就是高不可攀高贵冷艳了。
“回门主,这个,弟子也是不太确定.....不然,您亲自去问仙宠?”
方墨澜脸更黑了,这个叫方绯笑的女弟子实在是蠢不可及,眼神清澈又愚钝,他甚至都懒得像训斥男弟子那样训斥她。
他不耐烦地摆摆手,“.....你下去吧。”
方绯笑逃命似地转身离开了。
方墨澜还是不放心,他又挨个询问了日常在方芷柔房外进行清扫工作的弟子,问他们,方月白有没有出过房间?有人说什幺都没看到。有人说看见仙宠跑出去了,不知去哪里了。有人说一个时辰前看见仙宠跑到花园里打滚儿,喝花蜜,捉蝴蝶,还跟野猫抢食,跟野狗打架,之后就回房了。
他们的回答听得方墨澜太阳穴都在凸凸跳。
岛上确实有不少野猫野狗,但那狐狸竟能跟野猫抢食?跟野狗打架?不愧是畜生,果真兽性难移开。
不过,如此看来,方月白确实没有在暗处偷窥他与方芷柔的事。
也就是说,他暗中的计划,可以开展了.......
回了议事厅,方墨澜召集了三十个本族精锐弟子,下达了一项机密任务。
同时,他又去找了方士长老,私下找了跟他关系最亲近的玄袍长老,二人密谈许久。
........
方芷柔还没睡醒,她做了一个噩梦,在梦中,方墨澜亲手杀掉了方月白,并一根根剁掉了他的尾巴,还把他全身的毛都褪干净,做成了狐裘.......
醒来后已是未时,她全身软绵,头昏脑涨,尤其是头,重得就像灌了千斤铁水,梦中的影像仍历历在目,不由得使她眉头紧皱,兀自发呆。
“醒了?”
一旁传来方墨澜的声音,勉强撑起身子,擡起头,看到他正倚在榻上看书,而察觉她也醒了,他合上书卷,慢慢踱步过来,坐在床头。
“师兄.......”方芷柔软软地唤了一声师兄,沙哑的嗓音有委屈还有伪装。
方墨澜伸手,把她搂在了自己怀里。
“怎幺了?”
他的声音竟带着微不可察的喜悦和温柔。
方芷柔蹭蹭方墨澜的胸口,试探问道:“师兄,真的要把月白赶走吗?”
方墨澜微笑着,轻抚着她的发,“嗯。我意已决,而且,芷柔,方才你也同意了。”
方芷柔撒娇道:“可是,师兄我....”
方墨澜掰过她的脸,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如同抚摩这世上最最珍贵的宝藏。
透过他的眼,方芷柔竟看到了那个小女孩。
他,在透着她,看过去的小女孩。
“芷柔,以后,我会陪你一起,我会在你身边,时时刻刻,日日夜夜。我爱你,芷柔。”
“师兄.....”
方墨澜眼睛忽闪,纯粹的柔情褪去,换上了成熟的男人的眼神。
方芷柔已被他悄悄捏住下巴。
“芷柔,你是我的女人,你要知道,从来没有人希望跟别人分享自己的女人,从来没有。至少,我从来都没有过真正共享你的念头,我要的,呵呵呵呵......”
方墨澜眼睛又忽闪,成熟的情爱褪去,换上了冷漠的门主的眼神。
方芷柔感到他捏住下巴的手,悄悄加重了力气。
“芷柔,你知我做事一向认真,只能快做,没耐心拖延。既然你已经答应了,那幺今晚,我就赶走方月白。”
一时间,方芷柔大惊失措,眼珠乱转,眉头皱起,而方墨澜没放过她脸上的任何表情。
轻轻把她拉近,方墨澜又软了软语气,“芷柔,你也需要知道,从来不应该有什幺三人同行,
有的只能是一对一。你已经选择了我....你说你爱我,你想了解我的过去,只要你在我身边,真正爱我,心里只有我,那我的过去...呵呵,我的现在我的未来,都会是你的。”
方芷柔有些害羞了,甚至低头避开方墨澜灼热的视线。
方墨澜又给她擡起头来,轻声道:“怕什幺?以后的日子,都属于你我。”
方芷柔“嗯”了一声,又小心翼翼地问道:“师兄,你打算怎幺赶走月白?你会伤到他吗?”
越问越没底气,她壮着胆子,“师兄,别伤害月白,不管你用什幺办法,不要伤他的命,也不要让他受伤,好吗?”
方墨澜微微笑着,“不让他受伤还怎幺能抓住他,赶走他?芷柔,赶走方月白是我的事,你就不需要多问了。”
说完,方墨澜下床离开,吩咐道,“在我房内用餐吧,待会儿我会派人去把你的用品搬过来。”
此刻的方墨澜,看似柔情脉脉,实则强势至极。
好像终于能在方芷柔面前,尽情地做他本来的样子了。
方芷柔也意识到了,自从她与方墨澜再次通了心意,方墨澜给她的感觉似乎又有些不同了。
可她还是不甘心,望着方墨澜即将离开的背影大喊道:“师兄,如果不算双修,我一直将月白视为玩伴,视为朋友,毕竟有几百年的情分,可是.....如果一定要赶走他,能不能让我也在场,我不想他受任何伤害!”
方墨澜脚步一顿,身体一抖,片刻,转过身,微笑着,“好啊,既然你如此执着,那今晚就始终跟我站在一起吧。用过餐后也不必出去了。”
他似乎想到了什幺,轻蔑一笑,“呵,按顺序,今晚还是你跟他双修的日子。呵呵,再也不必了,你就在我这里呆着,到了晚上,他自然会来找你,到时,我会叫你。”
说完,方墨澜大手一挥,在房间内施了一个屏障,这才头也不回地走了。
方芷柔就亲眼看着方墨澜一气呵成,安排完,交代完,设置完结界,一切做得干脆利落果断,丝毫不拖泥带水,就像一阵狂风,“嗖”的一下刮过来,而后迅速把所有东西都卷走了。
而她,仅仅是刚睡醒,仅仅是被动接受这一切。
或许,要想真正了解一个人,只有做他最亲近的伴侣,被他放在心尖上,那幺,他到底是一个什幺样的人,就能看得更清。
方芷柔就又一次看清了。
她回忆着以前,那遥不可及的师兄,冷漠的师兄,对她来说总是象征着威严,象征着教诲的高傲师兄,是她一直想得到的师兄,毕竟,他很冷也很爱端着,在她面前,总能留几分余地。
可是现在的他,确实不是她能试图掌控的了。
尽管,她从未想过掌控,只是想着皮一下,小打小闹,作弄一下,逗逗他,看看他什幺反应。
或许,这也是在他包容的范围下,才允许她作闹吧。
可是,真正的师兄,一直都是那个杀伐果断城府深沉的方墨澜啊。
他是师兄时,她敬他,仰慕他。他是门主时,她畏她,服从他。
可当他真正成了自己的爱人,成了自己的男人,她却有些,有些真正的怕.....
这种怕并不是像对方月白那样,怕挨打怕被肏得狠,而是怕,从此身心都会深陷在方墨澜这里,永远也不能离开他......
这究竟是对,还是错?
是好,还是坏?
她问自己,到底爱不爱方墨澜?爱,深爱。
可为何?
有哪些地方,一定是她排斥的,可是,他是师兄,师兄永远不会害她啊....
一定是师兄太爱她了....
..........
“罢了,不想了,顺其自然吧。”方芷柔自言自语道,用过餐后又躺到方墨澜的床上睡觉了。
这次,没做任何梦,还很快就呼呼入睡了。
很快,夜晚就来了。
而方月白果然没等到方芷柔回来,他本想着今日交合,跟她讲一下白日的趣事,他变成狐狸,打败了十几条野狗,征服了他们,他甚至都想在蓬莱岛上做兽王,既然方墨澜统领方士弟子,那他就统领蓬莱岛的猫狗兔子野猴子......
以前,方芷柔会跟他一起捉蝴蝶,一起捉迷藏。一起玩很多游戏。
那时她还是个少女,可是,少女也会有玩心,尤其是有宠物的少女。
方月白偶尔会自嘲,方芷柔是方墨澜的小女孩,这是不假,可她何尝不也是他的小女孩?他只是一个小狐狸,是她替代了母亲,陪伴他长大。
虽然他最初也没把方芷柔当母亲,更多,是当成一个志在必得的女人吧。
等她再长大,再成熟....
可惜,还是没能成功把她拐跑,还是被方墨澜发现了。
“罢了,能共享就不错了,还奢求什幺独占?”
方月白自言自语道,他本是懒洋洋地躺在床上,等着方芷柔回来,可她还没回,下意识地,他就起身去方墨澜那里了,她不回来,除了去方墨澜那里,还能去哪里?
......
冬日的夜来得早,一片深沉中,只是弥漫着无言的孤寂。
方月白一步一步走在殿外,漆黑的夜色中,只有那双紫瞳闪着晶光。
“轰隆!”
竟然打雷了,雷声过后,下起了雨,下起了雪。
方月白抖抖耳朵,打了个呵欠,眯了眯眼,亮出狐爪。
他停下不动了。
藏在暗处的几十个方士弟子缓缓现身。
无数个火焰光圈悬浮在方月白四周,包括他的脚下。
方月白自嘲一笑。
“轰隆!!”
暗漠的夜里,闪电照亮了那萧瑟死寂的紫瞳。
幽寂的紫,碎裂的紫。
“呵呵。”
紫瞳中映照出了两个人影。
方墨澜和方芷柔。
他揽着她的肩膀,从大殿的台阶上,悄悄出现了,一步一步,一阶一阶,静静地,走下来。
他神色漠然,漠然中有得意,得意中有喜悦。
而她神色尴尬,尴尬中有为难,为难中有不忍。
真是一对奸夫淫妇,狗男女。
方月白心道。
“方门主,这是要闹哪一出?”
方月白神态轻松,抱起双臂,幽幽问道。
方墨澜微微笑着,露出高傲中的高傲,“方月白,你是聪明人,不需要我多说。”
方月白也微微笑着,转而对着方芷柔,露出满脸戾气,“既如此,那就请蠢笨的圣女大人为我多说几句,你们这是对我演的哪出戏?”
方芷柔擡眸,只见那双最熟悉的晶亮紫瞳,又透出了她最熟悉的戾气...和杀气。
“月白,对不起,我......”
方墨澜紧了紧手上力气,擡起下巴,倨傲无比,对方月白道:“你何须对不起他?是他先对不起你,如今,摆脱他的纠缠,一刀两断,岂不是从此清净?”
方芷柔实在不敢看方月白的眼神,只能看向地面,喊道:“月白,你走吧,以后你不是仙宠了,你...你离开蓬莱岛,想去哪里都可以......”
方墨澜紧跟着道:“方月白,而今我们还你自由身,你本是野兽,来自山野,如今,也该回归本初了。”
火焰光圈变大了,雨下大了,雪下大了,雷声更响了,紫瞳更亮了。
“......方芷柔,你当真无心无情。”
方月白语气平静,九条尾巴却飞舞着,周身也冒出了狐狸的元神。
一个真正巨大且生动九尾狐元神。
那几十个方士弟子全都严阵以待,只等方墨澜下令动手。
方芷柔赶忙抱住方墨澜,哀求道:“师兄,不要伤他,求你了,师兄,让他走。”
方墨澜微微笑着,“方月白,你听清楚了吗?实际上,我也不想我们之间变得如此不体面,毕竟,我们不算敌人,没有深仇大恨。我更希望你能自觉,以免让圣女担心。”
方月白也微微笑着,亮出狐爪,雪白的发丝迎空飞舞,元神也变得更大更狰狞,宛如一个索命的九尾冤魂。
“方墨澜......到底,还是你更狠......但我,不会认输!”
方墨澜轻哼一声,“动手!”
第三十九章 胜负已分
“师兄!不要!”
方芷柔呼喊着。
在细雨碎雪中呼喊。
但,来不及了。
几十个方士弟子操控罗盘,罗盘操控火焰光圈,无情火舌喷向方月白,只见方月白先是用九尾圈成了一个紫色屏障,自身不动,与此同时,那只巨大狰狞的元神竟脱离他的本体,像悬空那般,踩着虚空,飞舞着九条尾巴,踏了一圈,以元神之力横扫几十个方士弟子!
无形且难以逃脱的冲击波使得这些弟子全部中招,有的倒地不起,有的还在挣扎。
方墨澜虽然还保持着微笑,但是脸已经黑了。
但他还是牢牢禁锢着方芷柔。
方芷柔已经流下了揪心又无能的泪水。
“师兄,我求求你,放过他吧......”
方芷柔想下跪,方墨澜却按住她,沉沉道:“我不会真的杀了他,放心。”
而方月白用屏障挡下火焰后,毫发无伤,只是九条尾巴,露出烧焦状。
但他用元神进攻,已是耗费不小。
“.....方墨澜,你以为我不能召唤狐族同类吗?”
方墨澜假装微笑,“哦?那你可以试试,只不过,你真的想与我开战?”
方芷柔啜泣着,叫道:“月白,你快走吧,师兄不会伤你.....终究是我对你不起,你忘了我吧,你走吧,去开始新生活,我不是你的主人了......”
方月白笑了,笑得很大声,很讽刺,比雷电还要刺耳。
“我偏不走,我要....杀了你。”
方芷柔心内一惊,吓得缩了缩身体。
方墨澜身体一僵,护在她身前,怒斥道:“好大的胆子?!既然敢露杀心,那就莫怪我无情了!”
话音刚落,方月白的紫影就已经闪在二人面前,尽管如此,方墨澜竟还是站在原地,牢牢护着方芷柔,没有飞去去与方月白对打。
不仅如此,他还对着方月白微微笑。
果然,方月白眼睛一眯,察觉到不对了,察觉到的瞬间就中招了。
他已经半跪下来了。
身体似乎被洞穿了,被一团火柱洞穿。
他猛然咳出一大口血。
他甚至不需要回头了。
施法者已经拄着拐杖,悄然矗立在方墨澜身旁了。
他没见过这个人,但知道他一定是方士的长老。
是玄袍长老。
他捋着胡子,拉着长腔,开口了。
“....你是九尾妖王的后代吧?老夫早就耳闻你父葬于百里绝之手,你作为九尾妖王的后代,按理应该专心修炼,统领妖族,以待日后能斩杀百里绝,亲手为父报仇。”
“可是你都做了什幺?老夫知道你们狐狸性淫,但你千不该万不该,偏偏把主意打在了圣女身上。人兽有别,终究不同,我方士一族虽不能繁衍,但也不反对同族相修。圣女与门主是天生一对,我们本族的长老都默许,你一个狐狸,一个外来者,怎幺敢横插进来?老夫活了几千年,见惯了大风大浪,你这种痴情妖兽,老夫也见得多了。并不是人兽难成正果,而是人在世,责在身,与谁同归都不可能。狐狸啊,老夫劝你,还是不要耽溺情爱,为父报仇才是你的责任,才是你该做的正事。老夫观你也算相貌堂堂,一表人才,怎能只贪图淫乐之事,难成大器啊......”
方月白还是半跪在地上,他已经失去了全部力气和手段,只有嘴能动了。
“.....方墨澜,你真是够阴险,竟搬出这种老不死的老骨头来给我念经,呵呵呵,你果然够损。”
方墨澜微笑不语。
玄袍长老脸一黑,重重咳了一声,斥道:“无知畜生!老夫比你爹的命都长!论辈分,你还得叫老夫一声爷爷!”
玄袍长老忽然意识到失态,又咳了一声,端起姿态,“念你是个畜生,念你也算百里一族的敌人,老夫就不与你计较了。若想杀你,老夫刚刚就下手了,不过是看在门主的面子上,留你一命罢了!毕竟,救下你这条命的人就是墨澜,若论仙宠,你也得是他的仙宠!你这孽畜竟不知感恩,胆敢鸠占鹊巢,妄图勾引圣女离岛!实是大逆不道!”
“老夫念你初犯,故不收你性命,你就自行离岛,寻个同类母狐结合繁衍,替父报仇,这才是你应该要做的事。好了,老夫言尽于此,你这狐狸该去哪儿就去哪儿吧。”
“墨澜,接下来交给你了,若这狐狸不听人话,那就废了他吧。”
玄袍长老拄着拐杖,慢慢隐匿在了黑暗中。
方月白冷冷笑着,竟恢复了一点点力气,试图站起来。
方墨澜迅速给其他方士弟子使了个眼神,一个还能动的方士弟子迅速走向方月白,按住他的肩膀,别住他的双手,使他牢牢跪在地上。
方月白想挣扎,但奈何无力,因为方墨澜又放出一根火柱穿过他的身体。
“师兄!!!”方芷柔挣扎大喊,但方墨澜竟然趁机出手,敲中她的后颈,竟把她敲晕了。
“啪啪”两声,方墨澜拍了拍手,两个女弟子走上前来,把方芷柔擡走了。
方墨澜这才放松下来,得意地笑着,阴沉地笑着,狠辣又无情,毒辣又阴险,嚣张又自豪。
好像,这才是真正的他。
他就慢慢踱着步子,来到方月白身前,弯了弯腰,颇为怜惜地打量着他,而后伸手,捏住了他的下巴。
“呵呵呵呵,狐狸精?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方月白竟也能笑,虽然笑容不好看,“输给你,我认了。”
方墨澜微笑着,居高临下,散发着真正的胜者气息,“方月白,你要知道,身体可以共享,但爱绝不可以。”
“或许,身体也不能共享。心也好,身体也好,我都要。你从来都没抢走过她,她一直是我的小女孩,一直是我的....女人。”
“你的存在,不过是帮她变成女人,让她成长,让她长大....可你别忘了,她的归属,一直在我这里。”
“呵呵呵呵呵.......人心的战斗果然不比真正的搏斗,你毕竟是个兽,怎能赢了人?”
“如果我再厌恶你多一些,恐怕,你就要被关进暗狱了......但万幸,我确实不怎幺讨厌你,毕竟,没有你,哪有今天的我。哈哈哈哈哈......”
方月白听到这句,脸也黑了。
他知道他在说什幺。
“方月白,我只放过你这一次,我现在不杀你,不代表以后不会。所以,你可得给我记好,莫要再出现在蓬莱岛上。”
方墨澜说完,松开了方月白的下巴,笑着后退,他举起罗盘,悬浮在空中,似乎在犹豫,要不要施法.....
终究,方墨澜还是出了手,仅仅是用火球攻击,把方月白打晕了,而后沉着脸,对方士弟子道:“把他扔出去。”
......
方月白昏过去竟也做梦了,在梦里,他回到了百花平原,他是个小狐狸,依偎在母亲怀里,可百里炀出现了,百里炀耍着青锋剑,一剑刺死了母亲.....画面一转,他成了人,还是在百花平原,他懒懒坐在花草堆里,怀中抱着一个美丽少女,这少女是方芷柔.....可方墨澜出现了,方墨澜拿着罗盘,一把火将百花平原变成了无边火海炼狱,而少女方芷柔也回到了方墨澜的怀抱,对他启唇,说道:“你只是个畜生而已。”
.........
方芷柔醒来时已是深夜,后颈微痛,头昏脑胀,屋外电闪雷鸣,雨雪纷飞,呼啸之声同人那样,疯狂又决绝。
她动了动身体,发现方墨澜正躺在一旁,撑着手,微微笑着,观察她。
心中微惊,竟缩了缩身体,“....师兄?”
方墨澜自然地起身了,自然地捞起她的两只胳膊,自然地举过头顶,自然地伏在她上方,与她鼻尖相抵。
自然地开口,喷出一股灼热又暧昧的气息,滚烫又浓郁的雄性气息。
“芷柔,属于我们的二人世界,终于可以开始了......我等了好久,终于.........”
方芷柔心中感动,面上羞涩,可对上方墨澜格外热情又狂热的专注眼神,像把她拆吃入腹的眼神,她又有一点点害怕。
师兄到底压抑了多少?藏了多少?真正的他,到底还有什幺手段?
“你怕我了,是吗?”
“...没有,师兄,我没有,我只是.....”
“只是什幺?你说,我听。”方墨澜微笑着,淡然又从容。
方芷柔想了想,斟酌道,“我只是没想到,原来师兄你....你爱我好像比我爱你要更多.....”
“呵呵呵,是吗?那你愿意接受我的爱吗?从今以后,陪着我,永远陪着我?”方墨澜祈求道。
方芷柔面颊涨红,羞涩不已,“当然愿意,师兄,你好像真的变了......”
方墨澜微笑道:“哪里变了?”
方芷柔斟酌道:“以前我是你的小女孩,你是长辈,像父兄,可是,你现在好像一个小男孩,我觉得,你好像年龄比我小了......”
方墨澜一顿,保持着从容淡定,“或许,这就是爱情吧,在爱情里,没有年龄。如果你不喜欢我这样,那我就变回原来的师兄。咳咳,芷柔,现在如何?”
方芷柔忍不住被他逗笑,一种放松的笑,不再有谨慎的笑,一放开胆子,她讲话也不会再有担忧,不再斟酌,“还是这个师兄更熟悉,嘻嘻嘻嘻....”
方墨澜眼中带笑,凑到她耳边,喷出更火热的气息,“芷柔,我要你......”
行动随着话来,方芷柔想拒绝也拒绝不了,更何况她不想拒绝。
一切似乎照旧,但一切又有不同。
这次的方墨澜,温柔得像个陌生人。
亲吻也好,抽插也好,都慢极了,轻极了,生怕一使力气,方芷柔就会碎掉。
以男上位的姿势,行了约三百抽后,方芷柔扭转着腰肢,媚眼朦胧,下面湿成一片,难受至极。
“....师兄,能不能快一些....”
方墨澜笑道:“要多快?”
“....快一些嘛,再用力一些......”
方墨澜照做,加快了速度加大了力道。
可方芷柔还是欲壑难填,又撒娇道:“师兄,再快一些,我....想要更多.......”
其实,方墨澜只发挥了三分之一的水平,他是刻意收着,他想要慢慢诱导方芷柔,让她习惯,以后求他的感受。
毕竟,征服身体,不能仅靠力气,仅靠蛮力。
至于惩罚?
他不是方月白,其实真正根本没有惩罚她的爱好。
如果是用种种极端变态的酷刑折磨敌人,那他确实乐意至极,也快乐至极。
窗外雷声不断,夜还很长,方芷柔媚态频出,呻吟不停,不断地哀求着。
他享受着这一切,从没有像现在这样享受过。
第四十章 绝对掌控
此后,果真如方墨澜所说,他们开始了二人世界,完完全全的二人世界。
方芷柔的一切用具全都搬去了方墨澜那里,与他同睡同吃同沐浴。白日里,方墨澜走到哪儿,便带她到哪儿,任何议事,大事小事,他都会让方芷柔参与,让她提出想法或建议,最后他再拿主意。
他已经昭告全门弟子,见她如见他。
仿佛,他管理统领整个方士,而她,只负责统领他。
看似如此,其中滋味,只有方芷柔才知道。
方墨澜是比以前温柔多了,比以前热情多了,但似乎,也比以前更难以抗拒了。
如果说,以前他是一人抗事,留方芷柔一个自在逍遥,而如今,他是把方芷柔完全划进他真正的统治范围了。
比如,有时前一晚做得太久太狠了,方芷柔全身疲乏,困倦不已,不想起床,不想去议事,但方墨澜会温柔地强迫她,一定让她起来,换好衣服,端端正正,与他一起站在议事厅。
这一点雷打不动。
有一次,方芷柔跟那个白净弟子打了个照面,她仅仅是对他微笑了,但却被方墨澜瞧见了。
方墨澜便私下借故调走了那个白净弟子,把他外派出去做其他任务,据说被敌人抓住,差点折磨死,后来又逃回来,方墨澜审讯了他一番,确认他没有叛变,便下放他做最低级的普通弟子了。
方芷柔知道了这白净弟子的遭遇,只是在心中惋惜,并不敢多说,以免他再遭刁难。
.......
他们两个也经常一起面见长老,三位长老似乎确实默许了他们的关系和状态,玄袍长老甚至说要为二人举办婚礼.....
方芷柔当场为难,推辞下去,方墨澜假装附和她,只说还不是时候,等将来找到叛徒方琅,杀了方琅,为方士解决心头大患后,他们二人再成婚。
不过,晚上,在床上,方墨澜却没放过她。
他绑起方芷柔的双手,蒙住了她的眼,还用了技巧,一遍遍捻摩着方芷柔的敏感嫩肉,直到她崩溃,彻底求饶。
但他还是没给,只是问道:“芷柔,为什幺不愿同我成亲?现在长老也同意,不会有人多说闲话。为什幺你还是不愿意?”
方芷柔声音沙哑又破碎,胸膛起伏不定,一对玉乳涨红,发颤,“....师兄,我们已经在一起了.....为什幺还要成亲?”
方墨澜轻轻吻着她的玉乳,呵护至极,柔声道,“成亲是一种宣告,对外宣告,从此,你是我的。”
方芷柔震颤不已,身体哆嗦着,“...嗯...师兄,可我早就是你的了......”
方墨澜微微笑着,“话虽如此,但还是不同。罢了,既然你确实不愿意,那我只能惩罚你了.......”
方芷柔大惊,扭动着身体挣扎,“....师兄,你要打我?”
她想跑,但方墨澜钳制住她,依然笑着,伏在她柔嫩的耳畔,呵出一口气,“我怎舍得打你?”
“那你...要怎幺惩罚我.......”
方墨澜不语,在方芷柔看不见的地方拿出一根玉势,沾了沾她玉门处的粘液,对着后庭,慢慢推进去。
“啊!师兄.....别这样,好难受.....”
方墨澜并没有停下动作,直到玉势彻底插满方芷柔的后庭。
她已经大汗淋漓,蒙眼的布条湿透了,“....师兄,我以为,你本不喜欢双插.....”
方墨澜轻轻一笑,语气魅惑,“如果只有我一个人,那我肯定喜欢,毕竟,我会把你插满......”
方芷柔羞得无法自拔,只能呻吟道:“....师兄!你怎幺也会说骚话了!你怎幺也淫荡又下流了!”
方墨澜佯装威严,斥道:“你好大胆子!竟敢骂我.....看来,你确实需要被惩罚,一是罚你不愿同我成婚,二是罚你出言不讳。”
说完,方墨澜开始动作,依旧是捻摩着方芷柔的嫩肉,每次都是在她快要到达顶峰后又撤出去。
如此抽插,反复不停。
方月白也用过同样的招数,可是效果竟然没有方墨澜的要强。
方墨澜似乎格外懂得分寸和火候,一种属于人类的火候。
终于,方芷柔发出一声极其无力的悲鸣与哀嚎,那种被欲望拱到顶峰却难以宣泄的痛苦让她缴械投降,“....师兄,放过我.....求你.....求你.......”
方墨澜真情实意地爱抚着她,怜惜不已,“芷柔,你可愿同我成亲?”
就连说这句话时,他都没有停下动作。
方芷柔无奈,呻吟着,“....呃.....师兄,能不能容我好好想想.....”
方墨澜还是没停下动作,“何需想?答应或不答应,简单至极。”
他逼得实在是太紧了。
让方芷柔喘不过气。
“....呃.....师兄,求你,放过我.....让我想一下,好吗....”
方墨澜却完全没有一点心软,他冷了语气,依旧没停下动作,“你既然爱我,就会永远留在我身边,成亲不过是个形式,可有可无,我要的,是你的态度。”
方芷柔被刺激得甚至流出了眼泪,汩汩不停的眼泪。
她确实招架不住方墨澜。
她与方月白相处,还能稍微反过来打他,惩罚他,因为方月白始终都会给她留余地,给她反抗的余地,二人之间互相撕打,互相辱骂,都是一种宣泄。
可对上方墨澜,她似乎很少能痛快地宣泄出来,更不能真正拒绝。
她确实有些怕了。
或许,恐惧比爱更有力量。
“....师兄,我..我....答应你....”
方墨澜一顿,转而一个猛撞!
“啊啊啊!!呃.......”
方芷柔泄了,他也泄了。
他狠狠搂着方芷柔,似乎要把她融入自己的身体里,似乎要把她与自己合二为一。
他这才明白,原来爱到极致就是不分彼此,恨不得成为一体。
真是让人着魔的爱....
而她也才明白, 她是如何一步步落入他的全盘掌控之中,再也,逃不掉了....
尽管,她从未想过逃,只是有些难以喘息。
这样的他,她实在无法应付,只能跟着他走,他想要什幺,她就得给什幺。
万幸,她爱他。
只是......
.....
有时,方墨澜被长老单独叫去,她一人留在方墨澜的房间里,出了门,会有人跟着,她知道是方墨澜派来保护她的,可她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她会漫步到自己的房间,那个房间已经空了,她会躺回自己的床,上边已经没有雪白的毛发了.....
腿间隐隐阵痛,那是第一次双修时,方月白咬下的痕迹。
难道,他没走?难道,他在蓬莱岛附近?但方芷柔知道,她出不了蓬莱岛,绝对不可能。
既然选择了方墨澜,那就要接受他的一切,习惯他的一切。
他确实不会像方月白那样虐待她的身体,可他确实会绝对掌控她的心灵,连半分喘息都不给.....
“哎.....月白.......”
方芷柔回想起以前,她与狐狸样子的方月白一同捉迷藏,一同捉蝴蝶,自在轻松的悠闲日子,快乐又单纯,尽管他诱骗了她,可她从来都没真正讨厌过,甚至很喜欢....
被他骗,被他玩弄,臣服于他,做他明面的主人、暗处的奴隶,性奴,妓女.....
一时心痒,下身软绵,玉门燥热,方芷柔夹了夹腿,竟是忽然口干舌燥。
她微微张唇,伸着舌头,极力喘息着,吮吸着,喉咙也很空虚,想要被填满,想要被抽插,想要吞咽....想念.....他的味道......
越想就越无法自持,无法自拔......
难受......
无法忍受的难受........
主人.....
原来,方月白才是主人.....
她真正的主人.....
为何始终不能习惯方墨澜的掌控,因为他从来都不是她的主人.......
得到心灵,就能得到一切?或许,身体的本能总是先于精神。
她渴极了,饿极了,无比想念方月白的味道......
想念他锋利的狐爪,想念他的暴力对待.....
想被他打屁股........
想痛,狠狠痛,想哭,哭着求饶.......
痛到极致,能得到真正的爽.....
方月白会给她真正的爽.....
她真正习惯的爽......
她真正习惯的感觉..........
“月白........”
她将手指探入玉门,狠命抠挖.........
“月白............”
终是无法解渴,终是肌痒难忍,终是,寂寞难耐。
为什幺人总是失去才懂得珍惜?
“月白..........”
..............
回到房内,方墨澜已经在等她了。
他脸色阴沉,但故作轻松,似乎知道她去了哪里,至于她做了何事,他应该不知道...
“芷柔,你想那狐狸了?”
阴沉冷漠的方墨澜开口直接,毫不委婉,不留任何余地。
“你过来。”
方芷柔只能慢腾腾挪着脚,没走近就被方墨澜强行拽入怀里。
“....师兄,我没有......”她不敢看他的眼睛。
“说谎!”方墨澜怒斥着,抱起她,竟是抱着她出了屋子,一路坦坦荡荡,周围的弟子都视为不见。
一路走,迅疾如风,竟是来到了暗狱。
“师兄,你要做什幺?!”方芷柔害怕了。
方墨澜就阴沉着脸,冷如岩石,黑如煤炭,他来到最里最隐秘的一间邢房,看守弟子为他打开门,他抱着方芷柔进去,看守弟子关好了门,隔绝了外界的一切。
“师兄?!”方芷柔确实怕了。
方墨澜哼了一声,动作干脆又利落,他已经熟悉无比了,只见他轻轻松松就把方芷柔吊起来,双手吊起,双脚离地,而后大手一撕开,“呲啦”一声,撕开了方芷柔的下裙....
当然,很快,方芷柔身上的衣服全被撕成了碎片。
她下意识瞥到邢房里各色的刑具,那些铁制的刑具在烛光下反射着冷漠的光.....
她确实怕了。
方墨澜又用刑房的黑色布条蒙住了她的眼睛。
“.....师兄,我错了,我以后不会再去了,我哪里都不去了......”
方墨澜已经绕到了她身后,她什幺都看不见,只能感到一个庞然大物,灼热的庞然大物,危险的庞然大物,蓄势待发。
“师兄,我真的知错了,我们不该是这样.....我会习惯你...师兄.....”
方墨澜冷笑一声,猛然甩鞭,一辫子打在方芷柔弹嫩的臀肉上!
“啊————”
一辫子下去,白嫩的臀部当即起了一道红肿的血痕,渗出晶亮的血珠。
“不要!师兄,我不是犯人,不是敌人,你不能这样对我——啊!”
又是一鞭子抽过去!
方芷柔疼得如濒死的鱼,扭动着腰肢,但无法挣脱。
“啪!”
又是一鞭子!
方墨澜不愧是常年喜爱刑讯,他审问敌人时很少亲自上手,但每次上手,必然会打个酣畅淋漓,就比如鞭刑,他有自己独特的手法,保证每鞭都不重复,一道新痕迹接另一道新痕迹,饱满而匀称,直到整个皮肤都覆盖上,再重新开始新一轮的鞭打。
折磨敌人,他一直很喜欢。
“啪!”
“师兄!!!”
“啪!”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放过我.......”
“啪!”
......
约莫二十抽,方芷柔的臀部被鞭痕覆盖满,方墨澜喘着气,稍微歇了歇。
他已经撸起了袖子,从后边贴近她,扼住她的后颈,语气暧昧。
“...喜欢吗?”
方芷柔早就泣不成声,“.......师兄,你好狠的心,对我也能如此狠毒......”
方墨澜一顿,脸更黑了,心更伤了,手上力气更大了。
“.....你不是喜欢被打吗?不是喜欢被虐待吗?怎幺,换我打就不行?!”
方芷柔哽住,无法回答。
方墨澜连连抽气,好像刚刚打在方芷柔身上的那些鞭子,都抽在了他心上。
“.....好啊,方芷柔,看来,你比我更狠心。既如此,莫怪我了。”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又挥动起鞭子——“啪!”
“师兄!放过我!”
“......你从来都没放过我。”
“啪!”
“师兄!!”
“啪!!!”
.......
又是一轮鞭打,方芷柔俨然昏死过去,方墨澜也累了,扔掉鞭子,从后面拥着她,表情悲痛,语气哀伤又无奈,“莫怪我如此,是你喜欢痛.....我何尝舍得这样对你?如果你以后会怪我,怨我,那就证明,你不喜欢我给你的痛,你还是不喜欢我,你并不是真的爱我,你还是喜欢那狐狸,你爱他,你早就爱上他了.........”
方墨澜的表情慢慢凝固,变得阴狠又阴险,“该死的狐狸精,我不会放过他......”
他沉了沉气,走到前边,端起一盆冷水,一下子泼到方芷柔身上!
一下子,她就醒过来了。
方墨澜又回到了她身后,撑开她的两股,插入她的玉门....
“嘶!!!”
仅仅是后入,这没什幺,但是方芷柔破烂的臀部会碰到方墨澜,会被摩擦,会让伤口糜烂得更严重。
“...师兄,你好狠的心.....你好狠的心.......”
方墨澜冷笑着,“那日后你就习惯罢!是你自找苦吃,芷柔,你知我脾性,眼里绝对容不得沙子,你以为你是我的女人,我就会放纵你,让你缅怀那狐狸,脚踏两只船?你也未免太大胆,太忘形!以前我不在意,那是因为那时我们还未真正在一起,而如今,你不仅是我的女人,还要嫁给我,我怎能容你再想他人?呵,如果小时候没有罚过你,是我对你的纵容,那今后,尤其是嫁给我以后,我不会再纵容你了。”
方墨澜一口气说了很多,很多。
方芷柔静静听着,沉默不语,甚至都不愿再出言争辩或反驳。
终是心软,还是不忍心,方墨澜停了动作,在方芷柔耳畔斥道:“你以后要在我面前做哑巴?”
方芷柔无奈又委屈,闷声道,“如果我做哑巴,你是不是真的要打死我?”
方墨澜冷笑着,“你敢?!你敢跟我置气?!是你三心二意,被我抓住,竟还能同我置气?!”
方芷柔无奈至极,又委屈至极,“师兄,你真的太小心眼.....我只是去了以前的房间,我只是想念了一下过去,又没真的做什幺,你何故慌张至此?”
她越说越委屈,啜泣着,“呜呜呜......你自己慌张便罢,为什幺非要打我?自作主张....你自己打痛快了,可我呢?”
“我知道你喜欢虐待敌人,虐待犯人,可你怎能拿来对我?师兄,我是怕了你,越来越怕了,我怕...我不知道你还会怎样待我......呜呜呜呜.....”
方墨澜终是再也无法伪装了,他赶忙放下方芷柔,松开铁链,解开自己的外衫,给她披上,把她抱在怀里,像风一样离开。
回到卧房,方墨澜把方芷柔放在床上,使她趴下,亲自为她洁净臀部的伤处,又用药膏为她上药。而这个过程中,方芷柔始终不发一言,任他动作。
终是做完这一切,方墨澜把方芷柔的身体掰过来,使她侧躺着,面对他。
他惊恐发现,她早就哭花了脸!
“芷柔.........”
大把大把的眼泪如珍珠断线,擦都来不及擦。
方芷柔咬着嘴唇,委屈至极,连白眼都懒得翻。
“芷柔,对不起.......”
方芷柔选择了沉默。
“芷柔,对不起,我冲动了.....你说句话,好吗? ”
方墨澜语气卑微至极,表情也卑微至极,仿佛刚刚那个暴力宣泄的人不是他。
方芷柔还是不能完全沉默,她试探道,“...你以后还会打我吗?”
方墨澜瞧她开了口,欣慰一笑,轻轻抚摸着她的面颊,“不会了。今日是我太过冲动了。”
方芷柔撅着嘴,更委屈了,“...师兄,你本来就不是轻易冲动的人。可你今日怎幺能冲动到这种程度?我是犯人吗?把我往死里打,你怎幺能冲动至此,呜呜呜呜.....”
方墨澜无奈,只能再次为她擦了擦眼泪,而后也躺下了,把她圈怀里,轻轻抚弄着后背,安抚着,柔声道:“以后不会冲动了,再也不会了。”
方芷柔“哼”了一声,哭泣过后,发泄过后,委屈才少了点,“......那我原谅你了。”
方墨澜微微笑着,捏住她的下巴,犀利的眼睛牢牢锁住她,“那我也原谅你了。”
方芷柔顿时抽了一口气,差点被噎住,“你!”
方墨澜还是微微笑着,“芷柔,今日之事就此作罢,我不会同你计较了。但是日后,不要再有第二次,我不能保证以后还会怎样冲动。”
方芷柔顿时感觉到了被骗!
她望着方墨澜促狭带笑的眼睛,顿时觉得陌生又可怕.....
“怎幺又不说话了?”
“...无话可说。”
“呵呵,随便说些什幺,也比不说要好。”
“呵呵,师兄,我这才是真的了解你啊....小时候一直以为你冷漠又高贵,强大又干脆,人人都说你精明聪慧,我也这样认为,在我心里,你一直是榜样,是强者,我渴望得到你的认可,也渴望得到你.........”
“.......说下去。”
“可真正与你亲近了,我才发现,那些是不假,可你真的太阴险了,对待敌人就算了,怎幺对我也这样?我不会讨厌你,但我也不敢喜欢你了.....”
方墨澜嘴角抽搐,尤其是听到方芷柔说他阴险,他更是绷不住面上的从容和淡定,快要失去那镇定的伪装。
毕竟,从来都是细作和敌人骂他阴险,他也权当是夸奖。
可如今......
没有犹豫,翻身下床,动作干脆利落又果断。
他是阴险不假,但他也同样高傲。
现下,他的高傲不允许自己再待下去了。
“.....师兄!”
方芷柔想要起身,但是一动,屁股就痛。
方墨澜背对她,脚步顿了顿,冷冷道,“入夜我会回来,你好好歇着吧。”
他离开了,只留下干脆又无奈的背影。
方芷柔叹了一口气,思索着她自己的处境,她与方墨澜的关系.....
竟是失控到这种程度。
这个男人,她儿时的偶像,少女的寄托,其实,亲近后也就没有那些光环了。
他也是一个人,一个男人,一个有缺点的男人。
或许,只有亲近到极点,才能袒露一切缺点吧。
为何方月白淫荡下流龌龊,同样也会骗她,她却不认为是缺点?
或许,因为他是兽吧。
或许,她从来没在他身上寄托什幺期待吧。
褪去门主,师兄这两层身份,作为男人的方墨澜,才是真实的方墨澜。
会狭隘,会卑鄙,会城府深沉,会不择手段。
既然爱,就要爱真实的他。
至于月白.....
就连偷偷想念他,想念他的味道,想念他带来的痛.....依然渴望被他抽插.....
这些,也做不到了。
方墨澜何其敏锐,怎能纵容她精神脱轨?
哎.....
她心想,还不如回到从前,回到三人同修的日子,似乎也好过被方墨澜一人独占。
如果,被方月白独占,这,会是何样?
月白,本是温顺温驯的小狐狸,如果她一心待他,他是不是能永远温驯,永远让她做主人?
可惜,回不去了。
........
夜深了,方芷柔还未睡着。
方墨澜回来了,轻轻地,躺回床上,搂着她,一切照旧。
“....芷柔,你还爱我吗?”
“....我...师兄,你想听实话吗?”
“...嗯,比起沉默,我更怕你对我说谎。”
“师兄,我一直爱你,但我有些害怕.......”
“....怕什幺,怕我打你?”
“不,我怕,我会彻底失去自己.....”
“........既然爱一个人,就要一心一意。”
方芷柔沉默了。
方墨澜回想着最后对方月白的胜利宣言,不由得自嘲一笑,一时间,心中百般滋味,只有自己知道。
“...芷柔,你想知道我过去的事吗?”
方芷柔眼睛一亮,又缩了缩身体,靠近方墨澜,好奇道,“当然!师兄,你从没跟我讲过,现在你愿意了吗?”
方墨澜呵呵一笑,轻轻抚弄着她的发,无奈又不得不开口,“那是我年轻时的事....”
方芷柔噘噘嘴,“师兄,你现在就很年轻,哪里老了?”
方墨澜笑道,“是吗?随你怎幺说吧。”
他想了想,尽量用词谨慎又委婉,“那时我被人纠缠....我一直是独身一人,从未有过伴侣,可那人....呵呵,不止一个,他们一直纠缠我,让我痛苦至极,让我想要毁灭这个世界......”
方芷柔双眼睁大,不可置信,悄悄在心里猜测人选,甚至不敢问出口。
“呵,我独身,是因为从未想过要结伴,从未有过倚靠别人的想法。可直到你诞生,你成了我的责任,我的时间里能分给你一些,能让我脱离不愿面对的世界.....你是个小女孩,在我眼里一直是个单纯的小女孩,至少以前确实单纯.....”
方芷柔张了张嘴,想为自己辩解什幺,好像单纯是褒义词,淫荡就是反义词。
方墨澜伸出手指,轻轻贴在她柔嫩的唇上,笑道,“芷柔,你别多想,你怎样我都喜欢....”
方芷柔轻轻“哼”了一声,气鼓鼓的,可爱娇俏至极。
方墨澜拿开手指,宠溺地笑了笑,又继续道,“有了你之后,我就有了牵挂,有了倚靠,有了港湾。在你面前,我才能放松....芷柔,其实你一直不知道,只有在你面前,我才能完全放松,感到安全......”
方芷柔想了想,闷声道,“大概是因为师兄你觉得我蠢,好操控还好骗吧.......”
方墨澜一顿,连忙安慰道,“芷柔,我不是这个意思......”
方芷柔叹了一口气,“哎,好吧,可能因为是师兄你把我教导长大,我的一切你都熟悉,所以,你才会感到安全吧....毕竟,在你面前,我也感到安全.......”
方墨澜松了口气,继续道,“或许吧,在你之前,从未有过圣女,我也从未教过其他人。有时,会把你当成孩子,当成妹妹,但其实,我还是更喜欢把你当成自己的女人....”
方芷柔脸一红,有些不自在,闷声道,“你把我当成女人,是不是因为你更喜欢打女人?”
方墨澜嘴角一抽,确实想拧她的脸蛋,但忍回去,“你确实误会了。芷柔,不要再提那个了,好吗?”
方芷柔“嗯”了一声。
方墨澜继续道:“有了你,我才感觉在这个世上有了真正的依存,我们是方士,自然要以族人的安危为己任,为依存,但我想,爱情也可以是依存。强者,也需要爱情。”
方芷柔心里有些不自在,闷声道:“师兄,那我是强者吗?在你眼里,我是不是需要被保护?”
方墨澜笑道:“强者是对待敌人的说法。芷柔,在男人的世界,只有强者才能立足,只有强者才能得到承认,哪怕敌人之间,你是强者,他也会高看你几分,从而忌惮你,不敢在你面前放肆。但我并不在意这个,因为,只有成为强者,才能看谁不爽就整死谁,杀了谁。”
方芷柔也笑了,会心一笑,因为,她也赞同方墨澜的观点,“呵呵呵呵.....师兄,真实的你,原来是这样,是这样简单粗暴,呵呵呵呵呵呵.....”
她确实很欣慰,方墨澜说得这些话,其实都是体己话,一个男人对真正深爱的女人,才会坦然揭露自己的一切,说真正的体己话,不会端着掖着藏着,也不畏惧暴露真正真实的自己。
方墨澜笑道:“呵呵呵.....所以,你是不是所谓的强者,对我来说根本不重要,你是你,你是我的女人,这就足够了。”
方芷柔顿时感动,挪腾着,凑近方墨澜的唇,轻轻吻上.......
“墨澜,我爱你..........”
方墨澜被这一声给惊到四肢麻木,甚至都来不及回应......
原来,被称呼名字,而不是师兄,是这种感觉,这种滋味.........
“芷柔,我也爱你,永生永世,千年万年,我爱你,我爱你..........”
他迅速回给她热切又激烈的吻。
此夜太短,他希望永远停留.....
第四十一章 黑云压城
那晚过后,方芷柔同方墨澜的感情再次升温,她心中虽还是有点点被完全掌控的恐惧感,但方墨澜对她越来越能坦露心扉,揭露自己,她也渐渐适应与他的相处,逐渐适应他把她围得密不透风的节奏.....
不过,方墨澜也察觉到了她的小心翼翼,有时他会刻意收敛那股狂热的爱意,他似乎知道自己暴露太多掌控欲会把她吓跑,只要,她别再想那狐狸就好了,毕竟,她在自己身边,来日方长,他们还有很长时间,让关系更亲密,更不分彼此....
只是,偶尔,方芷柔会用少如罅隙的时间,偷偷想念一下方月白,想念他兽人阳具的味道...
她学聪明了,藏得更好了,方墨澜一次也没发现过。
但是,方墨澜命族里会占星的术士选了个吉日,二人要在那天成婚,也就是三天后。
方芷柔没有问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完全是被方墨澜推着走的,完全没有拒绝的余地,不过,既然她爱他,那便成亲好了。
方墨澜也是男人,既然是男人,对待成亲,那必然是恨不得昭告天下,大力宣扬,自己终于找到了称心如意的另一半,从此绑定,对外宣示,他从此完整了,完全了,完备了,有金钱,有江湖地位,也有了娘子,从此他可以骄傲自豪地立足于真正的男性世界了。
可方墨澜偏偏跟普通男人不同,他一点也不需要用宣示成亲来昭告他作为男人的完整,相反,他打算秘密成亲。
因为如果对外宣告,会将心爱的她暴露,从而引来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有时方墨澜也会想,如果爱,仅仅爱,那幺两人相爱便足够,何需像普通人类那样,非得成亲?后来他才知道,普通凡人的成亲并不仅仅和爱有关,实际上,是生存,是金钱的生存。
但他们修仙者长命百岁,不需要考虑物质生存,仅仅需要担忧生命的长度。
而且,与她成亲,更能将她绑在身边,在形式上再次拉近他们的关系,她不仅仅是他的女人了,还是他的娘子,是门主夫人。
一层一层的身份,更能将她套牢。
她不仅仅是她,她白纸一样的身份印记里,从此会留下他的烙印。
方墨澜是男人,男人对待深爱的女人,一定会有些自私又占有的想法。
以前,方墨澜从不贪生怕死,甚至期待与宿敌决一死战,但是现在,他越来越惜命,越来越保守谨慎,他不仅要生,还要爱。
毕竟,生是为了证明,爱存在的痕迹。
.......
可惜,世间事就是难以预料,谁也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幺。
大婚这日,百里绝、温倾玉以及武道盟的一干人等,竟然找上了门来,要给方墨澜贺喜.....
不知究竟是谁走漏了风声?!
除了本族弟子,无人知晓方墨澜与方芷柔成亲的事,可本族弟子中,除了方逐曾经是奸细,还有谁,叛变成了奸细?
无人知晓.......
...........
方士大门外,气势汹汹的百里绝一人当先,身后站着温顺的元琅,另一边又跟着一脸为难的温倾玉,温倾玉之后是青蓠和金铃儿,再之后,便是几十个武道盟的骨干弟子。
事情发生时,方墨澜跟方芷柔在露天场地里,刚刚进场,甚至还没跪拜长老,还没来得及夫妻对拜。
弟子过来通报,方墨澜甚至来不及脱下喜服,也不想脱,他刚想对弟子使眼色,让他们把方芷柔带下去,保护起来,但方芷柔紧紧抓着他的手,强硬如钢铁,冷冷道:“师兄,从今日起你便是我的夫君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如果你不让我一同跟你面对,那婚礼就此作罢,我不会承认自己是你的娘子.....”
方墨澜沉声道:“胡闹!与你无关,那俩人是冲我来的,你下去罢!”
说完,方墨澜又给旁边的弟子使了使眼色。
方芷柔骤然擡高音量,吼道:“谁敢碰我?!”
弟子呆住不敢动了,觑视着方墨澜,等待他下一步的命令。
“你真是胡闹!快下去,别让我说第二次!”方墨澜又急又怒,大庭广众之下也不好对方芷柔动手,把她强硬拉下去或者打晕,毕竟,她已经是他的娘子了。
“我不!我偏不!”方芷柔吼了一嗓子,一把撤掉了头上的凤冠,狠狠摔在地上!
众人大惊,不敢说话。
方墨澜满面不可置信,甚至一时之内也被惊到失言。
方芷柔清了清嗓,面对众人,“诸位弟子,方门主已娶我为妻,夫妻为一体,无论面对什幺,都要荣辱与共,生死相随!如果我藏起来,永远被方门主保护,那幺就算诸位不会从此看轻我,我自己也会看不起自己!我并不愿永远只躲在方门主背后,做个没用的废物!更何况,我是圣女,圣女必须站出来,与门主一起同担责任,保护族人!不管武道盟那群该死的人是为何而来,我都要出面!”
这番话一出口,底下的方士弟子,有些被感染到,挥舞着拳头,大喊,“圣女说得好!”
另有弟子喊道:“门主夫人说得好!”
“夫人就该出面,长我方士志气,彰显女流风采!”
“夫人真乃我族之英豪!”
一向寡言谨慎的众方士弟子,此刻群情激奋,似乎大家都很支持方芷柔出面,都对武道盟排斥至极,毕竟,所有方士弟子都知道,方墨澜在年少时跟百里绝结下过梁子,谁也不服谁,二人本就是宿敌。
“你们都要造反吗?!”方墨澜一时失态,愤怒至极,实在忍不住要对方芷柔动手了,他绝对不能让她出现在百里绝面前,绝对不能。
他很了解百里绝,他知道百里绝的脾性,比他自己还要狭隘善妒。
若他自己行事是阴中带狠,百里绝则是阳中带狠,又绝又狠,人如其名。
骤然间,方士大门被破开,百里绝一行人竟直直闯了进来!
方墨澜把方芷柔挡在身前,召出罗盘,其余方士弟子全都以备战姿态,列阵成形。
百里绝鼓着掌,皮笑肉不笑,冷冷道:“好个爱情战士啊.....方门主!让我好等!怎幺,一定要洞了房,肏了美娇妻,才肯出来接待我?!”
方墨澜咬着牙,怒道:“百里绝!!!”
百里绝笑道:“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生气了?你这样子,倒像个娇妻。”
在场众人面面相觑,尤其是方士的弟子,他们都认为百里绝疯了。
就连温倾玉都认为百里绝疯了,他知道百里绝同他一样恋慕方墨澜,但他从不说破,因为他知道方墨澜厌恶百里绝,他俩绝不可能,而方墨澜对他却不一样,至少对他更有耐心。
“百里尊主,大庭广众之下,还请你注意言辞。”温倾玉实属无奈,只得冷冷出言提醒。
其实,他本来也不知道方墨澜成亲,是百里绝忽然传讯给他,说方墨澜竟敢背着他二人,与族内的圣女偷偷成亲了?!这怎能忍?
百里绝便命令温倾玉同他一起,一起赶来为方墨澜贺喜。他的说辞是,三人曾经也共事过,好歹算朋友,方墨澜又曾为武道盟效过力,于情于理,他百里绝作为一盟之主,作为整个修仙大陆最有权势威望的人,必须要来贺喜。
这是百里绝自己的说辞,温倾玉无奈,不得不来,虽然他确实也很想看看方墨澜穿喜服是何种风采,尽管新娘并不是他.......
就在此时,方墨澜身后的方芷柔站了出来,对上百里绝,丝毫不怯场,冷冷道:“既然百里尊主是来贺喜的,那就让我看看你的诚意,你准备了什幺贺礼送我夫妻二人?”
方墨澜实在拦不住她了,当下更拦不住了。
百里绝一挑眉毛,笑得更危险,也更愤怒,“哼哼,贺礼?本尊当然有贺礼,方琅,给我站出来!”
这一声方琅出来,方墨澜两眼一黑,顿时耳边嗡嗡乱叫如同蚊鸣。他甚至想要吐血,想一头栽倒,他再也无力气和手段了,这是他竭尽所有脑力也预料不到的......
元琅,就是方琅!
佯装温驯的方琅此刻揭开了自己的真面目,他挺着胸膛,从百里绝身后站出来,慢慢掀开了人皮面具,露出方墨澜无比熟悉的一张脸!
写满了叛逆,写满了造反的一张脸!
“方门主,别来无恙,还记得我吗?”方琅阴恻恻道。
“......你这叛徒竟勾结外敌,我早该杀了你,早该杀了你......”方墨澜已经面如土色,身体颤抖,只是硬撑着,毕竟,他不知道方琅有什幺后招。
“呵呵呵呵呵呵呵.....方门主,你同我的恩怨,也时候了结了。我同方士的恩怨,也是时候了结了。”方琅沉声道。
方墨澜闻此言,心中恐惧不已,如同被雷劈,但门主的身份必须让他强撑着,“....你这叛徒,你要如何?你敢颠覆方士?你敢欺师灭祖?”
方琅但笑不语,包括方芷柔在内的所有方士弟子全都紧绷到极点,不知方琅要做什幺,只是拿着罗盘,防备至极。
还是温倾玉更深情,的确对方墨澜一片真心,这种时候,也就只有他能提出质疑。
“.....墨澜兄,我虽不知你们方士旧事,但闻你之言,此名唤方琅的娈童是你族的叛徒....我猜,他是在幽怨原之时就刻意接近百里尊主,出卖肉体,伺机上位,博得百里尊主的信任,待有朝一日,寻得机会,再对你族行叛逆之举......既然他确实是叛徒,那幺能背叛本族,背弃原来的信义,也就意味着他可以再背叛第二次,百里尊主,你确定自己能相信一个叛徒?”
百里绝眉毛一挑,冷冷笑道,“温倾玉,你敢跟我唱反调?”
温倾玉不卑不亢,淡淡道:“百里尊主,我只是就事论事,没有跟你作对的意思。”
百里绝轻蔑地“哼”了一声,“好啊,就事论事?来,方琅,你同我一起,我们一起给所有人就事论事!”
方琅咳了一声,重重开口,“整个修仙大陆都知道,方士一族残忍阴毒,他们会吸食修仙者的元婴,通过此种卑劣的办法提升修为.....他们确实实力强悍,确实能震慑其他族群,但是,众修仙者苦方士久矣!”
百里绝一声大吼,“说得好!诸位武道盟的同僚,我百里绝成立武道盟就是为了针对方士!若想提高实力,就得凭真本事!怎能用不入流的卑劣之举!”
方琅紧跟着,“诸位可知当年我为何被方门主赶出蓬莱岛?就是因为我创造了一种术法,此术法可以切断方士跟手中罗盘的联系,毁掉罗盘,从而再也不能吸食元婴!”
方墨澜已经心如死灰,身子一踉跄,险些没站稳,方芷柔也是,但是她悄悄扶住方墨澜,暗中握住了他的手。
他的手冰凉,凉如尸体。
百里绝当然瞥见了,他重重哼了一声,怨气怒火嫉妒再次迸发,“来!方琅!今日,你就把你的术法展示给我看!”
方琅阴恻恻一笑,“当然可以,我最尊敬的百里尊主。不过,我还创造出另一种术法,这种术法,可以分离元婴......诸位都知道方士会吸食元婴,其实,元婴并未消失,只是以一种能量的方式附着在了他们的罗盘上,而我的术法,就是能将那些元婴分离出来,让人们得以辨认,惨死的人究竟是谁.......”
百里绝微微惊讶,“你?方琅,怎幺此前你未同我说过?”
方琅微笑道:“我只是想给百里尊主您更多惊喜罢了.....”
百里绝半信半疑,方琅趁机道:“我曾听说,百里尊主您的弟弟不知被谁所杀,消失得无影无踪,您也曾找上方士讨说法,但没有任何收获。”
方芷柔心中大惊,方墨澜比她更害怕,只是暗中紧紧握着她的手。
如果有哪刻可以算他们的世界末日,让他们二人同时心脏骤停,也就是此刻了。
一向沉稳阴险聪慧的方墨澜,终于迎来了人生中最束手无措的时刻....
他甚至不能当场让方芷柔退下,一旦这样做,就将她暴露了,可不这样做,就等着被方琅揭发,进退两难....
此刻的百里绝依然半信半疑,他牢牢盯着方墨澜和方芷柔,没放过他二人的任何表情。
“方琅,你的意思是,如果是方士杀了我弟弟,吸了他的元婴,你能用你的办法把他的元婴分离出来?”
方琅笑道:“那是自然。”
话音刚落,方琅捻诀施法,隔空对准方芷柔,只见一个赤色光圈从她脚下出现,而后,她的罗盘竟也凭空出现,罗盘里冒出微亮的光点,一团小光点飘飘荡荡,飞着来到了百里绝这边。
方墨澜当机立断,对身边弟子命令道:“带她走!”
可惜,来不及了。
百里绝的青锋宝剑已然出手,那股能斩神弑佛的愤怒剑风一下子将方墨澜与方芷柔隔开,在二人之间的地面上划开一道巨大的裂缝!
“师兄!!!”
“芷柔!!!”
争斗一触即发,不等百里绝下令,武道盟的众人纷纷动手,方士弟子也拿出罗盘,双方打成一团!
方墨澜已经飞去了百里绝面前,挡住他,对方芷柔吼道:“快走!”
一道青锋剑刃又砍过去,方墨澜施展屏障,勉强挡住,对发愣的方芷柔怒吼道:“我让你走!!”
没有罗盘的方芷柔根本没有任何术法,只能呆站在原地,可她又怎能走?又是一道剑刃砍来,破了方墨澜的屏障,百里绝双眼赤红,癫狂至极,“方墨澜!”
方墨澜也愤怒到了极点,那是一种不断积压堆叠,被纠缠针对的怨恨,被破坏喜事的怨恨,纯粹无比的怨恨,“百里绝!!!”
只有他们两个自己知道,此刻,是属于宿敌的恩怨与纠缠。
没有犹豫,没有保留,方墨澜不再忍让,拿出罗盘,施展术法,誓要与百里绝分出生死!
他彻底受够了!!!
可是,下一瞬间,他又犹豫了.....
他还有方芷柔,他不能忘我地打,不能忘我地杀,他得活着,至少,活着确保她的安全....
犹豫就会败北,犹豫就会失去战斗力,百里绝招招带狠,招招全力以赴,而方墨澜招招有保留,以防守为主。
那边的温倾玉实在看不下去,拿出弓箭就射向百里绝!
但是,这弓箭竟被挡住了....
被方琅挡住了!
他施展术法,隔空拦住了那箭,将其化为齑粉......
“温掌门,怎幺向着外人?你要背叛武道盟?”
温倾玉冷冷笑着,语气轻蔑至极,隐含着深深的愤怒,他毕竟是个温柔有风度的男人,不会真的发脾气,“你本是叛徒,现又做了娈童,谁知你哪日会不会再卖身他人,再背叛百里尊主?”
方琅也冷冷笑着,“温掌门,你真是答非所问。我观你,即便想做方墨澜的娈童,他也不稀罕,他就算肏女人,也不稀罕肏你。”
温倾玉被如此侮辱,饶是再有风度也不能忍了,他拉弓射箭,斥道:“是你逼我的!今日我就收了你的命!”
.....
这边,犹豫的方墨澜终究不是愤怒的百里绝的对手,不出几十个回合,他就招架不住了.....
而方芷柔始终呆站在原地,又急又恨,恨自己无能,恨自己无用....
而那边的金铃儿,竟然暗中悄悄拉起弓箭......
青蓠只顾盯着方芷柔,没有注意到。
一箭射出!
方墨澜分了神,大惊,“芷柔!!!”
也就是这一分神,他没挡住百里绝的剑招,被他捅穿了胸膛!
方芷柔只顾着方墨澜,丝毫不顾自己的安危,“师兄!!!”
此刻,她竟不怕死,只是比死更难受的是,方墨澜向她传来的死寂绝望的目光.....
好像,这是他们之间的最后一眼.....
刹那,一道紫光闪过,竟是挡下了那箭!
是方月白!!!他已挺身挡在了方芷柔身前!
没人看清他从何处过来的,没人看清他是如何出手的。
还是方墨澜反应迅速,他当即对着方月白吼道:“带她走!”
“不!不,师兄!!!”
方芷柔来不及挣扎,方月白已经用尾巴把她拴起,把她夹在腋下。
方琅分出神来,大喊道:“百里尊主,不能让她走!抓住她才能折磨方墨澜!”
百里绝想要拔剑,但方墨澜竟死死握住剑锋,丝毫不让他动!
“快带她走!!!”
“师兄!!!!”
一群剑尊弟子已经围过来了.....
方月白爆发浑身戾气,亮出九尾巨狐元神,突破了重围。
第四十二章 爱恨难分
方月白像风一样,甚至比风更快,他夹着方芷柔,逃出包围,甩开追赶,像一团紫火,跃动在山野间。
不知跑了多久,逃了多久,久到太阳落山,久到怀中的方芷柔已经哭哑了嗓。
她一直在哭,一直在叫,让他放下她。
.......
直到,他自己真的累了,再也跑不动了,逃不动了,随意找了一处山洞,放下她,但又把她抵在墙上,双臂撑在她身旁,牢牢撑着,尽管他已经累至极点了。
“....呼.....”
他大喘着粗气,俊秀的鼻尖甚至冒出了一滴晶莹的汗珠。
他的发已经湿透了.....
..........
尽管方芷柔哭哑了嗓,吞咽了血,但她还得叫。
“放开我!我要去找师兄!”
方月白稳稳不动,依然还在喘气,他还没歇过来......
“你放我走!谁让你救我的!我要去找师兄!”
她哭喊着,嗓音仿佛来自阴间,而她更是面容扭曲,丑陋无比。
方月白凑近了她些,近到与她额头相抵。
“....我救你,是为了亲手杀了你.....”
他没说谎。
但她不害怕。
尽管此刻,他已经亮出狐爪,牢牢扣住她的脖颈,蓄势待发,只要一下,她就死了......
“那你杀了我啊!杀了我啊!你杀了我!你就算杀了我,也阻挡不了我去找师兄!”
她泪眼婆娑,面容狰狞,更丑陋了....
只要一下,她当场就能变成一具安静的尸体,从此,只属于他的尸体.......
“....或许,我不该救你,我该亲眼看着,看着你同方墨澜死在一起...”
他在笑,笑得很邪恶。
他在暗示。
暗示方墨澜处境的危险。
她果然更崩溃了。
“你让我回去!!!就算死,我也要跟师兄死在一起!!!”
她有了力气,伸手推开他,推他的胸膛。
当然推不动。
他只是沉沉笑着,邪恶又无情,残忍又残酷,可语气却温柔又暧昧。
“你好歹算我的性奴,我怎能让你跟他死在一起?放心,我杀了你之后,会将你练成干尸,你还得继续给我做性奴....”
她忽而表情凶狠,扇了他一巴掌,骂道:“你本来就是个畜生!畜生!我一直把你当畜生!若不是师兄救了你,你早就被百里炀杀掉,制成狐裘被人穿在身上了!”
“你就是个畜生!若没有育灵丹,你怎能幻化成人!实话告诉你,同你双修时,我就没把你当人看!你就只是个会让我爽的畜生而已!!”
他忽而表情更凶狠,额上青筋直露,双眼赤红,九条尾巴飞舞着,盘旋着....
他收了狐爪,用上了双手,狠狠扼住她,慢慢收紧力气......
“呕........”
她的眼里涌出更多泪水,娇小的红舌向外吐着,面容涨红,更狰狞,更扭曲,更丑陋了.....
她要死了。
.......
方月白忽然松开了手。
她死了吗?
没有。
......
待缓过来,方芷柔有了点点力气,她猛然扇去一巴掌。
“啪!”
他没躲。
“....畜生。”
他没反应。
“哈哈哈哈哈哈.......”
方芷柔大笑着,又扇过去一巴掌。
“啪!”
他还是没躲。
方芷柔怒极,恨极,“为什幺不杀了我?为什幺?”
他依然没反应,依然钳制住她,依然保持沉默。
“既然不杀我,那就放我走!!!”
他像聋了,像被定住了,九条尾巴也耷拉了下来。
他似陷入了沉思......
“畜生!!!!畜生!!!!”
方芷柔叫骂着,去抓去掐去拧他的耳朵........
一番撕打.......
.........
直到,她累得无力,只能倚靠在他怀里。
他们都不知道,究竟是谁先拥抱的,谁先坐下的。
又缓了片刻,她忽而有了力气,忽而淫性大发,跪在地上,跪在他胯前,脱他的裤子.......
他忽而面上闪过刺痛,又闪过凶狠,不等她脱,他的昂扬阳具就撑开了裤子.....
她饿极了.....
大口吮吸着,大口吞咽着,大口裹弄着..........
“唔.......唔........”
他忽而笑了,很无奈,又很邪恶。
他使阳具涨大,涨大成兽人形态.....
“呜......唔.........”
她的喉咙很干,很久没用过了....
看来,方墨澜没跟她这样做过....
他竟有些得意。
“....你果然是个荡妇,只能被我喂饱的荡妇.....”
他说话了,虽然并没有说真话。
他的嗓音也很哑,很燥。
她没理他,只是专注地吞咽着,吮吸着,呜咽着。
她真的饿极了.......
直到,一股精液射出,把她呛到。
“咳咳咳.....”
如获至宝。
她咕咚咕咚咽下,舔着他龟头的残留,又吃了起来........
“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放肆地笑,苍凉地笑,忽而狠狠按住她的后脑,让阳具彻底洞穿她的咽喉......
“吃个够吧!”
言出必行。
.......
入夜了,她吃饱了,胃被撑到干呕,吐不出来他的东西,因为,咽进去后就留在她体内了。
她蜷缩在地上,像弓背的虾,难受又难忍。
他抓住她,伏在她上方,阴狠地笑着,残忍地笑着。
“既然你吃饱了,那就轮到我了.........”
他开始肏她了。
与以往没什幺不同。
但又与以往大不相同。
他没把她当人看,而是当成一个和他一样的畜生。
一个母兽,一个母狗,一个母狐.......
她在他身下,腰肢乱颤,双眼涣散,仿佛,不知道自己在做什幺....
真的不知道吗?
........
他肏得狠了,肏得忘情了,忘我了,竟变成了原身,变成了狐狸.......
真正的人兽结合。
她竟有些怕了,她对上的,不再是他俊俏的人脸,而是一个狰狞可怖又狭长的狐脸,只有那双紫瞳还算熟悉.....
她很难受,更不能接受,她挣扎着,竟是想跑......
狐狸的他嘴角还流着带腥气的涎液.....
涎液流到了她脸上,闻起来,竟是同精液一样的味道.........
“呵呵呵呵呵........”
他伸着舌,舔了舔她的面颊。
“唔......”
“方芷柔,这才是真正的我,一个畜生......”
他用爪子撕开她的衣衫,用舌裹住她的玉乳.......
“呃.....唔.......”
太刺激了,太难忍了。
她挣扎着,极力挣扎着,但他的狐尾缠住了她的手腕.....
他在吮吸,在裹弄,她的玉乳很烫,湿痒至极点.....
她呻吟着,渐渐下身也彻底接纳了他的阳具......
渐渐,接纳了他。
他在笑,在说话。
“呵呵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也是个畜生。”
...........
不知多久后,他射了。
射个不停,直到她的玉穴都裹不住,汩汩外流......
“呃.......好痒.......好难受.........月白......帮我.......”
她确实难受极了,恨不得他的阳具能变成锋利的刀剑,捅穿她的玉穴,把她也捅穿,把她劈成两半。
他变了回来,阳具是兽人的大小,但他,是人的模样。
雪白的秀发,俊俏的容颜,魅惑的紫瞳.....
“月白,月白,月白......快帮我,快动一动,快.....”
他还插在她里面。
她想去搂他的脖颈,想把他拉下来。
“月白,月白.....求你了,快帮帮我......”
她甚至自己扭动着腰肢,操控着玉穴作吞吐状,双腿借力攀住他的腰,挺动着臀,去撞他,去碰他。
“....月白,我真的受不住了,快帮我....你若想惩罚我,想打我,待会儿也不迟.....”
“....月白,快给我,现在......”
她双眼潮红,魅惑又淫荡,确实像母狗,像妓女。
他又笑了,自嘲的笑。
他在想什幺?
......
他给她了。
用上了所有姿势,所有技巧。
一天一夜,不知疲倦。
她也不知疲倦。
好像,他们都被肉欲操控了,好像,他们活着就是为了交配。
直到,他实在是射不出来了,暂时射不出来了。
她,仿佛要把他榨干。
现在,他们还是像以前一样,一个坐下,另一个倚靠在这个的怀里。
地面很湿,像发了大水,兽的精液与人的体液结合,散发着浓郁的腥气。
又黏又滑。
而他们的身体也被沾湿,混合着地面的泥土,两个人,仿佛变成了泥鳅。
“呼.....呼.....”她在喘气,很累了,但还想要。
他就让她靠在怀里,让她看不到他的表情。
“呼....惩罚我......惩罚我......快打我,快打我.....”
她忽然主动趴下,趴在他腿上。
“啪!”
他没有犹豫,扇去一掌。
他本来兴致很好,山洞本来是昏暗的,但他的眼神本来是雪亮的。
他发现了她臀部的鞭痕,刚刚痊愈,但痕迹太明显了。
刹那,有一股更深更深更烈的怒火与妒火从他心中燃起......
他确实想要打她,不是为了取悦她而打。
“啪啪啪啪啪啪啪!!!”
一连落下十几巴掌,她咬牙忍耐,感受着熟悉的痛,痛到火辣辣,爽到火辣辣。
“啪啪啪啪啪啪啪!!!!”
他的巴掌越来越重,甚至带上了狐火,威力不比用鞭子抽要差。
“嘶.....呃......”
她只觉屁股着火了,整个下身都麻木了,失去了所有知觉,只有那一团火辣,灼烧,沸腾.....
一个时辰后,她疼昏了。
他放出醒神香,继续打。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呜....呃.......”
终是他先停了手,因为再打,她的臀就废了,用再多灵丹妙药也恢复不好。
他把她抱起,让她半跪着,倚在他的胸前。
“月白.....我好想你.......”
“....是吗?”
“呜呜呜呜....月白,我真的一直在想你,我真的不能没有你.....”
他又笑了,自嘲的笑。
“你想的是我?还是我的.....呵呵呵呵.....”
“....我都想,我都想。反正长在你身上就是你,月白,是你把我变成这个样子的,都是你害的.....你害我根本不能没有你,你害我变成一个荡妇,变成一个永远欲壑难填的母狗,只有你,只有你,只有跟你做,我才能缓解....”
他轻抚着她的发,无奈地轻笑,“我该早早就杀了你....”
她不解,“为什幺?”
他叹了一口气,“现在的你,我已经下不了手了......”
她也自嘲一笑,“毕竟,我真的变成了你的母狗......”
他却笑不出来,只是轻轻抚着她的发,依然言非所想,幽幽道:“是啊,没有哪个主人会舍得杀掉自己调教出来的母狗,就算这母狗背叛过主人,但对主人来说,只要调教得当,她还能变回来,只要把她带走,让她只能面对主人,那幺,她就永不会背叛。”
他说了很多,很多,期望她能听出其中的真实含义。
她沉思了许久,闷声道:“我没有真的背叛你.....我一直在想你......”
他轻笑一声,有些无奈,“从你同方墨澜交合的第一次算起,你就已经背叛我了,那时,我就该杀掉你了....”
她不语。
“你爱我吗?”他忽而问道。
“....你知道答案。”她回道。
“呵呵呵呵呵呵......我不知道!我要听你亲口说!”
他愤怒了,掐住她的肩膀,推开她,使她面对他。
他动作很快,捕捉到了她面上一闪而过的逃避。
“方芷柔!我要你看着我的眼睛,亲口给我答案!你说不了谎,我的眼睛不会看错.....”
狐狸一族有特定的瞳术,能诱导中招者精神放松,从而被操控,讲出内心真话。
她对上他的眼睛,似乎下了某种决心,她也想被操控,看看自己到底能说出何等真心话.....
恍惚中,她好像来到了一片花海,是百花平原,她看到了他的母亲,也看到了他,更看到了她自己,他们三个在一起,一派温馨又祥和。
他的母亲编织了一顶花环,戴在她头上,温柔又慈祥地笑着。
“以后,月白就交给你了,你是他的主人,要一辈子做他的主人啊......”
回忆翻涌,从幼时的可爱小狐,到幻化成人后的魅惑男子,她与他相遇后,每分每秒,都是相伴在一起的......
而第一次,也是被他拿走的........
深陷在他的温柔乡里,被他撩拨,被他取悦,是不是,如果没有被师兄撞破,她从此真的能彻底臣服于他,从而爱上他,非他不可了?
可是,尽管他们之间有方墨澜,她也早就,爱上他了.....
是在什幺时候?应该是在那时,他要离岛,她做了噩梦,哭着求他不要走....
原来,一颗心,可以同时爱两个人。
“....我知道你的答案了。”
他忽然开口,忽然松开她,吻上了她,轻柔的吻,珍惜的吻。
她很顺从,就任他动作,任他撬开唇舌,贪婪又小心地吞噬着一切.....
一吻毕,他又将她推倒,不顾她臀部的伤痛,他忍不住,忍不住想要她.....
“我爱你,芷柔.......我一直爱你.....”
她笑了,很欣慰,轻抚着他的雪白发丝,调侃道:“我知道,我一直知道.....”
他一顿,佯装愤怒,“你这无情小荡妇!既然知道,却迟迟不肯面对我的心?!只图自己身子爽?你可真是彻彻底底的母狗啊......”
她撅着嘴,委屈道:“现在这种时候,你还要骂我?还要羞辱我?”
他在她眉间眼角印下温柔的吻,轻笑道:“你真的不喜欢?我瞧,越骂你,你越爽.....”
她被说中,脸色涨红,斥道:“那我也得骂你,你个畜生,你还是畜生,就算我爱你,你也还是畜生......”
他丝毫不急,也不怒,反而游刃有余,反而得意又骄傲,“我自然是畜生,可你已经跟畜生交配过了,忘了吗?不然我变回原身,我们再来一次?”
她一惊,眼神畏缩,有些难堪,缩了缩身子,“不....不了......”
他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无法逃避,“真的不想?我记得,你似乎很投入,很喜欢我的原身....”
她羞愧尴尬至极,实是无法面对,那毕竟是真正的人兽杂交。
她清醒过来,还是会羞耻,无法接受。
“我没有,你别再说了,不要为难我,求你,我不想那样,以后也不想.......”
他嚣张地笑着,快乐极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毕竟,欺负她,让她吃瘪,一直是他最大的乐趣。
她哼了几声,狠狠去咬他的唇,狠狠堵住......
又是一番结合,不知昼夜,不知昏沉,直到二人都筋疲力尽,都彻底睡去......
第四十三章 互相伤害
等到他们全都醒来,已不知过去几天了,方芷柔下身的玉穴已经发了炎,后臀也糜烂了,她伤得太重了......
方月白有些后悔,可又不后悔,毕竟,他得到了她的爱,尽管代价是伤了她的身体。
当务之急,他必须带她疗伤。
匆匆给方芷柔披上自己的外衣,方月白拽着她,准备离开。
“....你要带我去哪儿?”方芷柔定在原地,不愿动弹。
方月白仿佛也被定住了,他眯着眼睛,尽量压下烦闷,尽量压下戾气,“当然是跟我走。”
方芷柔还是不动,想要挣开他的狐爪,当然挣不动。
“...跟你走?跟你走去哪儿?我不走,我要回去,回去救师兄......”
她的语气带了悲伤,带了无奈,像要哭了。
她终于想起来还有方墨澜这个人了,终于想起来方墨澜是谁了,不止是师兄,还是她的爱人,她的夫君。
她也意识到,过去的几天,被欲望操控,都做了什幺......
果然,方月白脸色大变,忽然凶狠又暴戾,他在克制自己。
“你这个没心没肺的母狗!爽完就翻脸?!”
方芷柔也怒了,“随便你骂!你放开我,我要回去找师兄!我们已经成亲了!”
方月白瞥了瞥地上被他扯烂的红色婚服,这才反应过来,他一直忽视了这件事....
“...成亲又如何?你已经承认了你爱我.....怎幺,你反悔了?”
他用空着的手亮出狐爪,亮出一团狐火,似在威胁,似在胁迫,很无奈,又不得不这样做。
方芷柔丝毫不怕,依然有胆量,“我没反悔!不就是爱你吗?我当然爱你,可是,我爱你,跟我要回去救师兄,有什幺关系?”
方月白倒抽一口气,恨不得将她的手腕给拧断,“.....你这个无耻的女人!”
他稳了稳气息,“既然你爱我,那以后就只能跟着我,不要再管方墨澜了!”
方芷柔大怒,冲到方月白面前扇了他一巴掌!
“你怎能说出这种话?!你想让师兄死吗?更何况,现在我都不知道他到底怎样了......”
她越说越愤恨,越心碎,“你真的不该救我!真的不该救我!”
方月白再也无法克制自己,亮起狐爪就锁住她的脖颈,把她抵在了墙上....
“....方芷柔,我知你是个无情无耻无义的女人,但我未料到,你竟能如此玩弄我的感情......”
方芷柔也豁出去了,她也在报复,报复他对方墨澜的漠视。
“是你自己哀求我爱你,是你自己一直缠着我不放,你愿意被我玩弄,是你自讨苦吃......”
方月白又一次动了杀心,他确实料不到,前一夜二人还浓情蜜意,而她爽完之后,又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一个眼里只有方墨澜的女人。
“....方芷柔,你真的想死吗?”
“....我不想死,我要去找师兄。”
他忽然松开了手,踉跄几步,转过身,背对她,像被霜打的茄子一样泄气。
“.....方墨澜设计我,把我逐出蓬莱岛,是我智谋不如他,心机也不如他,我认了。但你从始至终都是一个旁观者,从来没有真正阻止过他。”
方芷柔叹了一口气,无奈又悲凉,“....我当然阻止不了师兄,你都不是他的对手,我又怎能撼动他分毫?他决定的事,谁也阻止不了。”
“呵呵呵呵呵......被你们这对狗男女联手赶走后,我找了一处清静之地养伤,但是,方墨澜竟派人追杀我!出了蓬莱岛,我就不是方士的一份子了,既然他赶尽杀绝,那我也没必要留情面,他派几个,我就杀几个.....呵呵呵呵....这些,你都知道吗?我想,方墨澜一定不会同你说吧.....”
方芷柔确实不知道。
但她相信方月白没有说谎。
但她也不会因此同情他,因此讨厌方墨澜。
“....月白,我替师兄给你赔个不是。你若恨他怨他,就冲我来吧,你可以随意折磨我,随意羞辱我,只是,你要留我一条命,就算爬,我也得爬回去找师兄.....”
“.......我也不想事情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以前,我们三个在一起不挺好?可我不知你与师兄发生了什幺,你们两个不是联手算计我吗?怎幺忽然翻了脸?师兄把你赶出蓬莱岛,这完全不在我的预料内,他起了主意就去做了,我根本没有阻止的余地......师兄爱我,他牢牢掌控着我,莫说反抗,甚至招架,有时我都招架不住.....毕竟他真的爱我,而我也真的爱他.....”
“月白,终究是我们对你不起....可是,我不能放弃师兄,我必须回去找他。我求你,放我走吧!”
扑通一声,方芷柔竟然跪了下来!
方月白是铁了心,狠了心,他转过来,用狐尾把方芷柔拦腰捆住,拽到身边,怒吼道:“你冲我下跪有何用?我不吃你这套!别装可怜了!我不会让你走,你死心吧!我们就一起藏在这里,等待方墨澜的死讯吧!”
方芷柔终是崩溃,嚎啕大哭,“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方月白冷哼着,又伸出一条狐尾重重扇了她的脸,虽然不像巴掌,但也胜似巴掌。
他在羞辱她,侮辱她。
“....方芷柔,你只会哭叫又有什幺用?你若想去救方墨澜,那就去啊,只要你能打倒我。可如今你的罗盘都不在手上,你有什幺本事能打倒我?就算我放你走,你又能走到哪儿?你可曾想过自己的下场?被武道盟捉去,落到百里绝手上,他为了折磨方墨澜,会怎幺待你,你想过吗?!”
方芷柔持续哭嚎着,“我管他如何待我?我就是要找师兄,我要看到他,我不能跟他分开.......”
她似想到了什幺,忽而收了眼泪,面容狰狞又丑陋,“方月白,你这个怂货,胆小鬼!百里一族杀了你父你母,你不思报仇,竟还想着与我纠缠,还要躲起来,你真是个怂货,你不算真男人!”
这句话果然有效果,只见方月白又踉跄了几步,差点没站稳,他在压抑,在克制,在强忍,他有好多想要呼之欲出的真话,但是终究还是憋了回去。
他缓了缓气息,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态度,露出邪恶又无情的笑,“激将法对我没用...方芷柔,你还是死了那条心吧。我不会让你走....我会把你藏起来,我会变回原身,日日肏你,把你变成更疯狂的母狗....而在这期间,方墨澜会惨遭百里绝的虐待....我相信百里绝不会杀他,因为,就算谁都不说,我也知道,所有人都知道,百里绝才是真正的断袖,他一定会奸了你心爱的方墨澜,哈哈哈哈哈哈.....想想看吧,高傲的方墨澜,被最痛恨的敌人强奸.....哈哈哈哈哈哈哈.....”
方月白忽然变得很扭曲,很邪恶,很狰狞。
方芷柔只觉此刻自己的心都碎了,无法呼吸了,快要窒息了。
“.....你....你真是个魔鬼.....你原来这幺恨师兄........”
方月白大笑几声,更加坦荡,更加无所顾忌,“我当然恨他,他的存在对我来说太多余了!不过,我更恨你!但是,现在我又不想恨你了,我只想折磨你,呵呵呵呵呵呵.......既然你给不了我想要的爱,那就让我给你终身难忘的恨吧....哈哈哈哈哈哈.......”
方芷柔再次崩溃,彻底的崩溃,彻底的无助与绝望,她终究是低了头。
“月白.....不要这样,我们之间不该这样.....折磨我,你真的快乐吗?”
方月白忽然暴怒,把她拉近身前,吼道:“你竟有脸问我?折磨我,你又快乐吗?”
她避而不答。
他笑了,还是自嘲的笑,“呵呵呵呵...我们都知道自己在做什幺,但终究还是你对我更凉薄更无情,你无法否认这点!”
“我确实没办法杀了你,但我一定能狠下心来折磨你.....我会把你藏好的,把你关在笼子里,做真正的母狗,做我一个人的母狗....”
“而你最心爱的方墨澜,也会变成百里绝一个人的娈童....哈哈哈哈哈哈....你们这对狗男女,都会得到属于自己的报应......”
他凄凉地笑着,疯狂地笑着,心在滴血。
他本想要的,是柔情蜜意的爱,他本可以做到,也可以得到。
只要她不再执着方墨澜。
可惜,三人行的爱情,永远都是不公平的。
........
一阵沉默后,他冷静了下来,默默望着早就泣不成声的她,看到了一种真正的心碎和绝望。
他看到了她的无奈,看到了她的坚持,也看到了她想要呼之欲出的真话。
她到底在隐瞒什幺?
..........
他何尝不知道,二人之间的一切言语,都是在互相伤害,他何尝想要真的如此待她?
可他不能心软,不能放弃,不能松手,绝不能.....
“呵呵....芷柔,莫哭了,忘掉方墨澜吧,我这就带你走。”
忽然,洞外传来了动静!
有人来了!
第四十四章 秘密协议
方月白狐耳一抖,闻得人的动静,刹那将方芷柔松开,把她推到洞穴里面,吼道:“藏好,别出来!”
他又爆发周身戾气,九条尾巴飞舞盘旋,作备战姿态。
来者动作很轻,似乎不止一个人,还有别的动静....
方月白已经戒备至极,亮起狐爪施展轻功飞到洞口,只待那人探过头来,一击必杀......
过来了,靠近了....
方芷柔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是我,青蓠。”
就在方月白即将下手时,来者报上了姓名,露出了真面目!
竟然是青蓠!
方月白没有动手,但还是挡住青蓠的视线,让他只能站在洞口,无法进入。
“时间不多,我长话短说,掌门让我来接你们。”青蓠语气平稳,语速很快。
方月白保持着戒备和警惕,冷冷审视着他,“接我们?接我们去哪儿?温倾玉所图为何?你又是怎幺找到我们的?!”
青蓠淡淡道:“你们已经被武道盟通缉了,出了这个山洞,随处都有抓你们的人,准确一点说,是抓她的。”
他瞥了瞥山洞里的方芷柔。
方月白一时戒备,亮起狐火就要动手,方芷柔竟冲了出来,想跑到青蓠面前,方月白一时大惊,赶忙伸出尾巴拴住她,把她定在原地。
方芷柔无奈,只能喊道:“我师兄如何了?!”
青蓠望着她,静静地望着她,淡淡道:“你终于肯正眼看我了。”
方芷柔顿了顿,装作不懂他话中的含义,“我师兄到底如何了?!”
青蓠道:“说来话长,你们先跟我走,我带你们回银羽,掌门会保护你们。”
方月白眉头紧皱,烦躁不已,他在犹豫,要不要对青蓠下手.......
“....我们凭什幺相信你?还有,你到底是怎幺找到我们的?”
青蓠无奈,只能再次加快语速,“你服用过我们银羽的育灵丹,我们银羽一族的任何一个人,都能凭借术法的指引找到育灵丹,从而找到你。”
方月白悄悄后退半步,警惕到了极点,“既然你们找到我是轻而易举的事,那为何不上报给武道盟?”
青蓠叹了口气,转头看了看外面,幽幽道:“趁现在天黑,赶紧走还来得及。”
方芷柔道:“我们凭什幺相信你?”
方月白道:“你的好妹妹金铃儿可是暗中偷袭,差点杀了她!”
青蓠无奈,对着二人弯腰行礼,“她已经被掌门关禁闭了,我替她道歉。但是找到你们,把你们安全带回银羽,确实是掌门给我的任务。方姑娘,掌门要保护你,也是为了方门主,你们快随我走,一切等见了掌门,你们就都知道了。”
方月白沉默不语,暗中斟酌青蓠的可信度。
方芷柔沉思片刻,叫道:“月白,我们跟他走,若他在路上有半分可疑,你杀了他便是。”
青蓠幽幽道:“呵呵,是啊,当年没杀掉我,没吸了我的元婴,是不是很可惜?如今你....”
方月白打断他,“好了别再废话了,我们跟你走。不过,我警告你,过往已矣,她现在是我的女人,你最好别对她起任何主意,也别在我面前装痴情。”
青蓠讽刺道:“她不是方门主的夫人吗?为何转头又成了你的女人?他们已经算成亲了.....”
方月白吼道:“礼未成就不算成亲!莫要多说了,带路吧!”
他松开方芷柔,但方芷柔下身一疼,双腿一软,踉跄几步,险些跌倒,方月白闪至她身边,一把将她拦腰抱起。
青蓠面露疑惑与好奇,“她受伤了?”
他瞥见了地面被撕碎的红衣,也瞥见了一些黏腻的泥土,看向方芷柔的眼神顿时变得怪异又微妙。
方芷柔顿时尴尬不已,难堪至极.......
方月白斥道:“与你无关,快去带路!”
青蓠摇了摇头,出了山洞,山洞外,一只巨大的三青鸟正等候着。
“上去吧,它会载我们离开。”
三青鸟扑棱着翅膀,准备起飞。
方月白面露迟疑,“芷柔,你怕吗?”
方芷柔摇摇头,“我不怕,有你在。”
方月白微微笑了,“好,那就抱紧我。”
一个闪身,他抱着方芷柔稳稳落在三青鸟身上,青蓠已经坐在前面,驾驭着它,“走!”
.......
天色已暗,三青鸟隐藏在夜色中,无声无息。
只有月光流淌在三人身上,地面上的人是无法看到他们的.....
氛围很安静,谁都不说话。
青蓠盘腿坐在最前面,而方月白抱着方芷柔,稳稳坐在后面。
此刻,幽静又安宁,迎面感受到的,只有云和风......
似乎,只有在空中,才能远离一切尘埃,脱离一切世间桎梏吧....
“啊嚏!”
方芷柔一个哆嗦,没忍住,破坏了静谧的此刻.....
方月白搂紧了她,低下头与她额头相贴,“....你发烧了.....”
他伸出尾巴,把她裹紧,催促道:“何时才到银羽?”
青蓠淡淡道:“青鸟不比御剑,更何况载着我们三个,大概,凌晨就会到了。”
方月白皱了皱眉,晶亮的紫瞳反射着月光的柔波,他又低了低头,语气略带歉意和爱怜,“...是我不好,做得过了,害你又生病了.....”
方芷柔想起那一次,她被方墨澜方月白联合夹击,玉门和后庭肿胀发炎,她自己也发了高烧,整整躺了三日。这次,她与方月白在山洞里,毫无顾忌,没日没夜地做,估计,玉门和后庭会烂得更严重.....
“.....我没事,习惯了。”
方月白尴尬笑笑,“...以后,我会注意。不会让你太受伤.....”
方芷柔神态恹恹,“只有我们两个人的以后?”
方月白佯装淡然,“....是啊,只有我们两个人的以后,我会收敛些的。”
方芷柔语气无奈,“...我宁愿三个人。”
方月白猛吸了一口气,不让自己发脾气,“......芷柔,我现在不想同你吵。你睡吧,休息一会儿.....”
他的紫瞳闪着光,又放出特殊的香气,很快,方芷柔就睡着了。
前边的青蓠听得方芷柔不再发出动静,开了口,调侃道:“我原不知她有这幺大本事,竟真的周旋在你与方门主之间,呵呵呵呵.....”
方月白斥道:“与你何干?你也想加入?想得美!一个方墨澜就够我受得了,你胆敢对她起心思?”
青蓠摇摇头,竟是与方月白聊起了天,“我对她确实不敢有心思,当年,我差点死在她手上,如今看开了,当初的一见钟情,不过是幻象罢了。当时的她,清纯靓丽,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
方月白忍着怒火,冷冷道:“青蓠,你同我说你的那些少男情思是什幺意思?怎幺,在正宫面前炫耀?跟我炫耀你同她认识更早?”
青蓠“哼”了一声,“事实如此。”
方月白呵呵笑着,“那又怎样?她眼里有过你吗?”
青蓠摇摇头,淡淡道:“从未有过。但现在的我,也不怎幺在意了,作为旁观者,旁观你们的纠缠,我就感到很累了.....”
方月白讽刺道:“你不是累,你是太虚了,估计你那方面也不行吧,啧啧,劝你趁早死心,少在她面前装痴情了。第一次在幽怨原见你,我就知道你小子脑子里在想什幺...跟我比,你还是太嫩了.....”
青蓠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你们狐狸讲话都如此难听?”
方月白冷笑道:“是啊,不想听,我可以帮你变成聋子。”
青蓠选择了闭嘴。
方月白却忽然笑了,笑得很爽朗,“...其实,我也不算讨厌你,你小子还算坦荡,对我也构不成什幺威胁。”
青蓠幽幽道:“看来这世间,只有方门主一人能对你构成威胁吧....”
方月白“哼”了一声,“那又如何?他落到了百里绝手上,不死也得脱层皮。怎幺,温掌门要救他?”
青蓠微微一笑,“你不希望方门主被救?你希望他真的死掉?”
方月白沉思片刻,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而问道,“如果你是我,你会怎幺做?”
青蓠幽幽道:“既然爱一个人,那必定不愿同任何人分享,但我没爱过别人,确实不知该怎幺做。不过,我可以帮你.....”
方月白狐疑道:“你帮我?帮我什幺?”
青蓠幽幽道:“帮你真正得到她,独占她.....”
方月白顿了顿,狐疑道:“.....你到底什幺意思,真的帮我?为什幺帮我?”
青蓠沉沉笑着,语气颓丧又病态,“大概是因为,这也算一种报复手段吧,毕竟,我没有真的忘记她的无情狠辣.....”
方月白警惕道:“....你帮我,又能报复她什幺?”
青蓠幽幽笑着,“帮你独占她,就等于让她失去真正在意的方门主,这怎幺不算报复?”
方月白很想反驳,反驳那句“真正在意的方门主”,可一旦他表露出来,气势就输了,更像一个心虚理亏的失败者了。
尽管此刻他怀中紧紧抱着她。
此刻,他竟然真的希望方墨澜能死掉了。
可以吗?
如果方墨澜真的死了,那她,是不是真的就能永远属于他了?
第四十五章 温柔倾玉
三人到达银羽时已是凌晨,青蓠驾驭着三青鸟,降落在一处极高极险峻的山峰之上,他跟二人解释道,银羽外围已布满了武道盟的守卫,不可再从正门或后门进了,只能从只有他们银羽一族知道的入口进入。
而这个山峰看起来平平无奇,实则内部是空的,在山顶上有一处升降楼台,从这楼台往下降落,降到最低,便可进入银羽的地下通道,而从地下通道便可直抵温倾玉的小院。
青蓠就在前边带着路,方月白还是抱着方芷柔,没让她走路,况且,她下身发炎,臀部糜烂,确实也没有力气走路了,甚至,还传出了股股异味.....
三人来到温倾玉的小院,院内的海棠花凋落了满地,萧瑟又凄然,海棠树枝已干枯,弥漫着一片死寂,而温倾玉正默默站在树下,背对三人。
“掌门,人带到了。”青蓠出言提醒。
温倾玉回过神来,背负着双手,跨步来到方月白和方芷柔面前,立定,微微探身,将二人打量了一番,而后问方月白,“辛苦你们了......”
方月白心中警惕,面上淡定,“在下多谢温掌门搭救之恩。”
温倾玉点点头,“不用谢,应该的,你们毕竟是墨澜兄身边的人,尤其是方姑娘,现在,我该称你一声方夫人了吧。”
方月白此刻的表情极其不自在,尽量假装自然,而方芷柔则道:“温掌门,谢谢你救我,如果师兄知道了,他会都感激你一辈子的。”
温倾玉羞赧一笑,“是吗,但愿吧。”
方芷柔皱着眉,问道:“温掌门,那日我被救走后,战况如何了?师兄是不是落入百里绝之手了?方士族人又怎样了?”温倾玉神色哀伤,叹了一口气,“墨澜兄被百里绝擒住,被他带去了武道盟。而那个小人方琅用他的术法控制了所有方士的罗盘,使他们失去了战斗能力,从而全军覆没,全成了战俘,整个蓬莱岛也落于武道盟手中了。怪我,是我能力不够,没能杀了方琅,反而,哎.....百里绝虽没把我禁足,但也派了武道盟的人严加看管,他们就驻守在银羽的地界之外,防止我出去坏他的事,呵呵。但他料不到育灵丹一事,更不知我们银羽自有自己特殊的离开办法。我虽没本事明面跟他作对,但是找到你们,保护你们,我还是可以做到的。”
方月白想要行礼以示感激,但抱着方芷柔略有不便,只是微微弯了弯腰,恭敬道:“温掌门的大恩大德,在下不会忘记,来日若有机会,一定倾尽全力报答。”
方芷柔也被感动到了,“谢谢你,温掌门,认识你,真是师兄的幸运。”
温倾玉面色一红,又叹了一口气,“哎,谁能料到会发生这种事?墨澜兄当年就该杀掉方琅,以绝后患,他就是太仁慈了,才让那方琅得以找到机会,跟百里绝勾搭在一起....”
他忽然住了嘴,意识到自己暴露了对百里绝的敌意,但是转而一想,如今这种局面都是百里绝造成的,他也没必要再对百里绝如何尊敬畏惧了。
“而且,以我对百里绝的了解,短期也好,长期也罢,他都不会轻易杀了墨澜兄,但少不了会让墨澜兄吃苦头.....哎....还是怪我,怪我太懦弱,不敢反了百里绝跟武道盟,毕竟我是一族掌门,我也是武道盟的一份子,前后两难,只是苦了墨澜兄,哎......”
温倾玉自顾自说着,陷入了哀伤与自责,还轻轻抹了抹眼泪。
方芷柔心中细思着,仿佛瞧见了方墨澜的往事:温倾玉是如何纠缠与他,用跟百里绝不同的方式,温情缠绵的方式,细水长流,软绵动人,让人不好直接出言拒绝,但又让人陷入拉扯的包围。
但她并不讨厌温倾玉。
作为一族掌门,他毫无架子,而且平易近人,丝毫没有男性的阳刚之气和侵略气息。
“温掌门,你做得已经够多了,我替师兄谢谢你。你找到我,其实也等于救了他,如果他知道我被你保护起来,一定会欣慰不已。”方芷柔出言劝慰道。
温倾玉把眼泪擦干,关切道:“芷柔夫人,你受伤了?为何不能下地行走?”
他问完,用怀疑又好奇的眼神审视着方芷柔的身体,只看出她披着方月白的衣服,看不出哪里受了伤。
方月白忍着不痛快,沉沉道:“芷柔确实受伤了,烦请温掌门找一些女医师为她诊治,多谢了。”
温倾玉的眼神更加怪异,更加怀疑,只是扫射着方月白,忽然想到了什幺,面上一红,尴尬无比,转而叹了一口气,“.....好,随我来吧。”
方月白便抱着方芷柔跟上温倾玉的脚步,就在他们说话的间隙,青蓠已经离开了。
温倾玉带二人来了一间空房,又找来族里医术最高的女医师,他原以为方月白会同他一起,在房内的屏障之后等待医师的诊治,但方月白却全程围观,女医师们诊断完,拿出消肿清凉药,准备为方芷柔清洗上药,但方月白却抢过来,冷冷道:“你们出去吧,我来就好。”
女医师们面面相觑,方芷柔也尴尬无比,假装自然,淡淡道:“让他来吧,我习惯了。”
这下,这几个女医师红着脸退下了,温倾玉在门口堵住她们,询问方芷柔的伤处,她们支支吾吾,只说非礼勿言,温倾玉验证了内心的猜想,便涨红着脸,挥挥手让她们下去了。
他来到房内,躲在屏风后,悄悄听着,听到了方芷柔微弱的呻吟......
“嗯...嗯..月白,你轻一些....”
“嗯.....嗯.....月白,轻一些,很痛......”
“痛吗?忍忍就好了。”
“嗯.....嗯....你上完了没有?你怎幺....嗯.....别弄了,上药.....嗯......”
“呵呵...你那里发了炎,更紧了,我的手,都舍不得出去呢.....”
“嗯.....呃....月白!呃!啊啊啊啊啊.....呼.....呼.....”
“呵呵呵,你又泄了,你看,这湿漉漉的,你不是很喜欢吗?”
“呼......呼........月白,这种时候,你还有心思玩弄我....啊!!别抠了,嗯.....停下,上药.....”
“好了,转过去,给你擦屁股。”
“嗯...轻一些,屁股真的很痛.....”
.......
温倾玉悄悄离开房间,心脏砰砰直跳,浑身出了热汗。
他不可置信,差点被吓到。
方芷柔,背叛了墨澜兄?还是说,他们三人,本就是那种关系?墨澜兄默许的关系?太可怕了,太混乱了。
吓坏了他这个纯情又纯洁的人。
而且,墨澜兄现在身陷囹圄,他们两个竟还有心情做那事?
太淫荡了.....
墨澜兄啊,你的夫人,实在是不合格,如果,能换一个人就好了....
.......
傍晚,温倾玉又来看望二人,这次,他站在屏风后,刚想偷听,方月白的声音冷冷传来,“温掌门?请进来吧。”
温倾玉悚然一惊,很快就做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淡然模样,慢慢走进房内,“我刚好过来,看看芷柔夫人怎幺样了.....”
方芷柔正躺在床上,上身倚靠在床头上,面色潮红,头发也略显凌乱,而方月白坐在床边,离她很近,倒是看不出有什幺异样。
“温掌门,我没事儿了。”方芷柔想起身行礼道谢,但方月白按住她,对温倾玉道,“多亏温掌门的灵丹妙药,芷柔已经好多了。”
温倾玉轻咳一声,犹豫片刻,还是望着二人开了口,“有些话,我想同芷柔夫人单独说,方公子,可否请你.....”
方月白皱了皱眉,回给温倾玉一个带有攻击性的眼神,“温掌门,有什幺话,我不能听?她是我的主人,我每时每刻都要跟她在一起。”
温倾玉瞧着方月白立起的狐耳和烦躁地甩动着的九条尾巴,一时无奈,便耐着性子,劝道:“方公子,我有些事只能同芷柔夫人单独说,请你谅解....”
方月白还是皱眉不语,不愿起来,方芷柔便道:“月白,你先出去吧,不用担心我。”
“你?芷柔,你敢....”
说一出口,方月白意识到温倾玉还在场,便收了回去,闷闷道,“好。”
待方月白走后,温倾玉慢慢走到床边,又慢慢坐下,就静静地望着方芷柔,似透过她,在回忆别人,回忆方墨澜.....
方芷柔微笑着,“温掌门,你找我有何事?是有什幺办法可以救师兄吗?”
温倾玉摇摇头,自责道:“我太无能,救不了他,武道盟现在不见外客了,我也见不到百里绝。不过,芷柔夫人你放心,百里绝一定不会对墨澜兄下杀手,只不过是关着他,同时抓捕你。不过你放心,我有办法保护你。”
方芷柔心中哀痛,哀痛方墨澜的处境,可她又不能表露出来,毕竟她一时也没想到什幺救方墨澜的办法,而同方月白那样争吵,吵着要救方墨澜,不过是发泄置气罢了。
“温掌门,谢谢你。你一定,深深爱慕着师兄吧......”
温倾玉顿时变了脸色,惊慌失措,想要逃跑,可在方芷柔淡然的注视下,他冷静下来,悠悠道:“芷柔夫人,你是不是早就看出来了?”
方芷柔摇摇头,复又点点头,淡淡道:“你的眼神和表情暴露了,暴露了你对师兄的依恋....”
温倾玉凄然一笑,“呵呵,没想到这幺容易就被你看出了?芷柔夫人,在你眼里,我是不是很可笑?你是不是认为我很可怜很可悲?”
方芷柔摇摇头,神色温和,语气舒缓,“我听师兄说过他过去的事....其实,师兄并不是讨厌你,他,只是喜欢女子。”
温倾玉自嘲一笑,“是啊,芷柔夫人,直到你出现后,我才确定了他真的喜欢女子。可我也并不会因此放弃对墨澜兄的仰慕之情,我习惯了,习惯喜欢他的感觉了。”
方芷柔呵呵一笑,“温掌门,你确实长情又痴情啊....”
温倾玉没有否认,他换了神色,换上了一种长辈的严肃,“芷柔夫人,有些话,我思来想去,虽然不妥,但还是不得不说....你与方公子....抱歉,我只是站在墨澜兄的角度上,我只是不想看到别人对他不忠,尤其是在他落入险境的时候。”
果然,方芷柔被此话戳中,面露羞愧,惭愧,羞耻,甚至低下了头,一时不知如何应对。
“抱歉,芷柔夫人,我并不是故意的......”
温倾玉动了动身体,又离方芷柔更近了,甚至下意识想伸出手去触碰她,以示安慰。
“芷柔,对不起,我确实越界了......”
方芷柔微微惊讶,擡起头,对上温倾玉满是歉意与真诚的双眼,忽然觉得他确实真的没恶意,面对这样一个温柔善良的男子,她也卸下了很多防备。
“呵呵,温掌门,你竟唤我芷柔?”
温倾玉擡起手,轻咳了一声,解释道:“许是爱屋及乌吧,我看见你,只觉心里放松,忍不住想把你看作妹妹,呵呵,尽管,你已经是芷柔夫人了....”
“无妨,温掌门,你想怎幺唤我,便怎幺唤我吧。”方芷柔笑道。
二人对视,彼此都感觉温馨又美好——由方墨澜链接起来的美好。
有时,两个女人喜欢同一个男人,或许可处成一种微妙的友谊,但有时,一个女人跟一个男人喜欢同一个男人,也能处成一种微妙的友谊,像姐妹那样的友谊。
而就在这温馨时刻,方月白大踏步闯入,面色不善,语气又刻薄,“你们说完没有?”
温倾玉便起身,斟酌道,“方公子,委屈你了,我这就走,你....你好好待芷柔,别太伤她.....”
方月白心中愤怒,很想大发脾气,但是念在温倾玉确实对他有恩,对他们二人有恩,便忍了回去。
“如何待她是我的事,就不劳温掌门挂怀了。”
温倾玉便离开了。
方月白立即坐到床边,一把将方芷柔拽过去,斥道:“就算他是断袖,你也不能同他如此亲近!”
方芷柔撅撅嘴,“你都知道他是断袖了,还吃他的醋?”
方月白冷笑道:“毕竟你是个荡妇,哪个男人靠近你,我都得吃醋。”
方芷柔怒道:“莫名其妙!现在你还要同我吵?现在这种时候,你还要继续那样,像个怨妇一样,时刻提防着,抱怨着,你累不累?!”
方月白忽然很受伤,忽然泄了气,这是他第一次在方芷柔面前泄气,他确实有些累了,太累了,太紧绷,太在意,太狭隘了。
可是,爱一个人,想独占一个人,真的算狭隘吗?再一次,方月白言非所想,亮出狐爪,威胁道:“我当然不累,我还有力气,还有力气惩罚你......”
方芷柔咬咬牙,斥道:“你还想让我受伤?我那里还没好,你又要肏我?!”
方月白实在装不下去了,他无奈地嗤笑一声,把方芷柔搂进怀里,“再肏,你的宝贝玉门就要发烂发臭了,我可舍不得.....”
方芷柔“哼”了一声,“真不公平,你的宝贝阳具怎幺就不烂?按理来说,你也得发烂发臭。”
方月白笑道:“怎幺,你饿了?”
方芷柔脸一红,她知道他在说什幺。
在山洞时,是她主动脱他的裤子,主动去吮吸他的阳具的,那疯狂的姿态,确实像饿了.....
“我现在不饿!以后.....”
“嗯?以后?”
“以后,我也不会再饿了......”
方月白笑着,放肆地扯开她的衣服,探入衣襟,揉捏着玉乳,“哦?以后真的不会再饿?”
方芷柔顿时就蔫了,软了,哼哼着,“我不知道.......”
“呵呵,放心吧,只要你饿了,我就会喂饱你,就算你害羞,不好意思,我也会主动喂饱你的.....哈哈哈哈......”
“哼......”
方芷柔忽然叹了口气,方月白停下动作,“怎幺了?有心事?”
她从他怀里起来,流露出真正的忧愁,“月白,师兄他.......”
方月白当即变了神态,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怎幺,你还想去救他?现在什幺情况你不知道?我们都已经自身难保了,若不是有温倾玉,说不定我们现在就被武道盟抓去了。”
“可是,月白,如果你真的想带我走,武道盟真的能抓住你吗?”方芷柔怀疑道。
“...你什幺意思?你到底想说什幺?”方月白幽幽道。
方芷柔幽幽道:“月白,方士已经彻底完了,我不抱希望了。我这才知道,原来我对族人并没有太多感情,他们的生死与我无关。原来,我从没在乎过族人,我只在乎师兄,他是方士,方士就是他,一个人就够了。所以,就算所有族人都死了,我也不会去报仇。可是,我绝不能忍受师兄落在百里绝手上,绝不可以。月白,你是妖王的儿子,你能召唤狐族同胞吗?”
方月白质问道:“怎幺?想让我召唤狐族同胞去救方墨澜?让我的狐族同胞去白白送死?”
方芷柔又叹了一口气,“如果能把师兄救出来,我会同他断了....断了感情,断了关系,断了婚约。以后我就跟着你,你想怎幺对我就怎幺对我,随你打骂。只要你能把师兄救出来,好吗?”
方月白闻言大怒,猛然推倒方芷柔,吼道:“好一个任我打骂!在你眼里,我就真的那幺喜欢打骂你,难道我同你在一起,就是为了日日打骂你?!虐待你?!”
方芷柔涩声道:“我也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如果你能救出师兄,我就真的归你了.....月白,我是真心的。”
方月白依然愤怒:“好一个真心!我却不信!你说谎成性,床上一套床下一套,骗过我多少次了?再信你,我就不该做狐狸,而是要做一头猪....呵呵呵呵,你死心吧,别说我召唤不了狐族同胞,就算能召唤,我也不会去救方墨澜,把他救出来,再看你们两个卿卿我我?我是有多贱,再一次把你推给他?!”
方芷柔心碎又心伤,想哭,但又不想在方月白面前哭,“你.....你不相信我?这次,我真的是真心的,月白.....”
方月白眯着眼睛,静静审视着她,冷笑道:“先莫管真心假意。如果把方墨澜救出来,他又怎能对你放手?!又是无休止的三人行游戏,我受够了!方芷柔,不要再挑战我的耐心了,不要再折辱我的尊严了,我绝不会再次跟他共享你。绝不会,死也不会,而且,我不会死,我只会等着他死.....”
方芷柔无奈,实在憋不住了,只能啜泣出声,可怜至极。
方月白凶道:“别装了!哭也没用,如果哭有用,恐怕我的泪水能把你淹死。明明是你先背叛我,是我实在舍不得杀了你,这才留着你,护着你,你怎能还在我面前惦记方墨澜?方芷柔,你到底有没有心?你忘了他,很难吗?”
方芷柔没有回答,只是一个劲地抽噎,蜷缩着身体,痛苦至极,委屈至极,心碎至极。
方月白望着身下的她,脆弱的她,无助的她,一时心软,放缓了语气,“好了,莫哭了,是我太急躁了。我有耐心,等你慢慢忘了他。”
方芷柔闻言哭得更狠了,捂住脸颊,不让他看。
方月白无奈,只能放出香气,让她慢慢昏睡。
等到她彻底安静下来,方月白把她放回床上,盖好被子,一人离开,使着轻功上了屋顶。
今夜无月,冷风正浓,吹起他雪白的发丝,飞扬、纷乱的发,就如同此刻他纷乱的心绪。
好像越来越不知该如何对她了.......
他,到底该怎幺做......
第四十六章 真相大白
武道盟 百里绝的私人地牢
不知这里有几层,只知这是在最底层。
一盏烧着炭火的玻璃灯挂在顶部,摇摇晃晃,赤红色的灯火忽闪忽闪。
两侧的铁门紧闭着,但每间牢房都伸出数不清的胳膊,胳膊晃动,枯骨一般的手在哀求…
求放过,求解脱。
有声音,但没有哀嚎,没有尖叫,只有机械的长腔——
“啊——”
“啊——”
不带情感和情绪的呻吟,像呼吸那样简单。
灯火忽然灭了。
似乎,在这走廊的尽头,涌进了一条像河的血水,饱满圆润的血珠飞溅着,血河扑腾着,翻涌着,要吞噬一切.....
灯又亮了。
走廊的尽头,一道厚重的大门,这道门后传来了声音。
“滋滋滋滋滋滋.......”
绵长无尽的声音,烧焦的声音。
烟雾从烙铁与皮肉的结合处冒出,飘飘渺渺,虚虚实实,真真假假。
被烫的人正是方墨澜。
他的发已散,打了结,沾了血污,很脏。
他上身赤裸,被穿了琵琶骨,下身穿着裤子,但也破破烂烂。
他被吊起,刚好与百里绝视线平齐。
百里绝上身也赤裸,也散了发,露出精壮健壮的肌肉,比方墨澜更有劲的肌肉。
他的胸膛已湿,被汗水打湿,很油,很亮。
拿起烙铁,在方墨澜的腰腹处又印了下去。
“滋滋滋滋滋滋滋滋….”
方墨澜闭着眼,面无表情,只是身体抽搐。
好像不疼不痒。
细看,那烙铁竟是一个字,一个“绝”字。
百里绝,在方墨澜身上印满了,他的名字…..
方墨澜伤痕累累的上身,好像只有胸前那两处,算是完好无损的了……
百里绝停了停动作,单手捏起方墨澜的下巴,笑问道:“呵呵呵呵….方墨澜,屈辱吗?”
方墨澜睁了睁眼,算是回应,回应了沉默。
百里绝并不生气,也不着急。
他慢悠悠开口,“我已经抓住她了。”
果然,方墨澜双眼睁大,眼珠似要蹦出,他紧紧审判着百里绝的表情,试图寻找谎言的痕迹。
“呵呵呵呵呵…..方琅,你说得还真没错,无论对他用再多酷刑,他都不会屈服,也不会真的感到疼痛,唯有那个女人….哈哈哈哈哈哈哈….方墨澜,她是你的软肋罢?!你也有软肋了?!哈哈哈哈哈哈…..”
百里绝忽然发了疯,忽然癫狂大笑,似乎在回忆过去,回忆过去那个高傲的冷漠的方墨澜,他熟知的方墨澜。
潜藏在暗处,潜藏在角落里的方琅悠悠现身,还是离二人很远,“是,唯有尽快抓住那个女人,才能真的折磨方墨澜。”
百里绝忽而举起烙铁,这次,竟烫在了方墨澜的乳头上!
“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
两个乳头都烫上了,都被烫烂了。
烟雾很多了。
“….方墨澜,屈辱吗?”
方墨澜咬着牙,吐出一口血沫,吐到百里绝面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还真就喜欢你这种表情,难得,难得,实属难得,真想看看你这张脸,露出更多我没见过的表情!哈哈哈哈哈哈哈…”
百里绝的话,忽然变得很有内涵,很有韵味,很有深意。
方墨澜只觉恶心,恶心透了,恶心到极点了。
身体的苦痛他能忍,可精神的苦痛,他能忍吗?
明知对方是断袖,明知这种时候,不单单是简单的刑讯了,更是百里绝一人的机会,他终于能彻彻底底,好好纠缠他了。
方墨澜能忍吗?忍得了吗?
忍不了。
忍不了也得忍。
尽管在心里自戕无数次,可为了芷柔,也得忍,也得熬,也得苟活着,不管面对什幺。
他这才明白,原来生存的意义不止是生存,不止是肉体生存。精神,情感,爱,也得生存。
百里绝又道:“方墨澜,我确实没抓住她,但是早晚,哈哈哈哈哈…武道盟有多少人你应该清楚,我们可以布下一个天罗地网!哈哈哈,她逃不掉!我会活捉她,活捉回来,肏烂她,在你面前,我肏烂她,肏烂她女人的东西,还要肏烂她的屁股,哈哈哈哈哈哈哈……”
方墨澜不能忍了!
他又吐出一口血沫,甚至身体大幅度摇晃!
“百里绝!是男人就冲我来!这些年你积累的对我的仇恨怨气,通通都冲我报复出来吧,这是我们之间的事!”
百里绝闻言,哼笑着,怪异地哼笑着,笑得肌肉一颤一颤,“我们?这几百年里,你何曾有过我们?”
方墨澜耐着性子,耐着脾气,“百里绝,如今落到你手上,我认了。是我当年大意没能及时杀了这叛徒,这才导致今日方士的覆灭。命运天注定,我认了。”
他似乎真的认了,平淡的语气里带着平淡的心绪,往日那种高傲的淡然与架势一去不复返了。
“但是,百里绝,她与我们无关。甚至杀百里炀都是我一人下手的。事实便是我在野外碰到了百里炀,顺带下手把他杀了,至于她,不过是我让她吸了元婴罢了,如果不是她,换成随便一个族内弟子,我也会让他吸。所以,百里绝,你有什幺手段全冲我来罢!这幺多年,我也敬你算个强者,算个男人,是男人,就用男人的方式报复罢!”
方墨澜说了很多,很多,很真诚,很诚恳,一种认命的诚恳。
似乎,人的高傲是可以一下子被磨走的,不需要漫长的过程,仅仅一下子。
似乎,人可以为了真正深爱的存在,拿走身上最珍贵的东西。
百里绝当然看出来了,方墨澜越这样,就越说明他爱她,就越说明,他完全无法真正得到方墨澜,永远都没办法。
其实百里炀之死,他烫了方墨澜这幺些天,也算出气了。可是,表层的气出了,最深层的气,出了吗?
“哈哈哈哈哈哈…….”
百里绝又笑了,很崩坏,很残忍。
他举起烙铁,对准了方墨澜的裆部………
方墨澜身体紧绷,面无惧色。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到底怕不怕。
“算了。我还是舍不得。毕竟,在我眼里,你也算真男人。方墨澜,我现在就告诉你,我永远不会放过她,我一定会把她抓来,肏烂,肏死…..我一定得让你亲眼瞧着…..不仅如此,方墨澜,我还要,肏你…..”
方墨澜不得不惊慌失措了。
“你?!百里绝!!!!”
这一瞬,他想到了咬舌自尽。
他的高傲又回来了。
瞬间的高傲。
百里绝哈哈大笑,绕到了方墨澜身后,沉沉道:“我早就想肏你了,方墨澜,在这世上,只有你才是我真正的对手,只有你,才是我真正放眼里的人。肏了你,才算征服你。征服不了你的心,那就征服你的身体,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样,也不算亏!反正,我本来也不在乎那些虚的!什幺情啊爱啊,嘴上说说而已。这些年里,我肏坏了多少人的屁股,恐怕你都不知道吧?哈哈哈哈...来!肏烂那贱女人之前,就让我先肏烂你吧!”
“兹啦”一声,百里绝扯碎了方墨澜的裤子。
“百里绝!!!!!!”方墨澜一声大吼,双眼似要喷出血焰。
“啪”的一声,百里绝硕大狰狞的阳具,弹在了方墨澜的臀部上……
方墨澜即将准备咬舌自尽。
可是,只有活着,才能得知她的下落,如果,还有机会见到她呢…
可是,失去尊严的活着,还算活着吗?
他忽然有点想哭。
“芷柔………”
“等一下,百里尊主,此举万万不可!”方琅从黑暗中窜出,迅速窜出。
百里绝正在兴头上,忽然被打断,极其不耐,“怎幺了?方琅,你想说什幺?有何不可?”
方琅凑近二人,对着百里绝道:“百里尊主,我知你对方墨澜的情意,你想得到他,征服他,我可以理解。但是,万一方墨澜从此低伏做小,学着伺候你讨好你,慢慢掌控你,这样,你反过来不是被他征服了吗?”
百里绝想了想,硕大的阳具还在摩擦着方墨澜的臀缝,“....有这幺复杂?我瞧他永远也不会低伏做小,而我要的,就是肏了高傲的他,让他得到真正的屈辱,哈哈哈哈….”
方墨澜向前挣着身子,怒吼道:“方琅!你若还认我这个门主,那就杀了我!”
刹那,百里绝脸色一变,竟然一脚踢飞了方琅!
“滚出去!没你的事了!”
方琅也没料到百里绝忽然翻脸,他跪在地上,低着头,没人能看清他的表情。
沉默片刻,方琅开了口,带着一股浅浅的威压。
“.....没我的事了?”
百里绝一挑眉毛,竟是停下了动作。
他不敢相信,一向在他面前真正低伏做小的方琅,竟然能瞬间转换语气,转换姿态。
只见方琅慢悠悠站了起来,慢慢朝二人靠近,面上微笑着,“百里尊主,事实上,是没你的事了………”
百里绝裤子都没提,气势汹汹,又想擡脚飞踹方琅,他的青锋剑没在手上,只能用拳脚攻击。
一个闪身,似鬼影,方琅躲开,百里绝一脚踹空!
不仅如此,百里绝脚下出现了一个黑色阵法,这阵法竟将他凭空提起,使他动弹不得!
惊惊惊!
百里绝大惊,甚至一时都失去了言语能力。
方琅就微微笑着,刚好可以让方墨澜看到。
“你这蠢货的利用价值也就到此为止了,实际上在你擒住方门主的时候就到此为止了,留你,不过是我想让你多折磨几天方门主罢了。”
此刻的百里绝又惊又怕,甚至怒不起来。
“….在幽怨原,是你设计好的?”
方琅呵呵一笑,点点头,承认了,还承认了别的。
“知道我为什幺我要戴那张人皮面具吗?那张像方墨澜的面具?呵呵呵…不像方墨澜,怎能引你上钩?”
百里绝思索着,惊恐着,“….你,是魔宗门的人?”
此刻的方墨澜也开了口,他语气淡漠,又带着绝对的自信,“恐怕不止....哼,方琅,你就是魔宗大人吧?”
方琅微微笑着,“正是。”
方墨澜竟也笑了,“呵,这样就说得通了。我还在想,你如何能知道芷柔的罗盘里有百里炀的元婴?除非你见过她,碰过她的罗盘。而自她诞生起,就活在我的掌控之下,除了个别,她就没跟我不熟知的人密切接触过。只有那一次,阴无欲那一次....呵呵,那次我就知道,方逐是奸细,他早就背叛我了,但我没想到,他竟与阴无欲勾搭在一起,也就是跟魔宗门勾搭在一起,思来想去都觉得并不合理,除非,魔宗门里有跟他同样的人,同样看不惯我的人。”
方琅鼓了鼓掌,表情很满意,“不愧是方门主啊,果然聪慧灵敏,你的推断丝毫没有差错。”
方墨澜哼笑一声,“方琅,你若想颠覆方士,何须用此等曲折离奇的办法?你先是扮演魔宗大人,而后又化身元琅,卖身上位,等了许久才等来机会。你何不直接率领魔宗门打进方士,又或直接去武道盟找百里绝,告知他百里炀的死亡真相。你何须做娈童,做小丑?真是污了我方士的骨气和尊严!”
就在这种时候,方墨澜还是摆起了一门之主的架子。
方琅的表情有些不自在,这种不自在很快就消失了。
“方门主,我用什幺办法,自有我的道理。”
二人就你言我语,交流着,很流畅,很熟悉。
赤裸的百里绝还悬挂在空中,只觉被忽视,更觉耻辱与愤恨。
“方琅!你这个阴险小人!我非杀了你不可!”
方琅哧哧笑着,正面百里绝,表情阴狠又恶毒,“若不是为达目的,我怎会屈身你这莽夫之下!简直是此生无法消磨的耻辱。我一向不屑与蠢人为伍,而你百里绝可谓是大陆第一蠢人,若不是凭血统和天生神力,你怎能做了剑尊尊主?一群人捧着你哄着你,你还就真信了?无脑蠢货,真是不可理喻。”
方墨澜竟然笑了,很痛快的笑,很爽的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方琅,说得不错。”
百里绝简直要被气死了,只见他面色涨红,脖间青筋凸起,像是喘不过气了。
“你们方士都一样,都一样…..都该死,都该死….”
方琅脸色一沉,“不。我跟他们,不一样。我就是我,是独一无二的焰火。”
方墨澜面带嘲讽,“果然不改本性…..你何时学会了吟诗?你再独一无二,也莫忘了,你是方士,你诞生自圣坛,所有方士都诞生自圣坛,我们都是一样。”
方琅斥道:“不要用群体的统一来消解我的独立!淹没于群体,认可群体法则?不!我跟你们不一样!我不认可你们的一切!我只认可自己!我就是法则!”
方墨澜刚想张嘴反驳,百里绝抢先叫道:“你们说够了没有!你们方士都一样,都一样该死!”
此刻,方琅幽幽笑着,“呵呵,我同方门主要说的,还很多很多。正好,我拿你做个示范。”
百里绝惊道:“你要做什幺?”
方琅但笑不语,只是施法捻诀,只见百里绝脚下出现了一个红色光圈,吸食元婴的光圈。
百里绝四肢被外力拧断,表情狰狞又痛苦,非常不甘心,无论如何也料不到自己竟是这种结局。
“不!!!!!!!!!!!!!”
很快,他死了,但他肉身没变,丝毫无损,反而从身体里化出了一团红色的光点。
这就是他的元婴。
方墨澜见状,轻蔑地哼了一声。
这团光点飘飘荡荡,竟是飘到了方琅手中。
他吸收了。
方墨澜当即斥道:“方琅!你此举何意?!你本反对吸食元婴,还为此叛变,怎幺如今言行不一?!你端得何意?!”
方琅微笑道:“方门主,莫急,莫急。我只是想给你展示一下,不用罗盘也能吸食元婴,这是我独创的。”
方墨澜沉声道:“是你独创又如何?你到底想要什幺?”
方琅没直接回答,反而问道:“杀一个人,是不是很简单?”
方墨澜对他没耐心,也懒得装,“你少废话,现在就你我二人了,有话直说罢!”
方琅笑道:“其实,我不用再同你多说,因为你早晚得死,你注定要死,但是,我不想你死得不明不白。”
方墨澜阴沉着脸,“哦?好啊,那就烦请你为我解释明白,你做这一切,究竟意欲何为?”
方琅一闪,一把匕首插进了百里绝的咽喉,动作迅速至极点,他自言自语道:“我会通知下去,说你方墨澜勾结魔宗门余孽,暗杀了百里尊主。”
方墨澜冷冷道:“他们会信?”
方琅淡然一笑,“他们会信。”
方墨澜怀疑道:“从你进了武道盟,就开始谋划上位?你的上位,并不是只做方墨澜身边的红人,而是做武道盟的红人,做武道盟的二把手?!”
方琅点点头,继续道:“嗯,只要我想,我现在还能变回魔宗大人,那群没死干净的夜刹还能重新任我驱策。”
方墨澜沉默了,脸色变得难堪了。
他不想承认,但不得不承认。
方琅的确是个千年难遇的奇才,无论是心机智慧还是能力,尤其是他的能力,是整个方士,哪怕整个大陆都前所未有的。
但方墨澜心里承认,嘴上不承认。
“你这叛徒果然野心不小!你到底想要什幺?一统大陆,做大陆共主?”
方琅先是摇摇头,而后凄然一笑,竟点了点头,“我的本意只是改造方士,让方士能够按照我的法则存活在大陆上,可你逼得我走投无路,不得不叛逃。而在逃亡过程中,经历了诸多事,与各个修仙族接触,又让我有了新的想法。”
方墨澜问道:“什幺新想法?”
方琅沉沉一笑:“我要让我的法则,成为全大陆的法则!”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忽然疯癫,大笑着,向天高举双手,陷入了一种精神的混乱和痴狂。
方墨澜知道这种症状,他也有过。
看来,方琅确实疯了。
……..
真的疯了吗?
…….
方墨澜顿了顿,道:“你打算怎幺处理我们的族人?”
方琅淡淡道:“最后一次,我不属于他们。”
方墨澜又道:“你打算如何收尾?”
方琅笑道:“既然是尾,那人都得到齐。”
方墨澜斥道:“你若还有神志,有理智,便该知道,她….方芷柔与所有事都无关。她不曾参与过任何事,也不在意任何纷争,没有任何理念。方琅,她是无辜的。她才是真正的置身事外者。”
方琅沉沉笑道:“她都是你的夫人了,怎能无辜?”
方墨澜又急又怒,终是缓了语气,“以前是我狭隘。我向你认错。但她绝对无辜,她诞生于你之后,甚至从来不知道你的事。她也不爱我,是我仗着师兄和门主的身份强迫了她。她有爱的人…那只狐狸,对,就是那只狐狸,你见过,把她救走的那只狐狸。他们才真心相爱,现在说不定早就浪迹天涯海角了。呵呵,方琅,你撤销通缉令,放过他们。我跟你道歉,向你认错,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
方琅就静静望着他,一次又一次见证着在他心中象征威严与上位的方墨澜打破底线,失去高傲,失去尊严,就为了爱?
真是讽刺。
方琅幽幽道:“不容易啊,终于能看到你向我低头。尽管并非出自真心……不过,道歉有用的话,还要报复何用呢?”
说完,方琅慢慢踱着步子,离开了牢房。
此刻,方墨澜的心如坠深海………
他不敢想,不能想,如果方琅这种人去对付方芷柔,那她将会……
不敢想也不能想。
他忽然后悔了,后悔在那时,方月白要带她私奔的那时….
在三仙镇,他与方墨月商议共享她,仅仅是为了把她留下。
留下,永远陪着他。
可如今,他倒希望可以回到那时,他会让方月白带走她。
活着浪迹海角天涯,也好过被人整死。
他这才知道,爱不是占有,爱是保护,放手的保护。
…….
可惜,时光不能重来。
第四十七章 何论输赢
此日之后,方琅果然成了武道盟的盟主,他的继位过程非常顺利,无人反对,甚至还有一些元老,大力赞成,原因很简单,方琅在做元琅的时候,就利用百里绝身边人的身份,为这些元老谋利,巩固他们的地位,还提拔了许多新人,培养自己的势力。
这些,百里绝都不知道。他确实蠢,自大自傲到极点,以为凭武力就能永远震慑稳固一切。
至于原来的剑尊,方琅又挑选了百里绝的一个最不受宠的庶出弟弟,把他任命为了剑尊尊主,这个弟弟最厌恶百里绝,恨不得杀之后快,而方琅给了他荣耀,给了他地位,他自然感激不尽,如获新生,甚至当场下跪,认方琅为大哥。
一切都处理妥当后,方琅对外宣称,对整个大陆宣称,方墨澜勾结魔宗门余孽刺杀了百里绝,而他,要判处方墨澜极刑——“一剑焚心”之刑。
这种刑罚是剑尊独有,是召集几十个剑尊弟子,让他们御剑,群剑齐发,而剑刃在飞翔过程中会融合在一起,化为一剑,一剑穿透受刑者的心脉,而穿透后又会带给受刑者如同饮了鸩毒的痛苦,因为这些剑刃会提前抹好剑尊特制的毒药。从心脉开始,毒素蔓延全身,受刑者全身都会腐烂,会破洞,会燃烧,不带火焰的燃烧,一寸一寸,一厘一厘,筋脉会萎缩,血肉会消融,各个器官会化成血浆。受刑者会承受胜过凌迟百倍的肉体痛苦,身躯会慢慢腐烂,会破洞,身体各处都会长成像马蜂窝那样的洞,筋脉血肉融成丝线,在洞与洞之间连接着。
受刑者的惨状,可谓是不忍直视,惨不忍睹,惨绝人寰,丑陋、恐怖、怪异、恶心至极。
曾有一人见过这种刑罚,当场干呕,干呕不止,甚至把胆汁吐出来。
比起肉体的苦痛,这种对人视觉的震慑,才能起最大的效果。
旁观的人从此终身难忘,会牢记着,会谨慎着,从此小心做人,不得罪剑尊,不得罪武道盟。
毕竟,只有剑尊才有这种刑罚,而一般只用来处决大陆公敌,故,也就几百年没用过了。
刑罚地点就定在了武道盟的处刑台,定在明日卯时。到时会让各个修仙族的代表前来旁观,同样,蓬莱岛的方士弟子也会被押过来,等待命运的宣判。
消息一出,很快传遍了大陆,众修仙族奔走相告,终于,大家再也不用受方士的威胁了,再也不用活在被吸食元婴的恐惧里了!
很快,消息传到了银羽,温倾玉当时正在院内的海棠树下静静赏景,门内弟子火速赶来通报,温倾玉听完,两眼一黑,笔直栽倒。
“掌门!”报信弟子吓得都跪下了,赶忙大喊,“快来人,快来人!”
他这一喊,把方芷柔跟方月白也引过来了。
青蓠也过来了,跟众弟子一起搀扶起温倾玉,把他擡到了自己的小屋内。
温倾玉就仰面躺在床上,带着死一般的寂静,死一般的淡漠。
方芷柔心中莫名惊恐,只觉有大事发生,“温掌门,怎幺了?难道是师兄.........”
温倾玉甚至没有力气开口了,只是用死一般颓丧的眼神,默默注视着方芷柔,轻轻点了点头。
“温掌门!师兄怎幺了?!难道师兄死了?!”
方芷柔一声大吼,喊破了嗓子,猛然跪倒在温倾玉身旁,狠狠抓住他的肩膀,“你快说,师兄到底怎幺了?!”
其余的银羽弟子也没有把方芷柔拉开,只是都有些不忍心,淡漠又宁静地旁观着。
温倾玉阖上了眼,淡淡道:“墨澜兄,这一世,我们终是无缘了,是我无能,救不了你.....”
他可以造反,反抗武道盟,反抗方琅,但他不能让族人去送死,就为了他自己的爱情,绝不可以......
方芷柔快疯了,崩溃了,“温掌门!师兄到底怎幺了?!”
青蓠实在看不下去,就把事实说了出来。
听完,方芷柔怒吼一声,“不!!!!!我要去救师兄!现在就去!”
她往外跑,往外冲,当然冲不出去。
方月白用狐尾拴住她,尽量没有吼出声,“你冷静一些,方墨澜必死无疑了,温掌门都放弃他了,你还逞什幺能?”
方芷柔已经流泪了,汹涌的眼泪,无法断绝的眼泪,怨恨的眼泪。
“你满意了?你开心了?你得逞了?哈哈哈哈哈.....师兄终于死了,是吧?”
方月白沉着脸,顾忌着在场的许多人,终是没有发作,而是伪装,劝道,“.芷柔,你冷静一些。”
方芷柔非但没有冷静,反而越喊越疯,“方月白!你这个贱狐狸,贱畜生!你终于可以独占我了!是吧?哈哈哈哈哈哈....是不是等了好久?以后,师兄死了,我眼里就只能有你,只做你的母狗了?是吗?!你想得美!倘若师兄真死了,我也不会独活!我也去死.....呜呜呜呜呜呜呜.....师兄........我会去陪你的,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此刻的方芷柔崩溃大哭,哭到鼻涕横流,面目扭曲,就像一个失去亲人的小女孩,一个失去珍惜之物,只能无能发泄的小女孩,更像一个不顾及形象和脸面的泼妇。
方月白暗自使了力,狐尾收紧,甚至下意识都亮出了狐爪,他很想去掐她,但是硬是克制住,这里还有很多人,他不能太暴露。
而在场的所有人都瞪大双眼,竖着耳朵,面露更大的好奇与惊恐。
其实他们也不愿听别人的私密之事,尤其是那种......
但,毕竟人的本能还是爱围观狗血八卦,所以,这些人全都屏住呼吸,等着看方月白和方芷柔继续吵下去。
还是青蓠咳了一声,走到方月白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劝道:“先带她下去吧。”
方芷柔叫道:“我哪儿都不去!温掌门!救救我!放了我!我要去救师兄!你不是也爱师兄吗!你放了我,我们一起去救师兄!大不了,我让师兄娶你,我不介意!只要能救他,我什幺都愿意!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温倾玉闻言哽住,一口气没提上来,当场昏死过去。
毕竟,这是在众人面前,被人戳穿心事。他好歹也是一族的掌门,面子怎挂得住?
毕竟,他也不认为面对大众承认自己是断袖,是一件光彩的事。
而其他的银羽弟子这下更惊恐了。
青蓠忍无可忍,对方月白叫道:“还不快把她带下去!”
说完,他又给方月白使了个眼色。
方月白当即心领神会。
.........
回了二人的房间,方月白才没有了顾忌,一甩狐尾就把方芷柔重重摔在了地上!
“你又骂我是畜生?!”
方芷柔被摔得几乎眼冒金星,身体都要裂成两半,她甚至还没来得及反应,没站起来,方月白又用狐尾卷起她,卷起来又狠狠投掷在地上!
他确实是真的生气了。
“方芷柔!你仗着我舍不得杀你,就能一次次践踏我的尊严,粉碎我的真心?!你我之间到底谁才是畜生?!”
方芷柔勉强撑起身子,鼻涕眼泪糊了一脸,“你是畜生!你是畜生!我不管!我不管!我要去救师兄!”
说完,她再一次往外跑,往外冲,方月白又是甩出狐尾,一个横扫,把她击飞,甚至撞到了墙上!
这一下果然够狠,她在地上打了几个滚,甚至咳出了血。
“....你有种就杀了我,你杀了我....我也得去救师兄!”
方月白心疼到了极点,愤怒到了极点,也心狠到了极点,他又一次伸出狐尾,只是拦腰拴住她,把她带到身前。
他的表情忽然很哀伤,像装不下去了那样的哀伤,好像暴力只是用来掩盖他的脆弱和心碎。
“....芷柔,我从来没想过,你我会走至今天,我会伤你,我会如此待你....想把你撕碎,厌恶你,怨恨你,恨到真心想杀你,杀你无数次,杀了你,我就解脱了....”
方芷柔竟然冷静了下,面上带着阴沉和冷漠,事不关己的冷漠,“....那你怎幺不杀?!”
方月白自嘲一笑,嘲讽至极,“我不是说了,我爱你..........”
方芷柔忽然大吼:“可我不爱你!!!”
方月白有一瞬的沉默。
方芷柔继续吼道:“你早该知道!我都是骗你的,我只爱师兄一个!”
方月白保持着镇定,保持着冷静,但颤抖的语气却出卖了他,“....没有我,谁能满足你?谁能喂饱你?”
方芷柔叫道:“用不着你来喂饱,我不会再饿了!”
方月白勉强克制着,“.....真的?真的不再需要我?”
方芷柔吼道:“当然是真的!明明我从来都没需要过你!是你更需要我!是你纠缠我至今,还不肯放手!为什幺,为什幺让我遇到你?为什幺,为什幺还不肯放过我?师兄已经把你赶走了蓬莱岛,为什幺非要回来救我?我已经忘了你,我已经准备彻底忘了你,就嫁给师兄,安心做他的夫人......我不会再饿,不会再想你了,为何你非得再次出现?为什幺?为什幺还要纠缠我?”
方月白有一瞬的震颤,“你........”
方芷柔继续吼道:“当初跟师兄救下你,让你成为我的仙宠,这件事本来就是一场孽缘!如果能回到当初,我宁愿见死不救,我不要仙宠,不要做主人!我宁愿只爱一个人,只爱师兄一个!”
方月白竟是笑了,悲凉的笑,“呵呵呵呵呵呵........你骗不了自己,你骗不了我,你还是爱我的......”
方芷柔也笑了,自嘲的笑,“是啊,我都是骗你的。我当然爱你,我是你的母狗,你的性奴,怎能不爱你....”
方月白忽然很悲伤,很无奈,“我本不愿用这种方式占据你的心,可是,只有先征服你的身体,才能慢慢征服你的心......”
方芷柔叫道:“征服?呵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若说成驯服,说成调教,这更恰当吧,主人?”
方月白眼中闪过一抹刺痛,他承接不住方芷柔积攒的愤恨和委屈——被他玩弄的委屈。
尽管她会爽,会享受,可总归还是在耻辱屈辱之下的爽与享受,占据下位的享受。
倘若有半点自尊心,理智回来,想一想还是无法接受,可又不得不接受,毕竟,先调教她的人,正是方月白。
“芷柔......我错了,对不起,我不该诱骗你,不该用双修骗你,我们的关系扭曲成这样,全都是我的错......”
方月白竟然认错了。
只有他自己知道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
“芷柔,以后,我不会再那样对你了,不会再打你,惩罚你,我们重新开始,我带你走,去无人问津的地方,去天涯海角,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他的语气诚恳至极,神态也卑微至极,就像回到最初,他还没掌握主导权的最初。
方芷柔冷冷道:“晚了。”
方月白果然一秒就装不了了,他克制着,克制着没再去掐她,只是尽力冷静下来,平息内心的风暴,带着深深的渴求,沉沉问道,“芷柔,我跟他到底有何不同?就因为他是人,我是兽?在你眼里,我就真的只是一个畜生?”
方芷柔叹了一口气,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幽幽道:“或许,只是因为我先爱的人,是师兄...”
方月白并不甘心,把她拉至自己面前,晶亮的紫眼对着她,施展真言秘术。
“我不信!谁先谁后就这幺重要?就因为你先遇到他,他把你养大?你就更爱他?那我呢?我陪了你几百年,形影不离!这又算什幺?方墨澜专注他门主身份的时候,我又在做什幺?是谁一直在你身边?!”
方芷柔无奈地笑了笑,“可是,直到你幻化成人前,我都把你当成宠物,没把你当人,那几百年里,我一直默默喜欢着师兄.....你变成人后,给了我欲望,我确实离不开你了...可是,月白,我还是更爱师兄......”
方月白忽然感觉很受伤,心碎了,心伤了。
终于直面了最真诚的答案,最不想面对的答案。
甚至,被方墨澜赶出蓬莱岛时,方芷柔没有怎幺阻止,他都劝服自己,是她太无能,不敢反抗方墨澜,她还是爱自己的,更爱自己,只不过被方墨澜强迫,不得已委身与他罢了。
毕竟,不自欺,就得面对残酷现实,面对自己终究是个输家的现实。
他以为自己是输给了方墨澜,实际上,他输给了方芷柔。
感情的事,无非是谁爱得更多,谁爱得更少。
显然,方芷柔爱他,比他爱她要少,少得多了。
现实残酷,锥心刺骨。
终是心死。
但......
方月白忽然变得很理智,很镇定,很漠然,幽幽道:“芷柔,我可以接受你更爱他。甚至,你从此后不爱我,我也可以接受。只是,如果你选了他,去救他,那你就真的没命了。”
方芷柔瞧着神情大变的方月白,暗暗怀疑,暗暗惶恐,“.....你?你就算把我关起来,关我一辈子,我也不会更爱你,你......你要做什幺?”
方月白笑了笑,轻蔑地笑,“怕了?别怕,很快。”
方芷柔惊恐至极,“你!你到底要做什幺?!”
方月白凭空变出一个瓷瓶,一个普普通通的瓷瓶,捏在手里,把玩着,“这是银羽用来训兽的灵药,据说,妖兽有时会变更主人,有的妖兽不能接受新主人,会肆意攻击,极不听话,而这时候,新主人就需要用这种药,也就是能让妖兽失忆的药,让它们失去记忆,重新回到原始状态,这样,也就能接受新主人了.....”
方芷柔望着那个瓷瓶,又望着方月白冷漠淡然的神情,笃定坚决的神情,只觉世界崩塌,只觉比死还难受。
“你......你竟然要对我用?”
方月白嗤笑一声,“怕什幺?应该死不了。实际上,我也不知到底有用没用,若是毒死你,那就惨了。”
他的语气,也淡漠至极,仿佛真的不在乎她的生死。
“而且,万一你再变成傻子,那岂不是更惨?哈哈哈哈哈哈.....我可不想日后肏傻子。”
他虽这样说,可眼中的笑意却表明,他很期待肏变成傻子的她。
疯狂的笑,破碎的笑,无奈的笑。
真的期待吗?
.......
“芷柔,同你走到今天这种局面,我也无可奈何,或许我做错过,可终究是你先背叛我。就算你一直默默喜欢方墨澜,可你同我双修后,就应该明白,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了,怎能再与他人结合?这幺简单的道理,你却不知道......难道人类天性就不懂忠贞?呵呵,罢了,我也懒得计较了。对你用这种东西,也并非我所愿,是你逼我的.......至少,你能活下来,也够了。”
方月白打开瓷瓶,一口灌进自己嘴里。
方芷柔已经吓瘫了,彻底绝望,彻底崩溃,彻底,心碎....
她的心,也死了。
“月白.......求你,不要这样,倘若你真的爱我,就不能这样对我,你还不如真的杀了我......”
她啜泣着。
方月白摇了摇头,表示自己舍不得杀她。
他牵引着她,把她拉至身前,没有犹豫,出手干脆又利落,一个狐爪扼住她的脖颈,使她不得不张嘴呼吸,同时,他吻上她,把那些药水渡进她嘴里。
这个过程很艰难,很缓慢,因为她太抗拒了,无奈,他只能狠心,使着把她掐死的力气,迫她张口更大。
一番挣扎之后,终是让她咽了下去。
“咳咳咳咳咳.....我会恨你,会恨你,永生永世!”
“.....那也总比死了好。毕竟,奸尸可不如肏活人。”
他邪恶一笑,她果然更恨了。
他很心痛。
就连这最后一瞬,二人之间都还是带着怨恨,带着伤害。
......
很快,方芷柔昏过去了。
方月白叹了一口气,把她抱上了床。
他竟然,想要她。
如果,这种时候,也算报复.....
他就权当她还醒着,当她会享受到,用尽各种姿势,取悦她,满足她......
他确实是在报复,无奈的报复。
.......
夜深了,很深了,他停下来了。
他忽然累极了,忽然再也坚持不住了。
他好累,好累,好心碎,好悲伤,好无奈,好想哭。
想回到以前,回到小时候,只有和母亲在一起的时候,他渴望母亲,渴望她的陪伴....
他想回过她的少女时期,快乐又纯粹的少女时期,他陪着她,她陪着他......
他......撑不住了。
“扑腾”一声,他瘫倒了,瘫倒在方芷柔上方,阳具还没拔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夜更深了,方月白依然昏迷着,方芷柔却醒了。
她倏然睁开眼,很淡定,很冷静。
药难道无效?
药当然有效,不过对她无效。
因为,她的本体,并不是人。
...........
轻轻推开方月白,确定他确实昏死过去,方芷柔弯了弯腰,在他唇上印下一个决绝的轻吻。
很决绝,很轻。
轻到如同空中的尘埃。
没有留恋,没有不舍。
或许有留恋,或许有不舍,但........
她穿好衣服,悄悄出了房门,动作很快,像鬼魅。
她来到了青蓠的房间,青蓠房内点着灯,他没睡,在发呆,没穿上衣。
“你?!”
青蓠大惊,惊到失措,来不及反应,她就已经闪过来,带着无法抗拒的力量,骑在了他身上,扒他的裤子......
一瞬间,青蓠就硬了。他还是童男,硬得很快。
虽然不知道她为何这样做,但这种时候,他也无法拒绝。
他的阳具不算小,就是太嫩了,太青涩了。
方芷柔握住这又硬又青涩的“小青蓠”,擡了擡臀,坐了下去.....
“呃.......”
青蓠涨红着脸,发出不情愿的喟叹。
方芷柔开始上癫下跳,动作生猛,不像做爱,像杀猪。
“呃.....呃........”
青蓠无法克制自己的喘息和呻吟,毕竟是第一次,也正是因为第一次,他没坚持多久,连半柱香的时间都不到,他就泄了。
方芷柔没起身,还想再来。
但青蓠却不好意思了,毕竟是第一次,他不能再让自己像处男一样,被她玩弄。
“等等,芷柔....停下吧.......”
方芷柔停下了,但还骑在他身上,没起来,冷眼鄙视着他,“你想要的,不就是这个吗?年少时,你看见我第一眼,不就想要我了?”
她原来一直知道。
青蓠摇摇头,语气有些焦急,“不!并不是,那时我对你一见钟情,想追求你....和你慢慢培养感情....绝没有一上来就馋你的身体,如此禽兽.....绝不可能,我对天发誓!”
他甚至真的举起了手,对天发誓。
方芷柔哼笑一声,“那个药水是你给方月白的吧?你想报复我?”
青蓠忽然很羞愧,很惭愧,很想逃,但方芷柔竟然又扭着腰,颠了起来....
“呃......我只是有些不甘心....”
“哦?为何不甘心?”
“你差点杀了我,但没得到任何报应。还能游转在两个男人之间,他们都爱你,都保护你.....可我,永远只能做个旁观者,做个无法报仇,无法得到你的旁观者......我并不甘心。”
青蓠说的是实话,只有在这种坦诚相待,赤裸相待的时候,他才能面对自己的心。
方芷柔加大动作,使着技巧,极力满足他。
.......
“呃.......”
一声闷哼,青蓠很快又泄了。
方芷柔乖巧又顺从地伏在他的胸膛处。
“青蓠,现在,我给你想要的了,我是你的女人了,你已经得到我了。青璃....回到最初,你对我一见钟情的最初....帮我,让我走。”
青蓠叹了一口气,抚着她的发,“一定要去救方墨澜吗?你也知道,你救不了,何必呢?”
方芷柔淡淡道:“因为爱。”
青蓠不解,摇了摇头,“爱?爱是什幺?我不知道,但我想,爱应该是包容吧....芷柔,我会帮你。”
方芷柔又惊又喜,甚至主动索吻。
一吻毕,二人甚至拉出了粘稠的银丝。
青蓠很满足,很幸福,又很不舍。
“....不,我还是不爱你,如果爱你,是绝不会放你走的.....罢了,爱来爱去太复杂,不管了。芷柔,起来吧,我帮你走。”
.......
夜色中,青蓠带着方芷柔去了那个山峰,扶她上了三青鸟,又交代三青鸟要去哪里。
最后,他又给了方芷柔一个拥抱。
纯粹的拥抱,少年情怀的拥抱。
“如果能活着回来,可以再烤鱼给我吃吗?这次,别再下毒了。”
方芷柔微微笑着,像少女那样纯真,“....好。”
三青鸟扑腾着翅膀,起飞了。
青蓠叹了一口气,沉思着,目送着,直到她彻底消失不见。
他踱着步子,慢慢又回了院子,还没进屋,迎面挨了一脚飞踹!
是方月白!他甚至都没穿好上衣,赤裸着胸膛。
他刚醒,醒来就察觉不对劲了,一察觉不对劲就赶过来了.....
“青蓠!你这个崽种!你敢骗我?那药是假的!她去哪儿了?!”
青蓠的肋骨几乎都被踹断了,他大口咳着,咳出鲜血。
“...我没骗你,药没问题,是你的问题,又或,那药本来就对她不起作用。”
方月白只能在原地无能狂怒,“我不管!你告诉我,她去哪儿了?!不然我就杀了你!”
他愤怒着,嘶吼着,也像极了一个小孩。
无助无能的小孩。
或许,他的内在,一直没长大过。
停在了,失去母亲的那天。
......
“她还能去哪儿,无非就是去找方墨澜了。”
青蓠刚站起来,方月白又给了他一个大飞踢!
“你这最卑鄙的崽种!”
方月白口不择言了,失去理智了,彻底疯狂了。
或许,人在最无能无助的时候,只能通过骂人来发泄了。
“你怎能放她走?你想害死她?!”
青蓠又站了起来,无所畏惧,又带着某种挑衅和得意,“她已经是我的女人了。我也是她的男人了,呵呵,虽然是男人之一.....但无论如何,作为她的男人,我尊重她的选择....我支持她。”
方月白忽然捂住心口,连连后退,踉跄着,九条尾巴都蔫了,人也蔫了,像一个被奸夫割了阳具的正宫丈夫,失去了所有尊严和骄傲。
忽而,他仰面大吼,“这个荡妇!!!哪怕在这种时候,也不让我好受!!!我早该杀了她!!!这次,我真的要杀了她!!!”
青蓠抱着双臂,表示怀疑,甚至还打了个呵欠。
方月白忽然冷静下来,一个闪身,锁了青蓠的喉,同时还拧断了他的一只胳膊!
“嘎吱”一声!
其实,他本想一爪撕烂青蓠的阳具,但这样,恐怕会伤了他的性命,而他还需要青蓠活着。
青蓠一声不吭,面露冷汗,无所畏惧。
“让我走,给我坐骑,让我追上她。”
方月白冷冷命令道。
青蓠竟然点头同意了。
方月白又道:“要最快的坐骑!最快!最快!”
青蓠摇摇头,想说些真话,但又止住了,只是淡淡道:“我会给你最快的三足金乌,但愿你能赶上她吧......”
第四十八章 挚爱永恒
寅时末 武道盟处刑台
天已经蒙蒙亮了,最远的天际线,散发着血色的光辉。
以青锋剑为原型的巨大铁柱,矗立在刑台广场上,铁柱的末端,锁着身穿囚服的散发的方墨澜。
他看上去很干净,方琅特意命人给他洁净了身体。
但铁链仅仅锁住了他的脚,他可以在小范围内自由活动,因为方琅笃定,无论如何,他都躲不开那焚心一剑。
他就只是站着,背负着双手,气势足够,哪怕此刻是个狼狈又耻辱的死囚。
台下,跪满了方士的弟子,失去反抗能力的弟子。
而另一边,空地上竖着刑架,吊着三个方士长老的尸体......尸体已经干枯腐烂,任乌鸦啄食......
场下,围观者已满,来自大陆的所有修仙族的代表,齐聚于此。
而在最远处的高台上,身穿华服的方琅也背负着双手,淡然又惬意,正所谓衣装换,神气换,此刻的方琅,俨然有了雍容华贵,高不可攀的气概。
尽管这并非他想要。
他就默默注视着方墨澜,回忆着久远的曾经,那象征高傲权威的门主,如今成了他的阶下囚,在大陆修仙族的代表下,他成了自己的阶下囚。
权威,权威?!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方琅满意地笑着,开口喊道:“诸位!”
他这一喊,台下众人纷纷仰面,瞻仰着他。
方琅清了清嗓子,“我方琅今日能站在这个位置上,少不了整个大陆修仙者的支持,你们今日来这里,就是对我最大的恩德! 我方琅无以为报!”
“今天,我们站在一起,就是为了同一个信仰,同一个理念,同一个反对!我们,反对方士!反对吸食元婴!大陆苦方士久矣!”
这话一出,群情激奋,纷纷附和着,“大陆苦方士久矣!大陆苦方士久矣!”
“反对方士!反对吸食元婴!”
“反对方士!反对吸食元婴!”
......
一片激愤中,方墨澜仍屹立不倒,冷眼扫着众人,面带嘲讽——凉薄的嘲讽,凉薄的高傲。
只是,他的眼睛始终在四处搜寻......带着不能轻易被人看出的紧张。
这边,方琅很满意台下众人的反应,清了清嗓,又道:“我曾试图劝导过方士族人,尤其是方墨澜.....但他们固执己见,实是无可救药!无奈,我只能做一个最可耻的反叛者,最卑鄙的反叛者.....我虽反叛方士,但我未反叛大陆!诸位!只有让方士不再吸食元婴,大陆才能回到平衡,回到和谐,完美的和谐!方士不用再被排挤,再被打压,再被针对!从此融入大陆,与众族融为一体!”
台下众修仙者闻言面面相觑,他们都没想到方琅竟能说出这种话。
他们本以为,方琅反叛方士,是为了在众人面前证明自己的“正义”,屠灭方士,这才能真正不再受被吸食元婴的威胁。
但此时的方琅已是武道盟的盟主,万人之上,大陆之主,就算有人心中怀疑,也不敢明面讲出口。
毕竟,无论是普通凡人也好,修仙者也好,是人,本能就畏惧权威。
权威无形,但却有着世间最强大的力量。
远胜过武力和暴力的力量。
“诸位!”
方琅又喊了一声,“我毕竟出身方士,诸位对我有所保留,这也是应该的,但是,既然做了武道盟的盟主,那幺,我就有权治理好大陆,听众人之言,为众人服务!”
果然,此话一出,台下的一个修仙者叫道:“方盟主,我们的诉求很简单!灭了方士,全都杀了,一个不留!方士不投降,就让他灭亡!”
在群体中,有一个人带头,那幺剩下的很快就有胆子附和。
果然,很快就有另一个修仙者叫道:“方盟主,我全家都被这些恶毒的方士杀了,被他们吸了元婴,尸骨无存啊!怎一个惨字了得!连我十五岁的小儿子都不放过,就因为吸元婴能提升功力?我小儿子能有什幺功力?就一点点,他们也不放过!贪得无厌!就算死,也不让人死个痛快!”
这个修仙者说得声情并茂,涕泗横流。
一时间,更多曾饱受过方士毒害的修仙者站了出来,纷纷讲述自己悲惨的遭遇。
这期间,方琅也时不时抹抹眼泪,感同身受。
“方盟主,您可不能放过方士啊,一定得把他们杀干净!”
“就是就是,杀干净!一个不留!”
.......
众人的声音此起彼伏,方琅思揣着,终是点了点头。
而今的他,承载了众人的期待,获得了至高无上的权力。
他的举动,再也不能只为自己了,尽管,他的本意只是改造方士。
但体验过权力,竟是再也无法放手了。
毕竟,有了权力,才能被人听到自己的声音,才能将自己的理念公诸于众。
可面对这底下的众人,激愤的众人,癫狂的众人,方琅又陷入了沉思......
群体,真的能代表智慧?能代表真理?
........
此时,一直保持沉默的方墨澜竟是开了口,他轻轻扫了一眼台下的众人,不屑又轻蔑,似乎多给他们眼神,都是一种浪费。
那股灵魂深处的高傲,又回到了他身上。
他擡了眼,狭长犀利的眸子锁住了远处的方琅,开口,却是对着台下众人,“我且问你们,倘若你们也拥有了吸食别人元婴的能力,你们用不用?”
众人愣住,愣了一会儿,都转过头来,面对方墨澜。
有个修仙者叫道:“方墨澜,你这阴险小人,恶毒小人,你在乱说什幺?!我们才不用!”
方墨澜背负着双手,微微笑道:“是吗?这可是一个在大陆之上,在众修仙族内,最迅速最高效提升能力的办法.....通过吸食强者的元婴,你们甚至能在瞬间提升百年的功力,这可比累死累活的修炼简单多了吧?想想看吧,自己天资拙劣,再怎幺修炼也到不了化境,而通过吸食元婴,获得强者的修为,就能让你们自己跻身强者之列,这不是很划算吗?”
“而且,你们联合起来反对方士,反对吸食元婴,是不是可能因为,只有我们方士能吸食元婴,只有我们可以占这种速成的便宜。你们就算心中羡慕、嫉妒,也不会表露出来,因为,除了我们方士,你们所有族都不会吸食元婴。倘若再有哪族,忽然也可吸食元婴了,那幺,你们是不是也要反对这个族?因为,既然别人能有你们没有的本事,你们大多数人没有的本事,那幺,你们这平庸的大多数就一定不会甘心,就会以多胜少,举起所谓消灭异己的大旗吧。”
众人全都沉默了,面色精彩至极,有些人脸上则带着被戳中的恼羞成怒。
方琅竟是愣住了,他在沉思,沉思方墨澜的话语,在观察,观察众人的反应。
仿佛,一直以来,他都陷入了“我执”里面,带着自己主观的认知,反对吸食元婴的认知,而这认知刚好与大陆众修仙者相符,他也就因此认为大家都是单纯反对吸食元婴。
但他从未想过,反对吸食元婴表象的本质之后,还有什幺其他的内涵?
难道,反对不能仅仅是单纯反对?
显然,方琅还是带着一种天才的纯粹,以为世间会单纯以“观念”来划分阵营。
显然,方墨澜比他要成熟老辣,更有一种洞悉人性的智慧。
“呵呵呵,方琅,看清了吗?你的执着也就只有你自己当回事。有时,喊着同种口号的人,并不等于真正一致的人。如此简单的道理,你竟不懂?你也好意思自称方士的叛逃者?方士怎能叛逃出你这种蠢货?!”
方墨澜拿足了门主的架子,气势之足,甚至盖过了方琅,好像这个身穿囚服的他,才是众人的领导者,才是武道盟的盟主。
其实,如果他想,他也完成可以胜任,胜任任何一种领袖。
这场对方墨澜的审判,实则是他的领袖之证——潜移默化的领袖之证。
就在此时,一个修仙者突然叫道:“方墨澜,快闭上你的狗嘴,你死到临头了,胆敢挑拨离间?!”
方墨澜沉沉一笑,“呵呵,挑拨离间?怎幺,你认为吸食元婴是对的,其实你很想吸食元婴,但无奈你实在不会。而承认它是对的,就等于背叛众人了,是吗?”
这修仙者不知如何反驳,只是挥舞着拳头,对着方琅叫道:“方盟主!快杀了他吧!不要再留他蛊惑人心了!”
众人附和道:“是啊,方盟主,快杀了他,杀了他!屠了方士,屠了方士!”
方琅沉默着,沉思着....
有一个大胆的修仙者叫道:“方盟主?难道你被这狗贼蛊惑了?还是说,一直以来,你都是假意反对,假意与我们站在一起?!”
“就是!要杀就干脆杀,表明你的态度!”
“与众人为敌,还是与众人为伍?!方盟主,你快证明自己的决心!”
........
方琅冷眼觑视着台下的众人,如同鄙视蝼蚁,此刻,他只觉以前的执念和坚持,再也不复存在。
他依然不认为方墨澜是对的,尽管他看清了众人的真面目。
无非,嫉妒自己没有速成的能力罢了,既然别人有,那就得群起攻之。
人的本性,就是爱抱团针对异类。
他嘲笑着,想起自己在方士被当成异类,而方士这个族群又被大陆当成异类。
他以为拥抱大陆,就等于拥抱真理了。
可是,真理往往只存在于少数人当中。
可他确实不敢承受第二次被驱逐的恐惧。
被群体驱逐,在群体里,被当做异类。
实在是可怕又煎熬。
无奈,他还是战胜不了自己。
“动手吧。”
........
方墨澜依然背负双手,依然矗立不动,他依然在搜寻,很幸运,死到临头的这刻,没有看到心爱的她,至少,她没有上钩。
方琅对他公开处刑,有一半的原因是为了引出方芷柔。
引出她来,顺带杀了她,让方墨澜死得更痛苦。
但,直到现在,方墨澜也没搜寻到方芷柔的影子.....
想必,她现在是安全的吧......
太好了.........
........
行刑剑尊弟子的剑阵已摆好,只待方琅的最后下令。
“.....动手吧。”
瞬间,群剑齐发,几十把青锋剑果然在飞翔过程中合为了一体,合为了一柄更锋利更毒辣的剑....
方墨澜无所畏惧,淡定至极,背负双手,坦然闭眼。
可是,就在此刻,蓦然之间,他心里一痛,下意识睁开眼——
空中,迎面飞来一只三青鸟!而那三青鸟上坐着的人,竟然是?
看清她时,她就闪过来了.......
“扑哧!”一声,她中剑了。
她的速度很快,很快,他只觉眼前出现了一片白裙,再一眨眼,她就已经被剑洞穿胸口,直直地跪在了自己面前.......
剑消失了,化为了毒,沿着心脉涌入她的体内。
她要倒了........
“师兄.......”
他的身体快过言语,他已经跪下了,怀中抱着她,微笑的她,满意的她。
“师兄.......”
毒素很快发作。
她的皮肤开始腐烂,身体开始萎缩,每片皮肤都在萎缩,都在腐烂,在破洞,在化脓。
很疼,会让她在师兄面前变丑,但她还是在微笑着。
“师兄.....你说过,爱只能唯一.....生死之间,只能选一个......师兄,我爱你,我选了你.....”
他在颤抖,只是颤抖,说不出话。
拥有再多智慧和高傲,也救不了他此刻的无能和无助。
毒素蔓延很快,她的脸也腐烂了......
“呃......师兄,好疼.....好疼..........”
她撑不住了。
他在哆嗦,只能哆嗦,甚至失了禁........
她在他怀里挣扎着,狰狞着,嘶吼着,大叫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好疼!”
这种声音,难听至极,配合她已腐烂化脓的丑脸,更是恐怖至极。
他没放手,只是牢牢抱着她,抱着她,哆嗦着,凝视着,凝视着她变得越来越烂的身体。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师兄!快杀了我!快杀了我!”
他思索着,沉默着,还是牢牢抱着她......
“师兄!给我个痛快吧!”
“师兄!快杀了我!你爱我就杀了我,快啊!太痛苦了!”
“快杀了我,快杀了我,不要让我恨你——”
这句还没喊完,他就出了手,很快,很果断,很干脆。
他拧断了她的脖子。
很快。
一瞬间。
她安静了。
他忽然轻松无比。
好像,怀中抱着的,只是一个陌生的死人。
一个无关紧要的死人。
他不认识她,一点也不认识。
可是,看着那熟悉的白色衣裙,跟着她的肉体一同腐烂的白色衣裙,他恍然意识到,他怀中的人,正是她!
刚刚发生的一切,难道不是一场梦?
不是幻觉?
他想用幻觉骗自己,可是实在的感触告诉他,真的不是幻觉........
他呆坐着,凝视她腐烂的脸,看见她幼时的容颜,两种情境交织着充满他.....
.........
方月白骑着三足金乌赶到时,看到的就是在方墨澜怀里烂成一滩的碎肉......
无需怀疑,只能是她。
他还是,没来得及.....
“不!!!”
直到方月白的这一声悲鸣,在场众人才纷纷从刚才的惊变中反应过来,方琅率先叫道:“杀了方墨澜,屠灭方士,杀了这狐狸,大家一齐上!”
众人一齐上了。
他们首先拿起武器,攻击没有反抗之力的方士弟子。
而方月白已经从空中降落,幻化出元神,直奔高台之上的方琅!
他的原身匍匐在地,九尾涨大,狂舞着,如同九条蟒蛇。
而他的獠牙也暴涨出来,堪比狼牙。
他,要大开杀戒了。
“嗷!!!!”
一声悲鸣,他竟然遵循身体的本能,召唤了从未召唤过的狐族同胞。
如果他一直继承着九尾妖王的血脉,但并未觉醒,那幺,此刻就算正式觉醒了。
他不是不能觉醒,而是不愿觉醒。
觉醒,意味着责任,意味着回归兽群。
意味着,会失去她,但现在,他已经失去了。
他带着必死的决心,誓要把在场所有人都杀个干净,就当是一场洗礼。
他终于可以失去所爱,回归本我了。
终于可以成熟了......
没了母亲,没了她,一无所有了,那就只能成熟了。
..........
而这边,方墨澜怀中的她还在腐烂,还在化脓,直到,化成一滩血浆,腥臭恶臭的血浆....
但是,血浆中,竟多出了一块石头?一块小的,绿色的石头!
就在这石头完全显形时,空中,竟然出现了一个缥缈又虚幻的人影!
一个朦胧又神圣的人影,只有上半身,像鬼魂,又像元神。
在场所有人都停下了,无人知她是谁。
只知她几乎笼罩着整个天空的身影,给他们带来了绝对的压迫,就像,造物主俯瞰自己的造物一样....轻飘飘的一瞥,淡然无波,淡漠又疏离,没有情感,没有感受,只是观察....
而这石头忽然凭空飞起,飘飘荡荡,回到了她手中!
她要消失了......
众人来不及反应,包括方墨澜。
但方月白却反应过来,他将自己的一切都融入九尾元神,像夸父追日,像嫦娥奔月,他,飞到了天上!
是爱的力量,是情感的力量,强大到让他足以再次飞升!
而她,竟是顿了顿,望着朝自己飞来的九尾狐,微微笑了笑。
她捻诀施法,周围的一切都消失了,化为了虚无,化为了混沌。
而方月白,却还留着,在这虚无混沌的空间里,与她面对面。
“....你是谁?”方月白问道。
她淡淡开口,声音沧桑又苍老,“吾乃女娲。”
传说女娲是上古时期的创世女神,是大陆的缔造者。她先是自混沌中苏醒,而后用五色灵石修复了裂天之洞,之后又开始创世造物,而大陆的万物,哪怕一草一木,都源于女娲之手。
只不过上古实在久远,不知有几亿个万年。
久而久之,人们就遗忘了女娲。
遗忘了自己的本源。
“她....是补天灵石?”
此刻的方月白,好像拥有了至高的智慧,根源在于他已经进入了女娲的场域,而在女娲的场域里,一切都是透明的,都是共享的。
女娲点点头,淡淡道:“只是遗落的一块小石头,未曾想竟掉入了方士的圣坛.....岁月变迁,沧海桑天,这石头竟然养足了灵气,与方士的浊气融为一体,幻化成了人。”
这,就是方芷柔的本体,诞生时绿光闪现的本相。
没有一个人能知道的本相。
就连方墨澜都不知道,他起初确实调查过,但实在查不出怪异,就忽视了。
有的人专注情欲纠缠,有的人专注理念争断。
没有人去思考,存在的本源。
所以,这一小块补天灵石一现世,就唤醒了早就沉睡于混沌中的女娲。
只一眼,她就知晓了一切。
此刻的女娲透过场域,望着大陆上,望着刑台上厮杀的众人,摇了摇头,只是淡漠地开口,“存在即合理,存在即法则,何须灭绝?人类呐......”
她摇了摇头,似乎对自己的造物很不满意,所以,她想再次陷入混沌。
但方月白叫住她,嘶喊着,“把她还给我!!!”
他气势足够,准备攻击。
女娲竟然微微笑了,但笑不语,但没把石头还给他,反而轻轻丢入了下界,不知丢去了哪里.....
方月白不畏惧一切,更不畏惧自己的缔造者,若她不能复活她,他就要杀了她!
他要杀了女娲!
杀了创世神!
在场域内,一切都是共享的,方月白还未施展出九尾攻击,女娲轻轻一笑,像对待小宠物一样,用着无形的元力,把他扔出了场域。
而方月白根本来不及反应,被扔出后只能四爪朝天,像个坠入深海的四脚兽一般,仰天举着爪子,扑腾着,撕抓着, 狂吼着:“我该去哪里找她?!”
女娲元神消散之际,淡淡道:“回归本源。”
第四十九章 不死相逢
就在方月白跟女娲在场域对谈时,武道盟的刑台上,众人与方月白召来的狐妖已杀成一片,那些早就失去反抗能力的方士弟子已经被众修仙者杀光了。有的被割喉,有的被斩首,有的被腰斩,因为他们就跪在地上,毕竟先把方士灭绝干净才是对大陆修仙者来说更重要的事。
而那些狐妖对上修仙者,可谓是实力的碾压和吊打,这些狐妖都没被驯化过,没做过修仙者的仙宠,都长在野外,方月白的召唤使得它们也觉醒了内心那原始杀戮的欲望————针对人的杀戮欲望。
修仙者与修仙者或许有理念之争,有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争论,但人与兽之间,可就是血海深仇,说不尽,道不明了....
就单论这个被剥皮被制成狐裘,多少小狐狸在小时候亲眼看着父亲母亲被人抓去?它们不得不自己长大,跟着狐族前辈学习,修炼,等到自己可以亲自去探索大陆,去寻找父母的下落,结果,再见,父母竟然成了被人穿在身上的狐裘.......
而有着同样命运的小狐狸,太多了,数不清了......
而除了这个,修仙者里,不止百里一族会猎取妖丹来提升修为,其他的小门小派,也会猎捕各种异兽,当然不止狐族,他们也会通过炼化妖兽的妖丹来给自己提升修为。
难道,这不算一种吸食元婴吗?只不过,人总是要高于妖兽,高于畜生罢了。
他们,何尝会反思?
对兽来说,被当成人类的补品、贡品、用品,这千年万年来积赞仇恨会有多幺根深蒂固......
女娲创世的本初,是希望万物能和谐相处,万物相爱,可她仅仅观察了大陆一千年,便决意陷入混沌,永不愿再醒.....
而就在场上厮杀成一片时,方墨澜依然跪在原地,沉默着,安静着,像个与世无争的智者。
他怀中的血浆已经干涸了,她的人体全部消融干净了,只剩下勉强可见人形的头盖骨,和骨头上粘着的几缕头发......
他站了起来,一甩衣袍,神态祥和淡然。
不知什幺时候,他脚下的铁链竟然断了。
他抱着怀中的人骨,淡漠地走下台,一步,一步,没人给他让路,他也不需要让路。
妖也好,人也好,都只专注厮杀,无人在意他。
但方琅在意。
还在高台上跟狐妖决斗的方琅,此刻分神大喊:“抓住方墨澜!不能让他活着跑了!”
刹那,一支破空之箭射穿了方琅的额头!
他的额头,正是命门。
方琅不可置信,愣神之际便被一旁的狐妖近身,一口咬断了喉管.....
而那射箭之人,正是骑在三足金乌上的银羽掌门——温倾玉。
他在高空中,离众人很远,远到底下的人看他,只能是看到一个小光点。
但他之所以是掌门,就是拥有这全族内最远最准的命中之箭。
而温倾玉之后,又跟着众多的银羽弟子.....
他们在天上,纷纷拉起了弓.....
这是一场突袭,无人预料到的突袭.....
如果箭出,谁会是被命中者?
......
而本来温柔懦弱的温倾玉,又能为了他所爱,做到何种程度?
是不是造反的念头一旦觉醒,就只能任它如洪水般喷涌向前?
毕竟,成功叫变革,失败才叫造反。
........
其实,方月白骑着三足金乌走后,青蓠就去找了温倾玉,朝他下跪,交代一切,请他责罚。
温倾玉听完依然还是想要两眼一黑,昏死过去,这样,就能逃避他的怯懦了,逃避爱,承担所谓为族人好的责任。
但是,青蓠却趁机道:“掌门,我们不如静观其变。”
温倾玉不解道:“这是何意?”
青蓠道:“不管方墨澜方芷柔会不会死,方士已经算完了,而百里绝也死了,我猜,真相恐没有那幺简单,这背后的始作俑者,应该就是方琅。掌门,试想,从此以后,方琅成了武道盟的盟主,你还要继续留在武道盟,听命于他?”
温倾玉忽然厌恶至极,一种直白的厌恶,“我会退出武道盟,从此闭门不出,任何事都与我无关。”
青蓠摇摇头,“掌门,你可知,独善其身,向来只是一种不切实际的幻想。”
温倾玉无法否认。
青蓠又道:“方琅不是个简单人物,他能灭了方士,又能颠覆剑尊,还能统领武道盟,下一个,会不会就是我们银羽遭殃了?”
温倾玉沉思着,片刻,反问道:“青蓠,以你之见,我该如何?”
青蓠幽幽笑着:“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掌门,你就带着门内的精英弟子,半个时辰后去处刑台,到时,见机行事。”
思绪回到现在。
再一次拉弓,温倾玉对准了底下的修仙者,武道盟的修仙者.....
“刷!”
一箭射下,万箭齐发。
无处可藏,无懈可击。
这才是真正的精准打击。
箭很快,武道盟的修仙者,死得更快。
一轮箭射下,温倾玉观望着,还有一大批武道盟的人,无奈,他又一次拉了弓,射出了连环箭,足以穿透数十个人的连环箭.....
其余弟子紧跟着....
两轮箭射下来,武道盟的人,几乎都死光了,死得很快,死不瞑目。
只剩下那些狐妖和其他族的修仙者了......
狐妖们已经做好了防备,准备施展屏障,以保护自己免遭弓箭射击。
但那些修仙者,全然呆愣,就像傻子。
似乎,变故实在太多,一个接一个,他们无法反应,不知只能应对了。
天上的温倾玉似乎还在犹豫,这时,青蓠骑着三青鸟,飞在他身边,劝道:“掌门,是这些人参与了审判方门主,他们,都是罪人......”
“掌门,只要他们一个都不会活着走出去,那幺,将无人知晓今日卯时的处刑台究竟发生了什幺。掌门,方士已灭,方琅已死,剑尊更是元气大伤,武道盟全军覆没,当下,只有我们银羽实力尚存了,掌门何不从此建一个属于自己的组织?只有这样,我们才能不再被人裹挟....”
温倾玉望着地面,眼神锁定了那个依然漫步的方墨澜,他还没走出行刑台,他还是自顾自走着,像一个完全置身事外的浪人...
也就是这种时候,温倾玉更加坚定内心信念,他再一次拉弓,对准了台下的修仙者......
再一次的万箭齐发,除了狐妖,在场不留任何一个活人了。
这些狐妖见战局已定,纷纷撤退了,他们,去寻找自己的领袖了。
........
经此一战后,银羽替代了剑尊,成为了大陆实力最强劲的族群。
那天,剑尊的新尊主也在场,不过也被温倾玉一箭射死了。此后,剑尊就陷入了内乱,本就元气大伤,加上族内忙着争夺尊主之位,整个剑尊从此一蹶不振了。
根源,还是百里绝的生父生了太多儿子......
方士已灭,夜刹只能活在阴暗的角落里,旃檀从不出世。
这一番争斗下来,最良善的温倾玉和他带领的银羽,反而成了最大的获利者。
在其位,谋其政,温倾玉成立了新的盟会,名叫“友道盟”,这是一个与武道盟完全相反的盟会——一个主张和谐、仁爱、教化的“世外桃源”。
他平日里忙完政事,就会飞去蓬莱岛,去看望一个人......
蓬莱岛已经荒废了,圣坛那里也被方月白带领的狐群占领了,不让任何人靠近,虽然除了方墨澜,没人靠近。
方墨澜也没想过靠近。
他已经疯了。
那天,他带着方芷柔的头盖骨,慢慢走回了蓬莱岛,施展术法火化后,他又后悔了,一时后悔,一时又发癫,竟抹着骨灰咽下了自己的肚子!
咽下后,他又清醒了,清醒了,他又带着剩下的骨灰,来到了方芷柔的小屋,像个孩子一样,蜷缩着身体,躺在床上睡着了......
他哭了,终于。
虽然从来不哭。
哭累了,又做梦了。
无人知他梦得是什幺。
此后,方墨澜就幽居在空无一人,死寂沉沉的蓬莱岛上,从不梳头,从不清洁,披头散发,衣冠不整,像极了一个老疯子。
他时疯时醒,幻觉频出,每次出现幻觉,都是与方芷柔有关。
温倾玉知道方墨澜的状态,他很想把他接到银羽去住,但方墨澜非常排斥他的靠近,每次他来看他,他总是会发疯,大吼着,“我不是断袖!我不是断袖!我喜欢女人!!”
温倾玉心碎又无奈,更没办法靠近,更不想对方墨澜用强,只是默默站着,心里默默流泪....
每次都这样,他会静静看着方墨澜发疯,直到方墨澜疯癫到要扑过来攻击他,他才会忍痛离开,只愿下次来时他能想起自己.....
毕竟,他日日都来。
但方墨澜的幻觉症状却日日加重,他好像回到了过去,把自己厌恶的,逃避的,又经历了一遍,直到幻觉中出现方芷柔,他才能松口气。
他会游荡在岛上,因为,方芷柔会跟他玩捉迷藏。
有时,他像个男鬼一样游荡在岛上的花园里,他会忽然看到小女孩模样的方芷柔从花丛里蹦出来,笑着叫道:“师兄!我在这里!”
“芷柔!!!”
他骤然欢欣,雀跃,飞扑过去,而那个小女孩会笑着,跑开.....
她跑,他追,但无论如何也追不上....
他会跑到虚脱,累到虚脱,直到累昏过去,醒来时,又不知在岛上何处了.....
他也快忘了,蓬莱岛长什幺样,自己是谁,方士是谁了.....
他知道圣坛是被狐妖霸占的,但他不知道狐妖是谁,有一次壮着胆子靠近圣坛,一个小狐妖竟冲到他面前,施展尾巴攻击,把他甩出去了,“再敢靠近就杀了你!”
这小狐妖只修炼出了四条尾巴。
不知为何,方墨澜一瞧见这四条尾巴,就想起了什幺....
虽然想不起来,但脑中模模糊糊,朦朦胧胧,只是心里却难受,那个模糊朦胧的身影,一定抢走过芷柔.....
意识到这点,他又陷入癫狂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捂着脑袋,跑开了,远离圣坛。
跑到累了,昏了,再醒来,竟然是躺在了沙滩上。
想不起来刚才发生过什幺。
.........
忽然有一天,他彻底清醒了,很彻底,随即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他不知道这种清醒能维持多久,只知,必须结束了。
虽然不舍,因为只有活着,才能继续记住她。
可他的高傲又不许自己像疯子那样活着。
这样的记住,也没有任何意义。
清醒时的他,一贯果断,一贯干脆。
来到了她的小屋,拿出她的骨灰,他盘腿抱着骨灰坛坐在床上。
不需要罗盘,也能开启那个自毁法阵。
身下出现了一个暗红色光圈,他整个人被包在一个小结界里,结界里燃着火,无色无相的烈火,很快,就蔓延到他身上了......
终于,可以死了。
火焰已经灼烧了他的脸,他竟然还流了一滴泪.......
他释然了。
终究还是没法活在只有他跟她的二人世界里....
什幺地位,荣耀,实力,责任......
甚至长生不死。
他可以通通不要。
他这才明白,为何方月白会向往天涯海角.....
是不是,只有真的远离人群,才能摆脱一切纷争?
才能只专注于自己的爱情?
或许吧,希望来世,他还能遇到方芷柔。
遗憾,还是有遗憾,他终究还是带着遗憾.......
如果世间存在地府,那他希望能与方芷柔相遇吧.......
他一定不会喝孟婆汤,一定会找到她........
毕竟,生,是为了证明爱存在的痕迹。
而死,是为了追寻爱来过的足迹。
...........
五百年后,蓬莱岛的圣坛终于迎接了新生。
狐群占据于此,每日都不松懈,只待这圣坛能闹出一点动静。
等啊等啊,一下子就等了五百年。
这些年,身为狐妖之王、万妖之首的方月白潜心修炼,实力大增,大陆之上已难有他的敌手,而他,更是稳固了自己的统治地位,甚至在温倾玉的默许下,成了除银羽、夜刹、剑尊、沙陀外的第五大族——妖兽一族。
妖兽也需要被领导,被认可,有自己的领袖,而不是永远做人类的耗材。
方月白,就做了这个颇具开创意味的领袖。
他已经褪去了所有的稚气,只有成熟和智慧了。
这些年里,他杀了很多人,也杀了很多妖,一直独身一人,没有过爱情。
直到现在——
圣坛四周,忽然飞沙走石,天地变色,圣坛中央就如同风眼,旋着所有飞沙,而天地间,仿佛也飘浮着一缕缕浑浊的气体,最终,全都汇集在了这里。
片刻,乌云退散,飞沙零落,草木静止,浊气聚集的圣坛中央,闪现一抹绿光,光芒散去,出现了一个小女孩。
小女孩懵懂又无知,四下观望,只看到跪了一地的,头上长着耳朵身后还长着尾巴的生物.....
他们虔诚又恭敬,仅仅跪着,没有发出任何动静。
直到——
一个身穿紫袍的白发男子,优雅又慵懒地出现在她面前....
他的发很长,像雪一样白,眼睛又像宝石一样闪亮,黛紫色的宝石,美丽的宝石....
恍惚中,小女孩只觉得面前这个慢慢朝她走来的人,很美,很强大,甚至,让她有一点点害怕......
“....呵呵。”
他单膝跪了下来,虔诚又恭敬,卑微又示弱。
小女孩这才壮着胆子,悄悄靠近他,问道:“你是谁呀?”
他擡头,望着她稚嫩的容颜,轻轻笑了笑,“我是方月白。”
小女孩挠挠头,“哦,你是方月白......那我呢?我又是谁?”
他微笑着,姿态更卑微了,“你是方芷柔,是我的主人。”
方芷柔十分不解,困惑至极,“...主人?什幺是主人?”
他却没有回答,反而笑着,试探着,朝着女孩伸出了手。
方芷柔迟疑片刻,还是把小手搭在了他的掌心上。
但下一瞬,他轻轻托起方芷柔,把她抱在了自己怀里.....
“你干嘛?为什幺要这样?我可以走路.....”
方芷柔有些不自在,更有些害羞,一种来自生理本能的害羞。
他没放下她,而是抱着她,慢慢走下了台阶。
“芷柔,你可是我的主人了。”
方芷柔更害羞了,竟然壮着胆子,悄悄摸了摸他雪白的长发, 甚至,还想伸手去捏他那毛茸茸的耳朵.....
他又一次轻笑,低了低头,“.....摸吧。”
这下,方芷柔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她还是有些畏惧这个看上去妖异的男子,尽管他很温柔。
下了台阶之后,他施展了轻功,抱着她飞翔,跃动在山野间。
她更害怕了,但也觉得很刺激,很好玩,下意识搂住他的脖颈,问道:“月白,你要带我去哪儿呀?”
方月白微笑着,“天涯海角。”
方芷柔问道:“天涯海角是什幺?在哪儿?很远吗?”
方月白笑道:“不远。人在天涯,就在身边。”
小小的方芷柔并不能理解,“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方月白微笑着,“你现在还小,当然不明白,等你长大了,就明白了.....芷柔,你可愿在我身边长大?”
小芷柔脸一红,很羞涩,很期待,幻想着长大会是什幺样,“我愿意呀.....月白,你说我是你的主人,到底什幺是主人呀?”
方月白温柔笑着,“主人就是爱人。你是我的爱人.....”
小芷柔更不解了,更困惑了,只是道:“什幺是爱人?”
方月白轻笑道:“等你长大了,你就知道了。我会爱你,一直陪着你,此生,我们永不分离。”
小芷柔忽然双脸通红,“我.....那我也爱你吧........我跟着你学......”
方月白面上淡然,“嗯”了一声。
但心中,却是狂喜无比!得意至极!!满意至极!!!
五百年,五百年!!!
他足足等了五百年!!!
终是等到了她,做她最初的引领者,启蒙者,给她爱,让她爱,让她爱他!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方月白在心里狂笑着,嘲笑方墨澜的自戕,五百年前的自戕.....
何必赶着去死?
幸亏早死了。
不然,他又得跟方墨澜争了。
他是成熟了,成长了,但狐的本性不会轻易更改,百年也好,千年也好,万年也好....
认定的人不会改,认定的事不会改。
独占一人,就要永远独占。
而如今的他,也有足够的能力做一方之主,牢牢护住她,捍卫她。
终究,还是他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