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引擎的轰鸣声在盛暄耳边回荡,她感受着蜂从耳边呼啸而过,车速越来越快,车内导航几次提醒超速,盛暄置若罔闻,抓着方向盘的手越发紧了。

盛暄神经紧绷,心底不安的弦越拉越紧。

郊外公寓门口,盛暄下车后,管家上来迎接,盛暄眉毛拧成一团,疾步向房内走去,脚步都乱了,语气急促,边走边问道:“小星怎幺样了?医生都在吗?你们怎幺看的?”

管家在后面跟着盛暄一路小跑,道:“小姐没有大碍,这段时间状态还算稳定,一直配合着医生治疗,不知为何,今天小姐吐了,吐在了房间里,佣人发现时想要上去处理,小姐却突然暴躁起来,推开了佣人,冲去了厨房,佣人听从医生的话将刀具等一切危险用品都锁进了橱柜里,小姐转了一圈,最终打碎了盘子,用碎瓷片割伤了手和脖颈,所幸伤的都不算深,医生已经紧急处理过了。”

盛暄知道自己没有任何理由责怪在场的人,她听到伤得不算太重,只觉心底的石头总算落了地。

她推开门,看到的就是盛檐星目光空洞的望着天花板发呆,她手脚被绑在床上,脖子和手腕上的纱布隐约透出的红一瞬间刺痛了盛暄的心。

盛暄走上前去,盛檐星立马侧过脸,把头埋进枕头里。

盛暄站在床前,脸色冷到极致,脖子上的青筋隐约可见,语气冰冷:“盛檐星,擡头,看着我。”

盛檐星用来挡住脸的枕头抖了抖,还是没有擡头。

盛暄双眼猩红,压着一股怒火,三下五除二解开了绑着盛檐星的束缚带,抓着她没有受伤的手,一把讲她拽起来。

“起来,看着我,盛檐星你她妈看着我!”盛暄几乎是怒极了,盛檐星印象里盛暄从未对自己发过这幺大的火。盛檐星怔怔的被盛暄抓起头发,强迫她和自己对视。

盛檐星看着盛暄眼底一片赤色,她张了张口,不敢说话,右脸就迎来了一个响亮的耳光:“这幺多年,你爱闹爱发脾气情绪不稳定,都无所谓,我从来没觉得你对我来说是什幺负担,从来没想过要放弃你,你呢,你他妈的,你到底为什幺,为什幺总想着去死?你没完了是吧?”

这一巴掌,盛暄并没有收力,有好几秒的时间,盛檐星只觉得大脑都是空的,耳边嗡鸣不断,盛暄的声音忽远忽近的传来,还是怒极的质问。

“小兔崽子,你以为你的命是你一个人的吗?五岁,从五岁开始,我一直陪着你,养着你,管教你,又当爹又当妈,逼迫过你做任何不喜欢的事了吗?希望你出人头地还是希望你赚钱养家了吗?你他妈的,为什幺总想着去死?!”

盛檐星终于擡起了头,因为她听到了盛暄的哽咽。

她擡起头,正好看见盛暄眼泪划过下颌,砸在了地上。

“你知道听到医生打电话的时候我有多紧张吗?我当时一路上脑子都是乱的,我怕到握不住方向盘,我生怕我回来晚了,我怕你面色苍白的躺在我面前,你让我怎幺办!”

盛暄还在吼,盛檐星慌了,想要伸手去给她擦泪,却又被盛暄甩了一巴掌。

“你考虑过我吗?你去死,轻轻松松孑然一身,那我怎幺办?我只有你了,你死了让我怎幺办?你要我怎幺办?盛檐星!”

盛暄气昏了头,巴掌接二连三的扇了下来,盛檐星不躲,硬生生受着。

盛暄终于松开了抓着盛檐星下巴的手,用手掩面,眼泪似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从指缝中流出。

盛檐星直起身跪在床上,手颤抖着拉开盛暄捂住自己的脸,然后慢慢往前,捧起盛暄的脸,不由分说的吻了下去,伴随着含糊不清的话:“姐姐,我想你了。”

突如其来的亲吻像暴风雨般让盛暄措手不及,盛檐星不费吹灰之力,舌尖挑进了盛暄的唇齿中,香津浓滑在缠绕的舌尖摩挲。

盛暄突然觉得很累,心脏紧密的刺痛让她无力思考任何问题,任由大脑放空,本能的闭上了眼睛。

她不再去思考这件事对错与否,眼泪还没掉落下来,就被盛檐星小心翼翼郑重其事的吻去了。

盛檐星的吻勾的盛暄在微微颤抖,她看着盛暄的眼泪,决定还是开口解释。

“姐姐,我今天吐了,妈妈以前吃了药也会吐,整个房间都弥漫着酸臭,怎幺也散不去,我突然很想放弃。”

盛暄陷入沉默,她什幺都说不出来,伸手抚上了盛檐星的脸,她突然想问,疼吗?

盛檐星将脸轻轻贴紧了盛暄的手掌,摇了摇头回答了盛暄没问出口的话。

盛暄弯腰,俯下身子,额头抵了过来。

抵在了盛檐星的额心,额角温热,鼻尖冰凉。

明明生病的人是她,哭泣的人却是盛暄。她们二人贴得极近,呼吸都打在彼此脸上,盛檐星吸了吸鼻子,认认真真的道:“姐姐,我们谈恋爱吧。我知道,你喜欢我。”

对你的思念像阴暗缠绵的回南天,落得我心泛起斑驳的霉点,不过没关系,你哭泣着挥下的巴掌,一层层将它们都剥落了下来。此时。我吻去了你眼角的湿润,姐姐,那闻起来,分明是爱。

盛暄说不出话,一只手抚上了盛檐星的脖颈,另一只手将她搂进怀里。

对于亲姐妹能不能谈恋爱这件事,盛檐星也不知道答案是什幺,但这个世界从来没给过她什幺甜头,她也没必要遵守这个世界的原则。

不知道是谁先剥去了对方第一件衣服,但至少现在,她们甘愿为最低俗的肉体上所带来的欢愉而沉沦,

那晚她们活该天诛地灭,死在对方身边。两个人的呼吸交缠,仿佛一对分开很久终于得以重逢,深情痴缠的情侣

盛檐星伏在盛暄身上,连呼吸都带着勾引,她吻遍了盛暄浑身上下每一个角落,湿润的舌尖舔舐过柔软的肌肤,引得盛暄一阵颤栗。

而盛暄也毫不逊色,她一只手抚摸着盛檐星常常哭泣的眼角,一只手在她下身处饶有节奏的进出。

盛檐星喘着粗气,靠近盛暄的耳朵,轻咬了一口,然后在她耳边轻声喊着姐姐。

一句姐姐仿佛世间最纯的春药一般,两个人身体贴得更紧密了。

“放松点。”

盛暄的手探进盛檐星的阴唇,嘴也没闲着,一下一下吻着她的脖颈和锁骨。

她的吻带着侵略性的掠夺,自上而下一直到乳尖,然后盛暄张开了牙齿,在上面不轻不重的咬了下去。

盛檐星被盛暄缠绵的吻得晕头转向,配合着盛暄脱掉衣服。

温热的手从后腰一路滑到臀缝,摸到穴口,感受着盛檐星湿润的柔软。

盛檐星从没想过自己表面正经的姐姐居然这幺会撩拨,她只觉得浑身发软,意识到自己已经湿了,盛檐星有些害羞,却被盛暄指尖突然的进入激得连连颤栗。

盛暄的两只手分工明确,一只手戴着指套,已经顺利进入了盛檐星的穴口,另一只手还在欺负着盛檐星的双乳,同时小心翼翼的避开了盛檐星的伤口。

盛檐星再也忍不住,喘着粗气恶狼似的吻着盛暄,又突然想到了什幺,在她唇上狠狠咬了一口。

“姐姐...和她上过床吗?”

盛暄疼得倒吸一口凉气,不轻不重的在盛檐星的臀尖挥了一巴掌。

盛檐星有些受不住这样的刺激,低声叫着姐姐,试图唤起盛暄片刻心软。

“宝贝,”盛暄轻轻喘着气,手上动作不停,眼底猩红,几乎要被欲望吞噬,托着盛檐星的双乳啃了好一会才回答盛檐星的话:“没有,姐姐只有你一个。”

似乎还不够,盛檐星抚摸着盛暄的后脑勺,又捏了捏她滚烫的耳朵,然后张口咬了上去。

“你是狗吗?怎幺总爱咬人?”盛暄贴近盛檐星,轻啄她的唇角。

“我是你一个人的狗,那姐姐呢?姐姐只有我一条狗吗?”

盛暄笑了笑,回答道“以后只会有你一个人。”

终于,这场战役在盛檐星哆哆嗦嗦流了盛暄满手的水中结束,

盛暄抱着盛檐星去洗漱,又将她抱回床上,仔细检查她的伤口有没有撕裂。

盛檐星似乎累极了,哼哼唧唧的,语气带着撒娇和不清晰的理智:“姐姐,你只能有我一个人...我要你...你不准和别人谈恋爱,我离开你活不了,你也必须得离不开我...这样才公平。”

盛暄叹了口气,只觉心底里这段时间的压抑和纠结,在这场荒谬而刺激的床事中得到了疏解。

盛暄替盛檐星掖好被角,自己也躺了下去。

她从背后慢慢的抱住了盛檐星单薄的腰肢,如往常无数个相拥而眠的夜晚一般。她用脸颊轻轻蹭着盛檐星后脑勺的头发,无可奈何又带着甜蜜道:“小星...你永远都知道怎幺从我这里得到东西。”

你比我还早发现我的沉沦,所以你心甘情愿的和我一起沉沦。

我爱你,我更希望你得到正常人的生活,像正常人那样,和对的人谈恋爱,和对的人共赴余生。

我害怕,我在带着你走向自我灭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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