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高层宽大落地窗望下去，夜幕下的城市万家灯火闪烁，落在陈曦寂寞的眼底。
父亲很忙，即便没了继母，等他工作结束回来也已是深夜。
晚饭只有李嫂在旁边陪着她。
祝玲然说的那些话，像一根刺，每天都在隐隐作痛。
她很不开心，很难受……
她开始疯狂的在网上搜索，每一句规则，每一个观点，都带着禁忌与批判。
这是错误的。
她不能喜欢父亲……
从别墅搬到高层来照顾的李嫂看着只喝了几口汤就丢筷子离开的女孩，本想再劝几句，就见对方趴在客厅沙发上抽泣。
“小小姐，您哪里不舒服吗？我给先生打电话。”
“不，不要……”陈曦闷声拒绝，明明是周末休息，还要外出，摆明对她不上心，连月经也一起闹心，整整一天都坠痛。
可又很想他，想钻进父亲的怀里，被他抚摸。
“还是打吧。”她抽噎着说。
电话响了好一会儿才接通，“李嫂，什幺事？”
“父亲……你怎幺还不回家……呜呜，我作业都写完了……”陈曦连忙抢过电话。
听见女儿哭腔，陈温书在烟灰缸里按灭点燃的香烟，“我一会儿回去。”
“不要，现在就回！”陈曦大声哭着央求，她骤然对着话筒哭喊的声音惹得男人不禁皱眉拿远手机，“哇”“哇”刺耳的哭声被站在桌前的两名高管听见，偷偷互相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见一丝解脱。
身侧的助理赵武已经开始思索哪些文件要优先收拾好帮老大带回家。
“我还有事，别闹情绪。”陈温书擡手看了眼手表，马上八点。
“不要不要！”陈曦哭得稀里哗啦，“家里只有我一个人，好无聊，好孤单，肚子痛的要命！我要死了！”
女孩的哭闹声极具穿透力，在安静的办公室里格外清晰。
“陈曦！”陈温书猛地提高声音。
陈曦知道父亲这样的语调代表不高兴，但她真的很难受，不管不顾地大喊：“你再不回来，我真的就死了！你再也见不到我！”
“陈总，这份新文件麻烦您再做最后的确认。”她耳尖的听到一声柔和女声，像点燃的引信，心里的酸劲儿徒然炸开。
“你不回家，原来是在外面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叛徒！人渣！”陈曦暴躁地直接将手机砸到地上。
此刻，寂静的办公室里，甚至连呼吸声都消失。
女秘书李染拿着文件进退两难，维持着递出文件的姿势一动不敢动。
办公室里除了助理赵武，从来没有人见过敢朝着雷厉风行又严酷的陈温书发脾气。
陈温书脸色瞬间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努力压制着内心的怒火，对赵武说道：“把这里的事情处理一下，我先回家。”说完，他大步走出办公室。
“哎哟，小，小姐，您怎幺能这样……”李嫂惊叫一声，平时也经常见陈曦耍耍小脾气，但不至于上升到砸坏东西。
“我，我……也不知道怎幺回事，就……”陈曦呆滞地坐在沙发上，看着地上摔碎屏幕的手机，泪水依旧止不住地流。
李嫂照顾陈曦多年，从出生没了母亲，父亲又鲜少在家，原本父女关系就不似平常人家亲密，如今二人又似情人般纠缠暧昧不清。
她绞尽脑汁安慰女孩，“小小姐，您别哭了，对身体不好。先生工作辛苦，他心里肯定是在乎您的，只是男人嘛，有时候不太会表达。您这样惹他生气，他心里肯定也不好受。”
陈曦也意识到刚才过于冲动，不安地问：“父亲回来肯定又要训我，怎幺办？”
“等先生回来先好好认错，他心疼您，肯定不会过分苛责。”李嫂劝到。
“砸手机是我不对，但都是因为他不在家陪我。”陈曦内心很不服气。
李嫂叹息，工作和家庭，确实很难平衡，特别是一向冷情的陈温书，遇到粘人的女儿。
陈温书很快就从公司赶回来，刚进家门，李嫂压低嗓音说道：“先生，小小姐来例假身体不舒服，您别生她的气。”
他微微颔首走向客厅，女儿缩在沙发一角盖着薄毯，小小的身影在偌大客厅显得几分孤单。
不等他靠近，陈曦已经低着脑袋先道歉：“对不起，我不该闹脾气。”
陈温书坐在旁边，修长的手指轻轻擡起女儿下巴，迫使她与自己对视，红肿的眼睛里满是委屈与无措。
认错很快，当然他也没打算真的训斥，将女儿抱在腿上问道：“肚子哪里不舒服？”
她绕着腹部比划，“这一圈，都难受。”
陈温书将手掌附在陈曦腹部，他宽大的手掌几乎占满女儿平坦的小腹，轻轻摩挲着，动作缓慢而温柔，像是在安抚一只受伤的小动物。
掌心带着温热的温度，透过薄薄的睡衣传递到陈曦的皮肤上。
“父亲，痒……”陈曦忍不住笑起来，脸颊瞬间泛起一抹红晕，缺少气色的面容变得红润起来。
“这样有没有好一点？” 陈温书声音低沉问到。他的呼吸轻轻拂过陈曦的发丝，带着淡淡的烟草味。
“很舒服。”感受到父亲这般温柔，陈曦认定这场危机已然消除，再也按奈不住想和父亲亲热的心思，双手搂住他的脖子又亲又舔，对着喉结反复吸嘬。
淡淡的血味混合着女儿发丝间的香味，陈温书心底一动，将芬芳小唇夺入嘴中。他的下颌紧绷，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近乎掠夺的弧度。
陈曦揪紧父亲的衣角，靠在他怀里，配合着对方的攻势，沉浸在炽热气息之间。
大舌缠着小舌，边吮边肆意翻搅，男人仿佛要将女儿灵魂深处的一切都据为己有。
身下一阵液体涌动，惊得陈曦推开父亲，“血，血在流。”
“嗯，不碰你那里。”陈温书喉咙发紧，体内燥热却又舍不得怀里软乎乎的身子。
每次这种时候，父亲总是霸道中带着平时罕见的温柔，陈曦听着耳边沉稳有力的心跳声，抿着嘴唇，几次张合，才惴惴小声问道：“父亲，你刚才和哪个女人在一起，又要给我找后妈吗？”
女儿的小心思陈温书一眼看穿，他神情淡然地说：“是我的女秘书。”
陈曦猛吸一口气，介意但又不敢说出口。
他沉默片刻，声音低沉，尽量放缓了语调，“别胡思乱想，有这闲心，去做几道题。”
“哦……”见女儿还是低垂着眼帘，一副失落模样，他吻了吻她的发顶，温声说道：“我记得我说过，以后不会有继母，也不会有其他孩子。”
说完，女儿看着他的眼中，仍旧充满挣扎。
“你还有什幺心事？”
陈曦抱紧父亲，纤细的手臂格外用力。
“我上网查到，父女之间的喜欢是被禁止的，我不知道该怎幺办。”她擡起脑袋，眼中满是迷茫与无助，“我怕你会离开我，又只剩我一个人。”
女儿敏感的原因竟是这个，陈温书深邃的眼眸里深深映出她稚气柔美的脸庞，仿佛将她桎梏于这一方天地。
“这从来都不是你需要考虑的问题。”
陈温书关掉床头昏暗的灯光，第一次打开女儿的手机。
果然浏览器里全是一些乱七八糟的搜索，颇有一种小白花被染黑的感觉，看得他血压直升。
点开和祝玲然的聊天信息，近期的内容似乎都在规劝女儿不要有恋父情结。
陈温书看着女儿朋友的名字，眼里寒意逼人。若非女儿内向只有这一个朋友，对方但凡有其他不轨心思，他早就从女儿身边清除掉。
又划了划聊天记录，女儿还要看谢家小子的足球比赛？日期就在下周六。
这一切，是为了帮他女儿分清爱的区别。他的眉头皱紧，很不舒服。
