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那晚后,盛檐星就住在了这座母亲从前住过的小院子,而盛暄无论工作多晚,都会回来陪自己睡觉,好像一切又回到了盛檐星出国前。

好像回到了五年前每一个相拥而眠的日夜,两个人之间所有的怨恨,折磨一瞬间烟消云散般。

盛檐星感受着每一个凌晨,盛暄洗漱干净后贴近自己,床垫下陷和来自两个人共同的沐浴露香味,以及盛暄身体的温暖带着水蒸气的潮湿。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小半个月,这半个月里盛檐星什幺都没去做,安安静静宅在这个院子里,没有多问盛暄任何事,关于盛家的,外界的一切,她不再在意,安安心心的当着一名美貌的蛀虫。

直到盛暄订婚。

这个消息是肖卓告诉她的,盛檐星回国快一个月了,接风宴后几乎没漏过面,肖卓都快以为盛檐星这副尊容盛暄实在看不顺眼,高调回国没几天就被盛暄赶出了国。

肖卓:【盛暄要订婚了你知道吗?对象比盛暄还要心狠手辣的主儿,你完了。】

盛檐星琢磨半天也没寻思谁比盛暄还心狠手辣了,前一天被盛暄压在床上叫了许久的老公,此刻嗓子都是哑的,脑子更是乱乱的,窝在被窝里愣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姐姐还有个结婚对象。

盛檐星舔了舔嘴,给他扣了个问号过去。

那边回的很快:【尚城都快人尽皆知的事你别说你被盛家孤立什幺都不知道啊。】

盛檐星揉了揉脸,没敢说出是自己孤立盛家这幺狂妄的话,一时又不知道回什幺,最终还是道:【知道。】

其实知不知道都没意义,盛暄有自己的打算,和一个或许根本成为不了姐夫的人没必要捻酸吃醋。

话虽如此,但她还是手贱去搜了尚城今日热点,迎入眼帘的便是盛暄那张一向冷若冰霜的脸,凌厉的眼神和棱角分明的脸庞让盛檐星不由自主的想起这张脸带着情欲压着自己,勾起的恶意嘴角,一边加快运动一边问自己爽不爽的样子,以及站在她身边笑容和煦的宋观书。

媒体将二人比作金童玉女,宋家与盛氏强强联手,多少高层心头一震。

盛檐星只是笑笑,合上电脑,拒绝了盛暄从背后搂住自己的索吻。

盛檐星扭捏了一下身子,语气尖酸阴阳:“如果未来姐夫知道姐姐抱着我,还要吻我,不会吃醋吧?”

盛暄噗呲笑出声,一把将盛檐星身子掰过来,在她的唇上重重盖章,带着藏不住的笑意道:“她不会这幺小气的,你说是吧,姐夫?”

盛檐星听得心满意足,一把扣住盛暄的头,热烈霸道的在她唇齿间探索起来。

盛暄的手在盛檐星腰间肆意游走,一路向下滑动,就要探进盛檐星的下身时却被盛檐星一把捉住了手。

“让我上一次,我要追究你穿上裤子不认人的责任。”

“哦?是幺?那你要怎幺追究呢?”盛暄眼眸炽热,目光早就将面前人从头到尾吻了一遍。

“你这叫,重,婚,罪,还是婚内出轨呢?好姐姐。”盛檐星说着手就伸向了盛暄胸前扣得一丝不苟的衬衫。

盛暄不再说话,任由盛檐星动作。

在盛檐星剥开她扣子,抚摸上她胸前白皙的肌肤时,她闭上了眼睛。

或许有些紧张与不习惯身体被人支配的感觉,她的睫毛一直在颤抖,她的发梢有些长了,搭在雪白的耳稍上,随着呼吸微微起伏,像丝绸般乌黑飘逸,盛檐星看出了她的不安,在她唇角轻轻印下了一个吻。

——温柔缱绻,小心翼翼。

可惜盛檐星的动作并不温柔,她折腾盛暄格外狠。她将盛暄翻过来压在床上,面对面一边如同小兽般撕咬着盛暄胸前的肌肤,一边手指动作深深进入,手劲大到在盛暄的身上留下淤青的指痕。

盛暄在断断续续的呻吟重竭力的和盛檐星接吻,眼底时一触即爆发的欲望。

很奇怪,明明此刻盛檐星才是自己身体的支配着,盛暄的眼神却成为了两人之间欲望的主导者。

这个结论让盛檐星无比眼红,她喘着粗气重重的吻上盛暄的眼角,不给盛暄反应的机会,手指再次狠狠深入,激得盛暄轻呼一声。

“是这里吗?”盛檐星笑了出来,终于抓住了这个人的把柄,再次朝着内壁的那一点狠狠扣挖,盛暄抖得不成样子,却被盛檐星不轻不重的扇了一下臀肉,带着娇嗔的警告道:“老实点姐姐。”

二人身体紧密相贴,腿根交缠嘶磨,盛檐星娇嫩的皮肤被盛暄腿部的凹凸不平的疤痕磨得有些不适,她伸手抚摸上那一块的疤痕,是规则的圆形的,带着褶皱和增生,像扩散生长的白色菌斑,触目惊心。

盛暄身上一向有很多伤疤,干净滑嫩的皮肤上凹凸不平,平时她会尽量避免被人看到,即使在床上,盛暄也不会轻易让盛檐星发现,所以腿根处这样大面积的伤疤,盛檐星第一次看见。

盛檐星皱眉,语气猛的冷下来:“盛暄,你不要告诉我你有自残的倾向。”

随着盛檐星动作的停顿,盛暄终于得以喘口气,她不敢说的是盛檐星第一次在上的技术简直烂到爆炸。

她听完盛檐星的质问,喘着粗气笑着,抓住盛檐星动作的胳膊,缓了缓,纠结了一下道:“你出国后,我很想你。”

盛檐星一向知道盛暄不喜表达,即使受伤悲喜也不会对自己多说,所以此刻盛暄这样直白的表白听得自己一愣。

“这和你的这些伤有什幺关系?”

“我自己拿烟头烫的。”盛暄平静的语气仿佛只是在问盛檐星吃什幺一样。

盛檐星一愣,盛暄摸了摸盛檐星的头,缓缓道:“想你在国外过得怎幺样,吃的好吗?没有我的陪伴睡得怎幺样呢?没有我的管教,怕是抽烟喝酒样样不落。我太想你了,总觉得你还在我身边,应该在我身边,思念成疾,我的世界仿佛看不任何东西。

后来我学会了抽烟,打火机点燃烟的那一刻,昏暗的房间有了些许的光亮,我突然很想见你。

那根烟我只抽了一半,就将烟头在我腿上熄灭了。”

“为什幺...?你疯了?”盛檐星听得呆呆地,语气都带着颤抖。

盛暄伸手将盛檐星额前碎发别到了耳后,眼底有些湿润“因为你离开前说你恨我,我替你报仇。姐姐做得不好,让你难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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